世,都会忠诚于你。]
江述年遵守了诺言,结婚后的五年,他对我无微不至、关怀有加。
可偏偏我视力恢复的那天,我撞见他和我的继妹在家里缠绵悱恻。
我这才知道,原来继妹付沅沅每次来看望我,都是她和我丈夫亲密纠缠的借口。
而江述年每次贴心主动地去医院帮我拿药。
其实都是为了能和付沅沅多独处一会。
我隐瞒自己视力恢复的事实,佯装看不到在我面前明目张胆接吻的两人。
视线依旧模糊,我打破杯子,被玻璃割伤手掌,江述年紧张地把我抱起。
那一刻,心底的疼痛远超过鲜血淋漓的伤口。
我没有戳穿两人的奸情,继续假装看不见。
并且在暗中做好准备,为的,就是自己有一天可以离开江述年。
从医院出来后,我的邮箱里多了封回复的邮件。
夏枳小姐,你的演出视频我们看过了。虽然你离开舞台很久,但是我们有信心,和你一起再创辉煌的舞台。我们在巴黎等你。——Zephyr
我已经提前申请了法国舞团的进修名额,如今对方回应,说欢迎我的加入。
其实失明前,舞团曾经联系过我。
那时候我在芭蕾舞台上翩翩起舞,是最璀璨夺目的明星。
只不过那时我从未想过离开江述年,果断拒绝。
而现在,是江述年逼迫我做出了抉择。
感谢,我会在一周后到达巴黎,到时候见。
我摘下无名指的戒指,觉得身上的枷锁尽数被挣脱。
争吵、纠葛、下跪认错,我全都不要。
我要凭空消失在江述年的世界,即便他的权利在凌京只手遮天,也要尝尝无能为力的滋味。
我要他往后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我戴上墨镜,把戒指在包中收好。
七天之后,这个世界上,再无付淮夏。
2.
刚一到家,江述年便担忧地迎了上来。
[淮夏,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
他紧蹙着眉,体贴地接过我手里提着的包。
我看到他和早上穿的不是同一套衣服,身上的洗衣液味道也不是家里的。
我勉强笑笑,把伪造的诊断书递给他。
[我去复查眼睛了,医生说情况还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