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最后宋漫去登机,才挂断了电话。
宋母独自去了书房。
关上房门,她打开书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
铁盒上面蒙了一层细细的灰尘。
她轻轻拂去,拿出盒子里的笔记本。
那是宋奕阑十五六岁,情窦初开时写的日记。
6月8号:今天是漫漫的生日,她说愿望是以后每年都有哥哥陪着过生日,我逗她说,只有老婆老公才能一辈子在一起,你以后给我做老婆好吗,她一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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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6号:漫漫发烧了,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喊哥哥,那一刻我坐在她的病床前有些想哭,要是以后她生病了我不在身边,她该怎么办。
6月21号:漫漫穿了一条新裙子,跑过来问我好不好看,我说好看,漫漫笑了,我却有些笑不出来,因为我想到以后漫漫穿漂亮裙子,可能都会给另一个男孩子看,那个人不是我。
7月15号:我跟妈妈吵了一架,因为妈妈发现我在漫漫睡着时偷亲了一下,我只是亲了脸而已,妈妈很生气,说我是漫漫哥哥。我是漫漫哥哥,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为什么不能陪她一辈子?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当年正是因为发现了宋奕阑的笔记本,让宋母心中警钟大响。
正好遇上程家为程云州求亲,程云州各方面条件都优越,宋家就应下了婚事。
却没想到,从此把宋漫推进了火坑。
三年前,宋漫在程家第一次受伤,伤到了头,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两年前,宋漫从楼梯摔下来,手臂骨折,再次住院一个月。
一年前,宋漫被水烫伤,小腿上至今还有一块淡红色的疤痕。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宋母心里备受煎熬。
这些年,她烧香拜佛,给普济寺捐了一笔又一笔的巨额善款。
到处资助贫困学生,做那么多好事,无非是希望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
心里也抱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