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牢记了这么多年。
“那个时候确实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后来呢?你为五弟安排了一条康庄大道。”
演武堂的教头是最好的,兵法教习是最好的。
只是她终究是棋差一招,不管她如何的投喂,他的五弟都兴致缺缺。
反倒是对诗词歌赋感兴趣。
“我……”
兰氏本想解释,可却发现不管如何解释,都无法否定,她确实动过这样的心思。
因为,她在长子的眼中看不到感情!
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掌握了侯府,她无法确定侯府未来的走向。
“夜深了,您早早歇息吧!”
宴辞离开荣华棠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
他本想回到青雅轩洗一洗身上的晦气,脑中却跳出傅倾禾湿漉漉的模样。
三步并作两步,转了方向。
因为今晚的事情,傅倾禾久久未能入睡。所以,窗柩被打开的那一瞬,她本能的望去。
却见,放着正门不走的宴辞灵猫似的跳了进来。
“你干什么?”
看见帘子后面探出来的脑袋,原本轻手轻脚的宴辞,身形顿了片刻。
只是他的反应极其迅猛,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先发制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这是我的屋子,我什么时候睡觉,合着还要向您报备?”
“整个镇南侯府都是我的。”
宴辞脸色不大好。
这一晚上,已经有好几个人要分他的侯府了。
他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这些人乖乖听话?
瞧着宴辞愈发凉薄的眸色,傅倾禾心里发毛,像是被什么坏东西盯上了一般。
“世子爷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侯府都是我的。”
傅倾禾:“……”
虽然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能不能换一个说辞?整得像弱智一般!
“那么,尊贵的世子爷,可需要妾身给您暖床?”
宴辞上上下下端详着傅倾禾。
灯光笼罩下的身段凹凸有致,月白色的薄纱如梦似幻,像极了话本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你的水性怎么会那么好?”
他迎娶傅倾禾过门前,将她的成长轨迹翻了一个底朝天,按理说绝对是一个旱鸭子。
傅倾禾倒是没有想到,宴辞的脑洞如此清奇。
——居然,怀疑到她的身上。
“老天爷赏的天赋,您有意见?”
傅倾禾裹了裹身上的薄纱,似笑非笑地望着宴辞,眸中夹杂了几许不怀好意。
“我倒是忘记了,您貌似没有这天赋。”
宴辞无意和她掰扯。
不管傅倾禾救人的动机是什么,她确实将清漓捞了出来,所以镇南侯府得承这份情。
至于水性。
或许正如她所说,是老天爷赏赐的天赋。
毕竟,她的画技同样不俗!
“你既然擅长绘画,那么南街的丹青坊便划到你的名下,也算物尽其用。”
傅倾禾神色微怔,显然没想到宴辞是来送礼的。
虽然说,她跳湖救人的时候没有那么多想法,可禁不住兰氏和宴辞的橄榄枝太粗壮啊!
整得,她都开始怀疑。
她今晚之所以毫不犹豫地跳湖救人,就是为了抱住二人的大粗腿!
想到独属于自己的丹青坊,她的骨气瞬间被打磨干净,心思也开始活络。
“既然如此,多谢世子爷了。”
“……你难道,就不客套一下?”
宴辞虽然想要表达一下感谢,可傅倾禾这态度也太市侩了吧!一点矜持都没有?
听着他的反问,傅倾禾眉眼微眯。
刚才还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这一晃眼的功夫便后悔了吗?这可不符合他‘腰缠万贯’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