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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热门小说姜钰祁元鸿》精彩片段
他讲了要张贴告示的地方,又道:“我们凌晨张贴,青山伯府并不知道是谁做的,这样可以暂时保护您现在的身份。”
姜钰再次觉得这李管家不愧是跟着楚国公多年的人,不仅能领会她的用意,还能有效的做出完美的方案。
“好,就这样。”姜钰道:“注意着青山伯府和祁元鸿的动向,随时跟我汇报。”
“是。”李忠应了一声走了,姜钰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刚才似乎从李管家的声音里,听出了兴奋?
不过,她也有些兴奋。
好戏要开场了。
......
大乾朝十日一朝,今日是五品以上官员上朝的时间。
朝廷大员们也很辛苦,上朝的时间是寅时(凌晨三点到五点),他们要在丑时(凌晨一点到三点)就起床,然后去上朝。
今日如往常一样,武官骑马文官坐轿,大家披着晨露去上朝。安陵侯揉着眼睛骑着马,慢慢悠悠的往皇宫走。
远远的他看到一团火光在乾坤正位的牌楼边上,漆黑的夜里那团火光十分醒目。安陵侯打马过去,就见一个木头牌子立在牌楼的旁边,火把就在牌子上绑着。而那牌子上贴着一张白地黑字的纸。
“哟,这是什么?”安陵侯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下马凑过去看。
他刚站定,礼部尚书在他身后说:“安陵侯,上朝的时间快到了,别磨蹭了。”
“你来你来,”安陵侯声音有些兴奋的朝礼部尚书招手,“这有个有意思的玩意儿。”
礼部尚书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下了轿子走过去,两人站在告示前看。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官员也凑过去,还有人念了出来那告示上的字:
今有恶徒祁元鸿者,本一寒微之人,幸得原配贤妻,助其苦读。然其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极!
彼方中今科状元,不思糟糠之德,竟欲另娶青山伯府四小姐苏月珍。且为迎新妇,竟逼原配下堂,其行径之恶劣,令人发指!更甚者,苏月珍蛇蝎心肠,竟纵火烧死原配,手段之毒辣,世所罕见。
祁元鸿者,背信弃义之小人,枉读圣贤之书,空有状元之名,实乃衣冠禽兽。苏月珍者,毒如蛇蝎,狠似豺狼,为达私欲,残害无辜。此二人之恶行,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望天下人共讨之,以正世风,还冤者公道,使此等恶徒受应得之惩处!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安陵侯边笑边说:“这上京城,好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了。”
“前几天我家夫人还跟我说,青山伯府怎么会给受宠的苏四小姐找了个寒门状元做夫婿,现在看这位状元公可不只是寒门啊!”
这位大人的话一出,大家的表情都有些玩味。他们都是上京城的权贵门第,什么情况下会给受宠的嫡女,找这样的夫婿,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不知道,这位苏四小姐是哪种原因了。
“放火把人给烧了,真的假的?”
“人死了没啊?”
“你别说这告示写的很有文笔,有理有据,语言犀利。”
......
“别说了,青山伯过来了。”
众官员听说青山伯来了,都回头看去,就见青山伯府的轿子过来了,大家都不再讨论,毕竟看热闹这事儿,私下里怎么讨论都行,但当着人的面议论就有些不好了。
但安陵侯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朝着青山伯的轿子大喊,“青山伯,快来快来,这有个有意思的东西,你快来看看。”
主仆两人到了陆怡芳的院子,刚走到门口,就见姜承业怒气冲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姜钰朝他行礼:“父亲。”
姜承业停下脚步,脸色不善的看着姜钰,过了一会儿道:“你劝一劝你母亲,你和离归家本就不是多光彩的事情,捂着不让人知道还来不及呢。
她非要闹着让你外祖家给你做主,这不是胡闹吗?让人知道了,我的脸面往哪搁?楚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他说完看着姜钰,等着她的回答,但姜钰不言不语,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却让他感觉到了压力。
他咳了一声说:“我...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
“父亲,”姜钰打断他的话,道:“祁元鸿读书科举的费用,都是我爹娘在供着。他父亲想要在临死之前看到他成亲,我便与他成了亲,然后为他父亲守孝三年。
我与他成亲三年,没有任何过错,而祁元鸿攀上了青山伯府要与我和离,是不是他忘恩负义,背信弃义?”
“是,但是....”
“青山伯府知道祁元鸿已有家室,还要把女儿嫁给他,”姜钰目光坚定中带着锋利的看着姜承业,又道:
“青山伯府的四小姐苏月珍,更是站在我的跟前,叫嚣着让祁元鸿给我写休书,后来更是想要一把火烧死我。”
“父亲,”姜钰看着姜承业的眼睛,问:“这是不是青山伯府以势压人,枉顾人命?”
“是...但是....”
“没有但是,”姜钰道:“是祁元鸿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是青山伯府以势压人、枉顾人命。是他们的错,我没有错,我何来丢人?难道该丢人的不是他们,该被人谴责、被人唾弃的不该是他们?”
“你....你...事情不是这样论的。”姜承业被姜钰问的哑口无言,但还是硬着头皮找理由。
“那你说事情该怎样论?”陆怡芳从屋里大步走了出来,她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了。
“珠儿说的对,是他们的错,该被谴责被唾弃的应该是他们。”她看着姜承业道:
“还要烧死我的珠儿,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行我们就让皇上,让太后给评评理。你也别说珠儿和离给你丢人的话,你的脸你自己早就丢没了。”
姜承业被妻子当着孩子的面说这样的话,觉得很是没有面子,他咬着牙说:“你跟谁学的泼妇了?”
陆怡芳哼了一声,“我说的不对吗?你四十来岁了,不务正业,整日就知道包戏子寻花问柳,不丢人吗?这么大年龄了一事无成,不丢人吗?”
“你.....”
陆怡芳从没有如此说过他,姜承业听到这些话,气的脸色涨红,扬起巴掌就要打陆怡芳。
姜钰马上挡在陆怡芳的前面,目光冷厉的看着姜承业说:“父亲,窝里横,有气只知道撒在妻女身上的男人,丢不丢脸?”
“你...你们...”姜承业指着姜钰和陆怡芳,咬着牙说:“好好好,这事儿我不管了。”
陆怡芳冷哼,“本来就没指望你管。”
姜承业咬着牙手指了指两人,然后大步离开。陆怡芳在他的身影消失后,整个人瘫在了姜钰的怀里。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三从四德,跟姜承业成亲二十多年了,别说像刚才那样骂他了,就是硬话都没有跟他说过。
姜钰轻轻的拍她的背,让她缓了一会儿,扶着她进了屋。两人坐到锦榻上,陆怡芳用帕子擦着眼泪说:“我们母女两个都是苦命的,遇人不淑。”
姜钰给她倒了一杯水,听她继续说:“当年我就是被他那张脸迷惑了,死活要嫁给他,结果成亲后几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成亲半年,他就一房房的姨娘往家里抬,你祖父举荐他做官,他干了一年被人算计,国公府差点被连累的倒了。后来国公爷让他辞官回家,他更是没有顾忌了,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
这些年我是忍了又忍,反正孩子也大了,我就当没有他这个人。但是没有想到,你丢失多年,又碰到这种事儿,他做亲爹的不说给你出头,还要让你忍,还一再说你和离丢人,我看丢人的是他。”
陆怡芳想到这些年心里的憋屈,眼泪又止不住的流。
姜钰把茶杯递到陆怡芳的手里,说:“母亲,就像您说的,您就当他不存在,一个不存在的人,我们不值当为他生气。”
陆怡芳喝了口茶,心口的愤怒少了很多,她道:“昨晚我一直在想你跟我说的话,我思来想去还是你说的话对,我们不怕别人怎么议论我们,慢慢的他们就不议论了,我们越是害怕他们说,他们就觉得可以用这一点攻击我们。这个时候看的就是谁的脸皮厚,谁看的开。”
姜钰笑了,“母亲说的对。”
陆怡芳叹口气,“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你想的开,想的通透。”
“母亲,”姜钰看着陆怡芳很认真的说:“我不是跟您说过,我和离的事情,已经跟祖父商量过对策了,您不相信我还不相信祖父吗?”
“国公爷我自然是信的,你我也相信,”陆怡芳抓着她的手说:“但我这个做母亲的总要为你做点什么吧,我就是一个内宅妇人,没有本事,只能想到让你外祖父你舅舅帮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语气都诚恳无比,姜钰不由得动容,她拍了拍陆怡芳的手说:“母亲,我能感受到您对我的爱护,我知道您想对我好。”
陆怡芳重重的点头,姜钰又道:“不过,这件事您交给我办吧,我受的委屈,我要自己讨回来。需要您和外祖父和舅舅的时候,我肯定会跟您说。”
陆怡芳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只能叹息一声说:“好吧,但是你的事情,我不想瞒着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这事儿得让他们知道,让他们心里有底,以后也好帮你。”
姜钰点头,“我亲自跟他们说。”
陆怡芳见她如此坚强,又是一阵心疼,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怀里,流着眼泪说:“我的珠儿这么好,若是让我查出来当年是谁设计拐走的你,我定要他死。”
姜钰靠在她的怀里目光微闪,果然,她当年被拐不简单。只是这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她一个有成年人灵魂的孩子都被拐了。
再有,以楚国公府和宁远侯府的力量,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那人到底是谁。足以说明,这人隐藏的太深了。
“我家国公爷有封信,要我亲手交给你家侯爷。”李忠笑着跟那小厮说。
小厮一听,连忙道:“侯爷正好在府里,您先等着,我进去给您通报一声。”
那小厮小跑着进去了,另一名小厮把李忠请到一个房间,给他上了茶水,留下来陪他说话。没几句就讲到了今日上京城最大的新闻--到处张贴的告示。
“李管家,你说这事儿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厮问李忠。
李忠笑了笑,“应该是跟青山伯府有仇吧。”
那小厮咂吧了下嘴,“也是,不过也不知道那告示上写的是不是真的。这要是真的,那状元郎和苏四小姐都不是好东西。”
李忠笑着回:“确实。”
小厮:“也不知道这苏四小姐到底犯了什么错,青山伯要把她嫁给一个品行不端的寒门。”
李忠睨了他一眼,所以说,只要不是太笨的,基本都把中间的弯弯绕猜的七七八八。
这时去报信的小厮小跑着过来了,笑着跟李忠道:“我们家侯爷要见你。”
李忠起身整了整衣服,跟在小厮的身后进了承恩侯府厅堂。承恩侯在主位坐着呢,李忠连忙行礼,就听承恩侯问:“楚国公近来身体如何啊?”
李忠弯着腰回,“国公爷近两日身体比以往好了不少。”
承恩侯点头,“那就好,回去跟楚国公说,有空了本侯找他去下棋。”
“是。”李忠掏出信双手递给承恩侯。
承恩侯当面就打开了,然后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道:“怪不得你家国公爷身体好了不少,这是孙女找到了,高兴的。”
李忠笑着回,“是,我家大小姐很得国公爷喜欢。”
承恩侯眸色微深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和离的女子还得楚国公的喜欢,真是有意思了。
“回去跟你家国公爷说,我会照办的。”承恩侯道。
李忠弯腰行礼告退,承恩侯又拿着那书信看了一遍,然后冷笑了一声,朝门口喊:“来人。”
他的亲随走了进来,他招了下手,那亲随走到他的跟前,承恩侯低声说:“让人给皇后娘娘传信.....”
.......
青山伯府
青山伯听管事婆子汇报,苏月珍已经被押进了祠堂,青山伯听后道:“好好看着,不准她有一丝偷懒,谁也不能给她送东西过去。”
“是。”婆子小跑着出去了,青山伯站在窗子前面思索了很久,然后喊:“来人。”
守在外边的他的随从走了进来,青山伯看着他说:“把告示的事情传给贵妃娘娘,跟她说,这事儿估计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皇宫
皇后娘娘歪在锦榻上,听着宫女讲告示的事情,“听说是只要人多的地方,都贴了,现在估计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皇后塞进嘴里一块糕点,宫女凑近了她一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侯爷说,那青山伯府的四小姐抢了楚国公府大小姐的夫婿,楚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安远侯府也不会。”
皇后用帕子擦着手说:“他们青山伯府说那苏月珍是福星,我看是灾星还差不多。”
宫女笑了下,又道:“侯爷的意思是,这两天别让皇上与贵妃见面,朝堂上应该有大动作。”
皇后听后垂着眸子沉思了一会儿说:“去请皇上,就说我有事情要与他商议。”
“是。”宫女转身出去了,皇后看着屋外一角的桃树愣神了好久。
........
苏贵妃此刻可没有皇后那么悠闲,她听到告示的事情,啪的一声,把一个茶盏摔在了地上,明艳的脸上带着恼怒。
赵成:“那家书局是安陵侯夫人的嫁妆。”
青山伯手握成拳,锤在了桌子上,“难道那姜钰是跟安陵侯勾结在了一起?”
祁元鸿听到他这话,拳头握的更紧。若姜钰跟那安陵侯认识,他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
这时,外边传来了吵闹声,一瞬后苏月珍就闯了进来,经过祁元鸿身边,好似没有看到他一样,直接扑到青山伯身边,说:“祖父,我要姜钰死,我一定要姜钰死。”
青山伯在她进来那一刻,脸上严肃的表情就缓和了很多。但他还是做出严肃的姿态道:“毛毛躁躁的,让一个商贩死罢了,至于让你如此有失体统?”
苏月珍脸上带了笑,“我就是着急,祖父您不知道那姜钰多可恨,他竟然将宋玉书带到了我跟前让我丢脸,我.....”
“咳咳..”青山伯咳了两声,打断了苏月珍接下来的话。就是再觉得能完全拿捏祁元鸿,但也不能让人太难堪,毕竟以后还要跟他孙女过日子。
苏月珍好似现在才发现祁元鸿的存在,她瞪了一眼祁元鸿,“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儿,要不是你有个前妻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今日也不会在陈颖跟前丢脸。”
祁元鸿低着头不语,苏月珍越看越觉得他窝囊,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她扭头跟青山伯说:“那姜钰命大,上次没有将她烧死,这次祖父您一定不能失手。”
这话让青山伯和祁元鸿都一脸惊讶,祁元鸿有些急切的问:“什么叫没有将她烧死?”
“我就说你对她还有情意。”苏月珍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跟青山伯解释,
“那日孙女跟这人找那姜钰和离,但那姜钰不仅没有哭哭啼啼求饶,还多次羞辱孙女,最后更是把宋玉书带到了我的跟前,她这就是要揭我的短。
最后那姜钰还让这个人还钱,这个那个的加起来一万多两,我当了首饰才把钱给她。祖父,您不知道,我当时简直是脸面被人踩在了地上,您说这样我怎能让她还活着?”
祁元鸿的内心再次受到震动,她没有想到苏月珍会动手杀姜钰,那可是杀人,但她说起来是那样的轻松,好似姜钰的人命根本就不是人命,是阿猫阿狗的命一样。
而青山伯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震惊,而是认同的点头道:“那姜钰那样猖狂,确实该死。但你是怎么做的?怎么确定她还没有死?”
青山伯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在上京城各个热闹的地方贴告示,不是姜钰一个小商贩做出来的。这事儿看着简单,但做出来并且让他查不到痕迹,就绝对不简单。
他更相信,或者说更愿意相信,姜钰已经死了,但是别人知道了这事儿,就拿出来与他作对。他连人都想到了,那人就是安陵侯。
“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青山伯说。
苏月珍自己找了个凳子,坐在青山伯身边,道:“那日我真的被气狠了,就让我身边杨嬷嬷的儿子杨天福,留下来杀了姜钰,然后我就出发到了县城,找了个客栈休息。
但是第二天,杨天福还没有回来,我就让人去打探,得知姜家的宅子被烧了,尤其是姜钰的院子,已经被烧成了废墟。但是杨天福失踪了,而且听说,并没有从姜家的宅子里找出被烧的尸体。”
“那姜钰呢?”青山伯问。
苏月珍:“好像也失踪了。”
姜钰认完一屋子的人后觉得,楚国公府有些后继无力。古代是男人的天下,但楚国公府的男丁可谓是稀少了。
楚国公就一个儿子姜承业,姜承业倒是有两个儿子,但是有个儿子病的随时都能去了一样。而楚国公府的孙辈更少,只有一个姜云康,还是庶子所出。
姜钰看了眼有些枯槁的楚国公,明显他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暮气和疲惫。
“人都认完了,姜钰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你们相处,都忙自己的去吧。”楚国公又看向姜钰说:“姜钰留下。”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姜钰身上,他们不清楚楚国公为何对姜钰如此看重。楚国公身体不好,府内的事情基本不管。但是找姜钰的事情,是他亲自下令并一直盯着的。
人找回来了,他第一时间确认了姜钰嫡出大小姐身份,还称姜钰的养父母是楚国公府的恩人。而现在他明显很疲惫了,但还是要单独留下姜钰说话。
众人压下各种心思,朝楚国公行礼离开,程云秀和姜明昌也被李忠带去休息。楚国公看向姜钰说:“扶我去书房。”
姜钰走过去扶上他的胳膊,瞬间觉得这位老人好瘦,瘦的几乎皮包骨。
祖孙两人出了厅堂,姜钰扶着楚国公跟着小厮往书房走。楚国公走的很慢,姜钰跟着他的步子。
过了一会儿,楚国公说:“你打小就聪慧,你第一次喊我祖父的时候,小豆芽一样歪歪斜斜、咯吱咯吱的朝我走来,但嘴里清晰的喊我祖父。”
他脸上带着怀念,慈爱的看着姜钰又道:“我当时又是奇怪又是高兴,你不知道你当时多么的招人稀罕。”
姜钰笑,“我现在也招人稀罕。”
楚国公见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态自信中带着促狭,哈哈哈哈笑了起来,但笑了没几声又猛烈的咳嗽。
姜钰连忙给他顺背,楚国公咳了一会儿终于止住了,他轻拍了下姜钰的手说:“不用担心,老毛病了。”
姜钰又担忧的给他顺了顺背,楚国公摆了下手继续往前走。
他又道:“后来我就开始关注你,在你三岁就背了大半的千字文时,我就决定亲自教导你。但就在我做了决定后没几天,你就丢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终于还是把你找到了。”
姜钰心下有些感动,她道:“我当初醒来时就没有任何记忆了,知道自己是在人贩子手里时,我就用瓦片把头发弄断,还装了些傻,人贩子没有把我送青楼,而是当做丫鬟卖。”
姜钰没有隐瞒当时自己的想法,她又道:“我爹娘到人牙子那里买丫头,我看他们是好人,就盯着我娘看,我娘心软就买了我,后来把我当亲闺女养。”
楚国公听了她这些话,沉默了好久,最后道:“若不是你聪慧,若不是你爹娘良善....”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恨意,姜钰再次觉得她当年被拐是人为。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中间又有什么恩怨。
说话间到了书房,姜钰扶着楚国公坐到软榻上,又给他烹了药茶。楚国公喝了茶脸色好了一些,他看着姜钰问:
“你知道那祁元鸿要娶青山伯府的小姐时,为何决定查青山伯府的小姐?”
姜钰感觉到了楚国公眼神中的慈爱少了许多,反而多了上位者的气势。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至关重要的面试,就坐直了身体道:
“养了一条狗,这狗长大了要咬我,我自然不会去纠结对这条狗的感情,而是想怎么弄死这条狗,不让他以后再想着咬我,当然也是要解心头之恨。”
楚国公听了点头,姜钰接着说:“我与祁元鸿相处十三年,他的情况我基本都了解。若是没有青山伯府做后盾,我直接写张状子把他告到衙门,就能让他身败名裂。所以关键点是青山伯府。”
楚国公又点头,然后问:“当时你已经知道自己是楚国公府的大小姐,让府里为你出头,不是更简单?”
姜钰喝了口茶,道:“首先,我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而且处理渣男贱女,自己亲自动手更有快感。”
楚国公咀嚼了下“快感”这个词,然后笑了下,这两个字这样组合,确实鲜活又贴切。
就听姜钰又道:“青山伯府后面有贵妃娘娘,即使我们楚国公府不怕他们,但若是手中有筹码,我们会更加占据主动权。”
楚国公欣赏的看着她,问:“那你怎么知道查青山伯府的四小姐,会查出结果?”
姜钰:“祁元鸿虽然高中状元,但他出身寒门。一个寒门状元在上京的权贵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正常情况下,青山伯府不会让一个嫡女嫁给一个寒门状元,权门的嫡女联姻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而青山伯府却是找了个寒门状元做女婿,似乎还很急切的想要两人赶快成亲,这不正常。事情不正常,我自然要查,谁知道查到的结果是那么的....有趣。”
楚国公垂眸沉思了一会儿,问:“说出这话,你就不怕我拿你联姻?权门和离的嫡女,一样可以联姻。”
姜钰对着他笑,“我如果比联姻的价值更高,祖父应该知道会怎么选择。”
楚国公盯着她的眸子看,姜钰没有一点退缩,依然就那样笑着看他。楚国公收回视线,又问:“你抓了烧姜家宅子的人,接下来想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路上姜钰已经想好了,她答:“先把我跟祁元鸿、苏月珍之间的事情放出去,然后把我的身份公开,让青山伯府主动找我们和解。我们手里有两个把柄,条件还不是任我们开?”
楚国公食指轻轻的敲击桌面,过了一会儿说:“你跟祁元鸿的事情放出去,你和离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姜钰:“为何要隐瞒?事情已然存在,先不说隐瞒需要多大的成本,就说我若是隐瞒,别人就会觉得我在意,就会觉得这是我的弱点,与我不善的人更会用此来攻击我。
若我不在意,又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用这个攻击我又有什么意义?而且,忘恩负义、攀附权贵的是祁元鸿,错的是他,我是受害者,我怕什么?”
“哈哈哈....”楚国公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畅快和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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