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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见姐姐吗？”
爽快的话倒是让段临晏愣住了，他从没想到相见会如此容易。
走在路上时，他不免紧张了起来。
程怀是医生，一定能治好阿璇的。
程怀这么坦然，阿璇一定没事。
不，或许，大夫说的话就是哄骗他的，是阿璇为了气他才买通大夫惩罚自己。
这么久过去了，阿璇消气了吗？
他一定要告诉阿璇，他把府里所有人都轰走了，现在且以后，她木青璇都是段府的唯一女主人。
走的时间并不长，大抵一刻钟左右。
他们就到了靠近海边的一片村庄，那里家家户户门前都晾晒着衣服和玉米，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比起韫川，这里的冬天像是夏天一般。
“朝溪四季如春。”
程怀解释了一番，然后停下了步伐。
“这里很好。”
段临晏垂眸回应，而后抬起头，无论怎么找都不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阿璇呢？你是不是后悔带我去找她了？”
“在你身后。”
段临晏回过头，空旷而开阔的草地上，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两座坟包，一座大的，一座小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迟迟不肯迈动步伐。
“你知道吗段临晏。”
“她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月份实在太小了，哪怕是剖腹产都没能救下她。”
段临晏瞬间瞪大眼睛看着程怀，眼底的震惊、后悔、懊恼、悲伤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比战场上敌人捅自己的心口还难受。
程怀牵起嘴角笑了笑，“你和姐姐慢慢叙旧吧。”
“虽然我不会原谅你，但是姐姐也不一定会原谅你。”
段临晏跌落在坟前，伸出去的手既不敢触碰，又难以收回。
他的嘴里念叨着什么，捂住自己胸口，就这么弯腰跪坐着。
程怀收回了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