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次当地的暴乱。
不少人都因此感染了痢疾。
就连不少同事也不幸中招,大家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可防护没有办法做到十全十美,况且我们本就身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
很快我也病倒了。
就在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脑海中回想到了我的亲生父母。
我想,我终于体会到他们当初所坚守的信念是什么了。
但是很可惜,我或许根本就活不到回国的那一天。
意识模糊间,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我抱进怀里,我听见有人再叫我的名字。
7
“陈杳,陈杳可以听见我说话吗?坚持住,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真的,会活下去吗?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他的话,双手渐渐无力的垂在地上。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营地临时搭建的医疗棚里面,而何嘉明撑着手臂,坐在我的病床旁边小憩。
我刚一动手指,他就立马清醒过来。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摸我的额头,但我下意识的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痢疾的传染性极强,哪怕他身上穿着防护服,但也有被感染的风险,我不想连累他。
可何嘉明只是笑了笑,接着伸出手,露出手腕上被绑着的发热绑带。
“现在咱们算不算是同病相怜?”
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何嘉明说我已经昏迷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昨天晚上才刚刚退烧,而他不知道是不是当时送我来营地的时候因为接触过多,自己隔天也就病倒了。
于是,他就一直守在我的病床旁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我。
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此刻我看着他认真低头看温度计的模样,心里面有种说不上来的触动。
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从来没有人会如此在乎我。
曾经那个说要守护我一生一世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