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快乐小说 > 女频言情 > 抓住裂缝里的光前文+后续

抓住裂缝里的光前文+后续

柱子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闻言,厉时宴脸色一变,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在看到上面来电后,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那抹狂喜是贺微月这五年来从没见到过的。她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心里也感到好奇。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开心?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厉时宴终于再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流星雨还没来,我有事要离开一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找你。”“好。”贺微月终于从地上重新站起,目送给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带他下山。直到彻底没了影,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一晚,贺微月等了很久。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等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等到自己的手机关机熄屏。说好马上就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出现。贺微月动了动冷的僵硬的手指,最后看了眼被淋湿的礼物,终于知道厉...

主角:贺微月厉时宴   更新:2024-12-27 13: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微月厉时宴的女频言情小说《抓住裂缝里的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柱子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厉时宴脸色一变,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在看到上面来电后,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那抹狂喜是贺微月这五年来从没见到过的。她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心里也感到好奇。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开心?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厉时宴终于再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流星雨还没来,我有事要离开一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找你。”“好。”贺微月终于从地上重新站起,目送给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带他下山。直到彻底没了影,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一晚,贺微月等了很久。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等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等到自己的手机关机熄屏。说好马上就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出现。贺微月动了动冷的僵硬的手指,最后看了眼被淋湿的礼物,终于知道厉...

《抓住裂缝里的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闻言,厉时宴脸色一变,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
在看到上面来电后,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
那抹狂喜是贺微月这五年来从没见到过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心里也感到好奇。
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开心?
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厉时宴终于再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流星雨还没来,我有事要离开一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找你。”
“好。”
贺微月终于从地上重新站起,目送给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带他下山。
直到彻底没了影,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一晚,贺微月等了很久。
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等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等到自己的手机关机熄屏。
说好马上就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贺微月动了动冷的僵硬的手指,最后看了眼被淋湿的礼物,终于知道厉时宴不会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也没有办法怨他,毕竟拿钱办事。
于是她认命的地朝山下走去。
这场大雨过后,贺微月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她爬起来囫囵吞了几粒药倒头就睡,正当她烧得迷迷糊糊时,一道刺耳的铃声将她从睡梦中拉起。
她吃力的拿起手机,刚一接通厉时宴命令的语气从那头传来。
“带一些生理期要用的东西来夜色。”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立刻挂断了电话。
贺微月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上倒映出自己惨白的脸色,哪怕此刻难受得要命,还是不得不爬起来。
她强撑着身体,将生理期要用的卫生巾,暖宝宝,红糖姜茶都塞进袋子里。
很快贺微月就提着一大袋东西来到了夜色会所。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她很快找到了包厢。
推门而入,正当她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时,她的目光骤然一紧。
厉时宴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对贺微月来说实在太熟悉了。
她在厉时宴的书房里见过这个女人的照片。
也在厉时宴醉酒时听他嘴里喊过这个女人的名字。
宋安然。
她竟然回国了!
贺微月突然就明白过来,昨天厉时宴是因为谁的电话而一夜未归了。
或许是贺微月的目光太明显,宋安然先是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展开笑颜。
“时宴,这就是这些年一直追在你身后跑的人啊,很不错啊,既漂亮又温柔,和你很配,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说到最后宋安然的语气还带上一丝调侃。
厉时宴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短短一秒钟,却蕴含了无数的情绪。
有宋安然毫不在意他的难过,也有宋安然将她和贺微月配对的愤怒。
他冷了神色,有些话直接不经思考便讥讽而出,“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和她在一起。”
话一说完,厉时宴却又突然后悔了,他像是终于意识到这话究竟有多伤人,下意识朝贺微月看去。
可她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平静,此外再无其他表情。
不知怎的,厉时宴呼吸一紧。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那群兄弟跟他感叹说贺微月真的爱惨了他。
当初重重打击之下,他深陷困境,甚至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
无数次他都在想,就是因为他这双腿,就是因为他站不起来,所以宋安然才会选择别人。
那时正是他最狂躁的时候,所有东西都会被他砸个稀巴烂,根本就没人敢靠近他。
除了她,那个爱他爱得像个疯子一样的她。
她什么都不怕,敢在他暴躁的时候安抚他,更敢在他发狂用凳子砸腿的时候猛地冲上来抱住他,丝毫不顾忌几把椅子砸到她身上,生生砸断她三根肋骨。
明明受伤的是她,她却一边流血还在一边温柔安抚他:“没事的,时宴,我在,我还在。”
他那样难堪的时候,只有她在,还永远用一双满是爱意的眼神望着他,眸子水盈盈,似要望进人心底。
好像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不会生气,都不会离开他。
眼看宋安然已经拿着东西出了包厢,厉时宴薄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只说出一句冷冰冰的赶客的话,“你先回去。”
贺微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的朝外走去。
经过卫生间时,里面传来几道说话的声音。
“安然,厉时宴可真爱你啊,在你回国的第一时间跑来接机不说,还给你开了一个那么盛大的接风宴,你脸色不对来了生理期,你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他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得时时刻刻都把眼珠子挂在你身上啊,他那么爱你,长得又帅,又是首富,我看你要不就答应他吧。”
宋安然微微嗤笑,“他的确什么都是顶配,唯独有一点啊,是个残废。”
“当年要不是厉家有权有势,我爸妈非逼着我去接近厉时宴,我才不会天天跑去给他送温暖,结果这一送就被缠上了,这种残废啊,我宋安然才不要。”
话还没说完,一行人就走了出来。
正好与外面的贺微月撞了个正着。
宋安然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在了脸上:“你都听到了?”


离开前三天,贺微月退掉了她租了五年的公寓。
离开第二天,贺微月丢掉了这些年来自己收集的有关厉时宴的资料和照片。
离开前一天,贺微月买了一张车票,当晚她攥着那张车票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要想到很快心爱的人就能醒来,她也能和他再次幸福的在一起,她便激动得彻夜难眠。
离开当天,贺微月去手机店重新买了一手,并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
等她彻底离开厉时宴后,他们就不需要再联系了。
从手机店出来时,阳光正好。
她抬手遮住眼光看向街景。
路上行人三五成群,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等她合约结束,她也会和言淮景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
快了,马上她就自由了。
想到这里,贺微月走下台阶就要打车。
可怀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接通后贺微月的脸色骤然一变。
在前往马场的车上,贺微月脑海里满是厉时宴助理的话。
他说宋安然近日突然看上了一件雕塑。
厉时宴本想买下来,可那位雕塑大师却拒绝,说雕塑有灵,他只愿找有缘人。
于是他让所有想要获得此雕塑的人一同竞争赛马,谁赢了,这个雕塑便送给谁。
为了帮宋安然得到心头所爱,厉时宴想都没有想就要上马。
等贺微月赶到时,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厉时宴被一群人死死按着,死活不让他上马。
“厉时宴!”
贺微月来不及多想,连忙上去拦住他:“我替你比赛。”
厉时宴没想到贺微月会过来,一时间脑海里涌过很多话,可说出口的却是最冰冷的那句。
“你会赛马?”
贺微月利落的翻身上马:“不会。”
“但你放心,我会赢!”
说完,也不去看厉时宴的神色,她夹着马腹朝远处疾驰而去。
“贺微月!”
不知为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厉时宴心中骤然一慌。
仿佛她这一去就永远不会回来一样。
旁边的大屏上实时展现出比赛者的现状。
看着贺微月骑马奔腾的模样,厉时宴心底越来越不安。
很快参赛者们离终点线越来越近,而贺微月因为体力不支也逐渐落在后面。
众人唏嘘不已的同时也笃定她会输。
可一旁的厉时宴神情却松了几分。
输赢不重要,平安归来即可。
跑场上,贺微月看着自己落后许多的现状,眼底闪过一丝坚决。
随后,她从手里拿出一把小刀,狠狠扎在马屁股上!
受惊的马瞬间冲了出去,在跨越终点线的一瞬间,也狠狠将马背上的贺微月甩在地上!
“砰!”
贺微月眼前瞬间一黑,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可她却顾不得这些,强忍着疼痛把赢来的雕塑捧到厉时宴手中,眼里含着笑。
“厉……厉时宴,我赢了,你……拿去给她。”
厉时宴没有急着接过,而是骤然抓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用这么偏激的方式的。”
“我带你去医院!”
想到等会就要出发的车票,贺微月抹去嘴角的血,微微一笑:“不用,我没事。”
随后她余光看向不远处,“别在这守着我了,快去那边,她来了。”
厉时宴神情微怔,一转头,果不其然看见宋安然正被一群人簇拥而来。
在看到他手里的雕塑后,宋安然眼前一亮,连忙跑了过来,面含惊喜的抱住了他。
“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给我赢来了。”
“时宴,你真好!”
一群人将他们围堵在圆圈里,堵得水泄不通,起哄声四起。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宋安然羞红了脸,一句话都没说,直直的往他怀里钻。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厉时宴的脸上好不表情。
明明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第一次主动抱住自己,可他的内心却极度平静。
明明现在就是跟宋安然告白的最好时机,但是他却没有一点想告白的欲望。
他下意识朝贺微月的方向看去,可四周全都被人群堵住,他怎么也看到她人。
厉时宴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怒意。
她不是很爱他吗?
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不上来阻止这一切?
他下意识就要找她问个明白,宋安然却死死抱住他,不要他走。
远处,贺微月看着两人拥抱的画面,内心格外平静,甚至脸上还带着祝福的微笑。
“叮咚!”
手机突然想起银行入账提示音,看着银行账户上一连串的零。
贺微月揉了揉眼睛反复数了好几遍。
确认无误后,她心中全是解脱。
五百万到账了,淮景有救了,
而她,也终于可以离开了。
她站在不远处,最后看了被宋安然紧紧抱住的厉时宴一眼。
而后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攥紧手中的车票转身离开,心中默默念道。
厉时宴,我们再也不见……


很快就到了贺微月出院那天,厉时宴专门推掉工作来接她。
就在他替她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贺微月遇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老同学。
“淮月,好久不见啊,淮景呢,你们不是经常黏在一起的吗,他这个恋爱脑,舍得让你一个人来医院?”
“说起来,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定下来了吧,你们什么时候回老家办婚礼,记得到时请我啊。”
贺微月第一次眼底展现真正的笑意:“嗯,我们快结婚了,过段时间就会回老家。”
“你回老家做什么?!”
话音刚落,身后就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正好撞上厉时宴阴沉的眼眸。
她身子一僵,刚要开口,贺微月就低声和朋友说了一句什么,朋友点点头,立马离开了。
等到人影消失后,她脸上才再次浮现出一抹笑容,跑到厉时宴身边,推着他就要离开。
“出院手续办完了吗,谢谢你啊,特地来接我出院。”
她故意的想要岔开话题,可厉时宴却不知为何格外执着那个话题,他整个人的神色都变了,一把攥住她的手。
“为什么不回答!”
“你回老家做什么,是不是要离开我?!”
莫名的厉时宴突然想起上次去寺庙里求的那支签,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贺微月看着他脸上慌张的神情,莫名有些出神。
还记得三年前,他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那时候,她在他要拿起椅子砸向自己腿时,扑在了他身上。
那一次让她断了三根肋骨,却也成功的让厉时宴不再抗拒她,再让她滚。
半夜她攥住他的手哄他睡觉,却见他突然从梦中惊醒,似是做了一个噩梦,然后红着眼问她。
问她是不是也要跟他的父母,跟宋安然一样离开他,不要他?
那时她的回答是怎么样的?
她蹲在他面前,紧紧抱住他坚定道:“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现在她的回答依旧是:“我这么爱你,怎么会离开你?”
贺微月的眼底一如既往地真挚,没有半分谎言。
厉时宴一颗心才彻底落了下来,任由她推着自己出了医院。
而在贺微月出院的第二天,她很意外的收到了宋安然生日的邀请函。
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间。
整个大厅都缀满碎钻和鲜花。
而今天的主角宋安然穿着一身高定礼服站在正中央,享受着旁人的恭维。
“安然,厉总真的好爱你啊,这礼服,这皇冠,看得我都羡慕死了。”
“我听说这宴会还是厉总亲自设计派人装饰的,他每天日理万机,居然还能抽出时间特地为你准备惊喜,这样的男人可太难得了。”
宋安然微红着脸,笑笑没有说话。
“安然。”
被贺微月推过来的厉时宴坐在轮椅上,深情的看着她:“生日快乐。”
说完,他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她。
礼物被拆开的一瞬间,宋安然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天哪,这不是上周苏富比拍卖行上的压轴物品吗?”
“听说是伊丽莎白女王佩戴过的,寓意着真爱不渝,原来是被厉总拍下了,这可一条价值好几个亿呢!”
……
在客人的惊叹声中,宋安然甜甜的朝厉时宴一笑。
“时宴,谢谢你,我很喜欢。”
众人催促着宋安然把这条项链戴上,等她戴上后又是一阵夸。
随后有人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贺微月,话里满是讥讽。
“贺微月,今天是宋安然的生日,你就这么空手而来吗?”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全落在贺微月的身上。
贺微月忽视掉这些异样的目光,刚要开口时,外面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
众人闻声望去,就看见落地窗外无数颜色夹杂着无数金色银色的弧光喷簿。
像是最绚目的花园,姹紫嫣红盛放在黑色夜幕。
紧接着,十二仕女图跃然于天空,栩栩如生。
众人被震惊得惊叹连连,宋安然更是推着厉时宴朝露台上走去。
而到了这一刻,厉时宴也终于确定,这是他原本给贺微月准备的国风烟花秀!
他下意识的朝贺微月的方向望去,却发现那里早就空空如也。
他连忙拿出手机给她发短信。
你什么意思?
很快贺微月的短信就弹了出来。
我只是觉得,这个烟花送给她,或许你会更开心。
厉时宴心脏骤然一紧,下一秒就看见远处的工作人员朝宋安然说了些什么。
很快宋安然脸上浮现出喜悦,朝他走来,激动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时宴,你怎么知道我想看这款国风秀的烟花很久了?”
“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个惊喜。”
这个吻,厉时宴盼望了很多年。
但真正到这一刻的时候,他心里却没有半分欣喜。
反而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这时厉时宴的手机一震,贺微月的短信再次弹了出来。
时宴,恭喜你,得偿所愿。
厉时宴看了那条短信很久,心里十分不郁。
可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看到这句话会这么大的情绪。
最后他闭了闭眼,将手机熄屏。
宋安然生日过后,贺微月就没再见过厉时宴的身影。
只是听他的兄弟说他一直陪在宋安然身边。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厉时宴对宋安然如何宠爱。
为了哄她开心,二十万一支的玫瑰厉时宴说买就买。
为了让她发脾气,五十万一颗的钻石厉时宴说丢就丢。
为了让她玩得满意,一千万一天的滑雪场厉时宴说包下就包下。
他们告诉她这些,无非是想让她这个舔狗难堪。
可没人知道,她根本不在意。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忙着要做。
她要准备离开了。


贺微月骤然回头,便看见厉时宴阴沉到极点的神色。
合约不能暴露,想到这,她连忙从怀里拿出新的许愿绸,故作镇定道:“他、他是我一个朋友,我是来给你祈福的,他只是顺便。”
如果是顺便,那为什么那个叫言淮景的还比他的先挂上去。
可正在他要继续问时,贺微月已经写了新的许愿绸挂在了树上。
愿厉时宴岁岁无忧,岁岁平安。
厉时宴还想要说些什么,目光却落到她满是鲜血的膝盖上。
他到底在怀疑什么?
能让她不顾一切的跪那么长时间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时宴,你是特地过来接我的吗?”
怕厉时宴再纠结那个问题,贺微月连忙岔开了话题。
闻言厉时宴神色又是一变,冷淡道:“谁跟你说的?我是来求签的。”
说完,便自顾自的推着轮椅朝寺庙里走去。
烟雾冉冉升起,佛音阵阵。
贺微月原本浮躁的心也变得平静下来。
她虔诚的在佛像面前跪拜,随后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厉时宴和宋安然站在住持面前抽签。
很快两支竹签被摇出落地,住持弯腰捡起,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
“这位女施主摇的乃是下下签,老衲有一句劝告,切勿心机过重,否则只会得不偿失。”
宋安然脸色陡然一白,怎么也不肯接过住持手里的签。
住持也不再看她,随后把另一支签递给厉时宴,念了一声佛号。
“便如凤去秦楼,云敛巫山,这位施主的签也是下下签,寓意着永失所爱。”
永失所爱?
不知为何,厉时宴下意识看了贺微月一眼。
随后,他握住竹签的手一紧,猛地将签丢在地上,“胡说八道!”
他推着轮椅走得匆忙,住持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一行人就这样朝寺庙外走去,宋安然却不知为何,突然拉了拉厉时宴的袖子。
“时宴,这个寺庙的签虽然不准,但是听说这里的斋饭很好吃,而且鸟语花香,我们要不就这儿住几天吧?”
虽然厉时宴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但宋安然既然开了这个口,他自然不会驳她。
于是便点了点头。
眼看着贺微月要走,他连忙出声叫住了她,不耐的用手指敲了敲轮椅上的把手。
“你膝盖伤成那个样子,急着跑下去干什么,正好留在这里一起养伤。”
贺微月不能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只能选择留下。
半夜,贺微月正要休息,却听见隔壁厨房传来一阵乒里乓啷的声响。
吵了许久后,她终于忍不住下床,推开了厨房门。
刚一推门,入目便见满地狼藉。
灶台前,厉时宴正往锅里下面,手上还被热油烫出了好几个红印。
厉时宴养尊处优,从来都是别人照顾他的份,哪里会让他照顾别人。
这还是贺微月第一次看见他做饭。
她连忙走上前:“你在做什么?”
厉时宴连头都没有抬:“与你无关。”
贺微月动了动唇,还要继续说些什么时,他怀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听的一瞬间,宋安然撒娇的声响就从电话那头响起。
“时宴,面什么时候才好啊,我好饿,记得多加点肉哦。”
下一秒厉时宴脸上的冷漠转化为温柔。
“马上就好。”
站在一旁的贺微月微微叹了口气。
在厉时宴还要继续切青椒时,贺微月从他手里夺过了刀,随后干脆利落的煮好了两碗面,并在其中一碗面上加了许多肉。
随后两碗装在托盘上的面就被放在了他面前。
“一会儿你就把这碗面端过去,就说你做的。”
厉时宴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竟爱他到如此地步?
甚至不惜给她的情敌做面?
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可女孩一如既往的平静,眼底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最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左脸上。
当初的巴掌印早已消散,只留下丝丝淤青。
“还疼吗?”
蓦然听见厉时宴的关怀,贺微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脸。
见她如此,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嘴上却还是冷冰冰的警告道:“我允许你靠近我,但是你不能伤害安然,她是我的底线。若有下次,你就直接滚出我的世界。”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膏放在桌上,随后端着面消失在厨房门后。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贺微月才回过神来,自嘲一笑。
厉时宴,不必了。
很快,我就会自己离开,永远的消失在你的世界。
她眼底闪过一丝坚决,不再看桌上的药膏一样,转身离去。


贺微月理都没有理她,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宋安然连忙拽住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时宴知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贺微月看着宋安然着急威胁的模样,一把扯下了她的手,神色极淡的看着她。
“你既然不喜欢厉时宴,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
宋安然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没有说话。
但她不说,贺微月也知道。
不过是舍不得厉时宴对她的好罢了。
毕竟,宋家虽然也是平城豪门,但和厉家比起来,不过小门小户,凭着厉时宴这个名字,她能享受到的便利可不只是一丁点。
贺微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宋安然却再次挡在她面前,阴沉着一张脸。
“我告诉你,贺微月,就算你告状也没用,时宴根本就不喜欢你,又怎么会相信你说的话,反而还会觉得你在故意污蔑我。”
贺微月蹙眉,刚要说些什么时,就看见眼前人的脸色骤然变了,从刚开始的盛气凌人,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后抓着她的手,狠狠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掌心传来的麻意让贺微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眼前的宋安然便已捂住脸,眼眶一红,哭腔里带着哀求:“贺小姐,我知道你喜欢时宴,可我已经说过了,我绝对不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动手呢……”
贺微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下一秒,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
贺微月一回头,直撞进厉时宴冷凛的眸子里!
下一刻他满是怒意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扇她。”
“啪!”
保镖收回自己的手时,贺微月的左脸瞬间红肿,一股火辣辣的痛意瞬间传遍全身。
贺微月耳朵轰鸣,她下意识抚摸上自己被打的脸。
手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贺微月眼底的泪决堤而出。
虽然贺微月出身一般,但是在男友多年的照顾下,她从未受过任何委屈。
可自从来到厉时宴的身边后,她把这辈子没吃过的苦,没受过的伤都尝了一遍。
一股巨大的酸涩从她心尖蔓延,化作无尽的眼泪。
“厉时宴,我没打她,是她在撒谎,根本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她话没说完,宋安然就娇娇弱弱道:“时宴,我不怪贺小姐的,你帮我出完气,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想待在这了,我们离开吧。”
听到宋安然带着哭腔的声音,厉时宴自然什么都不顾了,眸中流露出心疼,温柔的说了一句“好,都听你的”后,便带着她离开。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贺微月只能咽下所有的委屈,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七天。
只需要再扮演七天爱厉时宴,她就可以彻底离开了。
贺微月擦干脸上的眼泪,刚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大厅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砰!”
贺微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赶过去,果不其然看到的那一幕让她瞬间僵在了原地。
厉时宴摔下轮椅,正死死把宋安然护在身下,而他的背上被水晶灯砸开了一朵血花。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都在讨论厉时宴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谁。
能让他在吊灯砸下的那一瞬间,疯了一般丢掉轮椅扑过去保护她。
会所的人意识到受伤的人是谁后,立马跑了过来,一瞬间大厅挤满了人,方寸大乱。
很快,救护车便开了过来,将已经被砸晕的厉时宴送上了车。
若是有人留意,便会发现,那个传闻中最爱厉时宴的舔狗贺微月,不仅没有焦急,反而只是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
也好,既然厉时宴既然进了医院,那她便可以轻松几天了。
不需要整天追在他身后跑,扮演着爱他了。
毕竟现如今比起自己,他应该更想要宋安然的陪伴。
这空余的时间,她也可以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
厉时宴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最后,他是被一阵哭闹声吵醒的。
他一睁眼就看见宋安然坐着他身边,眼眶通红:“时宴……”
厉时宴看着她手上细微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自责:“要是我的腿是好的,我一定能护你周全。”
宋安然连忙摇摇头,“时宴,你怎么这么傻,当时情况这么危急,你还不顾一切的护着我。”
看着宋安然这副模样,厉时宴越发心疼,安慰了她好几句,才终于让她止住眼泪。
没了宋安然的哭泣,病房骤然安静下来。
厉时宴扫视了病房整整一圈,忽然有些不习惯。
等他意识到自己是不习惯贺微月不在时,他已经直接问了出来,“贺微月呢?她没过来吗?”
听到这个名字,宋安然神色微微一变,好半会才道:“贺小姐一直没有出现过。”
一直没有出现过?
怎么可能?
以前他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她永远都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更不用说,他这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难道,她是因为自己让保镖甩了她那一巴掌?可那本就是她先欺负她人在先,她有什么资格同他置气!
就连厉时宴都没意识到,贺微月不知何时竟能如此搅乱他的心绪,他还要开口再问,就听过路过的护士议论道:“我的天啦,贺微月也太爱厉总了吧,这个寺庙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她居然还真跪了上去。”
闻言厉时宴脸色骤然一沉,厉声道:“你们在说什么?谁在跪寺庙?”
护士被他的脸色吓到,连忙战战兢兢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厉总,我们在说这个。”
“寒山寺素来求平安是最灵的,贺小姐为了让喜欢的人早日醒过来,一步一叩的跪了上去,好多人拍视频,已经上了热搜。”
整个平城无人不知,贺微月喜欢的人,不正是厉时宴么?
厉时宴身体一僵,死死盯着手机里的视频。
蜿蜒的台阶上,一个瘦弱的背影一步一叩的朝山顶跪去,留下一道道血痕。
随着镜头拉近,下一瞬,贺微月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视线里!
一瞬间一股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厉时宴愣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机还给护士。
看着厉时宴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宋安然狠狠捏碎了一瓣橘子。
随即,她温柔笑道:“时宴,眼看就要下雨了,既然贺小姐是为你求的,你就别生她的气了,一起去接她回来吧。”
有了宋安然给的这个台阶,厉时宴神色好了些许,但还是故作冷漠道:“嗯,我听你的。”
寺庙有专行通道,宋安然推着厉时宴上去时,贺微月刚好跪完最后一层台阶。
她并没看到厉时宴,只是踉踉跄跄的走到菩提树前闭眼许愿,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着一些什么。
厉时宴推着轮椅过去时,刚好就看见贺微月拿出许愿绸要往树上挂。
下一刻,一阵微风吹过,掀起了许愿绸上的心愿。
愿言淮景早日苏醒,岁岁无忧,岁岁平安。
那样一行字就这样闯入厉时宴的眼底。
他心中仿佛掀起骤雨狂风,猛地攥住贺微月的手腕,一字一句道:“言淮景是谁?!”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