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清张明政的女频言情小说《秦清张明政政道医途小说》,由网络作家“秦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明政碾碎好几味草药,敷在楚嫣然的左大腿上,然后就地取材,折了两根板凳腿,将楚嫣然的左腿牢牢的固定好,这才笑眯眯拍了拍双手:“好了,不出一个月你应该可以恢复。”断骨对合之后,楚嫣然身体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虽然不知道接骨的具体情况,可是从现在的感觉来看,张明政应该接好了她的断骨,心中对张明政不觉多了一分感激。张明政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绝不是那种趁虚而入的小人,他拉开棉被为楚嫣然盖好裸露的双腿,楚嫣然感动之余,也因为刚才对张明政表现出的戒心而内疚。望着楚嫣然有些憔悴的面容,张明政同情心再度泛滥:“累了就睡吧,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睡不着!”张明政笑了起来:“怎么,是不是因为我守在身边的缘故,害怕我趁你熟睡,对你图谋不轨?”楚嫣然...
《秦清张明政政道医途小说》精彩片段
张明政碾碎好几味草药,敷在楚嫣然的左大腿上,然后就地取材,折了两根板凳腿,将楚嫣然的左腿牢牢的固定好,这才笑眯眯拍了拍双手:“好了,不出一个月你应该可以恢复。”
断骨对合之后,楚嫣然身体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虽然不知道接骨的具体情况,可是从现在的感觉来看,张明政应该接好了她的断骨,心中对张明政不觉多了一分感激。
张明政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绝不是那种趁虚而入的小人,他拉开棉被为楚嫣然盖好裸露的双腿,楚嫣然感动之余,也因为刚才对张明政表现出的戒心而内疚。
望着楚嫣然有些憔悴的面容,张明政同情心再度泛滥:“累了就睡吧,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
“睡不着!”
张明政笑了起来:“怎么,是不是因为我守在身边的缘故,害怕我趁你熟睡,对你图谋不轨?”
楚嫣然有些羞涩的笑了,宛如夜风中绽放的玫瑰,如此迷人如此妩媚,让张明政不由得看得呆了,有些失态的咽了口唾沫:“得,你还是别对我笑,容易让人犯罪知道不?”
楚嫣然习惯了他的调侃:“我睡了,晚安!”她说睡就睡,不多时就已经进入香甜的梦乡。
张明政反倒愣了起来,这丫头怎么一点戒心都没有?难道我长得就那么有安全感?张明政想想自己今晚的作为,从心底感叹了一句,我他妈真是好人啊!这丫头碰见我,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呐。
大床是楚嫣然的,张明政只能盘膝打坐到天明。
清晨。
张明政睁开双目,看到楚嫣然仍然睡得香甜,俏脸上蒙上一层红晕,张明政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丫头心宽的很。
他推门走入院落,看到晨雾中有一点火星忽明忽暗,走近一看,却是杜宇峰蹲在石碾子上大口大口的抽烟,地下都是散乱的烟头,由此能够看出他在这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么早!”张明政晃动着双臂。
杜宇峰直愣愣地看着张明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把还没抽完的半支烟扔在地上,抓着张明政的手臂把他拖到院落的一角:“你昨晚干啥了?”
张明政看着杜宇峰,这人显得有些憔悴,脸色发黄,双目无神,右眼角还残留着一块眼屎,张明政忍不住笑了起来。
杜宇峰骂了一句:“你狗日的还笑,都他妈急死我了,我说大哥,您老就别玩了成不?到底干啥了。”
张明政充满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杜所,我说你这么大脑壳就不会想点好事儿,我身为一个国家干部,我能干什么出格的事?再说了,就算我真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也跟您老没关系,你就甭操心了。”
杜宇峰急了:“你这是什么混账话,怎么跟我没关系呢?你到底干了还是没干?”
“跟你说话真他妈费劲,你说你要是把精力都放在抓贼破案上,也不至于快三十了还在乡派出所窝着。”
杜宇峰被张明政戳中了痛处,瞪了他一眼道:“乡派出所怎么了?怎么说也比你这个干妇女工作的威风!”
两人这边斗着嘴,雾里传来了拖拖的脚步声,村支书刘传魁汲着一双老棉鞋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手里仍然拿着那杆片刻不离左右的旱烟袋,他虽然都五十多岁了可眼神却是极亮,看到张明政和杜宇峰两个,笑眯眯凑了上来:“我让大柱子给熬了小米粥,回头送过来,咋地,都起那么早啊!”
眼神满怀深意的向张明政打量了一番,感叹说:“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张明政想不到这老支书也是满脑子的龌龊,不禁呵呵笑了一声,既然人家都误会着,他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警笛声,这声音对杜宇峰这个老警察来说实在很平常,可是对山村的村民来说,却可以触动他们最深层的神经。
张明政用毛巾擦干了面孔,看到杜宇峰向门外走去,他也感到有些惊奇,这么早就有警车找到这里,这件事十有八九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张明政拿着毛巾跟着杜宇峰走了出去。
村委会门前的空地上停了三辆丰田警车,警灯闪烁,从车牌号来看是邻省北原的,杜宇峰看得更细致,这些警车属于北原省荆山市,要知道荆山市和春阳县就隔着一座清台山。
三辆警车上一共下来了十二名警察,带队的那位两杠三花,是位一级警督,正处级干部,身后跟着的那群警察,最低级别也是一级警司。
杜宇峰在警察队伍里辛辛苦苦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才是个二级警司,人比人气死人啊,望着那几名一级警司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杜宇峰没来由感到一阵颓丧,老子这辈子恐怕是没指望混出头了。
那名一级警督威严十足的扫视了张明政和杜宇峰一眼,最终目光定格在杜宇峰的脸上,他指了指远处停着的小面包:“那辆车是你的?”
杜宇峰点了点头。
对方的目光猛然变得咄咄逼人,怒喝一声:“给我抓起来!”
张明政趁着秦清换房间的这一段时间冲了一个澡,套上一件浅绿色的鳄鱼T恤,LV牛仔裤,拿起手包,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二十了,想起县长大人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张明政不免有些歉意,同时又有些心虚,毕竟刚才看到秦清身上的不少面积,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激起她的反感。
等见到秦清张明政就完全放下心来,看人家的表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知秦清是不是受了刚才的刺激,居然穿上了一套灰色的运动装,把自己窈窕的身姿裹得严严实实的,因为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干透,所以随意扎了一个马尾,显得邻家女孩般随意,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可人。
张明政笑道:“咱们去宴林园吃饭!”
秦清点了点头,和张明政并肩走下楼去,来到春阳她压抑多日的心情突然放松了,毕竟这里除了张明政以外还没有其他人认识自己,黎皓辉带给她的刺激显然是极其深重的,她表面上虽然平静,可是原本支离破碎的内心有开始渗出鲜血,只有远离了江城,才渐渐从那种痛楚中解脱开来。
张明政点了四个特色小菜,秦清的确也饿了,在张明政的面前也没有过度的矜持,对宴林园菜肴的味道称赞有加,张明政对秦清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私下是十分欣赏的。
张明政要了瓶张裕葡萄酒,给秦清倒了一杯,秦清居然并没有拒绝,端起那杯红酒道:“谢谢你让我搭了顺风车!”
张明政笑道:“不用谢,以后秦县长让我多搭你的顺风车就是!”
“怎么想走后门了?”
秦清跟他碰了一下酒杯,抿了一口红酒,低声道:“还有,难道你想我的身份被全世界人都知道?”
张明政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嫂子教训的是,以后私下里我就叫你嫂子!”
秦清知道张明政是故意气自己,纤细的手指碾了碾高脚酒杯,轻声道:“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毕竟以后在春阳还要靠你多多帮助!”
“哈哈哈,我只是一个无编制的乡计生办代理主任,嫂子,你似乎将我想得太厉害了,何况我已经厌倦了官场。”张明政摆着手说道。
“不急,你考虑考虑。”秦清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秦清慢慢放下酒杯道:“这几天我想你带我去春阳的几个重点项目看看。”
“这个没问题。”
……
周一上午。
在春阳县的干部例会上县高官杨守义向所有到会干部介绍了新任代理县长秦清,热烈的掌声过后,所有人都开始审视这位新来的女县长。
秦清实在太年轻太美丽,一身灰色的职业套装彰显出她的沉稳和干练,可是她的青春靓丽仍然无法被这过于庄重的色彩所掩盖,秦清微笑道:“各位好,根据组织安排,我来春阳临时负责政府的全面工作……”
枯燥公式的一番开场白被她悦耳的声音说出,在所有人听来都是极为受用,第一次让所有人产生了开会原来也可以如此心旷神怡的感觉。
热烈的掌声再度响起。
杨守义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心中却郁闷到了极点,从得知秦清将要前来做代理县长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不曾好过过,秦清是那种前途无量的年轻干部,而自己却属于要在这个位置上站好革命最后一班岗的老同志。
正如一个是旭日初升,一个是日薄西山。
秦清的背景杨守义是清楚的,这就让杨守义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更何况秦清还顶着团市高官的光环,在级别上在背景上比自己并不逊色,他从心底希望秦清真的像上级所说的那样,来春阳只是走一个过场,他不想和这个女人发生矛盾,可前提是她不要过度干涉自己的事情。
安监局局长王奇神情慌张的来到杨守义的面前,附在他的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杨守义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他低声道:“散会,各位常委留下,我们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秦清从杨守义沉重的表情已经意识到一定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张五楼矿出事了,集体拥有采矿权,国有矿务局托管的张五楼煤矿突发矿难,死亡人数不清。
几名县常委全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每个人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责任,关键在于死亡人数,如果死亡人数太多的话,这件事恐怕麻烦就大了。
“这件事是真的吗?”秦清有些不相信,上任伊始就遇到这件事,素来沉稳的她也不由得感到有些慌乱。
安监局局长王奇低着头:“已经组织人手去抢救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我们到现场看看!”秦清迅速镇定下来。
杨守义一言不发,用力抽着烟,一支香烟很快就已经被他抽到了尽头,他把烟蒂用力摁灭在烟灰缸里:“封锁现场,全力抢救!”
现在常委们看秦清的眼神已经不是羡慕而是同情,根据干部问责条例,刚刚上任的代理县长秦清无疑将是这场矿难的负责人。
无论她到任多久,只要在这个位置上,她的责任就不能推脱,已经有人在考虑县长位置是不是大凶之位?
罗景元刚刚得了肝癌,秦清连屁股都没坐热,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假如罹难人数较多的话,这件事就算盖都盖不住。
县高官杨守义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就已经乘车离去,其他的官员也在各忙各的事情。
秦清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就算她明天要被免职,也必须亲自去张五楼矿难现场走一趟。
因为很多工作都没有交代,几名副县长从她的身边走过,只是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同情,不过谁也没有和秦清主动搭讪的意思,谁都明白这春阳县还是杨书记当家,这位代理县长可能是春阳县有史以来任期最短的代理县长。
秦清回到办公室,办公室秘书林娟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问道:“秦县长有什么吩咐?”
“你先出去,我想静一静!”秦清揉了揉眉头。
林娟离开以后,秦清拿起了电话,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她不能将这件事报上去,在春阳她能够求助的只有张明政,电话接通以后,秦清虚弱无力道:“张明政,马上到县政府来接我,我有要紧事!”
张明政接到秦清的电话,听秦清语气不对,第一时间驱车赶到了县政府,秦清脸色苍白的上了他的吉普车。
张明政看出她神情有异,关切道:“不舒服?是不是杨守义欺负你了?”
倘若在平时秦清一定要提醒他注意说话的方式,可现在秦清已经顾不上这些枝末小结了,无力的靠在座椅上,低声道:“送我去张五楼矿,刚才发生了矿难!”
张明政也愣了,张五楼矿发生困难,这也太突然了,看着脸色低沉的秦清,张明政只能叹息一声,驱车前往红石谷。
……
扬守成脱口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后悔了,他太了解杀人灭口的规矩,他的恐惧已经从眼神中表露了出来。
张明政索性把丝袜取了下来,用刀身拍了拍扬守成的面孔:“好,你既然认出了我,我们便开诚布公的谈,我可以不再追究矿难事件,可是你必须说服你的大哥对这次的矿难事件负责人,不可以把这件事牵涉到秦清的身上。”
扬守成苦笑道:“你知道吗,原本还有这种可能,可是她一直在追究,是她的倔强和执着把自己弄到了现在的处境。”
“你们既然可以害她,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张明政狠狠瞪了扬守成一眼,然后扯开他的衣服,取出一根银针刺在他神封穴之上。
扬守成有些惊恐的看着胸口,却见一个黑点出现在他的胸膛之上,然后向周围辐射出几条扭曲的黑线,看上去宛如一只趴在上面的蜘蛛。
张明政不仅仅会用针救人,一样会用针杀人,他笑眯眯道:“你有三天性命,帮我搞定这件事,我给你解药,不然你必死无疑!”
扬守成脸色变得很难看:“你……”
张明政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不必怀疑我,如果我真想杀你,或者是你那个大哥,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不再追究矿难的事情,就会说到做到,你给我记着,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洗清秦清的责任,否则我就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张明政要是疯狂起来,谁也拦不住。
张明政离开后,好长一段时间扬守成才清醒过来,胸口的黑印变得越发清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杨守义对这个半夜打扰的电话表现的颇为光火,毕竟这几天他也是心神不宁。
当杨守成结结巴巴的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以后,杨守义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愤怒,冲着话筒吼叫道:“一个小角色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做大事?不必理他,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赖。”
扬守成哀求道:“大哥,我看他的确有些手段,咱们且不说他身后的背景,他能够半夜无声无息的爬到我家里,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他还在我胸口扎了一针,就像蜘蛛一样蔓延出许许多多的黑线,大哥,他说我不照他说的办的话,我活不过三天,你要帮我!”
杨守义气得猛然挂上了电话,可电话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当然这个电话仍然是扬守成打来的,扬守成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哥,他答应不再追究矿难的事情,其实这件事跟那个秦清本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追究,也应该推到罗景元身上,毕竟秦清是第一天……”扬守成听到这里又挂上了电话。
夜很静,杨守义却再也无法睡着,他反复思量着弟弟的那番话。
杨守义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睡,他醒来的时候只觉着脚下湿哒哒的,掀开被褥一看,险些魂飞魄散,血泊之中躺着一只被扭断脖子的公鸡。
杨守义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这房间内并没有其他的人,这几年他和老婆已经分床而据,杨守义真真正正感到害怕了,他哆哆嗦嗦的从床上站起,抓起电话想要拨打110,可是他很快就看到镜子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下一个就是你!
触目惊心的大字顿时击溃了杨守义的全部防线,他感到呼吸急促,一双腿软绵绵毫无力量,几乎不能负担他的体重。
杨守义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工作组最后的会议上,杨守义书记指出,如果将张五楼的矿难完全推卸到新任县长秦清的身上是不正确的,她只是第一天上任,春阳县的工作还没有来得及接手,如果说责任,应当由自己和上任县长罗景元承担。
杨守义的突然转舵让工作组每一个人感到吃惊,而江城市的领导层也因为杨守义的突然转变而兴起了波澜。
从黎国正的角度来看,杨守义的突然转变十有八九是和许常德的态度有关。
许常德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这样,既然有人出来替秦清承担责任,那么,既然秦清缺乏磨练,干脆把她放在春阳继续磨练,团市高官的职务还是腾出来让他人去做。
……
工作组车队队伍中,张明政追到车前,看着面前的丽影,叫道:“秦县长!”
秦清轻声道:“什么事?”
张明政看了看远处的工作组,低声道:“秦县长,我写了点东西你看看!”
秦清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儿,展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秦清芳心不由得一震,明澈而睿智的美眸望着张明政。
张明政露出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安慰她道:“任何事情都会过去,我等着你回来!先前的事情,我答应了。”
“好!”秦清的内心中感到一阵温暖,黑长的睫毛宛如蝴蝶双翅一般颤动了一下,她匆匆转过身向汽车走去。
……
“喂?”
“张主任,牛啊,咱们可是说好一起当咸鱼的,怎么的你,去江城一趟,都勾搭上我们县新任县长了?”
“杜宇峰,听谁说的你?”
“整个乡里县里都传遍了,张主任一朝不出名,出名传千里啊,那可是有着江城官场第一美女之称的寡妇清啊。”
“屁,滚!”
回秋水乡路上,张明政接到秋水乡乡派出所副所长杜宇峰的电话,这个杜宇峰是张明政在秋水乡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
“站住!停车!”
“我是警察,再不停车,我开枪了。”
突然,电话里传来一阵警笛声和呼啸声,张明政心神一凝,急忙问道:“杜宇峰,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十几分钟后,电话里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声音有点急促,“死人了!”
海兰芳心跳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些许的感动,可随即却格格笑了起来,她转身看着张明政,就像看着一个淘气的孩子。
她揉了揉张明政的短发,笑道:“傻小子,这句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你的眼神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深情成分,你对我有好感,却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深爱。”
张明政有些气闷的看着她。
海兰道:“我不爱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可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停顿了一下她又道:“一个连自己都不懂得爱惜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
张明政默默品味着她这句话潜藏的真正意义。
海兰搂住他的脖子:“以后你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姐姐,永远不要再说那个字好吗?”
海兰红着俏脸狠狠揪住他的耳朵:“就知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海兰摇了摇头:“我跟你说正经的,以后不许你去单位找我,这里也不可以!”
“为啥啊?”张明政忽然有种见不得天日的感觉。
“这么早就走?”
“上午要返回秋水乡,再晚就来不及了!”张明政穿好衣服,来到海兰身边,“一路顺风!”
三年前。
江城市副市长李振阳死了。
隔日,身为李振阳的大秘张明政,刚正不阿,看不惯官场黑暗,敢于站出来的他也被‘打’倒了。
论起关系来,张明政还要叫眼前的美女一声,嫂子。
李振阳死后,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张明政被开除党籍,公职一贬再贬,最后被下放到春阳县秋水乡,任乡计生办主任一职。
乡计生办主任,正式编制是科员级,张明政的职级是代理主任,也就是说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
从正科级到没有编制,对于张明政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一贬就是三年,存于白纸黑字上的档案记录,只剩下秋水乡计生办代理主任,县人民医院实习医生等负面记录,至于其他官场痕迹全部被一一抹除掉。
进入官场四年,也让张明政明白了官场内的尔虞我诈,不为人知的黑暗面,曾经誓要官场一片青天的副市长大秘也消失了。
秋水乡的三年,张明政沉寂了三年,也被杨守义等官员排挤了三年,在官场体制内,谁会待见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没有正式编制的实习医生。
如果不是这次党风廉政大会,再过个一段时间,张明政也会永远消失在官场内。
两人沉默许久后,张明政说道:“秦书记,过去的事,已经烟消云散,我尊重李振阳书记,但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这次学习过后,我想我们在官场内就不会再见了。”
“你走吧!把今天的事情写个检讨交上来。”秦清下了逐客令。
张明政离去后很快就又折返回来,他是送检讨的,秦清展开检讨的时候,他已经退了出去,却见上面写着:通草二钱,瞿麦三钱,益母草五钱,薏米五钱,姜半夏二钱,王不留行三钱……
附文:
‘这药方就当告别礼,愿我们各自一帆风顺。’
‘珍重!’
秦清一双美眸瞪得滚圆,心中震骇,这样的检讨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有一点她却不能否认,张明政所说的病情属实,她最近已经去过几家医院问诊,可惜都没有什么效果。
“张明政!”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李振阳如此敬佩。”
张明政尊重李振阳,李振阳也敬佩张明政的为人。
李振阳生前,一次和她偶尔谈起,他惊叹的不仅仅是张明政的中医之术,更敬佩张明政的为人,仿佛有一股魔力在吸引他,一个江城市副市长对自己的秘书能有这样的评价,那简直是不敢相信的。
秦清咬了咬嘴唇,将这张纸用力搓成一团,然后狠狠向门口的方向丢去。
……
食堂门口。
一名高大魁梧的年轻男子迎着秦清走了上来,手中拿着一束花,微笑道:“秦清!”
秦清看到那人脸色不由得一变,她咬了咬嘴唇道:“黎皓辉,你来党校做什么?”
那男子笑得十分诡异,向前走了一步:“秦清,我回来了,我喜欢你,我要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秦清转身想逃。
黎皓辉忽然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怒吼道:“秦清,你怎么才能懂得我的心!”他
黎皓辉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把周围人都惊动了。
秦清愤怒道:“你放开我!”
站在远处的张明政看到这里情况,眉头皱了皱,加快了步伐。
黎皓辉忽然把鲜花扔在地上,藏在鲜花中的一把水果刀显露了出来,冰冷的刀锋紧贴在秦清白嫩的颈部血管上。
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一幕。
黎皓辉一手揪住秦清的头发,一边疯狂叫道:“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秦清虽然生死悬于一线,可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恐,她轻声道:“黎皓辉你醒一醒,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黎皓辉歇斯底里的大叫道:“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谁都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他拖着秦清一点点向后方退去,张明政赶到的时候,黎皓辉已经挟持着秦清进入了餐厅之中。
这次劫持突发事件迅速将整个党校震动了,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餐厅楼下,因为不清楚情况,保卫科阻止大家靠近餐厅,并第一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
张明政混在人群中,仰头张望着,这个黎皓辉他认识,是个精神病患者,他和秦清是高中同学,从那时起就喜欢上了秦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对秦清的热恋注定是一厢情愿。
秦清结婚当日,她的丈夫李振阳就是被黎皓辉开车撞死的,事后鉴定这只是一场意外车祸,而黎皓辉也因为受到这样的刺激……突然疯了。
这时,警察闻讯赶来,在食堂周围拉起了警戒线,黎皓辉和秦清的身影出现在五楼的天台上,他挥舞着水果刀怒吼着:“全都给我滚开!谁敢过来,我就抱着她一起跳下去!”
周围的人低声叹了口气道:“麻烦了!”
张明政望着远处那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有什么好麻烦的?派个狙击手去对楼,一枪崩了这疯子!”
一人看了看张明政,低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黎皓辉是黎市长的公子!”
“黎国正?”
那人听到张明政叫出黎国正的名字,有些惊恐的向周围看了看。
官场上的避讳在每个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像张明政这样随口就叫出领导的名字,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明政知道黎国正,三年前黎国正是江城市副市长,李振阳也是副市长,市长一位空缺,两人是竞争关系,李振阳的死,张明政曾怀疑就是黎国正在背后指使的。
知道黎皓辉的真正身份,张明政就意识到这些警察应该不会轻易开枪,一名警方的谈判人员正拿着扩音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谈判人员的主要目的是吸引黎皓辉的注意力,几名警察已经悄悄潜入入餐厅之中,沿着楼梯向天台靠近,可是他们也不敢冒险进入天台,生怕引起黎皓辉过激的反应。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的驶入事发现场,市长夫人冯爱莲惊慌失措的从车内走了出来,她抬起头看到楼上的情景,吓得脸色惨白,惊声尖叫着:“皓辉,你干什么?你这个傻孩子,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这件事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没多久,江城市市公安局长田庆龙也亲自赶到了这里,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江城市南山分局的局长李德志。
在听到这里消息时,市局正在召开一个干部会议,所以这些公安局的领导们全都赶了过来,田庆龙也留意到了人群中的张明政,微显错愕之后继续指挥现场,他明显认出了张明政,这位曾经的江城市副市长的大秘。
这时,四名特警陪着冯爱莲走上天台,黎皓辉看到母亲,他手中刀指向他们:“不要过来!谁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冯爱莲痛哭流涕道:“皓辉,我是妈妈,我是你妈妈!”
“这世上我谁都不信,我只相信秦清!”黎皓辉用力摇了摇头道。
望着秦清他的双眼居然流露出激起温柔的目光:“只要你说爱我,答应和我结婚,我什么都听你的……”
望着黎皓辉的面孔,秦清从心底感到一阵厌恶,她的表情坚强而无畏,嘴唇紧紧抿着,明澈的美眸中流露出绝不屈服的目光。
冯爱莲近乎哀求的叫道:“秦清……”
如果不是因为关乎儿子的生死,她是绝不会向这个女人低头的,在冯爱莲看来,儿子之所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跟秦清有着直接的关系。
秦清才是害她儿子发疯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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