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春唯一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还是他们结婚第一年,在徐氏的年会上,徐家要她这位少奶奶在公司人面前露脸,叫人认个脸熟。
也是在那次的年会上,徐自行带来了卢佳期做女伴,当时的场面岂是“难堪”二字可以形容,薛慕春都不想回忆那段场景。
从那以后,薛慕春不再参加任何有徐自行出席的宴会,坊间也传出了流言,调侃说卢佳期是明太太,薛慕春是暗太太。
薛慕春晃神间,已经进入了商场入口,绕过那道玻璃门,前面有两部电梯,一部是提升电梯,一部是自动扶梯。
那俩女人进入了提升电梯,薛慕春没有进去,多走了几步,搭乘自动扶梯。
倒不是她心虚,只是她们说得太扯,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商场三楼有一家很不错的甜品店,是薛慕春常来消费的地方,她这次又来,换换心情。
还是常坐的那张位子,薛慕春掏出手机,对着桌角的二维码扫了下,打开甜品店的页面下了单,然后给白绯月发消息,告诉她所在位置。
等候时,薛慕春咬着吸管,不由想到停车场那两个女人的对话。
自打嫁给徐自行,外面的话就传得很不好听,不想得抑郁症最好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得过且过,只是外人竟然传话传到她为了泄愤雪耻,借职务之便轻易了结情敌性命,未免也太过离谱。
还有徐自行,连他也那么想……
薛慕春心里一阵闷痛,嘴角却固执的噙着笑意,只是那笑在外人来看,像是要哭出来。
白绯月就住在商场附近的大平层豪宅,不多时就出现在薛慕春的面前。见她要哭不哭的,眉毛一皱,还没坐下就急切问道:“谁欺负你了?”
话问出口,白绯月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能让薛慕春这么伤心的还能有谁?
她问:“徐家的那顿晚饭,是不是不好吃?”
薛慕春没有回答,吸了很大一口饮料,合着她所受的委屈一起咽下。
她松开吸管,嘴唇上残留了一点儿杨梅汁,嫣红色,血似的。
不用薛慕春说什么,白绯月也知道这顿晚饭必然吃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