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的敏感少年,终于彻底被他弄丢了。
细小的血珠争先恐后涌出来,净白的帕子早已被染红大半。
我有些懊恼,这下不仅没赚到钱,还得赔上一条手帕钱。
4
我打算回阳肃,它在大央最北方。
那有最疼爱原身的父母,往后数年,我想替身陨的原主尽孝。
我在绣坊待了三个月,终于凑齐了回家的路费。
这三月,萧晗名声更加显赫。
他入了公主的眼,要做驸马了。
我遮住眼底的情绪,只是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病中我见到了萧晗,我以为是梦,却触及到他温热的手指。他眉眼弯弯,冲我笑:“阿秋,我来了。”
这不是梦!
可我宁愿这是一场梦。
娇俏明媚的公主从后面轻轻抱住萧晗,软糯的声音格外尖锐:“萧郎,怎么不说正事?”
她捂着嘴,咯咯笑:“莫不是舍不得你的糟糠之妻?”
我不解她的话,望向萧晗。
他避开我的对视,眼神中有复杂和痛苦:“阿秋,你和公主年岁相仿,代替公主去大商做人质好吗?”
自然是不好!
我低低笑出声,双肩发颤:“她身为公主,受万民供养,凭什么要我去代她受苦?”
萧晗闻言,眉心微蹙起:“公主金枝玉叶,怎可去那种地方受苦。”
“那我呢?”
“我又凭什么背井离乡,成全你们的好事?”
他几近卑微,伏在我身前:“阿秋,去吧......那种地方,公主受不住的。”
满腔的愤怒压得我喘不过气。
十年相伴,原来他骨子里竟是这么自私自利。
公主在后面不悦的剁脚,:“萧郎,你同她说那么多干嘛?”
她有的是办法让我乖乖听话。
侍卫从门外拖进两个半死不活的人,面容已被大大小小的刀痕毁去。
我忽而有了不好的预感,拼了命向地上爬上。
萧晗拦住我,面露不忍:“阿秋,别看......”
公主在一旁离远了些,笑吟吟道:“这可是你的老熟人,快来打个招呼呀。”
地上血淋淋的两个人,就是原主远在阳肃的父母,却被他们掳来当成牲畜般对待,时至冬日,身上所披不过几块烂布……
不止脸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