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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亭陟李杳的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

白鹤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以为你花银子买的。”“我哪有银子?”李杳看着仅剩两张的隐形符,深吸一口气。她本来打算自己留两张,剩下都拿出去卖的,还能赚一笔去柳州的路费。现在倒好,马上要被她自己全用完了。“咯——”头顶上的鬼母还在不停地发出嘶鸣,李杳抬头看了一眼鬼母,立马把隐形符塞怀里。算了算了,她后面再找溪亭陟多要几张就是了。现在还是小命要紧。走到一会儿,李杳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抓紧了霜袖的手臂,用力到手指都在泛白。“霜、霜袖……”李杳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我下面在流血。”霜袖刚想问怎么会流血,上面的鬼母却好像发现了什么,猛地朝这个方向飞来。霜袖瞪大眼睛,抱着李杳往旁边扑去。李杳立马护住肚子,跟着霜袖往旁边倒去。霜袖护着李杳,稍稍直起身子,看着扑下来的鬼母...

主角:溪亭陟李杳   更新:2024-12-29 2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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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溪亭陟李杳的其他类型小说《溪亭陟李杳的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由网络作家“白鹤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以为你花银子买的。”“我哪有银子?”李杳看着仅剩两张的隐形符,深吸一口气。她本来打算自己留两张,剩下都拿出去卖的,还能赚一笔去柳州的路费。现在倒好,马上要被她自己全用完了。“咯——”头顶上的鬼母还在不停地发出嘶鸣,李杳抬头看了一眼鬼母,立马把隐形符塞怀里。算了算了,她后面再找溪亭陟多要几张就是了。现在还是小命要紧。走到一会儿,李杳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抓紧了霜袖的手臂,用力到手指都在泛白。“霜、霜袖……”李杳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我下面在流血。”霜袖刚想问怎么会流血,上面的鬼母却好像发现了什么,猛地朝这个方向飞来。霜袖瞪大眼睛,抱着李杳往旁边扑去。李杳立马护住肚子,跟着霜袖往旁边倒去。霜袖护着李杳,稍稍直起身子,看着扑下来的鬼母...

《溪亭陟李杳的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精彩片段


“我以为你花银子买的。”

“我哪有银子?”

李杳看着仅剩两张的隐形符,深吸一口气。

她本来打算自己留两张,剩下都拿出去卖的,还能赚一笔去柳州的路费。

现在倒好,马上要被她自己全用完了。

“咯——”

头顶上的鬼母还在不停地发出嘶鸣,李杳抬头看了一眼鬼母,立马把隐形符塞怀里。

算了算了,她后面再找溪亭陟多要几张就是了。

现在还是小命要紧。

走到一会儿,李杳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抓紧了霜袖的手臂,用力到手指都在泛白。

“霜、霜袖……”

李杳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我下面在流血。”

霜袖刚想问怎么会流血,上面的鬼母却好像发现了什么,猛地朝这个方向飞来。

霜袖瞪大眼睛,抱着李杳往旁边扑去。

李杳立马护住肚子,跟着霜袖往旁边倒去。

霜袖护着李杳,稍稍直起身子,看着扑下来的鬼母停在原地没动。

那双黑色的眼睛不像人眼一样能聚焦,她站在那儿,畸形地长了羽毛的头缓缓转动,像是在巡视着四周。

李杳跌坐在地上,肚子疼得她脸色发白。

她垂眼看向鬼母脚边的几滴血,顿时明白,是她身上流下的血引来了鬼母。

李杳靠近霜袖,从怀里掏出另一张隐形符递给她。

“我们分开走,你去找溪亭陟,让他来救我。”

35.

霜袖猛地转头看向她。

李杳一边吸气一边缓慢道:“我怀孕了,她要抓的是我,你带着我,我们两个都逃不掉。”

霜袖看向站在街道中央还在慢慢转头的鬼母,也明白是李杳身下流出的血引来了鬼母,咬牙把符纸推了回去。

“你个白痴,溪亭陟没有告诉你,这符纸只是对于凡人来说时间有限吗,有灵力的妖怪和捉妖师可以延长这符纸的使用时间的。”

霜袖从袖子掏出一张符纸给她看,“我有这一张就够了,你撑住,一定要撑到我找你男人过来。”

说完霜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跑。

李杳看着霜袖的背影,心想,这女人还真跑得干净利落,一点留下来和她共患难的决心都没有。

吐槽归吐槽,但是李杳还是希望霜袖能逃。

不然两个都落进这怪物手里也太不划算了一些。

李杳看了一眼还伫立在上空的鬼母,垂眼看着自己的脚边,鲜血正顺着她的大腿流下。

但是她的裙子很长,遮住了鲜血的痕迹。

不远处的鬼母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朝着李杳的方向走来。

李杳不动声色的掀起裙子,用袖子擦干净腿上的血。

直到鲜血暂时不会再流在地面上,李杳才缓缓往后面一步一步挪开。

李杳每走一步都想要跌倒在地上,大腿中间和小腹剧烈地疼痛让李杳迈不动一步。

但是她不得不迈开步子。

若是她走,她和孩子还有生机,可若是她不走,她今天晚上只能死在这儿。

李杳挪开后,地面上显现出了一滩鲜血。

鬼母猛地冲到那滩血面前,呲牙咧嘴的发出刺耳的嘶鸣。

空荡的街道上,李杳拖着一副身子慢慢走,每走几步都停下来缓很久,但是她始终没有放弃继续往前面走。

她不能停。

为了自由。

为了命。

为了孩子。

她没有停下的选项,只能不停的前进。

……

另一边的凌云客栈外几乎汇聚了全城的捉妖师。


19.

自从溪亭陟说他快要突破之后,李杳就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她每天都在想,出去后要怎么过日子。

她以前觉得天底下乞丐是最自由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脸皮厚,在哪儿都能要饭。

可是她现在不想当乞丐了。

最起码不想让溪亭陟知道她想当乞丐。

她觉得丢人。

“你出去后要做什么?”

李杳伸出手,戳了戳趴在她旁边晒太阳的霜袖。

“修炼啊,修成一个大妖,睡遍天底下所有的美男子。”

霜袖如是道。

李杳一顿,“他不行。”

“我知道我知道,姐妹夫不可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怎么可能去睡你的男人。”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我不碰,肯定也有其他妖精碰他的,你又没有灵力,护不住他的。”

李杳想,岂止是在妖精面前护不住,就算是在人面前,李杳也护不住他。

而且若是她护他了,那谁来护她呢?

没人护她。

就像在溪亭府里的三年里一样,因为大家都忙,没有时间护她,所以干脆把她关在院子里不让她出来。

溪亭府有法阵,寻常妖怪不敢靠近。

可是李杳是一个人啊,她不是被圈养的小兔子,她需要自由,渴望像鸟一样自由。

霜袖看着她落寞的样子,鼓起的眼睛转了转。

“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悲观,你男人灵力高强,法术又精深,没几个大妖能近他的身的。”

李杳凉凉道:“他就是被大妖关进来的。”

被关进来的时候,肩膀上还被戳了两洞。

霜袖一顿,“那大妖不会还回来找你男人吧?”

霜袖尾巴一甩,“李杳,你想清楚啊,这男人可没有性命重要,咱出去后就咱姐妹好好过日子,离你那男人远远的,姐姐带你去逛欢楼。”

李杳想了又想,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跟在溪亭陟身边是累赘。

倘若要和他在一起,又不能给他添麻烦,李杳只能像以前那样在溪亭府等他。

等他三年五载才回来见她一面。

——这一面也不知道是生离还是死别。

李杳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李杳,你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最想要自由吗?

你不是已经决定好要放下他了吗?

为什么又开始犹豫了?

为什么要去想象和他的以后?

你忘了吗。

你是凡人。

你只有一颗赤魂果,也只有一条命。

在那些妖怪和捉妖师面前,你根本无力自保。

李杳抬头看着天,秋日的天空又高又远,没有云,也没有风。

很安静,安静到李杳开始白日做梦。

“霜袖,外面有什么好?”

李杳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了,她宁愿和溪亭陟在这里过一辈子。

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霜袖原本还被李杳扇自己巴掌的动作惊了一下,可是听见李杳的话后,霜袖恨不得也扇她一巴掌。

也就是她的壁虎爪子又短又小,不然她真的要狠狠扇醒这丫头。

“李杳,你忘记了吗,你要自由,你要当乞丐,你要全天下都走一走,你自己说要浪迹天涯,这些你都忘记了?”

李杳连忙伸手捂着霜袖的嘴。

“当乞丐是很光荣的事吗,这么大声干什么。”

霜袖四只爪子爬得很快,她爬到李杳的手背上,看着李杳道:

“你也知道不光荣。”

李杳一顿,如果世界上没有溪亭陟,她压根就不会在意这些。

不会在意活得光荣与否,也不会在意面子。

霜袖没好气道:“你以前不是说,面子和男人在自由面前一文不值吗?怎么现在变卦了?”

李杳双手捧着霜袖,把霜袖捧在手心里。

“他对我太好了。”

“他对谁都这样。”

霜袖点醒她道,“你男人吧也很好懂,世家公子名门之后,那道德和修养没得说,他娶了你自然会对你好。”

“但李杳你要想明白,这种好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就算今天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你,而是另一个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完全不相干的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会因为夫人这个身份对她好。”

李杳怔愣,这不是喜欢吗?

李杳原以为对一个人好就是喜欢。

所以她才会在溪亭陟和自由之间徘徊。

霜袖看着她没说话的样子,再下一剂猛药:“你若是不信,可以去他的纳戒里拿真言符,然后趁他休息的时候问他。”

“不必。”

李杳没那么傻,她已经想明白了。

无论溪亭陟喜不喜欢她,她都终身选择自由。

李杳伸手摸了摸霜袖的背,叹了口气道:

“要是我也是妖就好了。”

是妖就可以修炼了。

哪怕是只低等小妖,也有通过修炼逆天改命的机会。

而她没有。

她只能短暂的活几十年之后化作一捧黄土。

“妖有什么好的。”霜袖道,“人要杀妖,妖也要杀妖,在你们人中,捉妖师哪怕再勾心斗角都是藏着的,可是妖不一样,妖杀妖不需要理由,挥一挥手就杀了。”

李杳用手撑着下巴,“人也一样的,捉妖师杀人轻而易举。”

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就把她扔到这里来了。

也就是遇见了溪亭陟,不然她早就困死在那个山洞里了。

“霜袖,你修成大妖后能罩着我吗?”

李杳扭头看向她。

“罩着你?我吃多了罩着你。”

霜袖甩着尾巴,“你一个人类,跟妖混在一起干什么——事先说好,出去以后,我就带你去逛一次欢楼,逛完咱俩就分道扬镳。”

“你刚刚才说让我离开他跟你好好过日子。”

李杳幽幽地看着她,指责道:

“让我甩了他之后,你也不要我了,负心女!”

霜袖一僵,“我出去给你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

“我不要,我要女人。”

李杳其实是不喜欢男人的,她只喜欢溪亭陟。

比起男人,她更愿意和女人待在一起。

除了那个红衣姑娘。


看,凡人在捉妖师面前多卑微,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李杳缓缓后退,直到退到床边,背抵着床架子,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沙妩:

“让她们伤了我,你不担心溪亭陟找你问责吗?”

听见她的话,房间里寻找妖怪的男弟子们顿时看向她。

“你如何知道师兄的名讳?”

李杳没说话,她看向陆凌:“他知道他最疼爱的小师妹对他未过门的妻子见死不救吗?”

李杳话落,房间内的女弟子和男弟子皱起了眉。

一名女弟子更是直接走到李杳身前,将李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那厌恶又不屑的眼神,不知道还以为她在看臭水沟里肮脏的老鼠。

看,溪亭陟的师妹和师弟们就是如此瞧不起她。

李杳心想,那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被这群人瞧不起。

“你一个凡人,如何能是溪亭师兄的未婚妻?”

“就是,溪亭师兄的夫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凡人,还是一个如此普通的凡人。”

不仅女弟子在议论,连男弟子也在议论。

“溪亭陟师兄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凡人。”

“凡人没有灵力,如同草芥一样无用,又如同沙袋一样是累赘,溪亭师兄若真是看上了她,那可真是糊涂。”

“闭嘴!”

说这话的是陆凌,她眼睛不善地看向那些弟子。

“师兄如何用得着你们评判,只不过她下贱淫荡勾引师兄罢了,师兄那般风光霁月如何会上她的当,这一切都是她根据自己的一厢情愿杜撰出来的。”

杜撰?

李杳背贴着木架子床,她杜撰什么了?

她只不过说她是溪亭陟未过门的夫人。

如何可以,她也宁愿这是她杜撰的。

李杳看着面前的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厌恶,像是嫌看她一眼就会脏了眼睛。

李杳:其实你们要是看着我来气的话可以不看我,看了会生气还非要看,这不是纯给自己找气受吗。

李杳想归这么想,但是她没说。

她背靠着木架子,打算看看这群人知道了她是溪亭陟未过门的夫人之后会如何处置她。

如果只是嘲笑和奚落几句,李杳就不打算放在心上了。

被恶心两句又不会掉肉。

——其实她还是会生气,还是会难过,只是她没有能力报复回去,她除了这样卑微又懦夫一样的安慰自己外,别无办法。

面前的女弟子和男弟子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果然只是停留在原地,什么也没有做。

他们不敢对李杳怎么样,只能围着她,嘴上对她恶意嘲讽两句。

沙妩从门口缓缓走进房间,房间里的人纷纷给她让了一条路出来。

她走到李杳面前,缓缓抬起手。

李杳僵硬着身体。

不是吧,这女人这么丧心病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对她动手?

李杳咽了咽口水,明明心里怕得不行,却睁着眼睛死死盯着沙妩的手。

那只过分白皙的手伸到李杳胸前,抽出了一张隐形符。

“李杳姑娘,你就是用这隐形符帮助大妖逃跑的吧。”

沙妩红唇轻勾,缓缓道:

“你知道包庇杀人的妖怪是死罪吗?”

陆凌一把抢过沙妩手里的隐形符,她死盯着李杳。

“难怪那大妖被追到这儿就没有踪迹了,原来真的是你帮助他逃走了!”

“我没有。”

李杳看向沙妩,“那只四脚蛇在你们眼里也算是大妖?”

李杳觉得不太对。


她抱紧了怀里的小包袱,霜袖躲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要是她现在外面,肯定会被这风吹走。

天暗沉沉的,像是要下暴雨。

李杳正在犹豫她要不要带伞的时候,溪亭陟忽然飞到了竹屋前。

李杳看着他,正想说什么,她腾空而起,飞到溪亭陟怀里。

她的腰被搂紧,头顶的男人低声道:

“搂紧,我们要出去了。”

李杳一听,立马抱紧溪亭陟的腰。

腾空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溪亭陟身上。

从高空坠落的感觉,她不想再尝试第二遍。

李杳中途没有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地面上的。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和溪亭陟已经回到参商城的郊外了。

李杳看见远处参商城的城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了租车行。

她当时出城的牛车就是在那儿租的。

李杳眨巴眨巴眼睛,她怀里还有一点银子,还能再租一次。

溪亭陟牵着李杳的手往城里走。

“天色渐晚,今晚先进城暂做休息。”

李杳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跟在溪亭陟身后,不情不愿地进城。

进城的时候,李杳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租车行的马车。

她想起她上次白白浪费的银子了。

进了城,街道上的人很多,人来人往中,李杳看见了许多捉妖师。

捉妖师与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大多数捉妖师身上穿得都是法衣,一眼就能看出来。

当然,也有普通人炫富穿法衣的,但那毕竟是少数。

李杳现在就成了少数中的一个人,她一个普通人,却穿着捉妖师的法衣。

看着从他们身边过路的捉妖师,李杳连忙松开了溪亭陟的手。

她怕又遇见像红衣女子一样的女疯子。

一言不合就拿她这种凡人的命开玩笑。

李杳只有一条命,实在经不起这么耗。

“怎么了?”

溪亭陟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看向她。

“没事,牵着手太热了,我这样跟着你就好。”

李杳的眼珠子乱转,四处在人群里扫荡,她真的怕这些人中恰好就有一个人喜欢溪亭陟,恰好那姑娘又比较偏激,恰好又比她强,拿捏她跟拿捏蚂蚁一样简单。

那李杳真的又要再次死翘翘了。

溪亭陟闻言,伸手在李杳额头上点了一下。

原本温热的灵力变得冰凉,注入李杳身体的一瞬间,驱散她身体的燥热和挤在人群里的闷热。

李杳抬眼看向他,溪亭陟道:

“现在还热吗?”

李杳怔愣着摇头,她没有想到她随口一说的话溪亭陟会放在心上,还会想办法替她解决问题。

霜袖说得对,溪亭陟是一个很好的人。

21.

溪亭陟带着李杳在客栈暂时住下,到了晚上的时候,穿着白色法衣的男人伸手揉了揉李杳的头发。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睡。”

李杳点头。

等溪亭陟走后,李杳才从床上翻身坐起。

把身上的法衣脱了,换上了自己以前的乞丐装。

乞丐装被她洗得很干净,除了破旧了一点,基本上和寻常贫苦人家的衣服没什么两样。

趴在窗台上的霜袖看着她的动作,甩了一下尾巴。

“你要跑?你男人刚给了你同心镯,你就要跑?”

“不跑留着给红衣姐姐消遣吗?”

李杳不知道红衣女子的身份,但是红衣女子是捉妖师,灵力看起来也高强,和溪亭陟的关系看起来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溪亭陟。


房间内。

溪亭陟捏紧了剑,看着面前突然暴起的子母妖,咬牙道:

“她在哪儿?”

子母妖恢复了原身,身上长满了黑色的绒毛,一张清秀的脸与人别无二致,连眼睛也是人的眼睛,眼珠和眼白都是齐全的。

她看着溪亭陟轻笑,“你猜呀,你猜是谁带走了她。”

子母妖身上的伤口早已经复原,她的背后长出翅膀,朝着窗外飞去,看着窗外守着的捉妖师们,她回头看着溪亭陟嬉笑道:

“带走她的人来了。”

子母妖说完,猛地朝人群中的陆凌飞过去,一把掐住陆凌的脖子把人提到半空中。

她看着从客栈里追出来的溪亭陟,笑道:

“你是要救你的师妹还是救她呢?”

子母妖话音刚落,底下的人群已经吵开了。

“放开师姐!”

“大胆小妖!赶紧放开师妹!”

“这就是子母妖?”

“藏了大半年,可算是让我们找着你了,今日我与各位道友就降服了你为民除害!”

听着下面各路捉妖师的声音,子母妖笑得很是猖獗。

“各位莫不是忘了这半年来像找老鼠的猫一样四处探洞的经历了?你们连妖都找不到,居然还妄想要捉妖。”

“溪亭,你说他们可笑不可笑?”

子母妖亲昵地唤着溪亭陟的名字,就好似在唤“夫君”一般。

她看着下面的捉妖师,轻笑道:

“今日若不是溪亭识破了我,又启动了这缚妖阵,各位只怕是连我的面都见不上呢,你们还不感谢溪亭——唔,最好是跪谢,那样我会高兴一点,可能会留你们一具全尸。”

“小小子母鸟而已,居然还如此大放厥词!看老朽今日就收了你!”

“区区小妖,哪里用得着何老前辈出手!这只妖交给我黄某就行了!”

姓黄的捉妖师飞上半空,掏出剑对准了子母妖。

“赶紧放了陆小道友,不然……”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猛然瞪大眼睛,手里的剑无力地卸下,两只手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要掐死自己一样。

子母妖勾起嘴角:“你的声音好难听,刺到我的耳朵了,罚你窒息而死。”

底下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见原本好端端的人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两只脚不断在半空蹬动。

溪亭陟猛地捏紧剑,剑尖猛地在子母鸟和黄姓捉妖师之间凌空一挥。

黄姓捉妖师顿时像是解除了什么魔咒一样,松开自己的脖子,直直往下面落下。

直到看见其他捉妖师接住了他,溪亭陟才收回视线。

“溪亭,你做什么呢?你刚刚不是还说守着我吗?怎么现在反而与我做起对来了呢?”

子母妖的眉眼蹙起,似哀怨又似怨怼,宛如一个在埋怨自己丈夫的妻子。

溪亭陟没搭理她,反而看向被子母妖挟持着的陆凌。

“师妹,劳你受一番苦。”

陆凌点点头,刚想说和师兄在一起我不怕受苦,结果下一秒,她感受到强大的灵力从上而下向她袭来,像是要把她五脏六腑都捏碎了一样。

陆凌忍不住面色扭曲,抬眼看向面前她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

男人手里掐着诀,不仅像是没有察觉她的痛苦,反而看着下面的捉妖师道:

“请各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共同启动这缚妖阵,合力镇妖。”

陆凌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的缚妖阵朝她袭来。

“师兄!等等……”

缚妖阵一般不会对凡人造成伤害,可若是法阵里吸取的灵力过多,凡人也会跟着大妖一起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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