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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再无相思意姜绾歌萧景驰

要赚钱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一会儿后,萧景驰从竹林小筑里出来。姜绾歌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起手,给他看手腕上的镯子,“这是你亲手给我做的,但是今天,我发现它褪色了,景驰,你说,你对我的爱会不会褪色?”“怎么会!”萧景驰的神色诚挚,他握住姜绾歌的手,无比虔诚地印下一吻,“我对你的爱只会一天比一天多!”姜绾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爱她,却还这样欺骗她耍弄她?她原本想安静地离开,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要报复萧景驰的三心二意,愚弄她整整两年。要报复他不遵守诺言,只把她一个人留在痛苦中饱受煎熬。要报复他给了她爱,又给她一道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痕。姜绾歌抬手抱住他,“景驰,我也爱你。”“对了,我房间里放着一个上锁的箱子,里面是给你的礼物,不过两天后才可以打开哦。”里面是...

主角:姜绾歌萧景驰   更新:2024-12-30 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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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绾歌萧景驰的其他类型小说《曲终再无相思意姜绾歌萧景驰》,由网络作家“要赚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一会儿后,萧景驰从竹林小筑里出来。姜绾歌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起手,给他看手腕上的镯子,“这是你亲手给我做的,但是今天,我发现它褪色了,景驰,你说,你对我的爱会不会褪色?”“怎么会!”萧景驰的神色诚挚,他握住姜绾歌的手,无比虔诚地印下一吻,“我对你的爱只会一天比一天多!”姜绾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爱她,却还这样欺骗她耍弄她?她原本想安静地离开,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要报复萧景驰的三心二意,愚弄她整整两年。要报复他不遵守诺言,只把她一个人留在痛苦中饱受煎熬。要报复他给了她爱,又给她一道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痕。姜绾歌抬手抱住他,“景驰,我也爱你。”“对了,我房间里放着一个上锁的箱子,里面是给你的礼物,不过两天后才可以打开哦。”里面是...

《曲终再无相思意姜绾歌萧景驰》精彩片段


好一会儿后,萧景驰从竹林小筑里出来。
姜绾歌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起手,给他看手腕上的镯子,“这是你亲手给我做的,但是今天,我发现它褪色了,景驰,你说,你对我的爱会不会褪色?”
“怎么会!”萧景驰的神色诚挚,他握住姜绾歌的手,无比虔诚地印下一吻,“我对你的爱只会一天比一天多!”
姜绾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爱她,却还这样欺骗她耍弄她?
她原本想安静地离开,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报复萧景驰的三心二意,愚弄她整整两年。
要报复他不遵守诺言,只把她一个人留在痛苦中饱受煎熬。
要报复他给了她爱,又给她一道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痕。
姜绾歌抬手抱住他,“景驰,我也爱你。”
“对了,我房间里放着一个上锁的箱子,里面是给你的礼物,不过两天后才可以打开哦。”
里面是陆青萝送给她的信和画,还有打下来的,那个小小的胎儿。
等下午她坠崖的消息传回来,他一定会打开这个箱子,到时候他会知道,是他的背叛让她心灰意冷,让他失去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孩子,甚至害死自己挚爱的妻子。
她要让他未来的每一天都在痛苦和懊悔中度过。
“好。”萧景驰双眼亮晶晶的,闪着希冀的光芒,“绾歌,咱们去猎场吧。”
姜绾歌笑了笑,“一起去当然好了,但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一会儿又有人要找你了。”
萧景驰怔了一下,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觉得妻子的话语里带着嘲弄?
他的心头忽然弥漫上不安。
下一刻,贴身伺候的小厮过来与他耳语几句,说青萝夫人已经换了他最喜欢的衣裳,等着他会去玩儿到尽兴。
萧景驰的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心头的不安霎时被情欲的焰火冲散。
其实他和陆青萝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被父母灌了酒之后。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脏了,恨不得去自杀。
可是陆青萝跪在地上,毫无尊严地哭求他,“虽然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可我还是爱你,世子,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
为了讨他欢心,她真的毫无底线,青楼里的姑娘都没她花样多......萧景驰见过的没见过的她都用遍了。
最后,她穿上姜绾歌的衣服,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她,你舍不得对她做的,都可以对我做。”
那一刻,萧景驰心中的火焰被她点燃了。
他对姜绾歌有过很多下流的幻想,可是每次一靠近她,那些想法又让他觉得自己龌龊,他的情欲褪去,只留下朝圣一般的虔诚爱意。
但对陆青萝,他不用顾忌那么多,所有的幻想都可以在她身上实现。
“那......绾歌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你先去猎场,我晚点过去找你。”
离开前,姜绾歌最后看了他一眼,看到的却只是他的背影。
她轻声道别,“再见,萧景驰......再也不见。”
几个时辰后,萧景驰抱着陆青萝在竹林小筑的大床上翻云覆雨时,管家突然冲了进来疯狂敲门。
“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萧景驰的声音里带着被打扰的不满。
管家的声音都在抖,“世子,刚刚收到消息,世子妃她......她坠崖了。”
萧景驰的瞳孔骤缩,全身的血液在霎时间冻结。
“你说......什么?”


“两天后的秋狩上,我会做出意外坠崖的假象,到时候请你用轻功接应我,好让我能顺利离开萧景驰。”
听到姜绾歌提出这个要求,柳轻风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她怀疑自己练功把耳朵练坏了,出现了幻听。
就像当初听到姜绾歌和萧景驰要成亲的消息一样。
司衣库最低等的奴婢,权势滔天的萧世子,写进话本里都会被嫌弃夸张。
萧景驰的父亲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定王,母亲是当朝太师的独女,他本人更是惊才绝艳,十三岁高中状元,十五岁随军出征打退匈奴,皇帝亲封他为镇国大将军。
谁都想不到他会去求娶一个奴婢做正妃。
坊间对此议论纷纷,有人猜测他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姜绾歌是个长得相似的替身,还有人猜,他是因为自家权势过盛,担心皇帝忌惮,才自毁名声做这种荒唐事。
但成亲后的三年,萧景驰用实际行动证明,这场婚事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爱姜绾歌。
而且爱到发狂。
当年母亲为他安排了几十场赏花宴,相看了几百个高门贵女,他全都不屑一顾,却在宫里闲逛时对浣衣的姜绾歌一见钟情。
他以军功求皇帝免了她的奴籍,给她自由身,又安排了当朝丞相认她做义女,送了她上百家商铺,给她体面的身份和衣食无忧的未来。
除了每日流水一样送到丞相府的礼物,萧景驰还以姜绾歌的名义在各个州府创办女学、开设慈佑堂、广建粥棚。
他要所有人都认识姜绾歌、感激姜绾歌,假如有一天她遇到了困难,即使自己不在她身边,哪里都会有人向她伸出援手。
凭借这份诚意,他终于打动了姜绾歌的心。可是两人家世是天壤之别,定王府里的人绝不同意姜绾歌进门,就是进门,也不能做正妻。
像她这样的身份,收房做个暖床丫头都是抬举她。
孝道为天的时代里,萧景驰为此无数次顶撞父母,挨了十六次家法,被打的血肉模糊,现在背上还有鞭痕。但发现这样没用后,他直接放弃世子之位,宁愿做个平头百姓,也要娶姜绾歌做正妻。
定王夫妇拿他毫无办法,只得退步答应。
成亲后,萧景驰把身边的丫头都打发走,只留下了小厮伺候。虽然姜绾歌从没要求过,但他每日下了朝就直奔府中,既不应酬,也不寻欢作乐,只一心一意守着姜绾歌。
夫妻两的恩爱被传为佳话,有人以他们为原型撰写了话本《金玉良缘》,话本一出就被抢购一空,成为时下的流行。
人人都艳羡姜绾歌好福气,能有萧景驰这样的丈夫。
可是除了姜绾歌,谁也不知道,这个绝世好丈夫背着她养了外室,还和那个女人生了一对双胞胎。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姜绾歌心痛到吐血晕厥。
听到这个消息,萧景驰甚至顾不上早朝,一路狂奔回世子府,衣不解带地在床边服侍了姜绾歌两天两夜。
姜绾歌醒来的时候,他神色担忧地守在床边,正在试药的温度合不合适。
“醒了?你吓坏我了。”萧景驰把她冰凉的手贴到脸上,几乎就要落泪。
他十五岁上战场,多少次生死一线,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可是听到姜绾歌吐血的时候,他慌到腿软。
望着他盛满担忧和焦急的眼眸,姜绾歌的心仿佛被撕碎般疼痛。
眼里的爱是骗不了人的,可是这个情真意切爱着自己的男人,是不是也用这种眼神注视过陆青萝,对她说过这样动听的情话。
陆青萝,就是萧景驰样的外室,曾经的尚书之女,也是萧景驰曾经的青梅竹马。
当年萧景驰对姜绾歌一见倾心的事被传开后,陆青萝在一次赏花宴上诬陷姜绾歌偷了她的家传翡翠镯,又动用了私刑,打断了姜绾歌的两根手指,还想将她扔给那些变态的太监凌辱,却被来找姜绾歌的萧景驰撞个正着。
那时候他丝毫不顾世交之情,直接把陆家整到家破人亡,陆尚书被斩首,陆青萝被流放岭南,要不是定王妃拦着,萧景驰几次都差点找人弄死陆青萝。
所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姜绾歌做梦都不会相信萧景驰养了陆青萝做外室,甚至连孩子都一岁了。
姜绾歌闭上眼别过头,眼泪止不住地滑落,染湿了一大片枕头。
萧景驰看到她的眼泪,以为她是累了,轻声道,“绾歌,之前御医给你诊脉,发现你已有两月的身孕了!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在外冷漠矜贵的镇国大将军,此刻开心的像个孩子,“再有五天就是我们成亲的第三年了,真是双喜临门!”
姜绾歌猛地睁开眼。
她小时候被父亲踹进冰河里泡了很久,伤了身体,很多名医都说她此生难以有孕。
因为这件事,本就对她不满的定王夫妇给过她几次脸色。
因为他们是萧景驰的父母,姜绾歌默默忍受了下来,但萧景驰不要看到她为自己受委屈。
他立刻带着姜绾歌搬到皇帝赐给他的世子府中,“绾歌是我心爱之人,我能娶到她已是前生积德,你们若是再给她委屈受,那我们就断绝关系,以后再不往来。”
姜绾歌轻轻抚摸着小腹,再也压抑不住,呜咽着哭出了声。这个孩子,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啊!
那株把她搂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她,“怎么突然哭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夫君替你出气。”
但姜绾歌此刻闻到他身上浅淡而陌生的脂粉香气,还夹杂着婴幼儿身上特有的味道。
她猛地推开萧景驰,趴在床边呕吐。
萧景驰以为是孕吐,下意识举起双手在她唇边接着,毫不担心她会吐自己身上。
他担忧地看着姜绾歌,挚爱的妻子怀孕他当然高兴,但当年陆青萝怀孕生育他是全程陪伴着的,他知道女人怀孕、生子、坐月子有多受罪。
姜绾歌怔怔地看着萧景驰,她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却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甚至她平时穿的衣服鞋子,每一件都是他亲自手洗的。
他给了她三年全心全意的爱,姜绾歌也是一样,她真的已经离不开他了。
那一刻,她甚至想抛弃底线,想着只要萧景驰和陆青萝断了,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但下一刻,萧景驰的贴身小厮进来对他耳语几句,他立刻起身匆匆离开,说是朝中有事。
姜绾歌沉默片刻,叫贴身侍女小桃悄悄跟上去。小桃是个练家子,最擅长跟踪。
半个时辰后,小桃回来了,“世子妃......世子他去了......倚春苑。”
倚春苑,就是陆青萝的住所。
这个消息粉碎了姜绾歌所有的幻想,她的夫君在外面有了别人,还有了孩子。
他已经违背了当初的诺言。
姜绾歌立刻出府,去见了柳轻风,请她帮自己脱身离开。
因为她了解萧景驰,他绝对不会同意和离,更不会放自己走,他只会直接发疯。


姜绾歌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躲到回廊柱子后,却听到萧景驰和他堂妹萧如霜的闲聊。
“我说表哥,你真准备就这么过一辈子啊?”萧如霜皱眉,“纸包不住火,就算你瞒得再好,表嫂总有一天会发现的。”
萧景驰笑道,“我爱绾歌,但青青都为我生了孩子了,我也不能不要她。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那万一瞒不住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可能瞒不住?”萧景驰仍然很自信,“而且捅出来了又怎样?绾歌那么爱我,她又无家无亲,她难道还能离开我不成?”
姜绾歌沿着柱子缓缓滑落,跌坐在地上。
曾经,他怜她无家无亲,如今,他欺她无家又无亲。
她的心已经疼到麻木了,此刻,她只感觉到恶心。
她跑出客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那里,连日来的精神打击让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直地栽倒在地。
再醒来的时候,她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面前是一张小木桌,桌上的香炉飘散出缕缕白烟。
旁侧坐着一袭月牙白衣衫的男人,虽然面无表情,但艳丽俊美的眉眼里无端散发着一股压迫感。
是萧景驰的小叔叔,也是当今的天子,萧淮南。
姜绾歌急忙坐起来行礼,可她头晕目眩,刚站起来又险些跌倒。
萧怀南稳稳地扶住她,“御医说你刚流产,又心绪波动过大才会晕厥。那些虚礼就免了。”
他抬起眼,“你流产的事景驰不知道,对吗?否则他早就发疯了,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晕倒在路边。”
今日是他微服出访,恰巧看见了姜绾歌。
姜绾歌沉默很久,“陛下,能否不要将此事告知他。”
见段以桁没有答应的意思,她低声祈求,“求陛下答应。”
段以桁一愣,他们夫妻肯定是出了问题,按理说,这件事一定是要告诉萧景驰的。
但不知怎么地,他心里一软,最后竟答应替她隐瞒。
他派人将姜绾歌送回了家。
她回家不久,萧景驰也回来了。
“绾歌,中午想吃什么?我来下厨。”因为担心厨子做菜不够用心,或是不合绾歌的口味,这些年不管多忙,也不管别人怎么笑话他,他都会亲自准备姜绾歌的一日三餐。
萧景驰又命人拿来几套头面,“你看这样式喜不喜欢?”
姜绾歌看了一眼,那样式和今天他送给陆青萝的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笑出声,一直以来,她以为的偏爱,原来都是一式两份的廉价心意。
“不用了。我想去竹林小筑看看。”
竹林小筑是五年前萧景驰为姜绾歌建造的,那里曾经留下过很多珍贵的回忆。
那里不仅是他们的定情之地,还是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有肌肤之亲的地方。
也是在那里,萧景驰向她许下一生只挚爱她一个人的誓言。
不过因为有些远,大婚后两人很少过去。现在再去看一眼,就当做最后的告别。
萧景驰一怔,脸色有点慌乱,因为之前陆青萝闹着要住,他就把竹林小筑的钥匙给了她,今天她带着两个孩子去玩儿了。
“好,用过午膳再去。”他钻进厨房里,派小厮去给陆青萝送信,叫她赶紧走。
午后,两人一起过去。一进门,姜绾歌就察觉到了不对。
小院里的竹子都换成了海棠花,淡绿色的竹帘换成了粉色纱帐,甚至园子里还放着小孩子的拨浪鼓、木马。
很明显,有别人在这里居住过。
但她假装什么没发现,径直往阁楼走去。这里还有她为萧景驰制作的一套乐器,几套乐谱,她要拿走了烧掉。
留在这里她嫌恶心。
可是走近琴架的那一瞬,姜绾歌倏地僵在原地。
古琴的琴身上满是划痕,笛子被磕掉了一个角,而那些她花费巨大心血写出来的乐谱背后,都是乱七八糟的墨迹,仔细看,能看得出来是小孩子的手印。
很显然,这些她花了一整年时间做出来的东西,被萧景驰拿来给那对双胞胎随意打砸玩耍了。
而书架旁边挂着的,萧景驰为她作的画也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她深吸了几口气,关上门转身出去,“我们回去吧,下午的秋狩快要开始了。”
她转身下楼,隔壁的耳房却传来一声异动,萧景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慌乱,“绾歌,我有点东西要取,你先下去等我好吗?”
姜绾歌点头离开。
但几分钟她又折返回来,在门外,她听见萧景驰焦急的声音。
“不是让你带着孩子们离开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人家想和你玩儿点儿刺激的,”陆青萝娇媚的声音传出来,“之前在你们府里的婚床上做过,可是现在她就在外面,这样做是不是比之前更有感觉了?”
萧景驰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小妖精!”
啧啧水声和一些更不堪的声音传了出来。
姜绾歌站在门外,心中已经毫无波澜。她只是在想,自己的爱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像一株烂泥里的罂粟。诱人,又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
她想起很久以前,萧景驰第一次带她见他的朋友。
这帮非富即贵的权贵子弟表面对他们送上祝福,背地里却嘲笑萧景驰是个傻瓜,在这个三妻四妾的时代里,竟然只对一个人倾心,凭他们的条件,同时养十个都不成问题。
那时候,萧景驰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爱你一个。”
原来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烂,只是迟早而已。
姜绾歌笑了一声,放轻脚步下了楼。
她是山村里出来的,母亲是被拐来的千金小姐。因为没有生下儿子,她和母亲每天都要遭受父亲的毒打。
十三岁那年,她跑出山村,第一件事就是把亲生父亲告上衙门。
买卖女子,是官府明令禁止的犯罪行为。
父亲咒骂她不得好死,母亲因她获得自由,却并不感谢她。
因为姜绾歌是她被羞辱的证据,是她人生中一道溃烂的伤疤。
在这样扭曲的家庭里长大,姜绾歌学会了高竖心墙,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但萧景驰闯进了她的生活。他就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坚持不懈地融化她心里的坚冰,温柔地抚平她过往的所有痛苦。
他给了绾歌数不清的爱,也让她重新有了爱人的能力。
可也是他,在她最幸福的时候,给她最重、最疼的一刀。
这道伤疤,永远也不会再愈合。


从柳轻风那里出来之前,姜绾歌托她去抓一副打胎的药来。
她没法自己去抓药,因为只要她进了药铺,就会有人回禀给萧景驰,这事就瞒不住了。
很快,柳轻风回来了,她叹息一声将熬好的药放在了姜绾歌面前。
“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姜绾歌呆了好一会儿,正在动摇时,小桃抱着一大捧画进来,“世子妃,这是倚春苑那边派人送来的,说请您一同品鉴。”
姜绾歌打开画,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萧景驰亲笔所作的画。
只是这里画的不是山川草木花鸟鱼虫,而是各种各样的、赤身裸体的陆青萝。
画中,陆青萝身边放着蜡烛、皮鞭之类的物品,场景有的是书房,有的是游船,还有院子里藤椅、秋千上......
每一幅画都栩栩如生,光是看着这些画,就能猜到他们都在这些地方做了什么。
“绾歌,你还好吗?”柳轻风关切的声音传来。
姜绾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哭到浑身发抖。
她哭不止是伤心,而是因为她意识到,即使知道萧景驰背叛了诺言,她还是割舍不下对他的爱。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想扔就能扔的衣服,要把他从自己的人生中割舍,就像活生生地剖开姜绾歌的胸膛,把她的心血淋淋地拽出来撕碎。
她抹了把眼泪,决定最后再给萧景驰一个机会。
姜绾歌取下腰间的铃铛。
这是当初她险些被陆青萝派人凌辱后,萧景驰送她的。
“这铃铛本是一对,只要你摇动你手中的,我这边就会有响应,只要我听到它响动,无论千山万水,我都会立刻来找你。”
姜绾歌摇动铃铛。
一炷香、半个时辰、几个时辰过去了,却没有任何人来。
她低头了然地笑了笑,苦涩的眼泪却夹杂在笑容中扑簌落下。
她端起面前冷却已久的药碗,一饮而尽。
而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世子府,整整一晚,她总是睡着了就哭醒。
翌日清晨,萧景驰回来了。
他脱了大氅,等身上的寒气散尽了才走到姜绾歌身边抱住她。他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绾歌,你看,今早我去陛下那里请了道恩旨,等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将皖南这块地分封给它。到时候,我还要大摆七日流水宴,让所有人都来共贺!”
他兴高采烈地说完,才发现从他进门开始,姜绾歌都没有说过话。
他忽然听到她低低的啜泣声。绕到姜绾歌面前,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怎么了!”他从没见过姜绾歌哭成这个样子,一时间慌得连声音都在抖。
如果说姜绾歌有一分的不开心,那萧景驰就会感到百分的痛苦。她的一切心情都会在他身上无数倍地放大。此刻看着她的眼泪,他的心痛到像被人攥紧拉扯。
“我没事。”姜绾歌避开他的手,“有孕之后有时候就是会忽然想哭。”
萧景驰终于放下心来,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今天我整天都在家里陪着你,好不好?想吃什么,我亲手做。”
“不用了,我约了几位故友见面,你去忙吧。”
姜绾歌起身,她这次离开,应该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离开前再和他们见一面,就当是道别了。
萧景驰不放心她单独出门,硬是要跟着。
大家约见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两人一进雅间,大家就发出一阵笑声。
“我就说绾歌今天来,萧世子肯定也会跟着来,他就生怕绾歌丢了。”
萧景驰随和地笑了笑,接受了大家的调侃,把准备好的礼物亲自分发到每个人手上。
众人惊叹,“天哪,这可是宝珠阁最新的款式!听说一款五百两起,萧世子每次都送我们这么贵重的礼物,这可都是沾了绾歌的光!”
姜绾歌宫里人缘不错,在场不少是她的闺中好友,萧景驰也愿意花心思讨好她们。
因为她们开心了,绾歌也会开心。
大家心里偷偷惊叹爱情的力量之大,竟然能让萧景驰这样的权贵者为之折腰。
“绾歌,可真羡慕你啊,有萧世子这样好的夫君!”
听到这些话,姜绾歌没有像以前一样露出幸福的笑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雅间里一片欢声笑语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
陆青萝一身珠光宝气出现在众人面前。
“呦,好巧啊,在这里遇到老熟人。”


因为陆青萝的出现,气氛陡然沉闷了起来。
而她像是看不出众人对她的不欢迎,自顾自地走到绾歌对面,又笑眯眯地扫过众人手里的礼物。
“看来大家很喜欢宝珠阁的东西,作为宝珠阁的掌柜,我真是开心。”
大家心里都犯嘀咕,她当年不是被流放岭南了吗?一个罪臣之女,她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还成了宝珠阁的掌柜?
“当年我家是遭遇了一些变故,不过所幸遇到了我夫君,两年前他为我花了许多银子,又用了不少人脉,忙前忙后地替我开了二十六家铺子,对了,忘了说,这家酒楼也是我的产业。”
说着,陆青萝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萧景驰,又略带挑衅地朝着姜绾歌笑了笑。
姜绾歌呼吸一窒。
她想起两年前,有一段时间萧景驰特别忙,连晚上也很少回家。
那时候他说忙着军中事务,但原来,是忙着给陆青萝开铺子。
一阵剧痛从心口蔓延,姜绾歌不禁捂住了心口。
“怎么了绾歌,哪里不舒服?”萧景驰立刻紧张地站起来。
陆青萝摇了摇扇子,“世子妃还是那么娇弱,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怪不得成亲这么多年,还是一无所出。”
她话音刚落,萧景驰阴沉着脸,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你算什么东西,谁准许你对世子妃这么放肆!滚!”
陆青萝的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她双眸含泪,满脸不甘地跑了出去。
她一走,氛围又重新热闹起来,姜绾歌的脸色却还是那么苍白。
萧景驰担心地握紧她的手,“绾歌,到底哪里难受?御医很快就来了。”
姜绾歌推开他,“我没事,吹吹风就好了,你别跟来。”
她一出去,立刻就被陆青萝堵住了,她冷笑,“你别以为景驰为了你打我,你在他心里就有多么重要了,我可是为他生了一对儿女,他的心已经在向我偏移了。你信不信我只要说两个孩子风寒了,他就会到我这里来?”
姜绾歌回到包厢的时候,萧景驰的神色果然异常焦急,“绾歌,我有急事得回军营一趟。”
姜绾歌紧紧拽住他的袖子,“你不是说今天要陪着我的吗?留下来,好吗?”
看着她半是祈求半是平静的眼眸,不知为什么,萧景驰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慌乱。他觉得今天如果自己走了,就会失去非常重要的东西。
可是陆青萝说孩子病了,那是他的骨肉,他必须得去看看。
最终,他还是一根根地掰开了姜绾歌紧拽着他的手指,“绾歌,我晚上一定回府陪你,好不好?”
姜绾歌闭上眼,原来萧景驰的心,真的已经在偏移。
她没有心情继续宴会,但也不想回世子府,就近找了家客栈歇息。
但刚上楼,她就从隔壁房间半开的门扉中看见了熟悉的人。
陆青萝正委屈地流泪,“我一刻见不到你都觉得活不下去,想你想到受不了才会去同学会,可看到你和姜绾歌那么恩爱,我嫉妒的快疯了,才会说那么几句酸话,你还打人家。”
萧景驰浅浅地笑了笑,看得出来,他很受用。
他拿了热鸡蛋来热敷她红肿的脸,“好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当做是对你的补偿。”
“那......两个孩子的生辰快到了,我听说陛下把皖南那块地封给你了,我想要你把皖南送给我们的孩子。”
萧景驰皱眉“不行,那是要送给绾歌的孩子的。”
“求你了,世子大人,我找大师算过了,那座岛和我们孩子的八字相合,很旺他们两个,你答应了要补偿人家的!”
这一次,萧景驰同意了。
姜绾歌怔怔地站在门外,她想起以前受了伤,萧景驰也是这样帮她缓解疼痛。
原来为她做的事,他也会为别的女人做。而答应给她的东西,只要陆青萝开口求几句,他也就反悔送了别人了。
这一刻,她觉得精疲力尽。
不过只要离开了萧景驰,一切都会好的。
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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