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宝宝宝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山杳杳复年年小宝宝宝完结文》,由网络作家“YEER”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过神,我将小宝抱到怀里。她抓着我的手,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好奇地瞧着我。“妈妈......叫妈妈。”我哄着她唤我。何以桉也走上前,用发丝轻轻蹭着小宝的额头。他微微抬眸,眼底荡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爱意多的快要溢出来。小宝也被逗得咯咯咯笑着,急着闹他,又忙着拽我。“杳杳,你说奇不奇怪,她一看见我们一起出现她就开心,一个人陪她就不笑。”“我们小宝啊,果然是爸爸妈妈爱情的保护神。”他说得无意,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一句心里话。不含一丝作假痕迹。“外面冷,快去冲个热水澡,我去做饭。”“宝宝乖,爸爸妈妈一会儿再陪你玩。”我将小宝放到小床上,关上门,在浴室里待了快一个小时。洗手间水声哗啦啦地响,恰到好处地屏蔽了客厅里的欢笑。我实在是太需要独处的时间来好好...
《春山杳杳复年年小宝宝宝完结文》精彩片段
回过神,我将小宝抱到怀里。
她抓着我的手,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好奇地瞧着我。
“妈妈......叫妈妈。”
我哄着她唤我。
何以桉也走上前,用发丝轻轻蹭着小宝的额头。
他微微抬眸,眼底荡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爱意多的快要溢出来。
小宝也被逗得咯咯咯笑着,急着闹他,又忙着拽我。
“杳杳,你说奇不奇怪,她一看见我们一起出现她就开心,一个人陪她就不笑。”
“我们小宝啊,果然是爸爸妈妈爱情的保护神。”
他说得无意,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一句心里话。
不含一丝作假痕迹。
“外面冷,快去冲个热水澡,我去做饭。”
“宝宝乖,爸爸妈妈一会儿再陪你玩。”
我将小宝放到小床上,关上门,在浴室里待了快一个小时。
洗手间水声哗啦啦地响,恰到好处地屏蔽了客厅里的欢笑。
我实在是太需要独处的时间来好好消化这个事实,然后思考以后应该怎么办。
如果离婚,我是否有能力给小宝双倍的爱,以及充沛的物质条件?
哪怕经历了今天这样的事,我也不得不承认,何以桉是个合格的丈夫,更是个完美的父亲。
我闭上眼。
几乎是想到女孩身影的一瞬间,强忍的泪水立刻掉了下来。
忽然,厨房闹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杳杳,我去趟医院。”
我条件反射地从水里钻出来,急匆匆地套上衣服。
“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家里处理不了的话,小区还有二十四小时的诊室......”
生小宝时我是剖腹产,产后护理需要格外费心。
何以桉怕月嫂不能尽心尽力,专门去学了基本医护知识,更是在家里打造了一间小药房。
他并未回答,只将厨房门轻拉开一个缝,眉目间都是懊恼。
“厨房的刀太快了,本来想给你剃鱼刺的。”
他捂住手掌,血液逐渐溢出指缝,一滴滴砸在地上。
这么多年,家里的鱼从没断过。
我知道他海鲜过敏,让他别迁就我的口味。是他说心疼我跟着他吃了太多苦,要多做有营养的给我补身体。
“杳杳,你刚刚说什么?”
何以桉一脸茫然地看向我。
我穿衣服的手一顿。
“......没事。”
“注意安全。”
出发的半个小时后,他发了一张急诊挂号的照片。
“估计我到家快后半夜了,等结束我就去公司凑合一宿,不打扰你和小宝睡觉。”
“杳杳,我永远不会像爸一样。我爱你,别胡思乱想。”
我站在原地,盯着垃圾桶里成袋的无刺鱼块,用力眨了下眼。
书房里传来重物置地的声响。
一个破烂的纸团顺着书架弹到我脚边。
而跟它一起掉在地上的,是一本我从未见过的书。
厚的我要靠两只手才能托起来。
我刚一翻开,就看扉页上何以桉的字迹: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在今天送你么?
因为这天是我和江杳的结婚纪念日。
如果你知道我在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选择了你,你一定会很开心。
痛苦撕扯的一瞬间,胆怯无声无息占据了上风。
一旦看下去,就彻底不能当过什么都没发生了。
可......
我抬眼望向桌上一家三口的相册,和照片里的男人径直对视。
纸团被我手心里的汗打湿,黏腻腻的,我不得不分心将它展开,艰难地辨认出了少年青涩的字迹。
江杳同学,你好......
这是何以桉写给我的第一封情书。
曾经它被我保存得很好,如今却被人翻出来,用口红涂得稀巴烂。
我倚着墙,轻轻笑了,旋即破罐子破摔似的将纸团扔到一边,将本子翻至下一页。
女孩叫沈箐。
在很久之前,我见过她一面。
预感怀孕那天,何以桉拉着我去医院检查。
因为太过激动,他停车时擦到了沈箐的电动车。
我催着他先送住在医院对面的女孩回家,顺手拿他手机加了女孩联系方式。
当晚,女孩拒了赔偿,问他:
你老婆漂亮还是我漂亮?
何以桉骂她:
有病?
你连她一个脚趾都不如。
这本子大概是他送给女孩的礼物,紧跟着聊天记录的是长达几千字的反省保证书,和间歇感谢我的话。
感谢我?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线下移。
有短暂的几秒,我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快要炸开似的。
何以桉称呼我为——
红娘。
箐箐,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江杳怀孕,我送她去医院,然后遇到了你。
他走后的半小时,我看着手机里的定位终于停了下来。
当即打了一辆车过去。
我刚怀孕那阵,他每隔半小时就会给我打电话,总担心我磕着碰着。
后来我不耐烦了,他就托人定制了一个小型的定位器,很轻,轻到我放进他兜里时,他也没有丝毫察觉。
杳杳,今天阳光很好,我尽量早点回来,等我回来一起去外面吃吧,再散散步怎么样?
我坐在车里,戴着耳机。
看着沈箐佯装生气要走,被他一把拽了回来,跌撞进他怀里。
何以桉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偏头吻了过去,剩下的一只手,在编辑发给我的消息。
“何以桉,你不专心!”
沈箐用力挣开他,跳起来打了他一下。
“跟我在一起能不能少想那个黄脸婆,你还想不想娶我了。”
被女孩羞辱似的扇了一巴掌,他也不恼,反而安抚性地轻啄了几下女孩嘴角。
“离离离,我在找合适的时机。”
“箐箐乖,你知道的,她才刚生完孩子,我现在提离婚对她太残忍了,等再过几个月好不好。”
看女孩仍旧瘪着嘴,何以桉语无伦次地辩解:
“我们毕竟这么多年感情......”
“江杳陪我度过了最难的日子,我们那时候太苦了,我对她有愧,箐箐。”
“你和她,终究不一样。”
是啊,太苦了。
苦到我们一包泡面都要分两天吃。
苦到他去献血,医生见他瘦骨嶙峋,不忍心抽,他求了好久才献出去,然后兴高采烈地抱着献血后赠来的食品回了家,装作彩票中奖哄着我吃。
如果他不提,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把这些画面记得这么清楚。
也许正是这份朦朦胧胧的记忆,才让我更加庆幸和珍惜现在的生活。
赚钱太苦了,哪怕他现在身价倍涨,钱对他只是一个数字,我也想省一点,让他轻松一点。
我陪他吃了所有的苦,他却把本该给我的糖喂了她人。
一阵强烈的反胃感冲上喉咙。
我不由得狠垂了两下胸膛,蔓延至整个神经的钝痛感一点点把乱窜的情绪压成扁扁的一层。
生生克制住想直接出去和他们摊牌的冲动。
我低下头,在聊天框反反复复地打字,删除:
何以桉,你怎么做到在外面吃完,还能带我一起出去,是愧疚吗?
他秒回:
当然不是了,是爱杳杳,想让杳杳开心。
我切了界面,将他们亲吻的画面录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我异常的冷静。
甚至不等手机熄屏,我已经构想好了财产分割书。
一会儿你回家,我们谈谈。
看到消息的一瞬间,沈箐立刻皱起眉头:
“何以桉,你今天要是敢去找她,我就把我们俩的事捅到她面前!”
“箐箐!”
他脸色变了变,眼底一片冷然。
“别开这种玩笑,你要是背着我去见她,我们之间立刻结束。”
“你听话,我加倍补偿你,不是说杳杳卧室的床好睡吗,明天我把她支开,你在家里陪我。”
我关上车窗,看到消息框里的好字,转道去了疗养院。
从三年前我妈查出脑癌开始,她的生命力每分每秒都在大幅度流失着。
在她仅剩不多的记忆里,我和何以桉占据了全部。
我妈看着我,像是没认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抓住我的手,慢吞吞地说:
“囡囡这几天不开心啊。”
我一怔。
她坐起来,纸一样惨白的脸庞更显消瘦不堪,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这具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身体迸发出源源不断的暖流,正用最后一点力量,紧紧握着我的指尖。
“妈。”
我埋下头将她抱紧,忍着不出声,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没有,没有不开心。”
“你好好治病,我一切都好。”
“囡囡。”
我妈固执地摇头,又重复了几遍:
“不开心。”
“妈妈看得出来。”
她使劲地转过眼睛看我,眼泪在眼窝里转着,转着,但没有掉下来。
“囡囡可是妈妈的宝宝......”
“妈妈看得出来。”
她眼皮无力地耷拉下来,又睡着了。
何以桉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儿。
“杳杳,我看你没在家,你是去看妈妈了吗,我也好久没去陪妈了,你在那等我,我......”
我打断他:
“你不用来。”
“在家等我就好。”
好在律所对这种婚内出轨,财产分割的合同已是见怪不怪。
很快就拟好了合同。
回家路上并没耽误太多时间。
“何以桉。”
我将合同递给他。
他看都没看就签了下去,末了还对我笑着说:
“什么呀,杳杳搞得神神秘秘的。”
“公司股份,和你旗下财产,我们按比例分。”
何以桉拿着纸张的手顿了一下。
“好端端签这种东西做什么,我和杳杳什么时候要分得这么清。”
“要分清的。”
“钱对我来说真挺重要。”
这句话,我说得很慢,也很诚恳。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整整十年。
摸爬滚打到今天,中间的不易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我曾以为我们密不可分,所以我不在乎公司冠着他的名头,也无所谓股份他比我多。
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付出的不比他少。
该是我的,我也一分不会少拿。
“杳杳。”
“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他的语气很克制,但话下那种隐隐的不满和责问之意呼之欲出。
看他这样,我竟然有点想笑的感觉,又实在扯不出笑脸。
就算我掌握了他婚内出轨的确切证据,法院也不会判他净身出户,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我六他四。
我必须在他对我还有情谊的这段时间,争取离婚后最大的利益。
“抱歉杳杳。”
何以桉自知失态,呼吸有些急促:
“我去楼下抽根烟。”
他走得急,手机也没拿。
我输入密码时,指尖顿了下,试探性地输入自己生日。
解锁了。
在想我嘛。
你的小祖宗正在等你,耐心度要清空了哦。
明天我还要穿着她的衣服和你做,不过你不许再对着我叫她的名字!
除了这三条消息外,聊天框内一片空白。
我随手划拉出右下角的相册。
往上翻着,我甚至能细数每张照片后的点点滴滴。
何以桉手机里绝大部分都是我的照片。
我笑,我生气,我和小宝的合照。
几千张堆在相册里,贯穿了我从初中到现在所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只有一张突兀地出现我眼前。
是沈箐的照片。
她趴在他办公室桌子前睡着的模样。
照片很模糊,午后光线下的安静睡颜确实如他所说,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
真挺恶心。
我面无表情,拍照留存。
半小时后,他进家,合同被笔勾勒出圈圈点点。
“杳杳,我反思了,可能是我没有给予你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你突然在意这些。”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我的错。”
“公司股份我按照百分之五十转给你,稍晚点我会让助理整理好我所有的财产明细,都转让给你。”
“对不起,杳杳,是我没有注意到你的情绪。”
他满脸歉意地看着我,斟酌着提了几个弥补的方式:
“杳杳,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结婚时我们没有拍婚纱照,你刚怀孕那时候想去拍,又正巧赶上我......骨折。”
“正好,你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长久的寂静中。
他从身后抱住了我,贴着我的耳畔轻声恳求:
“去吧,杳杳。”
“费不了多少时间的,就当是我求你了。”
天色渐晚,我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公司楼下。
心中的迷茫如浓雾般笼罩。
何以桉的电话如约而至。
“杳杳,你在哪儿?我刚开完会,马上去接你。”
几米之外,熟悉的车忽然闪了闪车灯。
“何以桉,我看见你了。”
两两相望,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
对而凝视时,我看不到底。
“杳杳,冷不冷。”
连一丝异常都没有。
他下意识想脱外套,却摸了个空,只将我的手贴在他脸上,一个劲儿哈气。
“你怎么没在办公室等我。”
“外面冷,快上车。”
他替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我轻扫了一眼。
合同零零散散地落在后座。
一如往常他说开完会就来接我那样,肉眼可见的匆忙和着急。
“杳杳。”
他顿了顿,面带轻笑道:
“你已经不年轻了。”
“雪地反寒,你要是生病了我哪有心思做别的事。”
“今天开会时他们都笑我是妻管严,我说那怎么了,我有老婆我骄傲!”
在他要抱我的前一秒,我钻进了车里。
很不舒服的座位。
尽管我已经生完孩子,可坐进去还是有种要被压到肚子的错觉。
“你调过副驾驶了?”
何以桉呼吸骤然一滞:
“没有,怎么可能呢杳杳,副驾驶我什么时候给别人坐过?”
如果是往常,他说这句话,我是真的会信。
我曾亲眼见他把心术不正的女员工从副驾驶拽出来,当场将对方开除。
可下一秒,我伸手调节座椅,摸到了车座底下掉落的糖纸。
像是摆在明面上的挑衅。
近乎窒息的寂静弥漫。
我死死掐着手心,拼命压下不成调的哭腔:
“回家,我想小宝了。”
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也是小宝的百天。
我原本计划好的吃饭,拍照,抓周,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会议打乱。
看我情绪不高,他眼中满是担忧:
“是爸又去闹妈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一阵恍惚。
从我记事起,我爸就不停地往家里带别的女人。
我妈身体不好,害怕和他离婚后养不活我,便一直忍到了我上大学那天。
如今轮到我了,我该怎么做呢。
忍吗?
我看着主卧新换的床单被罩,胸口勾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我忍不了。
“何以桉,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出轨的人,活该被千刀万剐。”
碗“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他面不改色地将碎片收拾好,回过头弯唇一笑。
眼底波光微转。
“杳杳说得都对。”
清晨,何以桉回家。
似乎是没想到我坐在客厅里,他眼底神色几分变幻。
从慌乱,紧张,到担心。
还有一丝最不易察觉到的愧疚。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牌子的卫衣了?”
从恋爱那天起,我和他的衣服都是我亲手购置的,依他的要求,每一件都是情侣款。
他总说自己没有安全感,生怕一不留神我就不要他了。
“之前的衣服染上血了,我就让秘书随便买一件送到公司。”
我攥着手机,低头无声笑了下。
“秘书?”
整个房间突然变得静寂。
过了良久,我悠悠开口:
“何以桉,你招秘书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何以桉不由得蜷了蜷手指。
他慢慢走过来,抱着我的腿,半跪在我脚边。
目光一片坦诚。
“杳杳。”
“以前都是你陪着我,后来你怀孕了,公司也确实缺这么个助手,我就让人事招了新人。”
“她叫沈箐,是个刚毕业的学生,长得......还挺像你。”
“好了杳杳,我们俩这么多年,我心在哪里,杳杳不是最清楚了吗。”
看着他和从前一般无二的脸,我眼眶渐渐发酸,低头移开视线。
顷刻间,我咬紧了牙关。
他脖子上的吻痕红得耀眼。
“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胃又疼了。”
他把还带着凉气的青菜搁到桌上,三步并两步地跑进厨房。
“早餐马上好,杳杳乖,先喝点热水暖胃。”
“都怪我,我昨晚不该......”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
“烟花漂亮吗,我亲自设计的,有好多次我都忍不住要告诉你,不过一想到这是送你的七周年惊喜,我都忍住了。”
我没回,何以桉只当我难受的厉害。
不多久,他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推到我面前,唇瓣用力地抿了抿,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
“杳杳,我保证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
我有些怔然。
多耳熟的一句话。
婚后第五年,公司触动了别家的利益。
饭局上,一桌子人有意刁难何以桉,恰逢他发烧,吃了头孢喝不了酒。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了颓丧之气。
他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杳杳,我是真想放弃了。”
“我撑不下去了,我觉得好累。”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公司对他的意义,于是我支开他,向整桌人道歉,吹了一瓶高度数的白酒。
在此之前,我滴酒不沾。
等何以桉在洗手间的隔间找到我时,我狼狈地捂着胃,正头痛得不停用脑袋撞墙。
他一瞬间泪流满面,几乎是跪着挪到我身边的。
“杳杳,我不要公司了,我只想你陪着我,只要你平安。”
“以后应酬,我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来。”
我那时不知道,这话当不得真。
在他陪着沈箐的那一个月,正是我胃病最严重的时候。
因为怀了孕,我去做胃镜连麻药都不敢打。
管子插到喉管里时,我眼泪都要流干了也没舍得告诉他。
后来他无意发现医院的检查单,在阳台抽了一宿烟。
被我发现时,他说的也是这句话——
“杳杳,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瞧,多讽刺。
“杳杳?”
“在想什么,你不信我吗?”
一个我们都能听出来的玩笑话。
偏偏我点头了。
何以桉表情一僵。
两秒过后,他叹了口气,把我揽到怀里。
语气似是无奈纵容:
“我发誓,杳杳,你是我的唯一,我肯定不会再留你一个人独自在家。”
“以后,你在哪,我在哪。”
我怔怔听着这些话。
看他虚伪地给我做保证,单手举过头顶发誓。
认真而虚假的嘴脸,就像是一堆腐肉爆炸了。
那些字眼变成腐臭的血液喷溅在我脸上,顺着我的脸颊往下坠。
我抹了一把脸,眼泪不知不觉夺眶而出。
“杳杳!”
何以桉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擦着我眼角的泪。
有好几次,纸巾都从他颤抖地指尖滑落。
“怎么了,感动了?”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杳杳,你是我的妻子,陪着你,对你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陌生的铃声响起。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我,将亮度调低。
手机慢慢地斜背着我。
“嗯......行,你去办吧。”
“我中午过去。”
相识十三年,相恋十年。
也许他都不知道我有多了解他,也许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开心时总有一只脚会微微踮起。
“杳杳,我中午有个应酬——”
“好。”
何以桉就这么突然烂掉了。
恶心的,带着冬天特有的冷涩。
也许他不是突然烂掉的,只是我发现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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