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处并没有监控,记者只拍到了她在众目睽睽下发疯。
唯一知晓真相的人只有她和江尽明,或许,还有从始至终一语不发的洛妘悠。
没有人是站在她这边的。
「郁先生不该给我们个解释吗?」江母气势汹汹,话是针对郁容行,眼睛里的光却恨不得将郁瓷碎尸万段:「郁小姐不仅伤了我儿子,我可看得清楚,她的巴掌刚刚差点落到洛小姐脸上!一个捡来的野丫头和洛小姐这样的爱人,孰轻孰重您应该分的清吧。」
郁容行抿了抿唇,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郁瓷。
「郁瓷。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郁瓷转过脸,神情近乎麻木。
她不再依赖他,也不再信任她。
「我说什么,你就会信什么吗?」
郁容行没有回答,郁瓷笑了笑。
「没错,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我有神经病,陌生人一靠近我就会发疯,所以我伤了江尽明。至于洛妘悠……因为我讨厌她。我讨厌她,所以我想打她。你们一遍遍强调她的身份有多高贵,我有多比不上,其实也就那样。她只是个小偷,偷走了别人的婚纱、房间还有那首……」
郁容行投来威胁的眼神,郁瓷的话戛然而止。
他肯定越来越讨厌她了。
但她早就无所谓了。
「快把这个野丫头赶出去!」江母喊道。
洛妘悠出来打圆场:「伯母,小瓷也不是有心,她的病确实严重,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小瓷一直很想和阿行出来参加聚会,求您给她个机会。」
江母道:「既然是洛小姐求情……」
「呵。」郁瓷却笑了:「明明是狼狈为奸,面上功夫做的却好。不用了,大家玩的开心,我就不扫兴了。」
她的眼睛一刻都没有向郁容行看去。
他早已不是她的救命稻草,而是跟随别人一起欺辱她的陌生人。
背后响起人们指指点点的声音。
无外乎是骂她“野丫头没教养神经病”……
可郁瓷的心早已化为草木。
她该感谢郁容行和洛妘悠,起码,没有把她更难堪的秘密公之于众。
起码,外面的人不知道她那段卑微又可笑的暗恋。
她在冷眼与嘲笑中逆着光走上了红毯,来时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