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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旗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
像是一记重拳,剧烈地、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心口。
十五岁的桑旗,第一次尝到被保护的滋味。
有些可笑,这滋味却来自,一个十二岁的小孩。
桑旗在昏暗里都能看到,桑宁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可被她抓在手里的刀子,还在拼命刺进男人的心口。
直到男人在剧痛里,怒不可遏回过身,再一把掐住了桑宁的脖子。
那样纤细的脖子,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被折断。
桑旗周身颤栗握着水果刀,扑了上去。
那一晚,卧室里死掉了一个人。
十五岁的桑旗心里,也住进了一个人。
22
桑宁仍是那样天真,重伤剧痛里,还联系了桑家父母。
却不知道,在她进抢救室的时间里,桑家父母赶回来。
一人一耳光,狠狠扇在了桑旗脸上。
桑父的声音,似乎是要杀了他:
“你知不知道,赵总死了,我丢了多大的单子?!”
没有父母疼爱的,不只是桑宁。
所以后来,桑宁二十岁那年。
桑旗有意让她进书房,看见了他十八岁时写下的信纸。
他想,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人,是多年相依为命的人。
他们也是理所当然最应该,永远在一起的人。
可回应他的,是桑宁错愕而愤怒的一耳光。
和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桑旗,你疯了吗?
“你父母不可能愿意看到,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桑旗的脸狼狈偏向一旁,讽笑出声:
“他们不愿意看到,那就去死好了。
“死了,就看不到了。”
他的事情,他的选择。
为什么要关心,那两个人愿不愿意?
桑宁似是气急了,又拿他无可奈何。
她打翻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