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小月钟玲喜的其他类型小说《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钟玲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徐回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小月神经紧绷,以为傅盛炀要对自己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吓得收紧被子,转身威胁他,“我......还怀着孕!”傅盛炀明显一愣,他像是这么饥渴的男人?!要不是当晚中药,他也不会随便找了这个小丫头当解药!但他看着被子里小小只的女人,就只是解释道:“隔得太远,被子中间是空的,背会着凉。”安小月感觉自己的脸倏地热了,真尴尬!她默默向床的中间挪了挪,用手将两人之间的被子压实。之前连轴转的生活,让她从来没有好好睡过觉。难得有时间可以这么早睡,伴着隔窗而入的水流白噪音,安小月不多时就睡着了。身后的傅盛炀记下因他加班,导致员工被迫加班一事,这件事得温和解决,强烈抵制加班。商业是利他人又利己的行为,长丰集团的企业文化不能被形式主义搞臭。年底,他也该...
《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钟玲喜大结局》精彩片段
安小月神经紧绷,以为傅盛炀要对自己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吓得收紧被子,转身威胁他,“我......还怀着孕!”
傅盛炀明显一愣,他像是这么饥渴的男人?!
要不是当晚中药,他也不会随便找了这个小丫头当解药!
但他看着被子里小小只的女人,就只是解释道:“隔得太远,被子中间是空的,背会着凉。”
安小月感觉自己的脸倏地热了,真尴尬!
她默默向床的中间挪了挪,用手将两人之间的被子压实。
之前连轴转的生活,让她从来没有好好睡过觉。
难得有时间可以这么早睡,伴着隔窗而入的水流白噪音,安小月不多时就睡着了。
身后的傅盛炀记下因他加班,导致员工被迫加班一事,这件事得温和解决,强烈抵制加班。
商业是利他人又利己的行为,长丰集团的企业文化不能被形式主义搞臭。
年底,他也该开启考察工作了。
将自己的工作安排一番,傅盛炀也很快入睡。
寂静的空间里,时光流转。
东方欲晓,睡饱觉的安小月缓缓睁开眼睛。
许久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她的心情非常好。
大概是身边睡着个男人,从小手脚冰凉的她,难得暖和。
身后傅盛炀还在睡,呼吸浅而均匀。
安小月在被子下活动活动压麻的手,望向窗外。
房间的两面都是窗户,傅盛炀那边的窗户正对着门前小溪。
她这边的窗户望出去,是延绵的小山,看着像躺在地上的巨人。
此刻,山后有一半圆形的金光露出来,太阳冉冉升起。
日出的美和心灵震撼,她描述不出来。
只躺在床上,看着一颗火红的太阳消失在窗户的边框里。
晨光如曙,薄雾尽散。
光影落入房间,浮尘微动。
这是她人生的第一场日出,寓示了一天的好心情。
即使早上要上瑜伽课,安小月的心情也好。
身后传来动静。
傅盛炀醒了,安小月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闭上眼睛后,人的感管就特别灵敏。
她清楚的知道傅盛炀的行进路线。
傅盛炀先去洗簌,回来床边换衣物,睡衣放床尾长凳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安小月才睁开眼睛,身体放松下来,长呼一口气。
呼~
傅盛炀身上总有一股由内向外散发的威严,她总想处处避开他,不接触是最好的。
事与愿违,她在楼上折腾好一会儿下楼,结果傅盛炀还在餐厅吃早餐。
她站在楼梯口,犹豫要不要先去散步或是找个角落坐会儿,避开傅盛炀?
“少夫人。”崔妈叫她,“你的早餐马上就好了,你在餐桌稍等。”
“哦,好。”安小月硬着头皮在圆桌的另一边坐下,离傅盛炀远远的。
好在傅盛炀一直在看桌上平展开的手机,她扬头看向厨房,给眼睛找个落脚点。
崔妈端来早餐,“少夫人,量做得少,你上完瑜伽课后会有加餐。这是叶酸,孕期需要补充的。”
“好。”她应下,便低头细嚼慢咽,拖延时间。
“少爷,少夫人。”
安小月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这声音是瑜伽教练美丽的。
“嗯。”傅盛炀应下,擦擦嘴角便起身离开。
安小月从小就没有运动细胞,对于瑜伽课,她也是抵触的。
从小她的体育就不好,四肢不协调且五音不全。
穿着宽松运动服的她,艰难地跟着美丽老师比划动作。
完全没有时间和注意力感受在溪边、绿植周围练习瑜伽的舒爽。
一整节瑜伽课下来,可谓是灾难。
美丽老师忙坏了,要示范、要调整动作、还要时刻关注她,以免摔倒、扭伤。
就冲美丽老师说孕期瑜伽有助于胎儿发育、缓解孕期不适,以及如此温柔、有耐心的老师,她就下定决心好好练习瑜伽。
“嗯,这身段看着倒是不错,就是模样嘛......”一道品头论足的声音传来,“模样倒是长得乖巧。”
来人的目光和语气都让安小月很不舒服,她没有回答,而是回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人。
来人保养得益,看着像四十来岁的年纪。
六四分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尾,眉眼和傅爷爷有几分相似。
穿一身简约、得体,但看起来就很贵的套装。
崔妈见少夫人不说话,站出来介绍,“晚棠小姐,这是少爷的新婚妻子,安小月。”
“哼~爸爸果真是年纪大了,你一个佣人也敢到我面前放肆,我看爸爸是老眼昏花,头脑也不清醒了。”
崔妈不卑不亢道:“我是少爷安排在少夫人身边照顾,这也是福伯和老太爷点头的。”
权威受到挑衅,傅晚棠咬牙道:“怎么?我嫁出去就收拾不了你了吗?”
话落,扬起手来,作势就要打崔妈。
“商祺!”
安小月大呼一声,商祺便冲上前握住即将落在崔妈脸上的巴掌。
商祺放开后,立即低头道歉,“晚棠小姐对不起,我们也是听少爷和老太爷的命令,保护少夫人。”
“哼!”傅晚棠冷哼,冷眼睥着安小月,默默将这一笔都记在了安小月身上。
爸爸昨晚打电话让她今天过来一趟。
她来了才知道,是要她带傅盛炀的妻子出去买些时下流行的衣物。
眼前的女孩子,看着模样倒是乖巧,但太过清汤寡水。
一头短发、瘦瘦弱弱的,最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
和冷嘉仁那个贱人一副妖精德行。
一想到冷嘉仁,傅晚棠的心里便升起一股得意之色。
“算了,作为姑姑,我也不和你计较,你爷爷让我回来带你买些衣物,我们走吧。”
姑姑?傅盛炀的姑姑。
安小月心中发笑,这长辈还真是会粉饰太平,给自己找台阶下啊。
“我等会还要上课,没时间。”
“你出门代表的是傅家,好歹穿些像样的衣服,不要让人把你当乞丐,丢我们的脸。”
安小月从小就明白衣冠震小人的道理,眼前人说的是事实,她不再拒绝。
“好,我换身衣服和你去。”
傅晚棠得逞,面露笑意,“那你要快点哦。”
傅盛炀的老婆可真是个妙人儿,冷嘉仁不见之后,生活已经许久不曾这么有趣了。
傅盛炀突然说话,安小月愣在原地。
这人是有X光线眼睛不成,她站墙后面都被发现了。
正在安小月准备转身跑掉,假装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时。
倏地看见地上短短的一个影子。
抬头,那有一盏灯,散发着微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安小月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跨一步,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看傅盛炀。
“我......”安小月没来由紧张,咽了咽口水,“我就是看书房亮着灯,确认一下你是否在这里。”
“我住这里。”
安小月震惊,“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说完,她灰溜溜地回了房间。
反正有小宝宝护身,住一起就住一起。
安小月收拾好衣服,拿了书,在窗边的沙发坐下,就着落地灯看书。
没看几页,手机就响起来了。
“安小月,你才22岁,你结什么婚!我看你是脑壳发昏!!”
玲喜的愤怒,安小月通过震得她手发麻的手机,就已经感受到了。
她开了扩音器,放在沙发上,任由钟玲喜发泄。
“你还是个学生,就上赶着当别人老婆,你气死我了,我爸妈也得被你气疯。”
“等你毕业了,以你的能力找个什么样的人不行!非得现在就把自己锁在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身边。”
钟玲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喝一口水润润嗓子。
“安小月,你现在就给我离婚,那个男人配不上你。”
“玲喜,他是宝宝的父亲,他愿意担负妈妈的医疗费用,也给妈妈换了特护病房,我觉得挺好。”
钟玲喜一愣。
安姨的医疗费用多高啊,能担得起的,肯定是又老又丑的男人。
小月多美好的人啊,怎么能嫁给老男人呢!
即使听到这个消息,钟玲喜气的肝疼,可她也是理智的。
因为现实摆在眼前。
她本想劝小月,不要因为钱结婚,更不要觉得嫁给一个男人就能解决目前的难题。
可话到嘴边,她说不出口。
安小月不是没有努力过,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繁重的课业,辗转多地的廉价兼职,依旧杯水车薪。
还有肚子里的宝宝,谁都不想伤害它,尤其是小月那么善良的人。
她只知道指责小月做得不对,但是她能帮小月解决所有的困难吗?
不能。
所以她没有资格说小月做得不对,她这就是所谓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除了嫁给男方,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案。
结婚,既能让孩子出生,也能解决安姨的医疗费用。
这无疑是小月能做的最好选择,只是她牺牲了她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幸福。
钟玲喜咬牙,“我也觉得挺好,小月。”
安小月重重点头,安慰玲喜,也说给她自己听,“嗯,是的呢。”
“等我有空去找你,这几天加班忙得很,我现在还没下班,呜呜呜~”
钟玲喜吐槽着就假哭起来。
“老板真的太变态了,他加班,全公司都在加班,虽然说实习工资也很高,但是加班猝死比涨薪来得更快,到时候我的钱都没花完,我就死了。”
“对,万恶的资本就想着压榨劳动者,即将成为律师的你,都没有办法避免,更何况其他人。”安小月附和,最后还恶狠狠地补一句,“你们老板真不是人。”
“关键是,加班也是假的,领导不准提前下班,非要做出很忙的样子。”
“啊?还有这样的啊?”安小月诧异,“你们领导也太不是人了,和你们老板一样可恶。”
“谁说不是呢?等实习结束,我可不留在长丰集团。”
安小月在书上勾勾画画,嘴巴还不忘和钟玲喜一起吐槽长丰的老板、领导层。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已经回房间的傅盛炀。
傅盛炀在听见长丰集团的时候,脚步一怔,脸色冷硬。
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安小月没说集团的任何一个项目。
全是和电话里的人一起骂长丰集团的老板,也就是他傅盛炀。
公司的领导,居然因为他加班,就让所有人加班。
他是第一次听说。
平时下班,都是坐总裁电梯直达地下室,走的另一边出口,也没注意公司的照明情况。
安小月看见傅盛炀进来,慌忙拿起手机,“玲喜,我先挂了啊。”
不等钟玲喜说其他,她直接把电话挂断。
手机熄屏显示已经晚上十点多。
傅盛炀回房间,应该是要睡觉。
“我马上收拾。”
洗澡时她刷过牙,趁傅盛炀刷牙的时候,安小月将书页折叠放在沙发上,把明天的计划也写好翻开,就不至于早上起来没事情做。
不用兼职,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支配,当然要用在学业和陪伴妈妈上。
整理好一切,她准备睡觉的时候,才看见床头柜上的计划表。
是给她的,结合她的课表列得很详细。
内容包括一日三餐,每天的瑜伽训练内容,以及孕期心理辅导、孕产知识课程的时间。
满满一整张都是这一周的安排,在她的课表里见缝插针。
她除了晚上和中午的午休,几乎没有时间去陪妈妈。
安小月盯着计划表格,纸张微抖。
浴室的门被拧动,空气中飘来沐浴乳的草木香气。
安小月鼓起勇气,“傅先生,我没有办法按照表格生活。”
傅盛炀幽深目光盯着她看了几秒,再次强调,
“安小月,你我之间,只是协议结婚,合作关系,你得按我的要求做,我才会支付相应的酬劳。”
安小月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感觉有些难堪。
傅盛炀的话,就像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她认清了现实。
和乔勋签下协议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就属于傅盛炀。
没有尊重,没有被问一句是否愿意,拒绝无效,不配合就用妈妈威胁她。
无力感蔓延心尖,安小月此刻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利益交换的婚姻。
既然只谈利益,那么感受就不重要。
安小月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
有解决妈妈医药费的轻松。
有留下宝宝的欣喜。
有可以专心学习的快乐。
也有失去自我的难过。
她侧躺在床上,倔强地盯着窗户。
房间的灯一一被关掉,身后的床下陷,最后一盏灯也被关掉,房间陷入黑暗。
房间很安静,能听到窗外溪流的声音,潺潺流水,天然的白噪音。
“你睡过来一点。”傅盛炀的声音响起。
“就这样。”
傅盛炀也没有强求她,只是挪动身子,向她这边靠近。
刚到下班的点,傅盛炀就被傅金云一通电话叫了回来。
理由是新媳妇进门第一天,晚饭必须一家人一起吃。
人家小姑娘晚上有课,看完妈妈都有时间回来吃饭,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没有时间了?
傅金云详细了解两个孩子突然领结婚证的理由后,气得连拍茶几好几下,强烈表达他对孙子做法的不认可。
“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小姑娘呢?用人家妈妈的命要挟,傅盛炀我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傅金云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孩子强人所难,害得还在读书的小姑娘怀了孕不说,还和人签劳什子婚前协议。
“你平时做那么多的公益项目,怎么几百万的医药费你就如此为难人家小姑娘?”
“我被人算计误食,解药也推了,没用。她做代驾,我脑子混沌,问一嘴,她回我能给一百万吗?这......”
傅盛炀说到最后发现自己确实干得不地道,心虚得语气也低了几分。
“怎么是我一个人的错?说到底,都是爷爷你逼我太紧了。”
“哟嗬......我不给你张罗,指望你,那傅家就无后了,我下去怎么谢罪!”
“你吼人中气十足,那事早得很。”
傅金云瞪大眼睛威胁他,“你不办婚礼,我少活二十年。”
“最近项目到了关键时刻,我确实抽不出时间来。”
“你抽不出时间,自己婚礼都抽不出时间,亏你说得出口,必须办,下个月月初就办,我让你姑姑给你操持,我盯着。”
傅金云态度强硬,孙子小,一心都在事业上。
孙子的人生大事,还得他拍板,强按头。
那小姑娘看着就不错,脸上干干净净的,一双眼睛也清澈,一看就是个善良、明理,被教养得极好的姑娘。
孙子相亲的那些名门贵女,确实不及误打误撞的好。
正这般想着,无意间一瞥,就看见带人站在远处的小姑娘。
“小姑娘,叫什么?”
傅盛炀,“安小月。”
傅金云对安小月主动避让的行为很是满意,招手让她进去。
安小月这才抬步继续前进。
“小月,过来坐,我正和盛炀说你们的婚礼呢?你有没有什么要求啊?妈妈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啊?”
安小月不信傅爷爷的话,刚才那要打人的架势,可不像讨论婚礼,但她嘴上还是老实回答。
“傅爷爷,我妈妈病情比较重,不能离开医院。如果有举行婚礼的必要,我这边只有我朋友一家三口,其他没什么需要邀请的人。”
“哟~”傅爷爷语气一下就柔和许多,眼中满是怜惜,“那等你妈妈出院了,我们再举行婚礼,你看好不好?”
傅盛炀闻言,俊眉一挑,刚才还逼着他八天后举行婚礼,这会儿就妥协了。
“好,谢谢傅爷爷和傅先生。”
“听到没?”傅爷爷一巴掌拍在傅盛炀的大腿上,“小月都说谢谢了,多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啊,医院你多关照一二。”
傅盛炀嘴角直抽抽,这简直是偏帮。
安小月感动,傅爷爷是把她当家人对待。
不等傅盛炀开口,她抢先解释,
“傅爷爷,傅先生已经为我妈妈做很多了,医院都安排得很好,妈妈还让我代为谢过傅先生和傅爷爷。”
傅盛炀坐着未动,拿眼睛晲她。
安小月心虚低下头,妈妈没说谢谢傅盛炀,只让她尝试接受傅盛炀的出现。
傅金云,“都是一家人,不必谢来谢去的,有什么需要也只管说,盛炀工作忙,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傅金云看向安小月的眼神更满意,小月这孩子知礼守节,又这么有礼貌,年纪越大,方知善良的可贵和难得。
傅盛炀这孙子能娶到人家,是他小子福分!
“好的,傅爷爷。”安小月应着,可她不会傻到真的以为傅先生好说话,跑去人家面前提什么需求。
“小月,学校的课多吗?累不累?”
安小月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揣摩傅爷爷问这句话真实的用意。
肯定不是问她的感受,而是在考量要不要为了孩子让她停课。
停课是不可能的,哪怕孩子出生的时候,她在上课,她也最多请个假,把月子坐了。
“上课不累,傅先生安排的人都很专业,孩子会健康长大。”
傅金云听过她的回答,面上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变化,依旧乐呵呵的。
“一家人都到了,福伯,吃饭吧。”
安小月跟在两人身后入座,细心观察傅盛炀和傅爷爷的做法。
三人身边都有人照顾,佣人端来温水洗手,另一佣人就开始给三人布菜。
崔妈站在她身边,拿起公筷,“少夫人,我第一次服侍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
其实她以前被三个大人娇惯得很挑食,她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她不喜欢吃的食物,第二次出现在餐桌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妈妈生病之后,尤其是这半年妈妈的病情急转直下,她再也没有挑食的底气了。
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都可以。
崔妈也紧张,少夫人这没要求,才是最难弄的。
只得小心夹菜,仔细观察少夫人的反应,以此判断少夫人的喜恶。
从少爷昨晚吩咐收拾水榭居,大早上安排好专业的孕产期保健团队,就知道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非常受重视的。
不管少夫人是何出生,什么来头,她背后是老太爷,估计少爷都得低一等去了。
这才是真的母凭子贵。
餐桌上,三人各自吃着,没有任何的交流。
安小月也不挑,崔妈夹什么,她都照吃。
她吃得七分饱,见傅爷爷和傅盛炀还在吃,便放慢速度,避免吃完干坐着尴尬。
在家的时候倒是无所谓,她和玲喜吃完,撂筷子就玩去了。
碗筷、厨房是也不让她们俩孩子沾,玲喜爸爸钟老师洗了大半辈子的碗筷。
傅爷爷放下筷子,佣人呈帕子上来,他擦擦嘴角,静静坐着。
安小月也立即放下筷子,她已经十分饱。
“少夫人,需要喝点汤吗?”崔妈问。
“不用,我吃饱了。”
傅爷爷看出来她的心思,“多吃点啊,爷爷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你吃你的,没事。”
安小月认真道:“爷爷,我真吃饱了。”
傅爷爷闻言,拍拍还在吃的傅盛炀,“你还没吃饱吗?小月要上课,你去接送。”
安小月被傅爷爷的话吓一跳,让傅盛炀送她?
她不敢,也不想。
傅盛炀的身上,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坐在他身边,她觉得压抑,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不自觉地变得小心翼翼。
尤其他一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根本不敢看他的脸。
“傅爷爷,我晚上的实验课要上两个小时,有点久。”安小月微微侧身,面对傅金云,“您也说了,傅先生工作忙,有商祺接送我就可以了。”
傅金云一愣,刚才他还说盛炀工作忙,小姑娘这就用原话来堵他了。
“好,爷爷听你的。”
傅盛炀嘴里嚼着肉,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倒是挺省心。
日光西斜,地平线上橘黄色的光芒普照大地,那一道道光好似照进生活的希望。
安小月透过车窗欣赏日暮垂落的美景,那些踩着夕阳去图书馆自习的日子,好像又回来了。
“少夫人,车不能开进校园,这个门离实验楼最近。”
“好,谢谢你。”她总是将谢谢时常挂在嘴巴,礼貌又疏离。
安小月和商祺一前一后走在校园,一个穿着运动帽衫、牛仔裤,一个黑色西装、低跟皮鞋,眼神警惕。
周围同学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安小月不喜欢成为焦点,手攥紧帆布包肩带,低着头快步向实验楼走。
教室里,已经有部分同学先到,三五成群,都是选修课上的同学,她并不认识。
即使是自己班级,她除了以前寝室里的三人、班长接触得多,都认识外,其他的同学完全是陌生人。
有的站在针灸铜人前讨论穴位、十二经脉流注次序;
有的同学在背诵各经脉的穴位口诀;
有的则低头玩着手机,时不时和身边的同学说两句话。
安小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看着针灸学课本的目录,回忆重点知识,她想不起来的地方,才翻书复习。
京市医学院是全国医学类实力最高的学府,医疗行业百分之八十的专家,都出自这里。
就连各医学院使用的教科书,主编也几乎全部是这一所学校的教授。
为培养中西医全面型医生,学校的许多课程都是开放式的,设为选修课。
安小月读的临床医学,但对中医也感兴趣,她便把中医的主科全部都选了。
渐渐教室的人变得多起来,安小月身边的空位也坐满人。
原本喧闹的教室忽然安静下来,安小月抬眸,台上已经站着一人。
那人戴着黑框眼镜,唇角挂着温和笑意,站在讲台上身姿挺拔如松,高高瘦瘦的。
“各位同学好,这一节实验课,由我冷方以,与大家共同完成。”
声音温润,说出来的话也是谦逊有礼,让人听着如春风拂面般舒服。
“哇~”惊叹声伴随着欢迎的掌声而来。
不怪同学们如此热情,安小月是学习中医以后了解到冷家的传奇。
冷方以,中医世家出身,五岁便能闻香识药、嗅汤辨方,爷爷和父亲都是享誉中外的名老中医。
尤其他的爷爷冷是德,是国内第一批名老中医之首,曾被多国高层接见。
冷家有一传承百年的医馆,名为中康堂。
能在中康堂坐诊,是每一个中医人的终极目标,也是一种肯定。
冷方以一抬手,教室便安静下来,“上课之前,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
“中康堂今年打算在学院里招收三名对中医感兴趣的中、西医及中西医三个专业的同学,到医馆跟随中医老师们学习,带习的老师有冷是德、冷玉山......”
不等冷方以说完,同学之间便炸开了锅,纷纷激动起来。
“冷是德老师啊,天哪,那得多幸福才能见到他啊。”
“冷玉山老师假期都不休息吗?还带同学,这真不愧是我们的院长啊。”
“见泰斗啊,我要努力了,我必须要去。”
“你想就可以了,三个专业,三个名额,要求肯定非常高?”
冷方以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生气,反倒是笑容满面地听着大家议论。
等讨论的声音小些,他又继续说,“这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在本专业排名前三,且无旷课、挂科记录,面试从优录取。”
冷方以说完,台下一片哀嚎。
“老师,录取率太低了嘛。”
“还有面试,那不得把专业所学全都装脑子里。”
冷方以鼓励大家,“离寒假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大家加油。”
“我们现在开始今天的实验课,有的同学在上课前已经研究过我们的针灸铜人,它是由王惟一......”
冷方以开始上课,同学们也停止讨论,将注意力放在课堂上。
安小月耳朵在听,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拿到这一次的见习机会。
冷玉山不仅仅是京市医学院的院长,更是肝病科的专家,但是他已经许多年不在中康堂以外的地方开诊。
只要能见到他,找机会和他说一说妈妈的病情,中西医结合治疗,妈妈的病情定能有所缓解。
下课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安小月出教室门,就看见一直站在外面等她的商祺。
“你不用这样,那边有椅子,可以休息。”
“少夫人,这是少爷的安排。”少爷说的是寸步不离、贴身保护。
安小月没有再说话,傅盛炀的安排她没有说不的权利,更干涉不了他的决定。
坐在车上,安小月看时间。
晚上八点多了,玲喜应该已经下班,她给玲喜发微信。
小月:{玲喜,预约的手术,我取消了。今天早上和宝宝生物学上的父亲领证。}
消息发出,她双手握紧手机,明显感觉心跳都更有力气,嘭嘭砸她的胸口。
以玲喜的性格又要骂她骂得狗血淋头了吧。
安小月等得手机屏幕自动熄灭,也没有等来钟玲喜的回复。
她叹了口气。
打工人就是这样,加班严重!尤其是实习生!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怀孕嫁给傅盛炀,她此时也在被压榨着。
想到这一点,安小月的内心有些复杂,她不想做金丝雀。
回到水榭居,林中小楼被暖色的灯光照亮。
房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打算先好好洗个澡,然后开始学习。
既然决定见习,除了临床专业,中医专业她也要好好学习。
尤其中医四大经典,必须熟读。
争取面试的时候,给老师们留个好印象!
安小月洗完澡收拾行李,拉开衣柜才看见里面的西装。
卫生间有两套洗漱用品,她还疑惑。
此刻看到衣柜里分类收纳的男士衣物,她后知后觉,傅盛炀也要住在这里。
她穿着睡衣,轻手轻脚,贴墙向另一个亮灯的房间靠近。
安小月站在门口,便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动静,类似翻页的声音。
傅盛炀在这里!
意识到这一点,安小月的心倏地变得紧张。
“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嗓音低沉磁性,带着几分严厉。
傅盛炀看着地上的影子,第一天就按捺不住了吗?
安小月背后的人,也太沉不住气了。
那一夜,安小月从医院出来。
因为巨额的医疗费,她愁得睡不着觉,就去做兼职,代驾。
她庆幸高考完,趁假期拿了驾照,现在多一份兼职可以做。
“五分钟,洗干净。”
男人嗓音干哑,声线不稳,面色潮红,隐忍的剑眉紧拧。
安小月转身,在淋浴间门口,咬着红唇,脱下反光工作服。
内衣底裤软趴趴堆在一边,白嫩的脚踩在瓷砖地面,冷直入心尖。
安小月打了个冷噤,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爬满手臂。
热水即出,她挤了沐浴乳快速洗掉自己身上的味道。
男人的沐浴乳是说不出的味道,闻着霸道、冷冽。
淋浴结束,本想裹个浴巾。
男人忽然推门而入,带来一阵冷风。
安小月吓得本能地捂住胸口,蹲在地上。
男人眼尾泛红,眼眸迷离,呼吸急促,一进来就开始脱外套、解领带......
安小月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在浴室门关上前冲出去,跳上床,用被子裹紧身体。
即使裹着被子,她还是觉得冷,身体直哆嗦。
男人很快出来,“啪”一声,房间霎时陷入黑暗。
黑,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笼罩在其中。
安小月心里的害怕随之蔓延,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攀附,以求安稳。
在药物的驱使下,男人的一切行为皆出于本能。
事后,男人起身去浴室。
徒留床上破碎的可怜人儿默默流泪。
男人再出来,已经换上浴袍,手里拿着手机。全身上下是沐浴后的清爽,整个人也更冷。
“卡号。”
“我手机在衣服包里。”
男人掀眸看她,眼神锐利。
安小月掀开被子,弓着身子进了浴室。
胡乱套好衣服,翻出支付宝上的银行卡号,双手递到男人面前。
看到消息提醒,安小月麻溜地骑着代驾小电车离开。
钟玲喜听完安小月的话,胸口闷得慌,又气又心疼。
安小月反倒安慰她,“玲喜,挺好的。”
说了这么多话,安小月的心情已经平复。
她不想玲喜跟着担心,既然做了决定就要果断的去执行。
“肝病医院附近有区妇幼保健院,应该可以做,我明天自己咨询,你回去上班吧。”
但玲喜坚决不肯,好姐妹都被救护车拉走了,她哪里还有心情上班。
“我请了半天假,陪你先去看安姨,再一起去医院。”
安小月没法拒绝,眼眶又有些红。
生活给了她一拳又一拳,还好有玲喜这个好姐妹一次次疗伤。
去到医院时,护士正在给睡着的安佳人输营养液。
由于胃底静脉曲张,胃出血,安佳人已经很久没吃过食物了,全靠营养液撑着。
由于隐源性肝硬化,安佳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发黄发亮,被子下的肚子微微隆起。
安小月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她不能哭!
不能让妈妈担心!
也不能让妈妈知道,自己即将要丢弃一个小生命。
两人趁安佳人睡觉,抓紧时间去区妇幼保健院挂号、做检查。
匆匆忙忙,终于在医生快下班时,成功预约了三天之后的终止妊娠手术。
“小月,能吃就多吃点,你太瘦了,手术伤身体,之后也要坐小月子。”
一想到瘦弱的小月要承受手术的痛苦,钟玲喜心里就堵得慌。
手术都预约上了,安小月再不忍心,都得狠心了。
“知道。”安小月晃晃手里的注意事项单,不去想让她难过的事情,“我好歹也是学了四年医的医学生,内外妇儿一科不落,中医咱也学了。”
“你呀。”钟玲喜责备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诅咒让小月怀孕的男人断子绝孙,“手术当天我过来陪你。”
安小月挽上钟玲喜的手臂,头往她肩膀上靠,“玲喜,你真好。”
送走玲喜,安小月去了肝病医院的缴费窗口,东拼西凑了800出来。
“我先交这么多,剩下的我会继续补,请不要把催缴单交到我妈妈手里。”
缴费窗口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认识她,只是机械地应话、收款、打凭单。
安小月对于她的不耐烦习以为常,只要妈妈能好,这算不得什么。
长丰集团大厦屹立于京市商务区,是京市有名的地标建筑。
即使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整栋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更是亮如白昼。
“咚,咚咚。”
规律的敲门声响起,里面的人未动。
“进。”声线很低,干脆而稳。
助理推开门,偌大的落地窗前,是京市最繁华、璀璨的夜景。
黑色办公桌上,整齐摆放着各种颜色的文件,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总裁,调查清楚了。”
乔勋瞟一眼总裁的脸,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流畅且清晰,和主人做事风格一样凌厉干脆。
“女子姓安名小月,是京市医学院八年制本硕博连读的医学生。”
“嗯。”傅盛炀承应,视线未动,长指敲击键盘,继续工作。
傅盛炀迟迟未听到秘书离开的动静,“你可以下班了。”
“总裁......”
乔勋认为,以总裁目前所处的局势,这件事有汇报的必要。
“安小姐怀孕,预约了三天之后的终止妊娠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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