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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王爷先别反,太后娘娘有喜了全局

见山不见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一瞬就被什么东西堵住,蝉茗耳力极好,如何听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气得十指紧捏。......阿瑾姐,总有一日,我会助你脱离这无间樊笼!翌日,萧茹瑾半睡半醒间被蝉茗轻声唤醒。“娘娘,崔太妃受了惊吓,见红了。”萧茹瑾瞬间清醒,坐起身惊疑询问,“确切吗?”“太医都聚在长秋殿不敢怠慢,皇太后也过去了。”“更衣,去长秋殿。”自己虽与崔燕染不合,但到底是六宫之首,出了这样的状况岂能不闻不问?况且事出怪异,萧茹瑾也须得亲自去瞧瞧才安心。长秋殿里进进出出,忙乱如沸锅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崔燕染已在临盆。萧茹瑾皱眉入内,还未进殿已经听间崔氏凄楚委屈的哭声。“皇太后怜见,并非臣妾故意生事,只因昨夜太过吓人!”崔燕染说一句哭一阵,萧青有些不耐,催促着,“到...

主角:萧茹瑾盛亓   更新:2024-12-31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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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茹瑾盛亓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王爷先别反,太后娘娘有喜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见山不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瞬就被什么东西堵住,蝉茗耳力极好,如何听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气得十指紧捏。......阿瑾姐,总有一日,我会助你脱离这无间樊笼!翌日,萧茹瑾半睡半醒间被蝉茗轻声唤醒。“娘娘,崔太妃受了惊吓,见红了。”萧茹瑾瞬间清醒,坐起身惊疑询问,“确切吗?”“太医都聚在长秋殿不敢怠慢,皇太后也过去了。”“更衣,去长秋殿。”自己虽与崔燕染不合,但到底是六宫之首,出了这样的状况岂能不闻不问?况且事出怪异,萧茹瑾也须得亲自去瞧瞧才安心。长秋殿里进进出出,忙乱如沸锅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崔燕染已在临盆。萧茹瑾皱眉入内,还未进殿已经听间崔氏凄楚委屈的哭声。“皇太后怜见,并非臣妾故意生事,只因昨夜太过吓人!”崔燕染说一句哭一阵,萧青有些不耐,催促着,“到...

《疯批王爷先别反,太后娘娘有喜了全局》精彩片段

下一瞬就被什么东西堵住,蝉茗耳力极好,如何听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气得十指紧捏。
......阿瑾姐,总有一日,我会助你脱离这无间樊笼!
翌日,萧茹瑾半睡半醒间被蝉茗轻声唤醒。
“娘娘,崔太妃受了惊吓,见红了。”
萧茹瑾瞬间清醒,坐起身惊疑询问,“确切吗?”
“太医都聚在长秋殿不敢怠慢,皇太后也过去了。”
“更衣,去长秋殿。”
自己虽与崔燕染不合,但到底是六宫之首,出了这样的状况岂能不闻不问?
况且事出怪异,萧茹瑾也须得亲自去瞧瞧才安心。
长秋殿里进进出出,忙乱如沸锅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崔燕染已在临盆。
萧茹瑾皱眉入内,还未进殿已经听间崔氏凄楚委屈的哭声。
“皇太后怜见,并非臣妾故意生事,只因昨夜太过吓人!”
崔燕染说一句哭一阵,萧青有些不耐,催促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吓得这样子?”
“是......是......”崔燕染眸中惊恐万状,“是一个脚不沾地、披头散发的女人!”
“臣妾发誓,真的看见那东西,怀中抱着一个血淋淋的玩意儿,要来害臣妾!”
崔燕染抱着身旁侍女,眸子恐怖收缩仿佛又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
萧茹瑾当即听不下去,挥舞长袖:“好好个的宫中怎可有这种邪祟!”
萧家历来家训严苛,绝没有人敢胡言这些,所以她是不信这些鬼怪之说的。
“并非臣妾一人瞧见!”
谁想崔燕染松开侍女,转头一指萧青:“母后,您说,您是不是也看见了那玩意儿?”
崔燕染这是在做什么?病急乱投医了不成?
萧茹瑾觉得好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时候崔家人会求萧家人圆谎了?
她肯定萧青不会帮助崔燕染,谁想转头听见一句:“是,哀家宫中的下人看见了。”
“母后?!”
萧茹瑾不可置信,瞪眼望着萧青。
这可是她的嫡亲姑母啊?她什么时候会帮着崔燕染说话?
然而萧青不仅说了第一句,冷眼望着萧茹瑾继续说后面早铺好的话语:“大漓无帝星庇护,气运为乱,昨日陛下御赐、今日太妃撞邪祟,保不准触犯了什么大忌。哀家盘算着,不如请个道师来宫中看看。”
道师?
萧茹瑾面色倏然寒冷,宽袍下手指捏紧。
呵,原来如此,她们都是在这儿等着她。
她也真是何德何能,相处十余年、拥有嫡亲血脉的姑母居然会因为怀疑她或有奸夫不惜与世仇崔家联手做局。
什么道士邪祟,不就是昨日搜宫不成,想再下一局。
萧茹瑾都懒得反驳,随意点头:“母后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样罢。”
“谢皇太后体恤!”
崔燕染得意至极,“那臣妾便着人去请观里最好的道长,明日便到宫中驱邪!”
“唔,”萧青目光落在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微笑慈祥,“如今什么事都不如你安然生下龙裔打紧,自己多加小心些。”
两个人这副母慈子孝的模样让萧茹瑾觉得恶心,转身回头。
一股寒意从后背至前胸,萧茹瑾浑身发凉、可笑心死。
姑母已经不是以前的姑母,虽姓萧却不再与自己一心,果然,这深宫只有她一人。
回到长乐宫,萧茹瑾立刻找来蝉茗。
“蝉茗,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南疆人?”
“是的,娘娘。”
只需一句话,蝉茗就明白了,眼中划过锐光:“娘娘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不才,母族蛊术不算精通,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就可。”
萧茹瑾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容,忍不住拉住蝉茗的手:“蝉茗,幸好祖母为我找了你。”
......
翌日一早蝉茗替她换上风袍,想到今日要面对的那些人,萧茹瑾指腹稍稍用力,将胭脂点得殷红而庄重。
法事祭坛设在礼阳门,各宫下人跟在萧氏二人身后依次低头站好,萧茹瑾面淡如水心中却没有半刻放松。
她身旁不远便是崔燕染,满脸虔诚念念有词,神色荒诞而诡异,让萧茹瑾更是不适。
她冷眼等着这些人要做什么戏码,这时就听见一声:
“轰隆隆!”
晴空一道响雷,惊得众人恐慌不已!
“好好的艳阳天怎么会打雷......”
众妃嫔窃窃私语,胆小的已经相互依偎,萧茹瑾不由自主护住小腹,警惕抬头看了看天。
不等众人缓过神,又是一记惊雷炸响!
“啊!”
崔燕染造势一般放声惊叫,众人更是吓得不轻,萧茹瑾正要扭头训斥,却听见道士厉喝一声——
“天生异象,妖孽托生,这灭国妖孽不可不除!”
众人悚然抬头,只见他桃木剑所指竟然是......
太后的肚子!
“你这妖道,在说什么胡话,竟敢指着哀家?”
萧茹瑾暴呵,心底陡生绝望。
什么意思?
为什么指着她的肚子,难不成被发现了?
她惊恐抬头看着高位上坐着的皇太后萧青以及大腹便便的崔燕染,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千算万算,没想到二人会打起她身体的主意,这一遭怕是不好过了。
萧茹瑾指甲攥紧、额头汗珠密布,这心虚的模样叫萧青与崔燕染看了不由得意,彼此对视一眼。
害怕了?看来成了。
两人给道师一个眼色,道师接受到暗示,继续神神叨叨道:“贫道纵观天象,大漓即将有妖物降临,此乃祸国妖孽,必会推翻朝政、另立新主!如今这妖物就在太后娘娘身子里作祟,还待贫道作法,除尽妖物!”
这话说得萧茹瑾更慌。
推翻朝政、另立新主?
这妖道怕不是真有几分本事,惊恐间她下意识去看朝台另一角,黑色蟒袍蟒袍的男人正慵懒坐在另一侧,赫然是盛亓。
萧茹瑾咽了口唾沫:“冥昭王多年出征北羌南疆,不会也信妖道话术吧?”
她少见会在大庭广众下同男人说话,从而可见有多无助,语气带了求救的意味。

自萧茹瑾上回见外祖母,怕是有十余年了。
萧茹瑾是嫡女,曾经极听父亲的话,认为萧家做得任何决定都是正确的。
还记得当时同宋家诀别的时候,她因父亲挑拨离间,误解说了许多狠话,嘲讽宋慈是商人,薄情寡性自私重利。
现在一看,她懊悔莫及。
“自父亲位任司空之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萧家就自视甚高,做了许多荒唐事。操控新帝婚事、大言不惭把每任萧家嫡女当国母驯养,孙女进宫以后才明白,物极必反、恶果自食,萧家树大招风惹新帝忌惮,必有灭顶之灾。”
“孙女已经知错,可父母他们似乎还不知晓,妄图再次操控一个新的傀儡皇帝,我不想这么做。大漓内忧外患,现下当是齐心协力灭外族侵犯的时刻,如何能内斗夺皇位?”
“崔太妃即将临盆、冥昭王虎视眈眈,那二人都想灭了萧家,我再记恨父亲也不能不管族人,外祖母,孙女想活命,只能求你了。”
宋慈等萧茹瑾侃侃说完,冷淡询问:“老衲是僧人,宋家是商家,如何能救家国?”
“太后还是回去吧,我是俗人,无论大漓是兴是亡,只要我的儿女能平安便好。”
“外祖母心善,挂念血脉,就更不能不管孙女。”
萧茹瑾咬牙,牵着宋慈的手摸到小腹。
那儿并未显怀,可三个多月了,只要仔细去听,许是能感觉到一丝抽动。
而恰好,宋慈的手在摸上去的时候,它好似感应到,重重踢了一脚,老人淡然的眼眸划过惊涛。
“你——!”
萧茹瑾怕隔墙有耳,制止宋慈惊呼,又磕了一头:“外祖母,孙女知错。”
宋慈神情复杂,望着萧茹瑾许久,叹息:“罢了,你跟我来。”
她领着萧茹瑾去了庙中佛像后的密室,在那里,二人终于能放下所有戒备谈天。
宋慈难以置信,盯着萧茹瑾平坦的下腹:“这是谁的?”
大漓人皆知先帝驾崩足有半年,看月份就知道不是盛誉的。
萧茹瑾没有犹豫多久,吐出一个名字:“冥昭王,盛亓。”
“什么?!”
饶是念佛多年,宋慈都不由尖叫,“萧茹瑾,你疯了,可知冥昭王是谁?!”
那不是萧茹瑾亡夫的亲弟弟!
萧家人人夸赞的嫡女居然给漓国带了这么大一顶秽乱宫闱的帽子!
惊讶完宋慈都笑了,咳嗽两声开口:“萧国崇啊萧国崇,你抢走我女儿和孙女的那天,当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吧!”
兀然听见父亲的名讳,萧茹瑾面有难堪,咬唇祈求:”外祖母,其实父亲他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就是太过眼自傲刻板,才会——”
“别说,我不想听那人的事情,只需跟我说你。孩子是盛亓的,这事有几人得知?”
“外祖母,孙女只跟您讲。”
“莞儿都不知道?”宋慈疑问。
萧茹瑾摇头:“并不,母亲对我极好,可她毕竟还是萧家的人,也被父亲看得极严......”
她特意来找宋慈求和,就是想着宋家是商贾人家,无论朝廷怎么内斗,都跟他们无关。
宋家绝对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只有他们,才不会打孩子任何主意。
“不错,倒是不笨。”
宋慈满意点头,对萧茹瑾好感回升几分。
其实她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个外孙女有多优秀!萧茹瑾年幼的时候宋家别提有多喜欢。
可惜萧国崇手段严苛,硬生生把天真活泼的小仙童教导成所谓“名门闺女”的权势工具,两家人才变得如此生分。
现在见萧茹瑾醒悟,宋慈不由唏嘘:“你出嫁那日我还在想,先帝性子刚烈,向来不喜萧家,为了对付萧国崇特意扶持出崔家,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般情形你进宫如何能好受?果不其然,第二日京城就传遍了,先帝新婚夜竟放着皇后不管去宠幸崔太妃,狠狠打了萧家的脸。”
“京中人觉得快慰,茶余饭后闲谈你的八卦,可我总觉得心寒。阿瑾,半年来在深宫,日子过得很苦吧?”
宋慈轻轻一句,叫萧茹瑾不由再次哭出声:“外祖母......”
她当然苦,出嫁那日丢了脸,盛誉碾碎了多年来父亲为她捏造出的自尊心,让她得知什么“京城第一贵女”,不过是崔燕染踩在脚底的淤泥。
所谓的矜持碎了,盛亓又找上门。
她负了他,唯一真心相待的情郎为了二人的婚事凯旋归来,结果见心上人成了兄长的妻子,谁都不好受。
两方夹击,那时萧家做了什么?
无人帮她,只会一味责怪,将她当做工具一般命令。
叫她养别人的儿子、尊崇皇太后的旨意,绝对要稳住萧家地位......
许是从那时开始,萧茹瑾就变了。
什么京城贵女,无双国母,不过是深宫狡兔,任人羞辱拿捏!
再不为自己打算,她和腹中的孩儿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明面上不喜盛亓触碰、总骂他荒唐,实则何尝不想靠男人发泄怨气?
二人胡闹半年,才会在今日种下这颗罪孽的果实。
萧茹瑾捂着小腹,脑海想着昨日蒋神医说得话,重复给宋慈道:“外祖母,孙女想留下这个孩子。不仅是想活,更觉得应该留下他。他注定会成为三家争夺的对象,大漓国乱,可反过来想,他何尝不是破局的关键?”
“崔太妃、冥昭王、父亲,三人都不是最佳登帝的人选,唯有我的孩儿,是新的希望。”
萧茹瑾眼眸一闪,划过傲然的光亮。
这抹傲气并非曾经在萧家的孤芳自赏,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底气。
她受各家操控多年,浸淫权术,论运筹帷幄制胜千里,谁能比得上她呢?
甚至在寺庙外站着的那个男人,整个大漓敬仰的希望,在六年前都是她的裙下之臣罢了。
宋慈看着萧茹瑾哈哈大笑,连说几个“好”字。
“好好好,不愧是我宋慈的孙女,有我年轻时的风范。阿瑾,我知道,你并非池中物,是天选的凤凰!”
宋慈抚摸萧茹瑾脸颊,隔阂散去,祖孙俩亲昵贴在一起。
“今日你来找我,外祖母定会帮你,我知晓你在宫中养胎寸步难行,急需自己的势力和心腹,祖母在灵音寺恰有一人,可以帮你。”
“谁?”萧茹瑾眼睛一亮忍不住询问。
宋慈弯唇,朝身后喊了句:“阿禅,出来。”

可背后的庭院寂静无声,全然不似风雨欲来的模样。
“不到半里之外,”蝉茗眸光机警,“走得很急,一炷香的功夫便到。”
此时已经宫禁,这么多人冲着自己而来,萧茹瑾拧眉复盘着这几日的事,静静等着不速之客。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院外便传来纷沓脚步声。
“皇太后驾到!”
萧茹瑾心底凉了凉,嘴角一抹冷笑。
昨日王嬷嬷带走带钩时,她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可没想到皇太后竟然这般沉不住气。
“见过皇太后。”
萧茹瑾出院中行礼,就着满院的明光粗略扫了一眼来人,十八个侍卫,连带皇太后和王嬷嬷,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人。
“起来吧,”萧青审视目光瞥过萧茹瑾,朝身后侍卫侧首,“确见刺客往长乐宫来了?”
“臣不会看错!”
刺客?
萧茹瑾心底冷笑,皇太后也忒敷衍。
长乐宫除了那个木带钩,再无把柄,爱搜便搜去吧。
见她有恃无恐,萧青脸色阴沉下来。
昨日王嬷嬷带回带钩,她一眼便觉得是个脏东西。
“太后说是洒扫奴才落下的,”王嬷嬷狐疑拨弄着那玩意,“内殿洒扫的多是宫女,就是太监也不便入内。”
萧青更是切齿,“还是个木质的!”
“可不是?”王嬷嬷蹙眉,“宫中用这种带钩,怕多半是......”
她虽不便明说,萧青却已经明了。
目光落在长乐宫几个看守的侍卫身上,眼中一丝厌恶。
萧茹瑾就这般耐不住寂寞,金贵之身沦落到与这些些腌臜厮混排遣?!
羽林军进宫搜查,姑侄二人在殿上坐着,萧青面色阴郁,“你宫中奴才该换了。”
“母后可是忘了,这些都是月初才换的。”
萧茹瑾虽正襟危坐,脸色却是淡然。
守寡之后,萧青便对她宫中的人甚是上心,不许侍卫长久值守,每个数月便换一批。
她防备什么,萧茹瑾心知肚明。
“是吗?”萧青嘴角冷笑带着压制不住的怒火,“就这般还防不住那偷腥的!”
萧茹瑾眼角一抹微不可查的松弛。
知她是为了带钩的事而来,却没想到她怀疑的竟是侍卫!
“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谁是偷谁是腥?”
萧茹瑾皱眉质问,有恃无恐之态令萧青怒火更甚,但凡眼前不是萧家人,她早要让这不知检点的荡妇千刀万剐!
屋里并无外人,萧青索性言明,“那带钩怎么说!”
本以为点破之后萧茹瑾会有所忌惮,谁知她竟冷笑一声,“儿臣无须多说!”
“儿臣本就不知那东西哪儿来的,这屋里屋外的人都是母后安排的,现在怎地来问儿臣?”
简直死猪不怕开水烫!
萧青气得袖袍微颤,“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捉奸拿双,这算的什么物证?”萧茹瑾欠了欠身,毫不畏惧对视,“倘若哪天被人在永寿宫捡到什么,也是母后的不是?”
萧青从未觉得胸口似现在这样气闷!
“哀家待你不薄,怀不上龙嗣是你自己不争气,可如今新帝在你膝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越是这样跳脚,萧茹瑾就越是淡然。
“先帝连同房都不肯,儿臣一个人就能怀上龙嗣不成?至于新帝为何在儿臣膝下,母后为的难道不是萧家和自己吗?”
萧青愕然。
这个侄女素来温顺识礼,今夜她来搜宫就是要好好给她一个警告,没想到竟被萧茹瑾噎得说不出话来。
萧茹瑾看着她的脸色从铁黑转为青白,知道自己这一次未输阵脚。
宫中萧家的勾心斗角她见过太多,往日不愿忤逆是因为心如死灰,可如今腹中有她想要保护的东西,便不可能再任他们拿捏。
“禀皇太后,并未发现贼人。”
侍卫适时的通禀,也算给了萧青一个台阶,今夜她是占不到半点便宜,不如保全一个颜面。
“既没发现就去别处搜查,”萧青冷脸起身,凌厉目光瞥过几名长乐宫的侍卫,“你们在此值守就没发现异样吗?都按宫规处置了。”
羽林军立刻拿下几人,可怜几个侍卫还不知错在何处,便被拖了下去。
萧茹瑾看着那些人被带走,无动于衷,反正人是皇太后的,她爱怎么撒气便怎么撒气。
一群人无功而返,长乐宫又恢复一片死寂。
蝉茗无声进了寝殿轻轻开口,“那些人走远了,奴婢服侍娘娘歇息。”
萧茹瑾坐在妆镜前,脸色凝肃,“蝉茗,这场面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你知道宫中有多险恶了吧?”
蝉茗点点头。
方才萧茹瑾二人在屋里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起初还为萧茹瑾捏了把汗,不成想最后竟然大快人心。
“今日多亏有你,我才能有所提防,”萧茹瑾微笑看着镜中二人,“你那异禀着实惊人。”
蝉茗替她轻柔梳头,忽而眉心一皱,低声警报,“娘娘,后门有人来了。”
萧茹瑾的心又一次提起,今晚怎地一波连着一波!
后门?
她忽然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刚想吩咐蝉茗先出去,却见玄色身影已经进了内殿。
“方才皇太后来了?”
盛亓长驱直入,根本不关心屋里还有蝉茗,伸手便揽过萧茹瑾:“这么晚,萧青为何带人来长乐宫?”
“你如何又来?冥昭王,你家府邸是被烧了砸了不成?整日往皇宫跑。”
萧茹瑾厌烦不已,今日都足足粘在一起整天了,他为何还这样,曾经也未来过如此频繁。
总不能发现什么了吧?
盛亓脸上本有担忧,听见这句话寒下脸:“.....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不是不见,是有人在。”萧茹瑾暗示性看了蝉茗一眼,面有恼怒。
盛亓知道女人不喜别人看二人的关系,冷睨蝉茗一眼:“滚。”
他面有威胁,好似再说不走就再来一刀,蝉茗下意识身子颤抖。
“......诺。”
蝉茗关上门,就在关门一瞬间听见女子娇媚的轻呼,带着羞愤训斥:
“别!”

要是往常盛亓不可能不救,然而如今他却冷冷瞧着萧茹瑾小腹,琥珀色的狮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另立新主......”
他玩味摩挲这几个字,显然,妖道的话语萧青那些人听不明白,他如何不懂?
难怪近来萧茹瑾如此奇怪,算算没碰她的日子,是不是真怀了个属于他的秘密呢?
犹如雄狮抓捕猎物,盛亓居高临下看着萧茹瑾一点点绝望。
他要等着,女人亲口承认。
连冥昭王都不管这事,道师更加肆无忌惮了,想着皇太后承诺给他的银两,眼里闪烁邪恶的光。
狞笑喊:“来人!抓住太后,贫道要割血驱邪!”
“放肆,懿体尊贵!你们怎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萧茹瑾气得头晕,锥心之痛油然向下,带起小腹一阵剧痛,只有她自己感觉到整个身子都在战栗。
姑母离心,盛亓负她,日后她再指望别人来救自己,就活该被鱼肉凌辱!
宫人再度上前想要按住她,却被她大力隔开。
萧茹瑾昂身迎风、袖袍翻飞,在阴云笼罩的道场中竟然震慑地宫人不敢上前。
“妖邪要夺元神,立刻准备放血!”
道士首当其冲,上前要捉萧茹瑾的手腕,却不知被什么刺了一下,猛地一缩。
“妖道,分明你才是邪祟!”
萧茹瑾眼神寒冷若冰,方才的惊慌全然尽失,唯独只有计划成功的得意。
太后性子突然骤变,周围看客不由震惊。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萧茹瑾乘势逼上前,指着道士手腕厉声喝问,“这是什么?!”
众人都朝她所指看去,道士手腕上几个血点十分怪异。
萧青也跟着望去,不明所以,警惕皱眉,“这有什么古怪,太后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有人在宫中行南疆巫蛊之术,儿臣怎能不紧张!”
南疆巫蛊之术!
巫蛊历来是大忌,这道士是崔太妃请来、经过皇太后许可的,怎会是妖佞邪道?
“贫道不是......”道师都惊讶了,这女人还会南疆蛊术?
“还敢狡辩!”
萧茹瑾根本不给他分辨的机会,“南疆有道士为了彰显法术灵验,暗修蛊术在做法时偷偷下蛊障人耳目!”
闻言,众人一时神色纷纭,窃窃私语。
“可笑!”
萧青冷嗤一声,“此人一直在鹤清观清修,根本未去过南疆,太后莫不是被邪祟夺了心智开始胡言乱语!”
“儿臣没有胡说!”
“他手腕上的血点就是蛊虫寄生的证据!”萧茹瑾猛地一扯道袍,让那血点看得更清楚,“方才你要给哀家放血,就是为了吸引蛊虫配合!”
一旁的盛亓眼中晦暗不明,他在南巡时确曾听过这样的异闻,可萧茹瑾幽居深宫怎会知道这些?
“妖道将巫蛊带入宫中,究竟是何居心,母后还要再纵容下去吗?!”萧茹瑾质疑目光刺向萧青。
萧青却根本不信鬼神巫蛊,今日会同意这场荒唐事,不过是为了私心罢了。
眼下萧茹瑾把祸水引向自己,萧青便不敢再耽搁,这般闹下去萧茹瑾还不知说出什么话来!
“太后已经失智,道长速速驱邪,莫要让邪祟伤了太后!”萧青立刻示意,只想尽快制服萧茹瑾结束这场闹剧。
“是!”
道士匆忙抓起桃木剑,又要做法,盛亓捏紧铁扇目光冷沉。
可萧茹瑾已经快他一步,厉声召唤,“蝉茗,动手!”
蝉茗身影快闪近前,没等道士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她手中快刀抹过,鲜血登时喷溅一地!
“啊!”
道士凄厉惨叫一声,想要捂住手腕上鲜血喷涌的伤口,却忽然觉得手臂酥麻胀痛,好似有什么东西蠕动涌出!
“虫!有虫!”有眼尖的惊叫起来。
众人这才看清,数寸长肥腻恶心的白虫,争先恐后从伤口中拱出来,落地便在血泊里贪婪地蠕动吸食着鲜血,看得人汗毛倒竖!
吸血之后,蛊虫转黑,似乎循着人气四下钻爬,吓得众人尖叫躲避,道场一时混乱不堪!
萧茹瑾虽早有准备,但眼见蠕虫爆裂,也觉得恶心不已,侧身忍住干呕。
一条蛊虫朝她脚边蠕动过来,眼见就要蠕上她的足尖!
正要往蝉茗身边躲去,一个玄色身影欺身上前,重重踩死蛊虫,冷怒抬脚将那个妖道踢出丈余。
现在他才知萧茹瑾有多凶险,萧青分明就是想用这道士置她于死地,而自己方才还雪上加霜!
正要愧疚转身查看她的状况,可方才还在他身边站着的萧茹瑾,已走上祭坛,与他和萧青恰呈三角之势。
“这便是母后笃信不已的得道之人?”萧茹瑾神色甚寒。
萧青冷不防被她质问,心悸抬头。
此时天晴云散,萧茹瑾逆光而站俯视众人,脸上的晦暗不明也一扫而光,在她面前亦不是以往的唯诺温顺之色。
“这妖道来宫中究竟为驱邪,还是作祟!”
“哀家、也不知他是妖人......”萧青莫名有些磕巴。
眼前分明是自己听话至极的侄女,可为何变得那样陌生?
“不知他底细就敢准他入宫,母后就不怕此人对陛下不利吗?”
萧茹瑾步步紧逼,二人身份似乎全然颠倒。
“哀家怎会想害陛下!”萧青百口莫辩,不得不抿唇低头。
不远处,半死不活的道士伤口处依然有黑血涌出,满地的焦黑虫尸令人毛骨悚然,这一切都让萧青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个妖道不成?
“此事关乎宫中和大漓的安危,还请母后准儿臣彻查!”
萧青额上有些晶亮,还要如何彻查?
“邀此妖道入宫之人,简直居心叵测,论罪当满门抄斩!”
萧茹瑾声色俱厉,令人不敢抬头,却偷偷朝萧青身后的崔燕染瞧去。
昨日宫中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崔太妃撞了邪吓得不轻,急忙命人搭了法坛,以便今日做法事。
萧青好似想起什么,正要转身,却听身后一声惊呼。
“不好了!太妃动了胎气晕过去了......”

骂声瞬间止住,床榻前盛子恒一概不知晓,以为这声拒绝是对他所说,声音染上委屈:“母后生气了?朕只想看看你,要是太后不喜,朕便不叨扰了。”
“母后好生休息,不必强撑身子参加宫宴。”
这话听得萧茹瑾心软:
“......恒儿,哀家不是这意思......哀家现下乏得很,不可见外人,你先出去,行不行?”
端庄严肃的萧太后竟是带了祈求,年少的小皇帝听着沉下脸颊。
眸色晦暗不明。
沉默许久,盛子恒屈辱点头:“朕,知晓。”
待盛子恒出长乐宫,心腹太监担忧询问:“陛下,太后娘娘的身子可要奴才去找太医看看?”
“不必,传朕圣旨,今日任何人不可踏入长乐宫。”
清秀俊逸的小儿咬着牙根、手心攥紧,狠狠碾碎一朵方才去往长乐宫时,在路上摘下想送给萧茹瑾的木槿花。
“母后是被一只外来的狸奴咬伤了,再等段时间便好。”
......
不知过了多久,萧茹瑾姗姗来迟,与她一同晚到的还有盛亓。
盛亓仗着军权肆无忌惮,丝毫不怕有人怀疑二人的关系,可惜大漓宫中没人觉得他们有一腿。
毕竟冥昭王名声实在太差,纵然男人天资聪慧、大权在握,可他混血的身世注定不被大漓人待见。
更别提最看重血缘亲疏的萧家,萧太后怎么可能看上他呢?
朝臣们都这么想,然而坐在主位上的皇太后萧青、萧茹瑾的亲姑母。
望着同时进门的二人,萧青眼中闪过狐疑:“太后怎么这么晚才来?”
曾经萧青是不会怀疑萧茹瑾与盛亓有所因私的,但她是女人,还是生过孩子历经沧桑的皇太后,如何发现不了近来萧茹瑾的变化?
萧茹瑾自己都没发觉,有孕后她就嗜睡惫懒,身上丰腴了些。
举手投足间眼波流转,带着说不出的女人味。
更别提现在被盛亓欺负过,就算化着故意彰显气势的太后妆容,春色萌动勾得在场男人心痒痒。
不愧是大漓“第一美人”与“第一才女”的萧氏女啊!果真红颜祸水!
先帝真是福薄,听说刚娶了皇后,洞房花烛夜都没入便御驾亲征。
那么好的美娇娘碰都未碰过一次......
萧茹瑾不知众人在想什么,低头说出早想好的借口:“方才长乐宫招来条毒蛇,所幸冥昭王路过,帮忙斩杀劣畜,这才来晚了些。”
“毒蛇?”萧青狐疑,“东宫怎会出现这种野物?”
“长乐宫紧靠御花园,那么大片林子,生出毒蛇并不稀奇。况且此次冥昭王出巡边关,收到不少边陲使者进献的礼物,其中有奇珍异兽也说不定。”萧茹瑾滴水不漏回答。
盛亓露出副餍足的神情,站在一边帮腔:“本王想着给陛下送礼,不小心丢失了条西域进贡的八眼蝮蛇,是本王的过错,还求勿怪。”
纵使萧茹瑾万分不想朝盛亓道谢,但这出戏必须演下去,红着眼眶道:“冥昭王说笑了,你救哀家一命,是哀家该答谢王爷才是,怎能责怪你?”
萧青表情越来越古怪,想说什么时崔燕染出声打断:“行了,陛下生辰太后来迟,姐姐真是好大的排场!”
崔燕染行事刁蛮惯了,放在以前萧青还会斥责两句,但如今她有身孕,崔家如日中天,位列三公的萧家人都不得不避让三分,思此萧青打掩护道:“宴会启,奏乐。”
见事情应付过去,萧茹瑾松一口气,回到座位上。
她以为接下来没人在意她,没过多久,崔燕染再次不安分开口:“陛下今年都八岁了吧?也是大人了,恰巧今日太师与太傅大人都在这,妾身可否问问,陛下近来功课如何啊?”
崔燕染一开口萧茹瑾就知道她揣了什么心思,面上寒意四起。
陛下年纪再小也是陛下,哪有天龙之子在生辰宴上被问功课的道理?崔太妃真是不把皇帝当主子!
太师与太傅都是崔家的人,生辰宴上又说不出不好的话,为难道:“陛下聪慧,无论文武都有建树。”
“是吗?那就好,曾经先帝跟本宫讲过,陛下出生卑微,性格顽劣,教学起来定然不容易,现在听太傅这般说,本宫安心了。”
崔燕染故作慈爱,说出来的话实在刻薄,不说萧茹瑾,在场其余大臣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可时局动乱,整个生日宴上有害怕萧家的、崔家的、冥昭王的,就是没站在盛子恒身边的心腹,不敢发一言。
还是萧茹瑾怒火中烧、拍桌站立:“放肆!本宫的孩子怎么可能顽劣!”
“什么时候大皇子是姐姐的孩子了?他生母不是一江南歌女吗?”崔燕染故作惊讶,转而眼中划过恶劣的嘲笑,讽刺道,“姐姐,您是不是忘了,圣上似乎......从未踏入过长信宫。”
长信宫是皇后的居所,萧茹瑾仅仅在宫中住了三日,边关就传来了先帝战死的消息。
而她同先帝的洞房花烛夜,都是冥昭王代替完成的。
没想崔燕染还会在大庭广众下内涵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萧茹瑾煞白一张脸,气得打碎酒盏。
“崔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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