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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后续

玖月艳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空气仿佛都被烧灼。夜色渐浓,窗外的风灯随风摇曳,照出窗纸上影影绰绰的身影。有人快速取下风灯,不让外人偷窥到屋内的旖旎。......翌日清晨,外头仍然下着雪。随着男人的离去,被窝里的热度急速下降,宋暖意打了个喷嚏,又缩了缩肩膀,人生生被冻醒,缓缓睁开了眼。阳光照在窗棂,也照亮了满室的旖旎暧昧。那些火爆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眼睛倏地睁大,人也弹坐而起。可刚一动,酸疼瞬间弥漫至全身。狗男人,真行啊!昨夜她抱着魏临渊哭着求饶,无助又无力,却被他连哄带诱,任由他折腾。最后,她恍恍惚惚,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她掀开被子,被窝是干净的,身上也清清凉凉,像是上了药。床头还放着一套新衣裳,华丽的狐裘披风搭在床靠上,显然也是为她而准备。算这狗男人有几...

主角:吴用魏临渊   更新:2024-12-31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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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用魏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后续》,由网络作家“玖月艳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气仿佛都被烧灼。夜色渐浓,窗外的风灯随风摇曳,照出窗纸上影影绰绰的身影。有人快速取下风灯,不让外人偷窥到屋内的旖旎。......翌日清晨,外头仍然下着雪。随着男人的离去,被窝里的热度急速下降,宋暖意打了个喷嚏,又缩了缩肩膀,人生生被冻醒,缓缓睁开了眼。阳光照在窗棂,也照亮了满室的旖旎暧昧。那些火爆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眼睛倏地睁大,人也弹坐而起。可刚一动,酸疼瞬间弥漫至全身。狗男人,真行啊!昨夜她抱着魏临渊哭着求饶,无助又无力,却被他连哄带诱,任由他折腾。最后,她恍恍惚惚,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她掀开被子,被窝是干净的,身上也清清凉凉,像是上了药。床头还放着一套新衣裳,华丽的狐裘披风搭在床靠上,显然也是为她而准备。算这狗男人有几...

《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后续》精彩片段

空气仿佛都被烧灼。
夜色渐浓,窗外的风灯随风摇曳,照出窗纸上影影绰绰的身影。
有人快速取下风灯,不让外人偷窥到屋内的旖旎。
......
翌日清晨,外头仍然下着雪。
随着男人的离去,被窝里的热度急速下降,宋暖意打了个喷嚏,又缩了缩肩膀,人生生被冻醒,缓缓睁开了眼。
阳光照在窗棂,也照亮了满室的旖旎暧昧。
那些火爆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眼睛倏地睁大,人也弹坐而起。
可刚一动,酸疼瞬间弥漫至全身。
狗男人,真行啊!
昨夜她抱着魏临渊哭着求饶,无助又无力,却被他连哄带诱,任由他折腾。
最后,她恍恍惚惚,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她掀开被子,被窝是干净的,身上也清清凉凉,像是上了药。
床头还放着一套新衣裳,华丽的狐裘披风搭在床靠上,显然也是为她而准备。
算这狗男人有几分良心!
宋暖意起身穿好衣服,推开门,见四下无人,便走了出去。
她的身子被折磨狠了,迈一步都钻心的疼。
“魏临渊,你个禽兽!”
马车停在角门,她走到那儿,痛出一身的冷汗。
丫鬟明玥和车夫等了一宿,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见到她,忙不迭迎上来。
明玥瞧见她白皙的脖子上触目惊心的血痕,顿时红了眼眶,“夫人......”
“回去再说。”宋暖意道。
但事实上,回到家,她也什么都不想讲,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进了房间便钻入被窝,继续补眠。
......
国师府。
“爷,顾夫人......”吴善海刚提个称呼,便感觉上头那位锋利如箭的眸光,要把自己射个对穿,忙改了口,“宋小姐回去了。”
魏临渊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收紧,深不见底的瞳仁里波涛汹涌。
昨夜那一幕幕,在脑海里走马观花掠过。
他被她扑倒,后脑勺撞击地板,他就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她产生几乎病态的爱慕
这样的他很不对劲!
莫不是那女人对他做了什么?
“来人,传吴用。”
吴善海很快把太医院院首吴用请了过来。
魏临渊将自己昨晚的反常行为,说了一遍。
吴用问得仔细,从宋暖意扑倒他到俩人结合,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然后,又问到他近况:
“国师最近可曾犯过头疾?”
“未曾。”
“昨晚睡眠如何?”
魏临渊面上罕见的流露出一丝不自在。
他失眠已久,可昨晚上他太过孟浪,几乎彻夜未眠,只天将拂晓时睡了半个时辰,怎知好是不好?
吴用见他神色,心中了然,沉吟道,“国师像是脑子受到猛烈撞击造成的记忆错乱,与头疾、失眠与否无关,偶然之事,不打紧。不过,”
旁边的吴善海先是神色一松,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可吴用语气一顿,又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又与中了情蛊的情况极为相似,您需把顾夫人传来,下官瞧过她,才好诊断。”
吴善海忍不住问,“你怀疑是顾夫人给爷下的蛊?”
吴用没把话说死,“国师病情复杂,下官不敢妄言。假如情蛊是顾夫人下的,蛊母定在她手上,国师体内的是子蛊。她靠近国师,便会刺激到子蛊,导致国师心绪错乱,将她当做心爱之人,与她不知疲倦地欢好。长此以往,国师会亡。”
“该死!”
“啪”的一声,魏临渊手里的茶杯碎成粉末,深邃的眼眸涌动着嗜血、狠厉的杀气,骇人至极。
他昨晚的状况,与中情蛊太像了!
而观宋暖意的性情也不同以往,妩媚放荡,只为诱他沉沦,好给他下蛊!
是他大意了!
见他动了杀心,吴用提醒,“切不可杀顾夫人,否则蛊母会发狂,您的心脏也会被子蛊啃噬掉。”
“啊?”吴善海觉得毛骨悚然,“那岂不是拿她没办法?”
“得让她心甘情愿不抗拒,才能把蛊母诱出。”
“那她是想控制爷?”
“下官不知。”吴用道,“以上皆是下官猜测,不一定是真。下官建议,国师先静养两日,看是否还失控、睡眠如何,再作打算。”
把吴用送出门后,吴善海折回来,说,“爷,不如属下取些伤药、补品给宋姑娘送去,让她误以为,您对她上了心,看她究竟意欲何为?”
魏临渊捏了捏眉骨,“准。”
......
宋暖意睡不到半个时辰,明玥便将她喊醒,“夫人,世子回府了。”
“他回便回,与我何干!”没睡够的宋暖意,脾气不太好。
“夫人,您这儿有许多红点儿......”明玥红着脸,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与锁骨,“世子爷看到是不是不太好?奴婢帮您用脂粉遮一遮吧?”
宋暖意讥笑,“他这个把妻子送别人床上凌辱的畜生,都不觉得肮脏羞耻,我凭什么要遮?”
明玥喏喏,“夫人,只怕世子会在言语上轻贱您......”
宋暖意沉默了许久,“你出去拦住他,不要让他进来。他若要硬闯,你就说顾才人之事,我不会再帮忙。”
等明玥出去,宋暖意也没了睡意,让丫鬟服侍着起身。
她身上布满青紫与红印,让所有人都吓白了脸。
听说夫人被送给国师大人暖床,看来是真的!
被折磨成这样,也太惨了!
面对这些异样的目光,宋暖意不在意,让她们多烧几个火炉,放上好的银炭。
丫鬟们有些惊讶,以往屋内生了地龙,世子夫人便不会再生火炉。
实在太冷受不住,才让烧些普通黑炭再掺杂少许银炭的,今日真的这般舍得?
但如今伯爵府是她管家,无人敢置喙她的决定,俩二等丫鬟应“是”,下去张罗。
宋暖意慵懒地靠坐在贵妃榻上。
这伯爵府是吃人的牢笼。

他被吴善海揪着衣领,满脸的伤痕,眼神倔强,不断挣扎,一条腿不自然地蜷缩痉挛。
她要往那边走去,哪知白安宁又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她跟前,急声道,“世子夫人,他还是个孩子,你别为难他,有什么冲我来。”
宋暖意气极,似笑非笑,“真想不到你竟有这种嗜好。”
说着她抬手,快准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白安宁整个人都傻了,捂住脸,“你敢打我?”
宋暖意将手骨掰得咔咔响,“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白安宁脸上已浮现清晰的巴掌印,哭着往魏临渊身后躲,“我没让你打我!”
宋暖意无辜又不解,“这小贼偷了我荷包,我打他两巴掌怎么了?你让我不为难他,冲你来,好,我听你的,让你替他受了,你怎的又不乐意了?”
“噗!”有围观的人笑出了声。
白安宁脸蓦地一红,随之又转为惨白,委屈可怜地喊了声,哭得梨花带雨,“临渊哥哥......”
魏临渊双眸深邃似漩涡,任谁都能感受到里边压着怎么的冷怒。
宋暖意却没留意到,因为那孩子哭了。
她看过去,纠察司从他身上搜出几个荷包,正用鞭子抽他。
“等一下。”
宋暖意才转身,手腕再次被一只大手抓住,力道大到像要捏断。
她又疼又怒,手里银光一闪,一针扎在那只手上。
但与此同时,魏临渊另一只手也掐住了她脖子,低哑冰冷的嗓音,仿若从九幽之地传来,“道歉!”
真是个非不分的狗男人!心瞎,眼睛也瞎!
宋暖意心头大恨,但这种强势的男人,她不能跟他硬碰硬。
于是她狠心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嘴一瘪,晶莹的眼泪,争相恐后地沿着她凝脂雪白娇嫩的小脸留下。
不就是哭吗?
她也会!
“你弄疼我了。”她委委屈屈,娇滴滴的。
她五官长得精致艳丽,哭的样子比白安宁还要楚楚动人,围观的百姓瞧着都心软,纷纷向着她,“她做错什么了,要她道歉?”
“该道歉的是那纵容包庇小偷的女人才是。”
宋暖意抽噎,“对呀,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我道歉......呜呜......”
成串的眼泪砸在魏临渊的手背,他像是被烫着一样松了手。
得到自由的宋暖意又往那边跑,“吴大人,那孩子腿骨折了,让我先给他接上。”
魏临渊一怔,她提着裙摆跑得快,哪还有半分伤心的模样,这小骗子!
吴善海察言观色,冲那边咳了声,纠察司的人便停了手,没继续打孩子。
宋暖意蹲下,手抓住孩子的脚。
“啊!放开我!”那孩子目露惊恐,不住挣扎。
“别动。”宋暖意紧紧抓住不放,神色严肃。
“够了,世子夫人。”白安宁冲上去,有些粗鲁地扒开她的手,把孩子搂在怀里哄,“别怕,有姐姐在,没人能伤得了你。姐姐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啊?”
宋暖意已察觉到不对,“放开他。”
白安宁不听,搂着孩子起身就走。
宋暖意拦住她,“你方才差点害死了他,现在又想带他去哪儿?你是不灭掉他不甘心,对吧?”
白安宁脸都白了,眼睛含泪,“我没有!世子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含血喷......”
“聒噪!”宋暖意一针扎在她颈部,顿时安静了。
白安宁急躁、愤怒,向魏临渊投去求助的眼神。
魏临渊冷冷地扫了宋暖意一眼,过来帮她拔掉针。
“世子夫人......”白安宁又想上前阻止。
宋暖意倏地抬眸,眼神凶狠,“再阻扰我救人,我就一针废了你。”
“临渊哥哥......”
白安宁脸上泪水涟涟,水雾迷蒙的大眼盈盈将魏临渊望着,委屈中透着隐忍的情意。
魏临渊心里泛起酸涩的心疼,薄唇紧抿,带着几分怒气,看向宋暖意。
她正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嘴角含笑,眼神透着他前所未见的亲切和温柔。
她拉着孩子坐到旁边铺子的台阶上,一面和孩子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面把手伸向他的大腿,“乖,一会儿我带你去买糖吃。有桂花糖、麦芽糖,可甜了,一颗能含许久,你吃过吗?”
孩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望着她傻傻摇头。
魏临渊冷锐的目光,缓和了几分。
这女人,对孩子没有恶意。
他抬脚朝她走近,却见她神色一紧,抓住孩子的那只手快速按捏几下,再掰了掰。
“啊!”孩子感到轻微的刺痛,紧张、惊恐之下,踢了她一脚,挣脱了她的手。
白安宁又冲上来,把孩子拉到身后护着,怒目圆瞪,“世子夫人,他的脚本就受了伤,怎经得住你的再次伤害!”
原本向着宋暖意的围观者,此时也生了气,都在谴责她,“孩子腿都断了你还掰,不是让他雪上加霜?”
“你怎的如此蛇蝎心肠!”
白安宁大义凛然,“临渊哥哥,世子夫人故意伤人,先把她抓起来吧。”
魏临渊眸光阴沉,却是不语。
宋暖意的行为看似恶劣,可他感觉,她那几下动作别有深意,也没有伤到孩子。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宋暖意说,“你们都没瞧见么?孩子走路不瘸了。”
大家望过去,那孩子害怕,又退了两步,腿却不瘸不跛了。
“还真是!”
“这手法真神了啊。”
所有人都惊叹,崇拜又热切地望着宋暖意。
白安宁心头大恨,“可能孩子的腿只是受了点伤,本来就没瘸。”
众人一想,也有可能。
不然若是孩子骨折,怎会捏捏按按、这般轻易接好?
白安宁见大家向着自己,她找回了些许自信,“更何况,世子夫人是个闺阁女子,又怎会医术?”
宋暖意不屑冷嗤,“你是我的贴身丫鬟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做什么你都知道?”
“你看她心虚了。”有人说。
这时,纠察司的人发声,“这孩子的小腿,原先已骨折。”
众人哗然。
白安宁白嫩的小脸霎那间变得通红,双眼浮现水雾,神色难堪又尴尬。
宋暖意见状,蹲到孩子跟前,拉了拉他的小手,“你为什么要偷荷包?”
孩子咬着下唇,没敢吭声。
“你不说,会被抓去坐牢的。”
孩子一激灵,像是掩饰内心的害怕,大声道,“我就是想坐牢才偷的!”

成亲当天,她的丈夫顾青从头到尾没出现,让副将去迎亲,洞房花烛夜与他的心上人贺嫄女将军在外私会。
新婚第二日,顾青便求到圣上面前,以军功换一道赐婚圣旨,他要娶贺将军为平妻。
可他与贺嫄立的是......
“我来!”顾青眼神坚定,“等出了正月,我和嫄儿便披挂上阵挣功绩,不比二姐在宫中四处巴结、如履薄冰的强?”
他微扬下巴,神色多了几分昂然,“等有了更多的军功,我们就能一雪前耻,把失去的都拿回来。”
老夫人被他说得也有些心潮澎湃,心中妥协,只是她仍然有些顾虑,“嫄儿还怀着孩子呢,二月便随军出征了?”
顾青勾唇一笑,神色透着骄傲与欣赏,“嫄儿与那些娇弱的闺阁女子不同,她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孩儿问过军医,她怀着身孕骑马无碍,亦能在军中顺利产子。”
嫄儿是他的知己,亦是他心爱之人。
他与她的浪漫,除了把酒言欢、身心契合,还能驰聘沙场,比拼谁杀的敌军首级多。
这个家,也得靠他和嫄儿,光耀门楣。
老夫人内心暗喜。
对她来说,儿媳妇是谁都无所谓,能给伯爵府带来财富与荣耀,她就接纳。
“既然你心中有数,娘也不想多说。只是你要记住,你和嫄儿不要再去招惹宋暖意。尤其是嫄儿,你要劝着她点儿,有宋家的贴补和她的嫁妆,我们伯爵府才能勉强支撑下去。
等你俩挣了足够多的军功和赏赐,再将她扫地出门也不晚。不过,”顿了下,她皱眉,“你眼下得过了弹劾这一关,不然你被降责,可出了不征。”
顾青有些烦躁,“我这便去找嫄儿想法子。”
老夫人不以为意,“找她还不如求宋氏,给国师吹吹枕边风呢。”
顾青不满,“母亲,你对嫄儿有偏见。”
“那成,你找嫄儿拿些银子去打点吧。”老夫人翻了个白眼,往椅背上一靠,“我累了。”
母子二人不欢而散。
......
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国都,一眼望去,银装素裹,美则美矣,街上却没什么人,冷冷清清。
宋暖意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阴沉沉的天色以及飘落的雪花,她又懒洋洋躺躺了回去,嘴里嘟囔,“明玥,今日回不成娘家了,让我睡到自然醒,不要喊我。”
“夫人,你怎的这般嗜睡?”
明玥有些担忧,探了探她额头,没烧,反而有点凉,“定是那避子汤太伤身。夫人,你得想法子,以后别再喝了。”
宋暖意敷衍地应了声,避子汤用的全是寒凉之物,确实不能多喝。
只是短期内她还得利用魏临渊,只能见面时机灵点儿,尽量不要被他扑倒吧。
到了下午,国都的几条重要街道,才被民夫清理干净,但周边的马路积雪还在,
魏临渊索性弃了马车,步行至“景辉阁”。
吴善海跟在他后头,经过医馆,忽然想起什么,上前对他说,“爷,昨日宋小姐的贴身丫鬟明玥,买了五六剂避子药......”
魏临渊脚步一顿,这女人果然有问题!
不想怀上他的孩子,不再见他便是,她却准备了好几副避子药,是笃定他还会与她交合?
该死的!
他黑眸涌现冰冷的杀意,“盯紧她以及她身边之人,及时汇报。”
“是。”
未时是下午两点,已过了午膳时间,景辉阁没有什么顾客,小二也收拾好桌椅碗筷,找角落打盹,四下里很安静。
魏临渊上楼推开门,目光看向厢房内,瞳孔微颤。
只见裹在雪白狐大氅里人儿,只露出一张出尘脱俗的小脸,黑漆漆的眼眸,正盯着窗外屋子上的琉璃瓦出神。
似有所感,她盈盈望来,眸子瞬间亮起,如星辰般璀璨,嗓音轻柔,透着几分雀跃,“临渊哥哥。”
魏临渊藏在衣袖里的握紧,面上却淡然地微微颔首,在她对面落座。
丫鬟与侍卫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与意中人独处,魏临渊心头有些发紧,身板挺直,目不斜视。
他瞧着白安宁有些红肿的水眸,黑眸里瞬间暗海汹涌,既心疼与愧疚。
她定是知道他与宋暖意之事,心中难过了。
可她已和三皇子订了婚,他再无资格关心她......
他低垂着眼眸,掩盖内心的情绪,失衡的心跳,逐渐趋于平静。
“临渊哥哥,喝茶。”白安宁倾身,为他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
她嗓音娇软,呼吸都洒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一股若有似无的幽幽花香,直钻他鼻间。
但不是淡雅的茉莉花,他反而有些排斥,太阳穴也毫无预兆般的突突痛起。
他眼神变得晦暗不明,不着边痕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这细微的动作,白安宁看在了眼里。
“宁儿怎么感觉,一段时日不见,临渊哥哥与宁儿变生分了呢。”
她眼神两分幽怨,三分娇嗔,五分含羞,却又脉脉含情。
“政事繁忙。”魏临渊嘶哑嗓音藏着隐忍的痛苦,“不知宁儿找我,有什么事?”
白安宁不悦反问,“无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魏临渊头痛猛地加剧,他皱着眉头没法回应,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凸。
他这是......不耐烦了么?
白安宁眼眸中迅速有水雾弥漫开来,却盈于眼眶,欲坠未坠。
她明明很难过,却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听说你犯了头疾,我跟泽梅师太学过按摩手法,我帮你按按,可好?”
她身上的香像有毒,丝丝缕缕只钻魏临渊肺腑,让他头痛欲裂,“不必。”
白安宁小嘴瘪了瘪,一颗晶莹的泪珠,自她的眼角落下,精准地滴在魏临渊的手背。
她就连哭泣,都美得惊人。
魏临渊眼眸微睁,手背和心,仿若被烧灼一般火辣的疼。
她眸子水雾氤氲,“临渊哥哥......你可是厌烦了我?”
魏临渊的手握紧又松开,作个深呼吸,“莫要多想,我只是......”
剧痛让他的脸变得毫无血色的惨白,冷汗涔涔,让他无法说下去。
他骨感修长的手,急切地扯开衣领,呼吸急促。
白安宁察觉,“临渊哥哥,你头疾又发作了?我给你按按。”
她起了身绕过来,魏临渊却猛地站起,往后退开,有些仓促和狼狈。
他害怕自己失控,伤害到她。
可他的举动,看着像是避对方如蛇蝎。
白安宁再次误会,眼泪大颗滚落,“临渊哥哥,你不让我按......非她不可,是么?”
魏临渊眼前阵阵发黑,人处在失控的边缘,身影摇晃站立不稳,她的话没听进去,也无法思考,嘶哑地喊了声,“吴善海。”

“可是,我这嫁妆亏空得有点多,除了这几处值点钱的能填补,其他的没什么指望啊......”
宋暖意小声嘀咕,又翻出另外一张清单,“母亲,那你看看这几处如何?”
老夫人抚着胸口,冷冷地睨了这张单子,这回脸色缓和了不少。
只有一个值钱的绣庄,几间铺子这几年都没什么进项,不温不火,也只要五十亩良田,几座山头,不多,给了她也无妨。
不过,不能让她轻易得到,得吊着她!
老夫人语气温和,“意儿,挣不挣钱都是顾家的产业,母亲一个人做不了主,得和另外两房以及你大哥、二哥他们商量,迟些再答复你,可好?”
宋暖意喝了口茶,压了压上扬的嘴角。
人在提条件时,先提一个大到离谱对方无法接受的,再换个小点儿的,便容易妥协。
“就怕国师讨厌我,连门都不让我进......”
听她语气有所松动,老夫人忙说,“不会的,他若问起,你就求他宽限几日。”
“这样啊......”宋暖意委委屈屈的,“好吧。”
这是答应了?
老夫人眼睛清亮,“意儿,今晚便去找国师,可好?”
“娘,太主动国师会反感,再等等。”
宋暖意油盐不进,老夫人最终冷着一张脸走掉。
等她离开,宋暖意让丫鬟点上熏香去味,过一会儿再关紧门窗。
地龙烧得旺,屋内极为暖和,她懒洋洋的,青葱般的手指抚过绣着海棠花的丝棉被面,触感像流水一般软。
生在富人家就是好啊,一床被褥都够普通老百姓好几年的嚼用。
可她记得,魏临渊那床被褥,还更柔软暖和。
再过几日,她再去享受享受?
不得不说,那家伙真的好会,让她迷失,随着他不断沉沦下坠......
嘿呀,就是馋他身子了。
宋暖意头埋被窝里,正浮想联翩,便听到明玥说,“夫人,贺嫄将军来了。”
她翻个白眼坐起来,披着毯子,挪到贵妃榻坐着,“让她进来叭。”
贺嫄见到她的第一眼,有些错愕。
她不止一次从顾青的口中得知,宋暖意是个寡言木讷之人,脸上总看不见喜怒哀乐,就跟个木头人。
可眼下的美人儿披散着一头比绸缎还丝滑的黑发,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白里透红,眸子潋滟着水色,唇瓣上扬着弧度,娇媚入骨。
这副千娇百媚的样子和顾青说的不符啊!
贺嫄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顾青说过相貌只是具臭皮囊,他只在意内在美,她心里又平衡了些,面上甚至露出微笑,“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呢,难怪迷得国师团团转。”
她笑着,走近了些,眼神带着轻蔑,“可惜,太过板正端庄反而无趣,顾青不喜欢你这样儿的。”
宋暖意嘴角弯了弯,乌黑的瞳孔透着意味深长,“是吗?”
贺嫄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紧了紧,有种想戳瞎她眼睛的冲动!
这贱女人的双眼,实在漂亮得过火!
她缓缓走近,“初次见面,我送你一件礼物吧。”
说罢,她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拔掉刀鞘,忽地抵上宋暖意的脖子。
她来之前,想象过好多回,宋暖意会被吓得惊慌失措,甚至泪流满面地对她跪地求饶。
可是,眼下宋暖意连头发丝儿都没动一下,漆黑的双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贺嫄心中莫名发悚,随之又觉得她在强装镇定,不禁轻蔑一笑,“抱歉,我忘了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
宋暖意忽然笑了下。
贺嫄只觉得眼一花,手腕剧痛,匕首已经到了宋暖意手里,刀尖抵着她的眼睛。
事情发生得太快,贺嫄整个人愣住。
“怎么可能?你怎么有武力?”
程婉勾唇,“我会的可多着呢。”
“那又如何?”贺嫄嘴硬,内心又气又妒,“我是顾郎心爱之人,又立有军功,你还敢刺我不成......”
跟前寒光一闪,她下意识“啊”一声,伸手捂住双眼。
但她眼睛没感到痛,反倒是耳朵火辣辣的疼,她一摸,满手都是血。
“宋暖意,你敢伤我?”她又痛又怒,“我会让你后悔的!”
“那你去告状呀。”宋暖意拿着丝帕,缓缓擦拭匕首上的血迹,“告诉老夫人、顾青我伤了你,或者告御状,都可以。不过,我这是给你的警告,下次你再对我不敬,我这匕首,捅的就该是你的脖子了!”
贺嫄呼吸急促,拳头握得死死的。
该死的,是她大意了!
不过几息,那些翻涌的情绪,便被她压了下去。
她今日来的目的还没达到,不能就这么走了!
贺嫄去偏房问丫鬟要了点伤药敷在耳朵上,又回来坐下。
她在战场上也吃过不少苦,这点伤,她能忍。
“我今日来,是想与你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宋暖意打了个哈欠,“是说你和顾青如何私相授受?我不想听。”
贺嫄眼神透着轻蔑,“你们这些闺阁小姐,整日困在内宅坐井观天,用条条框框束缚自己,古板得像根木头,殊不知女子也可像鹰隼一样翱翔,活得潇洒自由。”
她露出笑容,自信又洒脱,“我与顾郎两情相悦,自是要在一起的。”
“你个无耻的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婚姻,就没有一丝愧疚?”
贺嫄笑得得意,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外人,破坏他人的感情,该愧疚的人,是你。”
不等宋暖意说话,她又道,“不过,我俩是上战场拼杀干大事的人,不会理会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倒是你心胸狭隘,又失身于国师,这天下之大,已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你安分守己地待在府里,与我们和谐共处,才是正经。”
宋暖意似笑非笑,“既然你思想这么开放,为何非要顾青给你名分?你俩就这么过一生,多逍遥自在啊。”
“我不在乎名分,但我得给孩子一个身份。”贺嫄差点又被她激怒,深吸了口气,“你帮我和顾郎在国师面前美言几句,让我们官复原职,我把孩子养到你名下,再与顾郎去挣功名,大家相安无事,又能壮大家族,岂不两全其美?”
宋暖意都懒得搭话,一只手撑着额头,手指头百无聊赖在贵妃榻上轻扣。
忽然,她看到院子外来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眼里精光一闪,立即来了精神。打断贺嫄喋喋不休的游说,“我看你有些疲惫,不如我给你按按吧?我的按摩手法,就连国师都赞不绝口呢。”
按摩?
她又在耍什么把戏?
贺嫄怔愣间,宋暖意的纤纤玉手,已落在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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