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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前文+后续

柒行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厢谢轻澜才吃过晚饭,又迎来了侯夫人身边的方嬷嬷,瞧着方嬷嬷放下的匣子,她眉心猛得一跳。又来给她送钱了?晨时她给安昭侯敬茶那会得了一万两银票,后来侯夫人来看她又给了她五千两银票和七八件首饰,这会看着跟中午时一模一样的匣子,谢轻澜顿时不淡定了。她从前也没有跟侯夫人接触过,对这个人的了解大多都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如今莫名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实在难安。“少夫人,夫人说马上要秋季了,给您点添衣服的零花钱,让您安心拿着就成,不要不舍得用。”许是看出来了她的疑惑,方嬷嬷脸上露出来一点笑,温和的解释。谢轻澜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十张崭新的银票浮现在眼前每张面额都是五百,又是五千块的银票。她眼神里的迟疑更重了。他们大户人家都是按千算零花钱的么?“少夫人,...

主角:魏叙谢轻澜   更新:2024-12-31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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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叙谢轻澜的其他类型小说《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柒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厢谢轻澜才吃过晚饭,又迎来了侯夫人身边的方嬷嬷,瞧着方嬷嬷放下的匣子,她眉心猛得一跳。又来给她送钱了?晨时她给安昭侯敬茶那会得了一万两银票,后来侯夫人来看她又给了她五千两银票和七八件首饰,这会看着跟中午时一模一样的匣子,谢轻澜顿时不淡定了。她从前也没有跟侯夫人接触过,对这个人的了解大多都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如今莫名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实在难安。“少夫人,夫人说马上要秋季了,给您点添衣服的零花钱,让您安心拿着就成,不要不舍得用。”许是看出来了她的疑惑,方嬷嬷脸上露出来一点笑,温和的解释。谢轻澜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十张崭新的银票浮现在眼前每张面额都是五百,又是五千块的银票。她眼神里的迟疑更重了。他们大户人家都是按千算零花钱的么?“少夫人,...

《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厢谢轻澜才吃过晚饭,又迎来了侯夫人身边的方嬷嬷,瞧着方嬷嬷放下的匣子,她眉心猛得一跳。
又来给她送钱了?
晨时她给安昭侯敬茶那会得了一万两银票,后来侯夫人来看她又给了她五千两银票和七八件首饰,这会看着跟中午时一模一样的匣子,谢轻澜顿时不淡定了。
她从前也没有跟侯夫人接触过,对这个人的了解大多都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如今莫名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实在难安。
“少夫人,夫人说马上要秋季了,给您点添衣服的零花钱,让您安心拿着就成,不要不舍得用。”
许是看出来了她的疑惑,方嬷嬷脸上露出来一点笑,温和的解释。
谢轻澜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十张崭新的银票浮现在眼前每张面额都是五百,又是五千块的银票。
她眼神里的迟疑更重了。
他们大户人家都是按千算零花钱的么?
“少夫人,不怕您笑话,老奴也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家夫人就这点不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爱给花银子,夫人一片赤诚之心,是真的喜欢您。”
方嬷嬷满脸含笑。
“我没有怀疑母亲好意,只是今日母亲给我那么多......我实在受之有愧!”
谢轻澜把合上,心里很是慰贴,这些银票却是不打算再要的。
谁知道,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才刚落下,原本站在她跟前的方嬷嬷,已经退出去七八步。
“奴才使命已达,夫人那边还要奴才去伺候,就先告退了。”
开玩笑,夫人明显是要拿钱买个心安的,她要是把这些银票再拿回去,不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添麻烦么。
谢轻澜震惊于方嬷嬷的倒退还能不摔倒的本事,她再眨眼的功夫,方嬷嬷已经退出门去,好像后面有人在追她似的,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踪影。
谢轻澜嘴角的笑容有些发苦,她最怕的就是别人对她太好,这些年都没有被人好好的待过,她都要以为自己只配面对人家的冷脸,现在冷不防出现个对她好的人,她反而还要怀疑人家的真心。
“嘉月,把东西收了吧,明日回门多揣两张银票,咱们去给夫人买点礼物。”
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想要给人家回礼,就只能去街上再买。
夜露深重的时候,映星圆那边也搬好了。
乔星然等到魏叙离开以后直接砸了一整套的茶具,咬牙切齿的看向浮云院的方向。
“这个狐狸精,土包子,上不得台面的贱东西,跟她爹一样的死贱货!”
一个在她跟前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如今竟还把自己当成了人物,还敢给她使绊子?
不住在澹泊苑,她还怎么下手让魏叙跟她圆房怀孩子!
魏叙看似对她无有不应,但其中的苦楚只有乔星然自己知道,她从被抄家又被魏叙接进侯府也有半月之久,可她费尽了心思,魏叙依然不碰她。
只要她提起来这个事情,魏叙就以她身子不好为理由拒绝。
乔星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能进魏家被魏叙收留,其实不见得魏叙多么爱她,只是因为自己的亲哥哥是魏叙的好友,当年哥哥为了救魏叙才断了一双腿,这一次她的活命机会,是哥哥拿着救命之恩要挟来的,乔家已经没了,她可不想跟自己的妹妹们一样去做妓女,唯有怀上子嗣,她才能在魏家站住根!
“姨娘这是怎么了?”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赶紧进了门。
乔星然脸上的怨毒还没来的及收起来,连忙扭过脸去,只是颤着声音说:“刚刚想倒水来着,我却忘记了自己腿上有伤,摔在了桌子上,才把茶碗都掉在地上。”
丫鬟是魏叙安排给她的人,乔星然不敢轻易的在丫鬟面前显露本性。
她故意弄的自己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不是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姨娘这是哪里的话,伺候您本就是奴婢本的职责,您若是有需要,招呼一声就可以。”小丫鬟看她可怜兮兮的,脸上的巴掌印还那么严重,不免有些动容。
心里也对那位新夫人多了点怨念,听说之前姨娘和夫人还是闺中好友呢,怎么就那么狠心的让人打自己好朋友。
谢轻澜被婚闹的事情,被安昭侯下了死命令,并没有在下人中间传开,底下的人还以为是谢轻澜嫉妒乔星然一个姨娘住了世子爷的院子,才闹的乔星然贴身丫鬟丧命。
“那就好。”
看着小丫鬟对自己产生了怜惜,乔星然心里分外满意,要她说,女人当然还是要柔弱一些好,柔弱才能让别人同情。
像谢轻澜那样的硬骨头,到哪里都不会让人喜欢的。
乔星然用装娇扮弱摆弄人心的时候,谢轻澜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谢轻澜就被嘉月喊了起来。
她穿戴整齐,先去给侯夫人请安,说过今日回门的事宜,才等来神色匆匆的魏叙。
侯夫人还是希望他们小夫妻能举案齐眉,能恩恩爱爱的,她这个儿子自小也是个不容易的,她当然喜欢他可以圆满一些。
所以,擅自就把谢轻澜的手放在了魏叙的手里,脸上还满是笑容。
谢轻澜下意识的就想抽回去,可原本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魏叙,这个时候反而抓紧了她的手。
这又是闹哪一出?
谢轻澜皱着眉看过去,却见魏叙只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神经!
谢轻澜直接扭开了自己的脸。
一直被他拽着出了侯府大门,到了马车跟前的时候,谢轻澜才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这满头簪子......”
谢轻澜还以为他要讥讽自己两句,结果她回头的一瞬间,却看见魏叙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发髻上。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皱着眉问:“你的审美可真差,回门又不是选美,你戴那么多根簪子做什么?”
魏叙也知道她在谢家的处境,见她没有回应,接着又说:“莫不是一朝暴富,还存了回家也要炫耀炫耀的心思?你当自己光宗耀祖了不成。”
谢轻澜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低声应了一句:“多管闲事。”
她的发型,她的簪子,她爱戴多少戴多少,他管得着么!
“我只是觉得丢人现眼。”
魏叙冷哼了一声,只感觉这人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他真是多余担心她被嘲笑。
谢轻澜才比管他愿意不愿意的,先他一步上了马车,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嫌弃她,戴那么多簪子,当然是防身。

侯夫人的话,在绝境中又拉了谢轻澜一把,刚刚因为魏叙和乔星然的不愉悦,她很快一扫而空。
比起来什么虚无缥缈的情爱,自然还是她娘亲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宝国寺的明山方丈最喜欢将养奇花异草,虽然我也从来没有去过他的花圃,但整个京城若是他那里都没有,那便真的没有了。”侯夫人道。
“不过那个老头脾气也怪得很,能被他邀请去花圃里的人,都是他觉得有缘的人,因为宝国寺背靠皇室,什么达官显贵他都不给面子。”侯夫人显然对这位明山方丈有心结,提起来这个人的时候,她嘴巴撇了又撇。
但能有一个方向,谢轻澜也知足了。
原本对魏叙的那点怨念,此刻烟消云散,她笑着对侯夫人道:“儿媳愿意听母亲的话,往后的日子以一家和乐为基本。”
她把那罐子霓裳花膏拿到手里闻了闻,一股很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确实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见她忽然自己想开了,侯夫人也不多说别的,一个劲夸她识大体,又叮嘱了几句别的,才带人离开。
在侯夫人临走之前,谢轻澜要了两个得力的丫鬟来浮云院侍候,因为魏叙不肯住在这边,之前安排在浮云院的下人,又回了澹泊苑去伺候魏叙了。
偌大的浮云院,空荡荡的。
谢轻澜让嘉月把东西收好,她还没忘记要去查查自己的嫁妆,她出嫁,连陪嫁丫鬟都只带了一个嘉月。
不然昨日洞房的时候,她身边也不会一个下人都没有而被那样欺辱。
“小姐,嫁妆奴婢昨日暂时安置在厢房了,只等您再过去瞧瞧。”
嘉月性格胆小,事事没个主意,但胜在忠心又听话,谢轻澜还是很满意的。
主仆二人一齐来了厢房,嘉月将那些嫁妆箱子一个个打开,她开一个是空的,开两个还是空的,一直到第一百三十一箱子的时候,才露出来里面满满一箱子的白银。
“小姐,看来老爷还是心疼您的。”
嘉月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刚刚开了那么多空箱子,她心都要替谢轻澜凉了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点真东西,当即脸上摆满笑容。
谢轻澜也笑了,不过她的笑容带了些古怪,她走到银子跟前,随便拿了两块颠了颠,直接丢到了嘉月怀里。
天真了不是,赵氏能有那么大方?
“赏你了,傻丫头。”
直到银子入手,嘉月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银子竟是空心的。”
嘉月不信邪的又摸了几块,每一块都跟谢轻澜给她的那两块一样,全都是空心的,这么一大箱子银子,加起来的价值还没刚才侯夫人给谢轻澜的那一小匣子银票值钱。
嘉月知道自家小姐在闺阁里的时候过的就清苦,却不想连嫁妆赵夫人都敢克扣。
“没事,继续开吧,我还想看看赵氏还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
谢轻澜倒是无所谓,有就比没有的强,这些年她为了给娘亲找药,私下里也攒了不少银子,都放在银庄里了。
一直到第一百四十八以后,那些空心银子才算完,除了这些,旁的姑娘成亲会有的嫁妆,她一点都没有,连床喜被都没人给她做一套出来。
最后两个箱子才是关键,那是她之前费尽力气才给娘亲找来的药材。
第一百四十九个箱子里,还是没有药材,反倒是多了一沓银票和几张房契地契,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她爹用来给她撑门面的东西,田产都不是京城这边的,房子也是隔壁县城的......
嗤,抠门到家了!
那夫妻俩,如出一辙的抠门。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箱子了......
嘉月才把盖子打开,一股草药特有的清香便传了出来,还用花盆养着的药草,哪怕在箱子里闷了那么久,依然长的茂盛。
“九叶花,赤玉莲,春雨莲,血......”
怎么会只有三盆?
血玉花哪去了?!
刚刚还气定神闲的谢轻澜顿时慌了神,她在空荡荡的箱子里看了半天,也不见血玉花的下落,着急的问嘉月:“这些箱子安置在这里以后,还有别的人来过?”
这些草药可遇不可求,代表了她娘亲的命啊,不管遗失了哪一个都是要命的事!
“没有别人啊!门上的锁是奴婢亲自锁上,钥匙也只在奴婢一个人手中,这才只过去一晚上而已,奴婢可以确定没有人再进来过。”嘉月知道这些药草的重要性,帮着谢轻澜又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本应该跟其他三盆草药在一起的血玉花。
“别找了,定是被人扣下了。”
“血玉花已经开花了,它的花粉有荧光效果,若是放进了箱子里,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可刚刚我们仔细翻找了那么多遍,却根本没有在这些箱子中看见花粉残留。”
谢轻澜的脸色很难看,解药中的三花五莲,她费劲了心思才找到四个,其中血玉花是最费精力和银子的那个。
当初求药的时候,原主人明确的告诉过她,血玉花两百年才长成这么一颗!
“可东西不是小姐亲自放进去的么?”
谢轻澜不放心任何人照顾这些草药,一直都是亲力亲为的将养,出嫁前的一晚上,是她亲手将四盆草药放进箱子里的。
“亲手放进去的也可以被调包。”
谢轻澜心里很快锁定了目标,心口里的那股子气四下乱撞,几乎要将她最后那点儿理智都焚烧殆尽。
赵氏,这是要逼她发疯么?
谢轻澜没有再提血玉花的事情,只是先把剩下的这三盆草药安置在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心里却在盘算着明日回门该怎么找找赵氏的麻烦,把血玉花拿回来。
她想的太入神,连前面站了人都没察觉,连人带锄头一起撞到了男人身上。
“你眉毛下面那俩珠子是装饰品不成,都不用来看路?”
这毒舌又让人讨厌的话,哪怕谢轻澜还没抬头就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她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不等她做反应,跟前的男人已经开口:“既然你那么不老实,喜欢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那明日的回门便取消吧!”

看着魏叙要发火,嘉月担心魏叙和谢轻澜在大门口吵起来,连忙给他赔罪。
“世子爷有所不知,我们家小姐在娘家的处境可能有点危险,对别人来说娘家是避风港湾,对我家小姐来说那就是龙潭虎穴。”
谁见过兄弟拿刀架在姐姐脖子上的!
谁见过二娘一句不和就挥鞭子打人的!
谁又见过亲爹笑着威胁女儿若敢不听他的话,就要把女儿卖进下等窑子里去的。
“行了,爷自然不跟她一般见识。”
魏叙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怯懦的丫鬟,到底没打算跟谢轻澜吵下去。
他们两个自从两年前闹掰,还没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一起待过,魏叙嫌看见谢轻澜心堵,索性在外头骑马。
谢轻澜也不想听魏叙指手画脚的凉薄话,他愿意出去,自然最好。
到谢家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下人在等。
瞧见最前头骑马的正是安昭侯世子爷魏叙,原本在门口等着的老管家愣了愣。
这位世子竟真的跟着回门了?
之前他家夫人还推测今日回门很有可能是谢轻澜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
“刘管家不认识人了不成?”
这个刘管家是赵氏的心腹,当初为了讨赵氏欢心,没少给她使绊子。
谢轻澜下了马车,语气一如既往的尖锐,惹的刘管家一阵蹙眉。
这个大小姐,还是那么不讨喜。
不过,刘管家到底知道安昭侯府世子爷在京城这块地方的分量,很快就堆着笑脸开口:“大小姐此言差矣,您和姑爷快进门吧,咱家老爷和夫人天不亮就让人预备着大小姐回门了。”
“我这话差哪了?刘管家给我说道说道吧,否则外头的人还以为本小姐是什么难伺候的,引得你一个下人都敢指摘我说错话了。”谢轻澜才不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
刘管家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
他刚刚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好吧!
当着魏世子的面,谢轻澜这是完全不给自己在娘家地位留些脸面不成?她就是故意在找茬吧!
“大小姐说笑了,奴才怎么敢说大小姐什么。”
谢轻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又跟你说笑了?”
她就是在找茬!
赵氏克扣别的就算了,她是怎么敢截留她给母亲寻的草药的?
“是奴才说错话了,奴才自己掌嘴。”
刘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魏叙,才苦笑着给谢轻澜赔罪。
“你看他做什么?还想在我夫君面前给我上上眼药么?二十个嘴巴,少一个都不成。”谢轻澜冷笑着开口,接着对自己身后的嘉月道:“你看着他打,少一个都不行!”
说罢,谢轻澜迈着大步进门。
“你何苦与一个下人生气?”
走远了一些以后,魏叙才开口。
谢轻澜却好像听见了怎么天大的笑话,她直接把自己的袖子都撸上去。
原本白皙的胳膊上,纵横交错着几道深邃可见骨头的伤疤,新旧程度明显不是一次弄出来的。
“实不相瞒,今日我非要你跟着我回门,本就是来报仇的,谁家下人有权力抽主子抽到半死不活?”
谢轻澜笑了一下,很快又将自己的衣袖拉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她没看见,在她把衣袖拉下去的一瞬间,还站在原地的魏叙,隐在身后的手动了动,他分明是想拉住谢轻澜的。
可他没动!
“哟,大姐姐回来了啊,怎么就你一个人,瞧你这打扮的跟暴发户一样,别是魏世子嫌你丢人现眼,不愿意跟你同行。”
魏叙还没跟上来,谢轻澜先撞上了赵氏生的老四谢煜宁。
“滚蛋,别逼我抽你。”谢轻澜很少给谢煜宁好脸,这小子从小就被赵氏养成了霸王,除了好事,什么都干。
“谢轻澜,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让我娘扒了你的皮,嫁人了你就厉害起来了不成?你是家里的臭虫这件事情,你给自己镀多少金装都改变不了!”
谢轻澜是知道怎么惹怒谢煜宁的,一句话就惹的谢煜宁开始跳脚。
“哟哟哟,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叫娘,你是还没断奶的小崽子不成?”
谢轻澜嗤笑了一声,在谢煜宁发着狠朝她撞过来的时候,一下闪开了。
谢煜宁扑了个空,一脑袋栽倒在地上,额头上的皮都被蹭破了,嗷嗷的哭了起来。
“轻澜,老四毕竟还小,你让一让他怎么了,何必次次都针锋相对?”
老二谢煜阳听见动静出来了。
这小子最伪善,谢轻澜从前在他身上吃了无数亏才长住记性。
“二百斤的没断奶孩子?”
谢轻澜继续嘲笑拉仇恨,直把谢煜阳笑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你一回来就不消停,这两日你不在家,娘的头都不疼了。”老三谢煜初也露面了,这人够蠢,一根筋,经常被老二拿着当枪使,谢轻澜防备的退了一步。
不过她嘴上还是没饶他:“娘的?你怎么张嘴就是骂人啊,满嘴喷粪对你有什么好处?”
魏叙正好听见了她怼人全过程,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从前她总说他的嘴不好,依他之见,他们差不了多少。
“你这么厉害,就不怕魏家休了你吗?”老四恶狠狠的咒骂道。
“四弟可别乱说,我跟娘子恩爱着呢,你若是再造谣,本世子可报官了。”
他斜着眼瞥了一眼谢家三兄弟,然后自然而然站到了谢轻澜身边,还亲昵的搂住了谢轻澜的腰。
有那么一瞬间,真给谢轻澜一种他们是新婚燕尔恩爱小夫妻的错觉。
不过,谢轻澜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知道自己和魏叙如今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她很快就抽出来了这份心思,还不着痕迹的推开魏叙的手。
可她才把魏叙的手推开,男人的手却又强硬的伸了过来,嘴角还带着一点虚情假意的笑:“你说是吧,娘子?”
眼下谢轻澜哪里不明白魏叙的意思,他这是在报复她昨日对他的威胁,故意才这样让她不舒坦呢。
她就知道不该对魏叙抱有幻想。

屋子里徒然只剩下了谢轻澜和魏叙。
他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
“你要做什么?”
魏叙不说话,谢轻澜心头猛跳。
“你千方百计嫁给我,现在还问我做什么?”魏叙嗤笑了一声。
他已经近在咫尺,直接把谢轻澜推到在这张千工拔步床上。
“魏叙,你别太过分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谢轻澜一天都在被欺负,哪能任凭魏叙摆布。
魏叙却不理她,直接用一只手捉住她一双推搡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扒在她腰间。
脖颈上的疼,让谢轻澜用不上力气。
只能任凭魏叙扒她衣裳。
“魏叙,魏叙......”
“你既然不喜欢我,何必这样欺辱我?”她拼命挣扎,却逃不开他的掌控。
“既是新婚夜,何谈欺辱?”
魏叙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嘴角的笑容越发恶劣:“别惹我不痛快,当初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我,现在又要强求?我这不是在满足你的心愿!”
谢轻澜顿时僵住了,一颗狂跳的心脏骤停,甚至都忘了挣扎......
她和魏叙之前确实有过一场前缘,是她亲口说放弃了魏叙!
“不过是场婚闹而已,这点委屈就受不住了?这点小事也至于你寻死觅活的,当初不是你嫌侯府门楣低的?”
魏叙手上动作未停,看了一眼谢轻澜原本包扎着伤口的白色绸布被染红,轻蔑道。
可他并没有瞧见,谢轻澜眼神里已经全是绝望,就是因为当初有情,时至今日才会感觉心痛到窒息。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的清白也是小事。
就像当初他说,门第差距是小事,父母反对是小事,别人的口诛笔伐,甚至戳她脊梁骨,骂她不知廉耻都是小事!
可桩桩件件的小事,足够压垮她。
他到现在还认为是她负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官至二品的尚书大人,威胁她爹拿着她娘的性命逼她放弃他时,她只是个六品小官的女儿啊!
她可以为了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去死,那她娘怎么办?
想起阿娘亲,谢轻澜终于又动了动。
婚服被剥落丢到地上,她浑身只剩了银朱色的里衣,魏叙大手直接扯上她肩头的衣物用力往外拽,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一根极细的带子从魏叙的手中崩断。
是她的小衣被他扯开了!
魏叙按着手中柔软,谢轻澜抓住机会,一巴掌扇在他俊美的脸颊上。
“魏叙,你混蛋!”
莫大的屈辱压在理智边缘,他拿她当什么了?路边站街揽客的青楼妓子吗!?
谢轻澜揪着自己的里衣,蜷缩到床角。
魏叙被她这一巴掌像是打醒了,目光阴郁的在她身上看了一圈,然后坐到了床边。
两个人一起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谢轻澜用手背把脸上的泪擦干,她看着魏叙,心里渐渐下定了主意。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是不相信的,但我还是要解释一句,当初是乔家拿着我娘威胁我......”谢轻澜努力想解释。
“够了,别提什么当初了!”他却粗暴的打断。
“好,我不提当初,我给你说现下的问题。”谢轻澜停顿了一下,“既然你也那么讨厌我,我们就以一年为期吧,你就算现在跟我和离退亲,安昭侯也定然要给你娶别家女,乔星然是不可能做正妻的。”
这话说出来后,谢轻澜心里松快了一些,继续道:“一年后,想来你也有本事护住乔星然了,我自请下堂,给她腾地方。”
一年,这也是她被自己定下的目标。
她必须要在这一年里找到娘亲口中的外公一家,从前她在府里的时候被限制了自由,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寻找,只要找到外公,娘亲的解毒药和她眼下的窘迫就迎刃而解了。
“你又在算计什么?”魏叙满是不信的问,眼神里的质疑那么伤人。
谢轻澜又被他的话刺痛了,可自尊不许她低头再解释:“一年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自不会纠缠你。”
魏叙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攥紧,语气却更加的刻薄:“但愿你信守承诺,别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魏叙的眸光黑沉沉的,幽黑的让她都看不见自己的倒影,从前她最喜欢他这双眼睛,冷漠与危险中带着异样的风情。
谢轻澜的心脏怒不可遏的抽搐了一下,还是轻轻点头:“我可以签字画押。”
“就你那点可怜的信誉,签字画押就对你有用了?”他忽然起身。
谢轻澜下意识的往后躲,发现魏叙只是站了起来,并没有再次碰她的打算,心才缓缓落下。
魏叙亲自写了契约书,随着谢轻澜在自己脖颈上抹了一手血按在契约书上,他们这场婚事,终于落定了。
谢轻澜不知魏叙是抱着什么心思写的契约书,瞧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想来是因为魏叙不相信她的说辞,才那么生气的。
不过,谢轻澜将契约书又抄录了一份,高兴的抱着这东西去睡觉了,徒留魏叙一个人在桌子前愣了神。
旋即,魏叙像是更生气了!
第二日一早,谢轻澜一睁眼就看见了房间里直接坐在椅子上睡觉的魏叙。
他竟没有直接走?
谢轻澜刚翻身起来,那边的魏叙已经起身往外走了,他背上昨日被安昭侯打的鞭痕并没有上药,甚至身上还穿着那件婚服。
直到门被打开,丫鬟婆子才进门伺候。
等到她收拾得体,魏叙都没有回来。
谢轻澜没泄自己的气,反而给身边的丫鬟说:“想来世子爷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等了。”
没人给她脸,她就自己给自己兜着。
侯夫人的月华堂离新房并不算远,谢轻澜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做满了人。
她才一进去,就瞧见了一群昨日熟悉的面孔,那坐在东侧的一排男人,正是昨日妄图欺负她的贱东西。
紧接着冷嘲热讽也随之而来:“少夫人好大的架子,新婚第一日喊打喊杀,第二日就晾着一府的长辈等你敬茶?”
这话实在难听,是想直接给她扣上没规矩还不敬长辈的大帽子?
谢轻澜还在斟酌怎么反驳,就听到坐正位上的侯夫人已经讥讽回去:“三弟妹倒是好规矩,生出来这两个讨人嫌的东西,你去满京城打听打听,哪家成亲小叔子听了别人两句挑拨,就带了一群人去欺负新嫂子的?”
说这种话,也不怕大风刮了舌头。
侯夫人的战斗力,谢轻澜昨天昏迷了没捞着窥见,今日一观确实跟传闻中一样嫉恶如仇,快人快语。
三房太太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的瞧着侯夫人转头的一瞬间,又变了一份面孔。
“轻澜,快到母亲这边来。”
时间过了良久,魏叙还是没来!
因着安昭侯在上面看着,哪怕魏叙迟迟不到,依然没人敢再乱说话。
直到侯夫人也等的不耐烦了,准备去让人再去找找魏叙的时候,门口的位置出现了一张病若西子,未语先咳的面庞!
来的人正是乔星然,而她身边细致入微扶着的人可不正是魏叙!
谢轻澜想过魏叙会为难自己,却没有想过他会在今日敬茶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要把乔星然领来。
难道他还想让她们一起敬茶?
谢轻澜一时笑出了声。

嘶~
真疼!
谢轻澜脖子上的伤原本就疼,被魏叙这么一按,疼的就更厉害了。
他像是在故意报复她刚刚没老实受着乔星然的挑衅,谢轻澜几次想要挣脱他的掌控,却每一次都失败了。
跟刚刚对乔星然的体贴入微形成了鲜明对比,在意与不在意界限那么清明。
安昭侯没想到被自己儿子噎住了。
他被人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便从袖口里摸出来一个厚厚的红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倒是我忘了还有改口礼这回事,儿媳莫要嫌礼轻就行。”
他将红包往谢轻澜跟前推了推,就在谢轻澜伸手拿的一瞬间,却把红包丢在地上。
“啪~”
红包落地的声音格外沉闷,谁都能瞧出来安昭侯就是在故意磨她的性子!
这跟在街边施舍乞丐有什么区别?
按理来说,但凡有些血性的人都不可能直接弯腰去捡红包的。
可谢轻澜穷惯了,身为谢家大小姐,自小没有月银不说,就是那一百五十抬的嫁妆,有一百二十抬都是空的。
“谢父亲赏。”谢轻澜摸红包的手几乎出现了残影,眉眼间的高兴反而让安昭侯感觉心里更堵的慌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魏叙那刻薄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没骨气。”
都不用去刻意去看,谢轻澜就已经能想到周围的人在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她,从前她刚入京的时候,她经常在乔星然的朋友脸上瞧见那种嫌恶与看不起。
骨气又不能当钱花!
谢轻澜才不管他们这些,将红包塞进自己袖子里面以后,转而抬头看向了侯夫人。
她以为侯夫人脸上也会是那种嫌弃她视财如命的眼神,可抬头的一瞬间,她看见了侯夫人眼神里满是慈爱。
侯夫人将两个手上的羊脂白玉手镯全退了下来套到了她手腕上!
这种品质的镯子一看就是大家族传代的宝物,不仅谢轻澜被这镯子惊到了就是站在她后面的魏叙都皱了皱眉。
“大嫂,这是当初老太太给你的那对玉镯吧。”旁边坐着的美貌妇人,正是谢轻澜刚进门时就指责谢轻澜的三房太太。
她话说的酸溜溜的,引得旁边的人也把全部注意力落到了这对镯子上。
“夫人......”
安昭侯也没想到侯夫人给的是这对,这回换成了他疯狂给侯夫人使眼色。
这跟之前说好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这镯子当初老太太就说了,是家里传儿媳的东西,若是你祖母还在一定也会喜欢你的。”侯夫人根本不为所动。
谢轻澜戴着手镯的两个腕子,却莫名灼热起来,昨日侯夫人对她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怜惜又来了......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也证明了侯夫人对她的认可,可落到谢轻澜手中却成了烫手的山芋。
这东西太招人惹眼了!
想到自己还跟魏叙有约定,谢轻澜准备找个机会再私下把镯子还给侯夫人。
“看来大嫂对这个儿媳妇确实满意啊!”二房太太瞧着气氛不好,她跟侯夫人关系最好了,连忙出来打圆场。
“谢母亲疼爱。”谢轻澜这个头磕的真心实意,她能看出来侯夫人是真的喜欢她,只是有时候因为乔星然的问题碍于魏叙是她亲儿子,她不好太偏心自己太多。
接下来又认了认二房,三房,四房的亲戚,魏叙的大姐姐魏滢和三妹妹魏瑗。
这敬茶礼便算做结束了,安昭侯第一个先走了,他是有名的显眼小,今天明显被气的不轻,路过谢轻澜身边的时候,鼻子里发出来一个重重的哼声。
府里的其他男人也不喜欢跟后宅女眷聊天,纷纷找了借口离开。
魏叙倒是没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神一个阵往谢轻澜身上瞥,每当谢轻澜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他又装扭脸。
直到侯夫人提起来要被谢轻澜放管家权,魏叙原本还不在意的神色变了变。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三妹魏瑗,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角度,给她使了个眼色。
谢轻澜才进门就为难星然,若是管家权再落到她手里,她还不得拿着鸡毛当令箭?
“娘,她昨日才进门,今日您就给她分管家权?美不死她!”
魏瑗之前跟乔星然也是好友,本以为乔星然成为自己嫂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知道中途插进来一个谢轻澜。
从刚刚认人的时候,魏瑗就对谢轻澜没好脸,这下听了侯夫人的话,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不会好好说话就滚出去,这么大姑娘了,谁教你这么跟长嫂说话?”
侯夫人一点也不惯着自己这个小女儿。
三小姐当即甩了脸子,扭头就要往外走,侯夫人朝着她的背影又道:“没大没小的,当你老娘提不动鞭子了是不是,滚回来给你嫂子道歉。”
魏瑗从心底看不上谢轻澜这个抢好姐妹心上人的,但碍于侯夫人的威严,还是不情愿的扭过头来跟谢轻澜说:“对不起,行了吧!”
说罢,她扭头就走,一直到了出了门才听见她小声谩骂的声音。
“什么东西,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嫁给我哥的,没脸没皮的下做东西。”
“好姐妹的男人也抢!忘了当初她这个土包子硬融进京城圈子的时候,是谁一直带着她玩了?”
魏瑗的声音传进屋子,让满屋子人都有些尴尬,魏叙和乔星然虽然并没有定下婚约,但两情相悦却是满京城都知道的。
“那丫头怪我没教育好,轻澜别跟她一般见识!”侯夫人拉着她的手,似遮掩的又道:“听说你在家的时候就调的一手好香,我这失眠症好多年了,听人家说有可以助眠的香?”
谢轻澜刚刚就瞧见了魏叙给魏滢使眼色,哪怕她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个,心里的那点酸涩还是往上顶。
她不愿意让人看出来自己的心思,有侯夫人转移话题,便接上了。
屋子里的女眷们,又说说笑笑了起来,一直到了中午才散去。
谢轻澜前脚刚走,侯夫人怕她刚进门被底下人欺负,逼着魏叙去追她。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是羞于见人,着急回去找个绳吊死?”
魏叙这嘴,毒的跟灌了几斤砒霜似的,从前谢轻澜看他怼别人时有多爽,如今落到自己身上时,就有多难过。
不过,谢轻澜不愿意让魏叙看出来,轻笑着讥讽回去:“自然是去瞧瞧乔姨娘受罚有没有偷奸耍滑,毕竟从前乔大小姐上轿都要人凳才肯落脚,这三个时辰的罚跪以及三十个巴掌,想想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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