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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全文免费

米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锦夏连让人圈在身边,“你这血流速快,怕是等不得他人来了,信我,就随我来。”随着行动,指尖血已如长线喷射,孟锦夏用力拿纱布按压,仍有血珠冒出。她左手搂着人,右手按着顾衍州手,赶忙将人带进屋。慌张不已的她,并未发现,暗处一双眼在看着他们进屋后,悄然离去。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一男子一身黑衣,跪在黄袍前,“皇上,摄政王中毒已深,今日血已成黑,怕是死期不远。”“好!”皇帝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凭借顾衍州纵横朝堂多年,总算是能自力更生了。皇帝位于太子之时,就周旋夺嫡之战中,为巩固势力,他四处搜人,找好刀。而这霄杰,顾衍州,就是他最好的两把刀。可即是利刃,那便伤已之时。虽靠着这二人,巩固了势力,坐上的皇位,这也让顾衍州和霄杰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

主角:顾衍川孟锦夏   更新:2024-12-31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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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川孟锦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米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锦夏连让人圈在身边,“你这血流速快,怕是等不得他人来了,信我,就随我来。”随着行动,指尖血已如长线喷射,孟锦夏用力拿纱布按压,仍有血珠冒出。她左手搂着人,右手按着顾衍州手,赶忙将人带进屋。慌张不已的她,并未发现,暗处一双眼在看着他们进屋后,悄然离去。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一男子一身黑衣,跪在黄袍前,“皇上,摄政王中毒已深,今日血已成黑,怕是死期不远。”“好!”皇帝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凭借顾衍州纵横朝堂多年,总算是能自力更生了。皇帝位于太子之时,就周旋夺嫡之战中,为巩固势力,他四处搜人,找好刀。而这霄杰,顾衍州,就是他最好的两把刀。可即是利刃,那便伤已之时。虽靠着这二人,巩固了势力,坐上的皇位,这也让顾衍州和霄杰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

《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孟锦夏连让人圈在身边,“你这血流速快,怕是等不得他人来了,信我,就随我来。”
随着行动,指尖血已如长线喷射,孟锦夏用力拿纱布按压,仍有血珠冒出。
她左手搂着人,右手按着顾衍州手,赶忙将人带进屋。
慌张不已的她,并未发现,暗处一双眼在看着他们进屋后,悄然离去。
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
一男子一身黑衣,跪在黄袍前,“皇上,摄政王中毒已深,今日血已成黑,怕是死期不远。”
“好!”皇帝脸上露出爽朗的笑。
凭借顾衍州纵横朝堂多年,总算是能自力更生了。
皇帝位于太子之时,就周旋夺嫡之战中,为巩固势力,他四处搜人,找好刀。
而这霄杰,顾衍州,就是他最好的两把刀。
可即是利刃,那便伤已之时。
虽靠着这二人,巩固了势力,坐上的皇位,这也让顾衍州和霄杰势力越来越大。
尤其是顾衍州,战无不胜,可谓是百姓心中战神,前些日子收复失地,更被百姓拥护。
功高盖主,不是什么好兆头,为了防范于未然,他再不忍,也只能送他们一程。
想着,他忍不住问道:“此事可确定无误?朕要的是万无一失。”
“绝对万无一失。”
皇帝沉吟片刻,“不对,顾衍州身手,岂是你能靠近的,见血定当交手,你可是暴露了?”
转眼间,压迫感下放,黑衣人磕头,“并非,是顾衍州身边女子所做,她不知为何刺破了顾衍州的手。”
“刺破手?”皇帝皱眉,身体发肤取之父母,普通人尚不可对自己做这般事,他们无缘无故,莫不是察觉什么。
女子所做......那人莫不是大夫?
正打算问清楚,门外一阵臭气传来。
闷人之味,差点让皇帝吐出来,他连皱眉呵斥,“什么人,弄的什么难闻的东西?”
外面哐当一声,随即传来宫女怯懦的声音。
“皇上恕罪,这是......这是公主的符水。”
白玉碗中黑漆漆一团,恶臭扑鼻,倘若不是碗底沉着粉末,皇帝当真不想将其与符水相论。
他挥了挥手,让人将东西移开,屏住呼吸开口道:“好端端的,喝什么符水!”
“皇上你有所不知,公主她......中邪了。”
“放肆!”
猝不及防的龙颜大怒,吓得宫中所有人纷纷跪地。
宫女一更是吓得摔坏了茶盏,一个劲儿跪地磕头。
“并非奴婢胡说,是仙人亲口说的呀。”
“还敢妖言惑众,静安乃我朝公主,福星高照,乃邪祟不可靠近之人,怎会中邪,更何况她还有朕这个九五至尊,又如何会出事?”
“你这般污秽之言若是传到外面,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们北禾?又让他们如何看待朕?”
说到这儿,宫女才明白自己这番话术丢了皇帝颜面,她赶忙将今日所见全盘托出。
“并非奴婢随口乱说,而是摄政王府新来的女仙人,这般开口。
是她说公主和摄政王中了邪,这才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公主和奴婢也是听信了那小人的谣言......”
又是关于顾衍州身边的人。
之前放血的是一个女子,现在又有一个女仙人。
莫非,这二人所说皆是一人。
皇帝沉默了。
若真是如此,难道顾衍州已经发现自己中毒之事?
皇帝掩盖心头情绪,继续追问,“那人是谁?除了中邪可还说过什么?”
宫女愣了下,许久才继续开口,“听府里的人说,那女子是张家张世良的夫人孟锦夏,也就是庆安侯之女。
摄政王救下她,就是请她处理中邪之事。”
“仅此而已?”
“奴婢所听,确实仅此而已。”
皇帝暗自踌躇了一会儿,随即上前走了几步。
脚尖便是撒掉的汤汁。
他忍着臭,不顾众人小心的提醒,抹去了一点。
粉末,确实是符纸燃烧后的粉末。
只是这汤药,怎么浓稠的如药水一般?
之前便听闻,这庆安侯妻子之父,是民间游医上不了大堂,莫非这庆安候之女已得衣钵?
皇帝眼珠子一转,“到底是入口之物,还是莫要拿公主身子开玩笑,来人宣太医!”
半时辰后,捣鼓了一阵的太医,悠悠上前,“皇上,这方子是谁开的?”
“怎么?”
“这方子杂乱无章,毫无用处,喝下不过是给肚子平添一些水罢了,无半点益处。
谁那么无能开这么个方子,浪费这么些药!”
太医义愤填膺的说着,许是太过愤怒,脸都涨得通红。
“你这话可真?”
“臣万万不敢诓骗皇上呀!这方子看似是将好药材融合在一块儿,可实际这些药材相生相克,根本发挥不了一点作用。
要是喝了这玩意儿,轻则无事发生,重则胀腹胀肚,百害而无一利呀!”
“那人竟是骗子,亏得她说的头头是道,还说什么定能帮公主挽回情缘,如今看来怕全是空话。
不行,不能让公主埋在鼓里,奴婢这就把这事儿告诉公主去。”
“慢着!”
宫女前脚刚走,皇帝后脚便呵斥一声。
她疑惑的顿住脚步,“皇上,你这是?”
“此事还是莫要告诉公主吧。”
“还请皇上恕奴婢不敬,奴婢想知道为何?”
为何?
自是不想打草惊蛇。
突然间,顾衍州身边多了个女子。
虽然经过检测,对方什么都不会,可难保这是扮猪吃老虎。
若是此刻把这事儿捅出去,让顾衍州发现端倪,那后续,他们再想知道些什么可就难了。
更何况,静安对顾衍州情根深重,好不容易有此番借口让两人保持距离,若是再因此使得两人关系靠近,那他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这公主嘛,都是为国捐躯的,他可不能让其因为小情小爱,而至他的江山社稷不顾。
思来想去,皇帝露出一副担心之样,“朕所作所为,不都为了静安吗?
静安是朕的亲妹妹,看她对摄政王爱而不得,朕也是十分痛心。
可做哥哥的,哪个不想让妹妹嫁的其所,倘若这事儿,能让静安看清楚他与顾衍州的缘分,就算栽一次跟头又如何?
露珠,朕知晓你忠心爱主,定是明白朕的一番苦心,此事你会配合的,对吗?”
手落在肩膀上,露珠看着皇帝殷切的目光,顿时小脸一红,整个低下头来。
“朕相信你会明白的,毕竟你是朕最相信的人。”

“张家看似清贫,京郊外面却是有一处庄子,那棵榕树下方圆五米向下挖,有一个暗洞。存着这么多年他们贪墨的银条金条和古董字画。”
“王爷若不信我,可以现在就派人去查,能找到便证明我并未欺瞒。我是真心想要与王爷做这笔生意,京城暗波涌动,张家的事情牵连诸多,往后若是遇事,我还指望着王爷能够做我的靠山,护我一二呢。”
孟锦夏歪头浅笑,盯着摄政王那张嗜血的冷脸,非但不怕,反倒是有着几分亲近。
比起这种明面的恶人,那些背地里藏着的才最恐怖。
顾衍川把纸张接过,飞快的扫了一眼,许多证人都是他们苦于找不到的。他眸子亮了亮,淡淡道,“还有什么要求?”
“若这些呈到陛下面前,张家必定逃脱不掉,等抄家时,还望王爷能携我一起。”
孟锦夏咬牙,“我要亲眼看着张家的人受到报应!”
顾衍川审视着她,抬腿而起,临走时留了一句,“这生意,本王与你做了。”
“青竹留给你,有事吩咐她。”
顾衍川离开后两个时辰,青竹叩门,“姑娘,王爷请您过去。”
孟锦夏颔首,坐着马车一路抵达张家。
顾衍川骑着赤血宝马,带着宫中侍卫将张家团团围住。张世良和孟明珠得到消息,疾步跑出来,瞧见他们脸色骤变,猛地咳嗽两声,赔着笑脸道,“王爷如此阵仗是做什么?府上有着明前龙井,还请您进去饮一杯,再慢慢说......”
“张家勾连朝臣,贪墨朝中粮草银两,证据确凿。”
“本王奉命,张大人褫夺官位,押送死牢。张家库房内的一应银两,全部充国库。”
“动。”
顾衍川冷脸命令着,侍卫们鱼贯而入。
张家的仆从丫鬟们吓得纷纷尖叫躲避,张世良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不,不可能!我爹怎么会进死牢!”他跌坐在地上,口中又吐出两口鲜血,孟明珠站在旁侧,却没有去扶。
陪着顾衍川来的海公公瞧他那副模样,颇为嫌弃的解释,“摄政王雷厉风行,张家一应证据、证人都已经找到。皇帝震怒,若不是你爹乃是三朝元老,又靠着一己之身把所有的罪责都担了过去,用他的一条命换了你们张家,你以为,现在会只是抄家么?”
“恐怕你们所有人都要去阎王老子那儿报道了!”
海公公站在顾衍川后面两步,偷偷瞥着孟锦夏,又说,“虽说张大人是死罪,但证据里毕竟没有与你有关的,你还是可以保住官身,只是陛下罚了你的官职。明日起,去户部做小隶,这已经是陛下恩赐了,还不快领旨?”
海公公呵斥着,张世良踉跄的站起来,颤巍巍把圣旨接过。
张家内乱作一团,到处都是逃窜的丫鬟仆从和四处砸搜的侍卫。
顾衍川看着孟锦夏,淡淡道,“你随本王进去看看。”
孟锦夏点点头,此处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前世被关在后院数年,每块砖,每片瓦都磕在她的心里。如今只是开始,张世良的这条命,她也要!只不过要慢慢的索回来......
“后院还有几箱金银藏在井中。”
孟锦夏看着准备收队的侍卫,出言提醒。
张世良浑浑噩噩的站在旁侧,听到这话,才猛地醒悟,他气到发狂,也顾不得顾衍川在场,指着孟锦夏的鼻尖高声痛骂,“好啊!贱人!原来是你在中间告密!张家亏待过你么?你竟害得我爹丢了性命!贱蹄子,早知道当日便把你扔到马厩里......”
“那日真不该让你跑了!”
“我要撕烂你的脸,贱人......”
张世良疯狂的冲过去,即将要抓到孟锦夏衣摆的瞬间,青竹闪身出现,扭断了他的胳膊。
他吃痛的跪在地上哀嚎,孟锦夏眸光闪烁着恨意,并未闪躲惧怕,反倒是走到张世良的面前,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四五个嘴巴。
力道之重,不仅张世良的脸顿时肿起来,孟锦夏的手心也变得通红。
张世良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孟锦夏看他那副模样,心中畅快的开口,“张家有此结果,都是咎由自取。又不是我逼着你们去贪墨,与我何干?张世良,你记住我今日的话,这只是开始,莫要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日子,只要有我在一日,你们张家的人必定会手拉手的去黄泉。”
“你爹爹会在路上等你的!”
孟锦夏的表情阴狠如地狱归来的罗刹,张世良吓得结巴,恶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撕碎她的叫喊着,“呸,贱人!你别忘了,你还是我张家的儿媳,你以为能逃得过?”
“你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看我如何折磨你!”
“我必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
张世良的话没有说完,胸口便又被猛地踹了一脚,肋骨顿时折了三根,口吐血沫。
顾衍川眯起眸子,冷冰冰地看着不敢动弹的孟明珠,回头说,“再搜一遍,别留下半枚铜钱,其他人收尾。”他视线落在孟锦夏的身上,“回吧。”
孟锦夏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表情。
可分明,他是在替自己出面撑腰。告诉周遭的人,谁都不能动她。
心中感慨,孟锦夏点点头,跟着他重回了摄政王府。
是夜,回宫中禀报了张家一事的顾衍川回到后院,离着很远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他循着味道走过去,孟锦夏身着淡粉色的罗裙,手持着蒲扇,弯腰盯着炉灶上的药罐,额角闪烁着几滴汗珠,她轻轻抬手擦拭掉,全神贯注的模样让顾衍川看得出神。
青竹看到他,要开口问安,却被顾衍川挥手制止。
孟锦夏端着药碗转身便看到不知站了多久的顾衍川,手下意识的一抖,滚烫的药汤洒出来,烫的她吃痛惊呼,却依然稳稳的握着碗。
顾衍川拧眉,不言。
“王爷趁热喝,药效唯有此刻最强。”
孟锦夏款步走至他面前,用通红的手捧着药碗递到他面前,歪头催促,“难道王爷怕苦?”
“今日王爷替我出头,药里便特意加了些蜜糖,算是谢礼。”
顾衍川被她的话给弄笑,接过来一饮而尽。

何至于这般?
从古至今,多少女子因失去清白,没了性命。
张世良轻飘飘一句误会,就能将她生死抛开,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亏得她为其上辈子当牛做马。
“是,对你张世良来说,这事儿确实不至于,但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事儿。
今儿个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和离,还嫁妆,要么把事儿捅大,让上面好好查查,看这张家是否还有赃物!”
“孟,锦,夏!”
“你姑奶奶在!”
四目相对,张世良呲牙咧嘴,恨不得将孟锦夏生吞活剥。
可看着看着,他便笑出了声。
声音阴沉,听的孟锦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笑什么?”
张世良摊开手让出一条路,“你想告就告吧,别忘了,休书没写,你照样是我张家的人。
就算你真的把天捅了个窟窿出来,你也得与我一同承担,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倒想看看,玩到最后,到底是我们张家承受得住,还是你们孟家承受得住!”
无赖,说的就是张世良。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当真是令人生恨。
即便是做足了准备,孟锦夏也被气的牙痒痒,可她表面还是端出一副事不关己之样。
“大义灭亲,想来也能获得些恩典吧,只要免了死罪,活罪又有何惧?
倒是你们,公公的贡献早已用完,接下来还有谁能保得住你们张家?”
张世良站在阴影里,看不出悲喜。
他低着头,“好,说的真好,只是和离,我是不可能和离,至于这嫁妆......”
忽而,他猛的抬头,“你还是和这嫁妆一同留在张家吧!”
话落时,不知何时潜伏在两边的老嬷嬷突然冲了上来。
一人拉左手,一人拉右手,孟锦夏瞬间被禁锢住。
匕首被张世良一脚踹开,孟锦夏的下巴被迫抬起,“孟锦夏,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这落魄的老虎也是虎,今日你敢进虎穴,我就敢让你有去无回!”
说着,张世良落下捡起的匕首。
明晃晃的刀光在日落下格外刺目,眼朝刀尖就要直冲胸膛,孟锦厦害怕的闭上眼。
到底是她冲动了,这次还有神助吗?
下一秒,刀被踢开之声,在耳边响起。
孟锦夏睁眼,就见张世良抱手惨叫,而那本该插在身上的匕首,此刻已划过张世良的脸,插入不远处木柱之中。
“摄政王手下犯人,你们也敢动,不要命了!”
青竹不知何时到来,两脚一踹,身边嬷嬷瞬间倒地。
挣脱束缚的孟锦夏拉着匕首就往张世良身上冲,青竹一个箭步跨到孟锦夏跟前。
“杀人可是重罪,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她现在是摄政王的人,要帮摄政王解毒,要是因杀人被抓,可就救不了人了。
不仅救不了人,甚至还保护不了孟家,她不能折在这儿。
心中怨气被理智占据。
孟锦夏用尽全力才甩掉手中匕首。
此刻白氏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抱着青竹的腿嚎啕大哭,“造孽哟!儿媳要杀婆母了,你是摄政王身边的人吧?还请他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张家刚刚才逃离一难,如今竟被这恶人欺负,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要是以后真真是过这般日子,那倒不如随着老爷死了算了。”
小嘴一张,是非颠倒。
孟锦夏上前,“刚刚谁动的手?青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要真想要个公平,不如去官家门前敲响登闻鼓,我倒看看你这天大的冤,到底冤不冤的?”
白氏不听不看,一心只在怂恿青竹身上,青竹听的烦了,一脚将人踹开。
“莫要在我面前哭丧,这番小事还由不得摄政王操办。
你,事成没有,做好了赶紧走。”
事成没有?
这话听的有意思了。
听到这儿,孟锦夏赶忙跳出来,“听到没?上面在问我事成没有,你们还不快把我吩咐的事办了,再扭扭捏捏的,可别怪我把事儿直接捅到摄政王那儿!
摄政王秉公执法,刚正不阿,上一次是抄家,那这一次便是......”
恐吓之声如同心头之鼓一个劲儿敲着。
白氏,张世良面面相觑。
这孟锦夏什么时候得了摄政王的意,要是她真去那男人那儿吹吹耳旁风,那他们岂不是真的......
后果不堪设想,张世良最先动摇,“要不还是给吧?”
白氏气的跺脚,“给什么给?你可知要还多少?”
为了不出钱,家里所有开销都是由孟锦夏承担。
且不说这些时日的开销,就说丫鬟们的月银,都足足五个数。
若是放在平日这么点儿钱,给了也就罢了。
可偏偏他们被抄家了呀,眼下要是都还回去了,他们还怎么过?
“当真不给?那我便跟摄政王如实交代了。”
“别!”
到底还是怕顾衍川的。
谁不说顾衍川在朝堂中的威严,就说顾衍川抄家的架势,他们都是见识过的。
张家已如风雨中的草屋飘摇不定,要是再经历风浪,恐怕就真的垮了。
他们还要等到二姑娘回来,只要二姑娘回来,一切都有救了。
“不就是嫁妆吗,还你便是!”
“诶,等等,按照我单子上的来,一样不许少。”
上辈子人傻,见张世良不在乎她的贞洁,二话不说就将嫁妆单子给烧了。
如今重活一世,这单子总算发挥出真正的作用了。
白氏咬牙,“得,我这就还给你!”
青竹全程看着两边,一语不发。
可心底儿却对孟锦夏好奇起来。
这姑娘,可是相当胆大,整个朝堂都尚无拿摄政王当枪使的,她倒是第一个。
如此不计后果,她就不怕摄政王吃了她吗?
思索间,四五个木箱子已经抬了上来,上面装的结实些廉价的金银首饰。
青竹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孟锦夏更是横眉倒竖,“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
白氏一脸无奈,“单子上有的都花了,眼下府内就只有这些,你看得了就拿,看不了,那便是一分都得不到了。”
也不怪白氏这般说,抄家的时候,填不了的窟窿,都拿孟锦夏的嫁妆填了,眼下除去吃喝,他们还有什么银子赔?
反正只要还了,这事儿也就算了,至于还多少,这人总不可能为了钱把人逼死吧。
但凡是逼死人,就算是有理,也是没理。

本是戏谑,孟锦夏一问,顾衍州笑容僵在脸上,来不及回答,就见孟锦夏用力扎着针,泄愤般开口,
“王爷,自是不知。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乎都是他人卖命,哪有王爷真心相对过。
就算是有,恐怕那人也不敢践踏他王爷真心,既无此遭遇,王爷自当是体会不了我的感受。”
背叛么......
手心里躺着的字,再度发烫。
顾衍州不动声色的攥紧拳头。
“那你究竟想作何?”
“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清透的眼似是被血气覆盖,孟锦夏猛的扎下针,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
“啊......”
顾衍州撇了眼,哑然笑了,“就你这样,还想血债血偿?”
张家,饶是被抄了家,可还有封号挂着。
即便孟锦夏有庆安侯这个爹,想要显而易举的摘下毒瘤也不易。
毕竟明有舆论,暗有张家暗势力捣鼓,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别说是孟锦夏,就连孟家都会越陷越深。
“以本王看,你还是莫要做些无用功了,你与他比,当真是实力悬殊,与其落得个鱼死网破,不如......”
“即便是落得个鱼死网破又如何,至少我无怨无悔。
逆来顺受,我已经受够了,与其成为别的狗,不如成为自己的王!”
小小的身体不知从哪儿发出那么大的气力。
顾衍州愣住,手心的字越加发烫,怔神时,衣服不知何时落在他身上。
“天色不早了,王爷还请走吧。”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马上就要上朝,顾衍州自知待不下去了。
他起身,与孟锦夏擦肩而过时,他低下头,“到底是不知深浅的鱼,敢对本王说那番话,真是大逆不道。
你既然爱图谋,那便看兵书吧,什么时候把房里的书看完,什么时候出去。”
“不行,我还有事!”
“你是说关门放狗那些事?”
孟锦夏脸红了,那是她计划里的一项,被人说出来,当真是滑稽。
“就你那三角猫的计划,还是别出去丢人显眼了,青竹,拿书!”
不顾拒绝,小青一瘸一拐拿来了书。
看着比平日白了一个度的青竹,孟锦夏皱眉,“青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做错了事,挨了几下板子而已。”
忤逆顾衍州的话,到底是说不出口了。
毕竟,会武的青竹,都被打得直不起腰,要是换做她,怕是小命不保。
简单的睡了两个时辰,孟锦夏看起书来,另一旁顾衍州整装待发,“一切都准备好了?”
天经低头,“是。”停顿片刻,他补了句,“将军真要如此,此计凶险,稍不注意,引火烧身啊。”
“本王不在乎会不会引火烧身,只愿幕后之人,不是他,才是!”
......
“边境来犯,战狼将军英勇献身!”
大殿,随着一声钟响,顾衍州带人抬着棺材,幽幽而来。
一时间,议论纷纷而起。
“什么?战狼将军死了,怎么可能?他该是战神啊,怎会......”
“边境恶人,穷凶极恶,能在京城做内奸的更是武艺高强,圆滑无比,将军献身,乃我朝难事,我们定要北伐,让他们血债血偿。”
“行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都不一定呢?边境虽然恶人众多,但这里到底是我们的地盘,战狼将军武艺高超,真的就这么轻易死了吗?怕是有人恶意陷害吧,这事另有蹊跷,必须彻查!”
大殿上众说纷纭,顾衍州细细的打量着。
有谈笑风生的,有怀疑至极的,有事不关己的,更有抱头痛哭的......
大家无一例外的盯着棺材,仿佛是不信棺材里的是霄杰一般。
顾衍州无视众人的目光,直挺挺的看着龙椅上的人。
黄袍加身,虽然只是而立模样,可那危言盛名的气势已经镇住所有人。
这不,一个咳嗽便让所有嘈杂之声戛然而止。
“战狼将军死了?”他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颤抖着上前,带着威严的脸上布满悲痛。
“怎会有这样的事儿?昨日人还好好的,怎就......”
“皇上节哀,此事也是臣无法预料到的,如今歹人和霄杰尸体都已带回,还请皇上过目。”
棺材打开,两具尸体赫然立在众人面前。
众人不约而同的朝着歹人望去,皇帝下意识的瞟向霄杰,却在顷刻看向歹人。
时间停顿不过一秒,却被顾衍州看到清清楚楚。
他掩盖住瞳孔情绪,上前行了个礼,“歹人已死,臣想将曝尸七日,以儆效尤。”
“准!”
皇帝坐上龙椅,顾衍州再度上前,“歹人之事好处理,可霄将军为国捐躯,其心感天动地,后事如何处理,微臣却不知......”
“霄将军英勇杀敌,为国捐躯,着实让人敬佩,故,追封为大将军,谥忠义,特许建庙,受众人参拜!”
“皇上英明!”
众人跪拜,顾衍州向前,“皇上这般,确实厚待,只是若是臣未记错,霄将军好似还有一儿一女,只是自昨日后,便不见踪影,此事恐怕......”
“怕是那边境贼人,死性不改,皇上,不如派人着重调查!”
拥护霄杰之人纷纷站出来,请示。
皇帝沉默,没一会儿,一不起眼的小官站出来,“误会,误会,大家都误会了。霄将军儿女皆在本官府中,并未落入他们之人,大家这是多虑了!”
“哦?”顾衍州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将军生性孤僻,本王还第一次听说除我之外,他还有第二个朋友。”
小官冷汗淋漓,“只是前些日子碰巧帮忙罢了。”
“无妨,不过孩子父亲已经没了,你不打算让孩子看看孩子父亲吗?”
“两个孩子还小,本就无母,若是听闻无父,怕是要肝肠寸断,此事还是瞒着吧。”
“你这话怕是有些不顾人伦了。都说百善孝为先,哪有孩子对父亲离去不管不顾的,只是看一眼,若是受不了再养在身下便是,怎能剥夺他们看父亲的权利?”
顾衍州一提,众人纷纷附和。
“是啊,到底是没了爹,总不能什么都不知晓吧?”
一张张嘴如同决堤的河水,灌的对方是一句话说不出。
焦躁的手足无措时,一声清脆的咳嗽打破了所有的嘈杂。
众人纷纷看向龙椅上的人。
只见皇帝摸了摸袖口,沉着脸开口道:“让孩子们认人的事情就算了吧,将军与人搏斗,身上难免诸多痕迹,孩子还小,别被吓着,这也算是朕能为将军做的最后一点事儿。”

主街,泽茶坊二楼厢房,
孟明珠正与别家为公子相亲的夫人相谈甚欢,还未进一步交谈,便见贴身丫鬟杜鹃,匆匆忙忙赶来。
冷凝一眼,见丫鬟在门外站定,她才笑着朝身边夫人们行礼,“想必是不巧了,家中好似有事儿,还请各位夫人容我暂退一会儿。”
孟明珠在外,端的一副知书达理,引得众夫人纷纷欣赏。
大家早就暗自将起放在心口掂量,这点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得首肯后,孟明珠退出房间。
直到退到角落处,温柔的笑才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气。
“谁让你冒冒失失过来的?如此莽莽撞撞,不怕坏了我的好事儿?”
今日约见的几位夫人,都是京中出了名的。
膝下的公子哥不是才华横溢,就是前途无量。
虽说他们比起来确实不如风光时刻的张世良,可如今张家已是那副模样,能攀上点类似人家,也算是祖上上了高香。
杜鹃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姐不好了,张家那位公子找来了。”
“张家那位公子,哪位?”
“还真是没想到啊,短短几日未见,明珠妹妹竟将我忘了,还当真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轻浮的语调,满是怨气,只一听,孟明珠便听出是那倒霉鬼张世良之声。
她厌恶的撇撇眉,深吸口气后,才转头笑着迎上去,“原来是世哥哥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人刚贴上去,便得来对方一声冷哼,“我倒是不想来。只是我要是再不来,恐怕我心肝上的明珠妹妹,就成了别人心上的尖尖了。
到那时,与他人争一人,也不知是我这世哥哥丢脸,还是你明珠妹妹犯臊!”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张世良也是今日才得知,落魄的这些日子,孟明珠早已在外寻找下家了。
今儿个,甚至在京城最有名的茶楼,与那些夫人促膝长谈。
就这么着急想把他丢掉,那他偏不如她的意。
怨气显而易见,孟明珠心中虽埋怨,可到底不敢翻脸。
两人早已私定,若是这会儿把事闹大,甭说是这些条件略差的,京城内的歪瓜裂枣她都攀不上了。
想罢,孟明珠拿着手绢拭泪,“你竟是这么想我的?亏的我日日夜夜为你奔走。”
张世良不明所以,孟明珠直接挑明了,“到底是同床共枕的人,得知你落魄,我日日夜夜四处奔波,只为在内宅夫人面前多说几句话,让其多在大人面前吹吹耳旁风,祝你逃过劫难。
怎知你眼瞎耳背,竟听信外面谗言,污了我的清白不说,还毁了我的一片真心,早知如此,我还不如随了流言蜚语,做个负心人!”
说着,孟明珠哭起来,杜娟见此也跟着附和,“就是,公子,你也太过分了,今天小姐还在别的夫人那儿说了你的好话呢,你如此冤枉她,简直是诛心。”
本是抓错,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儿,张世良也手足无措起来。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无情无义吗?你既如此,那我干脆跟你屋的夫人们说,别再帮你的忙便是了。”
孟明珠说着就要走,张世良拉住她,“好妹妹,别呀!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些流言蜚语。”
见孟明珠停住脚步,张世良继续哄起来,“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毕竟若不是出了抄家那事儿,我早就将你娶进门了。
不过刚刚听闻,你父亲会帮我,就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什么?父亲要帮你,谁说的?”
“孟锦夏亲口所说,只要我们给钱,她就肯让你父亲帮忙。”
“她有这么好心?”
“我拿着和离把捏着她,她自然乖乖听话,怕就怕她会在里面使绊子,要不你帮我去看看?”
孟明珠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要是父亲真的要帮张世良,那她就不用换下家了。
外面人虽好,可比起张家始终是差一截,若是能让一切回到原点,那也不枉费她往日的精力了。
斟酌再三,孟明珠最终是寻了个理,撤退。
回家,竟真在主院见着了孟锦夏。
“你与张家之事,你打算怎么做?”
父亲坐在主位,沉沉开口。
沧桑之语一出,头发都像白了好几根儿似的。
“暂且这么过着吧。”对面不冷不淡,孟砾石心焦的眉头都皱紧了。
“什么叫做暂且这么过着?你一个女儿家,多少青春值得耽误,依我看,现在你们现在夫妻情分不深,就这么离了,算了。
你老爹我也不是一个惧怕舆论之人,只要你能平安幸福,哪怕背上个骂名,又有何妨?
可偏偏你这么不咸不淡,让我们如何放心的下?”
秦氏也跟着开口,“是啊,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张大人都贪墨,想必那张世良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好在你们什么都没有,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别两宽,那边若是觉得亏欠,我们愿意赔偿。我和你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实在是舍不得你受苦啊。”
父母爱子之深,孟锦夏重生一遍才深有体会。
看着父亲母亲为自己焦躁的花白之发,再想着当初宁可违背父母之命,也要嫁给张世良得自己。
孟锦夏只觉自己愚蠢至极。
眼泪蓄满眼眶,孟锦夏用尽全力才不让它落下。
她浅浅笑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合该自食苦果才是,爹娘若实在担心,不妨......”
正说着,门边一抹黄突然显现在眼前,孟锦夏眸色一转,当即接着刚刚的话说道:“若是爹娘实在担心,不妨再帮张世良一把吧。”
孟明珠听此,心中一片狂喜。
孟锦夏竟当真要帮张世良,若那人起来,她岂不是可以借此与张世良再续前缘。
到那时,一切恢复当初,她同样是京圈中不可一世的贵太太。
想到这儿,孟明珠不管不顾,捏着衣角便扑了上来。
“姐姐,姐姐,你可算知道苦了,爹娘,这是姐姐第一次向你们诉苦,不论说了什么,你们都要答应她呀。”
可真是闻着味儿就上来了。
孟锦夏嫌弃的往身侧一撇,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出来,“寻常可不见妹妹身影,怎么今儿个,我前脚刚回,你后脚就来了呢。”
那自是从张世良那儿得这个消息。
孟锦夏故意挖苦,对面还以为是在攀关系,赶忙接下这茬,“这便说明我与姐姐心有灵犀,闻着姐姐苦,我便过来了,还请爹娘一定要答应姐姐的请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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