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有多湍急。
在看到两个人影扛着一个麻袋要往海水里丢时,甄怡觉得浑身血液都冰冷了。
她手忙脚乱地用手机播放了警笛的声音,那两人听到声音条件反射似的手一松,朝着另一个方向拼命逃跑。
然而那个麻袋还是从礁石上滚到了海里,里面的人似乎还在挣扎着。
甄怡想也没想跳进海里,废了好大功夫才解开绳子,将沈沅沅放出来,拖到岸上。
沈沅沅面色苍白,头发一绺绺贴在脸颊上,咳着吐了好几口海水才贪婪地大口呼吸。
甄怡抱着她瑟瑟发抖地身子,带着哭腔的声音饱含怒意:“是谁干的?
是谁!
我送你去医院,然后报警!”
沈沅沅一只手却无力地扯住她:“小怡别去,没用的,你带我走吧,这个地方我真的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城市,此刻她只觉得比冬夜的海水还要冷。
方瑞禾毕竟是方家大小姐,背后还有段屿笙撑腰,势力几乎涵盖了半个海市。
她斗不过。
此刻她只想离开,越远越好。
甄怡觉得不甘心,但幕后之人是谁倒也猜出个大概。
沈沅沅的话带着祈求,她只能将人带到车上,简单整理下换了干爽的衣物,就开车往伊犁而去。
拉黑段屿笙回到麓山别墅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
昨晚方瑞禾说害怕,缠着他陪她一晚,还撒娇让今天陪她约会,他拗不过只能给沈沅沅发了消息说不能给她过生日了。
可今天约会到一半,想起这些日子对沈沅沅的忽视,还是找借口回来了。
车停到路边,他抱着一捧玫瑰花就就迫不及待地进到别墅里面。
客厅空无一人,阳光照进来,却有些冷意。
“沅沅——”他喊了声,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以为是沈沅沅在生气,就把花放到玄幻处,换了鞋悄声上了楼。
沈沅沅平时不是待在客厅,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间。
他站在房间门前,拧门把手都没怎么用力,可打开一条缝隙看到平展整齐的床单时,手顿住两秒,猛地把门推开。
房间里空无一人。
冷清、安静,没有一丝人气儿,像空了很久一样。
段屿笙站在门口,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反应过来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在家是去哪了?”
在看到外面车位除了自己的车并没有别的车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