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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穿书的,还逼我发癫虐你们?宋筠熙茗芷全局

青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书中,女主头天晚上被虐死,第二天宫里来接公主的马车就到了。孟家老小才知道,宋筠熙是新帝长女。可是人都死了,要是被新帝知道,他的女儿经历了这些事,足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了。在这关键时刻,大夫人决定一不作恶二不休,让她女儿顶替女主回京,拯救这次危机。反正年龄只相差一岁,从外表看不出来。刚开始还很顺利,宫里的嬷嬷见到明媚端庄的孟静雯,几乎信了,可是问询快结束时,她突然想起来,提出想看一看玉佩。这时大夫人和孟知行都慌了,他们压根不知道宋筠熙有什么玉佩!只能说孟知行不愧是阳州首富,很快就有了主意。于是二人先用谎言稳住嬷嬷,私下派人抓了茗芷,关在密室里紧急审讯。可是这丫头实在嘴硬,从始至终只说不知道,哪怕用遍了所有酷刑,还是没能撬出一个字。最...

主角:宋筠熙茗芷   更新:2025-01-05 12: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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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筠熙茗芷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穿书的,还逼我发癫虐你们?宋筠熙茗芷全局》,由网络作家“青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书中,女主头天晚上被虐死,第二天宫里来接公主的马车就到了。孟家老小才知道,宋筠熙是新帝长女。可是人都死了,要是被新帝知道,他的女儿经历了这些事,足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了。在这关键时刻,大夫人决定一不作恶二不休,让她女儿顶替女主回京,拯救这次危机。反正年龄只相差一岁,从外表看不出来。刚开始还很顺利,宫里的嬷嬷见到明媚端庄的孟静雯,几乎信了,可是问询快结束时,她突然想起来,提出想看一看玉佩。这时大夫人和孟知行都慌了,他们压根不知道宋筠熙有什么玉佩!只能说孟知行不愧是阳州首富,很快就有了主意。于是二人先用谎言稳住嬷嬷,私下派人抓了茗芷,关在密室里紧急审讯。可是这丫头实在嘴硬,从始至终只说不知道,哪怕用遍了所有酷刑,还是没能撬出一个字。最...

《我是穿书的,还逼我发癫虐你们?宋筠熙茗芷全局》精彩片段

原书中,女主头天晚上被虐死,第二天宫里来接公主的马车就到了。
孟家老小才知道,宋筠熙是新帝长女。
可是人都死了,要是被新帝知道,他的女儿经历了这些事,足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了。
在这关键时刻,大夫人决定一不作恶二不休,让她女儿顶替女主回京,拯救这次危机。
反正年龄只相差一岁,从外表看不出来。
刚开始还很顺利,宫里的嬷嬷见到明媚端庄的孟静雯,几乎信了,可是问询快结束时,她突然想起来,提出想看一看玉佩。
这时大夫人和孟知行都慌了,他们压根不知道宋筠熙有什么玉佩!
只能说孟知行不愧是阳州首富,很快就有了主意。
于是二人先用谎言稳住嬷嬷,私下派人抓了茗芷,关在密室里紧急审讯。
可是这丫头实在嘴硬,从始至终只说不知道,哪怕用遍了所有酷刑,还是没能撬出一个字。
最后,可怜的茗芷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了。
死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十根手指光秃秃的,指甲全被拔光了,惨不忍睹。
弥留之际嘴里一直念叨着:“路上黑,姑娘别怕,等我......我就来。”
在场的人几乎都动容了......
回想到这,再看茗芷时,宋筠熙只感到眼里热热的,几乎要流下泪来。
茗芷忽闪着大眼睛,问:“姑娘怎么突然问起那枚玉佩了?”
宋筠熙看了眼茗芷,最后的希望落在她身上了,“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却又找不到,来问问你。”
原书中茗芷死后,大夫人实在没办法,就派人去了趟乱葬岗,当崔嬷嬷和紫竹找到原主尸身时,人还没有死透。
她们摸遍了原主,真的搜出了玉佩。
这说明当时玉佩确实在原主身上,可是宋筠熙此时身上却没有,她甚至担心,会不会昨夜她爬行的时候,把玉佩落在了屋里......
不查出玉佩在哪,她不放心。
茗芷听完沉思了一瞬,立即走到门口,伸头朝外看了看,然后关紧房门,小步走到宋筠熙身旁,小声说:
“姑娘可是想起来了什么?”
宋筠熙摇摇头。
“想来许是当时姑娘年幼,忘记了很多事情,我现在告诉您吧。”茗芷凑近她耳旁,轻声说:
“孔嬷嬷死前特地把我俩叫到身边,她看姑娘小,就把玉佩给了我,让我发誓一定保管好它,还反复叮嘱我,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然后,她还说姑娘您是什么,当时孔嬷嬷已经说不了囫囵话了,我没听清,再看她,已经去了。
虽然不知道她最后想说什么,但是我知道这玉佩对姑娘你肯定特别重要,所以一直都偷偷藏着。”
宋筠熙垂下眼眸,隐藏住情绪。
手握剧本的她当然知道孔嬷嬷想说什么,她想告诉茗芷原主的真实身份。
当时女主和茗芷一个五岁,一个六岁。
之所以孔嬷嬷之前没说,是因为她俩实在年幼,所以,想等她们大一些再告诉,这一拖就到了临终,便没办法再隐瞒了。
幸好小茗芷一直记着。
“茗芷,那玉佩还在你手上吗,现在哪里?,我们昨夜搬过来仓促,玉佩应该没落在那里吧?”
茗芷看宋筠熙的神态紧张兮兮的,听完她的问话松了口气,小声回道:
“姑娘放心,玉佩好好的呢,孔嬷嬷说过不能让人看见,所以我早就把它藏在了当时我们自己的院子里。”
“我们自己的院子?”
“对啊,姑娘您忘啦,我们刚来孟家时,也有自己的院子,喏,就是这里——若兰居。
不过当时好像叫芳华居,孔嬷嬷死后,我们被大夫人赶去了潇湘苑,跟三姑娘住在一起,而芳华居改名为若兰居,给了三姨娘。”
听到这,宋筠熙的眼睛都亮了,“你的意思是,玉佩如今正巧藏在这里?”
“对的,当时我想着以后没有孔嬷嬷护着咱们了,还要寄人篱下,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能随身带着,于是就在临走前,在这若兰居后院选了一棵最大的桂花树,埋在底下。
我就想啊,这么大的树,应该不容易死吧,埋在树底,总归是安全的。”
宋筠熙深深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次大夫人机关算尽,却帮了个大忙!
若是住在别的院子,这么多丫鬟婆子看着,想偷偷潜入这,挖找东西基本不可能。
可是大夫人这一神操作,让她和茗芷名正言顺住进这里,简直绝了!
茗芷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娇俏可人的模样。宋筠熙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被这样的绝世美人“轻薄”,茗芷的脸瞬间红得滴血,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娇嗔着:
“哎呀,姑娘~你太坏了~~”
宋筠熙简直太爱茗芷了,这丫头细心聪明又忠心,好好培养,日后发展成为“贴身董秘”,还真是不错!
慢慢的可以让她先从记账、管家、经商等基础技能学起来。
想到这,宋筠熙有些怅然 ......
身为第一财团的宋氏集团独女,商海纵横近十年,昨天还在举世瞩目的慈善晚宴出尽风头,今天就困在小小宅院里苦苦挣扎。
想要全身而退,必须步步为营,再不能大意了。
所以自己强大还不够,友军也得跟上!
第一步......
“茗芷,你以后别叫我姑娘了,叫我宋总,怎么样?”
董秘还得从小教起,十五岁的小茗芷,放后世正是学东西的好年纪......嘿嘿嘿......
首先身份要摆正,可不能是人人可欺的小丫鬟。
“姑娘,为何要把你叫成总管啊!那些总管一个个又老又丑,还心眼贼多,不要,我不想叫姑娘总管!把您都叫老了。”
茗芷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宋筠熙:“......”
呃......确实要好好培养,离金牌董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行......吧......你还是叫姑娘好了......”
茗芷笑得眼睛弯弯,紧紧搂着宋筠熙:
“最喜欢我家姑娘了,你身上好香啊!”
“很香吗?”
昨天累惨了没洗漱,应该是有点味道的吧。
她低头闻了闻,发现不仅没有汗味,还真有阵阵轻盈甘爽的花香。
甚至比她最爱的那款法国高奢香水还好闻。
这作者真是叫人又爱又恨,虽然剧情写得狗了点,但给女主这王炸的硬件配置,宋筠熙也是挺受用的。
茗芷眨巴几下大眼睛,一脸兴奋又偷偷摸摸问道:
“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去把玉佩挖出来?”
宋筠熙朝她小脑袋瓜上“笃”地敲了个脑瓜崩:
“你这个小机灵鬼,现在肯定不行,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呢,过几日吧......”
“什么事啊?”
“......先会一会三姨娘。”

寒风凌冽下,火势越烧越大,宋筠熙逃出去没多久,她的整个屋子就全燃了起来。
潇湘苑院中聚集了越来越多人,刘管家带着各院的家仆,赶到了现场。
第一次遇到如此大火,下人们难免慌乱,生怕救火不力引主子迁怒。
但渐渐的他们也开始觉出不对劲,按理说起火的是潇湘苑里的屋子,可潇湘苑的下人们反倒最是淡定,一个个不紧不慢的。
于是他们眼观鼻鼻观心,慢慢地都懈怠下来。
这一切被宋筠熙看在眼里,她悄悄混在救火的下人里,回到裹着棉被的茗芷身边,低头站着。
这时孟家大夫人和两个姨娘都到了,宋筠熙抬眸偷瞧了几眼。
为首的是孟家大夫人陈氏,衣着最为华贵得体,手中捻着串佛珠,只静静站着都叫人心生肃穆。
陈氏出身官宦,家中排行老六是县丞家的庶女。
虽在娘家地位不高,但出嫁之时孟家刚刚发迹,也属下嫁,因此备受孟知行尊重。
此时孟静雯领着崔嬷嬷前来给母亲请安。
“阿弥陀佛,这起火的可是表姑娘的屋子?表姑娘人呢,有没有伤着?”
崔嬷嬷上前一步,恭敬答道: “回夫人,这火是柴房先燃起来的,表姑娘的屋子离柴房最近,被牵连了,幸好表姑娘警觉,人已经在这呢。”
说完便指了指那个裹着被子的女子。
大夫人陈氏有些意外,目光一冷,对身边的婢女道:
“阿弥陀佛,幸好人没有烧着,翠莲,你去看看表姑娘,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受伤。”
“是,夫人。”
翠莲几步便到了“表姑娘”跟前,动手拉扯着被子。
救火现场不仅有各处的丫鬟婆子,还有下等杂役奴仆,众目睽睽之下撕扯女子的裹身之物,这显然是不怀好意,要坏她的名声。
好在茗芷记住了宋筠熙的话,死死攥住被角一点没有松手,拉扯下也仅露出了头发。
一旁的崔嬷嬷看不下去,夺过下人手里的水盆箭步上前,右手扯着被子猛地一拽,左手端着一盆水就朝被子里泼了下去:
“哎呀,这被子也燃了火星!”
这一骚操作惊呆众人,细看后才发觉,被中的女子竟不是表姑娘,而是她的丫鬟茗芷。
“哎呀,表姑娘不会还在屋里吧?”
下人们窃窃私语起来:“表姑娘怕是凶多吉少了,这屋子全烧着了呀,不会已经烧死了吧?”
“啧啧啧......难怪我刚才在火里看见一个人影呢,太惨了,听说表姑娘可是大美人,真是可惜......”
众人一听,全部停下手中的活,纷纷朝火焰里寻去......
宋筠熙静静看着这出大戏,暗自庆幸提前做了准备。
按照原书中的剧情,女主就是因为这盆水,浑身湿透后曼妙身姿暴露在众人眼中,才被这伙豺狼盯上。
如今这部分剧情已被改写,不知幕后黑手陈氏会是何种反应。
宋筠熙偷偷抬眸扫了陈氏一眼。
只见她先是一惊,眼里快速闪过狠绝,然后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屋子。
而宋筠熙却趁机偷偷望向远处,那些她动过手脚的地方,隐隐现出浓烟,看样子火已经成功蔓延过去了。
正当她思考下一步怎么办时,耳边响起一记耳光。
打得不是她,而是茗芷。
崔嬷嬷呵斥道:“贱蹄子,你家主子呢?方才我亲眼看见你冲进了屋子,不可能只有你一人出来,你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老实交待!表姑娘在哪?不说清楚,今晚就把你打残,再卖去勾栏院!”
说完还想再抬手打茗芷。
“你再动她试试!”宋筠熙飞身上去,抬腿朝崔嬷嬷的胸口就是一踹。
崔嬷嬷一个趔趄即刻倒地,还吐了口血,老脸煞白捂着心口满地打滚。
宋筠熙顺势一跃,跨上那老东西的身子,坐在了她的软肚子上,屁股还狠狠下力反复碾磨,直把一肚子坏肠搅上一搅。
“哎哟,哎哟......”崔嬷嬷疼得大汗淋漓。
宋筠熙瞅准机会几个耳光扇过去,直接扇得她开不了口,还觉不够,又挥着拳头往她胸口砸。
打人这件事她可是十分在行,宋筠熙本就是全国首富宋氏集团的独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因体弱,自小家里请了两个师傅,教她散打和咏春,近身搏击本就擅长,打架方面,别说对付个老婆子,就是两三个年轻女子一起上,也没吃过亏。
密集重拳下,崔嬷嬷被打得嗷嗷叫,头发上的钗环散落一地,脸上更是青一块红一块。
宋筠熙趁乱拾起一个鎏金花钿,藏在拳中继续打。
这一幕惊得众人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哪来的黑脸婢女,竟然连崔嬷嬷都敢踹!
茗芷捂着火辣辣的脸,眼里热热的噙满了泪,感动得一塌糊涂,姑娘竟为了她去打崔嬷嬷。
与姑娘相依为命十一年,她的性子茗芷最是清楚,姑娘是世间最美好最温柔的女子,与现在痛揍崔嬷嬷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
茗芷更喜欢现在的姑娘!
可是得罪了崔嬷嬷,就是得罪大夫人,以后可怎么办!
茗芷在一旁急得不行,想去拉又找不到机会下手。
乱拳之下,崔嬷嬷想躲躲不开,腰身更是被她死死坐在身下,完全动弹不得,叫得跟杀猪一样:
“哎哟......哎哟......啊啊......”
“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大夫人陈氏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命令道:
“真是反了天了,一个贱婢竟敢对崔嬷嬷动手!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这贱婢抓起来发卖,不,直接拖出去打死!”
接下来所有婢女嬷嬷全部出动,才将宋筠熙从崔嬷嬷身上架了下来。
正好宋筠熙也打累了,借力站了起来,离开时还没忘重重补上几脚。
黑,简直太黑了。
众人看清那婢女的脸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打人的,竟是表姑娘!

“天啊,竟然是表姑娘!她什么时候逃出来的,怎么还穿着下人的衣服。”
“这是邪祟上身了吗,看着柔柔弱弱的力气可不小,打起人来也是真狠啊!”
这出肉搏大戏显然比火更吸引人,下人们纷纷停下来,偷偷交头接耳......
火光映衬得少女的面庞愈加粉嫩,娇俏红唇点缀着微红脸颊,哪怕周身是粗布婢女装束,也丝毫遮盖不住她的光芒。
大夫人陈氏和身后的三姨娘脸色逐渐晦暗不明。
崔嬷嬷看清后大为震惊,这些年宋筠熙住在潇湘苑,没少受她蹉跎,缺吃少穿的是常有之事。
这表姑娘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得性子,哪怕上个月苛扣了她整月的碳火,也未曾吭声。
怎的今日彪悍成这样?
崔嬷嬷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愈加愤恨。
若动手的是低贱的婢女,她必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打人是表姑娘,如何发落还得看大夫了的态度。
依大夫人的性子,明着定然不会给自己出头,但若是嫡女孟静雯开口,结果或许就不同了。
崔嬷嬷心中一盘算,立即有了主意,忍着剧痛爬到孟静雯脚边,干嚎着:
“雯姐儿,呜呜呜......雯姐儿......您可得给老身做主啊......表姑娘下手也太黑了,这是要了老身的命啊!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哪里打的是老奴,这打的是姑娘您啊,呜呜呜......呜呜呜......”
崔嬷嬷是孟家的老人了,年轻时作为陪嫁丫鬟跟着大夫人嫁过来,一直跟在大夫人身边,十分得脸。
因做事稳妥,嫡女出生后便被指派过来,照看她的日常起居,时间一长,便仗着后台硬,自封了个管事嬷嬷,哪里受过气挨过打。
孟静雯经此挑唆果真气恼,连声音都高了八度:“你被火烧疯了吗,连我的人你都敢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让你饿死街头!”
宋筠熙循声看去,只见橘色火光下站着一个少女,身披雪白的狐裘大氅,高贵非常。
她便是潇湘苑的主子,孟家的嫡女。
小说中,新帝对女儿满心愧疚,刚登基就派人来阳州城接女儿回宫,却不知接回的是个冒牌货,顶替原主的就是她。
不仅如此,她还仗着皇帝的独宠,把孟家托举成最豪横的“銮洲第一皇商”,一跃成了全国首富,真真把“祸害遗千年”诠释得淋漓尽致。
这通训斥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样子,端的是高贵嫡女的风范。
可惜宋筠熙不吃这套!
她平静的神情看不出情绪,三两下就从婢女婆子的手中挣脱出来,贴在孟静雯身边,软声唤着嫡姐。
崔嬷嬷见这“女修罗”靠近,条件反射般的松开孟静雯的裙角,躲退了一丈远。
没了碍事的老婆子,宋筠熙便放开手脚,轻轻揉了揉孟静雯的肩头,佯装亲密。
古代的白狐皮料子细腻柔软,手感还真是不错,几下功夫就把手上的赃灰擦干净了,雪白的大氅顿时染上刺眼的污糟。
“嫡姐,你这么冰雪聪慧可别信了她的挑唆,这些婆子可坏着呢!虽起火的是我的屋子,但烧也是嫡姐您的院子啊。
她身为您的贴身嬷嬷,潇湘苑的第一管事,救自家院里的火都敢偷奸耍滑,情急之下我才打了她,显然她是嫉恨上了我,是在拿你当枪使呢!”
崔嬷嬷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哭着嚎:“雯姐儿,冤枉啊,别听表姑娘胡诌,老身冤枉......”
“嫡姐,你看这些下人们,刚来的时候还奋力救火,为什么现在一个个都在装样子,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们这是看您年轻好糊弄呢!
若一个个都学了崔嬷嬷,嫡姐您的潇湘苑可就要被烧完了!万不能纵容这些个刁奴,最终可要害惨咱们的!”
宋筠熙这番活,明里暗里都在骂崔嬷嬷狗仗人势,别有用心,骂便骂了,偏还句句在理。
不仅如此,还为即将到来的大火找了个垫背的,届时便可以把责任一股脑推到这老婆子身上。
孟静雯毕竟是从小娇宠着长大的嫡女,也才十五岁年纪,面对纵横商界十余年的“老狐狸”宋筠熙,根本招架不住。
再者,她也实在心虚,因为这火确实是母亲指使崔嬷嬷放的,她一开始也反对,但总归不得忤逆母亲。
如此这般思肘后,她不禁哑然。
一旁的陈氏见女儿被拿捏,看向宋筠熙的眼神像镀了层冰霜,沉声道:
“几日不见,竟不知表姑娘变得这般伶牙俐齿,只是管教下人这种事,我女儿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一个表姑娘出手!”
孟静雯见母亲开口了,再说话时底气足了不少:
“母亲说得是,崔嬷嬷她......她也是救人心切,方才误以为被子里裹得是表妹你,怕烧起来伤着你,才一时失了分寸。”
茗芷见大夫人和嫡女联手了,担心姑娘替自己出头惹出祸事,忙拉住宋筠熙安抚道:
“姑娘,我没事的,这水只湿了脸,姑娘您别为了我......”
宋筠熙在她手臂上紧了紧,低声安慰道:“茗芷,我自有分寸,你放心。”
她做这场大戏的目的就是拖住所有人,为大火蔓延提供充足时间,事情当然是闹越大越好。
而且刚才趁众人说话间,宋筠熙偷瞄了好几次,之前的准备已经初见成效。
她不仅破坏了防火带,还用易燃物连接了所有屋子,一处连着一处,现在已经全部烧起来了。
可所有人都她唱的大戏吸引了,完全没注意到。
她把头低得更深了,唇边勾起隐秘的笑,那就让火再多烧一会儿吧。
崔嬷嬷看她低着头,俨然一副败下阵来的模样,于是顿时来劲了,立即大哭道:
“天地良心,我也是一片好心,看见被角燃了火星,怕烧着表姑娘,情急之下就泼了水去。
谁知她竟把我老婆子打成这样,论年龄,我也是够当长辈的,还有没有天理!呜呜呜......呜呜...…”
宋筠熙冷笑一声,冷眸射去,崔嬷嬷即刻不敢吭声。
“崔嬷嬷嘴皮好生厉害,几句话倒成了我的长辈了,我还是头一遭听说,下人也敢自称长辈的!
也不知你是哪门子的长辈,敢与老爷夫人平起平坐,崔嬷嬷还真是得脸呀,腚大到不知往哪放了,摆谱摆到主子头上了。”
崔嬷嬷脸色一白,忙扑倒在地,自扇耳光:“奴婢该死,说错了话,奴婢该死......”
“好了。”
陈氏厉声喝止,目光再次打量起宋筠熙,眼角微微上挑,向来舒展的眉心轻抬,那怒气似乎压不下去了。
慈悲神情一扫而光,厉声训斥道:
“今夜表姑娘可真是厉害,打了嬷嬷不说,还欺负起雯姐儿,不过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住口!”
还未等她说完,冷眼旁观的大老爷孟知行出声了。
“好了,表姑娘年纪小,方才许是受惊了,才会出言不敬,夫人不必与她计较,还是尽快救火......”
话还未说完,众人看向火场,才发现整个潇湘苑全烧了起来!

正是这样一副儒雅君子做派,几次搭救下,才哄得原主信了他,一步步被他诱奸,沦为他的玩物。
他自己玩了还不够,他还把她迷晕献给父亲,让原主成了父子二人的禁脔,生不如死。
可以说,就是他,把原主拉进深渊。
宋筠熙尽力藏起恨意,细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年岁不大的男子。
原来他一直站在暗处,竟没有发觉。
他身着一袭淡烟青色长袍,头发一丝不苟,面容清俊雅致,周身散发出来的儒雅气质,对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确实挺有魅力。
孟昭文朝母亲和父亲行了一礼,道:
“母亲,切勿冲动,方才表妹虽言语过激,但也是被逼无奈,今夜她差点命丧火场,得幸茗芷相救,表妹维护她也是人之常情。
再者表妹年幼,许是吓着了,冲动下才会言语无状,母亲不要怪罪于她。”
陈氏:““连你也替她说话?她可是欺负了你嫡亲的妹妹啊!我今天必须处置了这个婢女。”
“在我看来,表妹刚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若不是崔嬷嬷带头躲懒,众人救火懈怠,这火也不会烧了整个院子,还蔓延到四弟那了,要处置,也该处置崔嬷嬷才是。”
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的崔嬷嬷一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想辩解,却被大夫人一个眼神制止。
嫡子出手果真不凡,几句劝说下陈氏冷静下来。
如今救火为第一要务,其他的事......大可以秋后算账......
宋筠熙静静看他表演,心中不禁感叹,难怪原主会被他蒙蔽,仗着嫡子的身份,拿着这份特权,只需稍稍动动嘴皮子,就能轻易骗取信任。
正如刚才那几句话,字字看似在理,实际充满私心,全在偏袒原主。
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来说,这样儒雅端方的君子风度,简直就像是偶然照进深渊的细碎阳光,不抓住就稍纵即逝。
也难怪原主会一头扎进去。
要不是手握剧本,还真是容易被这一张脸骗了!
没想到湿身的剧情已经改写,还是躲不过他,看样子他对原主的心思,早就生了。
但这个人渣也不是没有软肋,比如现在,在他没得手之前,想必是会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原主欢心的。
利用得好,不失为一个“神助攻”。
“父亲,二姐的院子已经救不回来了,再继续下去也是一堆灰烬,可是我的碧澜轩,已经烧了两个屋子了,再不加多人手,怕是也要跟潇湘苑一样烧光了!”
孟昭风忍不住了,终于开了口,三姨娘也扭着身子贴进孟知行,劝道:
“是啊,老爷,风哥的院子若是也烧完了,这损失太大了,不如把人手调配过去吧?”
孟知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沉声道:
“夫人,处罚下人的事明日再说,所有人都调去碧澜轩,把火扑灭了有赏,多烧一个屋子必罚。”
说完冷冷看了一眼陈氏,意味深长继续道:
“今夜出了这样大的事,应是治家不严才让人钻了空子,这次必要查出真凶,把这些个玩忽职守的狗东西揪出来,发卖的发卖,打死的打死,以儆效尤!”
这是第一次,成婚这么多年,老爷第一次对陈氏动了怒,当着所有人的面几乎是怒斥了她。
陈氏脊背微微颤抖,强忍住泪低头应了句:
“是,老爷。”
......
十数米高的火海,把夜空照得通红,城中百姓睡梦中被呼喊声惊醒,纷纷打开窗子朝城中心看去。
“嗬,好大的火,那是孟家院子吧?”
“可不,谁家能烧出这阵仗啊,连天都照红了。”
“啧啧啧......这孟家啊,在阳州城多少产业,我看啊,粮价怕是要涨喽。”
“真的假的,那我明天大早赶紧囤点粮去。”
整个城的百姓这夜都没睡好。
此时城门外的乱葬岗,也与往常不同。
成堆的枯骨下,一块平平无奇的黑石正一闪一闪发出蓝光。
三千年前,妖族所居的妄洲发生内乱,统治者九尾狐族将狼族屠杀殆尽。
狼王耗费最后一丝灵力,用狼族失传已久的秘术,将唯一的儿子许琰铮封禁在一块黑曜石里,以此护住狼族最后的血脉。
往后的漫长岁月里,黑曜石辗转于人妖两界,直到一百年前,一个抄家的五品官员死后,黑曜石与他的尸骨一起,流落到了这片乱葬岗。
今夜,真是与众不同,许琰铮第一次见夜空的颜色这样美......
......
大火足足燃了一夜,天亮之前总算是扑灭了。
潇湘苑全部烧光,碧澜轩也烧毁了两处房屋,算是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所有人累得精疲力尽,在安排的住处稍作歇息。
宋筠熙和四公子孟昭风被安排在三姨娘的“若兰居”休息,孟静雯则跟着她的母亲暂住“华怡院”。
如此结果已经和原书剧情偏离了,这让宋筠熙不得不提高警惕,得先判断三姨娘是敌是友,再细细谋划。
方才救火的那一番拉扯,三姨娘虽话不多,但也能看出来她最为受宠,而且属于溺爱孩子的那种女人。
那么,孟昭风应该是她的软肋。
保险起见宋筠熙又在脑中过了一遍有关她的剧情:
原书中三姨娘柳氏舞姬出身,是仙姿楼的头牌,被孟知行看上后给其赎身抬了姨娘。
因身段妖娆容貌娇艳,把孟知行迷得住在她院里大半年,尤其生下四公子孟昭风后,地位更是高了不少。
早就被陈氏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而她的儿子孟昭风,与孟昭文的虚伪奸诈完全不同,他不遮不掩,从里到外就是个纨绔子弟,风流好色欺男霸女。
陈氏如此安排,也是煞费苦心。
宋筠熙一旦住进“若兰居”,相当于送羊入虎口,很快就要失了清白。
到那时,只需把她当顺水人情,配给庶子做姨娘,就一下解决了所有麻烦:
一来,宋筠熙成了儿媳和弟妹,孟知行和孟昭文只能彻底断了念想;
二来,三姨娘因此事得罪了孟知行,失宠只是时间问题。
祭出一个宋筠熙,一箭双雕!
可惜宋筠熙可不是善茬,看着陈氏眼底极力隐藏的恨意,把她的盘算猜得七七八八。
趁众人沉睡时,宋筠熙将一个金闪闪的“鎏金花钿”塞到茗芷手中。
茗芷大惊:“这不是崔嬷嬷的花钿吗?她可宝贝了,整日戴在头上炫耀,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宋筠熙勾唇一笑,明艳得让茗芷晃了眼。
“茗芷,你再帮我做件事......”

要不是看了小说,还真容易被她唬住。
原书中,三姨娘柳氏曾是仙姿楼的头牌舞姬,据说她的舞以气势磅礴的“上阵舞”最为出名。
即使放在京城,也是当得起“舞圣”这个称号的。
以她当时的才貌,刚挂牌一年就名动阳州,受众人追捧,甚至有人千里迢迢从临城赶来,只为一睹她的风采。
无数富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
可惜风华正茂的她却看上了个穷酸秀才,偷摸的送完身子又送金银,还为了不接客故意把自己吃胖。
一番操作下,她的名声渐渐不如新来的姑娘,收入也少了,但是她依然很开心,以为找到了真心人。
两人柔情蜜意不多久,秀才家生变故,父亲病死,家族压力下他没办法再沉迷温柔乡,决心考取功名。
于是柳氏只能泪眼婆娑送他去赶考,期待他衣锦还乡救自己出泥潭。
可惜秀才前脚刚去赶考,后脚她便发现自己有孕,按照行里的规矩,老鸨必然要落下这个孩子。
可偏偏她这时又恋爱脑发作,死活要留下这个孩子。
于是便找了个富贵“接盘侠”,一夜纵情后从当红舞姬变成了三姨娘,一年后堂而皇之生下所谓的“四公子”。
可惜身为妾室困在孟宅里的她不知道,曾经的穷酸秀才家中早有妻室。
即便他已当朝为官多年,也从未想过回阳州城看她一眼,更遑论赎她自由身。
如今十多年过去,命运的齿轮又将他送回了阳州城,那书生已经荣升阳州府新上任的知州大人。
可即便如此,曾经的年少疯狂他不愿记起,他一次也没想过再去仙姿楼,寻一寻那个为他掏心掏肺的风尘女子。
此时宋筠熙,再看三姨娘时,仿佛在看一个透明人。
柳氏,聪明也确实是聪明的,宋筠熙知道,无论什么行业,想做到顶尖都要有常人没有的天赋和毅力。
可惜了,女人总是容易在感情这件事上犯糊涂。
假若她不要孩子,死守在仙姿苑,说不定早就赚够了一辈子的钱,潇洒生活快意人生了,而不是委身于孟知行这个老东西了......
三姨娘看宋筠熙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气恼,到底还是没能沉住气,率先打破沉默,有些不客气说道:
“表姑娘,你来我这不会是为了喝茶吧?
雅兰说你这次过来是想当面感谢我,如今看你空手而来,必不是真心要谢我吧?
其实这件事,你该谢的人,应是大夫人才对,表姑娘聪慧,该明白这个道理。”
这寥寥几句话,先暗讽宋筠熙没规矩,空手名谢,又把乱七八糟的琐事推给大夫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而最后一句话,更是警告宋筠熙,想与大夫人斗便去斗,别给她惹麻烦。
宋筠熙轻笑一声,放下茶杯:
“早知道三姨娘这里茶好,今日尝过,果然妙极。
今日我来见你,确实是带了重礼的,只是呈上谢礼之前,有些事还想与三姨娘聊一聊。
比如方才我在想,您与大夫人相识多年,对她了解多少呢?想三姨娘如此明慧,该会看出了些什么,只可惜......”
三姨娘不禁紧了紧手中暖炉,掌心有些冒汗,一双凤眼打量起这个少女,问道:
“可惜什么,你想说什么?”
“风哥儿的性子,他的碧澜轩豢养了多少女子,应该没人比三姨娘更清楚吧。”
无端扯上自己儿子的生活作风问题,三姨娘是意外的。
她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孟昭风私底下这些事她当然知道,可是风哥儿不听她的,她一个姨娘又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这种事从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嘴里说出来,她心里实在不舒服。
风哥儿再不济也是孟家的庶子,轮不到她表姑娘来蛐蛐!
三姨娘重重放下手中的暖炉,绷紧的身子几乎要站起来了,白猫很有眼力见的跳下地,喵一声跑开了。
宋筠熙低笑一声:“如果此事您还看不透,恐怕大夫人比您还了解您的风哥儿呢。”
她冷声道:“你巴巴的来我这,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大夫人昨夜把手伸进你的院子,意图坑害风哥儿,你该不知道吧。”
什么?!
三姨娘脑子里嗡的一声,再说话时语气里显然多了一丝慌乱:“你......什么意思?”
宋筠熙缓步走上前,握住她的玉手,往自己脸上烧伤的位置,擦了擦。
看着那可怕的伤口,三姨娘吓得手指都抖了,可是真得触到那里,再看看指尖蹭下来的丁点面泥,才发现这些都是假的。
“......你......你脸上没烧伤?”
“对。”
宋筠熙的伪装虽然看着逼真,但也很容易识破,比如现在,只需动手擦一擦,便知真假。
同样,大夫人很多事能做到无人察觉,必然是小心谨慎之人。
宋筠熙还需要为这“苦肉计”再上道保险。
“那你......你装神弄鬼是为什么?”
“正是为了您的四公子——风哥儿。”
三姨娘跌坐在座位上,终于懂了。
表姑娘故意扮丑,不惜毁容为代价,是为了主动避开孟昭风的招惹。
只是,哪怕是如此可怕的伤痕,这面孔还是美得惊人!
她跟了孟知行这些年,怎会看不出孟知行隐藏的那点小心思呢,这样的天仙一般的美人,天天在跟前晃,怎能不抓耳挠腮?
想必那陈氏也是早就看出来了,昨天才出了手。
不过,昨夜那陈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叫人痛快!
那么,陈氏把宋筠熙和风哥儿安排住过来,为的是......
三姨娘柳氏看了眼宋筠熙,恍然大悟。
以风哥儿的性子,必出大事!
到时万一风哥儿得手,表姑娘成了他的妾室,不仅风哥儿惹得老爷厌弃,自己也必受牵连。
若是自己失了宠,那可不就是要被陈氏拿捏,被踩得永不得翻身了?
好个一箭双雕啊!
不,是一箭三雕。
一下除掉宋筠熙,风哥儿,还有我......
想通后柳氏的眼角微微眯了眯,显然有了恨意,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宋筠熙,道:
“表姑娘的谢礼,确实贵重,妾身多谢了。
为表谢意,从今日开始,只要你在这住一天,你的屋子我会派人严加看守,必不会让那孽子靠近。
若是他敢动手,先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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