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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安黑玉赫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

第一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当初,上辈子的纪长安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被闻家的人鸠占鹊巢时,那个女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一次次背叛了纪长安,在纪长安的背后捅刀子。使纪长安非常想不通。如果阿娘是真心的疼爱她,为什么会让她和闻夜松这样的男人定亲?她一开始,也以为是闻夜松装的太好,阿娘和阿爹都被闻夜松骗了。可是,上辈子活着的最后几年,纪长安渐渐的发现不是。那个女人表面上说最疼最爱纪长安。可是纪长安身边的丫头婆子,从来都没有对纪长安无微不至的照顾过。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丫头婆子是如何的欺骗纪长安的。小的时候,纪长安因为生了高热,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个的不闻不问。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以至于纪长安小小年纪,就会自己想办法,一旦生了病,就去找她阿爹。纪长安一直以为这...

主角:纪长安黑玉赫   更新:2025-01-05 1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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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纪长安黑玉赫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当初,上辈子的纪长安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被闻家的人鸠占鹊巢时,那个女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一次次背叛了纪长安,在纪长安的背后捅刀子。使纪长安非常想不通。如果阿娘是真心的疼爱她,为什么会让她和闻夜松这样的男人定亲?她一开始,也以为是闻夜松装的太好,阿娘和阿爹都被闻夜松骗了。可是,上辈子活着的最后几年,纪长安渐渐的发现不是。那个女人表面上说最疼最爱纪长安。可是纪长安身边的丫头婆子,从来都没有对纪长安无微不至的照顾过。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丫头婆子是如何的欺骗纪长安的。小的时候,纪长安因为生了高热,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个的不闻不问。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以至于纪长安小小年纪,就会自己想办法,一旦生了病,就去找她阿爹。纪长安一直以为这...

《纪长安黑玉赫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精彩片段


想当初,上辈子的纪长安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被闻家的人鸠占鹊巢时,那个女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一次次背叛了纪长安,在纪长安的背后捅刀子。

使纪长安非常想不通。

如果阿娘是真心的疼爱她,为什么会让她和闻夜松这样的男人定亲?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闻夜松装的太好,阿娘和阿爹都被闻夜松骗了。

可是,上辈子活着的最后几年,纪长安渐渐的发现不是。

那个女人表面上说最疼最爱纪长安。

可是纪长安身边的丫头婆子,从来都没有对纪长安无微不至的照顾过。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丫头婆子是如何的欺骗纪长安的。

小的时候,纪长安因为生了高热,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个的不闻不问。

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

以至于纪长安小小年纪,就会自己想办法,一旦生了病,就去找她阿爹。

纪长安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的。

所有的母亲,都是这般对待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后来,纪长安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如何对待她另一个女儿时。

纪长安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并不是那么回事。

实际上,那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的,便是对纪长安的冷漠。

闻夜松是什么样子人?那个女人从没有在意过。

她在意的,只是完成心爱之人给的任务,把纪家的财富,从纪淮的手中偷出来。

把纪家泼天的富贵,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给她心爱的男人。

纪长安也是花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才渐渐的想明白。

原来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过的日子比她可好多了。

这么多年,她的身边就没有一个用的称心如意的人。

泡在浴桶之中的纪长安,微微的抬起白嫩丝滑的手臂。

她纤细的手臂上,还粘着鲜红色的娇嫩花瓣,与蛇床草的香气混杂。

纪长安从浴桶里出来,披上了宽松的寝衣,露出她漂亮平直的锁骨。

等纪长安上了床,原本盘成一团的黑玉赫,突然睁开了蛇眼。

它就很自然的顺着纪长安的腰肢,一路往上缠着她的身子。

在热水中泡的懒洋洋的纪长安,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黑玉赫身上的蛇鳞。

黑玉赫的蛇头,便蹭着纪长安的脸颊与耳后。

它显得有些焦躁。

纪长安微微的偏了偏头,让黑玉赫更好地蹭她。

蹭吧,蹭吧,自己养的宠物,还不让蹭了吗?

然而,不知道今天黑玉赫怎么了。

它似乎特别喜欢纪长安身上的气息。

蛇身突然绞动,用了很大的力。

竟然将纪长安侧着睡的身子推平了。

纪长安不由的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黑玉赫抬起它的上半段蛇身,就这么悬浮在纪长安的上方。

血红色的蛇眼,宛若盯着猎物那般,盯着躺在绣枕上,铺陈着湿润黑发的纪长安。

“嘶嘶!”

它朝纪长安吐着蛇信子。

那模样,让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人,保管能吓个半死。

不明就里的人,只怕还以为黑玉赫想要吃了纪长安。

但是躺在下方的纪长安,却不由的笑了。

她懒洋洋的抬着手臂,继续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

这显然让黑玉赫相当的兴奋,浑身的蛇鳞都恨不得张开,嘴里发出更为混乱的嘶嘶声。

赤衣与橙衣两个丫头,从寝房门口路过,恭敬地将寝房的门关上。




微凉的蛇信子,卷着纪长安耳垂下的那一粒珍珠。

纪长安只觉得半边脸都是酥酥麻麻的。

她不动声色的抬起手,压了压衣襟边的蛇头,将黑玉赫的脑袋,往衣襟里压下去一些。

耳际,纪淮的叮嘱声,恍恍惚惚的从纪长安的耳边过,但却没有被纪长安听进去。

她只是随口的应着阿爹的话。

等阿爹走了,纪长安才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嬷嬷。

“谷雨,帮我去做一件事。”

纪长安吩咐他买来的小丫头,在谷雨的耳边细细的叮嘱了几声。

谷雨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疑惑,她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要吩咐她做这些事情。

但是,若非大小姐的话,今日她与其他的三个丫头,说不定会被卖到帝都城的哪一户人家里去。

最差的去处,便是被卖入青楼里,成为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女。

如今能进入纪府,伺候上大小姐,谷雨的心中是感激大小姐的。

只要大小姐吩咐她做的事,谷雨一定会做。

看着谷雨离开,纪长安理都没有理,躺在床上的王嬷嬷。

她只吩咐了其余的两个丫头,好好的看着王嬷嬷的屋子。

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入到王嬷嬷的房里去。

留着王嬷嬷,纪长安还有用。

回到自己的屋子,纪长安半躺在暖阁上。

她正微微的合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黑玉赫从她的衣襟中钻出来,绕着她的腰身缠在她的身上。

纪长安已经习惯了黑玉赫的蛇信子,在她的脸颊边舔来舔去的。

这回不管黑玉赫怎么舔她的脸,纪长安都睡了过去。

不知道,她这一睡,又进入了上回梦里的那一片桃林。

粉红色的桃花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

纪长安正在被昨晚梦中的男人抱在怀里。

她心中一惊,心头狂跳的想要坐起身。

男人却是不允许,甚至将她的腰身一揽。

直接将纪长安抱上了他的腿坐着。

“放开我!你再这样我要报官了。”

纪长安被气的脸颊红红嫩嫩的,比起粉色的桃花花瓣,还要娇艳几分。

坐在桃花树下的男人,猩红色的唇落在纪长安的耳垂边,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本君做了些什么?你要报官?”

纪长安哑口无言,她该怎么说?

身为一个未出阁的高门贵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却在梦里被一个男人轻薄。

就算纪长安不要脸报了这个官,官府只怕也管不了她梦里的事儿。

是的,纪长安很清楚的知道,她是在做梦。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多人做梦并不知道他是在梦里。

可是纪长安知道。

但这样的梦又无比的清晰。

梦醒之后,纪长安甚至能够清晰的回忆起,轻薄她的男人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就算官府相信你说的话,他们也管不着本君。”

男人的唇,似乎格外爱好纪长安的耳垂。

他轻轻的咬着纪长安耳垂下,坠着的那一粒珍珠,在她的耳边用气音说,

“你与其吩咐你的那个小丫头,去木匠那里做几条假蛇,还不如求求本君。”

男人的话,让纪长安心头发冷。

她努力的想要偏头,去瞪紧紧抱着她的男人一眼。

但奈何在梦里,纪长安一动都不能动。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纪长安十分的不自在,

“你怎么知道我吩咐谷雨去做了什么事?”

耳边的男人又笑。

他一条手臂圈住纪长安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来,修长且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纪长安的脸颊,

“你真是个小傻子。”

“傻夫人,你的所有事本君都知道,本君可是你的丈夫。”

他又提这件事。

纪长安心中疑惑,但根本来不及问什么。

因为男人抚摸在她脸颊上的手指,正微微的往下挪。

冰冷的触感,一路挪到了她的脖颈上。

他的指尖,轻轻地掀开纪长安的衣襟,似乎要往她的衣襟里头钻。

“不要!放开!!”

纪长安气的浑身发抖,登徒子,这就是个登徒子,流氓。

她哪里还记得问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成为她的丈夫。

只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男人的手指上。

“那你要不要求求本君,夫人?”

男人的手指停在衣襟处,鼻尖蹭动着纪长安的耳后。

纪长安都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她求什么?

她深吸口气,“你别碰我,我求你。”

都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上辈子纪长安被闻夜松羞辱到那样的程度。

她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既然是夫人的请求,本君自然无有不应的。”

男人重新将手放回了纪长安的腰上,他将脸颊贴在纪长安的脸边。

又将纪长安的身子往他的怀里拢了拢。

“本君也会很疼爱夫人的。”

随着这话响起,两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紧紧的贴在一起。

纪长安深吸口气,坐在男人的腿上,被他的抱着。

粉色的花瓣就这样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画面美倒是美,纪长安觉得如果没有被身边的男人轻薄,她可能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好好的欣赏梦中的这幅美景。

好不容易从梦中醒来,纪长安轻轻地压着胸口,她的心跳得像是要从心腔中蹦出来一样。

黑色的蛇从她的肩头蜿蜒而出,蛇头钻入了纪长安的衣襟。

黑玉赫盘着她,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纪长安这才发现,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

而就在整个纪府渐渐的归于平静时,王嬷嬷的房里,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尖叫声,

“啊,蛇!是蛇啊,好多好多的蛇!”

纪长安站起身,还没来得及披上大袖衫,就听到外头的丫头婆子慌乱的尖叫,

“蛇!好多蛇!”

哪里来的这么多蛇?

纪长安只是吩咐谷雨去找木匠,做几条木头假蛇,目的是为了吓唬王嬷嬷。

让王嬷嬷再也好不了。

立春匆匆忙忙的从外屋进入到寝房,她一脸的惊慌失措,

“大小姐,王嬷嬷的屋子里出现了好多条蛇,丫头们吓得都不敢靠近了。”

纪长安匆匆的罩上黑色的大袖衫,来到王嬷嬷的屋门口。

此时王嬷嬷的屋子前一个丫头婆子都没有,大家跑的影都没有了。

毒蛇吐信子的声音响起,发出嘶嘶的一片。

纪长安一脸震惊的望过去,王嬷嬷早已经吓得口吐白沫。

而大大小小几十条蛇,就守在王嬷嬷的床边,大蛇眼瞪小蛇眼……




面对蛇这种冷血生物,鲜少有人会不害怕的。

尤其是这么多几十条的蛇,全都盘在王嬷嬷的屋子里。

纪长安院子里的很多丫头婆子,甚至都没有看到过王嬷嬷的屋子里,究竟是不是有几十条蛇。

只听说有蛇出现,就仓皇的跑出了纪长安的院子。

纪长安胆子还算是大的。

若是放在她的上辈子,看到这么多条蛇彼此纠缠盘结,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只怕也会吓得口吐白沫。

“这,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纪长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抓住这些蛇。

这么多的蛇,它们和黑玉赫不一样。

黑玉赫是有灵性的。

纪长安知道黑玉赫喜欢她,所以黑玉赫不会伤害她。

可是看这些蛇,看它们一条条又呆又傻又阴冷的样子就知道。

它们只是普通的蛇。

毫无灵性可言。

纪长安怕她贸然上手去捉蛇,会被这些毒蛇咬。

但很快,纪长安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那些毒蛇一看到纪长安,就一条条的匍匐在地上。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些呆呆的毫无灵性的蛇,是在对她表示臣服?!

黑玉赫的蛇头,从纪长安的衣襟中钻出来。

它三角形的蛇头,靠着纪长安的脸颊,吐着它猩红的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些盘在王嬷嬷房里的毒蛇,便一条条的散去。

没一会儿,就这么消失在了纪长安的眼前。

她还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里。

随即又担忧的想,这么多的毒蛇,就算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可依然还是在纪府的院子里吧?!

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去请捉蛇人,把纪府里里外外都翻个干净?

“长安,长安你怎么样?”

纪淮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纪淮带着一群家丁冲入了纪长安的院子。

见到爱女没有事,纪淮松了一口气。

他又看向王嬷嬷的房中,

“毒蛇呢?不是说有一大片的毒蛇?”

一群神情紧张的家丁,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长杆和麻袋。

纪淮和他们,都是听纪长安院子里跑出去的丫头说的,说有很多的毒蛇。

这才壮着胆子,冲入大小姐的院子,准备抓蛇。

就这么多的人,其实个个心里挺胆寒的。

可是这么多双眼睛,愣是一条毒蛇都没有看到。

大家的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怒气。

包括了纪淮。

纪长安察觉到大家疑惑的眼神,她立即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眼眶通红的说,

“女儿来到王嬷嬷的房门口,也没有见到哪里有蛇的踪迹。”

“不知道为什么这院子里的丫头,要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来。”

“大约她们个个都不把女儿放在眼里,只想着弄出一些大阵仗来,让女儿的名声难堪。”

没几个人见到过王嬷嬷屋子里的,那几十条毒蛇。

都是听到王嬷嬷在屋子里大喊,以及以讹传讹的叫喊。

但是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纪长安当然要好好的利用。

她立即眼眶通红的说,

“这种事若是传出去,让女儿怎么做人啊?”

帝都城里哪一户人家,会出现这样的怪事?

尤其是千金贵女的闺院里,居然出现了几十条蛇。

纪长安能保证不出一日,整个帝都城都会将这当成一则奇谈。

她会成为帝都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世道对女人就是这么的不公平,一旦纪长安成为众人的谈资,对她的名声多多少少都会有所影响。

大户人家对家中贵女的要求,都是要低调,不要出风头。

除非能够做到美名传遍整个大盛朝。

否则,最好名不见经传,一辈子泯然在深宅之中。

纪淮回头,生气的瞪着几个被压了上来的丫头,

“你们说大小姐的院子里有毒蛇,蛇在哪里?”

纪家乃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是在纪家祖上供奉的,便是蛇君黑玉赫。

历代纪家家主都知道,纪家有一条镇宅兽,便是一条黑蛇。

所以蛇类对于历代的纪家家主来说,都不应该是厌恶与害怕的态度。

纪淮倒是不怕蛇,但是也不想女儿的名声,和一则聊斋奇谈纠缠在一起。

那几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

她们是最先从大小姐的院子里跑出去的人。

但她们也只是听到了王嬷嬷在喊,有好多的蛇。

所以她们大喊大叫的,嚷嚷的整座纪府都知道。

只是因为她们心中害怕。

纪淮一看这几个丫头的样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让你们伺候大小姐,你们便是这样伺候的?”

“大小姐都在这里,可是你们一个个的全都跑出了大小姐的院子,是准备把大小姐一个人留给毒蛇吗?”

纪长安眼中落了泪,身子还晃了晃,显得格外脆弱,

“阿爹,今天还是她们以讹传讹,若哪一天我真的遇上了什么危险,这满院子的丫头,怕是除了我前两天买回来的五个丫头,没有一个能中用的了。”

她买回来的青衣、立春几个,倒是一个都没有跑出院子。

青衣一点都不怕蛇,甚至一直跟在纪长安的身边。

立春几个也没有跑,她们只是双腿发软,脸色苍白。

虽然不敢靠近王嬷嬷的院子,但看到大小姐来了,也远远的跟在大小姐的身后。

纪淮深吸一口气,怒声呵斥,

“真是反了反了!”

“来人,今日大声嚷嚷,胡言乱语的这些丫头婆子,全都打发了去庄子上。”

“然后若是让我听到外面有议论大小姐的,我不会放过。”

伺候纪长安的这些丫头婆子,几乎都是纪家的家生子。

纪淮跟纪长安不一样,他比较恋旧情,不会像纪长安那样狠心。

纪长安会直接把添香那几个家生子发卖掉。

但纪淮只会选择将这些丫头婆子,送到庄子上去。

虽然在纪长安看来,直接发卖掉这些丫头婆子,也省得留些后患。

但是现在一次性的,便能将她的院子清空,对纪长安来说也很好。

不着急。

闹哄哄的到了后半夜,纪长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立春几个丫头还没有回过神来,个个脸色都是白的。

纪长安也没有让她们进寝房伺候,只招来青衣说,

“你去看看我们院子里还有没有蛇?”

“当心一些,别让蛇咬到你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睁开眼,自己还歪在暖阁上。

黑玉赫盘在她的细腰上,不再压着她头顶的金冠。

纪长安动了动,怀里的黑玉赫便睁开了眼睛。

她将头顶沉重的金冠拆下来,低头一看,暖阁的凭几上,放着一只黑玉做的匣子。

纪长安的心一跳,赶紧四处看了看,不见梦中男人的身影。

她拿起匣子打开。

里面是一只金钗,钗头镶嵌着血红色的宝石。

足有鸽蛋那么大。

这血宝石的价值,也是有价无市。

纪长安的内心,一阵阵的发寒。

所以那个梦中的男人,居然能神通广大到,偷偷潜入她的寝房?

她也就在暖阁上打了个盹儿,这个男人在梦里说要给她送别的。

等她醒来,就看到了这支血宝石发钗。

纪长安紧紧的拧着秀眉。

她是不是被某些志怪话本子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

惊蛰在屏风后面说话。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血宝石发钗。

想了想,她又将这支发钗放到了梳妆匣子里,连同那支装金钗的墨玉盒子。

这盒子也是价值不菲,这样水头极好的墨玉,竟然被用来做装发钗的匣子。

可见送礼给纪长安的这梦中男人,出手阔绰大气的很。

纪长安深吸了口气,转身往前厅去。

纪淮一回来,就开始拍桌子,气的都快要失了他读书人的风度,

“岂有此理?”

“闻夜松和他那个阿娘,怎敢拿夫人的名头戏弄我?!”

他因为着急要看到亡妻的信,所以抱着十二万分的期待去了闻家。

因为期待越高,所以闻家支支吾吾拿不出信来,就更让纪淮伤心失望。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夫人吗?”

纪淮一边怒骂闻家,一边红了眼圈。

他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匆匆走进来的纪长安说,

“长安啊,我的儿啊,你阿娘已经死了五年了。”

“闻家人连一个死了五年的人都不放过,他们不是良人啊。”

这也是让纪淮更为愤怒的原因之一。

他在闻家识破了闻夜松和闻母,知道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信时。

纪淮也曾质问过二人,为何要欺骗他这么一个伤心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纪淮念着念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们不懂我对你阿娘的四娘,他们是踩着我的伤口欺骗我啊。”

所以才更可恨,可气。

纪长安看着阿爹伤心欲绝。

她张了张嘴。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把真相说出来。

阿娘没死!她活得好好儿的,她来到纪家的目的本就不单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帮她真正的心上人,窃取纪家的财富。

就连她的“死”,其实都是诈死,她已经和她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了。

阿娘和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在乎阿爹活得有多痛苦。

他们甚至还把阿迪的痴情与痴心,当成一桩笑话,一直在幕后看着阿爹深陷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纪长安想说,把一切都说出来,这样阿爹就不会哭成这样了。

但是她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狠狠的捏紧。

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因为她没有证据,阿爹根本就不会相信她。

谁会相信,高高在上的那位,居然会是大盛朝首富纪淮的亡妻呢?

“闻夜松和他母亲,就是想把阿爹骗去闻家,阻止阿爹退婚。”


纪长安见青衣和赤衣没有动,她抬起手,扯了扯黑玉赫的蛇尾巴。

“蛇君不会伤害你们的,快过来把它弄下去。”

这个时候,纪长安还以为青衣和赤衣跪在地上不动弹,是因为害怕黑玉赫是一条毒蛇。

她抬高手臂,两条白嫩嫩的纤细手臂,从宽大的衣袖中露出来。

黑玉赫摇了摇蛇尾,“啪”的一下打在纪长安的手腕上。

随后黑玉赫盘在金冠上的蛇身,略微抬高了一些。

它撑起蛇脑袋,朝着青衣与赤衣发出“嘶嘶”声,血红色的蛇眼中,透出一丝震慑的意味。

青衣与赤衣急忙提起衣裙,快步倒退着跑了出去。

“好疼啊。”

纪长安没有注意到这点细节,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青衣与赤衣为何突然跑了,

“蛇君,你居然打我?”

一时间,纪长安觉得心中涌起了一阵阵的委屈。

她将手臂拿下来,看着自己白嫩纤细的手腕上,被黑玉赫的蛇尾抽出来的红印。

黑玉赫那么喜欢她。

上辈子她从没有允许黑玉赫近过身,但是黑玉赫无数次的,在她危难之时护着她。

它替她吓退那些欺负她的人。

纪长安从没有想过有一天黑玉赫会打她。

盘在蛇冠上的黑玉赫,从上面滑下来一截蛇身。

它的蛇头凑进了纪长安雪白的手腕,血红色的蛇眼中透着一丝懊恼与心疼。

黑玉赫吐出了蛇信子,舔了舔纪长安手腕上的红印。

虽然那红印浅淡的不值一提,但是纪长安的眼眶却是红了。

“你居然打我?”

她充满了指责的看着黑玉赫。

黑玉赫的蛇身,缠上了纪长安的手腕。

它微微抬起蛇头,又凑近了纪长安的脸颊,用它的蛇脑袋蹭了蹭纪长安的脸。

它也不是故意的。

谁让她吩咐别的女人碰它的?

其实它也就轻轻的那么拍了纪长安一下,哪里知道这个姑娘这样的娇气。

这么一点力道就受不了,还委屈的红了眼眶。

蛇都重欲,那往后……她怎么受得了?

纪长安撇过了脸,故意不搭理黑玉赫。

“你去找别的姑娘盘着吧,反正你现在也不喜欢我了。”

“你看你都开始伤害我了。”

她故意说这样的话,歪着身子靠在了软榻上。

其实纪长安撇过去的脸,嘴角微微的弯起。

黑玉赫似乎被她逗急了,嘴里发出嘶嘶的声响。

它顺着纪长安的手臂一路往上缠,蛇脑袋钻入了她的衣襟之中。

又一路顺着她的衣襟,往她的衣裳里面爬。

它将纪长安的腰缠了一圈,蛇尾依旧圈在纪长安的手腕上,盖住了她手腕上那一道浅到不能再浅的红色印记。

纪长安忍不住脸上笑容更大了一些,但她并没有让黑玉赫看见。

这条蛇鬼精鬼精的,让它看见她在笑的话,黑玉赫保管能发现纪长安在戏弄它。

不知不觉,纪长安打了个呵欠,在黑玉赫顺着她的身子,将她的身体盘了好几个圈后。

纪长安居然莫名的睡了过去。

她在睡着之前,忘了将头上的蛇形金冠拿下来。

于是在睡梦之中,纪长安便顶着头上沉甸甸的蛇形金冠,站在了桃花瓣纷纷扬扬飘零的桃花林之中。

她抬起手臂,正要将头上的蛇形金冠拿下来。

手腕便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握住。

“还疼吗?”

梦中男人好听的嗓音响起,带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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