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榕谢云兆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书榕谢云兆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小说》,由网络作家“乐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不理,他急了,说不在乎世子之位,只要永嘉,但,“永嘉是谁,怎会要你这般一无是处之人。”他说完这句话,就见谢云兆怔愣住,后失魂落魄走出他的书房。如今却以这种下作手段来抢吗?他仇视的目光瞪向谢云兆。谢云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坦荡迎上,“别这样看我,我不会用这种手段,”尤其是对她。他怎舍得她落水?怎舍得她寻死!舍得她被非议?见他不承认,谢云争收回眸子,已经如此,再争又有何意义?但永嘉不应该被蒙在鼓里,有机会定要告诉她。只有自己,是真心对她好。秋桐院此时已经安静下来,沈书榕有郡王妃陪着,长公主这一天,着实累到了,回去歇息。看着她的赐婚圣旨上,写着谢云兆的名字,沈书榕心里才重重松了一口气。一胎所出的兄弟,性子却南辕北辙,谢云兆和谢云争活成了...
《沈书榕谢云兆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小说》精彩片段
他不理,他急了,说不在乎世子之位,只要永嘉,
但,“永嘉是谁,怎会要你这般一无是处之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见谢云兆怔愣住,后失魂落魄走出他的书房。
如今却以这种下作手段来抢吗?他仇视的目光瞪向谢云兆。
谢云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坦荡迎上,“别这样看我,我不会用这种手段,”尤其是对她。
他怎舍得她落水?怎舍得她寻死!舍得她被非议?
见他不承认,谢云争收回眸子,已经如此,再争又有何意义?
但永嘉不应该被蒙在鼓里,有机会定要告诉她。
只有自己,是真心对她好。
秋桐院此时已经安静下来,沈书榕有郡王妃陪着,长公主这一天,着实累到了,回去歇息。
看着她的赐婚圣旨上,写着谢云兆的名字,沈书榕心里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一胎所出的兄弟,性子却南辕北辙,谢云兆和谢云争活成了两个极端,两兄弟的话题度都很高,一人都是褒,一人都是贬。
她想由褒换贬,长公主府和郡王府都不会同意,只有在她的性命面前,才能有所退让。
他今天受委屈了,不过她会补偿,
“金芝呢?”
“她哭了,说心疼您,有情人不能钟情眷属,”银芝仔细给她擦手,又细细抹匀桃花膏,郡主的玉手,怎能拿碎瓷片?
郡王妃点点头,这两个丫头从小跟着女儿,是知道为她打算的。
沈书榕淡笑:“她倒是有心,”金小娘,前世谢云争唯一的通房,是在祭奠她自己死去的爱情吧,
她自小身居高位,又被养的太好,从不在意旁人,就连身边人的心思都看不出来。
“你怎么没哭?”
郡王妃瞪她,都哭了谁伺候你?
银芝垂着头,“奴婢只要您好好的,无论您嫁给谁,奴婢都好好护着您。”
“不觉得谢云兆配不上我?”
“在奴婢眼中,谁都配不上郡主。谢二公子虽然不成器,但胜在自小与您相识,郡主知道他脾性,他也知道郡主娇贵,不算盲婚哑嫁,”
“奴婢觉得,他以后一定大不过郡主,所以一定什么事都听您的。这不,圣旨上都写了不纳妾,谢世子可没这般承诺过。”
郡王妃突然觉得,她劝的有点道理,“照顾好郡主,今天的事就不重罚了,只一月月银,”
“多谢郡王妃,”银芝赶紧垂头行礼,
沈书榕笑,“让金芝休到明日午时,我这没什么事,不必一直伺候,”她现在也不愿看见她,但愿意留着,想看她爱而不得。
“是,”银芝的手一顿,涂抹的动作更慢了,金芝也太不知轻重了些,郡主刚出事,她不在身边伺候。
“郡主,谢世子送的礼都整理好了,”
是婢女岁寒,同样被假死,被送进宫,一直照顾她,现在还是二等,“好,让管家送回鲁国公府,再把我送他的都带回来,”
“是,”岁寒领命而去。
郡王妃摆摆手,让银芝退下,拉着女儿的手,瞧那道划痕,“库房里所有的手串都给你拿来了,换着戴。”
“谢谢娘,”这串红珊瑚,不错。
“哎,其实,世子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呢?”郡王妃叹气,戳戳她的小脸,“把他让出来,京城其他家小姐不定怎么笑你,她们有机会了。”
“娘,争哥哥值得更好的,”沈书榕才不稀罕,谁嫁她给谁添妆。
郡王妃不劝了,再反性,都会怪她,“以后,你和谢二好好相处。”
“娘,”
“嗯,怎么了?”
“多给女儿点嫁妆吧。”
郡王妃想笑,这丫头不哭就开始精,“娘知道了 ,给你多多的。”
......
鲁国公府,谢云争看到他送的礼被全数奉还,心里像堵了一块巨石,喘不上气。
“谢世子,麻烦您把郡主送的礼找出来,老奴带走。”
谢云争一口气没上来,呛到,咳了好久,摆摆手让小厮去收拾。
陆子骞摸进谢云兆的临风居,一掌拍在傻笑的人肩膀,“想什么呢,进来人都不知道?”
谢云兆剜他,“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最后怎么解决的?”
谢云兆咬着唇不吭声,他不想高兴,会觉得自己很卑劣,可是,他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
打开上锁的箱子,拿出圣旨递给他,“自己看。”
陆子骞给跪了,哭丧着脸,“惊动陛下了?”
接过来,打开一看,双目瞪圆,“你你你,你娶郡主?”抬眼,眼底惊涛骇浪,“那世子……”
谢云兆背手,“这是圣旨,”他又奈何?
陆子骞抚了抚胸口,真是好大的变故,“还给你,直接说不就好了,拿出来吓人。”
圣旨拿走,方才起身,“我说进门时怎么看到长公主府管家来送东西,”
“送什么东西?”谢云兆回头看过来,
“不知道啊,但听说是送给世子的。”
“青竹,去问问,”谢云兆对门口补充:“要敬着,”
“属下马上去,”青竹知道该敬谁,总不会是朝晖院的人。
“还说今天不是去找着落的?”陆子骞嘻嘻踢他一脚。
谢云兆又瞪他,他怎会以这种方式,“连你也这样揣度我?”
陆子骞收了打趣,“怎会?我只是为你高兴。”
“只是,”
“只是什么?大方说,”欲言又止,有病。
“郡主她,对你大哥……”
谢云兆垂眸,原本的喜悦一扫而空,“是我欠她的,会尽我所能补偿她。”
陆子骞凑过来,点他心口窝,眼眯起,“你这里不介意?”
介意什么?她的心吗?
她肯不寻死,同意嫁给自己,就是要他命,都可。
陆子骞看不懂,他又不说,顿觉无趣,坐下喝茶。
青竹很快回来,“二爷,郡主把之前送过的礼全部还回。”
谢云兆眼眸一亮,“送客,”
陆子骞:送客?送谁?
“陆三公子请,”青竹已经请人。
谢云兆没空搭理他,榕榕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不留谢云争东西,可以留自己的。
安排完眼下的事,沈书榕又去铜镜前,看自己年轻饱满的脸庞,看自己满身满头的珠翠。
没一件是他送的,他会失落吧?
哼,谁让他藏着心思让她猜,这次轮到她藏。
……
岁寒盯着盒子里的龙纹玉佩,是什么万年难得一遇吗?
刚到鲁国公府,就被迎进临风居,说明来意,就见正准备出门的姑爷又返回去净手。
眼下正虔诚的捧过玉佩,像是天神所赐,眼底的星星晃眼。
“你说,这是郡主亲自挑选,送给我的?”谢云兆哪敢信啊,自从四年前定下世子,他成了她小叔子般的存在,
连接近都成了难事,更别提互赠礼物,想都不敢想。
如今竟能收到回礼,且是她亲选。
岁寒垂眸扯唇,姑爷稀罕的很,她可从未在世子眼中看到过如此光芒。
“正是,二公子您收好,奴婢还要回去侍奉,郡主早起有些咳,许是昨日落水,染了寒气。”
什么?谢云兆大惊,“太医不是看的及时,怎会受寒?”
“奴婢不清楚,吃过药的。”
她娇贵的很,得用好药,“你快回去照顾,”谢云兆收好盒子,跑去正院,
“娘,开库房,郡主还是受了寒,儿子要去送补药,”人未到,声先至。
国公夫人尴尬的看看谢云争,后者宿醉的模样,此刻目光一片深沉。
他放不下,来求她转圜,可圣旨都下了,且国公爷说这件事对国公府最有利。
“你先坐着,”她慌忙迎出去,怕两个儿子打起来,“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卢婆子,跟他去开库房。”
刚跑到门口的谢云兆,又跟着卢婆子跑去库房。
国公夫人皱着眉,缓缓走进来,“云争,想开些,娘给你物色……”
“不用了娘,谁都比不上她。”谢云争衣袖里的手攥出声响,他连去看望她的资格都失去了。
“别这样说,娘知道她好,但别人也不差。云兆他也委屈,这些年,他都远离官场,全家都以你为主,你们是亲兄弟,应该希望对方好不是吗?”
谢云争冷笑,他希望谢云兆好?算了吧。
他就不应该活着,这样他的一切,都没人来抢!
国公夫人看他这般,心里急切,她受不了两个儿子像仇敌一样,“你不为他想,也为郡主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又这么年轻美好,难道真要被人言耽误一生吗?”
“还是你觉得,她失了清白,就不应该活着。希望她不嫁给云兆,直接死了算了?”
谢云争吓得站起,“我没有,娘,儿子对她的心意,您真的看不到吗?”
国公夫人觉得应该来点狠的,“既然不想她死,就好好收起你的心思,否则大伯兄和弟媳这两个词,无论产生哪种联系,都会轻易要了她的命!”
谢云争跌坐回去,伯兄,弟媳,闭上眼,这两个称呼,才一日的功夫,在他心里已经划了上百刀。
国公夫人按住儿子的头,贴上肩,“儿子,如果想永嘉郡主活着,你就要藏好自己的心。”
谢云争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生疼!
她如春日暖阳般美好,每次看到他都会眯起眼笑,他亦像扫清近日阴霾,心里一片清明。
见他被别的女子纠缠,定会提着裙子冲过来,把人赶走,嚣张又可爱。
这样的女子,让他如何放弃?
擦去眼角的两滴泪,声音沙哑,眼神却逐渐坚定,“我知道了,娘。”
国公夫人松了一口气,云争说的话,定会做到。
谢云争松开娘,走去门外,看着库房门口进进出出的谢云兆。
妄想用这些打动一国郡主?可笑!
郡主即便妥协于圣旨,心底之人也是自己,能给他什么好脸色?
卑劣不堪!
两兄弟走后,国公夫人才出来,进库房时,心底一声尖叫传出,这个逆子,不,是败家子!
卢婆子直挠头,二爷拿的疯狂,什么百年人参,百年灵芝等等,只要是大补,都拿走了,还卷走两箱夫人的珠宝箱子。
她拦不住,二爷一句送未来儿媳,娘不会拦,她这张嘴就张不开。
“夫人,您打老奴吧!”
国公夫人眼睛里带火,“给我锁上,锁死!”
谢云兆觉得拿的急,拿的少,下次一定多拿。
匆匆赶去长公主府,到了门前,不敢动了,以往都是谢云争来。
今天却……她会不会不想看到自己?
青竹青鹰被他挡回,“怎么不走二爷?”
“我来做什么?”
“您?探病啊,郡主落水受寒,您作为未婚夫,还是御赐,自然该送补品。”
“对对,我是来送补品的,”她如果生气,自己马上走就好了,补品送到,她才能好的快。
秋桐院内,沈书榕侧身躺着的姿势都僵了,这样的腰身最美,“你确定他会来?”两府就隔了两条街。
郡主问了三次,岁寒都有点不敢保证了,“郡主,奴婢去看看。”
刚走两步,巧玉进来,“郡主,谢二公子求见。”
岁寒笑着回眸,眨眼,
沈书榕甩了甩撑着头的手腕,“我不舒服,让他进来坐吧。”
巧玉出去传话,“谢二公子,郡主身体有恙,请您进去坐。”
院门口的谢云兆,手心出汗,他能进她屋?
青竹推他,“二爷,属下在这等您。”
谢云兆仗着胆子走进去……
“站住!”
端着药碗回来的金芝,竟然在郡主屋门外看到了谢云兆!
都是他毁了郡主顶好的婚事,还敢来?
谢云兆被叫停,看过去,是她的大丫头,什么意思,她让进,丫头不让?
沈书榕也听到金芝的喊声,轻蹙眉头,后又舒展,碰碰也好。
“见过谢二公子,您可知这里是郡主闺房?”
谢云兆颔首,“当然,”
“既知道,为何还要进?”
“自然是郡主同意,且我二人有圣旨赐婚。”
金芝垂眸福身,“恕奴婢多嘴,您和郡主,还未成婚,还是应该多为她的名声考虑,”
谢云兆眯起双眸,名声?
这婢女是在怪他昨日之事。
沈书榕听到金芝说完话没了声响,抬起头看出去,他就这样走了?
看不到,坐起来。
岁寒掀开车帘看,“怎么停了?”看到马车前的男人赶紧放下,“主子,是谢世子。”
沈书榕心底涌起怒气,又找她做什么?“有事?”
“你不该这个时辰来,”谢云争语气较往日强硬,
沈书榕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
谢云争低垂的眼眸一瞬抬起,她……听他的话?
心里生出几分期待,会和他说实话吧:“你……对他……是不是动了?”真心!
沈书榕心里很清楚,他未必真放不下自己,而是好胜心作祟,
他只是期待,自己为了舍不下他而郁郁寡欢,远离甚至厌烦谢云兆,永远活在爱而不得当中。
“争哥哥看不得我好,希望我日日以泪洗面,对吗?”
谢云争急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想也是,我觉得你是希望我好的,毕竟失去婚事非我所愿,”
“当然,”谢云争终于听到她也是不愿意的。
沈书榕编起瞎话:“他像哥哥般护着我,和我共度一生的人也是他,我不希望他觉得我还心系旁人,哪个男人能忍得了?”
谢云争眼圈已经红了,她只把谢云兆当哥哥,原来如此,他真的好怕,好怕她心里不再是自己。
“我懂了。”
岁寒抓着沈书榕衣袖,摇摇头,郡主不可乱说。
沈书榕对她笑笑,继续对着马车外说道:“争哥哥,我们只有远远的看着对方,才能相安无事。”
谢云争忍下不舍,点头承诺:“好,我以后不会再给你带来困扰,只远远的看着。”
“走吧,”沈书榕闭上眼,靠在车厢上,实力不够,若此时惹急了他,谢云兆未必能对付得了。
谢云争让开路,让马车先行。
赤羽跟在他身后回府,欲言又止,“世子爷……”
“说,”
“您这般拦她马车,让人看到……”
“两位婢女,没人知道是她,知道的,也不会说出去。”
“是,世子爷,属下觉得郡主说的有道理,哪个男人也受不了妻子心中有别人,她不能让二爷怀疑。”
谢云争勾了勾唇角:“是我错了,还以为她变了心,也是刚刚才知道她的为难,”
她只当谢云兆是哥哥,心里的人依然是自己,无人的时候,还是会叫他争哥哥,
赤羽挑了挑眉,说开了也好,世子爷以后就不会失控。
......
临风居,青鹰回来时,青竹正守在门外,
谢云兆听到他的脚步就下了床,
青鹰气呼呼的往门框上一靠,咣当一声,吓了青竹一跳,“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青鹰憋了一肚子气,又不想说,“没事,”
“你不是去送郡主吗?到底怎么了,快说!”
门内的人顿住脚步,
“世子追过去了,”
青竹大惊,“他怎么敢?还说爷不顾郡主名声,他私下见郡主就妥当吗?”
“这是小事,”青鹰腮帮子鼓鼓的,为二爷不值!
“这还是小事?”青竹懵了,还有什么算大事?“他进了马车?单独见了郡主?”
“没有,”青鹰瞪他,要是敢这般,他定现身,和他不死不休,管他什么世子,欺人太甚。
青竹放心了,拍了拍胸口,不是就好,
“但是……”青鹰放低声音,凑到青竹耳边说道:“郡主说,只当二爷是哥哥,心里之人是世子,如今这般对二爷,都是怕二爷怀疑她心里之人是……”
青鹰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憋在心里难受,“枉二爷多次救她。”
青竹听了,心里闪过不平,但知道轻重,“这事别和主子说,”
“我当然知道,幸亏我是暗中护送,否则还听不到她真心话呢。要不是怕二爷担心,我都想直接调头回府了。”
青竹捏他手臂,“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不是吗?她怎么可能短时间忘掉……好了,慢慢就好了。”
“二爷,表姑娘过来看您。”
沈书榕转头看他,哪来的表姑娘?
“是三姨母家的黎霜表妹,昨下午到的。”
沈书榕皱眉,她怎么这个时候入京?
她记得黎霜是在她和谢云争大婚时来的,在鲁国公府住了两年,
一开始以为是奔着给谢云争做妾的,但没人同她提过这件事,且她们二人关系不错,霜霜常来陪她说话。
后来她被三姨母接回去嫁人,来往才少的。
很高兴能提前看到前世好友,只是如今还要伪装不熟,“应是来探望你的,请进来吧。”
“好,”谢云兆现在知道沈书榕不讨厌自己,心情很好,声音也是轻快许多:“请表妹进来吧。”
门一打开,月白色衣裙映入眼帘,裙摆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微微发亮的蝴蝶纹路,
单螺髻上,只点缀一只珠钗,玉质步摇,
沈书榕弯唇,她还是那般,喜爱素净,
女子见二人都站在门口,微微惊讶,随即垂头,福身行礼:“黎霜见过永嘉郡主,二表哥好,”
沈书榕掩下欣喜,但声音依旧染了快意,“黎姑娘好,”
谢云兆好事被扰,虽然不快,但也知道礼貌,“表妹进来坐吧,”
黎霜主仆跟着进去,青竹银芝跟进来伺候,让人奉茶,门就开着吧。
谢云兆沈书榕坐在榻两边,黎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沈书榕看着中间的方桌,突然顺眼,否则要被人笑话了。
谢云兆打量黎霜,本就病弱,又穿的这般素净,小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丫头长不高,
不像榕榕,长公主养的娇贵,但她身子不弱,还跟他偷偷爬过树呢。
“表妹身体弱,不必一早过来,”
黎霜的身体的确病弱,说话的声音,也是又低又软,“我听二表哥受了伤,本该先来看望,但昨日到时天有些晚。”
沈书榕喝着茶,这丫头,最是守礼。
谢云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我这点伤,已经快好了。”
黎霜微笑:“听说二表哥是为了保护郡主才受伤。郡主也感激二表哥,昨天晚上还让人来送补药。”
沈书榕有些尴尬,黎霜下午到的,晚上的事就知道了?
谢云兆听到她的话,脸上笑意收敛,“郡主是我未婚妻,想什么时候送就什么时候送,这种事,有什么可说的。”
黎霜脸色一僵,随即红透,垂眸低声说道:“二表哥说的是,再正常不过。”
沈书榕瞪他一眼,别吓到小姑娘。
谢云兆不满,明明榕榕冲破层层阻碍来看自己,还被谢云争那个该死的说了,却被黎霜说成是救她的感激。
但见榕榕瞪他,便住了嘴,
沈书榕打圆场,指着她身边的点心盘子说道:“黎姑娘,尝尝这个樱桃酥,味道很好。”
“多谢郡主,”黎霜点头,“我记得,大表哥最爱吃樱桃酥,小时候和二表哥去我家……”
“快吃吧,”谢云兆眯眼,提那个死人干什么?“表妹倒是比小时候爱说话了。”
黎霜赶紧把捏着的樱桃酥放进嘴边咬,
沈书榕又剜他,要不是有方桌隔着,就掐他了,怎么能如此对待她的好姐妹?
虽然她也不喜欢提到谢云争,但黎霜喜欢,他倒好,霸道的提都不让提,“女孩子活泼些,总比闷性子好。”
谢云兆盯着她吃,黎霜刚吃完一块,抬眸就看到专注的眼神中,带着逼迫,
她硬着头皮又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多谢郡主,是很好吃。”
谢云兆收回视线,这就对了。
笑着看沈书榕,“榕榕也吃,徐记的酒菜很好,但早餐不如福聚全,改天我带你去,”
鲁国公看着次子,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他怎么参与起这事了?“你哥不喜欢京里的。”
“那也不能辜负魏小姐一片诚心,不如世子两个都娶了,一妻一妾。”
“什么混账话!”鲁国公就知道他来没好事,“出去。”
“我不走,我也是国公府一分子,定然要为国公府谋划,而且儿子现在能参与财库的事,爹确定让我出去?”
徐副将拉拉鲁国公衣袖,“二公子如今懂事了,国公爷应该高兴,”别打消孩子积极性,何况财库的事,还需要从他口中得知。
鲁国公妥协,“待着也行,你哥的事,你别参与。”
“是你常说我们要兄弟齐心,现在连建议都不让说?”谢云兆翻了个白眼,“不听算了,把我令牌给我,再给我点人手。”
怎么一回家就要人要令牌,这是要做什么?
早年就收了他的令牌,祸惹的多,又不惜亮身份。
“你要人做什么?”
“我在财库任职,没人用郡主不得笑死我!”
鲁国公扶额,这个逆子就是来讨债的,“可以给你,但令牌不能乱用,”
“儿子懂,儿子都及冠了,也快要成婚,已经懂了”
鲁国公让人去取来他的令牌,递给他,谢云兆接的时候,阻力不小,“放心吧爹,儿子如今有了官职,以后遇事轻易不会用家里身份的。”
鲁国公恍然大悟,有道理,“你如今是长公主孙女婿,郡主的未婚夫,还是财库的理事,这令牌不得已时不要用。”
“知道了爹,我走了,”
鲁国公怔愣半晌,儿子都走了还没回神,他真正的长子,有正事了?
谢云争眼底闪过狠厉,这个时候才想上进,晚了,他不会给他机会!
“你们参考下我的意见啊,世子的裙带关系,可得好好利用,”刚走到门外的谢云兆回头大喊,
气的鲁国公要冲出来,被部下拉住,裙带关系,是什么好听的词吗?
谢云争捏着拳,还敢笑话他?
若不是失了永嘉,他谁都不需要!
谢云兆去了都察院,找负责临淮一带的御史,刘思明。
年过四十的刘大人听到他找,八字胡抖了两抖,这个魔头找他做什么?
得知是来了解洪涝灾情之事,他很意外,但也郑重的接待了谢云兆。
谢云兆难得认真一次,刘思明也没保留,该说的都说了,心里嘀咕,这小子做起正事来,也算有模有样。
街市一家酒楼暗阁里,一坐一站两位男子,神情都不算好。
“今天又没见到人?”
“是,”
“他读了三天书,又有了差事,你怎么想?”
“都……都是婚事带来的反常,否则不会,”
“你在怪我?”
“不不,我会想办法。一定带他出去玩,不会让他接触差事。”
坐着的男人沉思片刻,微微点头,“去吧,”
第二日大清早,谢云兆又去了长公主府,交代婢女,郡主醒了再叫他,
沈书榕依旧是昨天的模样,屏退下人,让人进来,“早膳想吃什么?”
“我昨天取回令牌,又找了刘御史,了解了临淮的情况,一会儿说给你听,”
沈书榕一早醒来就被感动,又想抱他怎么办?
突然窗帘被风吹起,她向前扑去,“什么东西,好可怕,”
谢云兆伸手接住她,沈书榕顺势靠上。
“别怕,风而已,”
“云兆哥哥,自从落水,我的胆子好像变小了,”沈书榕的头贴上男人胸膛,手也贴了上去,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谢云兆把人搂紧,轻声安抚。
沈书榕贴了一会儿,像才反应过来一般,推开他的胸膛,“云兆哥哥对不起,我们还没成婚,不该这样,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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