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黑玉赫对她的漫不经心很不满。
它顺着她纤细的脊背,在纪长安的衣服里一路往上爬。
黑玉赫来到了纪长安的后脖子上,伸出它的蛇信子,舔着纪长安的后脖颈。
纪长安被黑玉赫舔得浑身发麻,她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黑玉赫的尾巴尖。
意思是想要警告黑玉赫,她现在正在办正事,没有空陪黑玉赫玩了。
也就是在她与黑玉赫偷偷摸摸的打闹这档口,添香充满了憋屈的弯下了她的膝盖。
对着纪长安跪了下来。
纪长安将添香的神情看在眼里,她冷笑了一声,
“你没有什么可觉得委屈的,这是你欠我的。”
“你是我的丫头,做了我十几年的奴婢,别的丫头卑躬屈膝的,对主子不知有多卑微,可是瞧瞧你呢?”
“你在我这里过的日子,比起寻常人家的大小姐,日子过得都要好。”
“怎么着,现在你人在闻家,他们将你当成个人吗?”
“说到底,你在闻夜松和闻老太太的心目中,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
“在闻家人的眼里,你还不如一个与自己小叔子偷情的贱货。”
纪长安一口气,将对添香的所有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添香被纪长安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张口想要反驳纪长安,可是却悲哀的发现,纪长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闻夜松和双青曼之间,的确有苟且。
双青曼生的那两个孽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添香在伺候纪长安的这十几年里,已经被纪长安身边的好日子养出了娇气。
她在纪家过的日子,的确与普通人家的大小姐日子过的无二。
一开始,这种感觉并不明显。
添香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但到了闻家之后,添香才知道,寻常人家伺候人的丫头,与纪长安身边的大丫头相比,犹如天壤之别。
纪长安对她身边的丫头真的很好。
但是在闻家,添香只是被当成一个普通的丫头。
哦,并不是普通的丫头,她今后是要给闻夜松暖床的。
所以闻家的人看添香,只不过是一个通房丫头罢了。
添香无数次的感到屈辱,甚至在闻老太太那里,添香都没觉得自己被正眼的对待过。
曾经不是这样的。
以前添香在纪长安身边伺候的时候,那个闻老太太每次看到了添香,都用这一种慈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添香。
仿佛在看她未来的儿媳妇那般。
那眼神,屡次让添香产生一种错觉,觉得闻母是很喜欢她的。
甚至闻母喜欢她,比喜欢纪长安更多。
那个时候的添香,内心多么的得意。
那么现在的添香,活得就有多么的憋屈。
她跪在地上,垂目看着自己的手。
原先在纪家时,她十指不染阳春水。
但是到了闻家,打扫,端茶,给闻母捏肩捶腿这些事情。
添香通通都要做。
她凭什么去做?
她可是做主子的。
“纪大小姐,你既然知道我的遭遇,又何必这样折辱我?”
添香没有忘记,纪长安今日叫她来,是要告诉她如何才能闻夜松的侧夫人。
纪长安欣赏够了,添香那又憋屈又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她端正大方的坐着,
“你还一直觉得,想要走出你如今的困境,是要爬上闻夜松的床,做上主子?”
添香的野心不小。
她之所以这么多年里,一直在研究如何讨好闻夜松,就是不想再背着一个丫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