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薄司屿宁月的女频言情小说《他再等不来月亮薄司屿宁月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卷卷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薄司屿眸色深深,语气似是警告,“你已经长大了,不准再像十八岁时那样,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婚礼那天,也不准闹出什么其他的动静。”他字字句句,都在告诉她。不要闹事,不要纠缠。可宁月只低着头,沉默不语,叫他看不清她的神色。请柬上的日期,是七号。她摇了摇头,唇角溢出一抹苦涩,“小叔,你放心,我不会的。”她不会闹事,也不会纠缠,甚至,不会出席。因为那天,也是她的婚礼。之后的几天,薄司屿和林清雪开始筹备婚礼。两人常常早出晚归,但每天林清雪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选婚纱、拍婚纱照、拍结婚照……每个流程她都会给宁月发照片,时刻向宁月证明他们的幸福和甜蜜。宁月依然没有回过一句。她也没时间去回复了。她忙着收拾行李。离开的日子,很快要到了。离开前十小时,宁...
《他再等不来月亮薄司屿宁月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薄司屿眸色深深,语气似是警告,“你已经长大了,不准再像十八岁时那样,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婚礼那天,也不准闹出什么其他的动静。”
他字字句句,都在告诉她。
不要闹事,不要纠缠。
可宁月只低着头,沉默不语,叫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请柬上的日期,是七号。
她摇了摇头,唇角溢出一抹苦涩,“小叔,你放心,我不会的。”
她不会闹事,也不会纠缠,
甚至,不会出席。
因为那天,也是她的婚礼。
之后的几天,薄司屿和林清雪开始筹备婚礼。
两人常常早出晚归,但每天林清雪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选婚纱、拍婚纱照、拍结婚照……
每个流程她都会给宁月发照片,时刻向宁月证明他们的幸福和甜蜜。
宁月依然没有回过一句。
她也没时间去回复了。
她忙着收拾行李。
离开的日子,很快要到了。
离开前十小时,宁月将唯一的闺蜜约了出来。
餐厅里,菜刚刚上齐,宁月就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精致漂亮的喜糖,推到姜笙面前。
“笙笙,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要结婚了,日期就在明天,地点在苏市,太远你就不用来了,这是提前给你的喜糖。”
苏市和京市天南海北的,这一去,便是相隔千里。
姜笙这下才意识到她居然是来真的,她眼里有着红意,不舍的攥住宁月的手,“月月,你真的要走吗?”
宁月点了点头,“真的。”
姜声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你小叔呢?你真的不喜欢他了,决定放弃他了吗?”
宁月笑着摇了摇头,“早就放弃了,也,早就不喜欢了。”
明天他也要结婚了,
而她的离开,
是送给他最好的礼物。
离开前八小时。
宁月精心挑选了一份新婚礼物,是一对金镶玉的同心锁,寓意永结同心。
她将同心锁放进礼盒里,并认真写下一张贺卡。
“祝小叔小婶新婚快乐,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随后,她叫了一个同城快递,让他将这份礼物定时寄给薄司屿和林清雪。
离开前五小时,宁月买了很多月亮以前喜欢的猫粮和玩具,放在后院梧桐树下的小土包旁。
她坐在树旁,像往常一样,同它温柔的说着话。
“月亮,我要走了,以后就不能来看你了。”
“如果能有下一世,你一定要投胎去一个好人家,遇到一个能保护好你的主人,是我没用,护不住你,才让你被活活打死。”
说着说着,她哽咽了起来。
“我的月亮,再见啦。”
离开前三小时,宁月回到了房间。
可才刚进去,就瞬间愣住了。
明日就要举行婚礼的薄司屿此刻竟站在她的房间,眸色阴沉的扫视着房里的一切。
“你的房间怎么空了许多?”
宁月心头微紧,好半会才撒谎道:“之前做了一次断舍离,丢掉了许多不用的东西,打算之后换新的。”
怕他继续深究,她岔开话题:“小叔,明天不是你和清雪姐的婚礼吗?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酒店才对。
薄司屿这才回归正题,淡淡道:“清雪说希望你明天当伴娘,让我来接你过去试一下伴娘服。”
伴娘?
她当不了伴娘了。
她马上就要走了。
宁月摇了摇头,苦涩的拒绝:“不了,我是晚辈,不适合当伴娘,清雪姐朋友那么多,一定有比我更适合的。”
闻言薄司屿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林清雪打来的。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也没强硬的让她去当伴娘,起身就要离开。
“小叔!”
就在他要迈出房门的那一瞬,宁月突然叫住他。
他刚要回头,就听见女孩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一直想问你,十八岁生日那晚,你亲我的事,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
薄司屿脚步顿住了,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没亲过。”
话音刚落,他就毫不犹豫地离开。
看着他彻底消失的背影,宁月笑了,而后一字一句道:
“薄司屿,你是个胆小鬼。”
离开前最后十分钟。
宁月将这个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拖出了自己的行李。
就在她要离开时,手机忽然叮咚一声响,她打开一看。
是薄司屿发来的消息:
今天早点睡,明天我让司机来接你去参加婚礼。
她摇了摇头。
小叔,你的婚礼,我去不了了。
我的婚礼,你也不必来。
宁月在心中默念,随后,毫不犹豫的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
做完一切后,她提着行李箱离开,消失在一片夜色中,再也没有回头。
“没什么,朋友要拍婚纱风格的写真,问我意见。”
宁月轻声撒着谎,随后疼得缩了缩手。
看到她这个动作,薄司屿才注意到她满身的狼狈。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还没等宁月回答,林清雪就走了进来,“阿屿,月月是不是看你一晚上都在陪我,才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来博取你的关注啊?”
说着,她还紧紧抱住薄司屿的手臂,一脸吃醋的表情。
“我……”宁月刚要解释,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宁月!本以为你变乖巧了,结果还是没放弃对吗?”
薄司屿的声音冷厉,说出口的话也不留一分情面。
“你要再这样下去,就直接给我搬走!”
这句话反复在宁月脑海中回荡,明明已经死寂的心,却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
她眼圈通红,嘴唇颤抖几下,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小叔,你放心,我会离开的!”
说完,她就跌跌撞撞地上了楼,每走一步都格外迟钝艰难。
薄司屿被这句话狠狠一震,望着她上楼的背影,眼底神色变幻几次。
宁月回到房间,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咬着唇瓣,对着镜子为自己处理伤口。
全身密密麻麻的疼痛已经让她几乎麻木了。
伤口处理好后,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她打开门,看见薄司屿站在门口。
他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眸光沉沉地盯着她。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放在门沿上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宁月心里只觉得有点奇怪。
要是她离开,就不会再缠着他了,他也不会听到那些让他不高兴的话了,他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复杂神情?
她不明白,就只沉默着,没有回答。
薄司屿却固执追问道:“告诉我,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宁月心头猛地一跳。
一时之间,她不敢说明一切。
只是说她要离开,他都这个表情了,如果她直白地告诉他,她离开是为了嫁人,他又会如何?
宁月几乎不敢深想。
她强行压下心里的恐慌,迂回地说:“小叔不是希望我离开吗?”
薄司屿神情微微松动,“谁告诉你的,把你接回来的那天,我就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难道你是想让我食言吗?”
“我知道你因为月亮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但是清雪很快就会嫁进来,她过敏受不了猫,你要是实在想养,我再去给你抱一只回来,但你必须要让它待在房间里,不准让它伤到清雪。”
听到这句话,宁月苦涩的扯了扯唇角。
原来是不想违诺,才不想她离开。
宁月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不养猫,
她也,一定会离开。
即便那只抱来的猫多么像月亮,也终究不是它。
更何况她已经要走了,她也照顾不好,万一再让小猫遭遇那天一样的事情,她根本护不住,也就不需要了。
“小叔,我没有生气,你还是去照顾清雪姐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说着,她也不看眼前人的眼色,毫不留恋地将门关上。
“小叔,求求你,救救月亮好不好?”
“她对猫毛过敏,我可以不让月亮接触她,甚至可以送走月亮,为什么一定要打死它!”
尖锐刺耳的猫叫声几乎响彻整栋别墅,宁月被一群佣人紧紧拦住无法阻止,只能对着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哀求着。
那头沉默好一会,薄司屿清冷的嗓音才传了过来:“以后清雪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切都由她处置,我很忙,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话音落下后,保镖落下最后一棍,月亮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在一大滩血泊中闭上了眼睛。
“月亮!”
宁月终于发了疯的挣脱出去,扑过去抱住月亮的尸体,悲伤到几近绝望,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几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林清雪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微微勾了勾唇。
今天是她搬进这个家的第一天,她的身边摆着大大小小十几个行李箱,指挥人的样子,俨然已经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打死了吗?打死了就停手吧,先帮我把行李箱搬进去。”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打死了她的小猫,又浩浩荡荡的追随着林清雪上了楼。
偌大的别墅内,只剩下宁月抱着小猫,哭得肝肠寸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后,才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三天前的一个电话。
“楚阿姨,我是月月。”
“您说的那件事,我考虑好了,我愿意。”
七岁那年,她的父母飞机失事双亡,宁家剩下她一个小姑娘无处可去,亲戚像踢皮球一样,都不想要她。
那时候,是世交家的薄司屿,她名义上的小叔站了出来。
他主动将她接到薄家养,还帮她守住宁家的家业。
自此,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不近女色的薄司屿在家养了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小姑娘比他小十岁,爱撒娇,笑起来娇软可爱。
她每天的马尾是薄司屿扎的,鞋子是薄司屿亲手穿的,只因他说:“别家小姑娘有的宠爱,我们月月也不能少。”
她撒娇说一个人在家孤独,抱着他就开始掉金豆子,他心疼得不行,自此拒绝所有酒会应酬,每天准时准点赶回去陪她。
她第一次生理期,薄司屿抛下千亿合作赶回家,又是给她买卫生巾,又是给她熬红糖水,温柔得只恨不得替她疼。
他一点点亲手将她娇养成玫瑰,她看向他的眼里也慢慢盛满爱意。
后来他年纪到了,家里催他成婚,他却摇了摇头,“我是不婚主义,这辈子只会对我家小姑娘一个人好,不会有别人。”
听了这句话,宁月激动不已,忍不住揣测着他心里是不是也有她。
直到她十八岁生日当天晚上,他迟迟归来,她躺在沙发上刚要装睡吓吓他,下一秒,却感觉到唇上传来一片湿润,带着一丝温柔与克制的疯狂。
那一刻,她几乎整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薄司屿,亲了她?!
也就是那一晚,让她彻底确认他心底是有她的。
于是第二天她迫不及待表了白,她以为迎来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没想到,昨晚偷亲她的薄司屿像是变了一个人,当场勃然大怒,骂她不知廉耻。
甚至还带了一个女朋友回来,牵着林清雪的手告诉她:“月月,我会娶她。”
那一刻,宁月只觉得天都塌了。
从那天之后,即便林清雪作威作福,对她百般刁难,薄司屿也只是纵容,视若无睹。
她一退再退,却没想到,退让的结果是,她的小猫也死在了林清雪手里。
楚阿姨是她妈妈少时的朋友,当时她们几乎同时怀孕生产,见孩子是一男一女,两家就定下了娃娃亲。
这些年里,楚阿姨时不时来京市看她,也想着要抚养她,却被她拒绝了。
三天前,楚阿姨突然提出,希望履行当年定下的婚约,让宁月嫁到苏市,做楚家的儿媳妇。
因为薄司屿,因为那个吻,宁月一直没有答应,固执的想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她放弃了。
电话那端楚阿姨的笑意止不住:“太好了月月,你北澜哥哥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着你点头呢,我看看啊……下个月七号正好是良辰吉日,就定这天过来领证好不好?你也好处理一下你那边的事情。”
距离下个月七号,正好还有十五天。
足够她处理所有事情了。
她点了点头,“嗯,都听阿姨的。”
楚阿姨笑眯眯的,“还叫阿姨呢。”
宁月扯起唇角,“谢谢妈。”
电话挂断后,宁月抱着月亮的尸体,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院子里走去。
还记得月亮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才一个巴掌大。
那时的宁月也才刚来到这个家,薄司屿担心她害怕陌生环境,为了哄她特意挑了这只小猫,还以她的名字给它命名为“月亮。”
“月亮,从前你最喜欢在这棵树下睡觉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泥土逐渐覆盖住哪个小小的身体,宁月的眼泪无声坠落,融入泥土里。
她捡起几片最漂亮的梧桐叶,放在那个小土包上。
“月亮,再也不见。”
“薄司屿,再也不见。”
说出这声道别的那一刻,她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第二天,工作日的闹铃将宁月吵醒,她看了看时间,连忙起床赶去盛世集团。
到公司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递交辞职信。
之前为了追逐薄司屿,她不顾一切阻拦,努力了三个月,终于面试进了盛世集团。
她选的工位,那个角度只要一抬头,她就能看见薄司屿的办公室。
那时候,她每一天都是甜滋滋的。
不过现在她要离开了,这个位置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离职申请通过后,宁月便去办公桌上收好了所有的个人物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特助得知后,连忙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随后磕磕绊绊地开口:
“薄总……宁小姐辞职了,这件事您知道吗?”
薄司屿看文件的动作骤然一僵,“宁月辞职?今天的事?”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特助下意识瑟缩一下,连忙回答:“是、是的。”
薄司屿攥着笔的手微微用力,片刻之后,他直接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起了身。
“薄总,等下还有一个国际会议……”
“取消!”
薄司屿用很快的时间回了家。
打开房门时,她正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他冷冷道:“你辞职了?”
宁月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早,一时间愣住了,但面色依旧平静,“是的,您不是一直不希望我待在薄氏吗?我想通了,我学的专业的确不适合,以后我会去找更合适的工作。”
闻言,薄司屿沉默了许久,眸色深沉地望了她很久,最后才吐出几个字:“你想通便好。”
他的回答,宁月丝毫不觉得意外。
毕竟从她进入公司那一天,他就说过她不适合。
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一直执着着不肯离开。
如今,也算是了结了他的一桩心事。
之后一连好几天,薄司屿几乎每天都抽时间带林清雪出门约会。
去逛街、去情侣餐厅吃饭、在游乐园摩天轮里看烟花……
宁月看着林清雪朋友圈里晒出的甜蜜照片,心里毫无波澜。
每次他们要出门时,林清雪总会故意问她:“月月要不要跟我和你小叔一起去玩啊?”
宁月都只拒绝说:“不用了,你们玩就好。”
她已经要嫁人了,也决定彻底放下薄司屿了。
自然不会掺和他们的约会和相处,更不会去当他们之间的电灯泡。
可林清雪却不知为何,始终锲而不舍的邀请着她。
这天她刚下楼,林清雪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月月,今天跟我们出门玩吧。”
还没等她开口拒绝,林清雪的指甲微微陷入她的皮肉里,笑得略带深意。
“月月,你都拒绝过我这么多次了,不会是对我有意见吧?”
说着,林清雪瞬间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委屈地看向薄司屿。
终于,薄司屿皱着眉头看向她:“月月,清雪只是想和你打好关系,以后都会是一家人,你要学会和她好好相处。”
一家人么。
宁月苦涩地想,她都要走了,也只有薄司屿和林清雪是一家人。
最后,宁月还是被林清雪拖走了。
他的车停在门口,宁月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后座的门上车。
看见她上了后座,薄司屿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
如果是从前,宁月一定会抢着坐在他身边的副驾驶。
他常用车的副驾驶上,都摆了她喜欢的玩偶和摆件,像是在宣誓她的主权。
但这一次,她却这么乖巧。
薄司屿不着痕迹地通过后视镜看了她几眼。
林清雪坐在副驾驶上,随意拨弄了几下玩偶和摆件,面露嫌弃。
“阿屿,这些小玩意我不喜欢,可以扔掉吗?”
他平静地直视前方,淡淡道:“你是女主人,自然随你做主。”
宁月也适时开了口,“那是我以前放在那儿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清雪姐想扔掉就扔掉吧。”
闻言,薄司屿愣住了,下意识敲击方向盘的指尖也顿住了。
后视镜里的人表情依旧平静。
宁月好像一下子变了很多。
如果是从前,她肯定会发脾气大闹一顿。
但这次她却什么都没做。
他沉了眸,拿起那些可爱的猫咪玩偶和摆件,一个一个扔进了垃圾桶里。
都扔掉后,三人才出发去剧院。
由于淋了一整夜的雨又出了车祸,宁月身体虚弱得厉害,躺在床上,又烧了一整天。
几粒退烧药吃下去,体温依旧没有降下来,身体又疼又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喉咙也干疼得厉害,连说句话都像是有无数砂砾划过一般。
不知为何,此时她突然想起了从前薄司屿给她熬过的雪梨汤,一口温热的雪梨汤下去,喉咙就会瞬间舒服,身体也会轻松许多。
想到此,宁月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强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往楼下厨房走。
厨房里什么食材都有,她找出几个雪梨,清洗干净。
一切都准备好后,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年来,薄司屿将她照顾得太好了,以至于她从没下过厨。
记忆中的那个味道,却时刻勾的她心痒痒的。
于是,她只能循着记忆里他的做法,磕磕绊绊地切雪梨。
由于发着烧,她的动作迟钝得像是树袋熊,每一步都像是开了慢速。
即便是这样,还好几次没拿稳刀,不小心在白皙的手指上留下几个鲜红的口子。
但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只缓慢地找出创可贴贴好,又默默地继续。
薄司屿被厨房里的动静吸引,走过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他眉头紧蹙,一脸严肃地看着宁月通红的脸,还伸出手想探一探她脸颊的温度。
“没什么。”她侧头躲过,若无其事地说,“我没发烧,只是突然想喝雪梨汤了。”
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薄司屿脸色有点难看。
“我给你做。”
说着,他伸手想接过她手里的刀,却再次被宁月躲开。
一时间,二人僵持住,薄司屿坚持地将手放在刀把上。
“阿屿!”
楼上的房间里突然传来林清雪的声音。
宁月平静地望着他,淡淡道:“清雪姐需要你,你去吧,我自己可以做好的。”
说完,她挣脱掉他的手,缓慢地将雪梨汤炖上,就上了楼。
看着她的背影,薄司屿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她好像不再需要他了。
等到雪梨汤炖好,他盛出一碗,放在她门口,敲了敲她的门就离开了。
一会儿之后,就听到一阵行李箱拖拽的声音。
薄司屿和林清雪出了门。
宁月不在意他们去了哪里,喝完雪梨汤,就再次躺在了床上。
只不过,这次她自己动手做的雪梨汤,好像并没有记忆中那样美味有效。
原来,那些她所依赖的,也不是非他不可,更不是,那么的难以放下。
在家养病的这几天,宁月几乎每一天都能收到林清雪发的秀恩爱的照片。
照片上矜贵非凡的男人,看着身侧的女人,如月一般清冷的眸色中,此刻却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们一起滑雪、一起爬山、一起走过古镇的街头巷尾、一起看日出看日落……
每一张照片上,两人都十指紧扣着,甜蜜地望着对方,偶尔紧紧相拥着,偶尔不经意地吻上去。
宁月不知道林清雪发这些给她的用意是什么,但她什么都没回。
她忙着做离开前的准备。
她整理了这十年来,薄司屿在她身上的所有花销,统计出一张表格。
算出总数后,她卖了一部分父母留下的遗产,将钱存在一张没有密码的银行卡里。
办好这一切后,她拿着那张卡,偷偷放在薄司屿书房的抽屉里。
他回来时,刚好看见她从书房里走出来。
“你进我的书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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