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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她来时不逢春魏逢春洛似锦后续+全文

蓝家三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皇子被人从湖里捞出来的时候,魏逢春正跪在未央宫外的宫道上,身形摇摇欲坠。只因皇后娘娘刚刚有孕,司天监算出她魏逢春不祥,需得每日在未央宫外,风雪无阻的跪两个时辰方可化解。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她发髻上,大氅的肩头堆了厚厚一层,宫里的日子难熬,但熬着熬着,不就过去了吗?可惜这次,过不去了......人人口中有个卑贱的大皇子,直挺挺的躺在湖边,连个为他撑伞的人都没有。稚嫩的肌肤泛着冻伤的青紫,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大雪合着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主子?主子......”春桃哭着扑上来。魏逢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过去,死死抱紧了儿子。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浑身上下冷得跟冰块似的,这是她十月怀胎,拿命生下的孩子,他们怎么敢......她什么都忍了,为...

主角:魏逢春洛似锦   更新:2025-01-10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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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逢春洛似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她来时不逢春魏逢春洛似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蓝家三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皇子被人从湖里捞出来的时候,魏逢春正跪在未央宫外的宫道上,身形摇摇欲坠。只因皇后娘娘刚刚有孕,司天监算出她魏逢春不祥,需得每日在未央宫外,风雪无阻的跪两个时辰方可化解。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她发髻上,大氅的肩头堆了厚厚一层,宫里的日子难熬,但熬着熬着,不就过去了吗?可惜这次,过不去了......人人口中有个卑贱的大皇子,直挺挺的躺在湖边,连个为他撑伞的人都没有。稚嫩的肌肤泛着冻伤的青紫,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大雪合着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主子?主子......”春桃哭着扑上来。魏逢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过去,死死抱紧了儿子。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浑身上下冷得跟冰块似的,这是她十月怀胎,拿命生下的孩子,他们怎么敢......她什么都忍了,为...

《偏她来时不逢春魏逢春洛似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大皇子被人从湖里捞出来的时候,魏逢春正跪在未央宫外的宫道上,身形摇摇欲坠。
只因皇后娘娘刚刚有孕,司天监算出她魏逢春不祥,需得每日在未央宫外,风雪无阻的跪两个时辰方可化解。
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她发髻上,大氅的肩头堆了厚厚一层,宫里的日子难熬,但熬着熬着,不就过去了吗?
可惜这次,过不去了......
人人口中有个卑贱的大皇子,直挺挺的躺在湖边,连个为他撑伞的人都没有。稚嫩的肌肤泛着冻伤的青紫,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大雪合着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主子?主子......”春桃哭着扑上来。
魏逢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过去,死死抱紧了儿子。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浑身上下冷得跟冰块似的,这是她十月怀胎,拿命生下的孩子,他们怎么敢......她什么都忍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她的孩子?
含血的嗓子里,只莆出一句话,“他才五岁,他有什么错?!”
“主子,您要撑住,大皇子已经去了,您这是要去哪啊?”
春桃哭着在后面跟着,想为主子撑伞,可雪太大了,仿佛要将一切都掩埋。
去哪?
魏逢春茫然的环顾四周,风雪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去哪?
去求满殿神佛,把她的孩子还给她,哪怕用她的命来抵,她也心甘情愿!
“魏妃娘娘?娘娘?快,皇上有令,把大皇子的尸体带走,送魏妃娘娘回宫。”
耳畔有乱糟糟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人冲了上来。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魏逢春疯了,她摔在雪地里,发髻凌乱,衣衫早已被雪水浸透,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的尸体被宫人带走。
无人理她声声泣血,无人听她撕心裂肺。
雪夜烛火。
云翠宫冷得像冰窖,低哑的呜咽,带着磨灭不去的恨。
魏逢春死死咬着帝王的胳膊,齿缝间有血不断的滴落,惊得一旁的太监险些叫出声来,却被皇帝摆手,示意他退下。
寝殿内唯有二人,裴长恒抱紧了披头散发的魏逢春。
帝王泪落,音色哽咽。
“逢春,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等朕掌握了大权,朕一定会替你和皇儿报仇。”他任由她撕咬,看向她的眼里,满是痛苦与疼惜,“逢春,珏儿已经去了,朕只有你了,你不能有事。”
魏逢春没了气力,松了口,满嘴的鲜血,浑身的狼狈,让她状如鬼魅,“为什么连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你是皇帝,为什么连我们的孩子都保不住?”
她眼底的绝望,几乎要将他吞没。
因为无意中的救命之恩,一个孤女和一个落魄皇子成了最亲密的枕边人。哪知先帝一道遗诏,他被寻回宫,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
他做傀儡,她做妃妾。
他一遍遍的让她忍,让她等。
她看他立后,看他后宫三千,看后妃如何磋磨自己......现在连他们的孩子都保不住。
“你这个皇帝到底当给谁看?”魏逢春揪着他的衣襟,哭哑的嗓音里,发出凄厉而破碎之音,“这皇位有什么用?”
裴长恒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紧了绝望的她,听着外头的雪花落在屋外上的声音。
窸窸窣窣,细细碎碎。
“皇上,皇后娘娘说不太舒服,请您过去看看。”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
皇后陈氏是世族贵女,也是皇后的母家扶着他上位的。
松开怀里的人,年轻的帝王忙不迭收敛了面上的悲痛,将染血的胳膊往身后缩了缩,“逢春,你好好休息,孩子还会有的,等朕拿到了朝政大权,朕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语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丢下魏逢春一个人瘫靠在软榻上,一会哭一会笑。
等啊等,又是让她等,山上的杜鹃开了一遍又一遍,也没等到承诺的兑现。
“主子?”春桃端着米粥上前,“小主子去了,您要保重自身,以后......”
魏逢春望着门口方向,双眸泣血,“不会有以后了。春桃,帮我去大皇子房中,将银锁拿过来。”
“是!”春桃不疑有他。
外有雪漫天,殿内春意浓。
魏逢春垂下眼帘,颤动的羽睫,掩不住的周身戾气......
半个时辰后,未央宫大乱。

“朕知道,诸位爱卿是因为边关失利的事情而来。”裴长恒率先开口,“但是此事需从长计议,李家世代忠良,若是贸贸然的定下罪责,岂非寒了满朝武将的心?”
右相林书江没开口,洛似锦也不说话。
陈老太师一声叹,“老臣知道,李家的确为社稷做出了不少功绩,可此番边关失利,乃是李家领军不当,好大喜功所致,牵累边关数万将士冤死沙场,怎能因一句世代忠良就一笔勾销?”
“话是这么说,但是......”裴长恒看了一眼其他两人。
分明都是各怀鬼胎,可这会却无一人站在皇帝这边,还真是可笑。
“功过不可相提并论,论功行赏,论错行罚,帝王为天下表率,更当赏罚分明。”陈太师一番话,直接将裴长恒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裴长恒死死握紧了手中杯盏,他们已经决定了李家的生死,何必还要来御书房羞辱他?做不了主的帝王,只是他们手里的提线木偶。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右相林书江抬了一下眼皮,不温不火的开口,“陈太师,臣子有错与皇上何干?有理有据是好事,可若得理不饶人,失了应有的君臣之别,有理也会变得没理。左相以为呢?”
“好茶。”洛似锦呷一口杯中香茗,蓦地身心一震,“抱歉,贪嘴惹祸。走神失利,还请皇上恕罪,两位大人方才说什么?”
林书江瞥他一眼,笑笑不说话,端起杯盏饮茶。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想白占便宜。
“左相好本事,在老夫跟前装什么糊涂?”陈太师毫不留情的拆穿,“李如显是你洛似锦一手举荐,如今战败,也该有你的一份罪责。”
洛似锦放下手中杯盏,起身冲着帝王行礼,“臣该死,是臣举荐不利,导致边关补给不足,将士活活饿死冻死了半数,以至战败失城,惹得陈太师动怒,训斥皇上责怒众臣......”
“洛似锦!”陈太师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说什么胡话?”
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脸。
这不是铺在明面上的,说他僭越君臣之礼,影射他有不臣之心?
虽然是事实,但也是实打实的把柄和污名。
世家大族那么多,是不会允许有这样污点存在的世家大族,必群起而攻之,分瓜蚕食殆尽。试问,谁不想一家独大?
逮着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得趁势而起......
更何况悠悠众口,积毁销骨,一人难挡天下难。
“啧。”洛似锦一顿,偏头看向淡然饮茶的林书江,“左相可听到我方才说什么?”
林书江叹一句,“好茶。”
“是好茶。”洛似锦直起身,“臣口不择言,请皇上降罪。”
裴长恒瞧着眼三人,明争暗斗,互不相让。
可偏偏,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玩笑话而已,诸位爱卿别往心里去。”裴长恒摆摆手,“李家之事不着急,且等李将,军押解回朝再行论断。”
裴长恒也看出来了,这三个人之中,一个保持中立,一个暗保李家,一个想让李如显死。自己身处其中,避无可避,得多加斡旋,争取利益的最大化。
“李如显已经在押解回朝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后能抵达皇都。”洛似锦两指夹着杯盖,低头吹着茶沫,“他的事可先搁一搁,倒是皇上的身边......大皇子不幸夭折,魏妃也去了,皇后还病着,总要有人操持六宫事,为皇上分忧解劳。”
话音落,陈太师陡然转头,目光狠戾的盯着洛似锦。
迎上这道目光,洛似锦笑得温和,“西山的梅花开得极好,皇上可借着赏花之机,好好选一选。两位大人觉得呢?”
“我没意见。”这次,林书江不装傻了。
陈太师如同一口老痰卡在嗓子眼里,咽不下、吐不出。
谁让他女儿中了毒,又伤了身子?
“左相没意见,想必陈太师也盼着,能有人为皇后娘娘分忧。”洛似锦行礼,“皇上以为呢?”
裴长恒一脸为难的看向陈太师,“皇后身子不适,六宫事的确需要有人操持。”
“臣......遵旨。”洛似锦笑不达眼底,“择选后妃之事,陈太师也要多费心。”
音落,陈太师恼然起身,当场拂袖而去,全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惊得裴长恒一下子站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臣等告退。”
洛似锦、林书江行礼。
待人走后,裴长恒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三个人的战争,把他这傀儡搅合进去,全都该死!
“西山赏梅?”裴长恒招招手。
夏四海快速上前,“皇上?”
“去办件事。”

洛似锦一走,留下魏逢春与嬷嬷面对面。
嬷嬷姓林,大家都叫她林姑姑,头发花白却精神烁烁,看人的眼神锐利到了极点。
“姑娘放心,伺候不利的奴才已全部被处置,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林姑姑一击掌,旋即有一小姑娘从门外走进来,“简月,以后就由你来伺候姑娘,记住了,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是!”小姑娘毕恭毕敬的行礼。
林姑姑行礼告退,留下了简月。
“奴婢简月,以后会好好伺候姑娘。”简月行礼。
魏逢春:“......”
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消瘦,却端得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魏逢春不开口,她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你、你起来!”魏逢春低声开口。
她实在是做不来傻子,只能表现得稍显木讷。
所幸林姑姑方才说,以前伺候的奴才都被换了,想必简月应不曾接触过真正的洛逢春,如此一来,自己是不是可以仗着、摔伤了脑袋的由头,悄然遮掩过去?
简月起身,“以后姑娘在哪,奴婢就在哪。”
说出这句话以后,简月再也没有开口,直挺挺的站那儿,目不斜视,像极了庙里的泥塑木雕。
不得不说,洛似锦的这个园子委实太大,再加上园子里道路纵横,景致交叠错落,白日里尚且摸不到门,夜里更不可能跑出去。
蓦地,魏逢春止步。
僻静处有个小院子,周围林木阴郁,一条鹅卵石小道直通前方的圆拱门。
魏逢春走到圆拱门前,瞧着挂在门上的大锁,不由得心生怀疑。
这是什么地方?
“喵”的一声响,惊得魏逢春骇然变了脸色,一只黑猫忽然窜上了墙头。
简月忙上前,“姑娘小心。”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些莫名的东西,说不清楚是什么,一个劲的往脑子里钻。魏逢春痛苦的捂着脑袋,恍恍惚惚中,有嘈杂的声音刺激着耳蜗,男人们放肆的笑声,女子的凄厉哭声,各种纷乱的交织在一起......
视线逐渐漆黑,魏逢春冷不丁一头栽下。
“姑娘!”
季有时赶来的时候,魏逢春已经不省人事。
人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面上满是痛苦之色,许是还在做噩梦的缘故,不断的挣扎着,嗓子里一直发出哼哼唧唧的低吟。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
“季神医。”林姑姑在边上站着,“快给看看。”
简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真要命。”季有时坐在床边,伸手搭上魏逢春的腕脉。
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须臾,季有时收回手,面色凝重的为魏逢春掖好被角,“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姑娘去了后院那个......上了锁的院子,但是她没有进去,只是就在外面站了站,见着一只黑猫就被吓晕过去了。”简月如实回答,始终跪在地上。
季有时登时站起身来,“去了后院?黑猫?”
“是!”简月是不会撒谎的。
林姑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会立刻去禀报,烦劳季神医多加看顾。”
“放心。”季有时意味深长的摇头,“阎王要她三更死,也得看我放不放,让你家爷不必担忧,正常反应而已。身边有个人看着就成,她这段时日必会时不时晕厥昏睡。”
闻言,林姑姑面色稍缓,“多谢季神医。”
待林姑姑走后,季有时将一包东西递给简月,“化水,让她服下。”
“是!”简约不敢耽搁,赶紧照做。
待药水喝下,魏逢春总算安静下来。
宛若噩梦尽去,冬遇暖阳,逐渐的情绪平缓,呼吸均匀......
季有时长长吐出一口气,却听得外头传来了异动。
管家上前行礼,“季神医,宫里来人了。”
“没完了是吧?”季有时沉着脸,“宫里又不是没有太医。”
皇后死不了,余毒自有太医帮着清除,让他一个江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宫,真拿自个当碟子菜?
见管家站在原地不动。
季有时慢悠悠的起身,忽然飞身窜出窗户,登时消失无踪。
只留下一句,“老子不在!”

不似之前在朝堂上的甲胄披身,今日的裴长奕头戴发冠,身着锦衣常服,瞧着倒是随和不少。
“给世子请安。”众贵女纷纷起身,给裴长奕见礼。
这里都是女眷,裴长奕不会久留,见一见便当是尽了地主之谊,但毕竟男女有别。
“王府招待不周,请诸位多多包涵,舍妹自南疆而归,对皇都的事情知之甚少,来日免不得要辛劳诸位。”裴长奕是个武将,但也自小学习礼数,门面不可有失,“望诸位不吝帮衬。”
一番话说得谦逊有礼,客客气气。
有人红了脸,有人不敢吱声。
王府的小郡主生来尊贵,何须旁人帮衬?
不过是客套话,谁敢当真。
裴长奕的目光在魏逢春的身上流转,“不过,本世子委实没想到,洛似锦这样的阉人,居然还有这般如花似玉的妹妹?”
众人先是一惊,其后窃窃私语。
谁都没想到,世子爷居然这般不给脸面,将左相的短处曝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这双方......谁也不敢轻易招惹,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尴尬的杵着。
“世子刚刚回朝,想必有些事情不清楚。”魏逢春行礼,从容开口,“选兄长入朝的是先帝,允兄长在朝的是当今圣上。世子此言,岂非是要议论先帝和当今圣上的不是?”
裴长奕面色陡沉。
不是说,洛家兄妹并非血缘至亲?
怎么这怼人的话术,都是一模一样?
“小女子不才,不知朝堂,不谙社稷,只知千错万错,君王无错。”说着,魏逢春竟是跪下来磕头行礼,“受沐君恩,不敢妄议。”
裴长奕:“......”
下一刻,众人亦是纷纷跪地俯首。
裴静和哑然,一瞬间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没想到这傻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今这样不知该如何下台。
“真是洛似锦教出来的好妹妹。”裴长奕冷哼一声,恼然拂袖而去。
四下一片死寂。
陈淑容跪在那里,眉心微微蹙起,没想到这傻子一下子变得伶牙俐齿,所幸不是后宫妃嫔,否则长姐怕是要吃大亏。
“都起来吧!”裴静和摆摆手,面上不耐。
简月和林姑姑对视一眼,快速搀起了魏逢春。
待重新落座,所有人看向魏逢春的眼神已经变了,此前都觉得傻子就算不傻了,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可现在都看明白了,这哪儿是包子。
这是刺猬!
浑身长满了锐刺,生人勿近的刺猬。
谁敢对他们兄妹阴阳怪气,她就扎死谁!
“姑娘可真是吓死老奴了。”林姑姑如释重负。
方才脊背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裴长奕气急败坏的动手。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又是郡主做东,他若非要在这里跟我这女流之辈计较,永安王回朝的第一场仗就输了。”魏逢春掸去裙摆上的灰尘。
千金一匹的浮光锦,贵着呢!
裴长奕可以怼洛似锦,因为政见不同,立场不同,可若是跟一个女子过不去,那便是小肚鸡肠,眼里不容人,这样的人品和处事方式,以后谁敢跟永安王府深交?
这也是裴长奕不得不退一步的缘由!
当然,这样的事情只可一不可二,毕竟是王府世子,岂敢任由一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待裴长奕离开后不久,宴席上又恢复了欢声笑语,小姐妹交头接耳,喝着花茶,品着果酒,偶有赠送贴身饰物,交换帕子......
裴静和端坐在上,睨一眼正与婢女交头接耳的陈淑容,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一侍女上前,凑近了裴静和耳畔,不知嘀咕了什么。
须臾,裴静和呷一口杯中酒,睨一眼贴身婢女。
不多时,有人嬉笑打闹,冷不丁将杯中水泼了魏逢春的席面上。
飞溅起的水珠,瞬时扑向魏逢春。
“姑娘!”简月惊呼,旋即以自身挡去了大半。
然而,还是溅湿了魏逢春衣襟。
“姑娘!”林姑姑心惊,慌忙扶住了因为想要退避,却险些摔倒在地的魏逢春。
魏逢春是真的吓了一跳,所幸被林姑姑扶住。
众人皆愣。
“怎得如此不小心?”裴静和忙不迭上前,“快,带洛姑娘去暖阁更衣。天气寒凉,洛姑娘身子弱,千万不能耽搁。”
音落,侍女已经在前领路。
魏逢春止不住打了个喷嚏,寒意瞬时从湿漉漉的衣襟、夹着冷风透进来,她这副身子原虚弱到了极致,是这段时间刚刚养起来,可不敢沾染风寒。
没办法,林姑姑和简月只能陪着魏逢春,先去换身衣裳。
暖阁偏僻。
周遭清幽雅致,行进处没什么人。
推门而入,满室馨香......

魏逢春愣了愣,这是她能听的吗?
他?
他是谁?
洛似锦在找什么人?
他们似乎是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这样当着她的面,真的没问题吗?
可洛似锦浑不在意,但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些人宁可死,也不愿吐露分毫。
“爷,这个没用了。”祁烈行礼。
洛似锦摆摆手,面色沉得可怕。
“丢下去。”祁烈开口。
角落里一个铁盖子被掀开,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嘶嘶声。
魏逢春身子一僵,这是她最熟悉的东西。
蛇!
尸体被丢下去,铁盖子重新覆上,再无半点动静。
洛似锦起身,瞧着仅剩的最后一人,“别弄死了,留着有用。”
“是!”祁烈行礼。
出去之时,魏逢春余光一瞥,视线陡然落在了墙角的物什之上,不由的心神一震,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定睛看了几遍,直到确认无误。
那是......“姑娘?”简月低唤。
魏逢春当即回神,紧随洛似锦出去。
外头的空气新鲜,不似内里的压抑沉闷,满是血腥味。
夜色黑沉,风吹着檐下的灯笼肆意摇晃,落下斑驳的光影。
许是今夜吹了风的缘故,受过伤的脑瓜子有点疼,魏逢春脚步略显虚浮,所幸有简月搀着,倒也没什么大碍。
“不舒服?”洛似锦立在车边。
魏逢春没有隐瞒,虚弱的点点头。
下一刻,人已被他打横抱起,快速钻进了马车里。
“回去。”
回到园子的时候,魏逢春面色苍白,最后是被洛似锦抱回屋的。
林姑姑似乎早有准备,在他们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将汤药奉上,“姑娘,喝了药再睡,一觉睡醒能舒服一些。”
魏逢春有些恍惚,模糊的视线里,是洛似锦端起了汤药往她嘴边送......
后来发生什么事,她已全然不知。
好像听到有人说了一句话,“没关系,多适应适应就没事了。”
什么没关系?
多适应什么?
一觉睡到天亮,魏逢春再度醒来的时候,唯有简月在旁伺候。
“姑娘醒了?”简月忙不迭把人搀起,“好些吗?”
魏逢春摸了摸脑袋,然后点点头。
“大夫说,姑娘因祸得福,因着前两日脑袋磕在石头上,这几日吃过药,竟让后脑勺淤积多年的血包散了,再好好养养就不会跟以前一样了,脑子会渐渐清明起来,和常人无异。”简月忙不迭去取了衣裳。
魏逢春怔住,原来洛逢春痴傻,是因为脑部有淤血积肿,不是天生的傻子?
听简月这话的意思,她接下来不必装傻子。
“姑娘?”见着魏逢春发愣,简月担忧的低唤。
魏逢春旋即回神,“哦,没事。”
今日洛似锦上朝去了,据说来了一块难啃的骨头。
到底有多难啃?
永安王裴玄敬的儿子,永安王府世子——裴长奕。
永安王是谁?
先帝的同胞弟弟,高祖最偏爱的小儿子,昔年诸子夺位,力排众议助先帝登上皇位,其后被封永安王,为让皇兄能安坐皇位,自请远赴南疆戍边,于世人眼中是忠君爱国之臣,是响当当的人物。
当然,到底是否忠君,只有永安王自个心里清楚。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在南疆多年,回来路上一直听说阉贼祸国,倒是真没想到,一介阉人真的能登堂入室,站在这金銮殿上,与本世子平起平坐?”裴长奕最是瞧不上这些没根的东西,“先帝英明一世,怎叫这等腌臜东西,蒙了双眼?”
陈太师在旁勾唇,满脸不屑。
右相林书江揣着玉圭不说话,谁不知道永安王与世子都是暴脾气,还特别护短不讲理,惹上就没消停的时候,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满朝文武缄默如鸡,不敢吱声。
坐在上方的裴长恒,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旁人说不得,可他身为帝王,岂能永久保持缄默?
“世子言重。”裴长恒开口,“辅政之位乃先帝授意,谁敢疑心先帝?”
裴长奕冷呵一声,毕恭毕敬的冲着帝王行礼,“皇上恕罪,臣没有疑心先帝之意,只是瞧不上某些阉人的行径。插上鸡毛当令箭,狗披皮囊登大堂,真真贻笑天下。”
“好了!”裴长恒含笑起身,“一别数年,朕与世子有不少话要说,诸位爱卿有事上奏,无事免朝吧!”
众臣行礼,“臣等告退。”
从始至终,洛似锦都没说话,可即便这样,走到金殿门口还是被人拦了下来。
洛似锦转头,音色平静,“让开。”
不找事不代表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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