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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所欲言完结版楚流徵纯昭仪

楚流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住手!”顺郡王妃气得满脸铁青,吩咐左右,“都愣着作甚?赶紧把人拉开!”侍卫一拥而上,任轻峡也上前帮忙,强硬地把扭打得衣裳脏了,头发也乱了的萧文韬和顾衡分开。两人红着眼睛,看仇人一样瞪着对方,随时都能再打一架。一开始萧文韬还想解释,后来被打得火气上头,干脆不管不顾地和顾衡互殴起来,把心中的燥郁和烦闷一气儿地发泄出来。顾衡的武艺不及他,脸上挨了好几下,红肿中泛着青紫,把顾大夫人心疼得叠声儿叫人请大夫来。“衡儿,萧世子为何打你?”顾老夫人抢先顺郡王妃一步发问,直接把顾衡定位成了受害者,先占住理儿再说。顺郡王妃岂能让自家儿子吃这个亏,立刻道:“老夫人这话说得欠妥,我儿性子最是敦厚,往日也与顾公子交好,断不会无故动手。”“再者诸位也瞧见了,...

主角:楚流徵纯昭仪   更新:2025-01-10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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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流徵纯昭仪的女频言情小说《畅所欲言完结版楚流徵纯昭仪》,由网络作家“楚流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手!”顺郡王妃气得满脸铁青,吩咐左右,“都愣着作甚?赶紧把人拉开!”侍卫一拥而上,任轻峡也上前帮忙,强硬地把扭打得衣裳脏了,头发也乱了的萧文韬和顾衡分开。两人红着眼睛,看仇人一样瞪着对方,随时都能再打一架。一开始萧文韬还想解释,后来被打得火气上头,干脆不管不顾地和顾衡互殴起来,把心中的燥郁和烦闷一气儿地发泄出来。顾衡的武艺不及他,脸上挨了好几下,红肿中泛着青紫,把顾大夫人心疼得叠声儿叫人请大夫来。“衡儿,萧世子为何打你?”顾老夫人抢先顺郡王妃一步发问,直接把顾衡定位成了受害者,先占住理儿再说。顺郡王妃岂能让自家儿子吃这个亏,立刻道:“老夫人这话说得欠妥,我儿性子最是敦厚,往日也与顾公子交好,断不会无故动手。”“再者诸位也瞧见了,...

《畅所欲言完结版楚流徵纯昭仪》精彩片段


“住手!”顺郡王妃气得满脸铁青,吩咐左右,“都愣着作甚?赶紧把人拉开!”

侍卫一拥而上,任轻峡也上前帮忙,强硬地把扭打得衣裳脏了,头发也乱了的萧文韬和顾衡分开。

两人红着眼睛,看仇人一样瞪着对方,随时都能再打一架。

一开始萧文韬还想解释,后来被打得火气上头,干脆不管不顾地和顾衡互殴起来,把心中的燥郁和烦闷一气儿地发泄出来。

顾衡的武艺不及他,脸上挨了好几下,红肿中泛着青紫,把顾大夫人心疼得叠声儿叫人请大夫来。

“衡儿,萧世子为何打你?”顾老夫人抢先顺郡王妃一步发问,直接把顾衡定位成了受害者,先占住理儿再说。

顺郡王妃岂能让自家儿子吃这个亏,立刻道:“老夫人这话说得欠妥,我儿性子最是敦厚,往日也与顾公子交好,断不会无故动手。”

“再者诸位也瞧见了,我儿脸上也挂了彩,究竟是谁先动的手还难说。本妃觉得还是先把话问清楚些,免得冤枉了两个孩子。老夫人以为如何?”

好话都让她说完了,顾老夫人能如何,只得点点头,转头问自家孙儿:“衡儿,祖母知道你,从来不喜跟人逞凶斗狠,究竟怎么回事?你放心说,有祖母在,断不会让你白受了委屈。”

这话意有所指,顾衡听得明白,但他不能说。

若将实情说出来,一个不洁的名声传出去,青儿日后该如何自处?

他抿抿唇,有心周全,却一时想不到两全其美的说辞。

见状,顺郡王妃立刻看向让侍卫搀扶着的萧文韬:“既然顾公子不便说,韬儿,你来说。”

萧文韬完全没考虑那么多,就觉得自己被好兄弟冤枉了,急于为自己辩白,脱口便道:“祝家小姐虽与我在假山相见,但我们只是说话,持君子之礼,不曾越界半分,是阿衡误会了我,不容分说便来打我。”

说完他还觉得委屈,捂着肿起的腮帮子‘嘶——’了一声。

听得此言,人群里的祝夫人一愣,女儿不是说去找小姐妹说话吗?

她急忙在众位闺秀中寻找自己女儿的身影,却没寻见。

登时脸色一白,若非丫鬟扶着,早已软倒下去。

顺郡王妃转头看过来,无视祝夫人脸上的慌乱,问道:“祝夫人,敢问令千金现在何处?”

祝夫人用力地捏了下帕子,胡乱扯了个借口:“青儿这孩子身子弱,陪我赏了会儿花便觉得乏了,我打发她去暖阁休息。方才我去瞧过,那孩子不在暖阁内,许是休息好了,不知逛哪儿去了。”

这般明显的借口诸位夫人如何听不出来?

真为了祝大小姐的名声着想,就该说个确切的地儿,赶快把人找来对峙。这般含混的说辞,摆明了其中有事儿。

当即便有那往日与祝夫人不对付的,笑着道:“左右就这些地方,为了祝小姐的名声着想,王妃还是赶紧派人将祝小姐找来,将事情说清楚的好,以免冤枉了好人。”

顺郡王妃正待顺势应下,沉默的顾衡突然道:“此事与祝小姐无关。”

他看向萧文韬,说话的同时暗使眼色:“你我二人为着一匹千里驹起了龃龉,凭白将祝小姐牵扯进来作甚?没得累了祝小姐清誉。不过我将马让与你,再不与你争抢便是。”

顾衡都提示得这般明白了,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为了祝莞青着想,此时就该顺着话往下接,将打架之事轻轻揭过。

少年人热血上头,为了争抢一匹宝马打架不丢人。旁人听了只会道一句少年意气。

萧文韬听明白了,但他不愿意顺着话往下说。

他觉得好兄弟还是误会了自己,他与祝莞青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什么都没做过,有何事不可对人言?

他今儿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事情给解释清楚!

“阿衡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我与祝家小姐清清白白,无事不可对人言,尽管请祝家小姐与我对峙便是。”

顾衡差点让他这话给气死过去,若非有任轻峡拉着,恐怕又冲上去揍人了!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这厮脑子里都装着浆糊呢?

别说顾衡了,连任轻峡都想上去揍萧文韬一拳。

怎么光长脸不长脑呢?

真把祝莞青暴露出来,他们五个一起玩完!!

他和云谏还不想这么快便和家里人坦白啊!!

萧文韬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转头去寻那昏迷在梅花树下的人,嘴里还吩咐人去寻大夫来。

可梅花树下哪里还有人?

傻了吧?人裴云谏早就趁你们打架的时候把祝大小姐带走了,这会儿都该到暖阁了吧?到时候人祝大小姐就能解释说在暖阁里睡熟了,哪里都没去。

楚流徵刚觉得裴云谏这人机灵,突然看见对面裴云谏又把人抱回来了,还就放在假山另一边。

还放下就走了。

楚流徵:???

不是,玩啥呢?

靠!又是暴君!

“咳!”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楚流徵扭头那么一看,直接和萧靖凡来了个近距离四目相对。

刚在心里骂完人,突然对上正主这张妖孽容颜,楚流徵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撞到花木发出窸窣声,一朵黄色小花飘落下来,正巧落在她发间。

萧靖凡扫了眼那朵小花,忽然觉得这花还挺好看。

楚流徵顾不上缓和心跳,赶紧爬起来,小声地问:“主子爷,您……”

“噤声。”不等她说完,萧靖凡抬手,食指竖起,抵在两瓣薄唇上。

楚流徵登时乖乖闭嘴。

老板怎么说就怎么做呗。

“咳。”

“咳。”

“咳。”

身后传来几道小声的咳嗽,楚流徵心底顿生不好预感,缓缓转头看去。

!!!

他爹的这一张张大脸不要太熟悉!

周元德一行和众位大臣咧着嘴,对楚流徵笑得要多和善有多和善,和善得楚流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勉强牵起唇角回了一个僵硬的笑。

正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胳膊忽然被身边人拉了一下,“过来。”

萧靖凡将身边的女人拉过来一起看。

跟那群老货有什么好说的?看热闹就专心看热闹!

比起应对一帮子宛若中了邪的大臣,楚流徵宁愿和暴君一起看热闹。

挖来偷看的洞并不大,两人为了能看清楚些,都没发现彼此间已经近得能挨上的程度。

身后的众人:“……”

我们应该在车底。

周元德朝诸位大人使眼色:别坏了陛下的兴致。

众大臣齐刷刷点头:懂!


“砰——”

萧靖凡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书案上。

先帝心中对崇德侯有愧,有意善待崇德侯的后人。奈何崇德侯府人丁单薄,时运不济,最后只剩下一个孤女。

先帝觉得游少卿有真才实学,又姿容俊秀,会是个好丈夫,这才特意赐婚。

竟然……

萧靖凡朝暗处使了个眼色,不多会儿便有一个锦衣卫从外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声音太小,其他人半个字都没听到。

然后,萧靖凡便似得了什么消息,抓起镇纸扔向大理寺左少卿,同时怒声吩咐:“周元德,传明霞郡主进宫!”

“奴才遵旨!”

镇纸迎面飞来,大理寺左少卿不敢躲,生生让镇纸砸中脑袋,不多会儿就肿起一个大包。

他还不敢呼痛,面上惊恐又茫然。

锦衣卫到底同陛下说了什么,陛下为什么突然用那种想要把他活剐了的眼神瞪他?

是他忠心没表好还是龙屁没拍对啊?

还有,这都入夜了,宣他夫人进宫作甚?

他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脑子里不断回想自己最近干过哪些违法乱纪之事。

文昭侯和曹大学士对视一眼。

这游少卿到底犯了陛下什么忌讳啊,竟然都扔东西打人了。

同样的疑惑楚流徵也有。

没记错的话,明霞郡主就是渣男的夫人吧?突然把苦主召进宫,莫非锦衣卫也查到左少卿是个欺骗感情的渣男?

奇怪,系统里怎么没有啊?难道锦衣卫跟暴君说悄悄话的内容不算八卦吗?

萧靖凡:“……”

锦衣卫只是动嘴巴其实什么都没说这种事他才不会告诉这女人呢。

明霞郡主来得很快,由周元德领进文华殿,“臣妇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想到因为先帝才让崇德侯府唯一的血脉所托非人,萧靖凡忍不住替已死的父皇心虚,语气较之寻常温和不少,抬手道:“免礼赐座。”

“谢陛下。”明霞郡主依言起身,大理寺左少卿也想跟着站起来,但被萧靖凡拿眼一扫,立刻又规矩地跪着了。

明霞郡主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似是疑惑他为什么还跪着。

大理寺左少卿有苦说不出,只轻轻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管。

明霞郡主只得暂且按捺住疑惑,看向萧靖凡,“不知陛下急召臣妇入宫所为何事?”

宣召的太监催得急,她连郡主冠服都没来得及换呢。

萧靖凡没答,只冷声喊道:“游少云。”

被萧靖凡这么连名带姓地一喊,大理寺左少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道:“臣在。”

萧靖凡冷眼盯着他,沉声道:“你做的混账事,是你自己说,还是朕替你说?”

“臣……臣……”游少云脑门儿冒汗,眼珠子乱转,“臣不知陛下所言何事,还请陛下明示。”

“好一个不知。”萧靖凡嗤笑,眸光冷厉如刀。

游少云吓得心肝儿乱颤,一咬牙一狠心,禀道:“三日前,臣怜惜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将本该腰斩的犯人改判为徒刑。因一己私情便徇私枉法,臣忝为大理寺少卿,请陛下责罚。”

他思来想去,也就三天前这桩事能引得陛下动怒了。

当时这事儿被郡主知道,郡主还劝过他。

陛下素来主张法不容情,想来陛下将郡主宣召入宫,就是在提醒他,也是给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陛下还是护着他的。

如此一想,游少云心中稍定,暗暗朝文昭侯递去求助的一眼。

之前文昭侯夫人的娘家侄子强占百姓田地,被人告到顺天府,顺天府尹不管,又告到大理寺,游少云知道了,便出手帮忙将此事给压了下去。

承了人家的情,自然是要还的。况且,只不过动了一下恻隐之心,大不了将那犯人抓回来腰斩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

文昭侯出声帮忙求情:“陛下,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游少卿年纪尚轻,见孤儿寡母可怜难免心生怜悯,还请陛下念在他往日勤勉的份儿上,饶恕他这回。”

曹大学士挺看好游少云这个年轻人的,见状也帮腔道:“游少卿身怀赤子之心,虽说法不容情,但此情可怜,还请陛下开恩。”

信渣男有赤子之心,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楚流徵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

虽说渣男也有可能做好人好事,但……我还是查查吧。

萧靖凡眉毛微挑,暂时将三位大臣晾在一边,垂眸拿茶盖轻轻拨弄着茶碗。

三人心中惴惴,陛下这一言不发是何意?

楚流徵很快便找到了。

啊这……姓游的头很铁啊,竟敢当着暴君的面说谎。

分明是收了犯人家属两千两雪花银才将腰斩改判为徒刑。徇私枉法,滥用职权的大罪,落在他口中就成了小小的恻隐之心,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萧靖凡将茶碗往书案上一放,看向游少云的目光宛若看着一个死人。

游少云被他看得心肝发颤,藏在袖中的手捏紧成拳,仍心怀一丝侥幸。

他确实只说了一半,但那些事他做得隐蔽,尾巴早就扫干净了,即便锦衣卫有所怀疑,也绝对查不到内情。

他一遍遍安慰自己,不要慌,稳住!

不要自己吓自己,撑过去就没事了!!

如果他能听到楚流徵的心声,恐怕就稳不下去了。

果然,这姓游的受贿这么熟练,收受贿赂改判刑罚的事情干过不止一次。

这厮极擅钻律法漏洞,只是在供词上模糊些叙述,便让人轻易挑不出错儿来。光上个月就靠此牟利五千七百两,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上上个月,上上上个月,上上上上……我去!连续一年,每个月都有,因为做得隐蔽,每次都好好收尾,竟然没人发现。这加起来得有小十万两了吧,啧啧,巨贪啊!

我看看这渣男还有没有其他黑料……

嗯?

嘶——

楚流徵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将目光投向端坐着的明霞郡主。

草!这……我……这两口子玩得挺花啊!

萧靖凡竖着耳朵准备细听。

可心声突然没了。

他看向楚流徵,你倒是赶紧说玩得怎么花啊?


小安子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荣贵妃坐在步撵上,对面跪着楚流徵和王才人,冷声训话的场面。

他暗暗叫糟,这俩怎么得罪这位不好惹的主儿了?

“娘娘,御前伺候的安公公来了。”大宫女祥露走上前,附耳禀告。

荣贵妃转眼看去,小安子笑着上前行礼,“小的拜见荣贵妃娘娘,娘娘万福。”

荣贵妃脸上的红疹还没好全,戴着面纱,只一双妩媚灵动的狐眼露在外面。她瞥着小安子,“你不在陛下跟前伺候,来这地方作甚?”

小安子如实道:“陛下命奴才来找人。”

“陛下真是好雅兴。”荣贵妃支着头,视线在对面两个女人身上溜了一圈儿,问道,“找什么人?”

“正是这位姑娘。”小安子不能瞒也瞒不住,看向还跪着的楚流徵,赔着笑道,“陛下还等着流徵姑娘去养心殿回话呢,娘娘您看……”

“自然不能让陛下久等。”荣贵妃看向楚流徵,语气带着两分漫不经心,“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是怎么个可人儿。”

麻蛋!暴君又给我拉仇恨!

楚流徵依言抬起头。

方才又是被绑又是砸窗的,挽得齐整的发髻早就乱了。

碎发散落在脸颊和颈侧,脸上也灰一块黑一块的,就算有十分颜色那也只剩下三、四分。

就这样的,后宫里一抓一大把,完全不值得多费心。

荣贵妃心中有了计较,摆手道:“起来吧,日后在御前好生当差,若有半分差池,本宫决不轻饶!”

楚流徵很想冲她翻个白眼。

这话不就是在警告她要安守本分,不要对暴君有任何非分之想吗?

呵呵,不是每个人都把暴君当成宝贝的好吧?

她从始至终就没想过爬龙床。

“姑娘快点吧,陛下等着呢。”小安子给楚流徵使了个眼色,楚流徵屈膝对荣贵妃行了一礼,跟在小安子身后离开。

至于还跪着的王才人,楚流徵有心帮忙却帮不上,她自身都难保呢。

好在王才人在荣贵妃眼中属于没有威胁的那一类。

进宫时便是才人,三年之后还是才人,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圣宠在身的荣贵妃娘娘放在心上。

荣贵妃语气淡淡道:“回宫反省三日,再有下回,本宫便禀明皇后娘娘,依宫规处置。”

“是。”王才人乖得跟兔子似的,怯声应答。

“回宫!”

待步撵走远,春杏赶紧扶着王才人起来,关切道:“才人,您没事吧?”

王才人蔫蔫儿地摇摇头,扶着春杏的手道:“回去吧。”

——宫里的热闹果然不能随便看。

另一边,萧十一跟鬼魅似的突然出现在楚流徵身后。

楚流徵瞳孔骤缩,差点尖叫出声。

这人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刚才听到荣贵妃来了,将她往地上一扔,嗖地就不见了。

这会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姑娘莫怕,这位小哥是专门护卫陛下的暗卫。”小安子道,“若非这位小哥通知,我还不知道姑娘在照雪堂呢。”

照雪堂?

这名儿听着怎么有点熟悉呢?

获救的楚流徵现在有功夫翻看系统八卦了。

照雪堂……

有了!

先帝爷在位时,后宫有位吴宝林,住处便是照雪堂。

那吴宝林才入宫两月便身怀有孕,很是让先帝宠爱了一阵。可惜好景不长,吴宝林在照雪堂散步的时候崴了脚,一跤将孩子给摔没了,很快连吴宝林也跟着香消玉殒。

自此之后,照雪堂里便经常传出婴孩的哭声,众人害怕,不敢往照雪堂去。新帝即位之后,也没有妃嫔住进去,照雪堂就这么荒废了。

难怪她嗓子都喊哑了都没人来呢,估计都把她当鬼了。

楚流徵接着翻看有关暗卫的消息。

顺光帝身边共有二十四名暗卫,各个武功高强,神出鬼没,还有独门绝技,只听顺光帝的吩咐。平日没有差事时便暗中护卫在顺光帝身边,排班轮替。

哟呵,竟然真的有暗卫这种神奇的存在。

楚流徵忍不住多瞧了走在身边的暗卫小哥两眼,眼中闪动着好奇。

那什么,贴身保护的话,暴君和后妃那啥的时候,暗卫是不是得旁观啊?

总是看活春宫,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想采访一下暗卫小哥的感受肿么破?

萧十一就感觉身边这宫女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仿佛将他扒光了似的,看得他手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他忍不住隐回黑暗之前,楚流徵收回目光,低头琢磨自己今天遭遇这事儿。

王才人么,约莫是半夜起来偷吃了臭豆腐出来散味儿,而照雪堂和隐月轩离得不远,王才人凑巧听到了她砸窗户的声音,好奇过来看看,单纯一凑热闹的。

而荣贵妃的华清宫离照雪堂可远着呢,大晚上不睡美容觉跑来照雪堂,楚流徵直觉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自入宫之后,她从未跟这位贵妃娘娘说过一句话,到底哪里招惹到她了?

她得仔细找找,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荣贵妃、照雪堂……

嗯?翠云今天……不,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是昨天,昨天上午去找过荣贵妃。她去找荣贵妃干什么?

卧槽!翠云竟然在荣贵妃面前给我上眼药,说暴君喜欢我,想要将我纳入后宫!

尼爹!造谣就可以胡说八道吗?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暴君对我不一般,喜欢我啊?暴君故意折腾我,使唤我跑来跑去换茶的时候你是眼睛瞎了吗?

楚流徵继续顺着相关词条往前翻。

卧槽!卧槽!翠云你个小婊砸,姑奶奶掘你祖坟了你要找侍卫毁我清白?!

人性呢?塑料室友情呢?!

合着翠云给荣贵妃准备的惊喜就是送她一个我在照雪堂祸乱宫闱的铁证啊!

楚流徵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非那侍卫听闻翠云被罚入了浣衣局,害怕事情有变不敢再依照计划行事,她岂不是已经被侍卫给那啥了?

翠云的计划可是让侍卫完事儿就走,只留她一个人等着被抓。

就算她能通过系统知道侍卫的名字,可她那时候都已经因为祸乱宫闱死了,还怎么报仇?

还有更重要的是:

暴君被欣嫔戴绿帽的事才过去两天,若是后宫再发生这样的事,暴君一怒之下,不得把我也做成人彘啊?


楚流徵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这都什么极品啊?

人家长那么漂亮,走正常程序本来是能得宠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得宠也不会被过敏折磨啊!真是上辈子杀了你全家这辈子才会倒血霉碰到你个癫公!

真是活久见,哪个男人让自己的真爱整个冬天都靠发抖取暖啊?好歹花钱送点炭呢?合着真爱都是嘴上说说,不用行动是吧?看看这话……

楚流徵在心里清了清嗓子,惟妙惟俏地模仿。

她祝含玉这辈子都只能是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都没碰过,怎么能让其他男人碰?即便那人是皇帝也不行!

萧靖凡听得眉毛一抖,有被这语气恶心到。

不过,听到现在,他终于确定自己脑袋上没有第二顶绿帽子。

其实楚流徵也被自己恶心了一把。

yue~这话竟然还是搂着花魁的时候说的,合着有真爱也不耽误你出去嫖是吧?快别霍霍真爱这个词了。

看不下去了,我还是想办法提醒一下祝美人别再中招吧。

萧靖凡:这女人还挺有善心。

正想呢,突然他就被cue了。

虽然暴君这个当皇帝的也没专情到哪里去,但是暴君大方啊,自己送钱送物不说,还能带动整个后宫给祝美人送礼,小金库瞬间肥起来,这个冬天再也不用靠发抖来取暖了有木有?

不能图情好歹还能图钱,不像那癫公世子,啥都图不到还能膈应地把隔夜饭吐出来,简直血亏。

萧靖凡:“……”

一时竟分不清这女人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他端起茶盏喝了两口,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

另一边,楚流徵还在吃瓜。

她属实被癫公世子的操作恶心到不行,打算看看别的调节一下。

过两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这回来祝贺的他国使臣不少呢,高昌、西夏和高丽都带了公主来,这是准备和亲?啧啧,暴君果然招人惦记啊。

等等,不止有公主,还有王子。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谁那么缺德啊?竟然说暴君好男风,看不上公主还能选王子。你家王子知道自己是来和亲的吗?

楚流徵垂着头努力憋笑,肩膀轻轻颤抖。

哈哈哈哈哈!!这绝对是暴君风评被害最惨的一次!

萧靖凡:“……”

殿内众人就瞧见上一刻还眉目舒朗的顺光帝突然间脸黑如锅底,周身充满低气压,那阴郁的神色仿佛要吃人。

众人:周公公救命!!

安静的殿内越发落针可闻,在心里笑得正欢的楚流徵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悄悄往暴君的方向看去。

没曾想,竟对上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能轻易将人吸进去。

楚流徵打了个哆嗦。

妈妈呀!暴君好像要吃人!

救命!!

众所周知,单独和领导对上视线准没好事。

楚流徵连眼睛都不敢眨,就怕听到‘拖出去杖毙’五个大字。

“过来。”

声音冷得能掉冰渣。

众人暗暗朝楚流徵投去同情的目光,小安子更是为她捏了把汗。

楚流徵确定暴君是盯着自己喊的,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哀嚎。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爹,娘,大哥,小妹,对不起,我可能要先死一步了。

萧靖凡:“……”

他一直知道这女人怕死,没想到竟然这么怕死,他还没怎么着呢,至于吗?

眼见着某女人浑身僵硬,眼睛瞪圆,眼底隐隐泛起一层浅淡的雾气,像是一只被猎人逮住的可怜兔子,萧靖凡突然就觉得心气儿顺了两分。

笑啊,再笑啊,方才不是还在心里笑得很欢吗?

你也有怕的时候!

吾命休矣!

短短的一段路,楚流徵已经在心里念过好几遍遗言了,可还是无法平静地接受自己即将面临的死法。

呜呜呜,杖毙也太疼了,能不能来杯毒酒啊?

萧靖凡抿了下唇角。

——蠢!毒酒沾上就是肠穿肚烂,更疼!

楚流徵恭敬地行礼,因为紧张,声音比往常尖些,“奴婢恭听圣谕。”

萧靖凡没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冰刀般的目光从她头顶滑到耳朵再到下巴、脖子、肩膀……

楚流徵紧张到快要爆炸,心跳都已经过了限速区。

斩首?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啊?

别看了!求求了,给个痛快吧!!

她快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吓死了!

眼见着楚流徵吓得脸色惨白,额角都开始冒汗了,萧靖凡总算找回了那么一点良心。

他清咳一声,问道:“怎么不用朕赏你的香粉?”

紧张到差点厥过去的楚流徵:???啥?

她幻听了?

暴君没有让人把她拖下去,只是问香粉?

“陛下在问香粉?”楚流徵直愣愣反问。

换在平时她绝对不敢有此一问,但她刚刚才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这会儿知道不用死了,心神陡然一松懈,不经大脑的问题便脱口而出。

萧靖凡心情尚可,也没计较楚流徵的失言,点点头,问道:“可是不喜欢香粉的味道?”

楚流徵:“……”

问香粉就香粉,干嘛摆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吓死宝宝了!

味道么,喜欢倒是喜欢,可是您老的赏赐我不敢用啊!我还想在宫里多苟两年呢!

“回陛下的话,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胡乱挥霍陛下的恩赏,想等到重要的日子再用。”

一道心声一道人声,前面真实,后面冠冕堂皇。

他想听实话,偏偏整个皇宫之中充斥着这样的冠冕堂皇。

萧靖凡自嘲地牵了牵唇角,随口问:“何谓重要的日子?”

暴君这是批折子累了想找人聊天?

楚流徵不敢抬头,挑了个不容易出错的回答:“回禀陛下,奴婢以为节庆和生辰都是重要的日子。”

见她还跪着,萧靖凡道:“起来吧。”

楚流徵依言起身,安静地站着。萧靖凡没有吩咐,她也不敢乱动。

嘤嘤嘤,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正这时,周公公跑腿回来了,恰好救楚流徵于水火。

殿中众人都松了口气。

——救星终于回来了。

恩人呐!

楚流徵就差眼泪汪汪了。

周公公,我以后再也不在心里吐槽你阴阳怪气了!

对上楚流徵感激的小眼神,周元德一整个莫名其妙。

他刚想问清楚,突听萧靖凡唤他:“周元德。”


楚家在城南开了间门脸不大的杂货铺,后面连着小院儿,有三间房。正好前面开店,后面住人。

夜深了,院子里还点着一盏油灯。

楚母白氏和楚羽欣在院子里坐着挽线,因为担忧楚商鸣的安危,二人都睡不着。

想着油灯都点了,便顺带手干点活。

“砰砰砰!”反锁的院门突然被敲响。

大半夜的着实吓人,二人都吓了一跳。

白氏拿起脚边的扁担,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外喊,“我看到院子里亮着灯呢,阿娘,小妹,是我,你们别怕。”

“是大哥!”楚羽欣腾地站起来,小跑去开门,嘴里欢快地喊道,“阿娘,是大哥回来了。”

白氏将扁担一扔,也快走几步过去,瞧见完好无损只是衣裳脏了点头发乱了点的儿子,眼眶忽的一热,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阿娘,你别哭啊。”楚商鸣在白氏面前转了一圈儿,“您瞧瞧,我没受伤也没吃苦,我还在牢里睡了一觉呢。这都好好儿地回来了,您就别哭了,仔细伤着眼睛。”

白氏抬袖子抹抹眼泪,破涕为笑道:“娘也不想哭,就是看见你好好儿的,一下子没忍住。”

“在牢里待了一日饿了吧?娘去给你煮碗面条。”

她边说边往厨房走,从那轻快的脚步都能看出高兴来。

“大哥!”楚羽欣双手叉腰,不满地鼓起小圆脸。

楚商鸣伸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了,看到大哥回来不高兴?”

“高兴。”楚羽欣拍开他的手,一双与楚流徵极为相似的杏眼白了自家大哥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心大,竟然在诏狱里睡觉,我和阿娘都担心得睡不着呢。”

“好好好,是大哥错了,大哥下回不睡了。”楚商鸣十分熟练地道歉。

楚羽欣顿时更气了,竟然还有下回!

“进去!”她气鼓鼓地跺了下脚,将自家大哥往里推推,然后把院子的门重新关上,再拿链条反锁,木棍斜着顶上。

看着这阵势,楚商鸣忍不住咂了下嘴,“欣儿,我都回来了,不用锁这么严实吧?”

“大哥又不是阿爹。”楚羽欣小声嘟囔,“阿爹能一个打三个,大哥只能被打。”

楚商鸣:“……”

他倒也没那么弱。

楚羽欣跑进厨房给她哥端来一碗热水,“阿姐说晚上喝茶会睡不着,大哥你就喝水吧。阿娘正和面呢,要吃面还得等一会儿。”

“不急。”楚商鸣喝了口热水,见自家小妹双手撑着小脸儿,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

“想问什么就问,大哥还能不告诉你?”

“等大哥喝完水再问。”楚羽欣小朋友觉得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楚商鸣喝掉半碗热水,才将碗往石桌上一搁,耳边立刻响起独属于小姑娘的清亮嗓音,“大哥大哥,你是怎么从诏狱出来的啊?”

“放我出来的那个锦衣卫说,是上头有人保我。”

“上头有人?”楚羽欣抬头望了望天,疑惑道,“哪个上头啊?”

楚商鸣摇摇头,“不知道。”

楚羽欣眨巴一下眼,猜测道:“大哥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大官儿啊?”

楚商鸣接着摇头。

“那就奇怪了。”楚羽欣皱了皱鼻子,“那大哥你为什么会出来?”

楚商鸣自个儿还一头雾水呢,自然不可能给她一个答案。

楚羽欣换了个问题:“大哥,你为什么会被锦衣卫抓进诏狱啊?”

“因为柴兄。”

楚羽欣歪了歪头:“柴大哥?”

“嗯。”楚商鸣道,“放我出来的那个锦衣卫说,柴兄是五皇子余孽,我是被他连累才进的诏狱。”

楚羽欣皱起小眉头,疑惑道:“五皇子余孽是什么?”

“就是坏人,是皇上要抓的人。”

楚羽欣懂了,“皇上要抓的人,那肯定是好坏好坏的人了。”

阿姐在信里说过当今圣上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好皇帝来着。

楚商鸣赞同地点点头,正想端起碗再喝点热水,耳边突然传来“啊”的一嗓子,吓得他差点把碗摔了。

他赶紧捧住碗,无奈地看了自家小妹一眼:“又怎么了?”

“大哥,我知道上头的人是谁了。”楚羽欣激动地指了指天,“是阿姐!”

“啊?”楚商鸣错愕之下连声音都拔高了点,“你往宫里传信了?”

“嘘——嘘——大哥你小点儿声。”

楚羽欣转头看了眼厨房,见白氏没听到才松了口气,转头瞪她哥一眼。

“阿娘不让我写信告诉阿姐,若是阿娘知道我偷偷往宫里送了信,大哥你帮我挨打啊?”

自个儿亲娘揍人拿的可是扁担,打小妹可能就是喊得凶,不会落到身上,打他可是实打实的。

楚商鸣赶紧摇头,非常没有兄妹爱地说:“谁讨的打谁挨,你大哥这身板可挨不了两扁担。”

楚羽欣噘噘嘴,“阿姐都帮我挨打呢。”

“她也就嘴上说说。”楚商鸣无情拆穿,“她人在宫里,难不成让阿娘扛着扁担进宫打她?”

“不跟你说了。”楚羽欣跺了跺脚,“反正阿姐最好了。”

“是是是,你阿姐最好。”楚商鸣嘴上敷衍,心里却琢磨开了。

幼妙只是御前的奉茶宫女,不可能支使得动锦衣卫。

诏狱凶名在外,进去的人轻则脱层皮,重则丢掉小命。

跟他一起被抓进去的人,轻则挨了几鞭子,重则上大刑,只有他,除了最初混乱中被打了几下之外,什么事都没有,这明显是被特殊对待了啊。

跟幼妙有关系,还能让锦衣卫连审都不审就放他出来,这人只能是皇上啊!

按照常理,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管他这样一个升斗小民的闲事?

可如今皇上管了……那必然是从幼妙那里得了好处。

幼妙一个小宫女能给皇上什么好处?

一个猜想突然蹿进脑海,莫非……幼妙为了救他去攀附皇上了?

楚商鸣打了个哆嗦。

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害怕。

皇宫那样吃人的地方,自家又不能给幼妙什么助力,若当真去争那劳什子圣宠,还不得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楚商鸣的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幼妙说了等二十五岁一到就出宫和他们团聚,她该不会真的为了救他出来而豁出去爬龙床了吧?

楚商鸣环顾一眼所在的小院,脸色越来越白。

这都已经把他救出来了,那肯定是爬了啊!

呜呜呜,他可怜的大妹啊!

呜呜呜,他害了幼妙,他不是个好哥哥!

呜呜呜,他可以回诏狱受刑,求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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