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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雪苏婉儿结局免费阅读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番外

锁青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视的几秒,世界一派死寂。“拿下!”命令中气十足,霎时间,家仆手拿长棍,向着苏灵雪扑来。“慢着!”苏灵雪抬手,喝止住乌泱泱的家丁。她心如擂鼓的回过头,坐在屋檐下的男子,阴冷的眼正巧与她对望。他眼底暗沉沉的没有光,犹如吞噬万物的黑洞。苏灵雪想哭,逃走被抓现行,还让余家打手堵了个正着,年初算命先生说她流年不利,她不信,可这也忒倒霉了吧!趁着家仆还没动手,苏灵雪一溜烟往回跑,跑到屋檐下,蹲在柱子旁,笑脸盈盈,“大哥,你不是说护我周全吗,您看......”萧瑾之所以将才任由她偷跑,只因五感异于常人的敏锐。这一幕他早有所料,当即挑起眉梢,“不跑了?”苏灵雪心头一咯噔,看了眼凶神恶煞的打手团,忽而笑意更浓,咧着皓白的牙,“跑什么呀,这不担心您夜...

主角:苏灵雪苏婉儿   更新:2025-01-15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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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灵雪苏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苏灵雪苏婉儿结局免费阅读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番外》,由网络作家“锁青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视的几秒,世界一派死寂。“拿下!”命令中气十足,霎时间,家仆手拿长棍,向着苏灵雪扑来。“慢着!”苏灵雪抬手,喝止住乌泱泱的家丁。她心如擂鼓的回过头,坐在屋檐下的男子,阴冷的眼正巧与她对望。他眼底暗沉沉的没有光,犹如吞噬万物的黑洞。苏灵雪想哭,逃走被抓现行,还让余家打手堵了个正着,年初算命先生说她流年不利,她不信,可这也忒倒霉了吧!趁着家仆还没动手,苏灵雪一溜烟往回跑,跑到屋檐下,蹲在柱子旁,笑脸盈盈,“大哥,你不是说护我周全吗,您看......”萧瑾之所以将才任由她偷跑,只因五感异于常人的敏锐。这一幕他早有所料,当即挑起眉梢,“不跑了?”苏灵雪心头一咯噔,看了眼凶神恶煞的打手团,忽而笑意更浓,咧着皓白的牙,“跑什么呀,这不担心您夜...

《苏灵雪苏婉儿结局免费阅读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番外》精彩片段

对视的几秒,世界一派死寂。
“拿下!”
命令中气十足,霎时间,家仆手拿长棍,向着苏灵雪扑来。
“慢着!”
苏灵雪抬手,喝止住乌泱泱的家丁。
她心如擂鼓的回过头,坐在屋檐下的男子,阴冷的眼正巧与她对望。
他眼底暗沉沉的没有光,犹如吞噬万物的黑洞。
苏灵雪想哭,逃走被抓现行,还让余家打手堵了个正着,年初算命先生说她流年不利,她不信,可这也忒倒霉了吧!
趁着家仆还没动手,苏灵雪一溜烟往回跑,跑到屋檐下,蹲在柱子旁,笑脸盈盈,“大哥,你不是说护我周全吗,您看......”
萧瑾之所以将才任由她偷跑,只因五感异于常人的敏锐。
这一幕他早有所料,当即挑起眉梢,“不跑了?”
苏灵雪心头一咯噔,看了眼凶神恶煞的打手团,忽而笑意更浓,咧着皓白的牙,“跑什么呀,这不担心您夜里着凉,打算去别院给您取张被子来。”
这烂借口,亏她想得出来。
当他三岁,还是傻?
萧瑾心中腹诽,从她脸上抽回视线,随之,缓缓阖上了眼。
苏灵雪被他的操作整不会了。
“大哥您什么意思,不管我了?”
萧瑾无动于衷,这丫头鬼灵精,不给她点教训,很难服服帖帖听话。
苏灵雪心慌慌,机械般地转过头,瞧着将院门堵得水泄不通的打手,快哭了。
别说七八十个人揍她,就是两三个,也能把她大卸八块!
眼看萧瑾不动如钟,苏灵雪迟疑的站起来,嘿嘿冲打手团一乐。
家仆面面相觑,大概明白,苏灵雪的护卫不插手,任她自生自灭。
“谁要了她的命,老夫人跟前领百两黄金,杀!”
重赏之下,倾巢而动。
苏灵雪看他们似泥石流般涌来,一跺脚,就跑。
她跑进了屋,来不及落锁就被撞开。
她绕过屏风,钻过书架,上蹿下跳,犹如峨眉山跑出来的野猴子。
客房中一片狼藉,苏灵雪嘴里就没消停过,“哥,我看您生了张善良淳朴的脸,一定是仁慈之辈,今日放过了我,来日我必涌泉相报!”
“大爷,您看您都这把年纪了,打打杀杀不好,多给您子孙积点德喂——”
老夫人也真够恨她的,百两黄金啊,她的命太值钱!
屋中绕了一圈,跟遭了贼似的。
哪怕苏灵雪求生欲爆棚,动作灵活,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
一不留神,试图跳过倒塌的椅子没跳过去,而且还被人捉住了脚腕。
啪嚓一下,苏灵雪摔个大马趴。
她疼得倒抽气,抬头一看,迎头一根擀面杖就砸下来。
完蛋!
这下真是在劫难逃了。
苏灵雪下意识的闭上眼,意料之中的疼痛未至,反而听得惨叫近在咫尺。
苏灵雪睁一只眼看——
刚才准备对自己‘当头棒喝’的大汉已经歇菜,黑衣男子只用剑柄就咣咣乱捶。
风向变了,家仆都明白,苏灵雪带回来的护卫才是最大的威胁。
他们拧成一股绳,勇闯萧瑾的副本,乱棍挥舞。
但他们终究是小看了萧瑾的能耐。
在人群中,萧瑾游刃有余,大有快刀斩乱麻,行云流水的风范。
棍子挨不着他分毫,拿棍子的人就率先败下阵。
须臾之间,苏灵雪趴下的周围, 已经清理出绝对的安全范围。
帅是一种感觉......
影视剧武打场面照进现实!
苏灵雪心生神往,看得目不转睛,她要是有这么好的身手,谈何受制于人。
可惜她生来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运动方面战五渣。
“此人究竟什么来路!”
“快去回禀老夫人......”
认怂的先溜了,头铁的还在往上送人头。
萧瑾打得热火朝天,苏灵雪丢了魂,呆愣半分钟后,迅速祛魅,拍了拍脸。
再帅能咋滴啊,再帅也是个一言不合就要宰了她的恶徒份子!
精神病她见多了,像萧瑾这种神智清醒的极端分子,还是有多远躲多远最为保险。
于是乎——
苏灵雪百折不挠,慢吞吞爬起来,背对着萧瑾远离,再远离......
要是能混在溃不成军的下人之间,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是非地最好不过。
嘭——
一具新鲜的下人躯体横呈在眼前。
苏灵雪止步,心拔凉拔凉的。
倒在她脚边的大兄弟疼得龇牙咧嘴,表情乱飞。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萧瑾这人出乎她所料的强。
想要在这种人眼皮子底下逃走,除非......他又晕过去。
苏灵雪苦涩的嘴角开始怪异的上扬,眼里也跟着盛满了光。
她转过身,看着萧瑾一拳打倒最后一个头铁的家仆后,她笑的比花娇,比蜜甜,“大哥,您真是好身手,秦叔宝在世,赵子龙再生!”
萧瑾一眼洞穿她的花花肠子,冷哼着,踩着椅子脚,就将椅子摆正。
他大马金刀落座,不看苏灵雪,声色俱冷,“出了余府,也会死在荣德县,你不信,大可一试。”
苏灵雪是晓得余家在荣德县只手遮天的,但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无论余家还是萧瑾,她都不能信。
苏灵雪倒是不可能明说,她舔着脸给萧瑾端过来一碟子杏肉脯,“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承认自己想跑路万万不能够,人生路长,多多益善。
萧瑾垂眼看杏肉脯,刚才打斗中,不知溅上谁的血。
他皱了下眉头,胸膛里蔓延开难以名状的疼痛。
苏灵雪慧眼如炬,忙将杏肉脯挪开,“大哥不爱吃,明天给大哥换别的。”
萧瑾未将她的殷勤放在眼里,“想法子接手余铺商行的买卖,否则——”
他尾音留白,余光瞥到自己的佩剑。
苏灵雪也跟着看过去,古有逼良为娼,他这人,怎么逼着人干活呢!
“大哥,我倒是想,可你看余老夫人的架势,她能交给我么。”
苏灵雪极力推脱,这事儿可不是她不想办啊,实在是办不到。
大哥有本事找余老夫人算账去啊!专挑她这个软柿子捏是什么意思。
谁知萧瑾转身回房,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自己想办法,否则下次再有人来杀你,你自己想法子。”

苏灵雪冷眼看他,“这就不敢了?只要道长你是问心无愧,誓言再毒也不会报应在你身上。道长你又怕什么呢。”
余老夫人听得一愣一愣,下意识也看向道长。
“道长,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不如您先发誓。”
“我发什么誓!我是来帮你们做法事破邪术的,不是干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你们若是这样,那我可走了。”
道长转身就要离开,江嬷嬷却看到林芳如的眼色,立马悄悄走进苏灵雪房里。
江嬷嬷眼睛最尖,进去径直就走向床,一个下蹲就看到了那个紫檀木盒。
盒子的大小恰好够装一个巫毒娃娃,是它了!
江嬷嬷连忙跑出来,递给余老夫人。
“老夫人,你看奴婢找到了这个!”
余老夫人打眼一看,这精美的做工,一看就价格不菲,苏灵雪怎会舍得买这么好的东西,必定是用来行诅咒之事特意买的。
“苏灵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余老夫人气急败坏,林芳如顺势火上浇油。
“娘,难怪二弟死得那么突然,之前我看他的病也没重到这个地步,必定是苏灵雪命里克夫,现在又想法子克您,若是今日没找到这东西,还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死在她手里。”
余老夫人遍体生寒,尤其是想到最近她胸闷呕吐很不舒服,还不是因为苏灵雪对她做这种事!
她恶狠狠地盯着苏灵雪,厉声道,“你这贱人,我给你吃喝,让你打理铺子,你却这样对我!来人,剥去这贱人的衣服,打算手脚关进柴房,我要日日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林芳如偷笑不已,巧绣更是畅快地勾起了嘴角。
然而就在下人要动手的时候,苏灵雪从容不迫地说,“娘,这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证据确凿还叫误会?!”余老夫人气得心口不住上下起伏,转过头不想听苏灵雪狡辩。
苏灵雪却直接打开盒子,取出里头的荷包,露出长寿平安符。
“这是我前些日子特意去月神庙为您求的长寿平安福,主持说要放在荷包里日夜佩戴最有效,我便给你绣了个荷包,可惜还没完工,你就来搜了。”
“胡说八道!”
林芳如推开苏灵雪,抢过她手里的东西,却直接把福字甩出来,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确实是个‘福’字。
一时间,气愤尴尬到极点。
苏灵雪心里快笑抽了,面上却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娘,我不知我哪里做得不好,竟然你以为我要害你。我嫁入余家的日子也不短了,一直尽心尽力孝顺婆母,打理生意,没想到您心里是那么看我——”
苏灵雪立刻转过身去,否则她怕当着她们的面笑出声来。
等压下嘴角的笑意,苏灵雪才悠悠地转回来。
这么多下人看着,余老夫人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
毕竟她刚才发落起苏灵雪的样子毫不手软,只怕传出去别人会说她心狠。
不过苏灵雪的这次目标并不是她,而是那个胡说八道的道长。
“道长,你不是说我房里有邪术么?这可是邪术?”
道长正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外挪着步子,听见苏灵雪喊他,顿时冷汗直流。
“方、方才可能是我算错了。我向你赔不是便是了。”
苏灵雪一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只是一句赔不是就能算了么?因为你说我院里有人用邪术,这么多人冲到我房里闹得鸡飞狗跳。若是今日我不能证明,难道就要屈打成招了么?”
道长挠挠头,一心只想赶紧脱身。
这林芳如是怎么办事的!
居然把自己都拖下水了,早知道就不答应林芳如帮她做局了。
“这件事是我失误了,回去之后我会潜心研修,将来绝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我先告辞了。”
“那不行。”
苏灵雪挡住他,“我看道长道行还不够,为了不耽误他人,你还是直接金盆洗手吧。”
“那怎么行!”
道长急了,那他将来还拿什么行骗。
他推开苏灵雪就要走,却不知从哪儿飞来一颗石子,直接砸中他的脚踝,他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疼死我了!谁绊了我一脚。”
虽然苏灵雪离他最近,但人人都看得清楚,苏灵雪可是脚都没抬的。
苏灵雪瞥见石子,知道是萧瑾,悄悄踩住那颗石头。
“天都看不下去了,多行不义必自毙,道长,你怕是遭天谴了。”
“......”
道长怕得浑身发抖,手脚并用地爬走,“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为了钱说瞎话了!”
道长一边叫一边跑,苏灵雪看得出来他已经吓疯了,便也没再追。
哈哈,跟我完心理,你玩得过我吗?
那边林芳如暗骂这个道长不顶事,收了她那么多钱却把事办成。
道长这一跑,气氛顿时变得微妙极了。
尤其是余老夫人的脸色,她不自然地扯扯嘴角,想到苏灵雪说的‘天谴’,她便抓心挠肝。
她不高兴,只能把火撒在旁人身上,不由分说地责怪起林芳如。
“你说你找的什么老道?!半桶水功夫也敢自称道长,差点诬陷了你弟妹,还不快点给你弟妹赔礼道歉!”
余老夫人心里捉摸着,只要把这罪过都归到林芳如头上,便是真的有天谴, 不会报应在她身上吧。
林芳如有口难言,整件事是她策划的,但不还是余老夫人自己迷信上当么?
现在却说的好像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一样!
但她看苏灵雪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余老夫人也是打算和稀泥的样子,她若不道歉,今天这事估计没完。
为了不影响她后面的计划,林芳如只能咬牙切齿地跟苏灵雪道歉。
“弟妹,今日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苏灵雪抱着胳膊,抿嘴思索片刻,嫣然一笑。
“大嫂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我怎会跟你计较。不过——”
林芳如好不容易松懈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凑了过去,“不过什么?!”

苏灵雪对着萧瑾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萧瑾听到身后的风声,回头看她一眼,苏灵雪立刻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保证完成任务。”
嘴脸狗腿至极,就差没给萧瑾立正敬礼了。
萧瑾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没再说话,‘嘭’地一声关上门。
苏灵雪在心里啐一声,无奈望天。
萧瑾说得对,即便她离开了余家,也离不开荣德县,那就不得不换个路子。
原主太窝囊,所以被灌药陪葬,她可不行 。
既然被迫上桌,那她就得拿回游戏的主动权。
苏灵雪琢磨了一夜如何让余老夫人把余家生意交给她,最终结论是绝无可能。
余老爷早逝,余老夫人一个妇道人家不但把余家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还把两个儿子拉扯大,管家之权断不会轻易交给别人。
更何况余老夫人现在一心要她给余二少陪葬,更不可能给她管生意。
那边只能......从余大少入手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余大少是个纨绔子弟,成日不是遛鸟就是斗蛐蛐,余家的生意一概不管。
或许余大少能助她一臂之力。
直至天亮,苏灵雪才睡下。
然而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天方亮,她便听到巧绣在院里劈柴的声音。
苏灵雪拉过被子盖着头,软软地抱怨道:“巧绣,你能不能先别砍柴了?天才亮呢!”
巧绣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二少奶奶,您该去给老夫人敬茶了。”
余家规矩,每天清晨,儿媳妇都要给公婆敬茶。
余老爷不在,自然是要给余老夫人敬茶。
苏灵雪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下,忿忿不平地坐起来,难怪要打倒封建,天天早起谁受得了!
还没等她有动作,门外又传来萧瑾的声音。
“还不快去敬茶。”
苏灵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要是这么担心自己耽误他的‘大事’,就自己去给余老夫人敬茶呗!
迟迟听不见她回复,萧瑾又重复一遍。
“该去敬茶了。”
苏灵雪一声国粹险些出口,好在话在嘴边拐了个弯,咽了下去,不情不愿地说了句:“知道了。”
转头对上铜镜中的自己,苏灵雪深深地唾弃自己一把:你好善变啊。
但是厚脸皮是生存之道,只要能活下来,善变点又怎么了?!
把自己哄好的苏灵雪穿戴整齐便打开门,“巧绣,你来帮我梳个发髻。”
巧绣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活,“是。”
等苏灵雪从房里出来,萧瑾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正要教训,苏灵雪连忙说:“大哥你别急,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老天保佑,他可千万别问她的计划是什么,否则她只能抓瞎了。
好在萧瑾很懂事地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催促她快点。
走在苏灵雪身后,萧瑾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得不说,余家大宅是真的气派,回廊上专门请了名家题字,花鸟虫鱼应接不暇,住在这里还真挺赏心悦目的。
苏灵雪经过花园时被一盆蝴蝶兰吸引了视线,忍不住停下观望。
“姑娘好眼力,这盆蝴蝶兰是我花重金买回来的。”
苏灵雪一转身,便对上一双有些浑浊的眼,吓得她连退三步,缩到萧瑾身后。
“鬼啊!”
余子城的脸色微僵,他虽谈不上玉树临风,但也没那么可怕吧!
苏灵雪定睛一看,这才认出这是余大少。
余子城看清她的脸后也有些惊讶,娘不是说把这傻丫头给二弟配阴魂么,怎么人还活着。
“你怎么在这。”
苏灵雪从萧瑾身后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我的婆家,我不在这在哪?”
“你不是应该在墓地里陪着我二弟么。”余子城皱眉,“你擅自逃回来的?”
苏灵雪微微睁大双眼,镇定自若地套话:“我为何要逃回来?我不能回来么?”
余子城斗了一晚上蛐蛐,带的三百两银子输了个精光,这会儿正烦,听到她的话立刻训斥:“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信不信我让娘再把你送回墓里去!”
“一大早的,吵吵什么。”
余老夫人面带不悦地走出来,看见苏灵雪的头发怒火中烧,沟壑遍布的眼角多了几分严厉。
“你这是什么发髻,既已嫁给我儿子,就要梳妇人发髻,岂可散落头发,那是未出阁的女子才能梳的。”
萧瑾‘啧’一声,他就说今日看苏灵雪有些奇怪,她的发髻与昨日不同。
苏灵雪一摸头发,瞬间明白她被巧绣摆了一道。
她不慌不忙地说:“娘,我早上想起我那死去的夫君,忧思过度,所以才没顾得上发髻,我一会儿回去重梳。”
她用余二少做借口,余老夫人便是再不高兴,都不好说什么。
余老夫人上下打量苏灵雪,总觉得她比之前精明了些,不再一副呆傻样。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留着苏灵雪就是看中她模样好又听话,太精明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老实去给儿子陪葬。
昨夜派去刺杀苏灵雪的有百余人,竟无一人得手,他们说苏灵雪的护卫太厉害。
余老夫人打眼看萧瑾,正要支开他再给苏灵雪灌毒酒,忽然下人匆匆跑来。
“夫人,各掌柜的都在前厅等您查账。”
每月十五,是各店掌柜向余老夫人报账本的日子,苏灵雪灵机一动,这机会不久来了么。
“让他们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余老夫人刚说完,苏灵雪便殷勤道:“娘,你还没用早膳吧,我先替你招呼那些掌柜的。”
余老夫人不愿让她接触余家生意,正要拒绝,却听苏灵雪说:“我这都是为了死去的夫君尽孝,娘您若是不给我这个机会,只怕夫君九泉之下知道了会失望。”
余老夫人自诩千年老狐狸,怎会被苏灵雪这点小伎俩蒙蔽。
苏灵雪就是想染指余家的生意。
“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和我儿配过阴魂的不祥之人,你怎么能管家!”
言罢,余老夫人转头看一眼余子城,“儿,你现在是余家唯一的子孙,你也该学着帮忙管家,否则净让人惦记我们家的生意。”

正要离开的林芳如瞥见苏灵雪的眼神,当即把她认作是来偷粮食的,立刻大喊道:“快来啊,这有人偷粮食!快把她抓起来!”
苏灵雪指着自己,满头问号。
她用得着偷粮食?!
她看起来有那么贼眉鼠眼么!!!
四五个伙计听到大少奶奶的呼唤,立刻涌上来,把苏灵雪和萧瑾团团围住。
苏灵雪默默缩到萧瑾身后,心里默念要抓先抓他啊,先别抓我。
萧瑾眉心微蹙,正要动手,却听到余子城的声音。
“青天白日的,你们不做生意,围在一起干什么。”
余子城昨夜宿在桃红楼,这会儿过来点个卯,打算一会儿回家睡大觉,谁知却看见伙计们凑在一起。
见余子城来了,苏灵雪将他视作救星,立刻推开面前的伙计。
“救命啊,你夫人还以为我是小偷!”
“这都哪跟哪。”余子城皱眉,“你来得还挺早的么。”
“那是,我不得帮你管账么?那自然得早点来。”
苏灵雪露出狗腿子一般的笑容,“但是现在你夫人在这......”
“你管她做什么,你只管向我汇报。”
林芳如见他们语气里满是数落,顿时醋意大发,抄起米勺就往苏灵雪头上砸。
“余子城,你偷吃吃到家里来了,我跟你没完,你这个贱货——”
苏灵雪看到比脑袋还大的米勺朝她面中砸,吓得她立刻抱头鼠窜,一下躲到萧瑾身后。
不是,这大姐有病吧!
这也太看不起她的品味了,她能跟余子城那肥头大耳的男人私通?就算私通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啊,光逮着她一个人打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林芳如醋得快要失去理智,一个劲地追着苏灵雪打,萧瑾立刻出手拦住林芳如。
“你把米勺放下,这一下下去能把人脑袋打开花。”
“我就是要把她脑袋打开花!”
林芳如已经打红了眼,“她敢勾引别人的夫君,就要做好被人打破脑袋的准备!”
“我勾引谁的夫君了!我是来管账的!”
苏灵雪从萧瑾背后探出脑袋说,不知为何,有萧瑾在,她的底气就特别足,丝毫不怕林芳如。
“管账?你现在连店里的账都给这小狐狸精管了?”林芳如不可思议地看着余子城,红着眼睛冲上去厮打他,“余子城,我跟你拼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你却把账给别的女人管......”
林芳如细长的指甲划着余子城的眼角擦过,顿时多了两道红痕,余子城勃然大怒。
“你这婆娘失心疯了么,这是弟妹!”
林芳如更加震惊,她知道婆母这些日子一直在张罗给二弟配一门阴魂,她觉得晦气才找借口回了娘家,可没想到余子城竟风流到连弟妹都要染指。
“你......你这个禽兽......我要回去跟娘说!”
林芳如哭着跑出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苏灵雪小声说:“那个......大伯......你不用跟上去看看么?万一大嫂寻短见,那岂不是酿成大祸。”
“难道我还要去哄她不成?!”余子城斜着眼睛看苏灵雪,“她一个女人,自然是她听过我的话!”
余子城自幼被余老夫人捧在手里,每次去喝花酒都是被女人捧着,从未有女人敢对他甩脸子,他更不必费心思去哄林芳如。
店里的伙计对余子城点头哈腰。
“大少爷您来了,有什么指示。”
余子城看那伙计拍他马屁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美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狗剩。”
狗剩看着余子城嬉皮笑脸地回答,余子城大手一挥,“那你就是新的掌柜了。”
“真的啊!谢大少,奴才一定对你忠心耿耿!”
余子城更加得意,又指了指苏灵雪,“以后你跟她对接,店里的事情你跟她说就成了。”
“好嘞好嘞。”
狗剩对苏灵雪笑了笑,发黄的牙齿看得苏灵雪想吐。
这么随意就安排了个掌柜,难怪余家的粮食铺会被钱掌柜做账。
苏灵雪指了指店里陈列的几个粮食柜,“这是干什么用的?”
余子城哪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只好让狗剩告诉她。
狗剩解释道,“这是来店里买东西的客人看的,让他们看看我们店里买的都是什么粮食。”
“这样啊,那平时我们只做零售么?还是有批发啊?”
苏灵雪一下甩出两个专业名词,把余子城和狗剩都给问懵了。
余子城不愿表露出他不懂,便不耐烦地摆摆手。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我是让你来帮我管账的,不是让你来问问题的。”
苏灵雪讪笑一声,“我知道我知道,那我不是得问清楚了,才能更好的帮你管账么。大伯,我仔细想了想,你这成日地来店里也太辛苦了,要不这样,我替你管着店里的事情,定期向你汇报。如何?”
余子城一听,不用自己来店里,苏灵雪还会替他管店里的事情,自然是答应了。
“那就依你说的办,不过得先说好了,你休想越权,更别想去我娘面前告状。”
“那当然了。”
苏灵雪狗腿子地冲他笑,“能有这个机会学着做生意,我求之不得,我哪敢去跟娘告状呢。”
“这还差不多。”余子城招招手,叫来所有人。
“你们听好了,狗剩是你们的新掌柜,这是二少奶奶,我让她替我管着店里的事,你们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她。”
“是——”
把事情吩咐下去后,余子城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夜听小曲听到半夜,他这会儿正困着。
苏灵雪极有眼力见地提议道:“大伯,要不你先回去睡觉,店里的事情我来打理。放心,有事我会向你汇报的。”
“好。”
余子城正有此意,背着手往余家走去。
一见余子城离开,伙计们都窃窃私语,有嫉妒狗剩不明不白就当了掌柜的,也有议论苏灵雪的。
苏灵雪却不管,只让狗剩跟她去边上议事。
“二少奶奶,有什么吩咐,您直说。”
苏灵雪看得出来这狗剩欺软怕硬,便拿起二少奶奶的架子,清了清嗓子说:“咳咳,你听好了,店里账是我管的这件事不能告诉老夫人。

“您不必怕,若真有事,我一定会挡在娘前面。”林芳如抱着余老夫人的胳膊说得义正言辞,加之江嬷嬷在一旁附和,余老夫人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那好,我们一起去。”
苏灵雪对道士进府的事情一无所知,此刻还在数着余子城派人给她送过来的金子。
这些金子一看就是金饰的边角料,不过她不在乎,只要熔了全都一样,谁还在乎这块金子是哪块金子上的边角料。
她用手掂了掂,这些金子估摸着得有一二两,也不少了。
最重要的是,这笔钱,萧瑾不知道。
下人来送金子时,只她一人在院里。
萧瑾有时对她亦步亦趋地跟从,有时却又突然人间蒸发似的,苏灵雪懒得深究他去干什么,即便是杀人放火也别妨碍她数钱。
美滋滋地点好钱,苏灵雪打算去胭脂铺看看情况。
“巧绣,来给我梳头发。”
苏灵雪对着镜子摆弄片刻,打算让巧绣今日给她梳个与平时不一样的发髻。
“巧绣,巧绣!”
苏灵雪连喊了好几声,巧绣才听见似的,匆匆忙忙放下手上的活跑进来。
“二少奶奶,您叫奴婢做什么?”
“给我梳头。”
“是......”
巧绣心不在焉地应着,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苏灵雪的长发。
苏灵雪正捉摸着今日要去胭脂铺巡店,要不要穿得艳丽些,一会儿去铺子里试试胭脂的颜色。
一抬头,却看见巧绣对着她的发尾不断梳理。
可那一块她都梳了数十下,便是动物打滚撒泼的毛,这会儿都得梳开了。
偏偏她毫无察觉,还在忙着手上的活。
看得出来巧绣的心思并不在给她梳头上,要不是自己实在不会梳头,她早就把巧绣给安排得远远的。
苏灵雪玩味地看着巧绣就看她何时回过神。
不想此刻外头却传来一阵吵闹声,听着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苏灵雪的吃瓜之心在熊熊燃烧起来。
但实在怕自己现在出去会惹祸上身,便打算让巧绣替自己去看一看。
“巧——”
苏灵雪话还没说完,就在巧绣眼里捕捉到一丝慌张。
紧接着她便看见巧绣的眼神不停地朝床下飘去。
床下有东西!苏灵雪凭自己多年的心理经验,马上反应到。
可笑是巧绣还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一下下替苏灵雪梳着头,直至被苏灵雪叫停。
“巧绣,我忽然想起来,早晨让厨房做的金银花露还没喝,你去给我取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
巧绣因为心神不宁,全然忘了早上苏灵雪已经吃过一碗,讷讷地应着,径自朝外头走去。
巧绣刚离开,苏灵雪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趴在床底,仔仔细细地搜找着。
果然看到床底的最角落有一个小紫檀木盒!
苏灵雪伸长了胳膊才够到那盒,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惊叹着这盒上的工艺。
这东西不是丫鬟能用得起的,必然是别人交给巧绣,让巧绣放在她床底下。
苏灵雪忽然预感不妙,藏得这般严实,不会是巫毒娃娃吧。
她咽了咽口水,要真沾上这诅咒之物,那什么宅斗她都不用斗了,直接完蛋。
苏灵雪心一横,直接掀开盖子,顿时心凉了半截。
好家伙!里头果然是巫毒娃娃!
娃娃的布艺功夫并不高,但一双眼睛用黑色毛线缝制,格外有神,仿佛在盯着人看一样。
苏灵雪立刻把娃娃扯出来,跑到门口,拉开一条小风缝,四处找寻萧瑾的身影。
“萧瑾——萧瑾——”
苏灵雪一喊,萧瑾立刻抱剑出现。
“怎么。”
苏灵雪心急如焚,只差没伸手拉他。
“你快进来!”
“你不是——”
萧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苏灵雪拽着衣袖拉进屋内。
“你快看啊!那是巫毒娃娃!”
这份工的环境实在太恶劣!
物质环境很好,可是心理环境也太考验人了,还突然从床底下翻出巫毒娃娃什么的......
上来直接放大招,这也太吓人了吧!
苏灵雪还等着萧瑾应和她的话,却看萧瑾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一直红到脖颈。
“你怎么了?”苏灵雪纳闷地看着他,踮起脚尖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纳闷道:“生病了?这么热——”
她一抬头,更能看见薄纱衣下的曼妙身姿。
不得不说,苏灵雪被余老夫人选中配阴婚也是因为她有资本,长相娇俏,身形姣好,薄纱下的身姿十分傲人。
萧瑾的脸红得几乎要冒烟了,他扯下苏灵雪的胳膊,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我是个男人,你怎么能在我面前——”
苏灵雪疑惑地眨眨眼, 在他面前怎么了?她不什么都没干么?
萧瑾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苏灵雪没那些歪心思,但就是觉得心头一阵火烧,气苏灵雪太信任男人,这样就把大大咧咧地他放进屋里。
他一把夺过巫毒娃娃,丢下一句“我去处理娃娃“就飞也似地离开她的卧房。
苏灵雪看着萧瑾一秒没影的速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还好吧,又没有穿吊带,该挡住的地方都挡住了啊!
是萧瑾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她不以为意地拉了拉衣衫,看着空空的紫檀木盒思索。
很显然,巧绣要陷害她,她要是不将计就计,岂不浪费一大好机会。
苏灵雪摸着下巴思索两秒,撅着屁股从衣柜深处找出一个长寿平安福,藏在一个一同找到的未曾绣完的荷包里。
这荷包想必是原主绣的,手艺还不错,起码比她好了上一大截。
不过现在可不是研究绣工的时候,苏灵雪立刻把长寿平安符塞进荷包,又把荷包塞进紫檀木盒,放回原位。
苏灵雪深呼吸好几下,调整好心态,当成无事发生似的换上本该出门穿的衣裳。
对着镜子慢慢梳理鬓角,苏灵雪轻勾嘴角,一会儿她的院子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跟心理医生玩心理?谁怕谁啊!
果然,外头嘈杂声不断,吵闹声由远及近,似乎是到她的院子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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