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一慌，瞥向别处。
“我一直没搞懂你为什么会突然发现铜镜的秘密，还毅然决然打胎跟我离婚，直到上次曼娘承认是自己打开了煤气罐害我妈瘫痪，我气急跟她起了争执，她拿起花瓶砸向了我的后脑……”
“对不起，雨晴，我妈瘫痪的事我错怪了你，对不起！”
他低着头，好像回忆着什么不堪的记忆，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几近崩溃。
“被砸晕后，我好像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又好像是一段很真切的回忆，梦里我很渣……简直不是人……”
他的五官痛苦到变形，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怒吼，“雨晴，你告诉我，那都是假的！”
我冷笑不语，良久。
“都是真的。哪怕是假的，这一世在曼娘出现在书房的时候，你不还是一样选择了她吗？”
“宋铁毅，两辈子你都薄情寡义，虚伪至极，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我的一句话。”
他眸光一闪，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你说，当时的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都是我活该！这句话，我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你。”
我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暗淡，起身离开。
再听见宋铁毅的名字，是他在狱中病死的消息。
彼时我正在世界的另一端欣赏美丽的极光。
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坐拥千万家产，独自美丽。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