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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后续+全文

毛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臣:“刚下飞机,这不就被南风和庭深拉来喝酒了。”“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她问得自然,右手边的气压却越来越低。景臣扫过陆庭深冷冰冰的脸色,淡淡笑了下:“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许轻衣:“留学那段日子,你照顾我很多。”前几年她追着陆庭深出国读书,初来乍到时,他对她爱搭不理,常常把英文不好的她一个人扔在出租屋里。她人生地不熟,还好得了几次景臣的帮助,才渐渐站稳脚跟。“都是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饭可以你请,但钱我付。”话落,景臣又看向陆庭深道:“庭深,我和轻衣吃饭叙旧,你不会介意吧?”“不会。”陆庭深淡看了许轻衣一眼,说:“她和谁吃饭,都是她的自由。”许轻衣握住酒杯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僵了一秒,旋即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到第三杯时,一只精瘦...

主角:陆庭深韩婷婷   更新:2025-01-17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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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庭深韩婷婷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毛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臣:“刚下飞机,这不就被南风和庭深拉来喝酒了。”“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她问得自然,右手边的气压却越来越低。景臣扫过陆庭深冷冰冰的脸色,淡淡笑了下:“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许轻衣:“留学那段日子,你照顾我很多。”前几年她追着陆庭深出国读书,初来乍到时,他对她爱搭不理,常常把英文不好的她一个人扔在出租屋里。她人生地不熟,还好得了几次景臣的帮助,才渐渐站稳脚跟。“都是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饭可以你请,但钱我付。”话落,景臣又看向陆庭深道:“庭深,我和轻衣吃饭叙旧,你不会介意吧?”“不会。”陆庭深淡看了许轻衣一眼,说:“她和谁吃饭,都是她的自由。”许轻衣握住酒杯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僵了一秒,旋即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到第三杯时,一只精瘦...

《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景臣:“刚下飞机,这不就被南风和庭深拉来喝酒了。”
“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
她问得自然,右手边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景臣扫过陆庭深冷冰冰的脸色,淡淡笑了下:“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
许轻衣:“留学那段日子,你照顾我很多。”
前几年她追着陆庭深出国读书,初来乍到时,他对她爱搭不理,常常把英文不好的她一个人扔在出租屋里。她人生地不熟,还好得了几次景臣的帮助,才渐渐站稳脚跟。
“都是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饭可以你请,但钱我付。”
话落,景臣又看向陆庭深道:“庭深,我和轻衣吃饭叙旧,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
陆庭深淡看了许轻衣一眼,说:“她和谁吃饭,都是她的自由。”
许轻衣握住酒杯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僵了一秒,旋即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到第三杯时,一只精瘦的手臂抓住她纤细手腕,耳边是陆庭深寡淡到极致的声音:“喝这么多干什么,又想在大马路上发疯?”
他气息冷,掌心却热得发烫。
许轻衣抽回手,拧眉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喝到断片,第二天还是景臣告诉她,说她在大马路上大哭大闹,拉着路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胡乱告白。
那是她的黑历史,只有她和景臣知道。许轻衣看向景臣,问是不是他把她卖了。
景臣弯了下眼睛,笑意颇深地说:“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告诉第三个人。”
她眉头拧得更紧。
陆庭深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淡声开口:“你自己说过的事,你自己忘了?”
她有点不信:“我会跟你讲这种事?”
她特意加重你字的音,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她和他不会熟到讲糗事的地步。
果然,陆庭深脸色难看了些,十分不耐地说:“你死皮赖脸缠着我的时候,恨不得我把你从里到外都看个透,还不是什么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这话倒是没什么毛病。
为了嫁进陆家,她从高中就开始不停地缠着他。追人那么多套路,许轻衣是觉得,还是真诚最重要,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什么天都和陆庭深聊。
她抿紧唇,仔细回忆自己究竟是何时说漏嘴的。可记忆没想起来,倒是真有些犯晕。
“我去趟洗手间。”
她起身得太急,一不小心撞到陆庭深的腿,身体跟着趔蹴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站稳,陆庭深已经扶住了她细腰。
许轻衣喝了酒,身体不免有些敏感。陆庭深力道不重,掐得她神经发麻,轻颤了下。
她下意识垂眼去看陆庭深,和他深邃的眼眸相撞。
许轻衣迅速避开他目光,直往洗手间走去。
酒吧洗手间不分男女,有些鱼龙混杂,许轻衣用冷水冲了把脸,在隔间冷静了一会儿,才打开门出去。
哪知脚还没踏开,就被熟悉又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猛地包围住。不待她反应,陆庭深已经将她逼回格子间里,抵在门板上。
空间逼仄,头顶灯光昏暗,她和他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放开我。”许轻衣强忍着酒意,抵住陆庭深逼近的胸膛。
“刚才提起以前的事。”陆庭深掐住她腰,浑身酒气地说,“我还是喜欢那时候,像只小白兔的你。”
“喜欢?”
她仰起脖子,声音有些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喜欢?”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回答她的全是机械的关机女声。
后来她跟着他出国,他接二连三把她一个人扔下,甚至连回国,都不肯知会她一声。
现在她和他结婚了,他却在外面有数不清的女人,对她的态度,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醉意上涌,许轻衣鼻腔涌上酸意,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缘故,眼睛也红红的,倒是真像只生气的兔子。
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愈加散发着浓郁的冷意:“陆庭深,你不配跟我聊感情。”
他掐住她腰的手一僵,另一只手倏地掐住她下颌,脸凑近她,在快要贴到她红唇时顿住,冷声道:
“你以为你配?”
话和吻是同时落下的,像狂风骤雨。
酒精刺激着两人身体贴近,与其说是亲吻,更不如说是在撕咬。直到嘴角传来痛意,陆庭深终于放开许轻衣。
借着头顶灯光,他看见她嫣红的唇上,沾上他殷红的血。
许轻衣什么话也没说,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整理了下被他扯皱的裙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推开隔间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
从洗手间出来,许轻衣没回卡座,而是走到酒吧外吹风。
身后脚步声渐进,没来得及回头,肩膀已经搭上深蓝色西装。
“风大,别着凉了。”
她抬起头,和景臣温润的眸撞上,轻声道了句谢。
景臣站在风吹来的方向,身体挡住寒意,眼里不似方才柔和,反而意味深长地说:“和庭深结婚后,你变化也挺大的,不开心吗?”
她微怔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视线,以极其平静的声音说道:“本来就是逢场作戏,何来开不开心一说。”
“是吗?”景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庭深的,就连庭深也这么认为。”
“不装得像一点,我也走不到今天。”
许轻衣面不改色,话落后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至于陆庭深,他怎么认为都不重要,反正他从头到尾也没拿我当回事过。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也不会在乎他的态度。”
“现在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
景臣突然侧身,定定地看着她:“和庭深两看相厌一辈子,就是你想要的婚姻?未来还很长,你们甚至还会有孩子,你最懂孩子在没有爱的家庭中成长是什么滋味,你会甘愿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
“你说得对。”她将被夜风吹起的发丝挽到耳后,面色淡淡,“所以我不会和陆庭深生孩子。”
萧索的寒意顺着夜风,钻进身体里。
许轻衣想起韩婷婷还在酒吧里面,准备回去找她离开。
只是刚一转身,就看见陆庭深长身倚在车边,指间夹住的香烟明灭不熄。

他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照不亮他神情,隐匿在黑暗里的那半张脸更是晦暗不明。
她和景臣谈话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想来这个距离,估计也全被他听了去。
“说够了吗?”
他掐灭香烟,面容冷峻地盯着她。
“说够了就跟我回家。”
陆庭深走到她跟前,将她肩上的西装扔回给景臣,又脱下自己的,披在她肩上。
她被他霸道冷漠的气息包裹住,一时愣了神,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陆庭深车上。
“婷婷还在酒吧,我不能丢下她一个女孩子。”她让陆庭深往回开。
“南风已经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陆庭深不为所动,扫了她一眼说,“你对景臣还挺热络。”
“嗯。”
许轻衣并不否认,“景臣哥人很好。”
陆庭深:“所以你喜欢他?”
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许轻衣没立刻反应,顿了下才说:“我喜欢谁,跟你没有关系。”
“没关系?”
陆庭深声音渐冷,扯了下领带,浑身戾气地说:“又想故技重施去勾引景臣?来来回回你不都是这种手段,装出一副清高无辜、欲拒还迎的姿态,笃定男人吃你这套?”
刺鼻的酒味和刺耳的话术迎面扑在许轻衣脸上,她没什么反应,已经习惯似的反驳道:
“看这么清楚,怎么你还上了我的当呢?照你这说法,你不也就是个禁不住诱惑的普通男人?随便逗逗你,就真以为我喜欢你,可以任你玩弄了?”
这话一落,他脸上的厌恶,遮都遮不住。
车速越来越快,车里的气压也越来越低,低到快要让人窒息。
陆庭深的表情,许轻衣尽收眼底,心里却一点波动没有。
她早就看惯了他这副神态,从陆老爷子逼着他必须娶她的那刻起,他对她,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笑,没有温柔,更没有爱。
他们之间,除了互相厌恶,没有其他相处方式。
和陆庭深这次争吵,大概是许轻衣和他结婚这两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以往她和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是她想要钱了,或者嗅到他又在外面有女人的迹象,她才会想些膈应人的法子来恶心他。
比如上次在酒店,拿照片威胁他这种行为。
此前,陆庭深对她这类动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能用钱解决的事,也绝不多说一句。
毕竟,他和她再不和,表面上的戏都要做足,尤其是陆家那边,许轻衣但凡有丁点受委屈的迹象,陆庭深都会被叫回去教育一通。
这回能闹成这样,她猜测,多半和陆庭深那位童话里的公主有关。
许轻衣对那个女人,莫名又来了兴趣。
她本想着,这次和陆庭深吵得这么难看,兴许他就会转头投入那位公主的怀抱,她也能趁机再找找机会一睹那女人真容。
不过第二天,却接到陆庭深电话说,晚上回陆家吃饭。
她有些诧异,陆庭深对他那个下落不明的父亲一直心怀忌恨,连带着对陆家也有些疏远,除非必要时候,他几乎不会主动提回陆家的事。
“老爷子来了电话,奶奶身体出了点小毛病。”他淡声道。
许轻衣拧起眉:“严重吗?”
“最近换季,着凉了。”
“我下班就过去,礼品我来安排。”
她一边讲电话,一边已经列出礼品清单,安排韩婷婷立刻去准备。
临近下班时,许轻衣又接到陆庭深电话:“出事务所右转。”
她一愣:“你来我公司了?”
“不欢迎?”他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的确不太欢迎,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许轻衣在心里回答道。
见她沉默,他大概猜出她想法,语气比刚才冷了些:“上次跟你分开去,老爷子骂我不体贴,不会接你下班,差点让我辞了医院工作,所以这次一起。”
说到底,还是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屈尊降贵来和她临场做戏。
吩咐韩婷婷买的礼品还在对方车上,许轻衣索性直接坐韩婷婷的车到陆庭深发的定位。
各种各样的营养品堆在后座,两个女生力气小,拿着有些费力。
陆庭深这时从车上下来,睨看了二人一眼,面不改色地把礼品往自己那辆奥迪A8上搬。
他长手长脚,两三趟就搞定。尤其是在拎东西的时候,手背青筋微微突起,好看又有力量。
韩婷婷对着许轻衣咬耳朵说:“许总,陆庭深这样可真是接地气多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居家好男人呢。”
许轻衣轻挑了下眉:“没点智商,倒还真听不出来你在骂人。你什么时候,也对陆庭深意见这么大?”
“他和那个猪头南风不是好哥们吗?纯纯的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韩婷婷话里带气,许轻衣偏头盯了她一会儿,突然严肃了表情问:“秦南风怎么你了?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对你做混账事了?”
“没有没有。”韩婷婷连连摆手,“他昨晚把我送到家就走了,我也就是单纯看不惯那种说话没个把门的人。”
韩婷婷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嘴上说没事,心虚却是都写在脸上。秦南风在男女之事上什么作风,许轻衣不太了解,但看他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表现,多半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她也没拆穿韩婷婷,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处事方式,道了声再见便坐上陆庭深的车。
近些年,陆老夫妇年岁大了,不爱热闹,家里除了佣人,便是老两口相依为伴,住在远离江城喧嚣的郊外别墅。
许轻衣和陆庭深前脚刚踏进屋,陆老太便热情地迎上来,牵着她的手说:“衣衣啊,奶奶都说了很多次,来看我们这老头子老太婆的,什么也不用带,我们也一把年纪了,不缺什么,就希望你和庭深好好的。”
“都是庭深的心意。”
许轻衣瞥了陆庭深一眼,后者熟稔配合道:“爷爷说您生病了,我和衣衣一起挑的营养品,您不收,她也放不下心来。”
说完,又走到许轻衣另一侧,手臂揽过她细腰,垂眸温声道:“你说是吧?老婆。”

许轻衣淡瞥了她一眼,眼底不怒自威,小护士嘴里的话,转了一圈又咽回去了。
陆庭深这台手术,中途病人大出血,直到傍晚才顺利结束。
许轻衣亭亭地靠着走廊墙壁,看他从手术室走出来。
他身上手术服沾了大片鲜血,藏在口罩后面的黑眸,有疲惫一闪而过。
她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太久,被他察觉,抬眼看向她时,眼里是一贯的冷意。
“你怎么来了?”
陆庭深语气平淡,但眼神很冷。
许轻衣听出,他心情很不好。
适合火上浇油。
于是故意晃了下手里的避孕药:“来拿点药,顺便看看你。”
陆庭深扫过明晃晃的药,眼里寒意更甚。
两人在走廊对峙不过片刻,就吸引了不少视线。毕竟俊男美女,太过养眼,之间的气氛,又异常暧昧。
“到我办公室等我。”
陆庭深换下手术服回到办公室时,许轻衣正就着水,吞咽下避、孕、药。
“不是说过别来医院找我。”
他走到她跟前,依旧戴着口罩,声音寡淡得很。许轻衣抬头时,正好和他责备疏离的目光对上。
她视线掠过他宽阔有致的肩膀,并不在意他的不满,只想了想,说:“本来只是来买药,临时身体不太舒服,找你看看。”
“哪里不舒服?”
“这儿。”许轻衣手放在小腹,“肚子很痛。”
陆庭深看过去,不咸不淡地说:“我是外科医生,这种地方,你应该挂妇科。”
“妇科今天坐诊的是男医生,不方便。”
许轻衣掀起眼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道:“而且,你熟悉我身体,我更放心。”
他淡看了她一眼,指向旁边的看诊床:“躺上去,我看看。”
许轻衣听话照做,她平躺着,垂下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庭深为她检查。
他看病的时候很认真,眼睛里的寒意也比平时少了些。
穿着白大褂的陆庭深,给许轻衣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想起几小时前的事,她有种被剥离的不现实感。
“擦两天药就行,这几天也注意点。”
许轻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陆庭深面不改色地取下手套,把写好的药方递给她。
她扫了一眼,细眉轻抬:“烫伤药?”
陆庭深看向她烫起泡的手指。
许轻衣手指有点发麻,感觉有暖流流过,在陆庭深换下白大褂后问:“一起晚餐?”
他挂衣服的手臂一顿,回头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许轻衣蜷缩了下手指,淡淡地说:“我们上次一起晚餐,是半年前。”
陆庭深没立刻回答,却长腿一迈,走到她面前。
脱下白大褂,换上西装革履的他,少了属于医生的神圣,却多了几分逼人的侵略性。
被他气息裹挟,她呼吸微窒。
“你会在意这种事?”
陆庭深语气很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姿态。
许轻衣往后退了一步,面不改色:“我只是觉得,顺便而已。”
鼻尖飘过陆庭深身上的男士淡香水气息时,她拧了下眉。
陆庭深目光淡淡扫过她,一个字也没多说,便提步离开了。
许轻衣是在药房拿了烫伤药之后,才看见陆庭深发来的消息。
医院出来右转第二个路口。
她思考了一秒,得出陆庭深是要和她共进晚餐的结论,于是收回往停车场脚步,步行走出医院。
街边,只停了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奥迪A8L最新款,落地价七位数。
许轻衣迟疑了下,那辆车后灯闪烁了两次。
她走过去,车窗摇下,是陆庭深清俊完美的侧脸,他的衬衣袖口被挽到手肘,肌肉线条纹理分明,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很有力量感。
“上车。”
陆庭深声音寡淡,
她系上安全带,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时候买的新车?”
“前几天。”
他说完,偏头扫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她生了双潋滟的杏眼,眼尾却微微上挑,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深情感。
车速在不经意中加快。
“家里车库停了三辆车,其中一辆,是你半年前新买的。”
她收回视线,看着前方说道。
陆庭深放缓车速,没什么表情地接了两个字:“所以?”
“以你的喜好程度,不会这么快开腻。”
陆庭深有钱,却不爱挥霍。
这一点,许轻衣很乐见其成。
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他对她,在金钱上还算大方。
只是偶尔,需要一些手段。
她井井有条分析着,车里飘荡着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很淡,也很迷人。
但绝不属于陆庭深的气息。
“许轻衣。”
他叫了声她名字,语气格外的冷:“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该你打听的事,就闭嘴。”
她看向车窗外,情绪淡淡地说:“我才说一句话,你就开始着急,怎么,这次认真了,把人藏得这么好?”
陆庭深耐心用尽,突然踩了刹车。
“下去。”
他这两个字,冷得有些太不像话。淡然如许轻衣,也不禁愣了下。
但她的行动比大脑反应快,不等自己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街边吹冷风了。
陆庭深的奥迪A8L,则是只剩一丝尾气飘荡在空气里。
冷风灌进脑子里,让许轻衣清醒了些。她意识到,陆庭深这次绝不是玩玩,他对那个她还不知道的女人很认真。
认真到,会做出把她赶下车这种事。
他们结婚两年,这是陆庭深第一次,不留任何情面的,堂而皇之扔下她。
夜风里,许轻衣点开手机,葱白手指拨通助理电话。
“婷婷,替我继续盯着陆庭深。”
“好的许总。”韩婷婷爽朗地应下来,却没挂电话。
许轻衣问:“还有事?”
韩婷婷:“没什么许总,我就是挺好奇陆庭深的老婆究竟是何方神圣,都跟了他几个月,现行也抓了好几次,他老婆也没个表态,跟缩头乌龟似的,当看捉奸连续剧呢?要换做是我,高低得把陆庭深吊起来揍一顿!长得帅又有钱,也不是他乱搞的借口!”
许轻衣眉心跳动了下,“说完了吗?”

这话,可太没有分寸了。
有同事扯了扯刘琪衣袖,示意她别多嘴,可她这会儿气上心头,哪听得进去,还添油加醋地说:“我记得你当时还特意等陆医生做完手术,可真是羡慕你呢,身边这么多优秀的帅哥抱。”
她把抱字咬得特别暧昧,都是成年人,没人听不出来言下之意,虽然都知道这么戳人隐私不合适,可耐不住那颗翻滚的八卦之心。
一时之间,竟没一个人阻拦,甚至都齐刷刷地盯住许轻衣。
景臣眉头皱起,正开口想说什么,许轻衣快他一步,淡淡道:
“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而且,你说这话挖苦的也不是我一个人,难不成陆庭深和景臣,在你眼里成了那种爱争风吃醋的男人?”
她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漠然毫不掩饰。
刘琪咬了咬唇,眼眶红红地别开脸。
其余人也同时呼吸一窒,不敢吭声。陆庭深的家世背景,医院里都心知肚明,惹到他,可不只是丢工作的事。
“许小姐有背景,有男人撑腰,想欺负我们自然易如反掌,我当然也惹不起。”
刘琪声音不大不小的嘟嚷着。
气氛到这里,许轻衣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情,她起身拎着包,淡淡地瞥了一眼刘琪,说:“我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律师,但就凭你刚才的话,也足以成为诽谤的证据,你想跟我法庭上见吗?”
刘琪这下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色惨白地望着许轻衣,眼里还有一丝不甘心和嫉恨。
许轻衣视若无睹,没什么表情地提步离开。
景臣见状,简单和陆庭深道别后,追上去和她并肩道:“那护士的确没什么分寸,你不开心,我可以另外安排人教训她。”
许轻衣脚步一顿,抬眸对上的,仍旧是景臣温润的眸。
她没想到,他能把教训别人这件事说得如此轻飘。许轻衣突然意识到,自己并非所以为的那样了解景臣。
“谢景臣哥,不用了。”她拒绝道,“都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往后也没有打交道的机会,没必要抓着不放。”
“好,你说如何便如何。”
“嗯。”
倒不是许轻衣心胸有多宽广,亦或圣母心作祟,才放过那刘琪。只是她隐隐觉得,刘琪对她的针对太过奇怪,她和她此前毕竟也没什么交情,刘琪实在没必要顶着得罪景臣和陆庭深的风险来故意刁难她。
到家时,许轻衣在下车前开口道:“你今天是故意的?”
景臣侧过脸,问:“故意什么?”
许轻衣:“故意拉着我和陆庭深一桌,又故意提起陆庭深和那家银行的关系。”
他笑了笑,说:“我只是觉得,庭深那条线比我更能帮到你。而且,他应该也很愿意帮忙。”
的确愿意,只不过前提是得让她牺牲色相。
许轻衣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景臣哥,你这肚皮要是给人划开,那里面可全是黑的。”
“能被你如此高评价,我很开心。”
景臣嘴角又勾起和煦的弧度。他本来长得就帅,高高瘦瘦,一点都不输陆庭深。笑起来的时候又特别有感染力,总是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许轻衣也弯了弯嘴角,朝他挥手道别。等他车开远后,才推门进了屋。
她在玄关脱了鞋,刚打开灯,就听见陆庭深凉凉的声音响起:“你和景臣,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许轻衣循声望去,陆庭深半躺在沙发上,衬衣领口敞开,胸前小麦色肌理若隐若现,连西裤皮带扣都半解开,懒懒散散地看着她。
那姿态神色,真挺蛊惑人的。
要不是她早看惯了他这副样子,指不定还真能被迷住。
陆庭深朝她勾了勾手,许轻衣走过去,低眼俯视着他,说:“那家银行高层的线,你真的愿意帮忙?”
“看你怎么表现。”
第二天起来,许轻衣腰酸背痛,腿也酸得厉害,脑袋昏昏沉沉。
陆庭深比她精神抖擞,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你和我这么快乐。”
“这种事,你倒也不用怀疑自己。”
许轻衣懒懒地锤了锤自己肩膀,起身准备去浴室。
不过这话,倒是取悦了陆庭深,他挑了挑眉,直接走到她跟前把人抱进浴室,放进浴缸里,亲自帮她洗澡。
许轻衣坐在浴缸里,抬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淡淡的,动作却格外温柔,尤其碰到是她身上被掐的发红的地方时,还特别专业地揉了两下。
不过这一揉,又正好在她怕痒的地方。
陆庭深抬眉,不易察觉地勾了下嘴角,问:“还想要?”
她赶紧摇了摇头:“我再要,你可吃不消。”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掐了把她腰,许轻衣咬了咬唇,抓住他乱来的手臂,不让他继续。
陆庭深到底是没有碰她,只是把她洗完澡抱出浴室的时候,他眼底还是有那么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银行高层那条线,许轻衣在当天下午,就收到陆庭深的消息,说是对方答应会面。只不过时间很紧,可能要到晚上。
对陆庭深的办事效率,许轻衣不得不暗暗感慨。这人虽个人作风不怎么样,但在其他方面,可真是一点缺点都没有。
到底是求人办事,虽然有陆庭深这层身份搭线,但出于礼貌,许轻衣还是早早到了约定地点,在路边吹了会儿冷风才等到那位银行高层。
对方是不愧是专业人士,既有耐心又很细致,不仅帮她把那密密麻麻的银行流水过了一遍,接着几天,还配合她和客户黄真整理各种资料。
连轴转半个月后,总算是见得一丝曙光。

陆庭深:“是真的忙,还是又去告状了。”
许轻衣一顿,讽刺地勾了勾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下次回陆家,我可得好好跟爷爷奶奶聊一聊,你和那豌豆公主的故事。”
她刚说完,嗓子有点发痒,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生病了?”
陆庭深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平时哪怕是跟病人说话,都比这有温度。
她不怎么想搭理他:“你给我连着打三个电话,就是为了试探我有没有打小报告?”
“不然?”他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过来,“我还能关心你不回家?”
许轻衣没答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最后问出的那句话,她和他平时见面全靠缘分,从不过问对方去向,更别提特意打电话问候这种事。
显而易见,他这次破例连环call,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豌豆公主,才来试探她有没有其他动作的。
只不过许轻衣没想到,傍晚的时候,会看见陆庭深的车停在事务所门口。
他那辆奥迪大剌剌地停在街边,看着油光锃亮的,显眼得不行。
更何况,还有他这个身高腿长的大帅哥站在车前。
豪车美男,是条狗都得停下来欣赏一眼。
更不用提,周围人落在陆庭深身上的惊艳目光。
但许轻衣不是一般人,她连陆庭深比这更养眼的样子都看腻了,所以在看见他的那一秒,便移开了目光。
有禁不住他冰山美男荷尔蒙气息的同事,大胆地凑上前搭话,说:“帅哥,来接女朋友下班?”
陆庭深抬了下眸,视线从许轻衣身上扫了一眼便收回,他淡淡道:“你是依然事务所的?”
“嗯!你是来咨询案子?”
“我找你们老板。”
许轻衣刚从小哥手里接过外卖,听见这话脚步顿了下,正要加快步伐回办公室,同事已经极其自然地叫住她:“许总,有案子!”
她回身,对上陆庭深意味深长的神情,实在不是很想搭理他,便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咨询什么?”
陆庭深盯着她,开口道:“离婚。”
她提着外卖袋子的手臂有些发僵,面无表情地撒谎说:“我们这儿不接离婚案子。”
“五千万,够不够?”陆庭深修长手指比了个数字,“能成功,给你加倍。”
许轻衣不为所动,定定地看着陆庭深。
她算是明白他来意,就是上赶着来逼她离婚的。
估计上次被她看见豌豆公主,为避免夜长梦多,也懒得装了。
“我接不了,你另请高明。”
“那不行。”陆庭深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我老婆很难缠,只有许律师你这种女人才能对付她。”
许轻衣没什么心思再和陆庭深聊下去了,转身提步就走。
刚才那同事站在一旁,人都傻眼了。
这可是白花花的一个亿啊!
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多钱的案子啊!
还是许总最擅长的离婚案,怎么就不愿意接呢!
可老板不接,她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一个亿飞走。
正可惜着,却见那一个亿不仅没被许轻衣的逐客令赶走,反而长腿一迈,跟着许轻衣进了电梯。
电梯关上的最后一秒,陆庭深走了大跨步走了进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许轻衣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打离婚官司,可以去找别人,我一定奉陪到底。”
反正,找谁都是输。
倒不是她有多自信,只是从法律明文规定的离婚法定事实来看,在她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除非她亲自点头,否则就是她自己去打,也赢不了。
“我不找别人,就找你。”
他突然逼近她,在密闭狭窄的电梯里,两个人呼吸交错在一起。
“你不是爱钱吗?怎么,一个亿满足不了你?”
许轻衣呼吸有点困难,她后退了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唇角微微一弯,淡笑着说:“没办法,你这台自动提款机太完美,我找不到平替,舍不得放手呢,要怪,就怪你表现太好吧。”
他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电梯到公司楼层,许轻衣提步走出去,在经过前台时,突然被猛地往后一拽,陆庭深直接将她压在了前台桌上。
天色已黑,公司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偌大的办公区只有她和他两人,空气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放开我。”
摄像头就在正前方,许轻衣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这会儿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在陆庭深鼻尖从她肌肤划过时,她极其抗拒地推开他。
“你自己也说了,我表现太好,你舍不得,那我不满足下你,岂不是不合你意?”
他单手扣住她手腕,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时,眼里是一片冰。
许轻衣浑身发冷。
“你说,如果有人突然回来,看见自己老板在公司做这种事,会怎么想?”
他话刚落,玻璃门外,竟然真的响起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
韩婷婷是放心不下许轻衣,特意返回来的。
老板最近跟打了鸡血似的,案子一个接一个,业绩倒是蒸蒸日上,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身体不怎么受得住了。
昨天开会的时候,许轻衣甚至还差点因为低血糖晕过去。
前台资料乱糟糟的散了一桌,空气里漂浮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韩婷婷怔了下,抬眼朝许轻衣办公室看去,灯亮着。
她缓步走过去,敲了敲门,说:“许总,我看您今天身体不太舒服,需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没有人应。
许轻衣的办公室是磨砂玻璃墙,从外面往里看,只能看见模糊的光影。
韩婷婷驻足在门外,忽地瞥见两抹身影。
她顿时从脖子红到耳根,脚步凌乱地慌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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