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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和离独美,将军携崽火葬场结局+番外

故年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着苏檀的面,宸王如此说,柳清音并不觉得安慰,只觉得自己的脸面在这一瞬间似乎被踩进了泥地里。说着忘忧神医的丹药难得,偏偏就是没有对昭阳郡主的病起到半点作用。这些东西哪里是感谢?分明就是施舍,像是一个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那一张张银票,一张张地契,似乎都变成了嘲笑的眼睛。柳清音脸上火辣辣疼,心下更是肉痛。“不......”柳清音艰难地吐出一个不字,“臣女不能收,未能帮到郡主,本就是臣女无能,若是再收殿下的东西,臣女便是梦里都无地自容!”苏檀目光落在她身上,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轻轻牵动唇角,“柳小姐还是收下吧,我瞧你似乎也没有多少银钱傍身了,将军府不见得能收容你一辈子。”宋老夫人见着柳清音有钱,才会愿意多给柳清音几分面子,一口一个清...

主角:苏檀宋庭琛   更新:2025-01-18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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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檀宋庭琛的其他类型小说《苏小姐和离独美,将军携崽火葬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故年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着苏檀的面,宸王如此说,柳清音并不觉得安慰,只觉得自己的脸面在这一瞬间似乎被踩进了泥地里。说着忘忧神医的丹药难得,偏偏就是没有对昭阳郡主的病起到半点作用。这些东西哪里是感谢?分明就是施舍,像是一个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那一张张银票,一张张地契,似乎都变成了嘲笑的眼睛。柳清音脸上火辣辣疼,心下更是肉痛。“不......”柳清音艰难地吐出一个不字,“臣女不能收,未能帮到郡主,本就是臣女无能,若是再收殿下的东西,臣女便是梦里都无地自容!”苏檀目光落在她身上,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轻轻牵动唇角,“柳小姐还是收下吧,我瞧你似乎也没有多少银钱傍身了,将军府不见得能收容你一辈子。”宋老夫人见着柳清音有钱,才会愿意多给柳清音几分面子,一口一个清...

《苏小姐和离独美,将军携崽火葬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当着苏檀的面,宸王如此说,柳清音并不觉得安慰,只觉得自己的脸面在这一瞬间似乎被踩进了泥地里。
说着忘忧神医的丹药难得,偏偏就是没有对昭阳郡主的病起到半点作用。
这些东西哪里是感谢?
分明就是施舍,像是一个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那一张张银票,一张张地契,似乎都变成了嘲笑的眼睛。
柳清音脸上火辣辣疼,心下更是肉痛。
“不......”
柳清音艰难地吐出一个不字,“臣女不能收,未能帮到郡主,本就是臣女无能,若是再收殿下的东西,臣女便是梦里都无地自容!”
苏檀目光落在她身上,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轻轻牵动唇角,“柳小姐还是收下吧,我瞧你似乎也没有多少银钱傍身了,将军府不见得能收容你一辈子。”
宋老夫人见着柳清音有钱,才会愿意多给柳清音几分面子,一口一个清音丫头的喊着。
就像当年,她十里红妆嫁给宋庭琛时,那会儿苏家门庭显赫,对方也是一口一个檀儿,说着当初没能生下一个闺女,如今老天爷见她送到宋老夫人面前,真是天赐的福气。
后来是个什么情形,也不消多说。
柳清音咬了咬唇,眼底泛起水光,“宋伯母和宋大哥,都待我极好。”
她委屈地道:“苏檀姐姐,你还是不要这么说,这些年,潇潇和宋伯母,都一直念着你。”
是念着。
不过一个骂苏檀丧门星。
一个骂苏檀坏女人罢了。
苏檀弯起唇角,也懒得反驳,只道:“既然你觉得她好,那便祝你长长久久地和她情同母女。”
“够了苏檀。”
宋庭琛拧起眉头,视线清寒,仿佛那覆在梅枝上的雪,她知道苏檀恨他,只是也不该迁怒他母亲。
毕竟从前母亲待苏檀比待他还要亲厚。
“你用不着说话如此夹枪带棒,我视清音如亲妹妹,自会照顾她一生,将军府无论如何,也养的起一个小姑娘。”
说罢,宋庭琛又望向了在一边摇着扇子看戏的陆知珩。
“宸王殿下的谢礼,还是收回为好,清音性子和婉,不比某些人,什么东西都收的心安理得。”
这话是对着苏檀说的,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意思。
陆知珩轻笑一声,折扇轻摇,端的是温润如玉,“宋将军多虑,匣子里的东西,柳小姐收着便是,那原不是什么贵重稀罕物。”
他的笑容仿佛是这冬日里难得的一抹亮色,叫人容易花了眼。
“这说起来,本王倒是还想起一件事,当初苏夫人和母后关系好,母后也十分疼惜苏大师,每每送给苏大师的礼物,连本王看了都要眼馋。”
柳清音脸色僵硬,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宸王一边说着匣子里的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
一边右眼苏檀见惯了好东西。
潜台词不就是说,这些俗物可以给她,却不能给苏檀,因为苏檀看不上,她不如苏檀,甚至比不得苏檀半分吗!
可是凭什么?她苏檀不过是个和了离的弃妇!
说难听点,就是个没人要的破鞋!
柳清音脸色紧绷,忽的将匣子往地上一扔,背脊挺得笔直。
倒是有些孤高自许之感。
她下巴高抬,看也不看匣子里的东西一眼,“不必了,家父曾经教过臣女,受人答谢的前提是,真的帮上了人家的忙。”
“无功不受禄,今日叨扰殿下,是臣女之过,臣女告退!”
话落,她红着眼眶,竟是扔下宋庭琛,自己转身跑了。
宋庭琛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寒气,他沉沉地盯着苏檀,“有意思吗?”
她作壁上观,看着旁人欺辱柳清音,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苏檀,清音和你一样没了双亲,我实在没想到,都过去三年,你仍是这般毫无怜悯之心,算我看错了你。”
苏檀冷笑,“这话怎么说,她没了双亲,难道是我造成的?”
宋庭琛眼中寒意更浓,“我同你说不清楚!”
看着苏檀如今的模样,宋庭琛心中只觉失望更浓,他冷冷盯着苏檀,眉眼沉冷,就如同这极寒的天气,“你总是怨恨潇潇更喜欢清音不喜欢你,所以连带着三年对他不闻不问。”
“从前我总觉得,他其实不该说这些话伤你的心,如今却觉得,孩子虽小,却也不是是非不分。”
“若跟着你这样的母亲,潇潇的性格还不知多偏激。”
陆知珩脸色一变,立刻转过身去看苏檀。
这话不带一个脏字,却分明是生生往苏檀心口上扎。
苏檀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早就对这些话无感。
可她抱着岁岁立于冰天雪地中,脸上不见一点笑容。
分明她也不似那柳清音那般像是有红眼病动不动红了眼眶。
陆知珩就是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苏檀此刻有些可怜。
苏檀怀中的陆岁岁,感知的最为明显。
她感受到仙女姐姐好像伤心了,身体有点发抖。
陆岁岁年纪还小,她听不懂大人之间的话,也不清楚这几个人之间的恩怨。
但是她就是能感受到仙女姐姐伤心了,仙女姐姐很难过。
陆岁岁吧唧一下,在苏檀脸上亲了一口。
她奶声奶气地摸苏檀的脸,“仙女姐姐亲亲,糖~”
陆岁岁着急地看向陆知珩,“阿爹,糖糖!糖糖!”
吃了糖糖,仙女姐姐就不会难过了。
陆知珩这会儿也没有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解开腰间的香囊,从里面拿出一颗糖果,撕开糖纸递给女儿。
陆岁岁摘下一只手套,小小的手拿着小小的糖果,在苏檀眼前晃,“仙女姐姐,吃糖糖~”
苏檀有些怔然,呆愣愣看了陆岁岁一会儿,忽而将糖果咽下,露出了这么久以来,宋庭琛从她脸上看见的第一个笑容。
“谢谢岁岁,糖果很甜~”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就这么飘进了风里。
碎碎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高兴的直拍手,“仙女姐姐笑啦!”
可是下一刻,她小手就从旁边的树枝上揪下一捧雪,朝着宋庭琛砸了过去。
“坏银!”

“宋将军、柳小姐,您二位注意脚下,随奴才往这边走。”
王府管事为二人引路,却不是按着来时的方向折返。
宋庭琛脚步一顿。
他忽而站定,庭院深深,寒气有些逼人,他望向竹枝上覆着的白雪,片刻后移开目光,视线落在陆知珩身上。
宋庭琛拧了拧眉心,声音随着北风,落进雪地里。
“宸王殿下,似乎在赶我们走。”
以他平日的性子,今日断不会有此一言。
可这会儿,宋庭琛心中忽的涌出一股窒闷感,他瞧着庭院中的青竹,突然不想就这么离开了。
陆知珩面色如常,折扇轻摇,不紧不慢的道:“宋将军误会了。”
“方才本王没来,你二人就想着要离开,本王知道宋将军素喜独来独往,不愿为难。”
风声簌簌,吹落枝头上的白雪,宋庭琛眉头拧的更深。
他是素喜独来独往,只是这话从陆知珩嘴里说出来,他只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但他实在没必要同对方争论。
正打算转身离开,眼角余光中闯入一抹烟青色的身影,宋庭琛视线一顿,猝不及防便和那身姿清瘦如青竹的女子,打了个照面。
宋庭琛面色微滞,脸上瞬间凝满了寒霜,只有这冰天雪地,堪堪能与之并论。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檀。
眸中温度一点一点褪去,望向她的眼神冷冽又清寒,“宸王府的贵客,竟然是你。”
难怪宸王在听到苏姑娘这三个字后,便如送瘟神一般,想要赶紧将他送走。
宸王拿着折扇,侧眸去看雪,苏檀提前过来,他事先并不知晓。
他可没想过让这二人打照面,谁曾想还是这么撞上了。
柳清音险些掐断自己的指甲,眸中划过一抹深沉的厉色。
宸王的贵客竟然是苏檀?
凭什么?!
这女人不过是个和了离,儿子和丈夫都不愿意搭理的弃妇,哪里就配被宸王奉为座上宾?!
柳清音捏着帕子,生生憋住了心中那口气,摆出柔弱的姿态,语气都带着小心翼翼,像是十分惧怕苏檀,“苏檀姐,原来你和宸王殿下认识?”
“只是从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宋庭琛周身散发着低气压,面容冷肃的有些过分。
她回京,先是去祭拜了爹娘,接着便来拜访了宸王。
可她竟从未想过要去将军府!
苏檀面无表情,绣鞋踩碎一抹新雪,越过他二人,朝着宸王走去。
她目光落在手执折扇的陆知珩身上,视线中带上几分询问,宸王府的人拿着师父的玉牌寻到她时,说昭阳郡主久病不愈,恐怕招惹了什么邪祟,“郡主怎么样了?”
“郡主吃了我给的药,眼下已经好多了。”
柳清音抓着帕子,姿态依旧柔弱,眼眸中却溢出两分得意,“苏檀姐,你别这样看我。”
“我虽不会医术,可我那丹药,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由忘忧神医制出来的还魂丹。”
苏檀懒得理会柳清音的装腔作势。
她视线落在陆知珩身上,见对方点头,眉心瞬间蹙起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忘忧神医的回魂丹压根就不会对昭阳郡主的病起作用,“带我去见郡主。”
她原本是打算明日过来。
可她方才从护国寺回去后,崔菀便告知她,朝阳郡主的情况不容乐观,观其卦象,瞧着很是凶险。
迟则生变,苏檀怕明日亥时再过来时会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这才着急赶过来。
这会儿昭阳郡主突然烧退,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兆头。
陆知珩目光一顿,虽不明白苏檀要做什么,但他千里迢迢请她过来,可不是为了驳斥她的要求,“嗯。”
宋庭琛眉头紧紧的拧着,不受控制般,拦住她的去路。
对于自己出格的举动,宋庭琛眸只是眸中闪过一抹暗芒,下一瞬,他的视线便变得冷冽起来。
“你消息倒是活络,才回京,便知道昭阳郡主病了。”
别人的女儿,她这么记在心上。
她自己的儿子呢?
三年来不闻不问,一回京,倒是毫不留情的就将潇潇推在了地上。
宋庭琛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神情费解,他真的不懂,世上怎会有苏檀这么狠心的母亲,“在你眼里,潇潇究竟算什么?”
柳清音柔柔弱弱的站在宋庭琛身边。
提起宋潇的名字,她眼中甚至含了泪。
“苏檀姐姐,潇潇好可怜,人人都笑话他没有母亲,他嘴上不说,可是夜里睡觉时都在哭。”
“你从前没回来便罢了,如今你回来了,好歹去瞧瞧他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宋庭琛冷冷的盯着苏檀,“苏檀,跟我回去。”
苏檀目光清泠泠如山上雪,闻言只是短促的冷笑一声。
“你问我宋潇在我眼中算什么?”
宋潇出生时,身子比猫还弱,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她散去了近七成的修为和功德,用无数珍惜药材加之自身气运温养,才为宋潇换来一具健康的身体。
可他身体好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宋庭琛同仇敌忾,视她为心狠手辣想要逼死柳清音的蛇蝎。
“宋庭琛,当初宋潇亲口说,要柳清音做他母亲,不要我,如今你们犯不着在我面前提他。”
“何况先前在护国寺,他还想打碎他外祖父的长明灯,替柳清音出气。”
听着苏檀冷漠的语气,宋庭琛心中窒闷,像是压了一块大山。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苏檀,你别后悔。”
他给过她机会。
但凡她性子不那么偏激,稍微说两句好话,不再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清音,潇潇不会不认她这个亲娘。
柳清音抹着眼泪,“苏檀姐姐,你——”
她话未说完,宸王已经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声音无波无澜,却叫柳清音心头一紧,“这里是宸王府。”
“今日我请苏大师过来,不是为了听你们吵架的。”
“宋将军和柳小姐没事便请回吧。”
话落,他不再去看这二人,而是转过脸去看苏檀,简单陈述了一下昭阳郡主的情况。
“虽说退了烧,但精神依旧没见好,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亲眼瞧瞧,倒是更稳妥些。”
“殿下!”柳清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忘忧神医的药宸王都不放心,那苏檀又算什么东西?她死死捏着帕子,神情却愈发柔弱,“苏檀姐虽勉强会一点医术,可——”
“可郡主金尊玉贵,若是太医都没法子,忘忧神医的丹药都起不了作用,苏檀姐姐就更没法子了。”
陆知珩目光落在她身上,忽而一笑,“柳小姐,你是在教本王做事么?”
柳清音身子一抖,宸王笑起来时格外妖冶好看,她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柳清音几乎要将嘴唇咬破,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身姿如青竹的苏檀,终是低下头,语气哽咽委屈。
她往雪地里一跪,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臣女不敢。”
宋庭琛眉心几乎拧成一个绳结。
他伸手将柳清音扶起,披风落在她身上,视线却深深的望着苏檀。
就在这个时候,郡主院子里伺候的小丫鬟,抹着眼泪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膝盖砸进雪地里。
“殿下!”
小丫鬟带着哭腔,浑身发抖,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郡主又高热了,太医......太医束手无策,说——”

苏檀撑着伞,一路行至城外,踏上了那辆看着低调不引人注目的黑色马车。
刚进去,一件厚实的披风便裹了过来。
瞧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崔菀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手上却不忘给苏檀喂红糖水,“何苦来,早和你说了让我去宋家一趟,将宋家人打一顿,你又不愿。”
“他们都将你欺负成这样了,你还护着那群白眼狼。”
苏檀虚弱地笑了笑。
“要是让他们知道,久负盛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京城第一神算子崔菀是我二师姐,恐怕我就无法和离了。”
崔菀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句王八蛋。
“这群狗东西,不将你敲骨吸髓决不罢休,尤其那宋老婆子,要不是你,她都活不到现在,她只看她儿子如今被封了大将军,就自命清高,觉得你配不上宋庭琛了。”
“真当她宋家是什么好地方吗!”
崔菀越想越气,再看全宗门都宠着的小师妹,被一桩孽缘摧残成这样,眼泪压根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要不是你傻,用你自身功德护着他们宋家,我看宋庭琛早因为杀孽太重被反噬了!”
苏檀拿手帕擦干崔菀的眼泪,“二师姐,别哭了,我这不是逃出来了吗?”
“正是呢。”崔菀擦干眼泪,咬牙骂道:“没了你护着,我看他们能得意多久,我等着宋家那一群白眼狼遭报应!”
“既然从那吃人的魔窟种逃了出来,就别回头了。”
苏檀垂下眸,抓紧了手里的斗篷,“嗯。”
......
三年后。
大雪压垮了花枝,苏檀走出青玉巷,和崔菀一道去置办此次出城需要的东西。
“你真想好要回去了?”
崔菀面露担忧,这三年,苏檀看着好像是将宋家那一圈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她身为师姐,哪里不清楚自己师妹最是心软。
此次回京难免会撞上宋家人,她就怕姓宋的大小白眼狼哭一哭,苏檀就看在宋潇年纪还小的份上,把过去受的苦忘的一干二净。
苏檀伸出手,看雪花落在自己指尖,又迅速消融。
“昭阳郡主高烧不退,宸王遍寻天下名医也不得其法。宸王府的人找到我们时既拿出了师父的玉牌,我便没有不去的道理了。”
她知晓崔菀的心事,朝对方柔柔一笑,“二师姐,你放心,好马不吃回头草。”
崔菀沉默一瞬,半晌后握住了苏檀的手,“也是。”
“倘若你一直缩在这里,不肯面对,我才是真的要担心。”
“都说医者不自医,咱们给别人看事儿,总给别人批命改命,为别人算正缘孽缘,到了自个儿身上,也是非得被扒层皮,才能堪破玄机。”
人各有命,这些年她算是明白了。
置办好了东西,苏檀第二天,便和崔菀启程回京,一路上有训练有素的暗卫护着,不过八日,便抵达了京城。
路过将军府时,马车的帘子恰巧被风吹起。
苏檀正好就瞧见,将军府的匾额上,蒙着一层别人看不见的青灰色。
苏檀将帘子放下,眸中无悲无喜。
她帘子放下的那一瞬间,勒住缰绳下马的宋庭琛似有所感,抬起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路过的那辆马车。
刚准备重新架马追上去一探究竟,一道柔柔的声音,叫住了他的脚步。
“庭琛哥。”
柳清音牵着宋潇,婷婷袅袅地站在风口,身姿清瘦,像一株沾了晨露的玉兰花。
宋潇长得圆乎乎的,吃力地迈着小短腿,朝着宋庭琛跑回来。
“阿爹!”
“阿爹你可算回来了,你找到坏女人了吗?”
宋庭琛蹙着眉,身上散发着低气压,将胖成一个圆球的宋潇从自己身上扒开,“和你说了多少次,苏檀不是坏女人,她是你阿娘!”
宋潇扁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稚嫩的童声带着哭腔。
“她就是坏女人!她走了没多久,祖父就死了,害得你不能和清姨成亲,书院里的人都说我娘死了,他们嘲笑我是没有娘的野孩子!”
宋庭琛神情一滞。
半晌后,他抬起手,揉了揉儿子的乌发。
“别哭了,你不是没有娘的野孩子,我快找到你阿娘了。”
柳清音的手指腾地一下陷进掌心。
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微笑。
“姐......”看见宋庭琛陡然拧紧的眉头,柳清音适时改了口,“嫂子回来了吗?”
白马被下人牵着进了府,宋庭琛抱着宋潇,一面往里走,一面对柳清音道:“还没找到人,但快了。”
他有很强烈的预感,苏檀回来了,且就在京城。
柳清音柔婉地笑着,“那太好了,这两年伯母一直病着,之前一直是吃嫂子的药调理。”
“嫂子当时走得急,也没留下伯母的药方,这些年伯母看病吃药,也总不见好。”
“说起来也怪我,当年让嫂子误会了,等找到她,我定然要好好和她道歉。”
宋庭琛顿住脚步。
“嗯。”
他声音清冽,想着苏檀心思重,性子也偏激。
当年的事多有误会。
合该好好解释一下。
他对柳清音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
当初想要娶对方为平妻,不过是怜她丧父,心中有愧,想要给她一个庇护所。
让她不至于被人欺凌。
只是苏檀眼底从来容不得半点沙子。
柳清音指甲都快掐断了,却只能尽力维持着笑容。
她深吸一口气,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生生遏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庭琛哥,我听说昭阳郡主昏迷不醒,宸王殿下遍寻天下名医,只为让女儿醒来。”
“当初父亲留给我的丹药还剩了一颗,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能不能让我去见一见昭阳郡主,我想将它拿给郡主试试。”
她眼眸低垂,藏住了眸中的算计。
什么阿爹留给自己的保命符。
这是她花了大价钱,又拖了许多人,不知道加了几层价,才买到了忘忧大师所制的回魂丹!
就三颗,花了她半副身家!
两年前,宸王妃生产时难产而亡,只留下身体孱弱的昭阳郡主与宸王作伴。
宸王妃故去之后,宸王至今未娶,只一心照顾女儿。
柳清音低着头,声如蚊蚋,“我若能救了郡主,从今以后也算得了庇护,三年前那种误会,今后必不再会发生。”
“庭琛哥你和嫂子也会好好的。”
宋庭琛本想一口回绝,如今时局不稳,正是多事之秋。
不少朝中大臣因一念之差站错队,从云端跌落悬崖。
柳清音若救了宸王的女儿,就等于镇北将军府战队宸王。
宋庭琛不愿掺和这些。
可这么做若能让苏檀从此放下对柳清音的成见——宋庭琛眸色深了深,“等我祭拜完岳父岳母,便着手替你安排。”

护国寺。
佛像前供着长明灯,苏跪在蒲团上,檀诵了近五个时辰的经,起身时,才发觉腿脚都已麻木。
极寒的天气,她穿得单薄,孤身立于佛像前时,像极了只身面对风雪的青竹。
“苏檀?”
宋庭琛清寒的声音响起,苏檀回过头去看,就瞧见他身边站着弱柳扶风的柳清音。
她的儿子宋潇亲昵地拉着柳清音的手。
他们站在一处,看着还真像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夫妻五年,和离已有三载,如今猝不及防重逢,竟是这样的场景。
宋庭琛站在柳清音身边,望向苏檀的眼神冷沉又复杂,又似乎还夹杂着旁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不辞而别三年,如今终于舍得回来了?”
宋潇见到亲娘,本来有些惊喜的,可是一想到对方三年前就不要自己了,他嘴巴一扁,顿时哼了一声。
“坏女人!”
苏檀神情漠然地看着这对父子,如今再见到宋庭琛冷冽的眼神,听到宋潇那句坏女人,她竟没像从前那般痛彻心扉,只觉荒谬可笑,“你们来干什么?”
还带着柳清音。
宋庭琛是觉得,他三年前羞辱她还不够,现在还要羞辱她爹娘?
柳清音身体瑟缩了一下,眼中蓄满泪水,“苏檀,你误会了,不是庭琛哥哥一定要带我过来的,是潇潇年纪小,现在还离不开我。”
苏檀静静瞧着她做戏,“所以你是在向我炫耀,我的前夫我的儿子,现在都很喜欢你吗?”
宋庭琛眉头一拧,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苏檀,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她总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三年前是,现在也是。
“你不辞而别这三年,是清音一直在帮你照顾潇潇,你就算不感激她,也不必说话这么夹枪带棒!”
苏檀看着满脸冷漠的宋庭琛,心中不知是该觉得讽刺。
还是该觉得悲凉。
她不过说了柳清音一句。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护着。
她和他成婚五年,他从未这么当着旁人的面维护过她。
从前她被困局中,总以为他是性格使然。
如今从困局里跳出来,方发觉,哪有什么性格使然,不过是在宋庭琛眼里,她苏檀不值得他护着。
柳清音不着痕迹地翘了翘嘴角。
她面上显出柔弱之色,眼底却溢着嘲弄。
“苏檀,你真的误会我了。”
柳清音泫然欲泣,提着裙角上前,眼里露出几分焦急,想要解释些什么。
“啊!”
柳清音迈出几步,脚下忽地一软,身子往前栽倒,打翻了苏檀为家人供着的长明灯。
她脸色倏地一白,“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柳清音蹲下身,想要将碎了的长明灯重新拼凑起来,却不慎割破了掌心。
宋庭琛眉头紧蹙,忙将她扶起来,“别捡了,你自己受伤了,看不见吗?”
柳清音轻轻推了他一下,神色愈发愧疚,咬着唇朝苏檀走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对......对不起苏檀,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真的对不住......”
她带着哭腔,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
苏檀眸色深沉,冷冷地盯着她。
下一瞬,她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往柳清音脸上扇了三巴掌。
“啊!”
柳清音她惊愕地抬起头,一张俏脸红肿无比,全然没想到苏檀竟会动手打人。
苏檀用帕子将手擦干净,“戏演够了吗?滚吧。”
“苏檀!”
宋庭琛浑身冒着霜雪未化的寒气,扶着即便被她打了也只敢默默哭泣的柳清音,既觉得疲惫,又恼怒苏檀的不通情理。
“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清音不慎打翻了长明灯是她的错,可她已经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悔过他自己都受伤了,你怎么还能动手打人?”
出身世家大族的千金贵女,身上纵有些骄矜之气,也不该如此跋扈得理不饶人。
柳清音娇弱地抹着眼泪,笑容牵强,“宋大哥,你别怪苏檀,是我不有错在先,她要打要骂都是我该受着的。”
宋潇立刻像小牛犊子一样护在她跟前,怒气冲冲地瞪着苏檀,“清姨!你才没错!”
“都是坏女人的错!”
“你是坏女人,你一回来你就欺负清姨,我讨厌你!”
宋潇红着眼,一头冲过去将苏檀撞开。
他现在身量胖,年岁不大劲却不小,苏檀被撞得身体踉跄了一下。
胳膊肘不慎磕到柱子,钻心的刺痛密密麻麻地在那一块聚集。
苏檀有一瞬间觉得胳膊失去了知觉。
可她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宋潇!”宋庭琛拧眉,看着苏檀面无表情按动手肘的样子,心中突地涌出一股窒闷感,“向你阿娘道歉!”
宋潇委屈地眼睛都红了,“她不是我阿娘!”
“我讨厌她!”
宋潇跑过去,想要抓起那盏没被波及的长明灯扔在地上。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苏檀因为柳清音无意打碎了长明灯而动手打人,他就要把剩下的那些都打碎,为柳清音出气。
但他还没来得及碰到它们,便被苏檀寒着脸推开。
宋潇猝不及防,圆球一样的身体摔在地上,呆愣愣地看着她。
“潇潇!”
柳清音掉着眼泪,伸手想要把宋潇从地上抱起来,可是刚碰到他的胳膊,她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檀姐姐,你要打要骂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欺负潇潇?”
宋庭琛心中那股窒闷感愈发浓郁,他面如寒铁,将宋潇从地上抱起来,不忘向柳清音投去担忧的神色。
视线落在苏檀身上时,却多了几分责怪,“苏檀,你就算心里再有气,你也不能动手推孩子。”
苏檀其实在看见宋潇摔在地上时,心尖就像被用针刺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把他抱起来。
可是一想到,他是为了柳清音,要砸了苏家的长明灯,她的心就冷了下去。
苏檀看着宋庭琛父子,“没有人可以冒犯我爹娘,柳清音不可以,你们也不可以。”
“苏檀!他只是个孩子!”宋庭琛心中像是积了一块大石头。
他明白宋潇有错,可她三年未归,一回来态度就如此冷漠,甚至还动手将宋潇推倒。
她可曾想过孩子会如何想?
苏檀掀了掀唇,“是啊,还是个孩子。”
“三年前就为了柳清音不要亲娘,如今为了柳清音想要砸了他外祖的长明灯,多好的孩子,只是可惜了不是从柳清音肚子里爬出来的。”
“苏檀!”
宋庭琛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三年的时间,他以为她该有些长进,“清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说话做事能不能注意一些分寸,不要污了她的清誉!”
柳清音白着脸落泪,“苏檀姐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宋大哥之间自始至终都是清白的。”
“三年前的事是误会,宋大哥从头到尾,也只是想给我一条活路罢了。”
苏檀未免觉得好笑。
她眼底带出几分讥诮,望向这一双璧人,“宋庭琛,你那时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娶柳清音,我好心和离为你们腾地方,怎么如今这亲竟是没结成吗?”
宋庭琛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苏檀,我跟你说不清楚!”
自始至终,她总是喜欢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也是如此。
他冷冷地道:“向清音道歉,否则这事过不去。”
苏檀平静地看着他,十指却一点一点发紧,“你说什么?”
宋庭琛仍是面容冷肃,视线冷沉,“潇潇冒犯你在先,你推他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但清音已经和你道过歉,你却还动手打人。苏檀,倘若你不愿苏家因你而蒙羞,就该知道你该为今日的跋扈行径道歉。”
苏檀气笑了。
“为苏家蒙羞?”
她扬起手腕,浑身散发着寒气,一并给了他五巴掌,三巴掌是为爹娘打的,另外两巴掌是为自己。
看见宋庭琛嘴角被打的渗出血珠,她亦无动于衷。
“世人要是知道我苏檀,要向打碎家人的长明灯的罪魁祸首道歉,那才是对苏家最大的羞辱。”
她抽出腰间的软剑,银白色的剑尖直指宋庭琛的眼睛。
“带着你儿子和柳清音滚出我的视线,否则,别怪我杀了你。”
瞧她身上带着肃杀之气,似乎他若往前一步,她真会杀了他。
宋庭琛突兀地一笑,抱着孩子,眉头上像覆了霜雪。
“苏檀,你果然还同三年前一样。”

“宋大哥!”
柳清音小脸苍白,十指绞着帕子,望向宋庭琛时,眼圈一点一点红了,“听闻郡主有事,我心焦的厉害,如今我总想见一见她才放心,宋大哥,你知道的,我从前有一个妹妹她——”
她美的纤弱又易碎,仿佛沾了晨露的玉兰花。
宋庭琛眉头拧着,似覆了一层霜雪,总是透着化不开的清寒,他知道,柳清音的在三岁那年因着高烧不退夭折。
所以自那以后,她在面对年岁很小的孩子时,总是有着无尽的耐心。
宋庭琛薄唇微掀,才要说话,便听得一道低沉清冽的声音响起,“本王还未当面答谢,宋将军怎么就着急走?”
宋庭琛转过身,眉头微微蹙了蹙,顿了一下,拱手行礼,“见过宸王殿下。”
柳清音跟着行礼,声音清婉,“见过宸王殿下。”
宸王手上扇子一抬,示意这二人不必多礼。
柳清音婷婷袅袅地起身,悄悄抬起眸子看他。
宸王长身玉立,贵气逼人,眼尾微微的上挑了一个弧度似春日盛满霞光的桃花,比起宋庭琛的清寒冷肃,宸王陆知珩的好看,则是要多了三分炽热。
如果说宋庭琛是清寒的霜雪。
那么陆知珩,应当是天色渐晚临近坠暮时,那满城铺锦的夕照。
柳清音脸颊泛起一层胭脂色,因着头一次见到皇室中人,她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努力平复情绪,一开口声音还是微微颤抖,“殿下,郡主......郡主她可好些了?”
陆知珩颔首,并未因柳清音说话发抖便面露异常,“烧退了,只是还有些精神不济,多谢柳小姐送的丹药。”
柳清音暗舒一口气。
还好,宸王并没有因为她的紧张而轻视她,从而觉得她小家子气。
她朝着陆知珩展颜一笑,端的是柔婉纤弱,我见犹怜。
“才退烧的孩子是这样的,想来等郡主睡一觉以后,精神便会好上许多。”
陆知珩不置可否,王府的下人端上一个托盘,紫檀木盒里装着地契和厚厚的银票。
这是他准备的谢礼。
柳清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僵硬。
即便她没有抬眼去看,也知道这份谢礼买十份回魂丹都有余。
可她若是收了它,便是默认是拿银子换了回魂丹。
柳清音立刻露出焦急而诚惶诚恐的神色,不敢去接丫鬟递过来的托盘。
“殿下,臣女是听闻郡主病了,所以送了丹药过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殿下的东西,臣女不能收。”
她说完,立刻求助般的看向宋庭琛,眼圈发红,“宋大哥,你快帮我和殿下说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真不能收。”
宋庭琛眉心微蹙。
他先前说要离开,便是不想看见这个场面。
柳清音想要求一个庇护,可宸王陆知珩昔年乖张任性,后来收敛了许多,但刻在骨子里的玩世不恭不喜多管闲事,哪是一朝一夕能改变得了。
他便是忧心陆知珩拿银子打发人,所以才想着告辞,这样陆知珩就等于欠了柳清音一个天大的人情。
宸王未来得及当面答谢,过后再想谢,就少不得以后要护着柳清音几分。
可惜他和柳清音还没来得及走,陆知珩便已经叫人将银钱都准备好了。
眼见柳清音那脆弱无助的目光,宋庭琛眸色沉了沉,接过了她的话茬。
宋庭琛对着宸王道:“殿下,清音一向心善,做事也喜不求回报,您如此厚礼,她是万万不敢收的。”
陆知珩扫他一眼。
许是因为当爹了,宸王殿下不再是从前那般谁面子都不给的混账二世祖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不好听,“宋将军是柳小姐什么人?”
“如何能替她做主?”
宋庭琛眸色倏地一深。
他从宸王似笑非笑的语调中,听出几分嘲弄,这位宸王,似乎对他有着淡淡的敌意。
就连柳清音也感受到了。
可——柳清音睫毛微颤。面露出几分不解。
倘若宸王殿下真的对宋庭琛有敌意。
他为何还要吩咐府中人将一切准备的那般隆重?
方才一路走过来,就算柳清音没有去过王府做客,也能从下人的神情中瞧出来,他们完全是按照接待贵客的标准在准备一切事宜。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见一侍从带着薄汗跑进来,神情紧张,语气却难掩激动。
“殿下,苏小姐来了!”
陆知珩一顿,眼角微微抽搐。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她......她不是说明日亥时过来吗?”
眼下这个场面,苏檀要是过来,那是一定会撞上的!
侍从面露为难,被陆知珩这话问的有些懵,“这......属下也不知道啊,苏小姐只是提前来了,却没说为何要提前来。”
陆知珩下颌线紧紧的绷着,薄唇紧抿。
似在沉思。
那捧着托盘的嬷嬷,极有眼色的硬将东西塞到柳清音手里。
“柳小姐,您救了郡主,殿下合该答谢的,这东西你便收着吧,否则明日传出去,知道的说您心善,不知道的要说咱们殿下抢您的丹药了!”
柳清音被迫端着托盘,心中顿时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她抬眼去看宋庭琛。
谁知这人眉头皱的像是覆了一层霜雪,竟是对着她道:“清音,东西收下,我们回去。”
宋庭琛即便再没眼色,此刻也瞧出来,今日王府那些下人的紧张,全是因为那位苏姑娘。
而此刻,宸王也因为那位苏姑娘的即将到来,而泄露出两分无措,似乎是有什么还没做足准备。
这个时候,他和柳清音再杵在这里,那便是有些多余了。
苏姑娘——宋庭琛眸色幽深。
从前苏檀未曾出阁时,京中提起苏姑娘,头一个想起的便是她。
如今不知是谁。
总归不会再是苏檀。
“那本王让人送宋将军和柳小姐!”
陆知珩似乎很高兴宋庭琛这么说,难得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也不知是不是宋庭琛的错觉。
他甚至,从陆知珩的脸上看到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宋庭琛拧了拧眉,若非知道不可能,这一会儿,他就该疑惑那位苏姑娘是不是苏檀了。
毕竟宸王好像一副特别不想让他和那位苏小姐打照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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