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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咸鱼日常秋翠岸荷

湘江有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太可有提到为奴婢说亲?”秋翠一边为她梳头,一边担忧地问道。“暂时没提。”十一娘摇摇头,“我要绣屏风,她说让你帮忙,至少这三个月前应该不会有事。”说这话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银子......”秋翠欲言又止。“留下大部分,按每月的例银交出去三个月的,就说省吃俭用存的。”十一娘示意秋翠为她戴上那支翠玉簪,“一会你把钥匙给玛瑙,再找机会支开她,我有话要对你和岸荷说。”秋翠轻轻应了一声:“奴婢明白。”窗外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为这个不平静的冬日增添了几分寒冷。“你要出去一趟?”刚刚到房中的十一娘看着玛瑙欲言又止的神情,轻声问道。玛瑙站在门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回十一小姐的话,琼玉姐姐说大太太那边有些事要我帮忙。”“...

主角:秋翠岸荷   更新:2025-01-20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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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翠岸荷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的咸鱼日常秋翠岸荷》,由网络作家“湘江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太可有提到为奴婢说亲?”秋翠一边为她梳头,一边担忧地问道。“暂时没提。”十一娘摇摇头,“我要绣屏风,她说让你帮忙,至少这三个月前应该不会有事。”说这话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银子......”秋翠欲言又止。“留下大部分,按每月的例银交出去三个月的,就说省吃俭用存的。”十一娘示意秋翠为她戴上那支翠玉簪,“一会你把钥匙给玛瑙,再找机会支开她,我有话要对你和岸荷说。”秋翠轻轻应了一声:“奴婢明白。”窗外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为这个不平静的冬日增添了几分寒冷。“你要出去一趟?”刚刚到房中的十一娘看着玛瑙欲言又止的神情,轻声问道。玛瑙站在门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回十一小姐的话,琼玉姐姐说大太太那边有些事要我帮忙。”“...

《庶女的咸鱼日常秋翠岸荷》精彩片段

“太太可有提到为奴婢说亲?”秋翠一边为她梳头,一边担忧地问道。
“暂时没提。”十一娘摇摇头,“我要绣屏风,她说让你帮忙,至少这三个月前应该不会有事。”说这话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那银子......”秋翠欲言又止。
“留下大部分,按每月的例银交出去三个月的,就说省吃俭用存的。”十一娘示意秋翠为她戴上那支翠玉簪,“一会你把钥匙给玛瑙,再找机会支开她,我有话要对你和岸荷说。”
秋翠轻轻应了一声:“奴婢明白。”
窗外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为这个不平静的冬日增添了几分寒冷。
“你要出去一趟?”刚刚到房中的十一娘看着玛瑙欲言又止的神情,轻声问道。
玛瑙站在门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回十一小姐的话,琼玉姐姐说大太太那边有些事要我帮忙。”
“去吧。”十一娘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玛瑙略显僵硬的背影上。
玛瑙行了个礼,快步退出房间。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留下一室寂静。
暖阁内的气氛微妙地凝重起来。
“小姐...”秋翠站在十一娘身侧,欲言又止。她的目光不时瞥向门口,眉宇间藏着几分担忧。
十一娘摆摆手,语气依旧平和:“我知道,她是故意找借口离开的。”她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的景致,“这丫头倒是知趣,知道给我们腾出说话的空间。只是...”她顿了顿,“未免太过小心了些。”
秋翠和岸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忧虑。玛瑙是大太太派来的人,这突如其来的派人过来管事,处处透着蹊跷。
十一娘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到玛瑙和琼玉正并肩走过回廊。两人说着什么,玛瑙时不时点头,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虑。
“去把她们都叫来。”十一娘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很快,岸荷、兰香等人鱼贯而入。阳光洒满了整个暖阁,照得众人的脸庞都带着几分暖意。
“玛瑙既然到了我们这里,就是自己人了。”十一娘环视众人,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以后要像对待姐妹一般照顾她。”
众人齐声应是,声音清脆悦耳。
等其他人退下,十一娘留下了秋翠和岸荷。
“坐。”她示意两人坐下,眼神渐渐严肃。“我有几件事要交代你们。”十一娘压低声音,“这些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两人立刻正襟危坐,神情专注。檀香的气息在暖阁内缓缓流转,带来一丝静谧的安宁。
“岸荷,你去打听一下五小姐最近的动向。”十一娘说道,目光如水般平静,“要仔细些,她见过什么人,去过哪里,都要打听清楚。”
“是。”岸荷应声,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还有,让兰香去打听二姨娘和三姨娘的旧事。这事要谨慎,不可声张。”
岸荷点头应下,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袖,似在记着什么。
“秋翠。”十一娘转向另一边,“明日你们在暖阁为玛瑙摆一桌酒席,请几位妈妈和各房的丫鬟都来。”
秋翠面露犹豫:“几位妈妈那边...”
“来不来是她们的事,通知到就行。”十一娘打断她的话,语气平淡,“大太太那边我去说,你去请几位妈妈,其他的相互转告就行。”
她走到窗边,望着院中飘落的梧桐叶:“时间就定在酉正。”
秋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时辰,来的人自然会来,不愿来的也好推辞。
“到时候多留意大太太屋里姐妹们的话。”十一娘继续说道,声音轻得几乎要融入暖阁的空气中,“最近大老爷和大少爷都有信件送来,打听打听大太太的反应如何。”
秋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恢复平静:“小姐放心。”
“记住,要小心行事。能问则问,不能强求。”十一娘叮嘱道,目光落在院中摇曳的花影上。
暖阁内的光影渐渐暗淡,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玛瑙回来时,十一娘将宴请之事告诉她。
玛瑙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即笑着道谢:“多谢小姐美意。”
十一娘将玛瑙的反应看在眼里。这个突然被派来的丫鬟,究竟带着怎样的任务?
“去准备明日的宴席吧。”她最后说道,声音平静如水。
秋翠和岸荷应声而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暖阁内只剩下烛火的轻响,和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
次日清晨,寒意料峭。十一娘裹紧披风,踏着院中薄霜,比往常更早些到了大太太的院子。
檐下几只雀鸟正在啄食,听到脚步声惊飞而起。她望着它们远去的身影,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大太太,十一姑娘来了。”守在门口的丫鬟轻声通报。
大太太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手中描眉的动作微顿,镜中眉头轻蹙。她放下手中的眉笔,语气平和:“让她进来。”
十一娘整理了一下衣裳,缓步进屋。檀香袅袅,暖意融融,与外头的凛冽成了鲜明对比。
“给母亲请安。”她恭敬施礼。
“嗯。”大太太淡淡应声,一边由着身边的丫鬟为她簪上一支金钗,一边问道,“这么早来,可是有事?”
十一娘垂眸,声音轻缓:“回大太太,因为打络子的速度太慢,一天才能打一根...怕耽误了大太太的事。”
大太太转过身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而笑了:“既是这样,你以后就不必来我这晨昏定省了。安心绣你的屏风,将它绣好了,便是对我尽孝。”
温和的语气让十一娘心中一暖,她抬眼看了看大太太,见对方眼角染着笑意,便也跟着露出一抹浅笑:“是,多谢大太太体恤。”
“去厨房领碗羊汤吧,这天冷,暖暖身子。”大太太吩咐道,“映梅,你送她去。”
十一娘谢过,随映梅出门。院中寒风料峭,映梅见她单薄的衣裳,不由蹙眉:“姑娘该多穿些。”
“无妨。”十一娘摇头,转而笑道,“映梅姐姐,傍晚我请客为玛瑙接风,你和陆妈妈她们可要来。”
映梅面露难色:“陆妈妈病了,我怕是抽不开身...”
“无妨,日后总有机会。”十一娘神色如常,语气依旧温和。
待她走远,大太太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十一娘可走了?”
映梅忙回身进屋:“走了。”
“方才说什么?”大太太状似随意地问。
“回大太太,十一姑娘说要请客为玛瑙接风...”映梅心头一紧,如实禀报。
大太太轻“嗯”一声,沉默片刻,忽问:“单孝那边如何说?”
“回大太太,因朝廷春后北征消息传出,金价大跌。您要兑换的数目太大,价差在四五千两左右...”
“就这个价吧。”大太太皱眉,“明年二月前务必兑完。”
“是。”

岸荷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慨。她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府中这些大大小小的争端,不过是更大风波的预兆罢了。
夜幕缓缓降临,碧竹轩的灯火次第亮起。玛瑙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明日要如何去催促庄家嫂子赶制衣裳,而十一娘依旧安静地听着,仿佛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
偶尔有仆人匆匆走过,看到这一幕,都不免多看两眼。毕竟在这深宅大院中,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可能牵动无数人的神经。一件普普通通的新衣,在某些人眼中,或许就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岸荷怒气冲冲地来到十一娘的院子,步履急促,脸上写满了不快。刚进院门,就听见玛瑙那柔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她驻足凝神,仔细听着。
“小姐,五小姐的衣裳已经开始做了。”玛瑙一边说着,一边将各色布料在桌上铺开,“您瞧这料子,可都是城中最好的绸缎。只是不知道十二小姐是跟着您一起做,还是等十小姐那边完了再说?”
十一娘正倚在软榻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面前的刺绣。她闻言抬起头,唇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并未作答。
站在门口的岸荷瞧见这一幕,心头无名火起。那日在暖阁时对玛瑙的好感,此刻烟消云散。她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岸荷。”秋翠眼尖,瞥见她神色不对,忙打圆场,“你去趟陆妈妈那儿吧。小姐连夜赶绣屏,炭火用得多,让她多给些炭。”
岸荷闷闷地应了声,转身欲走,背影透着几分委屈。
十一娘拿起针线,神色平静如常。窗外的寒风徐徐吹进,带着几片枯叶落在窗台,却吹不散屋内暖意。
玛瑙像是全然没注意到方才的小插曲,专注地拨弄着火盆里的炭火。她状似无意地开口:“听说这些日子,十小姐可勤快了。天天给大太太抄佛经,说是要赶在过年前写好,好让大太太初九那天带去慈安寺供奉。”
十一娘手上的动作微顿,针尖在绣绷上停滞片刻:“二姨娘那边......”
“可不是嘛,”玛瑙笑着接话,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碧玉姐姐说,就是二姨娘求着十小姐抄经,十小姐才想起大太太也是虔诚信佛的。您猜十小姐怎么说?说她从前年纪小不懂事,如今读了书,才知道大太太的好呢!”
“当着大太太的面说的?”十一娘挑眉,手中的绣花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可不是,碧玉姐姐亲耳听见的。”玛瑙又往火盆里添了两块炭,火星四溅,“这几日大太太那儿热闹得很。五小姐整日陪着,十小姐三天两头去请安,就连十二小姐也常去说笑。把大太太哄得可开心了。”
十一娘听罢,不禁露出一丝讥笑。她放下手中的绣活,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处的天际。
“小姐。”玛瑙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我得去看看岸荷把饭提回来没有。您辛苦,总得吃些好的。下午我再去趟庄家嫂子那儿,打听打听十小姐的衣裳什么时候开始做。”
“也好,”十一娘轻轻颔首,“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玛瑙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那小姐,我这就去准备了!”
刚送走玛瑙,兰香就匆匆进来:“小姐,琴姨娘来了。”
十一娘略感意外。自从她醒来后,除了那次夜里琴姨娘偷偷来看她,平日里两人几乎没什么来往。这也是十一娘有意为之,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这个柔弱的生母。
“请进来吧。”十一娘收起思绪,温声吩咐。
琴姨娘进来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她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低声问道:“你这屏风还要多久才能绣好?”
“姨娘是有什么着急的绣活要我帮忙吗?”十一娘关切地问。
“不是不是,”琴姨娘连连摇头,欲言又止。她的手指不安地绞着帕子,眼圈微红。
十一娘示意秋翠和兰香退下,屋内顿时只剩下母女二人。
“你就是太实在了,”琴姨娘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哽咽,“整日在家绣这屏风,五小姐和十小姐却在大太太跟前献殷勤......”
十一娘看着这个平日里最不关心府中事务的生母,此时却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不禁莞尔。她取过帕子,轻轻为琴姨娘拭去眼角的泪水。
“姨娘别担心,”十一娘柔声道,“绣屏风也是尽孝的一种。大太太明事理,自然明白我的心意。”
送走琴姨娘后,十一娘来到院中的凉亭。冬日的寒风中带着几分冷冽。
“小姐。”岸荷悄然出现在亭外,神色凝重,“我从夏荷那打听到一些事。”
“关于二姨娘和三姨娘的?”十一娘转过身,目光如水。
“是。”岸荷压低声音,“二姨娘是家生子,父母早亡。三姨娘却是逃难来的,先在前院扫地,攀上了周贵宝的外甥才进的正院。”
十一娘微微皱眉,指尖轻叩亭柱。
“还有,”岸荷的声音更低了,“听说三姨娘是个狐狸精,害得周贵宝的外甥投井自尽。周贵宝离开府里,也和这事有关。”
十一娘眸光一闪,若有所思。记忆中关于三姨娘的点点滴滴逐渐浮现。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十一娘坐在灯下继续绣着那副屏风,针线往来间,思绪却飘向远方。府中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奔走。而她,也一样。
秋翠端着热茶进来,轻声道:“小姐,夜深了,该歇息了。”
十一娘放下绣绷,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窗外依旧寒风凛凛。
“秋翠,”十一娘突然开口,“你说,人心是不是比这寒冬还要冷?”
秋翠一愣,随即笑道:“小姐说笑了。这不是还有奴婢和岸荷姐姐陪着您吗?”
十一娘微微一笑,却没有再说什么。她望着窗外的月色,思绪万千。府中这盘棋,每个人都在下着自己的一招。而她,也该开始布局了。
十一娘始终用沉默应对府中的风波。
窗外暮色四合,她望着案头未完成的屏风,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绣面。“从今日起,所有人都留在屋中,有事外出需打个招呼。”她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语气淡然。
秋翠捧着新沏的茶走近,看着自家小姐消瘦的侧颜,欲言又止。案上的绣线散落一地,显然小姐又忙了一整日。
“小姐,要不要歇息片刻?”秋翠轻声问道。
十一娘摇摇头,指尖再次穿起银针。夜幕下,她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单薄。
岸荷奉命去向琴姨娘传话,就说十一娘要专心绣屏风,暂时不便相见。转身时,她看见琴姨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不多时,远处传来哭闹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芷梅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是单孝管家的在教训新来的丫鬟。现在的小丫头,不像我们那会儿,姐姐们说什么都记在心上。如今动不动就觅死觅活的,真不知该如何管教。这两年陆妈妈精力确实大不如前了,调教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管。”
等芷梅走后,海棠回到五娘身边,眉眼间带着几分担忧:“小姐,您真打算让芷梅去四少爷那儿?她性子那么强,她的胞兄周兴又是大太太身边的人...”
“我何时说要让她去四少爷那儿了?”五娘端起茶杯,动作优雅从容,眼底却闪过一丝深意,“她胞兄是大太太的人,我怎么敢安排她?就连老爷也无权过问。”
此时,大太太的院子里。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铜制暖炉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大太太靠在锦榻上,神色疲惫。
“大太太,您还年轻着呢,大少奶奶还需要您扶持。”单孝管家的将剥好的桔子递上,语气恭敬。
大太太叹气:“年纪大了,吃些桔络顺顺气罢。”她的目光落在窗外还没开败的梅花上,眼神有些恍惚。
待屋里的人都退下后,大太太问道:“绣屏风的事,五娘和十一娘,谁更有把握?”
“自然是五小姐。”单孝管家的笑道,“五小姐桌上摆了好些样子呢。”
“那五娘最喜欢哪幅?”大太太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中间写大字的那幅,说既有大字又有小楷,最合适。”
大太太心中冷笑,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打。三姨娘不是说她的大字不够端庄大气吗?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映梅垂手而立,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像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太太心里更添了几分怒意。屋内炭火烧得正旺,檀香袅袅,可那丝丝暖意却驱散不了她内心的焦躁。
“究竟去了哪里?”太太的语气沉了几分。
“是...是四少爷院里的云锦带着丫鬟们烤肉,留下芷梅一起吃了。”映梅声音微微发颤,“芷梅还特意带了些回来给我们。要不,奴婢给太太也送些来尝尝?”
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单孝管家的立即皱起眉头,抢着说道:“那等粗食哪配太太吃,小心积食。再说这寒冬腊月的,太太正该忌口才是。”
太太淡淡点头,目光却渐渐凌厉起来,仿佛要看穿映梅的心思:“同去送东西的是哪个丫头?”
“是海棠。”映梅低着头,不敢与太太对视。
“去问问她,芷梅回来后去了哪里?”太太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若问不出什么,你就直说,我好另派他人。”
映梅心头一凛,连忙躬身:“太太放心,奴婢明白。”
她刚迈出几步,身后又传来太太的唤声。映梅转身立定,恭敬垂手,只觉得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太太不紧不慢地品着茶,目光在映梅脸上逡巡。室内一时陷入沉默,连炭火爆裂的声响都显得格外清晰。
单孝管家的见状起身道:“这天冷,奴婢去换壶热茶来。”
她快步出了内室,确认四下无人后,悄悄将耳朵贴在门帘上。断断续续的话语传来:“......碧竹轩......十一娘......见了什么人......”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听不真切了。
“快去提壶热水来。”单孝管家的随手唤来廊下候着的丫头。
等接过热水回到内室,正撞见映梅出来。她脸色有些发白,连步子都显得虚浮。
“太太说乏了要歇息。”映梅低声道,语气里透着几分疲惫。
“我在外守着就是,你去忙吧。”单孝管家的笑着应道,眼底却闪过一丝探究的神色。
待映梅走远,她蹑手蹑脚地扒开门帘往里窥视。只见太太手中紧握一封信,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信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显然是被翻看过多次。
......
十一娘攥紧了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她想保持平常的步调,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裙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大老爷和大少爷的书信、那副未完成的屏风、陆妈妈去慈安寺印经的事,二姨娘她们说的这些消息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没有丝毫的头绪。更令她心烦的是,允哥儿是嫡子,却不是世子。难道真要另立世子?这个念头让她心口发紧。
她猛地停住脚步,身后的岸荷差点撞上来。寒风呼啸而过,吹散了她额间的细汗。
“小姐?”岸荷担忧地看着十一娘苍白的脸色。
“无事。”十一娘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只是有些事想不通罢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和迷茫。
“要去梅林里走走吗?”岸荷小心翼翼地提议。
每当心绪不宁时,十一小姐总爱去碧竹轩前的梅林里散步。今天太太又安插了人来,确实该去透透气,理一理纷乱的思绪。
皑皑白雪也掩盖不住仅剩的梅香,四周的寒冷让十一娘渐渐平静下来。
“小姐,秋翠姐让我转告您,我们都听您的。”岸荷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
十一娘微怔,目光落在远处的雪景上。
“记得我们刚到碧竹轩时吗?”她轻声问道,仿佛在自言自语。
那时她扶着秋翠,对岸荷等人说这里就是她们的家。后来发现雪香暗通大太太,便巧施手段把人调走,换上了吕姨娘推荐的兰香。这件事虽费了些周折,却也让身边人见识了她的手腕。
“秋翠姐说一直记得小姐的话 - 这是我们的屋。”岸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动。
十一娘紧握住岸荷的手,感受着她传来的温暖。雪地里,两人的影子紧紧相依。
“有小姐和秋翠姐在,我们一定会过得好。”岸荷笑道,眼神坚定。
是啊,这些时间的苦心经营,不就是为了让身边人能在关键时刻护持自己吗?十一娘仰头望天,她轻叹一声。
......
回到碧竹轩,一切如常。院子里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这个小院子在钱府最西角,除了十一娘的一间卧室,就旁边两间厢房。平时做女红都在厢房。刚进门,就见一位陌生的丫鬟迎了上来。她肤白貌美,明眸善睐,就连青蓝色的比甲也掩不住那份明艳气质。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
“奴婢玛瑙,见过十一小姐。”她稳重地行礼,声音清脆悦耳。
十一娘仔细打量着这位新来的丫鬟,笑着问了她的年龄和家事。玛瑙一一应对,举止得体,不卑不亢,显然经过精心调教。
“岸荷,你带玛瑙四处看看。”十一娘转向身边的丫鬟,“秋翠,来帮我更衣。”
趁着更衣的工夫,十一娘低声将太太安排玛瑙来的事告诉秋翠。青丝从她指间滑过,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十一娘站在台阶前,目光落在那件雪白的狐皮袄上,心中五味杂陈。
这件狐皮袄是苏姨娘昨日借给她的,毛色如雪,触感细腻,穿在身上暖和极了。
往年这个时候,她早该添置新的冬衣了,可今年却只有几件单薄的棉袄,冻得她连手脚都是麻木的。
她不由得将狐皮袄裹得更紧了些,心里既有穿上暖和衣裳的欣喜,又有着难以言说的委屈。
院子里的玉兰树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远处传来脚步声,十一娘抬头望去,只见十娘阴沉着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青梨和红梅两个丫鬟。
“十一妹妹,你穿着我的皮袄,好大的胆子啊。”十娘的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比这冬日的风还要冷冽三分。
十一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身边的丫鬟岸荷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十一娘身前:“十小姐,这是苏姨娘借给十一小姐的。昨日苏姨娘见十一小姐冷得发抖,这才...”
“我姨娘借给她的?”十娘冷笑一声,打断了岸荷的话,“我姨娘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岸荷赶紧解释:“确实是苏姨娘借的,十一小姐这几件棉袄都太薄,这天寒地冻的,苏姨娘见她冻得直发抖,这才...”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岸荷的话。
十娘的手停在半空中,眼中闪烁着怒火:“你这个奴才,也敢帮着她撒谎!”
岸荷捂着脸,不敢再说话。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心中却更是害怕和担心。
十娘转向十一娘,目光如刀:“贼丫头,竟敢偷我的衣裳!”
十一娘看着丫鬟,心一横,抬起头直视十娘:“是苏姨娘借给我的,我没偷!”
“还敢顶嘴!”十娘一把揪住十一娘的衣领。
十一娘突然用力挣开十娘的手,朝着正房的方向跑去:“母亲!十姐姐又欺负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贱丫头!”十娘勃然大怒,几步追上去抓住十一娘的发髻。
寒风中,十一娘的哭声格外刺耳。
她被拽着头发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青梨红梅依旧事不关己地站在远处,雨竹想上前劝阻,却又不敢用力。
青石板路上积了薄薄的冰,十一娘被拽着头发往后退,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
“砰”的一声,她的头撞在了石柱基上。
鲜红的血顺着白色石柱缓缓流下。
十一娘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院中一片死寂。
青梨红梅终于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雨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查看十一娘的伤势。
十娘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十一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后退几步,声音微微发抖:“我...我没想...”
·
窗外的雪又下大了。
十一娘放下手中的《大周九域志》,目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望向远方。
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她不由得恍惚。
记忆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那场意外,让她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成了钱府的十一小姐。
初来乍到,她无助,’茫然,若不是丫鬟岸荷和秋翠的细心照料,她或许早就撑不下去了。
十一娘伸手轻抚着窗框上的雕花,指尖触及冰凉的木质,一丝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小姐,您又开窗了。”岸荷端着茶盘进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责怪,“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还...”
话未说完,岸荷赶紧放下茶盘,快步上前关上窗户。
她将披风轻轻搭在十一娘肩上,叮嘱道:“今日风大,当心着凉。您的身子才刚好些,可不能再病倒了。”
十一娘由着岸荷将自己扶到桌前坐下。
红茶冒着热气,茶香在室内缓缓散开。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里加了一点蜜,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尝尝这个,”岸荷将一碟酥饼推到十一娘面前,“是新做的梅花馅酥饼,厨房特意给您留的。”
小酥饼外酥内软,一口下去满是梅花的清香。
十一娘正要开口夸赞,突然“咚咚咚”的敲击声从楼上传来,震得人心烦意乱。
岸荷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又来了...”
“忍她、让她、避她...”十一娘轻声念叨,仿佛在安慰自己,也是在提醒岸荷。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早晚都会过去的。”
“扑哧。”一声轻笑从门口传来。
秋翠提着个石青色包袱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意:“小姐就是太善良了。那位要是知道您这般想,怕是会更加得寸进尺。”
“秋翠姐!”岸荷眼前一亮,“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多住几日的吗?”
秋翠将包袱放在桌上,一边整理着衣裳上的雪花,一边摇头叹气:“家里太挤了,走亲戚的人一波接一波,连口气都喘不过来。还是府里住着舒服。”
三人说话间,楼上的敲击声越发急促。
但她们早已习以为常,继续闲聊着。
秋翠打开包袱,开始往外取东西:“这是我娘给小姐做的鞋,冬日里穿着暖和;这是给岸荷的手帕,绣的是京都新来的花样;这是...”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十一娘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
她想起了沈妈妈的事。那个想让自己把秋翠许配给她侄儿的老妈子,表面上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实则打着肮脏的算盘。
她那侄儿是个嫖赌之徒,若是让秋翠嫁过去,怕是要吃尽苦头。
为了保护秋翠,她不得不得罪了沈妈妈。
但这样一来,自己在府中的处境也更加艰难了。每次想起此事,她都觉得胸口发闷。
“小姐...”秋翠看出十一娘的心事,欲言又止。
十一娘还未开口,外面就传来岸荷刻意提高的声音:“沈妈妈,您怎么来了?”
屋内三人瞬间紧张起来。
岸荷手中的茶盏差点掉落,秋翠则下意识地往十一娘身边靠了靠。
“别慌。”十一娘站起身,脸上浮现出从容的笑意,虽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秋翠,取出咱们屋里仅剩的好茶来。岸荷,去请沈妈妈进来。”

十一娘回到绣楼后,立刻着手准备傍晚酒席的事宜。她唤来秋翠:“去给各位妈妈送帖子。”
秋翠应声而去。她先去寻了陆妈妈,却见门前小丫鬟神色冷淡,言语敷衍。待到单孝管家的,那边却是热情非常,连声说着“秋翠姑娘亲自来太客气了”。
这番冷热态度让秋翠心中疑惑。到了沈妈妈处,更是遭了一通冷言。
“请我吃酒?”沈妈妈扬声道,“我哪有闲工夫!大太太正差我打扫暖榭呢。”
秋翠强忍着不快,脸上依然带笑:“那改日再请妈妈。”
回到暖阁,岸荷几个正在布置。桌椅茶具都摆放妥当。
“我觉得再插上几支梅花会更好。”岸荷指了指架子上的梅瓶。
“梅瓶可是好东西,”兰香忧心忡忡,“要是摔了可怎生是好。”
三人陷入沉默。暖阁里的炭火噼啪作响,秋翠忽然抱住小兰香:“要是有一天,我们能随心所欲就好了。”
午后申时,单孝管家的带着绍兴酒来了,殷勤备至。后来春竹、芷梅等人到时,见她在此都颇感惊讶。
暖阁里,十一娘专注地打着络子,玛瑙立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院中来来往往的人影。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院子的不同之处。
岸荷端着茶进来,小声道:“姑娘,都准备好了。”
十一娘放下手中的活计,整理了一下衣裳。玛瑙见状,上前为她披上一件斗篷:“外头冷,姑娘当心。”
就在大家准备开吃时。
海棠站在碧竹轩暖阁外,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拂过她的面颊。她微微眯起眼睛,望着暖阁内透出的昏黄灯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闲不住的人,早上在大太太院里献殷勤,午后又往五小姐那边跑,现在居然又来到这里。”她在心里冷哼一声,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咚咚咚。”她轻叩房门。
“进来。”玛瑙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推开门,暖阁内的温暖立即将寒意驱散。玛瑙正坐在炭盆旁整理绣线,见是海棠来了,忙起身相迎。
“海棠妹妹,你可来晚了。”
海棠将手中两包洞庭碧螺递过去:“小姐特意让我送来的,她为绣屏的事忙得很。这两日新来的丫头又病了,实在走不开人。”
玛瑙接过茶叶,热情地拉着她的手:“既然来了,坐下说会子话。”
“小姐那边...”海棠欲言又止,轻轻抽回手,“改日再来和姐姐们聚。”
她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碧玉等人结伴而来,身后跟着提着红灯笼的丫鬟。见海棠要走,碧玉眉眼弯弯:“这不巧了吗?大家都来了。”
海棠却坚持要走,与众人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去。玛瑙将她送到门口,回来时芷梅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食盒,一阵糕点香气弥漫开来。
碧玉从袖中掏出一个绣花荷包:“玛瑙姐姐,这是我亲手绣的。”
“这针脚真好。”玛瑙细细端详,又递给其他人传看。
正说笑间,秋翠带着婆子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进来。几个人忙着张罗座位,推让不已。
“吴家姐姐上座。”玛瑙做主安排道。
秋翠端着一碗火薰肉迟迟不肯入座:“今日该让谁来做东道主?”
“让岸荷来吧。”碧玉眼珠一转,指向门边的小丫头。
岸荷连连摆手:“我哪敢做东?今日在主角是玛瑙姐姐。”
正争执间,帘子一掀,千叶匆匆赶到,满面歉意:“天寒路滑,来晚了。”她从袖中取出几样小物件,“这是给姐姐们的见面礼。”
“改日我做东,请姐妹们吃酒。”千叶说得恳切。
碧玉却轻哼一声:“千叶姐姐何时得闲?上回答应给海棠做鞋,到现在也没见着。”
这话说得不客气,千叶顿时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芷梅见状忙打圆场:“碧玉这丫头就爱说笑,妹妹别往心里去。”
正说着,外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帘子被人掀开,映梅裹着石青色披风闯了进来,鬓角还沾着未融的雪花。
满屋人顿时噤声。
玛瑙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自镇定地迎上前去:“映梅姐姐怎么来了?”
秋翠看出几分不对,低声吩咐岸荷:“快去厨房准备些酸溜鱼片。”
“大灶已经熄了。”岸荷为难地回答。
玛瑙察觉到秋翠的窘迫,悄悄将方才海棠送来的洞庭碧螺和一个精致的茶匙递给岸荷:“去烧些热水来泡茶。”
岸荷会意,转身退了出去。
映梅立在门口,目光在满屋人脸上逡巡,最后定在玛瑙身上:“我听说你们今晚聚会。”
“是...是有几个姐妹来坐坐。”玛瑙声音略显紧张。
芷梅见状上前解围:“映梅姐姐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开席。”
映梅却不为所动:“听说海棠也来了?”
“海棠妹妹方才送茶叶来,已经走了。”玛瑙如实答道。
映梅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送茶叶?她不是一向在五小姐院里当差吗?”
玛瑙心头一紧,强作镇定道:“是...是五小姐打发她来的。”
“哦?”映梅意味深长地看了玛瑙一眼,“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离去,披风带起一阵寒风。
屋内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但欢快的气氛已被打破。芷梅看了看玛瑙苍白的脸色,轻声道:“要不...我们改日再聚?”
“不必。”玛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难得大家来了,别辜负这些好菜。”
岸荷适时端着茶盘进来,浓郁的茶香稍稍冲淡了方才的尴尬。众人重新落座,却已不似方才那般热闹。
暖阁外,雪依然无声地下着。玛瑙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事重重。映梅的到来绝非偶然。她端起茶盅,热气氤氲中倒映出自己略显憔悴的面容。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那些暗中的较量,都历历在目。
芷梅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悄声问道:“要不要我明日去打听打听?”
玛瑙轻轻摇头,将茶盅放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可她心里清楚,有些事情,从来就不会轻易过去。
映梅迈进兰香居时,庭院里的积雪映衬着昏暗的天色,几个小丫鬟立刻迎了上来,手中的红漆手炉冒着缕缕热气。
她轻轻摆手,没有接过手炉。寒风卷着雪花掠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刺骨的清醒:“去打水来,我要净个脸,还要去见大太太。”
换过暗红色暖袄,重新梳好发髻,映梅这才接过丫鬟递来的手炉。铜制的炉身还带着温热,她捧在手心,缓步向大太太的院子走去。
路过堂屋时,温暖的灯光透过窗棂洒落在雪地上。琴姨娘正带着几个丫鬟围着火盆做针线,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松香味。
“这么早就回来了?”琴姨娘的声音透着几分关切。
映梅驻足,目光落在琴姨娘手中那件半成品上:“芷梅她们还在那边喝酒呢。这是给五小姐做的吧?鲤鱼绣得真是栩栩如生。”
琴姨娘的手指在绣花针上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是啊,开春正好给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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