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两个字,搁在过去的我无疑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宫寄蓝自信满满地收起手机,以为我还会像往常那样,惶恐不安地求他原谅。
我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宫寄蓝,你这次注定要失望了。
这次,我再也不会求你的施舍了。
他永远不会明白,他挂断我生命中最后一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宫寄蓝的手机传出震动的声响,他笃定地认为是我回复了他的消息。
他慢悠悠地拿出手机,点进微信。
给他发消息的不是我,而是他弟弟宫冷松。
宫冷松的语音条中满是烦躁:“哥,嫂子回你信息没?”
“我给庞子悦打了十几个电话,一个都没接。”
“就为了一个结婚纪念日,至于这么生气吗?
我都跟她说要补一个更隆重的了,还这么矫情。”
“怀孕了就更该安分点,女人真是麻烦!”
庞子悦在一旁苦涩地低语,“这个麻烦的女人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
我静静地握住庞子悦的手,她眼眶泛红,不甘地说:“那夏,我们都看错了人。”
我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被白布覆盖、即将被担架抬走的两具遗体上。
随后,我注意到宫寄蓝突然用手捂住胸口的位置,似乎被“怀孕”这个词触动了心脏。
今天他的手机格外热闹,刚听完弟弟的语音条,又有一条电话打进来。
来电显示是医院心理科,这让他不禁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