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顾长庚的女频言情小说《囤货千亿姻缘旺,她掀桌躺平沈宁顾长庚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林多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面容狰狞,眼神中凶狠,像是要活活从沈宁身上咬下一块肉。这母夜叉的形象和平日那慈眉善目,贤良淑德的模样大相径庭。沈宁垂着脸色惨白,垂着脑袋,身子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两天伤得厉害,一直在昏睡......”众人面色古怪,看向王爱华的眼神也带了几分鄙夷。偏疼自己的孩子这无可厚非,有几个继母能将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只要明面上过得去,大家都不会说什么。可偏偏王爱华要立善良后母人设平日装得最是疼爱沈宁这个继女,没想到私底下这般磋磨孩子,简直是人品败坏,道德沦丧。王爱华还没意识到自己平日精心维护的形象已经破灭。此刻她心头的怒火急需一个发泄口,“小贱货,我看这事就跟你脱不开关系!你说,是不是你联合外人,把东西都...
《囤货千亿姻缘旺,她掀桌躺平沈宁顾长庚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她面容狰狞,眼神中凶狠,像是要活活从沈宁身上咬下一块肉。这母夜叉的形象和平日那慈眉善目,贤良淑德的模样大相径庭。
沈宁垂着脸色惨白,垂着脑袋,身子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两天伤得厉害,一直在昏睡......”
众人面色古怪,看向王爱华的眼神也带了几分鄙夷。
偏疼自己的孩子这无可厚非,有几个继母能将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只要明面上过得去,大家都不会说什么。
可偏偏王爱华要立善良后母人设平日装得最是疼爱沈宁这个继女,没想到私底下这般磋磨孩子,简直是人品败坏,道德沦丧。
王爱华还没意识到自己平日精心维护的形象已经破灭。此刻她心头的怒火急需一个发泄口,“小贱货,我看这事就跟你脱不开关系!
你说,是不是你联合外人,把东西都偷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说着挣扎着站起身来,就要冲着沈宁挥巴掌。
钢铁厂的孙叔看到这,挡了挡,“家里进贼了,你怪孩子做什么?你一个大人,连家被搬空了都不知道。
她一个小丫头被关在杂物间,能知道啥?再说,你看她这也受这伤呢?”
“放屁!她那伤是我妈打的!家里进贼了,我和妈都受了伤,就她没事,我不信!”
王宝珠的后脑还在一阵阵的抽疼,脸上胀痛,此刻丢了珠子更让她惶恐不安,心烦意乱,总觉得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宝贝。
她怒吼道,“还有我的珠子,肯定是你拿了!赶紧还我!”
沈宁闻言惊讶抬头,眼眶通红,“你......你把我妈留给我的遗物弄丢了?报警!快报警啊!”
王宝珠还在叫嚣,“什么你的,那是我的东西!别给我装,赶紧还我!不然等我哥回来,我让他打死你!”
围观邻居连连摇头,“已经报警了,就是不知道丢的这些东西能不能那个找得回来。”
一旁的李嫂子总算看清了这对母女的真面目,神色紧绷,“沈宁头上的伤是你们打的?你们将她打成这样,不送她去医院,还将她反锁在杂物间,你们这是要害死她吗?”
李嫂子本来就是街道办事处的干事,此刻更是义愤填膺,气势大盛,见沈宁胆怯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
“王爱华!没想到你这么恶毒,你当年带着两个拖油瓶从乡下逃到城里就连套干净的衣服都没有。
嫁到沈家后,人家沈淮对你不错吧,给了你们一家三口安稳的生活,让你的孩子吃饱穿暖,还有书念。
就连你的工作也是沈淮四处奔波,最后替你找的。可人家沈淮才走了多久啊,你就这么折磨他留下的孩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是,难怪古话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邻里大院人来人往,议论纷纷,彻底撕开了王爱华的遮羞布。
王爱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扭曲的面容慌忙挤出一丝笑,往前走了两步,试图将沈宁拽回来。
“呵呵,这都是误会,误会啊。宁宁,你快说句话,王姨平时对你怎样啊?”
沈宁迅速地抬起手护住自己的头,肥大的袖子顺着胳膊往上滑,露出一道道青紫的痕迹,“挺......挺好的,王姨平日待我和宝珠一样好,你们都误会了....”
王爱华嘴角抽了抽,“你个死丫头,故意作出这个死样子是什么意思?啊,你说我虐待你了吗?我少你吃穿了吗?你说话啊!”
沈宁一脸惧怕地后退两步,话还没说完,李嫂子将人一把扶住,“宁丫头你别怕,婶子在.....”
王宝珠也不依不饶地追着怒骂,“沈宁你装什么啊...”
这时人群叫嚷起来,“民警同志来了!民警同志来了!”
王宝珠目光对上赶来调查的民警,尖锐的嗓音愣是在空中劈了个叉,一颤三抖,明显带了几分惧怕的意味,“同...同志您好,她偷了我家的东西......”
不仅是她,就连围观的群众的下意识地噤声。
人群已经自动让开,沈宁抬眸打量,为首的民警叫郑鸿,英姿挺拔,气宇轩昂,一身正气。
可跟在他身边名为顾长庚的男子,五官硬朗,眉骨处有一道疤,平添几分凶相,若不是跟在民警身边,只怕会被人认成土匪头子,他眼神锐利的轻轻扫过几人,周围瞬间噤声,安静极了.......
沈宁不由得屏息微微蹙眉,心里着慌,可想到自己的空间,又安稳几分。
“谁报的案?”
王爱华连忙冲到民警面前,连哭带骂,唾沫星子满天飞,“警察同志,是这样......”
来办案的民警倒是认真听着,同行的人检查一番,也摸着下巴表示不解,“你们最近有没有和人结仇?”
王宝珠挤开人群,看向沈宁的眸光像是淬了火,恶狠狠道,“是她!肯定是她记恨我们!她肯定是那个内贼,呸!真不要脸,还偷我玉珠!”
李嫂子已经听不下去了,站在沈宁身前,像只护崽的母鸡,“王宝珠你要脸行不?别的先不说,就说那玉珠到底是谁的?
人沈宁自小带着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你当我们职工大院的人都是瞎子!
你说她联合外人偷了你们的东西,这里也是她的家,这些东西更是沈家的东西。她还没说话,你们这两个外姓的倒是吵吵起来了!
怎么不说是你家那个不省心的老大,成天偷鸡摸狗的,没准就是他招来的祸事!”
沈宁暗暗给李嫂子竖起大拇指,抬头看向民警,“王宝民这几天确实没回来,前两天也刚和人吵架还动了手......”
“小贱人,你闭嘴!”
眼见办案民警将怀疑目标转到自家大儿子身上,王爱华彻底慌了,也担心此事牵扯自己儿子,当下又哭又嚎。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家里东西丢了,你们不快帮我找找啊,还怀疑我儿子,这是什么事啊!
一定是她,我们都受了伤,可唯独她毫发无损,难道这不能算证据吗?”
事到如今的王爱华也顾不得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了,丢的可是自己积攒半生的全部家当,半点马虎不得,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昨夜我被人打了闷棍,迷糊间看到那人的身影,又瘦又小,肯定是她!她记恨我给她报名下乡,也有理由报复我!你们快将她抓起来,好好审问,一定有同伙!”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议论四起。看向王爱华的眼神更是鄙夷。
一脸凶相的男子,眉头一皱,眼神锐利如鹰,他一眼便瞧出沈宁头上的伤是二次撕裂,绝不是新伤,心下也有了些怀疑。
他朝着沈宁走了过去,压迫感十足,“同志......”
“嘘!死孩子,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李主任看着自己那毫无心眼的傻姑娘忍不住头疼,可以想到沈宁正是因为失去了双亲的庇佑,才变得这般懂事稳重,叹了口气,傻就傻吧,好歹有人护着。
李甜甜看着办公室的沈宁一愣,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工作哪来的,看着沈宁破旧的衣服,吸了吸鼻子。
沈宁父亲在世时,沈宁是全院最好看的小姑娘,衣服永远整整齐齐,哪穿过这么破的衣衫。
沈宁忍不住轻笑,这对母女都是嗓门大泪窝子浅的,慌忙说道,“快点办手续吧,我怕夜长梦多,被我那继母知道了......”
到底是主任,跟厂长打过招呼,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李甜甜泪汪汪地将手中的钱票都塞进她的手里,“宁宁,我还有点零花钱,回头都拿给你。”
沈宁看着手里除了一千二百元还有的工业票,布票,粮票,油票,肉票连忙拒绝。
“够了够了,你和李姨已经给得够多的了。我如今也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用得了这么多,倒是甜甜姐,你该多给自己留点布票,听说你好事将近。”
沈宁抽出几张布票,塞进她的手里,“我是吃不到你的喜酒了,就盼望你和姐夫过得和和美美......”
李主任明白这是沈宁的心意,倒是没有推脱,“宁宁,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王爱华不做人,我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欺负你。”
沈宁轻笑,“李姨,我倒还真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你说,只要李姨能帮上忙,一定尽力。”
“我那房子打算尽快脱手,价格都好商量,最好两天之内就能现款结清,价格在三千左右。”
李主任倒吸一口凉气,“宁宁,这可不是小事,房子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房子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但不是我的。有王爱华王宝民在,这房子迟早要改姓,我这一去还不是多久才能回来,倒不如卖了干脆!”
“宁宁说得没错,妈妈,这房子不卖,最后也便宜了姓王的,卖了,这钱还能落到宁宁口袋里。
对了,舅舅家的几个哥哥一直因为住房紧张,到现在都不好说亲,舅妈成天着急上火,妈你还不快去问问?”
沈宁一听有戏,立刻说道,“既然是李姨的亲戚,那两千八百元就行。不过我那继母是个难缠的,您还是要提前和买家说清楚。”
“不怕的,我那舅舅生了四个儿子,二表哥更是个混不吝的,胡同里就没人敢招惹他,他往那一站,小孩都不敢哭。”
沈宁被这比喻逗笑,李主任也哭笑不得,“哪有这么编排自己表哥的,行,等下班了,我立刻回去问问。
今晚你也别走了,就跟我回去住一晚,你那继母着实不是个好东西,也省得你回去受气。”
沈宁轻笑拒绝,不回去怎么看王爱华和王宝珠的惨样?
下乡的日子尽在眼前,上辈子挨饿受冻的日子她过够了,如今有了空间加持,又不缺钱,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囤货采买了......
谢绝了李主任的好意,沈宁出了纺织厂一头扎进供销社,为了防止遇见熟人,惹来不必要的事端,沈宁还特意做了公交车去了十公里外的片区。
这时的供销社像个万金油的小店,什么都卖,但是种类不多,因为是工作日店里顾客也不多。
沈宁也不急,安静地等前面的顾客买完东西,才上前开口道,“同志你好,我要三十斤大米,三十斤面粉,一桶油,两套大棉袄,两床十斤的棉被。
还要十斤红糖,二十斤白糖,十斤大白兔奶糖,水果糖酥糖也要十斤,鸡蛋二十斤,麦乳精两桶,红塔山来两条,还要两瓶老白干.....”
沈宁刚开口就引得售货员侧目,“这么多?单有粮票可不行,要有粮油供应本......”
沈宁点点头,拿出了王爱华的粮油本,她是棉纺织厂的工人,每个月有35斤的配额。
那售货员检查一番,笑着搭话,“买这么多生活用品,你这是准备结婚用的吗?怎么不见你对象?”
沈宁也知道自己买的东西太多,准备结婚的喜宴倒是个不错的借口,慌忙点头,“对对对,我对象是军人,我只好自己来了。新家啥都没有,只能现买了......”
售货一边称糖,一边笑,“原来是这样,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货。对了你住得远吗,我们店里有个拉货的板车,你给两块押金,借你用用。”
“那可太谢谢姐姐了,我正愁怎么拿回去呢?”
沈宁眉眼弯弯,更添几分灵动,从已经装好的袋子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这个请你吃,我要的东西又多又杂,真是太麻烦您了。”
沈宁嘴甜模样又好,售货员收下糖心情也不错,“不麻烦,不麻烦,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你结婚要添置的东西多,你随便看看,床单被罩,暖水壶,脸盆毛巾,雪花膏,蛤蜊油.......”
沈宁眸光一亮,立刻释放了买买买的天性,要不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是真想把这家店盘下来。
除了售货员说的那些东西,又买了水果罐头,粗布棉布各买几匹。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指着店里款式不多的成衣,按照自己的尺寸,里里外外买了六套。
最后结账的时候,售货员点钱的手都是抖的,除了零零散散的各种票据,总共花了二百六十二元八角。
沈宁推着板车走到没人的胡同里,迅速将东西通通收入空间,折返三趟才将东西全部带走。
心底像是终于被填满了一般,舒畅极了。
想到如今政策已经放宽许多,再过几年国家就会重新组织高考,知青便能陆陆续续返程,自己有钱有粮,自然不在意那点工分,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
回到王家时,天色已经黑了。
还没踏进院门就听见王爱华的咒骂,家里一贫如洗,自己去厂里好说歹说才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添置了些生活必需品,不然还真要活活饿死了。
大儿子向来不着五六,小闺女又娇惯得厉害。沈宁不在家,这些活儿都落在自己身上,身体上的伤还痛得厉害,可比起心里的疼,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自从嫁入沈家后,又和那头搭上线,王爱华已经许多年不曾这般狼狈了。
可那杀千刀的小偷,连锅都撬走了,如今这娘俩正泪眼汪汪地吃着生冷的窝窝头,就着凉水。
一见沈宁回来,憋闷了一天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地......
他朝着沈宁走了过去,压迫感十足,“同志......”
沈宁则两眼一翻,意识抽离进入了空间,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
忙了一晚上,又是打人又是收东西,沈宁也疲累得厉害,管他外面天翻地覆,自己只想好好地睡上一大觉,至于民警办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古拿贼拿赃,捉奸捉双。即使民警同志有怀疑,可没有证据,便奈何不了自己。
至于王家母女的指控,一个虐待孩子的恶毒继母,一个抢人东西的娇纵继妹,她们的话又有谁会相信?
......
晕过去的小姑娘瘦弱得厉害,顾长庚眉头一皱,见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遍布青紫,刚才众人的议论他也听得七七八八,不管这盗窃案跟这小姑娘有没有关系,继母虐待孩子却是违法行为。
王爱华也看出来这群民警以顾长庚为首,当下又冲了上来,喋喋不休,翻来覆去地说,不停地指控沈宁,说她是贼......
顾长庚冷着脸,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你说的那些有证据吗?你怀疑她是小偷,却拿不出实质的证据。
但她身上点伤痕却是实打实的。按照我国法律,打骂子女,情节严重属于虐待罪,也是要判刑的......”
王爱华一僵,看着他怀里沈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去捶打沈宁。
顾长庚侧身一避,王爱华收不住火,直接打在顾长庚的背上。
“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在这儿你还敢打人!当我们是摆设吗?”
一旁的民警连忙将她制住,王爱华已经被激疯了,“你们不去找杀千刀的小偷,找回我家丢失的财物,你们却计较这些小事?
我打她怎么了?我是沈宁是后妈,后妈也是妈,当妈的打几下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长庚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刚才打的是我,涉嫌袭警,程度严重的话,我们有权将你带回去调查......”
一旁的王宝珠傻了眼,“不是不是,警察同志,都是误会误会。
家里被偷光了,我妈妈就是太着急上火,才胡说八道的,现在还是调查失窃案为重啊。
我家里也绝对没有虐待沈宁,不信等她醒来你问问她......”
王宝珠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沈宁,她就不信那个怂包敢乱说话!
这时一个民警凑到顾长庚耳边说了几句,他的面色沉了下来,垂眸打量了下怀中的姑娘,“我先送她去医院,剩下的交给你们来办......”
......
沈宁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四周满是浓郁的消毒水味,额上伤口已经包扎过了,手上还输着葡萄糖。
一旁的小护士注意到她醒来,有些怜悯地上前安慰道,“你头还晕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喝点粥吧。”
沈宁连忙拒绝,那护士已经将饭盒递了过去,温热的触感让沈宁一愣,前世的遭遇让她下意识地抗拒和陌生人接触,却还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那圆脸小护士轻笑,“谢啥,这不是我买的,是送你来的民警买的,就是长得有点凶。
对了你的医药费已经结过了,你休息一会,等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可能会留疤,小心这几日不要碰水......”
此时病房门被推开,两位民警打了声招呼,便打开记事本,开始询问。
“前夜你可听见什么动静,或是看到可疑的人?”
沈宁垂下眼眸,“没有,我伤得厉害,被他们关在杂物房,又没吃喝,根本不知道家里被人偷了,还是邻居找到我的......”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继母和妹妹打的?”
“为什么?”
“他们要王宝珠顶替我在纺织厂的会计工作,还让我下乡,我不愿意......”
“王宝民和你有联系吗?”
“......”
......
民警又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没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起身告辞了。
沈宁也松了口气,心情愉悦,看样子是洗清了嫌疑。
想到空间那满满的家当,七千多块钱在这个年代,足够自己过上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日子了,不过现在自己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下乡的日子越发近了,自己临走前可要给老王家留点惊喜才是.......
......
带着老王家的户口本,沈宁直奔知青办。
“王宝珠是吧,你这小姑娘不错,很有觉悟啊。
现在这帮小青年啊,吃苦怕累,宁愿做个无业游民在城里晃荡鬼混,也不愿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参与国家的建设.......”
沈宁漾出一个甜甜的笑,也不嫌办事员啰嗦,反倒是连连点头,很是赞同的模样,“您说得对,我就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自愿报名下乡。
只是我妈妈她实在放心不下,毕竟农村条件艰苦,我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又没人照应.......”
知青办的主任眉头一皱,看着面前小姑娘干瘦的模样,头上还带着伤,也叹了口气。
“这样,你看看这表格里,有没有远方亲戚在下放的知青点附近,我就近安排,到时也好有个照应。”
沈宁立刻道谢,“太谢谢了,您真是个大好人,处处为我们这些普通小百姓考虑....”
一通恭维让知青办的主任很是受用,看向小姑娘的眼神更加慈爱。
沈宁垂下眼眸,很快便在表格中找到了前世那个如噩梦般的存在,“黑省黑河的红旗公社”。
手指轻轻一点,很快便敲定了王宝珠的去处,毕竟王爱华收了人家三百的彩礼,总不好让自己表侄人财两空才是......
又领了知青的下乡补贴六十元,全国通用的粮油肉票,笑容满面地出知青办。
一想到王家现在家徒四壁的惨相,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这会还没到饭点,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沈宁被饭菜的香气勾得咽了咽口水,看着小黑板上的菜单,对着爱答不理的服务员说道,“同志你好,我要一碗牛肉面,再加两个肉包。”
服务员翻了个白眼,见她穿的衣服老旧明显不合身,袖口处还打了补丁,不耐烦地摆摆手,“滚滚滚,这里不是你这种乡巴佬该来的地方......”
“前往黑省的知青到这儿来集合!”
“前往黑省的知青到这儿来集合!”
“......”
火车站人来人往,一个长相俊秀,脚边放着两个大皮箱的青年方恒,正在大声吆喝,引得周围人侧目。
方恒是干部家庭出生,之前和沈宁、孙苗是同校同学,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
长得好看,书读得也不错,在这群人中很有威望。更是这次下乡知青的小队长,暂时负责管理队伍和联络组织。
不少路过的小姑娘频频回头,打量着他,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更是羞红了脸。
扎着两个麻花辫,面容清秀但肤色略黑的孙苗像是捍卫自己所有物一般,紧紧守在方恒身边,心中不屑又气愤。
这些女人是瞎了吗?没看见自己吗,还敢对方恒抛媚眼?
四周陆陆续续的零星聚集了四五个人,孙苗像模像样的拿出一个破旧的小本,“我要开始点名了!”
脸上长着雀斑的小伙子李志强没忍住笑出了声,“算上你和班长,总共也就六个人,除了沈宁还没来,不是都在这了吗,还点名,装什么啊!”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孙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却不好直接发火,正好瞧见拎着个大箱子的沈宁,口气瞬间冲了起来,“沈宁!你有没有时间观念,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几步处停住,皮肤细腻白皙,不施粉黛却像是从画报里走出的美人。
蓬松柔软的双侧麻花辫在日光下微微发着光,明明和其他女同志都是一样相同的发型,可就是说不出的好看。
黑漆漆的瞳孔像是黑夜里的星子,她微微侧头,漾出一抹笑来,看上去乖巧又无辜,她指了指身后的巨大时钟,“我怎么记得是十点集合,现在是9:58,我很准时啊。”
“噗,哈哈哈......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把你威风坏了。”雀斑男李志强毫无顾忌地冷笑出声。
接连被打了脸,孙苗脸色差到极点,羞愤的泪水在眼眶直打转。心里将沈宁骂了八百遍,往日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沈宁,什么时候也会为自己辩解了。
可更让她恐慌的是方恒的态度。
“你没迟到,是我们来得早了。再说,火车十点半才出发,我们也是要等火车的。你走了一路累不累,箱子重不重,要不要我帮忙?”
方恒说着就要上手,沈宁浅笑着往后退了一步,“谢谢,不用,都是些被褥棉衣,很轻的。”
其他人也看呆了眼,刚才还觉得孙苗和另一位女知青姜媛媛长得不错,可在沈宁面前都成了背景板。
孙苗咬了咬嘴唇,那该死的嫉妒和自卑感再次席卷而来,只要有沈宁的地方,自己总是会被无视的那个。
她深吸一口气,很快又调整好状态,上前几步想挽着她的手,却被沈宁避开。
她神色一滞,僵硬地笑笑,“我也是担心你啊,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沈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隐藏着眼底的恨意,“最好的朋友?”
孙苗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自己怎么会觉得柔弱可欺的沈宁有些可怕?
这时身后传来叫喊声,“宁宁!宁宁!”
众人便瞧见刚才还神色冷淡的沈宁,将手边的箱子随便一放,眉眼一弯,愉悦地朝着身后的女同志小跑而去,“甜甜姐,你怎么来了!”
“噗,最好的朋友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被晾在原地的孙苗尴尬的不想回头,想也知道是那个该死雀斑男李志强在嘲笑自己。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得罪他了,让他这么不依不饶?
本来想在这群知青中立个好人设,却被接二连三地打脸,孙苗已经绷不住了,想哭......
转身走到方恒身边,抱怨道,“沈宁是怎么回事,以前在学校她多黏我啊,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方恒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距离,“没有吧,她一直就不怎么爱说话,和谁都淡淡的......”
孙苗觉得自己拳头都要硬了,脸面像是被当众揭下来扔在地上踩,气闷得说不出话来......
......
此刻沈宁擦着田甜额上的汗珠,“田甜姐,谢谢你来送我,怎么跑得这么急?”
“给你,我亲手做的红烧肉,我妈她也想来送你的,可是厂里突然来了几个领导检查工作,她实在走不开。
我也是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才溜出来的。到了那边你要记得给我写信,我会每个月给你寄东西的,你千万别累着自己。
平时出行不要落单,别强出头。农活能干就干,干不了也不要勉强,自己的身体才最重要,什么先进的名声那都是虚的.....”
田甜一边往沈宁手里塞饭盒,又递过来一兜子煮熟的鸡蛋,絮絮叨叨,可眼底的关爱浓得像墨,“别不舍得吃,有事给我写信.......”
沈宁拿着饭盒,只觉得心口烫得厉害,自己像是游走在世间的冤魂,纵使走在日光之下,可心里依旧空荡荡的,冷冰冰,满心满眼都是仇恨。
可田甜直白的关心却是一缕光温暖了她,心房更像是紧闭的贝类被强行打开了一条缝......
“好,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你和李姨也要注意身体。你刚上班,被人抓住小尾巴可不好,快回去吧......”
沈宁眼眶微红,又从小挎包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强硬塞进了田甜衣服的口袋中。
“收着,我现在不差钱,到时候要你给我寄东西的多着呢,你若是不收,你寄的东西我可不要......”
“你......诶,好,我知道了。”
田甜这才收了钱,恋恋不舍地道别,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沈宁把饭盒和鸡蛋塞进了小挎包中,回到了集合点,这时孙苗正在派发车票。
黑省距离苏市可不近,坐火车要两天一夜,为了统一下乡时间,知青办提前开好介绍信,统一买票。
见沈宁走了过来,孙苗迎了上来,将车票递了上去,小声道,“沈宁,你的车厢和我们不在一起,你去十一号车厢......”
沈宁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硬座,没错过孙苗眼底的一闪而过的得意,直接对着方恒大声发问,“大家都是座票吗?”
许是没想到沈宁竟然直接发难,孙苗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方恒已一愣,皱着眉头,“座票?拿来我看看......”
.......
沈宁胡乱抹了一把脸,在杂物间中环顾一圈,很快就找到趁手的工具,一根洗衣服的棒槌。
王宝珠一直有起夜的习惯。
沈宁静静守在院中,融在了树影下,阴鸷的眼眸带着跃跃欲试的狠劲......
果不其然,等了半个多小时,王宝珠揉着眼睛,嘟嘟囔囔地推开房门,朝着院中的旱厕走去。
沈宁眼眸一亮,像只索命的厉鬼,悄无声息地靠近她,抡起洗衣锤,毫无半点犹豫对着她的后脑狠狠砸了过去......
王宝珠迷蒙的双眼都没来得及睁开,连声闷哼都没发出,身子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沈宁喘着粗气,心中迸发出强烈的快意。蹲下身子,迅速拽下她脖间挂着的玉珠,牢牢攥在手心中,这才生出了几分真实感。
深吸几口气,心底的躁动才渐渐平息,借着月光打量着这张无辜纯良的面孔。
王宝珠和自己相差不过两个月,生得珠圆玉润。职工院中的人家没少拿自己这病怏怏的身子怯懦胆小的性格和她的明艳大方活泼开朗做比较。
最常从老人家嘴里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宝珠那丫头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呵呵......”
沈宁站起身,看着她已经被尿液浸湿的花裤,讥讽地低笑一声,狠狠地甩了她两耳光,圆润的脸庞迅速肿胀起来,“福气?王宝珠,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说罢,她也不多做停留,迅速从杂物间破败的木窗翻了回去。徒留尿湿了裤子的王宝珠,孤零零地躺在院中......
放下了手中的作案工具,沈宁紧紧握着失而复得的玉珠,泪珠滚滚落下,却没注意沾上自己掌心鲜血的珠子在月光下闪了闪,忽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自己的心口。
沈宁还来不及惊讶,意识也被抽空,在睁眼时,自己已经落在一处小院前。
这是......玉珠内的世界吗?
沈宁心中大骇,可却不感到害怕,反倒生出亲切温暖之感,她大着胆子走进小院,院子里只有两间房,里头空落落的,除了一股泉水,什么也没有。
沈宁有些意外,又有些遗憾,情绪大起大落,此刻也累得厉害,想着怎么也该有一个垫子,也好休息休息。
念头刚过,小院内忽然出现一张破旧的棉垫子,沈宁一愣,这不正是杂物间的那张吗?
瞬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沈宁思绪一转,下一刻自己又回到了杂物间。
垂眸,用手轻触过的物品都能都被自己意识收入空间,几次实验,只要自己意念加持,便可自由进出。
沈宁眼底闪过狂喜,没想到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竟是这般珍贵的空间宝物。
想到了前世那些发生在王宝珠身上种种的奇怪之处,瞬间便有了解释。
沈宁忍不住讥笑出声,“好好好,夺我机缘,抢我宝贝,难怪前世费尽心机也要弄死自己......
王宝珠咱们之前的血海深仇又增一笔!”
摩挲着心口的热度,沈宁猫儿似的圆瞳一转,忽地计上心来,有这样的宝贝在手总不能浪费了.......
拎着手中的棒槌,她转身走向了继母的房间......
......
“嘭!”又是一声闷响,打着呼噜,睡得正香的王爱华被狠狠砸了一棍。
疼痛让她瞬间从梦中惊醒,刚发出一声惨叫,连人影都来不及看清,棍棒又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很快便彻底疼晕过去。
月光下沈宁提着棒槌,身子忍不住颤抖,眼底尽是蚀骨的恨意,恨不能将她当场打死,可为了这样的人渣,再搭上自己的一生,实在不值。
头一次干这样血腥暴力的事,沈宁有些脱力,短暂休息了一下,她开始翻找家里值钱的东西。
家里的卫生一直都是她负责的,王爱华为了磋磨自己,家中里里外外恨不能一天让自己擦三遍,可唯独一个地方她不让自己靠近。
沈宁冷笑一声,将目光投向了床边立着的五斗橱上,沈宁懒得去翻,随手收到空间内。
果然,五斗橱柜下的几块青砖都有松动的迹象,费力将青砖挪走,又找来小铲,很快便从地底下挖出一个大大的铁皮盒子。
打开一看,沈宁吃了一惊,原来家中的积蓄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家中的户口本,房屋登记证,还有各式各样的票据,七捆扎捆的严严实实的大团结,数了数一共是七千五百元钱,还有各类票据,有本地的,也有全国流通的。
沈宁仔细盘点一番,这些票据里不仅有米面粮油肉布糖,居然还有几张工业票,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收音机票,一个棉布手帕里包着的一条金项链,两对金耳饰。
这时一个小檀木盒子引起了沈宁的注意,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只通体碧绿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像是祖上传下的老物件......
沈宁眼眶一热,这正是母亲苏玉皎留给自己的嫁妆,父亲沈淮一死就被继母夺走,最后被王宝民高价转卖,成了他做生意的原始资金。
如今兜兜转转,终于是物归原主......
沈宁抹掉泪珠,环顾了一圈,她看着这个生活多年的小院冷笑,既然决定离开了,这些东西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不管看不看得上,用不用得到,哪怕是卖废品、送乞丐,沈宁都不会便宜了王家人......
.........
此刻天边已经泛白,很快屋内便空空如也,只剩穿着睡衣花裤衩的继母和她的夜壶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沈宁满意地拍拍手,转身去了王宝珠的房间。
如法炮制,将屋内的家具用品一应收走,其中还包括王宝珠存了多年的私房钱,一百一十八块五毛,一盒崭新的雪花膏,以及刚打的两床新被褥。
王宝民前几天刚惹了事,躲在外面不敢回家,倒也方便了沈宁今夜行事。她毫无顾忌地将入眼的一切尽收空间内。
大厅的桌椅板凳,暖瓶茶杯,厨房的米面油粮蛋,腊肉咸鱼干菜,茶盐酱醋酒,就连做饭的那两口铁锅,窗上挂着的干辣椒,墙角的那垛柴火,院子里晒的蜂窝煤,也扫荡得一干二净。
如同蝗虫过境,鬼子进村,除了夜壶和痰盂,沈宁彻底将家里搜刮一遍,就连菜地里还没长成的菜也一并撅了起来,放入空间。
若是可以她甚至想将窗户和门一并卸下带走,只是邻居家的鸡已经叫了三遍,时间上实在来不及了......
沈宁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杂物间,摸着头上已经结痂的伤疤,轻轻一扯,还没愈合了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额头往下落......
很疼却带着莫名的快意,沈宁满意地躺在了破垫子上休息,养精蓄锐就等大戏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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