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陆知苒楚翊安的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阅读》,由网络作家“花匪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知苒淡淡道:“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怎么就成挑拨离间了?”“你……”楚云清脸色难看地怒瞪了姜锦年一眼,“好了,表姐,你就少说两句吧!”姜锦年听出她话里的怨怪之意,只觉心头一梗,最后到底是咬唇,不再多说。这时,一道突兀的笑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去,顿时惊讶,陆知苒的眸底亦是闪过一抹意外。她怎么会来?来人生了一张粉圆娃娃脸,大而圆润的杏眼,身形也较之一般女子更加丰腴两分,并不符合当下以瘦为美的标准,却透着股珠圆玉润的可爱与福气。这人便是德丰帝的幼女,九公主萧宝珠。她是德丰帝的老来女,更是唯一的嫡女,宝珠这个名字便足见德丰帝对其宠爱。作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说她能在京中横着走也不为过,没人敢随随便便得罪她。宣平侯府可没有资格给她下帖子,但...
《陆知苒楚翊安的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阅读》精彩片段
陆知苒淡淡道:“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怎么就成挑拨离间了?”
“你……”
楚云清脸色难看地怒瞪了姜锦年一眼,“好了,表姐,你就少说两句吧!”
姜锦年听出她话里的怨怪之意,只觉心头一梗,最后到底是咬唇,不再多说。
这时,一道突兀的笑声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顿时惊讶,陆知苒的眸底亦是闪过一抹意外。
她怎么会来?
来人生了一张粉圆娃娃脸,大而圆润的杏眼,身形也较之一般女子更加丰腴两分,并不符合当下以瘦为美的标准,却透着股珠圆玉润的可爱与福气。
这人便是德丰帝的幼女,九公主萧宝珠。
她是德丰帝的老来女,更是唯一的嫡女,宝珠这个名字便足见德丰帝对其宠爱。
作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说她能在京中横着走也不为过,没人敢随随便便得罪她。
宣平侯府可没有资格给她下帖子,但她却不请自来了,这对宣平侯府而言,简直是莫大的体面。
楚云清立马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急忙上前行礼,“见过九公主,公主大驾光临,实在是令侯府蓬荜生辉!”
又怒瞪了领路丫鬟一眼,“公主来了怎么都不通禀?把公主晾在一边,岂不显得侯府很失礼?”
萧宝珠:“是我不让丫鬟出声。不然,我岂不是看不到方才那番表演?比茶馆的说书先生说得精彩多了。你们继续啊,我正听得高兴呢。”
楚云清和姜锦年都略显尴尬,心底隐隐生出一股被嘲讽了的不舒服。
楚云清干笑,“公主说笑了。”
萧宝珠没再理会她,将目光落在了陆知苒的身上。
“你挺有意思的。”
陆知苒抬眸,对上了对方饶有兴味的眼神。
“我以为你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与外界传言大不相同。你怼人的样子我喜欢。”
陆知苒短暂地愣怔片刻,旋即便笑了。
“公主亦是与传言大不相同。”
萧宝珠反问,“传言中我是什么样子的?”
陆知苒直言不讳,“骄纵跋扈,目中无人。”
她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暗暗倒吸冷气。
她可真敢说啊,也不怕得罪这位祖宗。
楚云清和姜锦年则是露出幸灾乐祸之色,只等着她被萧宝珠发难。
但陆知苒知道,她不会发难。
前世,陆知苒与萧宝珠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道,便是那几次交道让陆知苒知道,她并没有大家所以为的那般霸道蛮横,相反,她骨子里是个善良柔软之人。
萧宝珠果然没有发难,她有些好奇地问,“那现在呢?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陆知苒认真道:“公主快人快语,十分率性。”
萧宝珠上下打量她,似在衡量她这话里的真假。
她轻哼一声,“你倒是会拍马屁。”
她的语气轻松,并未生气,反而看上去心情不错。
显然,陆知苒的这一记马屁拍对了。
楚云清和姜锦年傻眼了,众人也有些懵。
曾经有一位小姐在背后议论萧宝珠,不巧被正主听了去,萧宝珠直接下令对方自扇耳光,脸都打烂了。
现在,这位公主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楚云清自然不想看到陆知苒得到萧宝珠的另眼相待,她再次开口,想抢回场子,“公主,您今日能来,实在是令我受宠若惊……”
萧宝珠不客气地道:“我又不是为了你来的。”
楚云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定格,姜锦年立马接话,“公主定是也听说了今日新郎新娘的故事,为之感动,这才亲自前来观礼。”
石齐舟那边同样进展顺利。
此时气温依旧很高,棉花和炭的价格暴跌,多地出现了滞销,石齐舟非常顺利地采买到了大量低价货源。
而这距离陆知苒交代的任务还远未完成,他依旧马不停蹄地在安排采买。
这番大动作自然引起了商界的关注,一时沦为笑谈,人人都等着看笑话。
“殿下,您真的要跟着陆大姑娘瞎折腾吗?要不,咱们趁现在把那批东西卖了吧。”
萧晏辞与贺昀主仆二人正在茶楼喝茶,楼下便有一群人正在讨论此事,等着那位人傻钱多的大傻缺把货砸在自己手里,甚至还开了赌局
殊不知,当朝七皇子也蹚了这趟浑水,成了他们口中人傻钱多的大傻缺。
贺昀真怕自家殿下一个暴脾气,直接冲下去把那些人的桌子给掀了——毕竟,他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事。
萧晏辞半靠着椅子,两条大长腿不羁地搭在桌上,手里还抓着把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姿态豪放,半点皇子的矜贵都没有。
他朝贺昀呸了一口瓜子皮,“卖什么?爷还等着大赚一笔呢。”
贺昀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您就死心吧,悟尘大师说了,您这辈子就没有财运。”
萧晏辞顿时横眉冷对,“那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老秃驴,他的话能信?”
贺昀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您满月时,皇上命人打造了一个长命锁挂在您脖子上,万万没想到,有胆大包天的奴婢竟将它调包,换了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事发之后,那长命锁也寻不回来了。”
“您三个月的时候,皇上又赏了您一个挂坠,没成想皇上抱着您出去逛一圈,挂坠就丢了,皇上命人掘地三尺也没找到。”
“您半岁的时候,瞧见皇上腰间的玉佩好看,随手扯下来玩,玩着玩着又丢了……”
“后来,但凡您身上有超过十两的钱财,不消一个时辰铁定不翼而飞。至此以后皇上再没给您赏赐过好东西,因为赏了您也留不住,白白便宜了别人。”
也正是他这个邪门的命格,让德丰帝对这个儿子多了几分怜惜。
没法赏赐物件,就只能多给与关怀,一来二去,父子情便慢慢亲厚起来,也算有舍有得。
萧晏辞恼羞成怒,“闭嘴!就你记性好?显的你!”
贺昀一脸无辜,“属下只是实话实说。悟尘大师乃得道高僧,他批命从未出过错,您这辈子就是个破财命。”
萧晏辞一记充满杀气的眼刀子甩过来,“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贺昀摊手,“我是您的人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您自己想想,这些年您做的那些生意,有哪个不赔的?您就别折腾了。”
他家殿下天生反骨,明知道自己天生破财,偏偏不信邪,就爱学人家经商。
原本稳赚不赔的好买卖,他家殿下只要一往里投银子,必定赔得底裤都不剩,饶是如此,他还乐此不疲,简直又菜又爱玩。
萧晏辞被他念叨烦了,不耐烦地道:“银子花出去总比莫名其妙丢了强,你就闭嘴吧。”
贺昀:“……说得也是。”
萧晏辞信誓旦旦,“这次,爷肯定能大赚一笔。”
贺昀:“您每回都这么说,但一次比一次赔得惨。”
萧晏辞觉得这小子的嘴特别多余,想缝起来。
他目光冷飕飕的,“要是这回我赚到了银子,你怎么说?”
贺昀毫不犹豫,“那属下把脑袋拧下来给您当球踢。”
萧晏辞冷笑一声,“行,记住你的话,到时候你要不拧,我亲自动手。”
贺昀觉得这个威胁毫无威慑力,因为他家殿下这辈子都不可能赚得到银子。
贺昀转而又问起另外一桩事,“殿下,咱们都布局这般久了,到底什么时候去宣旨啊?”
那道圣旨放在暗格里都快生霉了。
萧晏辞掀起眼皮,“急什么?谭旭文那头进展如何了?”
“回香茗茶庄的线索已经放出去,谭旭文是个聪明人,很快就顺藤摸瓜查到了罪证,只是他现在暂时隐而不发。其他几处铺子的线索咱们的人也在陆续往外放,不消几日谭旭文就能料理好。”
谭旭文的感觉没有错,此事背后的确有人在暗中帮忙。
这些时日,萧晏辞一直派人关注着陆知苒的一举一动。
她一边等待圣旨,一边安排谭旭文清理门户。
她没有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和离圣旨上。
萧晏辞莫名觉得,就算没有这道和离圣旨,她也能靠自己体体面面地和离,漂漂亮亮地打一个翻身仗。
他一边派人暗中给谭旭文递消息,一边不遗余力地做另外一件事:制造舆论。
这段时间,有关赵书宁和楚翊安的故事都快被说书先生说烂了,书局里也出了相关话本,二人的故事成为一段佳话。
而原本是正妻的陆知苒却在这段故事中被丑化,俨然成了横插于二人之间的多余之人。
她只是个困居内宅的无知妇人,如何能配得上英勇无敌的大将军?
只有赵书宁那样救世的女神医,才是大将军的良配。
这样的声音在民间发酵得十分迅速,赵书宁被打上了神圣的光环,她在民间已然有了不少忠实拥趸。
她为此沾沾自喜,以为这一切乃民心所向,是自己功德加身的结果。
殊不知,这亦是萧晏辞的手笔。
萧晏辞语气悠闲,“楚翊安那厮不是要补办喜宴吗?那么难得一见的稀罕事,本王自然要去讨一杯喜酒喝。如此黄道吉日,岂不正是宣旨的好时候?”
贺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您,够损!”
萧晏辞冷眼扫过来,贺昀立马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瞧属下这张破嘴,那楚翊安和赵医女两情相悦,您的这道和离圣旨可谓锦上添花,是他们二人最好的新婚贺礼。”
萧晏辞:“算你说了句人话。”
贺昀暗暗搓手,心头隐隐兴奋。
那番情形,光是想想就精彩,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好戏了。
她说完,目光似一把刀,冷冷扫向陆知苒。
宾客们也明里暗里朝她投去目光。
楚定峰沉着声音,“我们也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若当真有人胆敢背后弄鬼,我定不轻饶!”
事发突然,欲盖弥彰解决不了问题,大家也都跑去看热闹了,侯府也没法再龟缩不出。
众人一齐往府门而去!
府门外已是一片混乱,姜氏等人赶到时,就看到侯府大门上多了一道刺目的鲜红,门前不远处还躺着一个身形高壮的妇人,她的脑袋裹了一层白布,上面有血迹渗透出来。
即便是受了伤,那妇人的战斗力依旧惊人,但凡靠近她,想把她拉走的人都被她拳打脚踢全都掀翻。
闹事的除了这妇人还有七八人,皆是老弱妇孺。
萧宝珠简直好奇死了,忍不住想开口,却被身旁人拦住。
“看着就是,别插嘴。”
萧宝珠竟是十分听话地闭了嘴,只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朵也高高竖起。
姜氏在这些人中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张权家的,李牧家的,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敢在侯府大喜之日登门闹事!”
楚定峰看她,“你认识这些人?”
姜氏立马道:“她们的男人都是知苒铺子里的管事。”
她并未撒谎,只是没有说出全部实情罢了。
这话带着十分强的指向性,所有人立马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陆知苒。
楚定峰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知苒面露困惑,“儿媳并不知情。”
楚翊安冷冷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现在我与书宁的喜宴被搅和了,你满意了?”
赵书宁没有开口,只是满脸受伤与委屈。
陆知苒眸光平静地与他对视,“此事最直接的方法是当面问问她们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凭着一张嘴就给我扣帽子。”
姜氏:“张权家的,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位脑袋负伤的妇人立马跪坐起来,扯着嗓子高声哭嚎。
“夫人,并非民妇存心闹事,而是实在被逼得没法子了!少夫人命人把我家男人抓起来见了官,民妇实在是没法活了啊!”
其余人也都纷纷开口,附和了那妇人的话。
“对啊,我家那口子在少夫人的手底下兢兢业业干了三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少夫人您怎能如此狠心?侯爷,夫人,您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姜氏闻言一阵天旋地转。
陆知苒竟然那么快就下手,把自己的人都抓起来了?
好,好啊,好得很!可她终究还是太年轻,太急躁了些!
姜氏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你,你命人把那些管事都抓起来了?”
陆知苒先是茫然,旋即恍然大悟。
“儿媳并未下令捉拿他们,只是有了何管事的前车之鉴,儿媳便吩咐手下彻查醉清风,百宝斋等各个铺子的账目,若有同样中饱私囊之人,就照章办事,以肃清风气。如今看来,张权和李牧几人怕是手脚不大干净。他们被抓起来,也不算冤。”
那几个妇人立马张嘴嚎了起来。
“冤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家老张最是老实本分,从来没有偷拿过少夫人的一个铜板!”
“我家那口子更是老实巴交,安分守己,绝对不可能拿不该拿的东西!”
所有人都赌咒发誓,恨不得把心剖出来证明自己绝没有说半个假话。
更何况,她与姜氏已经撕破了脸,她就没必要再留余地了。
经此一事,她在侯府的境地会越来越艰难,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大不了就跟他们拼命,她已经死过一回,没有什么好怕的。
傍晚时分,赵书宁踏着夕阳回到侯府,她第一时间去了世安苑,寻到楚翊安。
“翊安,侯府可有百年人参?”
她的神色急切,一把抓住了楚翊安的手。
楚翊安轻嘶了一口气,赵书宁这才注意到他右手上包着纱布。
“你的手怎么了?”
楚翊安的眼底顿时笼上一抹愠怒,语气更是难掩嫌恶,“不提也罢。你需要百年人参?可是哪位贵人用得上?”
赵书宁立马猜到,只怕又与陆知苒有关。
她也顾不上多问,“我在太医院听说,吏部尚书邢大人的父亲前两日突发中风,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我想去试一试,需要一株百年人参。”
“若我能把邢大人的父亲治好,不仅能抬高我的声望,还能跟邢家就搭上线了,邢大人掌管着官员升迁考核,有了这层关系,你以后的升迁就能更加顺利了!”
她两眼亮晶晶的,眸底藏满了势在必行的野心。
楚翊安亦是眸光微亮,原本今日沉郁的心情似是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束希望的光芒照了进来。
他看着赵书宁,眸底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感动。
“书宁,能遇到你,实乃我三生之幸。”
赵书宁面上微赧,心头更是漾起一股甜蜜。
“我说过,我与普通后宅女子不同,我不是只能依附你的藤蔓,而是能与你并肩的大树。”
楚翊安看着她,眸中更加动情。
赵书宁急切追问,“中风之症不好治,我需要一株百年人参,若是没有,我也并无把握。侯府的库房定然有的,对不对?”
楚翊安立马从温情中抽离,回到了冰冷的现实。
他的面色有些尴尬,“据我所知,侯府并没有百年人参。”
赵书宁顿时大失所望,但她又不甘心,“你想来对侯府库房的东西也不甚清楚,还是先去问问母亲吧。”
楚翊安心中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派人去永福居询问了一番。
小厮很快带来了回信。
“夫人说,侯府并无百年人参。”
赵书宁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但紧接着,那传话小厮又补了一句,“不过夫人说,少夫人的陪嫁里有一株五百年的老参。”
赵书宁眸底的失望顿时化作满满的惊喜。
五百年的老参,那可是救命的好东西!有了这株人参,她便能有十足的把握!
“太好了,翊安,咱们去玉笙居走一趟,定要让陆知苒把那株人参交出来。”
她说着抬步就要往外走,楚翊安却是脸色黑沉地拦住她。
“不必白费力气了,她不会给的。”
赵书宁理所当然,“她为什么不给?这是有利于侯府未来,也有利于你的前途的大好事。若治好了邢大人,她也能有一份功劳。”
楚翊安面露嘲讽,“她若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他抬起受伤的右手,“我这伤,便与她脱不开干系。”
他将今日发生之事道出,说到最后,他又添了满肚子郁气。
“她自私自利,更是嫉妒你得了我的宠爱,断然不会想看到你大出风头。”
赵书宁的思路却是完全跑偏了。
她心底升起一股隐隐不舒服的感觉,“我拿出的那笔银子呢,何至于要到她的铺子里赊账?”
回到玉笙居,丹烟已经把对牌,账目等东西整理好,送到姜氏的永福堂去。
奶娘金嬷嬷在一旁看了,满腹忧色。
“姑娘,您真的决定了吗?”
“我意已决,奶娘不必再劝。”
在奶娘心里,女子和离便如同天塌一般,陆知苒没法立马扭转她的认知,待时日久了她便知道,和离是最正确的决定。
金嬷嬷叹息一声,到底不再多说什么。
管家之事交接完毕,翠芙也回来了,“小姐,石管事在漱芳斋等您。”
漱芳斋是一座茶楼,乃是读书人品茶论道的常去之地,而这也是陆知苒的产业之一,侯府并不知晓。
陆知苒当即出发往漱芳斋而去。
石齐舟今年四十出头,身形高大魁梧,面容黝黑,乍一看有些许憨厚,但眼底却带着一股精明。
前世,他一直都是陆知苒身边最忠诚得力的左膀右臂,更是值得信赖的长辈。
陆知苒脸上露出一抹亲近的笑,“石叔。”
石齐舟立马起身,“大小姐。”
他直言不讳,“大小姐,容我多一句嘴,那楚翊安忘恩负义,实非良配。”
显然已经知道楚翊安抬平妻,且为平妻请封诰命的事情。
陆知苒闻言,心头升起一股融融暖意。
前世,他也曾劝说自己认清身边人,但她执迷不悟,辜负了他的劝诫。
“石叔放心,我已经准备和离了。”
石齐舟听了这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太好了,大小姐您能想得通就再好不过!”
他还以为大小姐会不愿意和离,毕竟这是夫人生前给她定的亲事。
“先前宫里便来了人,皇上召您明日入宫觐见,大小姐有救世之举,以后不是侯府可以高攀的。”
陆知苒点头。
但她今日找石叔来,不是为了楚翊安的事情。
“石叔,我有一件要紧事需交给你来办。”
石齐舟忙道:“大小姐尽管吩咐。”
陆知苒:“我需要石叔你帮我购入大量的棉花和炭,但不要以商行的名义去收购,暗中行事就好。”
石齐舟沉吟了一会儿,“今年天象确实怪异,不仅是西平大旱,京城也是高温不下,热死不少百姓。俗话说大旱之年必有冷冬,大小姐囤棉花和炭确实可行,就不知大小姐想要囤多少。”
“越多越好。”陆知苒面色凝重,“石叔你先清点我账上所有的现银,除开这两月的必要花销,其余银两全部购入棉花和炭。”
石齐舟一震,陆知苒有多少银子他再清楚不过。
如今要全部购入棉花和炭……
而今已是十月中旬,却依然天热暖和,万一今年是个暖冬,大小姐的所有家当就会砸在手里。
看出他的犹疑,陆知苒的态度坚决,“石叔,听我的便是。”
现下秋日虽然还暖和,但再过不到一月,天气会急转直下,一日比一日冷,大雪也将绵延不断,大齐将遭遇百年来最冷、跨越时间最长的寒冬。
别说普通百姓,便是勋贵人家有银子也买不到棉衣和炭火。
这是一个契机。
老天既然让她重生,她必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石齐舟本想劝她稳妥一些,但见她眸光坚毅,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笃定,素来谨慎的石齐舟莫名便生出了信服来。
他一咬牙,“行,我听大小姐的。”
陆知苒再次叮嘱,“动作要快,需得赶在一月内完成此事。”
石齐舟是个利落性子,既然接下了这个差事,他就片刻不耽搁,立马就去安排了。
二人离开后,隔壁厢房才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男子大喇喇地坐着,姿态随意散漫。
他肤色深,墨发广额,硬朗而锋锐。
眉骨上有一道浅淡伤疤,没破相,也不难看,却叫他平添几分匪气。
他抬脚,踹了身旁人一脚,“阿昀,你说,今年的冬天会冷吗?”
贺昀手里拿着蒲扇,十分卖力地扇风。
“殿下,您看现在这架势,像是会冷的样子吗?我都要热疯了。”
萧晏辞手指微屈,轻轻敲着桌面,“这般热的天气,那小娘子却要大量收购棉衣和炭,真是奇哉怪哉。”
贺昀嗐了一声,随口道:“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呗。”
抬腿又给了贺昀一脚,“怎么,瞧不起女人?你是从谁的肚皮里爬出来的?你的小命是谁救的?”
他们主仆这趟出门点背,险些把小命丢了,正巧被石掌柜的商队捡到,顺路就捎回了京城。
真算起来,陆知苒也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了。
贺昀立马伸手掌嘴,“是小的嘴拙,该打。”
谁能想到,太仓商行的东家竟是个年轻女子呢?
萧晏辞问他,“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贺昀在身上掏吧掏吧,掏出一个钱袋子,倒出可怜的碎银几两。
萧晏辞一脸嫌弃,“穷死你算了。”
贺昀:“……那还不都怪您。”
他家殿下天生破财命,任何值钱的东西到了他手里都待不过一个时辰。
便是贺昀帮他保管钱财,也会不翼而飞。
他应该是当朝最穷的皇子,没有之一。
萧晏辞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贺昀连忙跟上,“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萧晏辞:“进宫,找老头子要点银子花花。”
他有一种预感,跟着那小娘子下注,定能大赚一笔。
他即将暴富。
亏了也不要紧,反正不是他的银子。
……
回到侯府,已是日落西斜。
陆知苒看着侯府高得难以攀爬的院墙。
前一世,她只想保护这院墙里的所有人……这辈子,这侯府里的一切,都即将与她无关了。
这样一想,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刚刚回到玉笙居,金嬷嬷就上前:“大小姐,陆家那头来人了。”
陆知苒垂下眼睫。
她落水之后,金嬷嬷气怒交加,便派人回陆家告状去了,只盼着她的好父亲能为她撑腰。
前世,她父亲的确派人来了,却不是来成为她的靠山的。
很快,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入内,“奴婢见过大小姐。”
陆知苒神色淡淡的,“魏嬷嬷有何贵干?”
既没有赐座,也没有看茶,魏嬷嬷就这么干巴巴地站着,脸上神色略显难看。
她勉强挤出笑,“奴婢是奉了老爷之命,特来给小姐传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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