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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林婉宁的小说苏苏阅读

叶九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7.这个人是林尚书。那封折子的内容是请江逾白立林婉宁为皇后。我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江逾白登基后清理了一大批的朝臣。林尚书位置却稳如磐石,我一直以为这与林婉宁有关,是我想的太过简单。我的头有些痛,我不知道江逾白是否知道这些事情。但无所谓了,我找到了我的仇人。我磨刀的时候,林婉宁来找了我。我擅长用鞭子,可鞭子杀人不快,所以我找了一枚匕首。昨天她从我这儿截走了江逾白,今天穿的耀武扬威来炫耀。“贵妃娘娘,你现在知道陛下的心在谁那里了吧?”我不言语,继续磨刀。她有些发毛的瞪着我:“贵妃娘娘为何一直在磨刀?”“我要杀一个人。”我终于抬起头。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恐怖。因为林婉宁落荒而逃,回去之后便病倒了,汤药如水流进她的未央宫。我心里有些愧疚,...

主角:江逾白林婉宁   更新:2025-02-07 1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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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逾白林婉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江逾白林婉宁的小说苏苏阅读》,由网络作家“叶九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7.这个人是林尚书。那封折子的内容是请江逾白立林婉宁为皇后。我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江逾白登基后清理了一大批的朝臣。林尚书位置却稳如磐石,我一直以为这与林婉宁有关,是我想的太过简单。我的头有些痛,我不知道江逾白是否知道这些事情。但无所谓了,我找到了我的仇人。我磨刀的时候,林婉宁来找了我。我擅长用鞭子,可鞭子杀人不快,所以我找了一枚匕首。昨天她从我这儿截走了江逾白,今天穿的耀武扬威来炫耀。“贵妃娘娘,你现在知道陛下的心在谁那里了吧?”我不言语,继续磨刀。她有些发毛的瞪着我:“贵妃娘娘为何一直在磨刀?”“我要杀一个人。”我终于抬起头。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恐怖。因为林婉宁落荒而逃,回去之后便病倒了,汤药如水流进她的未央宫。我心里有些愧疚,...

《江逾白林婉宁的小说苏苏阅读》精彩片段

7.这个人是林尚书。

那封折子的内容是请江逾白立林婉宁为皇后。

我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江逾白登基后清理了一大批的朝臣。

林尚书位置却稳如磐石,我一直以为这与林婉宁有关,是我想的太过简单。

我的头有些痛,我不知道江逾白是否知道这些事情。

但无所谓了,我找到了我的仇人。

我磨刀的时候,林婉宁来找了我。

我擅长用鞭子,可鞭子杀人不快,所以我找了一枚匕首。

昨天她从我这儿截走了江逾白,今天穿的耀武扬威来炫耀。

“贵妃娘娘,你现在知道陛下的心在谁那里了吧?”

我不言语,继续磨刀。

她有些发毛的瞪着我:“贵妃娘娘为何一直在磨刀?”

“我要杀一个人。”

我终于抬起头。

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恐怖。

因为林婉宁落荒而逃,回去之后便病倒了,汤药如水流进她的未央宫。

我心里有些愧疚,毕竟那些事是她爹干的,与林婉宁无关。

我派丫鬟送了块玉佩过去,祝她早点好起来。

可第二日玉佩被查出涂了麝香,可致人不孕。

林婉宁哭的梨花带雨,扑倒在我面前:“贵妃娘娘,我知道你嫉妒陛下爱我,你怎可如此恶毒?”

江逾白在她身后,黑沉的眼眸里酝酿着风暴。

“不是我做的。”

我昂首对他说。

他的神色有些动摇。

林婉宁哭的更大声了:“陛下,贵妃娘娘竟恨我至此。

臣女福薄,不能为陛下诞下子嗣。”

在她凄惨的哭声中,江逾白闭了闭眼。

睁眼时他声音冷淡:“将贵妃打入冷宫。”

他不信我,我的心沉了一下。

一声令下,宫人走进小佛堂收拾细软。

“不要!”

我猛的大叫。

吓得宫人手一抖,手里的画卷甩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到我们三人面前。

有些泛黄的画卷上,陆安许正冲我笑。

我立即扑上去,捡起小心翼翼检查,发现没有破损,我长出了口气。

再抬头,是江逾白铁青的脸。

他的声音蕴含着不易察觉的疯狂:“这是谁?”

8.我并不理他,小心翼翼整理画卷。

我的身上沾满灰尘,我却不甚在意。

只小心翼翼将画轴卷起来。

林婉宁讽刺的声音传来:“贵妃娘娘竟私下藏了陛下的画卷,只可惜贵妃娘娘一片痴心……你闭嘴!”

江逾白震怒。

林婉宁认错了画卷上的人,江逾白却不会认错。

只因画卷上的陆安许一身戎装,手持长枪,骑着白马,英姿飒爽。

江逾白虽也有些武艺,却从未上阵杀敌。

江逾白死死盯着我:“夏苏苏,这人是谁?”

我并不回答,反而说:“陛下,臣妾自请去冷宫。”

冷宫中静的可怕。

“你嫁给我,可是因为他?”

江逾白一字一顿。

他在问话,语气是冰冷的笃定。

像是春日的薄冰,只为掩盖残忍的真相。

“是。”

我轻飘飘的一个字,敲碎了一切。

他死死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你是因为嫉妒,才这么说。

收回这句话,你会是我的皇后。”

“江逾白,我从未爱过你,我嫁给你都是为了他。”

那一天,帝王的怒火席卷冷宫。

看着他猩红的眼眶,我有一瞬间,感觉他会杀掉我。

但最后,他没有。

在江逾白的怒火中我到了冷宫,随身物品只有几件衣裳,和怀中紧紧抱着的画卷。

冷宫的日子比我想象中的好过。

掌管冷宫的太监姓陆,大家都称他为陆公公。

他长着黝黑细长的脸,不笑时颇为严厉,对我却总带些柔和。

冷宫中的炭火是热的,送来的吃食也是热气腾腾,饭食精致,比在冷宫外吃的还好。

我派小丫鬟打听过,才知道竟是陆公公将自己的份例给了我。

知道后下人再一次送饭,我原封不动退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陆公公进来,“娘娘,可是饭食不合口?”

我摇头,意有所指:“我与公公素不相识,不麻烦公公照顾我至此。”

陆公公沉默许久,固执的将饭食放到我的面前。

“娘娘定要养好身体,否则小公子泉下有知,也会走的不安心。”

我如遭雷击,泪如雨下。

颤抖的接过饭盒,陆公公用指甲在饭盒右侧刻下了一个图案,那是陆家军的标志。

哭泣中我仿佛看到了陆安许对我笑。

他的笑一如从前,让人想到春风中的桃花。

我伏在桌上,被打入冷宫时我没有哭,可现在我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阿许,即便你死了,仍在保护我啊。

9.月亮缺了又圆,元宵节近在眼前。

每年元宵宴,皇帝都要在宫中宴请朝臣,意在团团圆圆。

江逾白登基不久,不会打破惯例。

林尚书也在。

我穿着舞娘的服饰。

这是陆公公特意为我找来的。

元宵晚宴前他特意来找过我:“娘娘,若公子还在,不会希望你为他如此。”

我知道阿许的性子,他定会希望我长长久久的活着。

但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

我抛弃一切,只为了复仇,我走的太久了,已忘了来时的路。

我将锋利的匕首,小心藏在袖中。

歌曲响起,宴会开席,江逾白坐在上首。

我戴着面纱,随着舞女的动作摇曳游走,慢慢挪到林尚书的案桌前。

他捋着胡须,春风得意。

我冷静的拔出匕首,冲他的颈部划去。

只要一下,他便会身首异处。

可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匕首滑歪了,只在林尚书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线。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我不甘的嘶吼挣扎。

“不要闹了苏苏,跟我回去。”

身后是江逾白的声音。

我却挣扎的更厉害了,面纱落地。

林尚书瞪大双眼:“贵妃娘娘,你为何要杀老臣?”

我的眼中盈满泪水:“你可还记得死在边境的十万陆家军!”

林尚书一怔,摸了摸胡须,“原来贵妃娘娘是为了陆安许而来,那陆安许延误军情,御敌不利,致使边关被突厥侵犯,本就该死!”

“你说谎!

是你们在粮草中掺了沙子!”

林尚书更是得意:“此事没有证据,贵妃娘娘不要血口喷人!

据我所知,你与陆安许乃是青梅竹马,曾有过婚约,想必你是为此才来杀老臣的吧。”

他又对江逾白说:“陛下,贵妃娘娘颠倒黑白,不辨是非,这样的人怎堪为一国之母?

请陛下三思啊。”

沉默良久,江逾白轻声说:“苏苏,你先回去。”

话毕,他便将我打晕。

10.冷宫里,我整整三日滴水未进。

我只抱着手中画卷,仿佛那是我的全部。

第四日江逾白出现在我的床榻前,修长的身影挡住窗外的日光。

他轻声说:“苏苏,起来吃药。”

我吃力的抬起头:“你早知道对不对?

你早就知道林尚书是当年的幕后黑手!”

他刚登基,朝中空虚,太子和大皇子残存的势力蠢蠢欲动,他需要林尚书的支持。

“苏苏,你要相信我,给我一些时间。”

他的眉眼带着冷冽,语气却极温和。

那数十万死在边疆的陆家军怎么办?

他们全死在了边疆,鲜血染红了边关的沙地,白骨被黄沙掩埋。

我闭上眼,脑中浮现阿许的模样。

他一袭白甲,是临行前的模样,他若在,一定会为了陆家军讨一个公道。

我的泪从眼角滑落,我用沙哑的声音说:“杀了我吧。”

陆安许死后,我生命中唯一的意义便是复仇,如今不能成功,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不,你不会死的!”

江逾白少见的激动,“苏苏,我会立你为后!”

我睁开眼睛有些疲惫:“江逾白,从一开始我嫁给你便是别有目的。”

“我知道。”

他打断我,薄薄的唇紧紧抿起,一字一顿说得如此艰难,“你恨太子和大皇子,为了给陆安许报仇,你才嫁给身为皇子的我,除此之外,或许还有这张脸的原因吧。”

我默然不语。

只是为了争夺皇位,太子和大皇子不顾边关危机,害死十万陆家军,这两人中无论哪一个登基,都会害的天下大乱。

然我爹爹乃是忠臣,只忠于陛下,不愿意卷入夺嫡,我不得不另辟蹊径,在诸皇子中考察。

冷宫与江逾白初遇,便是我的精心策划。

从一开始我便是要扶持一位皇子登基,好铲除太子和大皇子。

江逾白那张脸,实属意外。

过程中我发现,害死陆安许的另有其人。

只是我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罪魁祸首居然是江逾白心上人的爹爹。

不管任何原因,江逾白都不可能杀了林尚书。

命运何其捉弄人。

兜兜转转,我的复仇仍失败了。

“我不在乎那些,苏苏,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我抬眼只能看到江逾白离开的背影。

11.在那日后,江逾白每日都要来冷宫看我。

日日都来,风雨无阻。

开始我还应付下他,后来烦了,便不理他,只趴在床榻上抚摸卷轴,他也一言不发陪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日风和日丽,江逾白没来,反倒来了个不速之客,林婉宁。

“贵妃娘娘真是好手段,元宵宴上发了一通疯,毫发无伤,反倒得了个皇后之位,嘴里念念不忘前未婚夫,如今看来,都是假的!

不过是你骗人的把戏!”

“你来做什么?”

我只是望着窗外的雪花,淡淡问道:“想要皇后之位,去求江逾白就是,何苦一个两个都往我这儿来。”

她满脸憎恨:“夏苏苏,你同陆安许一样可恨!

你还不知道吧,当年爹爹想将我嫁给陆安许好拉拢他,可陆安许不知好歹,竟然拒绝了!”

“爹爹知道此人留不得,便略施小计,本想让他死在边关,不想他却命大,居然回来了。

哼!

那又有什么用?

最后还不是斩首示众!”

我全身一颤,回过头死死的盯住她:“你说什么?”

她得意笑:“夏苏苏,要我说,最该死的是你!

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早就嫁给了陆安许,他也不用死,你说要报仇,我看你不如自行了断!”

我垂下眼帘,从袖口中抽出鞭子,轻轻道:“我以为你对你爹爹做的一切一无所知,我不想伤及无辜,也从未对你动过手。”

“你,你要做什么?!”

她有些害怕,退后一步。

“但我错了。”

我抬手,鞭子划过长空,重重的打在她脸上。

林婉宁尖叫一声,捂住脸,疯狂嘶吼:“你个贱人!

快来人呐!

给我拦住她!”

宫殿外涌出一大波手持棍棒的宫女太监,看来林婉宁有备而来。

“给我打死这个贱人!”

她指着我。

我傲然而立,丝毫不惧。

宫人一拥而上,我抽动鞭子打在他们身上。

他们连连尖叫,不敢上前。

但他们人多势众,我渐渐体力不支,眼看棍棒便要落到身上,我不禁闭了眼。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边是江逾白低沉带着愤怒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睁开眼,正看到林婉宁慌张的跪下,“陛下,你听我解释……来人!”

江逾白打断她,“将林姑娘赶出宫去,这些宫人通通抓起,一人二十大板!”

很快这些人被清理出去,地面也收拾干净。

我正了正身,离开江逾白的怀抱。

他唇角紧抿,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半晌才说:“外面下雪了,你穿的太少了。”

他扯下披风,便要给我披上。

我抬手制止,“不必了。”

语气疏离和冷淡。

窗外的雪花一片片的飘。

我突然问:“陛下,立后的承诺可还算数。”

他脸上满是狂喜:“自然算数!

苏苏你?”

“我答应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举行封后大典。”

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要死了。

12.陆公公给我诊过脉。

他说我油尽灯枯,能活着,靠的是一口气。

当时他浑浊的眼中有泪光闪过。

“娘娘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小人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娘娘。”

“陆公公有什么办法?”

“小人知道陛下的内库中有一根千年老参,用此参入药,尚能有一线生机。”

我知道这参的故事,爹爹曾给我讲过。

当年太宗偶然间得到此参,奉为至宝,锁在内库,更是下旨,每任帝王只有到了危在旦夕之时,方可用上一用。

先帝驾崩前,便是用此参续命,方有力气写下遗嘱。

我清淡的笑了笑。

“江逾白怎么会拿这珍贵的人参来救我的命。”

“不必为我操心了,生死有命,就随他去吧。”

*回到现在。

江逾白很听话,不过半月,便下了立后的旨意,听说朝堂上为此吵成一团,但江逾白执意如此,大臣们拗不过,大典很快举行。

这半月我吃好喝好,养精蓄锐,面色红润,珠圆玉润,半点不像个将死之人。

一道一道繁琐的礼仪后,持续了一天的立后大典终于结束。

晚上皇帝与新后要宴请诸位大臣。

“快到时辰了。”

江逾白向我伸手:“苏苏,我们一起同去。”

我垂下眼帘:“陛下先去吧,我似乎扭到脚了,歇一歇便去。”

他有些犹豫,但身旁宫人催促,便一个人前去。

待他走远,我从容站起身,走入冷宫,静静等待。

不多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林尚书匆忙走进殿内。

他脸上满是愤恨:“是你!

皇后娘娘,你将小女绑到何处了?!”

我点燃灯烛,火光照亮案桌下被绑了起来的林婉宁。

她嘴里堵着抹布,缩成一坨,有些惶恐的看着我。

“你要做什么?

你就不怕陛下知道这一切废后么!”

林尚书大怒。

我端着烛台,悠悠的走到他面前。

“林尚书,你可听到什么声音了?

你听这今夜的风声,可像边关将士的哭嚎。”

烛光照亮我半张脸,森冷如恶鬼。

林尚书往后退了半步,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我却欺身而上:“你听,他们在问你,什么时候下去陪他们呢?”

“你……你这个疯子!”

他扯住林婉宁,便要往殿外走去。

陆公公却适时出现,拦住了他们。

“不要急,林尚书,今夜,我们一起去陪他们。”

话毕,我将烛台扔在地上的纱帘上。

被酒水浸泡过的纱帘很快燃烧起来。

熊熊大火舔舐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我听到林尚书和林婉宁惊恐的尖叫。

我却含笑看着火苗蔓延。

阿许,我来陪你了。

13.浓烟熏的人睁不开眼。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陆安许正站在火光中。

他的眼前是灼热炙烤的火焰,背后却是无边无际的花海。

长眉入鬓,星眸璀璨。

他一如生前,冲我微微一笑,温暖了整个春季。

“阿许,你是来接我的吗?”

我开心的跑到他身前,想扑到他的怀抱,却总是碰不到他的衣角。

“阿许,我好想你,你带我走,好吗?”

我哭着哀求他。

他的眼中闪过难过,却仍是坚定的看着我,轻声道:“苏苏,我一直有一个遗憾,我从未看过戈壁的草原,亦没有游览过广袤的大海。”

“苏苏,答应我,替我去看一看这些好么?”

我哭的更厉害。

他却还是笑:“苏苏,相信我,我会来接你,但不是现在。”

*“苏苏!

醒过来呀!

是我,求求你醒过来啊!”

我在江逾白的声音中慢慢睁眼。

火光染红了半边天际,他的脸上满是浓烟熏出的黑痕。

“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苏苏,以后不要再干这样的事情,你想让谁死我便杀掉谁,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我理解江逾白,他初登基,掣肘于朝臣,如果现在除掉林尚书,林尚书身后的大臣肯定不会放过他。

我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唇角渗出血迹:“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阿许死后,我人生唯一的执念便是报仇,如今仇也报了,我的人生再无遗憾。”

“不要!

苏苏,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再找一位新后吧,找一个与你心有灵犀,两心相悦的人,这样的人,才能当你的皇后。”

14.再次醒来,我身在冷宫。

身上的伤口都被妥善的包扎好了。

睁眼入目是陆公公有些慈祥的笑容。

“夏姑娘,你醒了。”

他没有叫我娘娘。

“我居然没有死?”

他扶我坐起身,告知我,我已昏迷了半个月。

他将我昏迷期间发生的事一件件讲给我听。

林尚书葬身火场,林婉宁倒是活了下来,但脸上被火烧伤了,毁容了,整个人疯疯癫癫。

江逾白一力承担了所有事情,没有提我,只说当日冷宫走火。

朝臣不接受这个解释,整日跪在宫门前,请求陛下处置我,都被江逾白拒绝。

我已经能想象日后史书该如何叙述这一段,江逾白牺牲了身后名,保护了我。

陆公公还告诉我,我能活着是因为江逾白拿出内库中的老参给我入药。

这一线生机真的救活了我。

讲完这一切,冷宫中寂静无声。

沉默良久,陆公公叹了口气,拿出两样东西,一枚凤印,和一张崭新的文书。

“陛下知道你不想见他,他给了你两个选择,若你拿回凤印,他想与你重新开始,做一对明君与贤后。

若你不想……他也为你准备了新的文书,新的身份,你可以出宫生活。”

我笑了,伸手握住了文书。

“陆公公,请你将我的歉意转达给陛下。”

江逾白为我做了许多,但我只能回给他歉意。

因为我所有的喜欢与心动,已给了另一个人。

不是他不好,只是我已摘到,属于自己的月亮。

15.我出了宫。

我孤身一人,骑一匹白马,着一袭青衫,走过许多地方。

我去过一望无垠,风吹草地见牛羊的草原,也走过黄沙漫天,平沙莽莽黄入天的沙漠。

我去过小桥流水,诗情画意的江南,也惊叹于广袤无垠,碧波千里的大海。

每去一处,我便写一篇游记,将美食美景记录,好告诉陆安许,天地有多么辽阔,世间有多少美景。

渐渐的我有了些名气,我给自己取了个笔名,苏念安。

念念不忘。

夏苏苏,念念不忘,陆安许。

每当我想陆安许,便会抬头望着月亮,想着他的承诺。

他会来接我的。

又过了几年,陆公公出宫回乡,偶遇我,便跟在我身后,帮我煮煮饭,整理整理行囊。

江逾白是个好皇帝,在他的治理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这几年他地位逐渐稳固,听说他要给当年战死沙场的十万陆家军翻案,称他们为真正的勇士。

他再没立过后,不管朝臣怎么上书。

民间一直有各种各样的传闻,我听到后只是置之一笑。

后来我走的累了,便在江南寻了一处小院,做点生意,打发时间度日。

陆公公老了,身体渐渐不好,我为他养老送终。

送他走后,我有些寂寞,便收养了几个孩子,看他们一日日长大,别有趣味。

他们很孝顺,都叫我娘,他们大了娶妻生子,我膝下多了很多叫我奶奶的小孙子,小孙女。

慢慢的我也老了。

昔日绝色的容颜不再,身体也渐渐差了,鞭子也甩不动了。

我只爱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一日我在晒太阳。

院中的海棠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日头太大,恍惚间我似乎看到树上有一个少女,不小心跌落下来。

幸好树下的少年接住了她。

他有些无奈:“夏苏苏,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我看着少女时的自己叉腰怒斥:“陆安许,我说了让你接我吗?

我明明可以自己下来的!”

我笑了出声。

听到声音,自己惊讶的停了下来。

从我口中发出的,不再是老人的声音,反而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苏苏。”

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头,陆安许正站在我的身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他没有食言。

他微笑向我伸手:“苏苏,我来接你了。”

我变回少女模样,身轻如燕,回握住了他的手。

今后此生,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江逾白还是冷宫皇子时,我便不顾爹娘反对下嫁于他,我拿出嫁妆为他招兵买马,招贤纳士,送他登上帝位。

登基后,他将我封为贵妃。

却将他的白月光林婉宁接进宫,封为皇后。

满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话。

我却淡淡一笑,他们不知道,堂堂九五之尊,不过是我心上人,陆安许的替身。

只是有一天,江逾白发现了这个秘密,他发疯了。

1.知道林婉宁入宫的那日,雪下得很大,内务府送来的饭菜早已冰凉。

我正在替爹爹服丧,内务府送来的仍是荤菜。

身边的小丫鬟替我打抱不平:“娘娘可是贵妃,内务府怎么能这么怠慢娘娘。”

来传信的太监嗤笑一声:“有这个吃就不错了,林姑娘进宫才是头等大事。

内务府哪有功夫关心别的。”

说话时他眼中闪着嘲弄的笑。

我知道他们笑话我什么。

我是江逾白明媒正娶的妻子,登基后,他却只封我为贵妃,却将青梅竹马的林婉宁接进宫,他们俩自小一起长大。

江逾白十岁,他的外家触怒圣上,母妃也一朝失宠打入冷宫,江逾白只能在冷宫长大。

林婉宁的爹林尚书何等势利,自不会与冷宫皇子联姻,自此,有情人天各一方。

可是,江逾白显然没有忘记林婉宁。

刚一登基,便迫不及待接她回宫,更有消息传江逾白要封她为皇后。

“贵妃娘娘,陛下将私库中的夜明珠拿出来,装点林姑娘的宫殿。”

太监拿眼睛瞅了瞅我的宫殿,这是入宫时,江逾白随手指的一处宫殿。

毫无装饰,殿中只有灰尘。

丫鬟们清扫了三天,才清理干净。

太监眼睛一横,“听说陛下已经一个月没来看贵妃娘娘了,贵妃娘娘心也是大。”

见我毫无反应,太监走的时候气鼓鼓。

他是林婉宁手下的人,说这些话多半是为了气我。

我挥退众人,进了佛堂。

佛堂正中没有供佛,只有一副画像。

画像上的少年长眉入鬓,英姿勃发。

与江逾白有七分相似。

我歪头,对画像撒娇:“你说她们真是烦人,说的好像谁没有青梅竹马一样,是吧,阿许。”

2.冬日天冷,琼芳阁里没有炭火。

晚上睡觉我蜷缩成一团,梦到了第一次见陆安许的日子。

那年我十五岁,正是最淘的年纪,爹爹管不住我,我整日女扮男装,上蹿下跳。

隔壁海棠花开了,红艳欲滴,我翻墙上树,摘了正要走,瞧见树下粉雕玉琢的少年,目瞪口呆看着我。

我做贼心虚,恶狠狠威胁:“敢说出去我就打死你。”

他张了张嘴,要说什么:“你……”。

我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下树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我低头一看,小小少年当了我的肉垫,自己摔的鼻青脸肿,却仍笑着说:“我刚要提醒你小心点。”

第二天,爹娘扯着换回女装的我上门道歉。

少年目瞪口呆,脸上带着红晕:“你,你是女孩子?”

我不乐意:“女孩子怎么了,我一只手就能打赢你!”

我叉腰,得意洋洋:“告诉你,我夏苏苏是这条街的老大,你救了我一次,以后我罩着你!”

可是我食言了。

我说了要保护他,可最后,他被斩首,死时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3.醒的时候,脸上一片潮湿。

刚要起身叫丫鬟,就听身边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是江逾白。

月光透过纱帐,洒在他精致的眉眼上,阴影挡住他右眼下的泪痣,整张脸,如同我的阿许一般。

如同梦中。

我恍惚说道:“想你了。”

阿许。

江逾白呼吸一滞,手指微颤,话却冷的滴水:“朕公务繁忙,你需体谅。”

“没关系。”

我在心中说道,能时不时见到你就好,阿许。

失去阿许的第一年,我发现我渐渐有些忘记阿许的模样。

少年的脸渐渐模糊,我几欲发狂。

恰这时,我遇到了江逾白。

那年我十八岁,参加宫宴,借口不胜酒力,孤身在宫内游荡,正走到一处冷清院落。

里面,两个小太监坐在廊下吃着菜喝着酒,廊下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正默默清理污垢的地面。

小太监有些惶恐,问对面的太监:“公公,江逾白可是五皇子,让他收拾,咱们歇着,这能行么?”

对面的老太监喝高了,哈哈大笑:“皇子?

屁的皇子,我告诉你小赵子,我能让他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

话毕,他手里拿着馒头,冲江逾白喊道:“五皇子,我这里有个馒头,只要你跪在地上学狗叫,我就送给你怎么样!”

江逾白薄唇紧抿,手死死握成拳,膝盖却慢慢软下。

宫中惯会踩低捧高,江逾白母妃失宠被打入冷宫,想来缺衣少食,才会为了一个馒头抛下自尊。

不过这与我有什么干系。

我正准备走,江逾白却猛地抬头,眼眶通红,远远看了我一眼。

只一眼,我便怔在原地,呆了呆,抽出腰间长鞭,一鞭子,抽在老太监的背上,他惨叫一声,看到我的红衣黑鞭,却连叫都不敢叫了。

谁都知道夏尚书家有一女,被宠的无法无天,爱着红衣,连公主都要礼让三分。

我一鞭子一鞭子抽下去,两个太监跪地求饶。

我不理他们,拿了馒头走到江逾白面前,问他:“想吃么?”

他薄唇抿了抿,有些倔强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慢悠悠说道:“你娶了我,以后想吃什么吃什么。”

4.我如愿嫁给了江逾白,爹爹不同意,我闹了几天绝食,他只得点头。

嫁人前,爹爹叫住我,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分:“苏苏,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我点头。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爹爹疼我,我的嫁妆极其丰厚,我又擅经商,短短一年,银钱便翻了倍。

用这些钱,我和江逾白招兵买马,招贤纳士,渐渐的,五皇子的名头在京城打响了。

又恰逢太子斗不过大皇子,发动了兵变,围了皇宫。

事先得到消息,我埋伏在宫内,江逾白在宫外,两人里应外合,给太子和大皇子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宫变之时,各方势力混战一团,我专心看护江逾白,背上被人砍了两刀。

便这样,江逾白毫发无伤,登上帝位。

刚登基那会,江逾白每日看我三遍,还督促下人为我背后伤口上药。

那时他总握着我的手,幽深的眸子盯着我,“苏苏,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你信我。”

他的手暖暖的,烫得我冰冷的心一动。

幸好,我早已身经百战,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因为不过三个月后,林婉宁便被被接进宫。

5.江逾白喜欢林婉宁,本不是秘密。

只是那时江玉白不过是个冷宫皇子,林尚书雄心壮志,想将林婉宁嫁给大皇子,做大皇子侧妃。

不想宫变发生,大皇子死了,最不被看好的江逾白反而登基。

林尚书能屈能伸,态度大转弯,收拾收拾便把原本应该守寡的林婉宁送进宫。

入宫的第一天,林婉宁便来看我。

她一袭白衫,温婉宁静,与总是红衣的我截然不同。

林婉宁刚进宫,但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江逾白有多宠爱她。

一踏入宫门,她便对我行了大礼。

我吃了一惊,忙起身避开,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的脸色难看。

林婉宁一看,眼中便盈满泪水,“贵妃娘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心里难受,但请你理解,我与陛下真心相爱。”

后背的伤口似乎渗出了血。

林婉宁还在继续说:“陛下当年不得不娶了你,在他心中,真正挂念的人仍是我。

贵妃娘娘,若你心中有陛下,应该自请出宫,成全我与陛下。”

我不禁冷笑:“你似乎忘了,我才是江逾白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如果有廉耻,便不应该进宫。”

似乎受不了这奚落,林婉宁泪水淌了下来,转身跑出宫殿。

她是不再来了,但自此以后,江逾白也不再出现。

宫里都知道我得罪了江逾白的心尖肉。

自那以后,寒冬腊月,内务府却再也没送过炭来,连饭食都是冷的。

背上的伤一直不好,时不时渗出血来,还会发炎。

一次我发了高烧,睡梦中,我又回到了最后一次与陆安许的见面。

那日我俩一人一骑,纵马驰骋在绿茵茵的林荫路上。

三月春风暖,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他摘了一枝怒放的桃花,插在我鬓边,轻声道:“苏苏,待我胜仗归来,嫁给我可好?”

一向大大咧咧的我竟不敢直视他的眼。

摸了摸桃花,我声若蚊吟:“好。”

他笑了,胜过一切春光。

醒来后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突然明白,我还不能消沉,我还有仇没有报。

我送江逾白登上帝位,只是为了报仇。

6.报仇,少不得需要江逾白。

我拔掉头上的金簪,这是爹爹给我的嫁妆中最后一样,若他还在,看到我这般狼狈模样,定会狠狠训斥我。

可他已经不在了,这世上最后一个疼我的人也不在了。

我有些不舍,却还是咬牙,让小丫鬓卖掉,换回来一些发黄的面粉。

我亲自揉面下厨,蒸了几屉馒头,让丫鬓送到御前,给江逾白,请他来我殿中叙旧。

江逾白勤于政务,除非夜深,否则都在养心殿批改奏折。

丫鬓回来嗫嚅:“娘娘,御前听说是你送的东西,见都不让见,便让我回来。”

意料之中,我笑笑让她不要担心。

今天不见,还有明天。

话毕,我沉沉睡下,还是梦到了阿许,再醒来时,江逾白已在帐中,躺在我身侧。

他来得突然,我来不及调整神情,满眸的泪水倾斜。

他怔了下,抬手似乎想擦泪,却又停住,冷声道:“馒头没有发开。”

我有些尴尬,我自小不沾阳春水,能把馒头做出来便不错了。

江逾白唇角含笑,抚上我的鬓发:“我换了内务府总管,他们送了炭。

以后别亲自下厨了。”

他以为我是为了这些才主动求和。

我打断他:“我不是为了这些,我只是想你了。”

我用右手食指遮住他眼下的泪痣,这样看着,他更像阿许了。

黑暗中,他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我有些看不懂。

他俯下头,呼吸与我交错。

忽然有小太监跑进来,打断了一切。

江逾白很是不悦:“朕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进来吗!”

小太监哆哆嗦嗦:“陛下,林姑娘心口疼,急着要见您。”

殿内一静。

江逾白脸色有些僵。

我却很是大度:“陛下快去看看林姑娘吧。”

他回头,欲言又止,最后叹息:“苏苏,你等我。”

我点头,起身为他整理衣服,正好瞧见殿内的案几上有几本奏折。

这是江逾白的习惯,初登基政务繁忙,不管去哪里,他都会带几本奏折,随手批阅。

假装为他倒茶,我快速翻阅起来。

很快,一个叫李文的名字印入眼帘。

我呼吸停滞。

我认得这个名字,他原是太子殿下的幕僚,为太子出谋划策。

那一年边关突厥进攻,陆安许领命前往御敌,正是李文组织粮草后勤。

陆安许少年成名,武功卓绝,手中又握有十万陆家军。

趁此机会,太子派李文拉拢陆安许。

陆安许不想卷入这夺嫡风波,婉言拒绝。

李文拉拢不到便要除掉,他在粮草中掺杂大量沙子。

待陆安许到了边关才发现粮草紧缺,他带领饿着肚子的陆家军奋力抵抗突厥,却最终不敌,十万兵士葬身沙场,陆安许勉强逃过一劫。

死里逃生回到京城,又被安上御敌不利,延误军情的重罪,判了斩首。

李文却在江逾白清算太子和大皇子的风波中存活,还在朝中担任要职,他的主子不是太子,另有其人。

我早知这些,这么多年我一直未动李文,是要顺藤摸瓜,摸出他背后之人,为陆安许报仇。

如今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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