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来娣赵大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富养四崽,我嘎嘎掘婆家祖坟小说》,由网络作家“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谭诸墨上前拉林来娣:“跟我回家去,有什么回家好好说说。”林来娣挥舞手里的菜刀警告谭诸墨:“我没家,今天你要不像个男人把这事给处理了,我就砍死你们,能砍一个是一个,120拉你们,110拉我!我豁出去了!”谭诸墨不得已后退几步。他从没见妻子这目眦欲裂过,一时自己也有点懵。“书记,你听到了吧,她要杀人,这种人得赶紧抓起来送牢里关着。”赵大花抓住这一点为自己鸣不平。“我的命真苦,千辛万苦给儿子娶媳妇,结果娶一个神经病回来。”谭有贵气自己儿子窝囊,指着谭诸墨鼻梁骂:“你是不是老爷们啊,自己娘们管不了是不是!不会上去大嘴巴抽啊,我就不信她90斤的小人,能反天了!”“就是,二哥,你能不能管管,管不了我帮你收拾。”说这话的谭诸墨的亲弟,谭诸才。林来...
《暴富养四崽,我嘎嘎掘婆家祖坟小说》精彩片段
谭诸墨上前拉林来娣:“跟我回家去,有什么回家好好说说。”
林来娣挥舞手里的菜刀警告谭诸墨:“我没家,今天你要不像个男人把这事给处理了,我就砍死你们,能砍一个是一个,120拉你们,110拉我!我豁出去了!”谭诸墨不得已后退几步。
他从没见妻子这目眦欲裂过,一时自己也有点懵。
“书记,你听到了吧,她要杀人,这种人得赶紧抓起来送牢里关着。”赵大花抓住这一点为自己鸣不平。
“我的命真苦,千辛万苦给儿子娶媳妇,结果娶一个神经病回来。”
谭有贵气自己儿子窝囊,指着谭诸墨鼻梁骂:
“你是不是老爷们啊,自己娘们管不了是不是!不会上去大嘴巴抽啊,我就不信她90斤的小人,能反天了!”
“就是,二哥,你能不能管管,管不了我帮你收拾。”说这话的谭诸墨的亲弟,谭诸才。
林来娣怒气冲冲的刀口对准谭家人:“反正我今天是不要命了,我看谁敢动我,谁动我,我第一个砍谁!
我就不信这天下没王法了,你们作为爷爷奶奶重男轻女,不稀罕我女儿,我认,但你们偷了我的孩子,还把她给扔了,差点害死了她。
这个公道我要是不给她讨,我就枉为人母!”
“我的老天爷啊,我不活了,我这一辈子兢兢业业的善良,从来没做过一件坏事啊,被自家人这么污蔑,我可怎么活啊。”赵大花哭天抹地的,那样子看起来比窦娥还冤。
谭诸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嗔珍宝:“你看错了没有!”
只要珍宝被吓哭说看错了,这事也能糊弄过去。
谭珍宝哇哇大哭:“我没看错,就是阿奶偷抱走的妹妹,阿爸我真没撒谎,我真没撒谎。”
谭诸墨蹙眉,沉着脸说赵大花:“妈,你说你,丢孩子干什么。”
话落又板着脸哄林来娣:“回家说。”
“回你妈个头,谭诸墨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我必须要一个交代!”
“呦呦,二嫂你今天火气这么大啊,你想要什么交代啊,孩子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出问题,全家人都跟你在这丢脸,你觉得合适吗,不管咋说,你也要顾及下谭家的颜面不是。”
说话的是老三媳妇金艳,平时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儿子没少欺负林来娣。
林来娣冲她凶:“有你什么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以为你声音好听啊,也就只有谭诸才和谭诸钱喜欢听!再在我面前逼逼,我第一个收拾你!”
谭诸才不可思议的愣住。
什么意思?
金艳心虚的眼里闪过几秒慌张,她故意拔高声音怒斥林来娣:
“你胡说什么,你血口喷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林来娣手里的菜刀还在滴血,金艳上前两步,菜刀挥舞过来,她吓破魂摔在地上。
林来娣:“有没有这事你自己清楚,老三傻帽一个,被戴了几年绿帽没发现。”
这事她上一世她没捅出来,就是为了家里和谐。
但现在这个丑事,她必须扬的全世界都知道。
“我看你是疯了,有病!”谭诸才不信,认为林来娣是故意说这话给他们家人丢脸。
“老三,你里面的短裤是不是不见了两条,在老大家呢,说不定就穿在老大身上了,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来娣说的有有鼻子有眼,谭诸才心生动摇,他丢了两条短裤的事,他从来没对外说过。
不行,他得去看一看。
扒下老大的裤子,眼见为实。
要是林来娣是瞎说的,看他怎么打死她!
谭诸才像叟剑跑的飞快,去生产队找他大哥去。
金艳慌了,东窗事发,挨打是少不了的。
所以她也跑了,打算回娘家躲着。
赵大花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就扯到老大和老三家了。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天哪,这不会是真的吧。”
“难怪老大平时对老三媳妇这么温柔,原来两人有事啊。”
“妈呀,这要是真的以后兄弟俩怎么处啊。”
赵大花激动大骂:“闭嘴,谁在胡说八道我撕烂谁的嘴,都是林来娣这个贱人胡说的。”
赵大花气不打一处来,怒指谭诸墨:“你是个死人啊,你媳妇这么败坏我们家,是要逼着我去死啊。”
说着赵大花往谭诸墨面前一跪,咚咚咚的磕头:
“我现在就去死,我给我自己的儿子磕头,磕死我自己,这样你就能相信我没丢那个赔钱货了是不是!”
谭诸墨一向孝顺,承受不住老母亲这样,忙将赵大花扶起来:“妈,你这干什么,我相信你,你快起来。”
赵大花不愿意起来,寻死觅活的:“儿啊,我的儿啊,我那么疼你,你媳妇今天要拿刀砍我啊,我真心错付啊。
你可知道为娘的心啊,那是你的孩子,娘怎么可能丢呢,你是娘的心肝啊。”
谭诸墨抱住自己的母亲,满腔的感动在看向拿刀的林来娣时,怒气一下就来了:“林来娣,你闹够了没有,你要什么交代,你给我滚回家去,别逼老子抽你!”
他妈都跪下了,都要去死了,她还想要怎样!
可林来娣目光凛冽,谭诸墨凶,她比谭诸墨还凶。
“偷盗并丢弃小孩是犯法的,我要报公安抓你妈,这就是我要的交代!谭诸墨你不再是我林来娣的丈夫,不再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就当你死了,你要是再帮你爸妈欺负我,我就不是当你死了,我亲手砍你!”
谭诸墨震惊又气恼,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向善解人意,孝顺有加的妻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董保站苦口婆心劝林来娣:
“来娣,孩子现在没事,就算了,你看事也闹开了,肯定下次不会再出现这事了。”
“嘀呜嘀呜......”
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了警笛声,只见公安的车朝这边开来。
赵大花倒打一耙道:“对,报公安,这疯女人把我儿子砍伤了,还想杀人,赶紧把她抓起来枪毙。”
赵大花可不是跟她商量,这个钱她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我没钱,你问我要什么钱!”林来娣冷着一张脸,没有因为跟赵大花说话而停下干活。
她端一盆水去厨房,赵大花跟着过去理直气壮的:
“我是你婆婆,婆婆也是妈,我问你要钱天经地义,小东感冒了,肯定是体质弱营养不良,我去给他买点药,顺便割点肉给他补补。
你生了四个丫头片子,全是赔钱货,小东是你的侄儿,侄子也是儿,你疼他不亏的。”
林来娣把水倒在锅里,盯着赵大花问:
“妈,你这是对嫂子不满意啊!想让我给小东当妈,给大哥当媳妇,我没意见啊,白得一大儿子多好,还能换个男人睡呢!我这就收拾东西去大哥家住去!”
林来娣说着真要去收拾衣服去老大家。
小东是赵大花的长孙,这些年宝贝的不得了。
老两口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这带把的孙子吃。
她自从跟谭诸墨结婚后,婆婆是既把她当长工,又把她当扫把星,总是作妖不说,还总怂恿谭诸墨打她。
还好谭诸墨虽是妈把男,这些年吵归吵,也没对她动手过。
这些年,谭诸墨明里暗里的不是补贴哥哥就是补贴弟弟,他的懂事孝顺,在这个村可是驰名远扬的。
所以赵大花动不动就来要钱,理直气壮的。
这一次,林来娣可不想忍了,不让她安生过日子,那就谁都不要过好日子。
赵大花被林来娣的话气噎得干瞪眼:“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你不是说小东是我的儿吗,我愿意当这个后妈的,就是待会儿得劳烦妈帮我把大嫂轰出家门咧。”
“你就是个神经病,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赵大花气得狠狠瞅了眼林来娣走了。
林来娣冲她背影说:“对啊,我就是神经病,所以你少招惹我!”
“我看你又是皮痒了!”赵大花回头瞪了林来娣一眼。
往常她说这句话,都会怂恿谭诸墨打她,每次谭诸墨会为了哄他妈开心,撒谎说把林来娣给打服了。
赵大花越想越气,走到大门口又返回来。
之前林来娣可不敢这么跟她横,今天这么反常!
她必须得杀杀林来娣的气焰,生了个赔钱货,在他们赵家就应该像狗一样老实听话。
赵大花趁林来娣在厨房做饭,跑到屋里把床上睡着的谭明珠偷偷抱走了。
就这赔钱货就不配活着!
赵大花是越看越嫌弃,没抱两下就嫌弃的不行,往沟里一扔。
谭明珠被疼醒了,扯着嗓子发出婴儿痛苦啼哭声。
这条河沟是给水稻输水的,没开闸的时候干枯,石子一类的脏东西都会沉淀下来。
“你还好意思哭,你有什么脸哭,你要是个带把的,我把你当祖奶奶供,可惜啊,你是个赔钱货!”
赵大花满是嫌弃的俯瞰哭的满脸通红的孙女。
越看越气,骂骂咧咧个不停:
“你妈就是个没用的,一肚子闺女,就跟你外婆一样,都是没用的货色,你要怪啊,就怪你妈没用,生不出儿子,还吃我家粮食,啊呸,真她麻不要脸......”
“养你们这些赔钱货,通通没用,还是我的大孙子好,能传宗接代。”
赵大花嫌弃的睨了眼哭得似是要岔气的孙女,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值7月份,只有早上凉快些,她得赶紧回去,不然等会太阳出来了晒人。
林来娣烧好了稀饭,蒸了三个窝窝头早饭就这些。
她到外面把玩耍的孩子叫回来吃饭,才发现每个孩子手里都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芋头。
林来娣问谭幸运:“哪来的?”
这村里基本没人会对她的孩子好。
“新婶子给的。”谭幸运指着隔壁邻居家的方向。
前几天隔壁邻居家娶了个媳妇,是从城里来的姑娘。
听说家里不同意嫁,但女方死活非要嫁,没办法只能同意了,结婚那天这个姑娘的陪嫁是十里八村陪的最多的。
“那你们说谢谢婶子没有?”
“说了,娃儿们都好有礼貌的。”一道甜美温柔的声音传来,这人就是新嫁过来的城里姑娘,温月。
林来娣望过去冲她礼貌笑笑,温月穿着蓝色波点连衣裙,小皮鞋配白袜,留着被时髦的泡面卷发。
一看就是城里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女儿。
“谢谢啊。”林来娣感激的有点不好意思。
曾经她也是有钱人家的娇小姐,后来迫不得已下乡、嫁人、生女,苦日子就来了。
温月忙催她:“你快回屋吧,月子里不能透风,不然以后头疼。”
上一世,林来娣只知道有温月这个人,并没有跟温月打过交道。
因为她是在生下谭明珠的第三天下地干活累死了。
林来娣微微一笑,领着孩子们回家。
她把饭摆上桌,叮嘱三个女儿吃饭,才去床上看小女儿,却惊然发现孩子不在床上。
林来娣天塌了似的问:“明珠呢!”
“阿奶抱走了。”三女儿谭珍宝声音奶萌。
方才她跟姐姐在外面玩,看到赵大花把妹妹抱走了。
林来娣顿感不安,赵大花刚才没要到钱,可是带着火气走的。
她一声不吭的把孩子给抱走了,万一把火气泄到小孩身上?
林来娣不敢往下想,疾步往赵大花家跑。
她家离赵大花家不远,也就百来米。
林来娣气喘吁吁跑到赵大花家,赵大花正悠闲的坐在葡萄架子下面的摇椅上。
手里握着一把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我孩子呢!”林来娣没看到孩子更着急了。
赵大花平静睨了林来娣一眼:“没大没小的,你孩子我哪知道,叫个什么玩意!”
赵大花手里的草扇扇的勤了些,悠闲的躺在摇椅上,屁股一下不带挪的。
“珍宝说看到你把妹妹抱走了,我孩子呢?”
林来娣忍着情绪,只想知道孩子在哪。
上个月村里有户人家生了个女儿,被婆婆给卖了。
林来娣心里不安,怕赵大花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小孩子的话哪能信,我才不会抱你的赔钱货,你要是生个带把出来的,我肯定就给抱了,不光帮你抱孩子,我还帮你做月子,谁让你自己不争气。”
可这是谭家的事,他不出面不好。
谭诸墨朝林来娣的房间说了声:“我去看看,一会回来做饭。”
10天了,终于舍得跟他说句话了!
“幸运插门听到没有!”林来娣的声音不容置疑。
谭诸墨还是出去了,插门就插门,反正他能翻墙头进来。
谭诸墨一过来,谭有贵像有了主心骨。
前几日说不认这个儿子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诸墨你来了,你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谭有贵好声好气的,像是找到了靠山。
村里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了,谭有贵的老脸那是丢的一干二净。
谭诸墨客气的上前打招呼:“叔,婶,到屋里喝茶,这事出了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赵家人对谭诸墨的印象比较好,尤其是有一回赵雪她妈家因为招贼了,家里一点东西吃都没有。
是谭诸墨背着半袋粗面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给她家送粮食。
看在谭诸墨的面子上,赵家人进屋了没在门口大吵大闹。
谭诸墨把大门插上了,这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让队里人看笑话。
赵家来了8口人,谭家只有三兄弟和谭有贵。
谭诸墨招呼赵家人坐下,家里茶缸不够用,就用碗倒了热水给他们喝。
赵母板着来说:“诸墨,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不会这么好说话的,你看看这做的都是什么事!”
赵父脸色更难看:“别说大人了,以后几个孩子都不能抬头做人,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我都跟着丢脸。”
谭老大自知丢人,站在谭有贵的身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谭老三窝着一肚子火,他就等着看赵家人收拾谭老大。
谭诸墨以晚辈的姿态劝道:“叔,婶,你们生气我们都能理解,这事确实是我大哥做的不对。”
谭诸墨脸转向谭老大:“大哥,还不赶紧赔不是。”
谭老大这才不情愿的说了声:“爸妈,这事我做错了。”
赵家人个个都板着脸,没一个给他好脸。
谭有贵也没吭声。
谭诸墨说了几句好话后提出一条建议:
“叔婶,你看这样可以吗,日子以后还是得过的,毕竟还有孩子在,这个房子从堂屋一发为二,砌上墙,就是两户了,以后关起门各过各的日子。”
谭有贵第一个不愿意,这房子本来就不大,他本打算这个房子以后留给老三。
他就跟着老三住,帮老三看家看小孩。
一下分成两半,像什么样子!
赵雪觉得可以,娘家没她的容身之处,这年头也没有女人离婚的。
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她提出要求:“分开住可以,爸妈平时还得给我们看孩子。”
谭诸墨提出:“看孩子的事,爸妈自己决定,这事我不好。”
“不行,这个屋子不能一分为二,像什么样子!”谭有贵沉着脸表态。
赵母追问:“那亲家,你给个处理办法!”
谭有贵坚持道:“老大去老二家住,老二搬过来,这样最好。”
等过了两年,他再把谭诸墨一家赶出去另外起房子。
这样三个儿子都有独立的房子住了!
赵雪一惊,这个便宜谁不想占啊,能一家人独立住,这简直是她的梦想。
“也行,反正以后跟老三家分开就行。”
谭诸墨脸色难看了,不情愿的看谭有贵。
他已经表态过,不换房子,为什么执意要逼他?
赵家人也不说话了,反正有便宜占就行。
谭诸墨沉重的深呼吸一口气:“换不了,来娣不会同意的。”
赵雪立马说:“二弟这个事,你别操心,我跟来娣关系好,我去劝劝她准能同意。”
林来娣性子软又没儿子,她随便用这个痛处忽悠林来娣几句事准成。
以前她只要想占林来娣便宜,就说:“一个侄子半个儿,以后我儿子就是你儿子,长大了就是你跟几个丫头的底气和靠山。”
她靠这招屡试不爽。
“我先去看看来娣。”说着赵雪就起身往外走了。
谭诸墨想叫住她,恰巧这个时候赵母又跟他打感情牌:
“诸墨啊,你是读过书的,只有你最明理,最懂事的,家和万事兴嘛。”
赵雪美滋滋的就来林来娣家了,见大门插上了,哐哐拍了几下门。
“来娣呀,我是大嫂,快开门啊。”
出来开门的是谭幸运。
赵雪随口问了句:“来娣你妈呢?”
“阿妈在哄妹妹。”
赵雪直奔屋子里去,一进屋就看到林来娣戴着月子帽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身边的两个还在学写字。
赵雪吃惊问:“来娣,你今天没去上工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来娣面色如常:“没有,这不是坐月子嘛,没出月子就没去生产队干活了。”
赵雪心里立马就不舒服了,林来娣居然也半个月没下地干活了。
那家里的粮食肯定不够吃啊,以前她们的粮食不够吃,都是来林来娣这拿,现在林来娣不去干活,到时候分不到粮食,那她还怎么来拿粮食!
赵雪面子上没表现出来不悦,往床边一坐,和气的笑了笑:
“也对,你生完孩子该歇歇了,歇好了就会去生产队干活了。”
“我还要再歇半个月呢,女人啊,得养好身体,什么都没有有一个好身体重要。”
林来娣这话是故意说给赵雪听的。
赵雪又是不可思议一惊,生了个丫头片子比生儿子还娇气?
居然要歇一个月?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谁不是生完了就下地干活!
要是换做平时她早就好好说叨林来娣一番了,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换房子。
赵雪虚伪的笑了笑:“还是来娣你好命,诸墨心疼你,生了个丫头,也不让你下地干活,不像我苦命啊,找了个你大哥这样的男人。”
说着赵雪哭了起来:“来娣,你说我这日子怎么办,也就只能你帮我了,爸说让我们两家换房子住,我是看在三个孩子的面才将就跟你大哥过。”
林来娣一惊,什么玩意,想跟她换房子?
谭幸运懵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最大的一个孩子。
虽然只有5岁,但早就看出来父母疼堂哥堂弟比疼她们多。
林来娣见女儿的眼睛个个惊的不相信,心里更愧疚了。
她本想自己没儿子,对侄子们好些,以后女儿若是在婆家受欺负了,婆家也有侄子们帮出头。
可没想到她死后,四个女儿都成了问题少女。
谭幸运一成年就跟街溜子好上了,流产了一次又一次,只因为街溜子给了她一个苹果。
她说从来没有人给她好东西吃过,是街溜子给了她温暖。
最后街溜子抛弃她,她被婆家人嫁给了一个瘸腿的老男人,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二女儿谭多福,学会了偷盗坐了几年牢后,嫁给了一个家暴男最后被打死。
三女儿珍宝,四女儿明珠因为年纪小都被卖了。
买的人家对她们也并不好,都是当童养媳养。
林来娣真没想到前一世自己的软弱愚昧不光毁了自己的一生,也毁了4个孩子的一生。
这一世她要加倍的爱女儿。
“快吃啊,下次阿妈还给你们买。”
有了这话,三个孩子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真好吃,好香啊,太好吃了。”谭幸运嘴巴塞的满满的。
谭多福咬了一大口,将手里的桃酥喂到谭幸运嘴边:“阿妈吃,阿妈吃了有奶,这样妹妹也能吃到桃酥了。”
二女儿是最懂事的一个,一双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来娣。
这个女儿不论是性格还是样貌都是最像谭诸墨的。
林来娣感动的咬了一口桃酥:“谢谢多福。”
多福冲她笑了笑,很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又拿着桃酥跑到一直站在一边不吭声的谭诸墨面前。
手举的高高的,仰着小脸;“阿爸吃。”
谭诸墨看了眼理林来娣,这女人还在跟他生气。
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正眼瞧他一眼。
“我不吃。”
他等着林来娣来喂他,以前但凡有好吃的,都是林来娣亲手喂到他嘴边。
只要她现在过来喂他,他就原谅她让他妈坐牢的事。
“幸运,多福,珍宝,你别乱跑,妈做鱼给你们吃,你们看着妹妹。”
林来娣起身去厨房做饭,从谭诸墨面前走的时候,完全当他是空气。
谭诸墨拉着脸,心里不是滋味。
“愣着干什么!当大神啊,过来杀鱼。”
林来娣到厨房门口,冲谭诸墨吼了声。
不用白不用,凭什么让他这么清闲。
谭诸墨沉着脸过去杀鱼,林来娣这个态度,休想让他跟她说话。
他把鱼杀了洗干净往厨房一放,就往走。
林来娣:“烧锅!”
谭诸墨不服气看她,敢用这个语气命令他!
真是给她好脸了。
林来娣语气更强硬了:“烧锅!”
谭诸墨定定盯着她看了一分钟,林来娣冷漠的眼皮都不抬下。
最终谭诸墨还是拉着脸去烧锅了。
林来娣在上面烧鱼,他在下面烧锅,从头到尾两人都没说一个字。
做好黑鱼后,林来娣把家里的米都用来焖米饭。
米饭配鱼汤最好吃。
以前家里但凡有米,婆婆不是要走了就是偷偷拿走了。
这点米是她偷偷藏在杂草里没被发现的。
刚做好饭,堂屋传来谭明珠的哭声,林来娣赶忙放下锅铲去堂屋看女儿。
谭诸墨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碗,打开闷鱼的锅盖,香飘飘奶白白的鱼汤和鱼出现在面前。
他从鱼头处往下切开一小半鱼放碗里,再弄点鱼汤,盖子一盖,立马端去谭有贵那去了。
谭有贵瞥了眼鱼肉和鱼汤,心里想吃的直泛口水。
但他舍不得吃,就这点东西他得留给他几个孙子吃。
他这个老骨头吃不吃都无所谓,心里不舒服的是明明几个大孙能吃一整条鱼,现在好了就吃这一丁点。
他没好脸的抱怨谭诸墨:“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娘还在派出所蹲着,你倒好在家吃香喝辣的。”
“鱼趁热吃,凉了就腥了。”谭诸墨岔开话题。
“你去把你几个侄子叫回来,小孩正长身体给他们吃,你没儿子,以后就靠侄子给你摔盆,你要是个聪明的就该把这几个侄子当自己儿子养。”
谭诸墨闷闷道:“我又不是不能生。”
谁不想有个自己亲生的儿子啊。
谭有贵讥讽他:“呵呵,生了个赔钱货,林来娣就是个没用的,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你要是想生儿子就得重新换一个腚大的。”
说到这谭有贵更气了,刚放下的旱烟袋又拿起抽了。
“你怎么想的?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她都拿刀砍人了,砍的还是你,你居然还心软!”
谭诸墨不想说这个话题,敷衍道:“先把妈,大哥,三弟的事解决了再说,现在不考虑这些。”
谭有贵叹气:“你哥你弟的事,不着急,你不是说拘留几天就回来了吗,让他们好好冷静冷静,省的回来打。
最关键的是你妈的事,你去签谅解书,你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追究不就行了?”
“不行,得两人签。”谭诸墨忽悠道。
他心里有了道痕,但父母的养育之恩绑架了他,他在犹犹豫豫间选择不撕破脸,就这样和稀泥的处理。
他顺着话说:“院子那只鸡我逮回去杀了。”
“不行,你逮鸡干甚!”谭有贵激动的站了起来,那架势谭诸墨要是逮了他的鸡,他非得打他一顿。
“邻居都知道来娣要吃你的鸡了,不逮回去传出去不好听,最重要的是,妈要想出来得来娣去签字,我得拿只鸡去哄她,她现在火大的很,没点甜头哄不行。”
“哄什么,打两顿她老实就去了,等你妈出来后,你必须跟她离了!”
“她现在长本事了,说我要是再打她,她就报公安抓我,到时候咱们一家都进去了,那......”
谭有贵气的瞪牛眼,怒而拍桌:“她敢,还反天了!”
“爸,我听你的,妈在牢里也不会饿着,鸡抓不抓,你说了算。”
谭有贵咬牙切齿的同意:“抓,抓!吃死她个好吃鬼!”
谭诸墨得到允许,还真去院里把唯一一个下蛋的母鸡抓了。
.......
林来娣发现鱼少了,就知道是谭诸墨那个愚孝男弄给他爸吃了。
她气的把大门一插!
赵大花越看林来娣越嫌弃,好歹是城里来的姑娘,这么没用。
“吵吵什么,小孩都看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到这找来了,没人见你小孩。”
谭有贵抽着旱烟袋从屋里出来,嗔林来娣。
他们都不承认抱了孩子,林来娣心里如热锅的蚂蚁,不安感更强烈了。
怕孩子被卖,情急之下林来娣往厨房跑,拿起菜刀冲出来对着赵大花逼问:“我女儿呢!”
赵大花鄙夷一笑,假把式,就她林来娣拿把刀出来就能吓唬到她了?
当她赵大花是被吓大的吗!
她可是当婆婆的,就没见有儿媳妇敢拿刀对家婆的,这大不道行为,传出去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赵大花用扇子指林来娣鼻梁凶道:
“怎么着你还想杀人啊,你可长本事了,屁本事没有,脾气还大了,你那赔钱货不见了干我屁事,你这种女人,就不配吃我家的粮食。”
林来娣二话不说,举起刀就砍!
反正死过一次了,她没什么好畏惧的。
锋利的刀口对准赵大花的脸中央,似是要把她劈成两半。
赵大花意识到林来娣来真格的,一个翻身灵敏的从摇椅上摔了下去。
惊喊大叫逃命:“杀人啦,杀人啦.......”
“我女儿呢,今天你要是不是把我女儿还给我,我砍死你们,谁都别想活命!”
林来娣是来真格的,她目眦欲裂,凶狠如豺狼,追着赵大花砍。
赵大花平时不是腰疼就是腿酸的,走个路哎呦来哎呦去的,现在被林来娣拿刀追砍,那速度堪比年轻人还利落。
谭有贵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这个儿媳妇平时说话都跟个小猫似的,今天是反常了。
他抄起锄头朝林来娣打去:“你不得了了,还想杀人,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林来娣急眼了,丝毫不怕,手里的菜刀对准谭有贵的脸扔去。
谭有贵被吓到,手里的锄头没打到林来娣反而掉地上了。
他逃命似的往外跑:“杀人了,杀人了.......”
林来娣捡地上的菜刀追出去,赵大花、谭有贵往外跑,边跑边大喊:“儿媳妇杀公婆了......杀人了,杀人了.....”
村里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查看,见林来娣举着菜刀追着谭家二老砍,都惊到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林来娣边追边质问孩子在哪。
但赵大花就是不说,这么多人看着,她就不信林来娣能真砍了她。
围观的村民得知是孩子不见了,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尤其是做了婆婆的,更知道里面是什么门道。
基本没有家里愿意养女儿,狠心一点的不是扔了就是掐死了,再不然就是卖了。
“来娣,来娣,你闺女在这呢!”突然一道男人声音传了过来。
男人是村里书记董保站,他从地里回来顺便去稻田看看。
今天稻田要灌水,幸亏他看到了谭明珠但凡晚五分钟,大坝放水谭明珠就会被水冲死。
“这孩子在东边稻田水沟里,幸亏我看到了。”
林来娣惊魂未定的跑过去把女儿牢牢的抱在怀里。
谭明珠哭的声音发哑,小脸通红,心疼的林来娣直掉眼泪。
赵大花阴阳怪气的嘲讽林来娣:“自己看不好孩子,还拿刀砍我们当老的,现在你的狗眼看到了吧,我可没抱你的赔钱货。”
说着赵大花委屈了起来,眼泪干巴巴的掉下来,撒泼打滚往地上一坐,仰天长啸:“我的老天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谁家儿媳妇拿刀砍公婆啊,这是大逆不道啊。我全心全意的对她,把她当亲闺女,她要杀我啊,老天爷啊,你快救救我吧,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谭有贵找董保站评理:“书记,你给评评理,你说有她这样做小的吗?不要她多孝顺,但拿刀砍人这是犯罪啊,我们谭家一辈子老实人家可不能要这悍妇。”
林来娣手里依然握着菜刀,理直气壮的将家丑在众人面前扬出来:
“我一口一个爸妈的叫你们,你们呢嫌弃我生的是女孩,处处看不惯,没给我做过一次月子。
我想着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喜欢、自己养,你呢!你个丧心病狂的老太婆,把我女儿扔了!
你没妈,你不是女人,你不是女人生的吗,你丢我的孩子这才叫犯罪,我砍死你也是活该!”
赵大花咬死不承认,撒谎不脸红的举手发誓:“谁丢的孩子谁不得好死,我一辈子没做过坏事,你这么诬陷我,你不得好死。”
反正又没人看到。
“你不承认也是你抱走的,我家孩子看到了,你才不得好死,你只疼孙子,不疼孙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婆媳俩互不相让对吵,董保站让一小年轻去地里把谭诸墨叫回来。
他怕林来娣情绪激动又拿着刀乱砍,好声好气跟她商量:
“你男人一会就来,我也在这,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我说,抱着孩子拿刀别伤着了。”
说着董保站试探性的从林来娣手里拿过刀。
林来娣死死的握着刀不给董保站,她一个外人在这里举目无亲,只有这把刀是她的底气。
“书记,你放心,我不会乱砍人,除非迫不得已。”
“咋回事!”
谭诸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其实路上他已经知道是他妈把小孩偷扔了,把他媳妇逼的发疯拿刀砍人,但还是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嗓子。
赵大花见儿子来了,哭的更厉害了寻死觅活的:“我不活了,这么冤枉我,我活着也没意思,谁丢的小孩谁不得好死,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养大。又给他娶了媳妇, 我的命怎么 这么苦,娶了个要砍我的儿媳妇,我不活了.....”
谭诸墨一下就动摇了,他妈都发誓了,况且这可是他妈的亲孙女,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可能扔到沟里去。
“来娣,你发什么疯,给妈道歉!”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村民,他不能让长辈挨骂,大家都好这个面子,而他媳妇是晚辈受点委屈,他可以窝在被窝里慢慢哄。
林来娣眼眶温红,这个丈夫她上辈子是既爱又恨。
这一辈子,如果调教不好,宁愿当垃圾扔了,她都不吃婚姻这碗夹生的饭 。
林来娣举起手里的菜刀,怒气冲冲对谭诸墨:
“你让谁道歉,你再给老娘说一遍,你TM是不是猪啊,你女儿被你亲妈丢了扔沟里去了,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了,任由你家人欺负,你这样的男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我第一个该砍死的人就是你!”
林来娣真砍过去了,谭诸墨来不及跑,下意识抬手挡。
嗞!
刀口砍到谭诸墨的胳膊上,瞬间鲜血溢出。
谭诸墨难以置信的盯着平日温柔的跟只猫似的妻子,居然真砍他了。
“杀人啦,杀人啦!”赵大花癫狂大叫。
老两口冲过来要打林来娣,林来娣拔刀对向他们。
董保站跟几个劳力将他们分开。
林来娣豁出去了,手里挥舞着带血的:
“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了,谁以后再欺负我,欺负我女儿,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砍死他,不论是谁!”
谭诸墨伤的不重,只是有点小疼能忍受。
他压着火气跟林来娣说:“肯定有误会,我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疼嘛,你拿刀乱砍什么,疯了你!”
赵大花:“诸墨,女人不打不行,这女人要反天了,你得好好收拾。”
谭有贵:“你是不是男人,一个娘们都收拾不了!”
谭诸墨不想让父母失望,这么多村民都看着,不能让长辈丢脸,他为难的嗔林来娣:“不嫌丢人啊,你现在就是个疯子,大家都在看笑话,赶紧滚回家去。”
只要林来娣乖乖回去,所有人都有台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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