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铭大半夜起了兴致,要我雪天里出门给他和他的初恋买套。
“只要你去,我答应明天就跟你领证。”
我默不作声,雪地里徒步十公里给他买了回来。
可到了第二天,祁泽铭就以他养的花死了,不宜领证为由再次推迟了领证时间。
奶奶病危,他不耐烦地说自己有正事忙,不要拿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找他。
可下一秒,我就刷到了他带着初恋去巴黎过生日的朋友圈。
我一脸平静地听着电话里隐约传来的暧昧声音,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回来。”
然后转头就答应了和别人领证。
1我和沈言约定好了半个月后的领证时间,就从咖啡厅里出来。
等沈言离开后,手机铃声响起,是祁泽铭的电话。
我接听了电话,祁泽铭清冷的声音传来:“晚上爷爷生日,回老宅吃饭,在沁心酒店对面的咖啡厅等我。”
话音未落,对面隐约传来了一声女人和男人交织的喘息。
我身体骤然一僵,草草地应答了一句后匆匆挂了电话。
我在咖啡厅里喝完一杯又一杯的热水后,祁泽铭才姗姗来迟。
车窗降下,露出祁泽铭高高在上的俊脸,他上下打量我,像是看见脏东西一样撇开头:“你怎么穿的这么恶心,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了衣服吗?”
说着,眼底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嫌弃。
“上车吧。”
我在原地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拉开车门上车。
一上车,车里扑面而来的女士香水味几近将我淹没。
这个女士香我很熟悉,是李曼婷最爱的哪一款。
我一向晕车,最不喜欢车里有多余的味道,我屏住呼吸打算开车窗透气。
刚打开车窗,祁泽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声音冰冷:“大雪天开什么窗,你又想把自己冻感冒好在爷爷面前装可怜说我虐待你了?
你烦不烦啊,安澜。”
“还有我警告你,这次不许在爷爷面前提领证的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别人来指手画脚。”
我心头微微一哂,在他心里我一直就是这么个恶毒女人的角色。
但既然决定不欲与他多久纠缠,也就随便他怎么想了。
往日我肯定会为自己辩解一番,但现在我只是轻轻点头,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见我没有反驳,祁泽铭有些意外,但还是多说了句:“你最好是这样。”
随后两人相顾无言地到了祁家老宅。
管家帮我们开了车门,下车后,祁泽铭拿了个礼盒到我手上:“这是给爷爷准备的茶叶,就当是你送给他的,别再拿你那些个寒酸的东西出来,丢人。
“我拿着手中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茶叶,思绪顿时回到以前。
那时祁泽铭刚和李曼婷闹分手,闹得整个京城轰轰烈烈。
祁爷爷本来就不喜欢李曼婷,逼着他和另外一个女的结婚。
祁泽铭被逼烦了,索性就答应了和我领证,并把我带回了祁家宣布我是他的未婚妻。
没有求婚,没有官宣,只是简单的一句:“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第一次来老宅的时候,给他的家里人带了手织围巾。
其他人都很嫌弃我这个小地方来的人,只有祁爷爷和祁奶奶笑呵呵地接纳了我。
在所有人都嘲讽我是踩了狗屎运才攀上了祁泽铭的时候,也只有祁爷爷和祁奶奶把我当成真正的孙媳妇看待。
所以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当着爷爷奶奶的面和祁泽铭闹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