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做错事后的小把戏。
试图用一点廉价的讨好来掩盖她犯下的错误。
以前,我或许会心软,但今天,我不想买账。
不吃了,我语气冷淡,我先去上班。
刚走到车库,她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我们一起去公司吧?
我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挑眉:你不是觉得需要避嫌吗?
她是公司股东,我是项目经理,她一直严令禁止我公开我们的关系,在公司里也刻意保持距离,恨不得装作不认识。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前后矛盾,有些尴尬地解释:车库没什么人会看到的。
我没再争辩,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副驾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座位上还贴着瀚宝专座。
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把玩偶扔到后座,语气带着一丝慌乱:阿瀚经常蹭我的车,这都是他胡闹的。
看到这一幕,一股酸涩的苦味直冲我的鼻腔。
以往,我在她车里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掉,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身份证掉在她车里,她勃然大怒。
把身份证扔在我面前,警告我再有下次就扔垃圾桶。
现在,她却任由另一个男人堆满了他幼稚的玩具。
我看着她一时半会清理不完,烦躁说:不用麻烦了,我开我自己车就好了。
我转身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时,她又拉住了我,我来开吧,我们很久没呆在一起了。
我瞥了一眼她略显慌乱的眼神,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快迟到了,我不想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4.一路上,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话题,我并没有多接话。
刚上高架,许春和的手机就响了。
张德瀚的声音立刻从车载蓝牙里传出来。
春和…我好不舒服啊…我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
许春和的声音立刻变得慌乱,阿瀚?
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找你!
她转头看我,语气急促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前面你下车!
我要掉头!
高架上车流如织,我下去?
我诧异地看向她,你疯了?
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识趣地闭了嘴。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我们在一起,只要张德瀚一个电话,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丢下我,奔向他。
多说也没意义。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找补似的解释:这里离公司很近的,阿瀚不知道病成什么样了,他在这里没家人,就我在,你理解一下!
我沉默着下了车。
她的车绝尘而去,没有一丝犹豫。
冷风灌进我的衣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掏出手机,想叫辆网约车。
却在车流中被穿行的车撞到一旁,身上多处擦伤。
5.我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子上,等着拍片叫号。
这时,许春和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赌气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