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要帮家里洗衣做饭、洒扫劈柴的。」
「不过……」我抬眼看他,「夫君长得如此好看,玉树临风,肤如凝脂,我可舍不得。」
江译亦看着我,面色平静,对我的话未做半分反应。
我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转身在梳妆台前坐下:「你给我梳个头吧。」
他指着我家吃饭,让他伺候伺候我,也不算委屈了他吧?
铜镜里映着我和他的身影。
江译停在我身后,俯身拿起桌上的木梳,却又定在那里,似是有些不愿,又像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我不爽极了,故意刺他:「怎么?都做赘婿了,还舍不下这点儿身段?」
他沉默片刻,轻柔地拎起一撮我的头发,低声道:「不是。」
江译的动作很生疏,尽管已是小心翼翼,但还是撤下我几根头发。
我问:「你从没给人梳过头吗?」
看他的模样,家道中落前应该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十八岁的年纪,应当已经娶过妻,至少也订了亲。
我不介意,只要他安安分分地伺候好我。
可他却说:「家中管教得严,我不曾与旁的女子有过深交。」
我忍不住弯起嘴角,故作平静地「嗯」一声。
就这样,他领下了替我通发的差事。
绾发的手法太难,我有梳头丫鬟,不敢交给他。
成婚的第二个月,我发现江译常常翻看我房中的书籍。
我问他:「你是不是读过很多书?」
当下世代多信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真理」,有点儿家底的公子哥,都是要读书上学堂的。
他似是忆起往昔,平静声音中带着些涩意:「儿时母亲总盯着我做功课,后来长大一些,她便时时叮嘱我要听先生的教导,不可自傲。」
那时我们已经熟悉许多,看着他黯然的神色,我不再追问,只想法子让他高兴。
「看!」我打开家里的书房门,「这些都是我阿娘和大哥的书。」
我爹是个一身铜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