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怡眼里含泪,轻笑一声。
极轻地说了句:“好。”
前世在死后,沈诗怡才得知方城执着白玉雅的原因,是将白玉雅当成了小时候跟他隔江合奏的她。
那天她潜入礼堂,本意是想拿出那年的梆笛和他重修旧好。
沈诗怡开始期待,日后方城得知他为了一个冒牌货赴汤蹈火,却把他真正挂念的人无情推开时,会有多崩溃呢。
借口回家,沈诗怡请了两天的假,实际去曲江调取方城的结婚证明。
“能想到在结婚前,来他家乡查有没有结过婚的,你还真是头一个,只可惜……”
工作人员调出结婚证明,目光同情又痛心。
她本想调节下气氛,开玩笑说,男方已经答应离婚后立马娶她。
结果工作人员一脸惶恐。
“同志,千万要慎重啊!跟他一起领证的那位女同志已经……”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同事推了下手臂。
沈诗怡没多问,识趣地离开民政局。
——在后门找了个隐蔽位置,蹲!
第三天,沈诗怡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安市。
好姐妹周周一把拉住她,愤愤不平地指责白玉雅,在她离开的两天,费尽心机接近方城。
“真不要脸呐!连方城给你准备婚服她都要插一脚。”
“那算盘打得都蹦我脸上了,这你能忍?昂!今晚咱俩就去她家骂死她!”
换作从前,沈诗怡肯定要大闹一番。
毕竟拜白玉雅所赐,她现在声带受损,以后怕是连合唱团的铁饭碗都保不住。
可现在,她只是看着那身中式婚服,淡淡地说了句“真好”就转身离开。
别说是婚服,这新娘都谁爱当谁当,她不稀罕!
周周快气炸了。
“诗怡啊,你是不是脑子摔糊涂了,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咋窝囊到连个屁都不敢放。”
沈诗怡笑吟吟地拉着好友的手。
“我马上就要解脱了,还在意这些干嘛。”
她马上就要死遁了,等假死后,白玉雅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解脱?”方城的声音比周周的惊讶更快一步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