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宜将最后一箱金条收进空间,拍了拍手,心情愉悦。
这空间手镯真是个宝贝,王府的奇珍异宝堆积如山,竟也只占了空间的一小角。她甚至开始幻想,等抄家的时候,她是不是还能顺手牵羊,把抄家官员的油水也一并笑纳了。
“对了,流放的路上,最怕忍饥挨饿,得准备一些干粮。”赵今宜一拍脑门立马溜进了厨房只是,厨房现在正在炖肉,满满一大锅的肉色香味俱全,她都收入了空间之中,还有做饭的锅碗瓢盆甚至连葱姜蒜这些调料她都没能放过。
顺手还打开了附近的药材室,里面的药材也都全部收了进去,要知道他们在流放的路上难免是要经过一些丛林什么沼泽地,那里往往有着毒蛇,蚊虫一类,这些药材到时候能帮上很关键的用处。
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把陪嫁的衣服被褥都清理进去,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宁古塔,那里十分贫寒,正需要她的这些冬衣御寒。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粗鲁的吆喝。
赵今宜心中一凛,抄家,这么快就来了?
她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看去,只见一群身穿官服的人气势汹汹地涌入王府,为首之人,身穿蟒袍,面容冷峻,正是宝亲王王桀。
赵今宜不禁冷笑,还真是冤家路窄。
荣亲王和宝亲王府向来不对付,如今容亲王府落难,赵桀作为太子身边的重要的亲信必然是要狠狠地来踩上一脚。
王府的下人们乱作一团,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响成一片。
赵今宜冷眼旁观,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当年自己落魄的时候,这些人仆人们落井下石,曾经对她颐指气使,如今,也该尝尝被人欺凌的滋味了。
赵桀的手下四处搜刮,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赵桀脸色阴沉,走到被五花大绑的张敬面前,厉声问道:“金银财宝呢?都藏到哪里去了?”
张敬早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依旧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赵桀怒极反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打!”
棍棒如雨点般落在张敬身上,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赵今宜看着这一幕,心中竟升起一丝快意。
这个男人,曾经对她百般羞辱,如今,也该付出代价了。
赵桀见张敬依旧不肯开口,恼羞成怒,命人将他押入大牢,严刑拷打。
王府的下人们也被驱赶到一起,准备流放。
赵诗然哭得梨花带雨,抱着张敬的大腿不肯撒手:“世子,世子,你不能丢下我啊!”张敬此时哪还有心思理会她,只顾着自己身上的疼痛,一把将她推开。
赵诗然也被官兵们拉走,众人都被关押了起来。
王桀望着空空如也的库房,脑子嗡嗡的:“这金银财宝不可能凭空而飞,赵家究竟是谁在当家?”
一旁的参谋道:“据属下所知,应该是赵家的大小姐,赵今宜当家,不过只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妇人,这金银财宝不见,一定是张敬父子在捣鬼。”
“把赵今宜给我压上来,我倒是要问问这个当家当的库房都空了,是怎么当家的!”王桀怒声道。
两个粗壮的官兵拽着赵今宜的胳膊,将她从柴房里拖了出来。
赵今宜故意踉跄几步,摔倒在地,扯得身上的破衣烂衫发出‘嘶啦’一声,露出底下青紫交加的肌肤。
她低低地啜泣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瑟缩着身子,显得格外柔弱无助。
“大胆贱妇,见到王爷还不跪下!”一个官兵抬脚踢在赵今宜的肩上,赵今宜吃痛闷哼一声,随即轻飘飘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跌落在地上。
赵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赵今宜,见她如此狼狈,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这赵今宜,好歹也是荣亲王府的当家主母,怎会落魄至此?
他们的人去找赵今宜的时候,这个赵今宜竟然在柴房里面关押着,并且伤痕累累的,一看就受到过非人的待遇。
赵诗然看到赵今宜这幅样子更是满脑子的困惑,新想难道赵今宜在搜家的时候被人打了一顿?
“这样也好就让这个小贱人被打死,最好了,自己就可以稳坐张家的主母之位,等着后面平冤昭雪归来。”赵诗然暗自想道。
赵诗然只想着能除掉赵今宜,却不知道赵今宜当初为了能让张家平安,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否则凭借窝囊废张敬和他一家之草包,一辈子在宁古塔也难以回京中。
“抬起头来!”赵桀冷声命令道。
赵今宜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赵桀,哽咽着说道:“王爷,民妇冤枉啊!民妇的嫁妆,都被世子和......和妹妹挥霍一空了......”
她说着,又低低地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将自己如何被赵诗然和张敬欺凌,如何被他们夺走嫁妆,如何被他们逼迫到如今这步田地的故事,添油加醋地倾诉了一遍。
赵桀听着赵今宜的哭诉,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也是被父亲的宠妾陷害,最终难产而死。
而他,也因此从小受尽欺凌,对这种事情格外敏,感。
“岂有此理!”赵桀怒喝一声,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桌子,“来人,把张敬那个畜生给我拖出来,再打五十大板!”
张敬被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听到又要挨打,他吓得肝胆俱裂,拼命挣扎着,却只是徒劳。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都是赵今宜那个贱人,是她把我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一定......”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张敬的话。
赵桀怒不可遏地盯着他,眼中满是厌恶:“你还有脸狡辩!来人,给我打!”
赵诗然见状,几乎吓得魂都去了半条命,这个赵今宜简直满嘴都是谎话,还故意的扮惨,现在惹得王爷暴怒不止。
“王爷,还请您息怒啊,赵今宜这个贱人满嘴的谎话,这一切都是假的,王府的金银珠宝一定是被她这个贱人藏起来了,还请王爷明鉴。”赵诗然哭的一副梨花带雨,几乎就要昏死过去,一副我见犹怜。
一般男人很是容易被她这张狐媚妖艳的面孔所迷惑。
赵桀不禁有些犹豫,难道是这个看似老实的赵今宜欺骗了自己不成?
赵今宜看到赵桀面带犹豫赶忙咳嗽了一声:“咳咳咳......”
一旁的雀灵看到,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小姐,小姐已经被姑爷和二小姐欺负的吐血了,王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赵今宜听到雀灵的话,虚弱地笑了笑,嘴角却渗出一丝血迹,她颤抖着伸
赵桀看着赵今宜虚弱的样子,又看了看赵诗然慌乱的神情,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他冷哼一声,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来人把此等毒妇关押起来严加看管,本王念在你腹中的孩儿暂时不惩戒你,要是你这贱人继续欺凌主母,本王绝不容你!”
赵诗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赵今宜竟然真的把东西,藏在了假山里,而且还被赵桀找到了!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说道:“王爷,饶命啊!妾身知错了!妾身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误会姐姐,求王爷开恩啊!”
赵桀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更加厌恶,他冷声说道:“来人,把赵诗然和张敬一起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张敬刚刚对本王大不敬,先行刑吧。”
棍棒再次如雨点般落在张敬身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王府上空回荡。
“毒妇,你不得好死!”张敬无尽的怒骂着。
赵今宜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快意。
她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应有的代价!
赵桀处理完张敬,又看向赵今宜,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放心,本王一定会为你做主。来人,带赵大小姐下去休息,好生照料。”
赵今宜低着头,掩饰住眼中的得意。
她知道,赵桀已经完全相信了她的谎言。
她缓缓站起身,对赵桀行了一礼:“多谢王爷为臣妇做主。”
赵桀看着赵今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缜密,竟然能将赵诗然和张敬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没事吧?”赵桀关切地问道。
赵今宜摇摇头,虚弱地笑了笑:“臣妇没事,多谢王爷关心。”
赵桀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忍,他吩咐下人好好照顾赵今宜,便转身离开了。
赵今宜看着赵桀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表演很成功,不仅成功地扳倒了赵诗然和张敬,还赢得了赵桀的同情。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不仅仅的利用赵桀的同情,而是在流放的路上一步步地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