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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结局+番外

圆月之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此言一出,殿下三人先是一怔,然后面面相觑,只觉得陛下这一问太过匪夷所思。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次东园诗会,陛下会亲临东园钦点诗魁。既然陛下亲临,东园必定守卫森严,林枫到底得有多少颗脑袋才会来参加诗会。赵齐光委婉说道:“陛下天威,林枫唯恐避之不及,又怎敢现身诗会。”楚君看向沈云鹤:“沈统领又认为如何?”沈云鹤忙拱手回道:“林枫奸诈,侥幸逃脱之后必然会藏身于暗处,以期报复,但绝不敢做出这等自寻死路之举。”楚君依然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了方少铭的身上。“方统领也这么认为?”方少铭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上前一步,缓缓说道:“微臣愚钝,实在想不出林枫参加诗会的理由。”楚君看着殿下垂首而立的三人,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失望。不过她只是淡淡说道:“朕有些累了,你...

主角:林枫曲月尘   更新:2025-02-14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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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枫曲月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圆月之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言一出,殿下三人先是一怔,然后面面相觑,只觉得陛下这一问太过匪夷所思。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次东园诗会,陛下会亲临东园钦点诗魁。既然陛下亲临,东园必定守卫森严,林枫到底得有多少颗脑袋才会来参加诗会。赵齐光委婉说道:“陛下天威,林枫唯恐避之不及,又怎敢现身诗会。”楚君看向沈云鹤:“沈统领又认为如何?”沈云鹤忙拱手回道:“林枫奸诈,侥幸逃脱之后必然会藏身于暗处,以期报复,但绝不敢做出这等自寻死路之举。”楚君依然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了方少铭的身上。“方统领也这么认为?”方少铭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上前一步,缓缓说道:“微臣愚钝,实在想不出林枫参加诗会的理由。”楚君看着殿下垂首而立的三人,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失望。不过她只是淡淡说道:“朕有些累了,你...

《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此言一出,殿下三人先是一怔,然后面面相觑,只觉得陛下这一问太过匪夷所思。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次东园诗会,陛下会亲临东园钦点诗魁。
既然陛下亲临,东园必定守卫森严,林枫到底得有多少颗脑袋才会来参加诗会。
赵齐光委婉说道:“陛下天威,林枫唯恐避之不及,又怎敢现身诗会。”
楚君看向沈云鹤:“沈统领又认为如何?”
沈云鹤忙拱手回道:“林枫奸诈,侥幸逃脱之后必然会藏身于暗处,以期报复,但绝不敢做出这等自寻死路之举。”
楚君依然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了方少铭的身上。
“方统领也这么认为?”
方少铭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上前一步,缓缓说道:“微臣愚钝,实在想不出林枫参加诗会的理由。”
楚君看着殿下垂首而立的三人,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失望。
不过她只是淡淡说道:“朕有些累了,你们先退下罢。”
待三人退下后,楚君看着眼前的奏折出神,过了很久,才轻叹一声。
“不知道温老有何见解?”
她话声音刚落,殿下帷幕之后走出一中年男子,目光如矩,容貌英伟。
来到殿中,温文向楚君行礼之后,沉吟道:“我若是林枫,必会参加这东园诗会。”
楚君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明知朕会在东园钦点诗魁,他真的不怕死?”
“陛下既然无法将林枫的罪行公之于众,那他就是无罪之身。”温文平静的说道:“陛下想借东园诗会招揽天下人才,因此行事有诸多顾虑。”
温文顿了顿,继续说道:“而这些顾虑相信林枫也心知肚明。而以林枫之才,想夺那诗魁易如反掌。如果林枫真的夺得诗魁,那陛下又将如何?”
楚君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沉默良久,抬头看着温文:“那朕该如何做?”
“只要林枫出现在诗会,那么形势就不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楚君心中一动:“那如何才能阻止林枫在诗会上出现?”
温文淡淡一笑:“想阻止林枫参加诗会,也并不难。”
“还请温老直言。”
“林逍。”
楚君凤眉微微一皱:“林逍?林枫的大哥?”
温文点点头:“虽然无法给林枫定罪,可林逍还是待罪之身。只是陛下宽宏大量,没有追究而已。”
楚君神色微微一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朕曾说过,以往依附三位皇兄的官员,从者不究。若此时再追究林逍的罪责,岂不是让朕失信于人。”
温文淡淡一笑:“陛下也说是从者不究,若林逍不是从者呢?”
“温老此话何意?”
“陛下可还记得前年岁暮,南湖之事?”
楚君的神情终于变了,目光如钉子一般紧紧盯着温文。
“南湖之事与林逍有何关系?”
温文微微一笑:“南湖之事与林逍有没有关系,还不是陛下一句话。”
楚君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若无实证,又如何让人信服?”
温文垂目道:“赵大人掌管凤影卫多年,想要实证还不简单。更何况......”
楚君思忖一阵,缓缓说道:“更何况什么?”
“拘押林逍只是为了警告林枫不要轻举妄动。若东园诗会能遂陛下心意,没有节外生枝,陛下只需一句话便可保林逍无虞,那时林逍反过来还会对陛下感恩戴德。”
楚君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紧皱的眉头也慢慢展开,不过突然间目光又直视着温文。
“温老查了这么久,这南湖之事与林枫到底有没有关系?”
温文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直都是陛下的心结,若是胡乱猜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头落地。
但此时他突然想起一事,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
他表情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楚君的眼睛。
“温老可是想起了什么?”
温文思索良久,终于开口说道:“南湖之事与林枫有没有关系,直到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与三位皇子无关。”
楚君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她知道温文做事滴水不漏,既然他说南湖之事与三位皇子无关,很明显有足够的证据。
“会不会是齐魏暗探所为?”
温文摇了摇头:“当时陛下虽有问鼎王位之意,但未表露于人前,所以知者寥寥。若是齐魏暗探想暗中挑拨,目标应该放在三位皇子身上,而非是陛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南湖之事,我虽未曾亲历,但陛下曾提起,袭击陛下的那些人是江湖中人,而且身手不弱,若非方统领血战,沈统领及时赶到,陛下难免有失。”
楚君的脸色突然间仿佛失去了血色,胸口似乎被千斤巨石所压,难以呼吸。
而温文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昨日林枫之所以能从西山地牢逃脱,是因为有匪众营救。而以沈统领之言,劫狱的匪众武功高强,似是江湖高手。”
“虽然说有暗道,劫狱不是难事,但事情一旦败露,就是身死族灭的大罪。然而那些江湖人却甘冒奇险营救林枫,林枫与他们的关系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楚君的脸色愈发变得惨白阴沉:“温老的意思是,林枫早就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温文沉吟道:“江湖中人素来桀骜不驯,就算林枫能力再强,短期内只怕也难以收服。”
楚君心神激动之下蓦然起身,全身微微颤抖。她在龙案之后来回踱步,突然间停下脚步,看向温文,语气之中竟然带着一丝痛苦。
“以温老所见,在南湖刺杀朕的刺客会不会是林枫的人?”
温文叹道:“陛下在南湖遇刺,林枫远在莒城。而行刺的刺客全部身死,事后追查也没有半点线索,这也是陛下将此事隐忍至今的原因。”
楚君面罩寒霜,目光冷冽:“现在既然确定林枫与江湖中人有勾结,当日之事只怕他是脱不了干系。”
接着她又森然看着他:“林逍之事,就按温老的意思办,如果林枫真的敢在诗会上兴风作浪,朕不介意拿林逍开刀。”

“暗道。”
“暗道?”沈云鹤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君,“陛下的意思是,林枫挖掘了一条暗道,由西山脚下通向地牢?”
“难道不可能?”
沈云鹤迟疑道:“如果林枫真的挖了一条山脚到山楠的暗道,倒也可以解释那些匪众为何能够神出鬼没。但是......”
“但是什么?”
沈云鹤叹了口气:“西山虽不是高山,但要从山脚处挖一条直通山顶的暗道,工程何其之大,动用的人力也绝不会少,其动静也会巨大。每日山脚之下我也安排了游哨,如果真的有人在挖掘暗道,一定会被游哨发现。”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继续补充道:“想避开游哨,那挖掘暗道的人不能超过十个。不过人数太少,在三个月内又不可能挖掘出这样的暗道。”
楚君突然直视着他:“你有没有探查地牢四周有没有暗通?”
沈云鹤的神情微微一呆,又忙回道:“属下也曾有过这种想法,只不过......只不过......”
楚君冷冷说道:“只不过你认为林枫根本做不到。”
沈云鹤低下头,一脸羞愧。
“是。”
楚君轻叹道:“他可是林枫,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他做不到。”
沈云鹤的脸色突然一阵发白,因为林枫被陛下囚禁之后,他似乎忘记了曾经的林枫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只不过沈云鹤依然还是无法相信,林枫能在三个月内不知不觉挖掘出这样的一条暗道来。
但既然陛下如此笃定,而且如果真的存在这条暗道,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想到这里,沈云鹤立即抱拳回道:“属下立即亲自带人重上西山,就算把西山挖空,也要把那条暗道找出来。”
楚君轻轻点了点头,因为她愿意相信沈云鹤的忠诚,但是如果没有暗道的实证,心中难免会留下一丝怀疑。
而且她更想证实自己对于林枫的推测是不是正确的。
第二日清晨,林枫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城东的一处院子里。
一个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闭目躺在摇椅上悠闲的喝着早茶。
即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老人却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林枫有气无力的走到身边,他才睁开眼睛。
林枫缓缓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一杯热茶喝下,林枫才似乎感觉到一丝活力,然后躺在摇椅上,如同死尸般一动不动。
林枫刚躺下,老人却坐了起来。
“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累?”
林枫此时疲倦得仿佛只比死尸多了一口。
“因为我一晚上都无法睡觉。”
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虽然年轻,但也应该知道有些事还是要节制一点才好。”
林枫喃喃说道:“我也很想节制一点,只不过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天香楼待了一夜,没有爬着出来都已经算好的了。”
老人突然好奇的看他:“你脱困之后还要留在楚京,是不是因为她?”
“曲月尘?”林枫的眼神带着一丝深思,“她的确是一个好姑娘,如果她愿意,我离开楚京时会带上她。”
老人叹了口气:“曲姑娘的确是一个好姑娘。只不过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她。”
林枫似乎在回避老人的目光,闭上了眼睛。
“那你说的是谁?”
老人平静的说道:“楚君。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楚君而留在楚都。”
摇椅轻轻摇晃,林枫也陷入沉默之中。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说道:“如果昨天我不逃出地牢,也许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老人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她真的会杀你?”
林枫毫不犹豫的说道:“她会。”
老人吃惊道:“为什么?”
“既然不能为她所用,不管是为了楚国也好,还是为了她自己也好,楚君都不会容许我活在这世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人苦笑一声:“才智过人也并非好事。”随即他又忍不住问道:“既然你明知楚君不会放过你,脱困之后,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楚京?你的疑兵之计已经被楚君看破,她知道你还在京城,已经传旨由凤影卫和凤羽卫在京城搜查你的下落。而且......”
“而且什么?”
“昨天晚上沈云鹤带了大批禁军上了西山,整个西山都被火把点得亮如白昼,相信那条暗道很快就会被他发现。你想嫁祸沈云鹤的计谋应该也被楚君看穿了。”
林枫似乎没有感到一丝意外:“楚君本就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对我又了解极深,所以她能看破我的计划并不奇怪。只不过那条暗道也是我故意留给她的,沈云鹤也不是我的目标。”
老人吃了一惊,忍不住追问道:“那谁才是你的目标?”
“赵齐光。”
“赵齐光?”老人微微一怔,“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该死。”
老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一条暗道难道就能置他于死地?”
林枫淡淡说道:“一条暗道的确不能,不过也足以让楚君对他生疑。”
......
......
刚下早朝,便有太监向楚君禀报,沈云鹤在殿外等候多时。
楚君看着奏折,轻轻点了点头,太监立即发出尖锐的声音。
“宣,沈统领进殿。”
再见沈云鹤,只见他神情轻松、脚步轻快,楚君已经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果不其然,沈云鹤一走进大殿便恭声回禀,语气中流露出掩饰不了的欢喜。
“回禀陛下,正如陛下所言,西山上的确有一条暗道,由山脚直通山顶。”
虽然楚君怀疑林枫是通过暗道被救,但是沈云鹤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想在三个月内神不知鬼不觉挖掘一条暗道难上见难,他林枫又是如何做到的?
“详细说来?”
“那条暗道在西山之阴,盘旋而上,出口便在山顶树林茂密处。暗道长约千米,有一人高,可容两人并行。”
楚君听后秀眉微微一皱:“暗道长约千米,一人高、可容两人并行?如此浩大的工程,林枫是如何在三个月完成?”
此时沈云鹤也显得疑惑不解:“回禀陛下,那为了找寻暗道,微臣请了六个经验丰富的工匠。全赖这些工匠,微臣才能在天亮前找到那条暗道。只不过那些工匠说这条暗道至少存在了两年,绝不可能是近期挖掘而成。”
楚君先是大吃一惊,因为她虽然猜中西山上存在暗道,但绝没有想到这条暗道竟然存在了两年之久。
随即她的脸色变得极为古怪,因为她突然想起,正是在两年前,林枫在西山修建了那座地牢。

“我怂恿林枫参加诗会用意有二。其一就林枫从地牢逃脱,楚君已经大为震怒,如果又在诗会上声名鹊起,令楚君束手无策,那么楚君对林枫的恨意可想而知。这样一来,林枫与楚君几乎再无复合可能。”
齐蕾默默点了点头。
周彦继续说道:“其二,楚君既然邀请公主参加诗会,在钦定诗魁之时,公主自然在侧。此时楚君与林枫相见,公主可仔细观察两人的神情言行,必有所得。”
说到这里,周彦忍不住长叹一声:“只可惜林枫无意争那诗魁,让我的计划落空。”
齐蕾也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随即再次疑惑道:“既然林枫无意诗魁,为何又要冒险去那东园?”
周彦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过了许多他才缓缓说道:“他去东园是为了司马仲贤。”
齐蕾吃惊的看着周彦,因为就算打破她脑袋,她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理由。
司马仲贤的名声极响,齐蕾自然听说过,也曾动过招募的念头,但周彦并不赞同。
因为他认为司马仲贤的治国之策看似是良策,但根本不可行。
周彦面露苦色:“我也不知道林枫为什么这么看重司马仲贤,昨日脱身之后,得知司马仲贤常去天香楼,便夜宿天香楼。但以他之能,明知司马仲贤的治国之策不过是空中楼阁,若要强行施行,于国反而是祸害。”
齐蕾忍不住问道:“我也听说司马仲贤向楚君献策,深得其心,为何老师会说是空中楼阁?”
周彦淡淡回道:“如果楚君真依司马贤仲所献之策治国,只怕不到一年,不但其位不保,楚国也将由此而衰。”
齐蕾见老师茶盏渐空,起身为周彦添上茶水,待周彦润喉之后才问道:“既然司马仲贤之策有这么大的危害,楚君难道看不出来?”
周彦放下茶盏,沉默了一阵才缓缓说道:“其实无论是《吏治》还是《国富论》都没有问题,只不过未逢其时。若是天下一统,这两篇策略倒是济世之方。”
齐蕾沉思道:“这么说来,林枫对司马仲贤感兴趣的不是因为他的策论。”
“绝对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齐蕾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周彦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突然间齐蕾眼睛一亮:“老师认为楚君会不会用其策?”
周彦显得有些犹豫:“应该不会。这两篇策论虽是良方,但实施起来,必然对楚国现有格局产生巨大的冲击,甚至会让楚国出现巨大的动荡。如今三国鼎立,内患生则外敌至,楚君既然能成为千年以来的第一位女皇,其眼界绝不会低,应该能看出其中的弊端。”
“既然楚君能够看出司马仲贤策略的不足之处,为何又对他如此重视?”
周彦只说了五个字:“千金买马骨。”
齐蕾立即明白其意:“原来楚君是以司马仲贤为引,吸引天下人才来投。”
“新君刚立,必然想有新气象,那些认为自己怀才不遇的人自然想另择高枝。”
齐蕾想了想,又问道:“以老师所见,林枫对司马仲贤兴趣浓厚,也不是为了楚君?”
周彦笑道:“原来公主担心林枫心系楚君,害怕楚君依司马仲贤之策治国,所以才会特别关注他。”
“否非如此,那又该如何解释林枫的行为?”
周彦沉默很久,然后摇了摇头,沉吟道:“其中缘由,恐怕只有林枫他自己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既然林枫会因为司马仲贤而出现在东园,在诗会那一天应该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由此也许可以推断出林枫的心思。”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侍女的声音。
“公主殿下。”
“何事?”
侍女轻轻回道:“钱洪回报,周师叫他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周彦看了看天时,然后站了起来向齐蕾告辞。
“快近午时,我也该回去了。”
齐蕾忙说道:“我送送老师。”
两人闲步来到垂花门,周彦停下脚步,向齐蕾说道:“有劳公主,老夫先行告辞。”
作马夫装扮的钱洪正在垂花门外等候,看到公主和周彦出来,正想上前见礼。
只不过他手中拎着两斤猪肉和半斤猪腰,如此就上前见礼未免会冲撞到公主殿下,因此只得尴尬的站在原地。
齐蕾本就是一个洒脱的人,倒不在乎这些虚礼,不过看到钱洪手拎之物,展颜道:“老师的胃口最近倒是大好。”
周彦随口回道:“倒不是我胃口好,而是那林枫昨夜劳累过度,所以叫我多买些回去补补。”
齐蕾的脸突然间红如胭脂,因为她立即想起周彦说过林枫昨夜是在天香楼度过,因此林枫为什么会劳累过度自然可想而知。
看到齐蕾羞红了脸,周彦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匆匆告辞而去。
......
......
甘露殿上,楚君端正在龙椅之上,目光从赵齐光、沈云鹤和方少铭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奏折之上。
“东园诗会准备得如何了?”
赵齐光忙上前一步:“回陛下,一切已经安排当。凤羽卫负责园外的警戒,禁军也会紧守东园各处要害之处。凤影卫除了随身护卫陛下外,还有三十二人身着便服,散于东园各处,监察异动。”
楚君淡淡说道:“赵卿家辛苦了。”
随即她又正色道:“这次东园诗会汇聚天下才子,万不可有失。”
赵齐光、沈云鹤和方少铭忙齐声回道:“微臣自当尽心竭力,绝不辜负圣恩。”
楚君又再仔细看了看奏折,刚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一事,突然限入沉思之中,而她的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起来,似乎有几丝期待,又仿佛带着几分寒意。
殿下三人见陛下神情有异,心中难免忐忑起来,赵齐光忙上前一步,试探的问道:“陛下,可是微臣的布置有问题?”
这时楚君缓缓抬头看向三人,突然问道:“三位爱卿,你们猜测林枫会不会来参加东园诗会?”

清晨。
温和的阳光照在铁门上,竟然反射出逼人的寒意。
沉重冰冷的铁门背后是一道向下的斜梯,斜梯尽头是一段阴冷幽长的甬道。
一个俏丽的身影驻足在斜梯之上,看着甬道两边昏暗的烛火,原本迷茫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紧张。
温情深吸一口气,缓缓穿过幽暗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是七间由大理石砌成的地牢。
七间地牢长、宽、高皆为两丈,其顶有一尺见方的天窗。
秋日的阳光从天窗直射而下,照在林枫的脸上。
林枫坐在石凳之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和不甘,也没有恐惧和沮丧。
他的双眼依然清亮而又深邃,神情依然平静而又温和。虽然身处幽深的地牢之中,给人的感觉却如同春日湖边踏青、秋日登高赏景。
温情静静来到监牢前,低眉曲身,向林枫深深施了一礼。
“温情见过公子。”
即使林枫被女皇关在地牢之中,温情仍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因为她知道,即使林枫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耀眼的名声,然而就算全京城的青年才子加起来都难以望其项背。
八年前,温情开始服侍五公主。
也就是在那一年的春天,南湖正是美得如同一幅画的季节,林枫与五公主相遇。
当时林枫十六岁,五公主十五岁。
那时候的五公主因母妃身份低微,不但得不到天子的恩宠,在皇宫里也备受到排斥和欺凌。
那时候的林枫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官宦子弟。
只是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的相遇,竟然在此后八年里,搅动了楚都风云,成就了一段传奇。
八年过去了,林枫虽然依然名声不显,少为人所知,但那位楚楚可怜的五公主已经成为楚国的女皇。
午夜梦回时,温情回想起这八年的经历,即使身在局中,都会感到无比的震憾,甚至还以为自己置身于梦中。
对于那些局外人来说,楚君登基为帝,简直就是一个神话。
千年以来未有,千年之后也绝不会再出现。
这个神话的制造者本应该身居高位,迎接所有人的欢呼和膜拜,现在却因为女皇一道密令而身处于地牢之中。
更讽刺的是,这座坚固的地牢也是林枫建造的。
看着监牢中的林枫,温情突然感到无比的荒谬和悲凉。
只不过即使一个人独处,温情也不会再流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林枫平静看着她,微微一笑:“我现在已是阶下囚,你不必如此多礼。”
温情依旧曲身,轻声回道:“奴婢不敢。”
阳光之中,尘埃飘浮,如同蜉蝣一般。
林枫看着那道阳光,缓缓问道:“我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温情起身回道:“林远南林大人原本是朝议郞,女皇登基之后,官升两级,现为中散大夫,林夫人封为五品的诰命夫人。”
“公子大哥林逍,虽然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事败之后,女皇也没有加罪于他,现仍然是大理寺直。至于公子二姐,其夫不是官场中人,所以女皇并没有封赏。”
林枫又问道:“我已经三月未回家,她又该如何向我父母解释?”
“公子常离京出游。如今京都大事已定,公子留下一封书信便外出远游,一年半载才会回京。”
“这封信是她写的?”
温情突然间低下头:“是奴婢写的。”
林枫微微显得有些意外:“你写的?”
温情脸上一红,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这些年来,奴婢时常偷偷模仿公子笔迹,女皇得知后,就命我写了这封信。”
林枫突然间变得默不作声,温情见地牢中只有她和林公子两人,心里一阵冲动,脱口说道:“虽然奴婢不知道公子哪里惹恼了女皇,但奴婢相信,只要公子向......”
她话还未说完,林枫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温情立即低下了头,只不过在无人觉察时,她的眼神仿佛有些哀伤和心痛。
林枫出神看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
“今日她派你来这里做什么?”过了很久,林枫才缓缓问道。
“女皇见天气快要转凉,担心公子身体,所以才会派奴婢过来,看公子有什么需要。”
然而当温情鼓足勇气看向林枫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一阵恍惚,心在一瞬间不由自主狂乱的跳了起来。
因为她又在林枫的脸上看到了那种熟悉的笑容。
在这八年里,每当林枫流露出这种笑容时,就代表着所有的事情都已在他掌控之中。
但是现在林枫身陷囫囵,自身已经难保,为什么他还会流露出这种笑容?
温情还在震惊迷茫时,她身后蓦然响起一个豪迈的声音。
“属下拜见公子。”
温清转身,只见原本空荡的地牢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十几个人。
虽然所有人都身穿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然而每个人目光如刀,带着凌厉的杀意。
温情眼情变得无比惊恐,整个人已经窒息。
只不过没有人在意她,所有人都用尊敬的目光看着林枫。
为首之人大步来到林枫面前,再次恭敬的说道:“属下前来接公子出狱。”
林枫起身,然后温和的看着温情,微微一笑。
“还要麻烦温情姑娘转告女皇陛下,她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过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巳时,西山。
三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从深山中驶出,在分岔处各行一方,行驶几里之后,三辆马车又变成九辆,然后消失在各个方向。
深夜,皇宫之中。
灯火通明。
楚君坐在龙椅之中,凤目微张,直视着眼前的中年官员,一张俏脸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赵齐光垂手而立,额头上冷汗涔涔。
“把林枫关在西山地牢是你的提议,现在林枫逃脱,你该当何罪?”
赵齐光脸色凝重,缓缓回道:“微臣实不知林枫如此大胆,竟然敢指使他人劫狱。现在微臣已经在探查出六辆马车的下落,只是这些人做事干净利落,现在还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楚君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目光越过大殿,出神的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那些马车只是烟雾,不用去查。”
赵齐光微微一怔,忙问道:“陛下有何旨意?”
楚君冷冷说道:“林枫不会就这样离开,他现在一定还在京城。”
赵齐光心中一惊,随即神情又变得犹豫起来,最后试探的问道:“林枫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怎么可能还将自身置于危险之境?”
“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人。”
这时楚君心里隐隐升起一丝后悔之意。
因为只有她才知道,林枫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其实林枫的身世和经历都很简单。
不但简单,而且干净,只需要一张很薄的纸就可以写完。
这也是让赵齐光最头痛的地方。
身世和经历越简单,赵齐光越无法了解这个人。
既然无法了解,他又怎么布局抓住林枫?
“你知不知道林枫最奇怪的地方是什么?”赵齐光正在沉思,陈令突然说道。
“什么地方?”
陈令苦笑道:“十六岁之前,林枫跟那些普通的官宦子弟一样,过着很普通的生活。但十六岁之后,他整个人似乎完全变了。”
赵齐光吃了一惊,因为他只调查了林枫最近两三年的近况。
“他有什么变化?”
陈令似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想了很久才缓缓说道:“十六岁之后,林枫渐渐变得离群寡居,不但和以前的朋友慢慢断了来往,而且这八年来,除了自己的亲人,他在京城似乎没有一个朋友。”
说到这里,陈令忍不住感叹道:“我实在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受这种生活。”
赵齐光突然想起了陛下、方少铭和沈云鹤,甚至还想起了劫狱的那些江湖高手,忍不住喃喃说道:“也许他并不是没有朋友,而是他把他的朋友都隐藏得很好,不为人知。”
这时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寒意,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隐忍的人,而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而且他还突然意识到,这个林枫身上只怕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赵齐光心神恍惚之际,突然又听得陈令笑道:“不过有一件事,赵大人绝对想不到。”
赵齐光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
“多年前,这个林枫也曾做过一两件惊人之举的事情来。”
赵齐光动容道:“惊人之举的事情?什么事情?”
此时他的好奇心已经被陈令的话勾了起来。
“八年前,他曾在至尊赌坊一夜之间赢了十万两银子。”
“他在至尊赌坊赢了十万两?”
赵齐光张开的嘴再也无法合拢,吃惊的看着陈令。
陈令苦笑着点了点头:“据说那天晚上,林枫犹如赌神附体,就连秦老大都败在了他的手中。”
随即他又喃喃说道:“那天晚上,林枫一开始在大厅里赌,不过很快就以十两银子的本钱赢到了三千两。在至尊赌坊的人看来,没有人能够有这样的运气。”
赵齐光忍不住说道:“难道林枫在出千?”
“赌坊的人也这么认为,只不过没有人能看出来林枫出千的手法,就连号称神眼的萧二老板都不能。”
“然后呢?”
“林枫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所以萧二老板只好请出了秦老大,因为再让他这么赢下去,只怕连赌坊都要输给林枫。”
说到这里,陈令的语气带着一丝羡慕:“等秦老大出来的时候,林枫已经赢到了一万两,加上当时很多人跟着林枫买,至尊赌坊就算再财大气粗也都受不了。”
赵齐光疑惑道:“你不是说秦老大也输给了林枫,那一晚至尊赌坊岂不是损失惨重。”
陈令摇了摇头:“秦老大出来之后,便邀请林枫进入内室,说想与林枫对赌。”
“林枫答应了?”
“不错,林枫当场就跟着秦老大进了内室。”陈令点了点头,“两人在内室对赌了近一个时辰,最后秦老大又客客气气把林枫送了出来,不过秦楠离开时带走了十万两的银票。所以虽然没有人亲见他们的赌局,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秦老大最后还是输给了林枫。”
“十两银子竟然在赌坊里赢了十万,当时这件事在赌徒之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赵齐光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林枫居然还是一个赌中高手,倒也看不出来。”
这时陈令却说道:“不过奇怪的是,自从那一晚之后,林枫似乎就再也没有赌过。”
赵齐光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林枫以后真的再也没有赌过?”
“至少我在调查时,除了那一晚,林枫似乎就再也没有在任何赌坊出现过。”
赵齐光想了想,笑道:“相信林枫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长赌必输,所以见好就收,再也没有踏足赌坊了。”
陈令也忍不住笑道:“不过那张十万的银票在林枫的身上并没有揣多久,一夜之间,他又把它挥霍了。”
“林枫一夜之间就把十万两银子挥霍完了?”
赵齐光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令,这简直比林枫一夜之间赢十万两更让人不可置信。
因为除了赌,他实在想不出来做什么事可以让人一夜之间挥霍十万银子。
“这就是林枫做的第二件惊人之举的事情。”
陈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却是艳羡。
“在至尊赌坊赢了十万两后,隔了两日,林枫便上了青楼,又在青楼醉卧了十日。当他从青楼出来的时候,十万两的银票却留在了青楼。”
赵齐光的的眼神渐渐变得奇怪起来,因为林枫的行为的确太古怪了。
“是什么样的青楼竟然值得林枫留宿十日而不归?”
陈令的喉咙突然变得干渴起来,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因为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一想到这个地方,都难免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情绪。
“天香楼。”
“天香楼?”
“不错,就是天香楼。”
陈令忍不住端起酒杯,等烈酒下肚之后,他才笑道:“当这件事传开之后,京城的青楼几乎都日夜盼望这个风流公子能到她们那里留宿。”
赵齐光却陷入了沉思,因为林枫的行为实在太匪夷所思。
虽然说十万两银子来得轻松,林枫忽得巨款去花天酒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留宿烟花之地十日,把十万两银子全部挥霍,这又似乎太不正常了。
而林枫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留恋风尘的人,那他为什么又会这样做?
赵齐光沉吟道:“然后呢?”
“据说林枫回到家后,被林大人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不过从此之后,林枫就变得老实得多,再也没有踏足青楼。”
桌上的几盘小菜已经微凉,赵齐光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夜幕中林府。
在他的直觉中,林枫做出的这些惊人之举绝对另有目的,但他偏偏猜不出来。
这时又听得陈令在一旁笑道:“其实直到现在,还有不少赌坊和青楼都盼望着林枫光顾他们。”
赵齐光微微一怔:“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在八年前,无论是至尊赌坊还是天香楼,在京城同行之中都排不上号。不过林枫光顾过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异军突起,成为了京城前三的赌坊和青楼,你说奇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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