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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抢的世子妃是穿越女魔头顾星晚简傲珠全局

暖阳一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哎哟…天塌了,小姐的清白被你这浪荡子毁了。”帝都盛京城。一处僻静的官家私宅,清风阁。天刚蒙蒙亮。突然的嘈杂声将陆澜从沉睡中惊醒。小姐?浪荡子?陆澜环顾四周。梅花帐暖,床前有两盏烛台,一盏灭了,另一盏也灭了。这里不是腐烂发臭的囚牢,他也没被做成“人彘”,四肢、舌头、双眼都还在。这是…他二十年前的清风阁。房间里男女衣物凌乱。被撕烂的亵衣随意扔在屏风上。三只鞋子东倒西歪,还有一只绣花鞋挂在窗外的树杈上。场景过分熟悉。陆澜似乎想到什么,脖子一僵,扭头看向自己身后。果然,一个娇软可怜的美人蜷缩在床角,身体藏在被子里,露出雪润的天鹅颈。那女子眼角噙着两串绝望的泪珠,宛如被打下凡间的谪仙,凄美得让人心碎。陆澜整个人牢牢钉在原地,无法动弹。顾星晚...

主角:顾星晚简傲珠   更新:2025-02-14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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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简傲珠的现代都市小说《完蛋!我抢的世子妃是穿越女魔头顾星晚简傲珠全局》,由网络作家“暖阳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哟…天塌了,小姐的清白被你这浪荡子毁了。”帝都盛京城。一处僻静的官家私宅,清风阁。天刚蒙蒙亮。突然的嘈杂声将陆澜从沉睡中惊醒。小姐?浪荡子?陆澜环顾四周。梅花帐暖,床前有两盏烛台,一盏灭了,另一盏也灭了。这里不是腐烂发臭的囚牢,他也没被做成“人彘”,四肢、舌头、双眼都还在。这是…他二十年前的清风阁。房间里男女衣物凌乱。被撕烂的亵衣随意扔在屏风上。三只鞋子东倒西歪,还有一只绣花鞋挂在窗外的树杈上。场景过分熟悉。陆澜似乎想到什么,脖子一僵,扭头看向自己身后。果然,一个娇软可怜的美人蜷缩在床角,身体藏在被子里,露出雪润的天鹅颈。那女子眼角噙着两串绝望的泪珠,宛如被打下凡间的谪仙,凄美得让人心碎。陆澜整个人牢牢钉在原地,无法动弹。顾星晚...

《完蛋!我抢的世子妃是穿越女魔头顾星晚简傲珠全局》精彩片段

“哎哟…天塌了,小姐的清白被你这浪荡子毁了。”
帝都盛京城。
一处僻静的官家私宅,清风阁。
天刚蒙蒙亮。
突然的嘈杂声将陆澜从沉睡中惊醒。
小姐?
浪荡子?
陆澜环顾四周。
梅花帐暖,床前有两盏烛台,一盏灭了,另一盏也灭了。
这里不是腐烂发臭的囚牢,他也没被做成“人彘”,四肢、舌头、双眼都还在。
这是…他二十年前的清风阁。
房间里男女衣物凌乱。
被撕烂的亵衣随意扔在屏风上。
三只鞋子东倒西歪,还有一只绣花鞋挂在窗外的树杈上。
场景过分熟悉。
陆澜似乎想到什么,脖子一僵,扭头看向自己身后。
果然,一个娇软可怜的美人蜷缩在床角,身体藏在被子里,露出雪润的天鹅颈。
那女子眼角噙着两串绝望的泪珠,宛如被打下凡间的谪仙,凄美得让人心碎。
陆澜整个人牢牢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顾星晚,光禄寺少卿顾家的二小姐。
不,应该叫她一代妖后。
那个被他毁掉清白,又把他折磨一生的女魔头。
“呲!”
指甲抓痕传来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重生回到了自己弱冠那年,一切悲剧的开端。
上一世,他和京城纨绔圈的猪朋狗友逛中秋灯会,遇到晕晕乎乎的顾星晚,于是直接把她顺回家。
一夜颠鸾倒凤。
次日才知道那女子是顾家的,尚待字闺中。
起初陆澜并未在意。
他身为誉国公府世子,风流倜傥,整日流连秦楼楚馆。
糟蹋一个黄花闺女那也叫事儿?
哪知道几年之后,誉国公府处处被人针对、陷害。
最终被扣上谋逆的大罪,满门抄斩。
九族亲友连坐,男子发卖苦窑,女子发卖到见不得光的地方。
而罪魁祸首的陆澜却离奇的活了下来。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里,斩去四肢,挖眼割舌,他想绝食自尽又被人救活。死亡,对他来说只是最轻的惩罚。
一个女子每年中秋都会带着孩子来牢里看望他,对他嘘寒问暖。
整整二十年。
他临死前才得知害他的人就是顾星晚,彼时她已是太后,那孩子当了皇帝。
啪!
秦嬷嬷粗糙的巴掌落在陆澜脑袋上,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陆澜,你个畜生,毁我家小姐的清白,走,现在就进宫去击登闻鼓,找陛下评理去。”
秦嬷嬷张牙舞爪的,拖着陆澜的胳膊往外拽。
陆澜应激的从她手中挣脱。
他不知道上一世顾星晚为何会变成女魔头,不过一切都是从击登闻鼓,顾星晚的丑事传遍全京城开始的。
“走,跟我击登闻鼓去…”
那老贼奴看上去是为小姐讨公道,可陆澜却看得真切。
出了这种事她既不低调处理,又不到顺天府报官,而是选择最张扬的方式:告御状。
明摆着是想把事情闹大。
“哎哟!”
陆澜一巴掌过去,抽得秦嬷嬷像陀螺一样转圈,栽倒在地,厉色道:
“老猪狗,你先别得意,本世子等会再收拾你。”
“你…你…”秦嬷嬷对上陆澜凶狠的目光,有种阴谋被拆穿的心虚。
陆澜穿好衣裳,语气带着温柔,生怕吓着面前噤若寒蝉的女子:
“星晚小姐,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先别激动。”
陆澜试图安抚她,然后扭转局面。
可顾星晚的眼神也突然变得迷茫,恨意消失不见。
她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一本小说里,名为《倾世毒妇》,是某个不正规小网站的架空历史文。
这本书的女角色全员毒妇,从第一章就开始疯狂雌竞,杀到最后就剩下书名了。
而她是里边的头号反派女魔头。
眼前的美男子名叫陆澜,是书中的第一个经验宝宝,专门给男主梅湘寒刷经验的纨绔,人称京城第一禽兽。
她昨夜逛中秋灯会,被好闺蜜简傲珠设计陷害,毁去清白。
简傲珠就是书里的天命女主。
之后是击登闻鼓,丑事满天飞。
被心爱的状元郎梅湘寒退婚,数九寒冬的,她挺着孕肚被顾家扫地出门。
惨痛经历令她彻底黑化,开始步步为营,抛弃尊严和底线,凭借倾国的美貌、无双的智计,辗转于各种有权有势的男人之间。
上至当朝太子,下至天下首富,无一不是她的裙下臣。
几年后太子登基,她一路宫斗成为皇后,接着是太后,可谓权倾朝野。
不过反派终究是反派,她怎么也斗不过有主角光环的简傲珠,最终下场是被痴爱一生的梅湘寒一剑穿心。
活脱脱的美强惨。
顾星晚强忍着剧痛,蹙眉问道:
“世子爷想说什么?”
她记得告御状的时候,陆澜这个禽兽是一点不怕。
皇帝因着誉国公府祖上功勋荫蔽,也没把他怎么样。
闹了半天只有她一个人受伤,不黑化才有鬼呢!
下一秒,陆澜表情坚定得像是要入党:“本世子,想娶星晚小姐过门。”
完全不按剧情走的话,让顾星晚和秦嬷嬷愣在当场。
不是,陆澜你的不羁呢?
陆澜想了很久,这种局面,只有一场婚事能平息。
如果…顾星晚能看得上他的话。
顾星晚眼神颤动,她仔细考量这个提议,竟然是上策。
在封建礼教束缚下的古代,女性的名节比命还重要,丑事一旦宣扬那就是天崩地陷。
成亲确实能堵住悠悠众口。
顾星晚看向陆澜,书里对他着墨不多,前期刷完经验后期就是偶尔拿出来鞭尸一下。
要说陆澜最大的贡献,就是让光打鸣不下蛋的太子喜当爹。
母凭子贵,那个儿子让顾星晚少走了许多弯路。
仔细一想,陆澜错哪儿了?
整件事都是简傲珠设计的,他只是一个工具人。
再者,她也想尽快逃离顾家,如果骂陆澜是禽兽的话,顾家那些血亲何尝不是牲口呢?
只要陆澜敢娶,她就敢嫁!
“世子爷真心想娶我?”
顾星晚想考验考验他。
“二小姐…”秦嬷嬷不解为何顾星晚不恨陆澜?
她不知道二人已经达成某种默契。
“是,有什么条件小姐尽管提。”陆澜这一世哪怕砸锅卖铁也要娶媳妇。
“我要明媒正娶,当誉国公府的正妻主母。”顾星晚提出一个足以吓退陆澜的要求。
秦嬷嬷松了口大气。
小妮子你还是太年轻咯!
正妻主母是不可能的,绝无可能。
顶多就是个贱妾。
可打脸马上就来,陆澜哐哐哐的拱手作揖:
“我必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星晚小姐过门。婚事要按照公侯之礼大办特办,让全京城都知道我陆澜娶你为正妻主母,奉你为世子妃。”
“过门之后,我就让我娘授予你掌家之权,执掌中馈。”
秦嬷嬷震惊当场。
陆澜吃错药了?
顾星晚只是庶女,这京城里的高门嫡女一抓一大把,怎么可能让她执掌誉国公府?
但这大饼顾星晚却吃得很香。
秦嬷嬷真就不信这个邪:“还三媒六聘?好啊,我家小姐要白银一千两,黄金五百两,珍珠翡翠珠宝各一箱;头面、发簪、发钗、玉佩以及五金统统要京城最时兴的;绸缎一百匹,要进贡皇家级别的软烟罗…算下来,聘礼少说也得十抬。”
秦嬷嬷罗列出一串名贵礼单,她活了半辈子,自以为还是见过好东西的。
顾星晚静静看着陆澜。
按照书中所写誉国公府已经被陆澜败光,他经常豪掷万金,跟一群纨绔斗价,替青楼花魁赎身。
也经常酒后迎风撒金叶,登高抛银票。
挣钱没数,花钱没边,财来如山崩地裂,财去如大海决堤。
不过顾星晚不图他的钱,只要誉国公府能为她遮风挡雨,在这残酷的古代生存下去就行。
见陆澜有些消沉,秦嬷嬷窃喜,以为他怂了。
可陆澜眼神里透着清澈的疑惑:“你管这些破玩意儿叫聘礼啊?不说我还以为是随份子呢!”
要不怎么说不爱跟小门小户的一块玩,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秦嬷嬷:“......”
陆澜急了:“我说了婚事要大办,聘礼必须一百八十抬,那是抬抬有名堂,件件有讲究。锅碗瓢盆之类的虚抬就算了,必须全都是满金满银的扎实聘礼…”
“婚礼宴请哪些宾客我都想好了,我姑姑黛贵妃为上宾,其次是当朝宰辅张灵禄,我外祖父户部尚书严阙,还有我父兄在军中的旧部…”
陆澜嘴里蹦出的名字,无一不是南楚国响当当的大人物。
普通人这么说会被当成吹牛不打草稿,可这些人真的是陆澜的实在亲戚。
最后他深情款款望着顾星晚:“我要许你这世间最华贵的大婚。”
陆澜已经决定了。
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尽世间繁华。
若她心已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
这一世,定要她做最幸福的女子。
陆澜的话重重磕在顾星晚的心巴上,无论是原身还是她自己,一辈子都不曾被男人这般许诺过。
都说渣男的嘴,骗人的鬼,可架不住这玩意儿它好听啊!
一旁的秦嬷嬷彻底怀疑人生。
多少?
一百八十抬聘礼??
还要宴请那么多的神仙宾客?
乖乖隆地咚!
那婚礼场面不得炸了?
要知道顾星晚的爹就是一个五品芝麻官,去年刚嫁了个庶女,只收到白银一百两,聘礼首饰也少得可怜,还只是鎏金的次等货。
顾大人暗戳戳骂那庶女是赔钱货。
顾星晚将来嫁人也差不多这待遇。
秦嬷嬷见聘礼吓不倒他,又呛回去一嘴:
“有钱了不起啊?我家二小姐与梅家公子已有婚约。”
“试问谁不知道,梅湘寒梅公子在京中颇有才名,他乡试中了解元,人人都说他有状元之资,凭什么嫁给你个臭举子?”
论出身,陆澜和梅湘寒在伯仲之间。
可陆澜是不学无术的顽生,乡试考了两回才侥幸中个举人,怎么跟梅湘寒比?
陆澜曾经气死了自己的授业恩师,还把书院的山长给打了。
被书院除名后,又被礼部褫夺了学籍。
“小姐,咱们赶紧去击登闻鼓,不能放过这个混球。”
想到梅湘寒最后对她一剑穿心,顾星晚恨由心生,睨了一眼这个蠢出相的老贼婆。
“秦嬷嬷,你要是再敢多一句嘴,我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小姐,老奴不敢了!”
秦嬷嬷缩在一旁。
陆澜一听顾星晚又要割人舌头,想到前世的遭遇后背直窜凉气,以后家里的剪刀利器得锁好才行。
婚礼和聘礼都好说,唯独功名这一块让他很为难。
“星晚小姐,我娘…不许我入仕。”
陆澜没撒谎,他娘连明年的春闱都不许他参加。
至于原因,他活了两辈子也没搞懂。
第一回乡试,他被陆夫人暗中下了蒙汗药,名落孙山。
第二回乡试,陆澜进考场前两天没敢吃东西,哪知道陆夫人收买一名监考官,偷偷给他水里下泻药,陆澜化身考场喷射战士,得亏是考中了。
别人家儿子考中举人高低不得摆两桌,可陆夫人哭了一宿,感觉儿子不是中举了,是要出丧。
他也想上进,奈何有一位喜欢坑儿子的老娘,那就只好败家了。
那位授业恩师也不是陆澜气死的,而是震惊于他的才华羞愧而死。
书院的山长敢冤枉他,才被他打一顿。
至于梅湘寒,几年前凭借一篇《家父梅尚书》成功在京城文坛火出圈。
这种拼爹捧臭脚的文章有多水就不用说了。
陆澜很清楚,梅湘寒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佩服啊陆世子,考不中你就直说,扯什么你娘不让你考,我们家小姐只是年纪小,可不是傻…”
秦嬷嬷没想到啊,陆澜找借口的角度还真清奇,把老娘都搬出来挡枪了。
“秦嬷嬷!”
顾星晚狠狠肘击了秦嬷嬷一个踉跄,其实她根本不看重婚礼和功名,不过有一点她很在意。
“娶我过门之后,世子爷如果想纳妾,必须经过我同意,我若是看不过眼,你不许让妾室进门。”
顾星晚当然不会拦着陆澜纳妾,那不是招人恨嘛!
正妻善妒是为乱家之贼,脊梁骨都能被戳烂。
但也不是什么刁泼毒妇都能进门的,要不然她能有好日子过?
秦嬷嬷眼睁睁看着陆澜又口吐莲花:
“纳什么妾,谁敢提纳妾我跟他急。我陆澜指天发誓,此生只钟情星晚小姐一人,绝不纳妾。”
“我与小姐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赴黄泉!”
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星晚整个人被震惊得外焦里嫩。
古代能有这种想法的男子可不多见。
他真是原著里的陆澜?
还是说,他也跟自己一样…
就在顾星晚无言以对的时候,清风阁外有人砸门。
“滚开,放我进去,星晚,你在里面吗?陆澜,把星晚交出来!”
那女子声音嘹亮泼辣,听得陆澜和顾星晚同时皱眉。
是简傲珠来了。

他是老库房出身,管家看账是一把好手,几十年来没磕过一颗老牙,瞒得了别人还瞒得过他?
如果祁聪是外人,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向夫人戳穿他。
可那是祁姨娘的胞弟。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姨娘的儿子陆众望,比起夫人的败家儿子陆澜更有出息。
陆众望在藏器书院名气高涨,比梅湘寒还小两岁,却同年中举。
外界将陆众望、梅湘寒、杨成庸并称为“藏器三友”。
陆澜考了两次才中举,几年前气死授业恩师之后被除名,到现在还没有书院肯收他。
两相对比,谁才是誉国公府未来的主子,只要不瞎都知道。
不过忠伯识人断物的本事老辣,他今日仔细观察陆澜,一整个下午都在看账本,连口水都没喝。
以前倒是真没发现,世子爷的毅力如此顽强。
等到天蒙蒙黑的时候,誉国公府门口传来一阵粗鲁的叫骂声:
“放开我,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老子是谁吗?”
咸鱼敷衍的应道:
“知道知道,祁舅爷,我们这些当下人的,要是没有主子的命令,哪里敢把您绑回来。您就消停消停,吵了一路,小的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呸!狗杀才,等着啊,你们等着,回头我让我姐姐弄死你们。”
不一会儿,祁聪就被送到陆澜跟前。
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锦衣的稳重男子,是陆澜专程让咸鱼去找过来的。
祁聪是被抬进来的,整个人用麻袋装着就露出一只大脑袋,再用麻绳捆上几圈。
陆澜见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
“哟,舅爷,你怎么了这是?”
怒气滔天的祁聪一见到陆澜,心里那团火顿时就熄灭。
也停止狺狺狂吠。
“世,世子爷?”
敢情抓他来的人是陆澜?
这废物脓包抓他作甚?
难道陆澜查出账目有问题?
不可能,像陆澜这种败家子,上街喝豆浆都得点双份,喝一碗,倒一碗。
他懂个屁账目!
陆澜看向咸鱼:“怎么回事儿?我让你们把舅爷请回来,怎么弄成这样了?”
“世子爷,祁舅爷是属泥鳅的,我们一抓他就跑,只好捆回来了。”
咸鱼跟着陆澜时间长,知道他的行事风格。
对于要教训的人,先给三分颜色。
“松开松开,不像话!”松绑之后,陆澜亲自将他扶起来,赔笑着,“舅爷,府上的奴才没规矩,对不住了啊!”
祁聪强忍着一口怒气,歪着脑袋拱手问道:
“世子爷抓我回来,是什么缘由?”
“没有,外甥我就是单纯想见见您了。”
祁聪见事儿不大,立刻端起架子来,鼻孔朝天,冷哼道:“你能想起舅爷,舅爷很高兴。但是你这做事的方式,舅爷很不喜欢。”
陆澜嘴角一扯,夸你胖,你还喘起来了。
直接无视他,转头看向门口位置的那个穿锦衣的中年男子。
“你是牙行的牙商?”
男子恭敬的上前行礼,语气沉稳淡定,见过大世面:
“回世子爷的话,小的叫马濯,是天和牙行的掌柜。”
天和牙行的名头一喊出来,祁聪整个人瑟瑟发抖,仿佛头顶上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每一个行业都有天花板的存在,天和牙行就是牙行界的金字招牌。
整个盛京城所有的宅院、庄子、铺子、码头、山林、田地、奴仆等资产价格,几乎都以天和牙行的定价作为参考基线,堪称行业风向标。
而马濯更是牙行界的老资历,眼毒,心细。
祁聪已经猜到陆澜想干嘛了。
大祸临头啊!他钻国公府老鼠洞的事情败露了。
得想办法找人通知他姐姐祁雪芙。
否则今日他就死定了。
“呲呲!呲呲!”
他给忠伯使眼色,忠伯哪里敢啊。
且不论忠伯已经看出陆澜手段不简单,他还是严时月的心腹呢,怎么会帮祁聪。
见忠伯不理他,祁聪心气儿立马下去半截。
陆澜拿着账本,念出一个宅子。
“马掌柜,城南有一处宅子,占地二十七亩,分东、西二路院落,五进五出,房舍三百余间。院内有一座小湖,湖边杨柳依依,百花争艳,闲暇时可以泛舟湖中。像这样的一处宅子,你们天和牙行估价多少?”
陆澜的话一出来,马濯和祁聪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处。
上柱国府。
上柱国是南楚国的开国功臣,后来家道中落,那宅子几经辗转,落到了陆家先辈的手中。
虽过百年,但依旧是盛京城豪门宅院的标杆之作,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而前世,这座宅院最后落到太子墨溟的手里,用来豢养金丝雀顾星晚。
陆澜对它分外熟悉。
“世子爷说的可是上柱国府?”
“嗯!”陆澜眼角瞥向祁聪,“马掌柜,开价吧!”
马濯知道同行之间,照例不互相拆台。
尤其庆丰源牙行最近几年得了誉国公府的势,在牙行界已经打出名堂,大家彼此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如果陆澜是一个好糊弄的主,马濯真的愿意卖一个人情给祁聪,把价钱稍稍报低一些,让他少受点罪。
可马濯眼力何等的老辣,从进门到现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看出陆澜并非外界传闻那般脓包窝囊,反而做事直中要害,入木三分。
此人糊弄不得。

花厅里的丫鬟和嬷嬷们,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脸红到耳根子后边。
世子爷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好在严时月御下有方,九曲阁的下人嘴都很严。
“我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她进门,十天后就得上门提亲,你们抓点紧。”
陆澜要给顾星晚正妻的名分,而不是当个小妾。
“十天?”
陆燕北和严时月又有不好的预感。
那么急,该不会是已经有…
两人脑海里浮现出大胖孙子喊阿爷阿奶的场景。
严时月自然没得说,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答应着。
“好,为娘都依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四郎的婚事,为娘哪怕是把压箱底的嫁妆钱拿出来,也给你办得浩浩荡荡。”
严时月可不是普通家庭出身,陆澜的外祖父是户部尚书严阙,尚书嫡女,和誉国公府门当户对。
当年出嫁的时候嫁妆丰厚,也曾轰动盛京城,十里红妆一度传为佳话。
大郎二郎三郎为国捐躯,严时月伤心得半条命都折了去,就剩下这么一个心肝儿子,当然是把他宠上天。
可一旁的陆燕北脸黑如锅底,心里暗骂这浑小子下手还真利索,这些年去青楼的学费没白交,颇有乃父之风。
不过小妾祁雪芙的儿子,五郎陆众望,已经和鸿胪寺卿赵家议亲。
当时没想着陆澜也要成亲,这逆子向来不着调,兴许再过好几年才会谈婚论嫁。
在祁雪芙枕边风的吹拂之下,他答应给陆众望大办婚事。
誉国公府的家底被陆澜败的精光,别说两个儿子同时大婚了,不夸张的讲,贼来了都得扔两袋米。
家里唯一有钱的是严时月。
原本她答应拿出一点私库帮衬陆众望,现在陆澜也要成亲,那估计不会同意再帮庶子了。
察觉出陆燕北的为难,陆澜软言轻语:“爹,有什么难处吗?”
陆燕北抓抓脖子,又挠挠头,艰难开口:
“四郎,十天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要不,明年开春再去顾家提亲?”
陆燕北也没说不让娶顾星晚,只是时间上能不能推迟?
接下来几个月省吃俭用,再左右筹措拆借一番,陆澜大婚的钱不就有了。
明年开春?
“爹,你也不想我大婚那天,儿媳妇肚大如球的从花轿里出来吧!”
陆澜可以等,但是顾星晚的肚子等不及。
到时候肚子大显怀,顾星晚同样名誉扫地。
所以必须快马加鞭办婚事。
“你这逆子,我!”陆燕北气得肝儿疼,那画面实在太美,不忍直视。
陆澜随即想到庶弟陆众望的婚事。
“是因为五弟的婚事吗?”
陆燕北表情像是吃了死蛆一样。
“爹,是我考虑不周。这事儿确实太仓促了。”
陆燕北心里一暖,这逆子纵使平日里顽劣成性,可关键时候还挺懂事,知道体恤为父的难处。
“那是不是可以…”
陆澜话锋一转:“但我的婚事还是得抓紧办,得大办。”
陆燕北:“......”
陆澜对那母子两个都很反感。
陆众望年龄虽小,却城府极深,像一只阴沟爬行的老鼠,藏在暗处窥视着陆澜。
而他娘祁雪芙更是可恶,联合府外的亲戚妄图掏空誉国公府,背地里干的那些脏事烂事陆澜全知道。
陆燕北觉得脑壳疼。
严时月轻轻刮一茶盏,嘴角微勾:
“老爷你也别烦了,要我说啊,各办各的,四郎的婚事我来操持。同样的,你让省心阁那位也拿出点能耐来,别整天就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可不想迁就祁雪芙,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小贱皮子勾男人的本事大着呢。
当年祁雪芙还只是严时月身边最不起眼的小丫鬟,长着娇滴滴的嫩皮子,沉默寡言,任劳任怨的,看不出有什么歪心思。
恰逢那时候大儿子陆冠英战死,严时月心神俱疲,才让她钻了空子成功爬床。
这事儿严时月能气一辈子,哦,我儿子刚死,你爬我丈夫的床。
臭不要脸的贱皮子。
后来陆燕北给了祁雪芙一个贱妾的名分,但她从不消停,隔三差五就闹腾,跟正妻主母叫板,让她儿子陆众望读四大书院之首的藏器书院。
这些年抢的资源可不少。
旁的也就算了,整个誉国公府资源都是为正妻和嫡子服务的,偶尔发发慈悲从手心里漏出一点资源给小妾和庶子也没什么。
可祁雪芙盯上的竟然是世子之位。
那严时月就必须给她上上眼药了。
“她一个姨娘哪有什么积蓄,如何张罗大婚?”
陆燕北现在也是骑虎难下,陆众望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下个月就要张罗。
祁雪芙就一个儿子,陆众望从小就乖巧懂事,勤奋好学,深得藏器书院大儒们的器重,可以说这个庶子从学业到为人子,都是挑剔不出毛病的。
明年春闱还有希望搏一搏状元。
跟陆澜的品行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这么好的儿子,要是怠慢了婚事,祁雪芙肯定得寻死觅活的。
陆燕北一张脸憋得像便秘似的,终究还是对陆澜说出了那番话:
“四郎,你是哥哥,要不你让一让弟弟?让五郎先成亲,等到来年开春,爹一定把你的婚事办得漂亮妥当。”
至于顾星晚的肚子,再想想办法隐瞒。
陆澜嘴巴微张,还没开口。
“哼!”
严时月寒着脸拍案而起:
“陆燕北,你凭什么让我儿子吃亏?你是不是想改族谱,想让陆众望当世子!我告诉你,想夺我儿子的世子位,除非你先把我这个正妻给休了,再把祁雪芙那个贱皮子扶正。否则…没门!”
陆燕北是河东狮吼,被严时月凶悍的呛声怼得瑟瑟缩缩。
“哎呀,夫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改族谱啊!”
借他十个胆都不敢。
“那好,缘分是天定的,既然四郎相中了顾家的二丫头,就得赶紧下手。那可是才貌双全的好人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要是耽误了四郎一辈子的幸福,我跟你没完。”
严时月找人算过,儿子一生姻缘路坎坷,千万不能错过良配。
陆澜轻轻转动手上的玉扳指,状若无意道:
“爹,娘,聘礼的事情你们不必犯愁,我自有办法!”
“儿啊,你可知道三书六礼的大婚,需要多少银子吗?”陆燕北紧皱眉头。
“至少一万两银子。”
陆燕北长叹口气,你还知道啊?
一万两对如今的誉国公府,那可不是小钱。陆澜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知道什么呀!
他同时还埋怨,你丫的要是早点懂事,花钱节制一些,还至于今日府上为一万两银子发愁吗?
严时月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没说话。
她有钱,还不少。
但也准备让陆澜自己去尝试一下搞钱,不管是去借也好,去卖也好,总之叫他自己体会一下世态炎凉,好明白钱难挣,屎难吃。
如果到时候真凑不够大婚的钱,她再从私库拿钱出来。
她就剩下一个独子,所有钱都是留给他的。
“四郎,你先去想办法,实在不行,有为娘替你兜着。”

退婚二字说出来之后,花厅里仿佛有几道雷劈下来。
两道砸在顾志敬和宋氏头顶。
还有一道劈中了庭筝。
老爷和夫人不会杖毙她来泄愤吧?
顾影影也是大吃一惊看着她。
“退婚?晚娘你在开什么玩笑?”顾志敬表情已经失控,脸色涨红得可怕。
“是啊晚娘,你可不要由着性子胡来啊!”
宋氏虽然嫉恨一个庶女比她亲生的顾影影嫁得好,可如果尚书府将来能反哺顾家,她这个主母也能享福不是。
她也不希望顾星晚退婚。
“父亲,母亲,女儿没有开玩笑,我准备嫁给誉国公府世子,陆澜。”
刺啦!
如果说刚才的几道雷没把他们劈死,这回是死得透透的了。
在确定女儿不是疯癫,情绪稳定,并且状态正常之后,顾志敬耐心消磨殆尽。
“你是不是瞎了眼啊?还是让猪油蒙了心。尚书之子你不选,偏的选陆澜那个败家子?全京城谁不知道陆澜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他重重将手里的筷子砸到桌上,比刚才听到女儿被人调戏暴怒十倍,而且是真怒。
“哪怕你说要嫁给他庶弟陆众望,我都觉得你是聪明的。”
顾星晚也不急着回应,先让他们跳一跳。
宋氏抓心挠肝的上火:
“晚娘,可别怪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提醒,誉国公府看着牌面很大,可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人家拿不出钱来,嫁过去能拿到多少聘金?”
“你这深居闺中的小姐,哪里知道人心险恶,许是让陆澜给骗了。”
顾志敬担心的是前程,宋氏担心的是聘金。
而顾影影则是心有不甘,呲牙咧嘴的骂道:
“顾星晚,你知不知道我们顾家为了你的婚事,费了多大的心力和资源?两家刚议过亲你就让爹娘去退婚,让他们老脸往哪搁啊?你成心的吧你…”
“再说了,梅公子才高八斗,身份显赫,配你一个死了娘的孤苦庶女,那是绰绰有余的,你有什么资格可挑剔的?”
顾星晚眼底掠过一抹锐意。
她的娘是她的逆鳞,她娘死了五年,顾影影用这招整整激怒了她五年。
每回都能把原身气得发狂,然后顾影影再找借口收拾她。
顾星晚眼角睨了一眼宋氏,见母亲没有要劝和的意思,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影姐姐说得对,梅公子确实极好。只可惜,他看不上姐姐你呀。要不然姐姐就能嫁进朝思暮想的尚书府了。”
顾影影:“......”
“那个杨成庸知不知道你心里想着梅公子呢?”
跟顾影影议亲的是一个寒门书生,叫杨成庸,也是藏器书院的才子。
“顾星晚,你…你…”
“哦,对了…”顾星晚装出震惊的表情,举着茶杯盖轻轻往前一指,“杨成庸和梅湘寒还是同窗挚友。姐姐这你可就过分了啊!”
顾影影脸上的阴影一寸一寸往下倾泻,到最后彻底黑成猪肝色。
爹娘帮她择姻缘确实不上心。
那时顾星晚还没有议亲呢。
杨成庸虽然在京城的藏器书院崭露头角,明年春闱也是有望取得不错的功名。
可寒门终究是寒门。
功名能够提升的影响力是很遥远的,哪有现成的豪门日子香。
只是顾志敬和宋氏觉得以顾影影的相貌、才名,还有顾家自身的实力,要找一个高门贵婿是几乎不可能的。
倒不如博一个潜力股。
两口子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工作,顾影影才勉强同意。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在顾影影和杨成庸订下婚约一个月后,尚书府就来顾家提亲。
顾影影气得肺管子都炸开。
她实在搞不懂,不就会写几句酸诗臭词嘛,为何全京城的大猪蹄子都喜欢顾星晚?
一个庶妹比自己这个嫡长姐嫁的还好,说出去她哪里还有脸啊!
乌鸦不会妒忌天边的凤凰,因为彼此天各一方。可如果那只凤凰是从乌鸦窝里出来的,那她内心就会产生极度的不平衡。
“顾星晚,你说话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嫡姐?”
顾影影积蓄已久的怨气在一瞬间集体爆发。
“你看,又急,影姐姐马上就是要过门的人了,这一点就炸的脾气可得改改。”
“我不改又能怎样?我再怎么着也是低嫁,到时候杨家上下都得看我脸色。”
顾影影觉得自己性格跋扈,嫁过去还能吃亏不成!
可顾星晚压根不是这个意思:
“姐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杨老太太身体不好,常年要用汤药吊着一口气,上回来咱家议亲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身子骨脆弱…我是怕你说话太大声,一不小心把她老人家送走了!”

“小姐你说谁?”
庭筝转到她跟前蹲下,难以置信的抬头仰望,“那个誉国公府的陆世子?”
顾星晚淡然点头:“是他。”
这是穿越的顾星晚为自己选择的姻缘。
但愿会比原著的血腥宫斗路更舒心。
她本就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只要日子还能凑合过,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她就知足了。
可庭筝不这么想啊。
陆澜和她家小姐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纨绔泼皮,臭名昭彰。
一个知书达礼,才貌双全。
她一脸惶恐的站起来,脑子里闪过许多事情。
秦嬷嬷死了,被人抬着送回府上。
再结合早晨小姐回家的时候妆容凌乱。
她心头萌生一种可怕的想法。
难道,昨夜…
“我苦命的小姐,是不是陆澜那个禽兽对你…”
庭筝吓得嘴唇发白,心里百般自责。
她觉得是自己昨夜没有保护好小姐,才会发生什么腌臜的事情。
保不齐是陆澜对小姐用强的。
“庭筝,陆澜他很好,比梅湘寒好。你要相信我的眼光。”顾星晚笑着让她放宽心。
至少,陆澜不会亲手杀她吧!
而且在这个时代,女子失贞之后,如果没人知道还好,可简傲珠不会放过这件丑事的。
她们两个在书里是命中注定的死对头。
唯有嫁给陆澜,才能让简傲珠停止对她暗中泼脏水。
“可是…”庭筝眼珠子转动,心里想着那梅公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又是尚书府的公子,怎么看都是良配之选。
盛京城里盯着他的高门嫡女,真是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可他偏偏选中顾星晚这个五品官家的庶女。
庭筝一度觉得这是天作之合,命里的姻缘。
小姐为何突然想不开呢?
“万一陆世子不肯娶您怎么办?恕奴婢直言,他那种人还真不是什么言行一致的,当时在兴头上胡乱许诺,事后不认账的事情他是干得出来的。”
庭筝一想到那个不靠谱的陆澜就发慌。
顾星晚眼神中带着一丝明悟:
“傻丫头,这世间又有几人是言行一致的?那些骂金钱是罪恶的人,都在捞。骂美人是祸水的人,都想要。说高处不胜寒的人,都在爬。说烟酒伤身体的人,就不戒。说西天最美好的人,都不去。”
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伪君子。
陆澜不过是滚滚俗世里一男子罢了,凭什么对他有过高的要求呢?
作为目前情境下的最佳选择,顾星晚对他非常满意。
至于陆澜会不会信守诺言娶她,从陆澜和原书里截然不同的表现来看,想必他跟自己一样遭遇了重大的变故。
或重生,或穿越,或觉醒前世记忆。
直觉告诉她陆澜一定会娶的。
似乎这场婚事能够同时化解二人面临的困境。
顾星晚无奈一笑,说起来他们二人也真是离了大谱。
一个真敢嫁给推她入深渊绝境的败家子。
一个真敢娶折磨他二十年的恶毒妖后。
庭筝似懂非懂,还是有顾虑:“小姐,可您和梅公子已经议过亲了,老爷和夫人敢得罪尚书府,去退婚吗?”
顾星晚目光微沉,这是眼下最大的难关。
要顾家长辈亲自登门退婚,否则她和陆澜的婚事就名不正,言不顺。
以顾家那两口子的做派,怕是难度不小。
原身是没有勇气提起退婚的事,可她不一样,血管里流淌的是满满的叛逆,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他们不肯退?想多了。
顾星晚有一万种办法逼他们去退。
她眸子里精光闪动,起身准备去主母小院。
“庭筝,走吧。”
“小姐等等!”庭筝光是想想接下来的场面就瑟瑟发抖,赶紧跑到闺房的床底下拿出一个木匣子,里面有一件软甲。
“小姐,穿上这个,万一夫人又动家法惩治你呢!”
小姐上一次被嬷嬷拖进水刑房,差点折了半条命。
顾星晚看着她手中的软甲,表情很平静。
一件软甲是救不了她的。
哪怕能救,也只救得了一时。
在这个时代想要活下去,必须揣摩那些坏人在想什么,怕什么。
然后做得比她们更绝。
“庭筝,把这件软甲扔了吧,以后都用不上了。”
庭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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