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拿!亏你们还是我外甥,一点奶粉都在这跟我吵!”
说到最后,她火气上来,丢下一句“我不干了”就径直往房间走去。
她不干了?正好!
还不等我欢呼出声,张新元先行一步。
他紧忙拽住小姨的手,陪笑道:
“小姨,是我老婆不懂事,那点奶粉算什么,还有两罐我明天直接送去你家!什么时候喝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再买!”
我闻言瞬间抬头,死死盯住张新元。
夏夏的奶粉一直都是我托姐姐代购的。三百多一罐的奶粉,这么多年来,张新元一分钱也没出过。
现在他在这里,擅作主张将我买的奶粉送给他小姨?还想我承包小姨孙子未来的奶粉?
张新元他有什么资格!
那厢,张新元安抚好了小姨,又来劝说我。
他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小姨来我们家带孩子也不容易,这些东西哪需要分那么清楚,这件事就不要计较了。”
他为他小姨开脱了那么多,却没提过一次夏夏。
“那夏夏呢?”我嘶哑着声音,问他。
张新元轻描淡写:“夏夏只是吃了几口面糊而已,她又没事。比起没人照顾走失,吃个面糊算什么。你要是真忍不了,你就把工作辞了,专心照顾夏夏。”
我的心一瞬间凉了下来。
夏夏是我们的女儿,他说起夏夏的语气却像是在说一个不重要的陌生人。
我一个人把夏夏带大,空窗三年,重新找工作的艰难他不是不知道,但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要我辞职,要我再次当家庭主妇,要我再次过上伸手要钱被他痛批的日子。
可我绝不。
我不敢再让小姨继续在我家。
这次是面粉,谁知道下一次会不是墙灰?
找到一家有口皆碑的托育班,用以前攒下的钱付好一个月的托管费,我准备等明天就把夏夏送来托管。
可还没等我到家,张新元的电话先打了来:“陈乔,你快来医院!夏夏出事了!”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