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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更俞凤琴的小说升迁诡云

不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伏虎县是春阳市下辖的十二个县中最大的一个县,位于市区东南100公里处,相传十八罗汉中的伏虎罗汉就是在此地降服了恶虎,故而得名。石更从来都没有去过伏虎县,他只知道伏虎县有一座卧虎山,除此之外一无所知。这次来,他并不是来旅游,而是前来上任的,本是报社编辑的他,厌倦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所以在靠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后,借助他老公的关系,进入了官场。此时,石更的心情五味杂陈,一边幻想着日后在官场上的威风八面,一边幻想着俞凤琴那美妙的身姿,顺便还不得不想想等上任之后,如何去面对她的丈夫,也同样是自己上级的卞世龙。只是春阳到伏虎县的路况并不是很好,有些地方坑坑洼洼的,很颠簸,正因如此,所以又无法让他集中精力去畅想未来。汽车大约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到...

主角:石更俞凤琴   更新:2025-02-14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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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更俞凤琴的女频言情小说《石更俞凤琴的小说升迁诡云》,由网络作家“不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伏虎县是春阳市下辖的十二个县中最大的一个县,位于市区东南100公里处,相传十八罗汉中的伏虎罗汉就是在此地降服了恶虎,故而得名。石更从来都没有去过伏虎县,他只知道伏虎县有一座卧虎山,除此之外一无所知。这次来,他并不是来旅游,而是前来上任的,本是报社编辑的他,厌倦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所以在靠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后,借助他老公的关系,进入了官场。此时,石更的心情五味杂陈,一边幻想着日后在官场上的威风八面,一边幻想着俞凤琴那美妙的身姿,顺便还不得不想想等上任之后,如何去面对她的丈夫,也同样是自己上级的卞世龙。只是春阳到伏虎县的路况并不是很好,有些地方坑坑洼洼的,很颠簸,正因如此,所以又无法让他集中精力去畅想未来。汽车大约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到...

《石更俞凤琴的小说升迁诡云》精彩片段


伏虎县是春阳市下辖的十二个县中最大的一个县,位于市区东南100公里处,相传十八罗汉中的伏虎罗汉就是在此地降服了恶虎,故而得名。

石更从来都没有去过伏虎县,他只知道伏虎县有一座卧虎山,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这次来,他并不是来旅游,而是前来上任的,本是报社编辑的他,厌倦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所以在靠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后,借助他老公的关系,进入了官场。

此时,石更的心情五味杂陈,一边幻想着日后在官场上的威风八面,一边幻想着俞凤琴那美妙的身姿,顺便还不得不想想等上任之后,如何去面对她的丈夫,也同样是自己上级的卞世龙。

只是春阳到伏虎县的路况并不是很好,有些地方坑坑洼洼的,很颠簸,正因如此,所以又无法让他集中精力去畅想未来。

汽车大约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到达了伏虎县。

进入县城后,汽车开的很慢,石更透过车窗左看看,右看看,一切都感觉很新鲜。

下了车,远处的大山吸引了石更的眼球,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大山的形状极像一只趴在地上的老虎,想来那应该就是卧虎山了。

拉住一个行人,问了一下县委县政府所在地,石更便拎着行李包直奔目的地而去,正式开始了他的官场生涯。

到了县委县政府,石更说明来意,并出示了相关证件,看大门的才放行让他进去,并告诉他县委办公室在三楼,有人在办公室值班。

县委县政府大院占地面积不小,但院里设施很简单,一栋泛黄的四层办公大楼很陈旧,看上去年头不少了。大楼前面有两个圆形大花坛,此时节春寒料峭,花坛里除了土什么都看不见。围着院墙种的一圈树也是光秃秃的。

石更进了办公楼径直来到三楼,在一间写着“综合一科”的大办公室里,看到有一个男人正坐在办公桌上,背对着门,拿着电话热聊,一边聊,还一边晃悠着悬在桌子上的腿。石更见状没敢打扰,就站在门口等着。

“你就别生气了,这周不是赶上我值班吗,下周我肯定回去,回去之后我好好满足你还不行吗。上次我表现的不错吧。我跟你说,我现在一想到那天晚上,我的反应就特别强烈。不骗你,我现在就已经有反应了……”

石更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想到了俞凤琴和卞世龙,然后就有点想笑,没想到刚来伏虎县就碰到一个同道中人。

原本以为电话一会儿就打完了,没想到等了将近十分钟还没结束,而且听那意思还要持续很长时间。石更不想再等下去了,就伸手敲了敲门。

听到有人敲门,打电话的人被吓了一跳,紧忙就把电话挂了。从办公桌上下来往门口一看,见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是?”

石更拎着行李包走进去,笑着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石更,是新来的,被分配到了咱们综合科工作。”

石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身高比他高半头,年纪估摸得比他大个两三岁,鼻子上架着一个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石更发现他的五官中最大的特点就是眼睛小,小到正常睁着就像是在眯着眼睛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眼睛这么小的人。

“你好,欢迎你来到综合科。我叫段子润,在综合一科工作,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段子润同石更握了握手,显得十分热情。

段子润将石更请坐后,给石更倒了杯水,然后就与石更闲聊了起来。

通过聊天,石更得知段子润也是春阳市里的,已经在伏虎县工作快三年了。

“我这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你,希望你能多多关照。”石更客气道。

“关照谈不上,同事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有事你就找我好了,只要是我能帮得上的,绝对没二话。”段子润豪爽道。

“我住在哪儿啊?”

“有宿舍,我带你过去。”段子润说着话就要伸手去拿石更的行李包。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石更弯腰把包拎了起来。

走到门口时,段子润忽然拉住石更的胳膊,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打电话的事情……”

石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什么打电话?我不知道啊。”

段子润担心石更会把他打电话的事情说出去,但听了石更的话以后,他的心就踏实了。

边往下走,段子润边介绍每层楼都是哪些领导和部门在办公。到了一楼,段子润带着石更从后门走了出去。宿舍就在办公楼的后面,只有十几米远的距离。

三层高的宿舍楼跟办公楼一样,也是黄色的,但看上去要新一些。段子润说领导都住在三楼,但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多数都是本地人,外地的只有几个。一楼和二楼住的都是像他们这样的普通办公人员,差不多二十个左右,所以空房间很多。

来到宿舍楼的门口,段子润跟负责宿管的人说来新人了,登记后,就直奔了二楼。

一个房间可以住两个人,段子润目前独住,他说如果石更愿意,可以跟他住一个房间。如果想自己住,可以单独找一个房间。石更想都没想就说和他一起住,段子润还挺高兴的。

把石更带到房间,段子润就走了,他还得回去继续值班。

房间能有个二十几平米的样子,里面有两张单人床、两个写字桌、两个摞在一起的铁柜,虽然东西不多,可是很干净,由此可见段子润是个很讲究卫生的人。

石更把带来的被褥铺到床上,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看了眼时间,就出门去上了三楼。

之前进办公楼的时候,石更在门口看到了卞世龙的桑塔纳,他猜想这会儿卞世龙应该就在宿舍楼,于是便出门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走廊里转了一圈,石更除了发现房间没有楼下多,以及看到每个房间的门上写着诸如“301”、“302”之类的号码之外,根本无法分辨出卞世龙住在哪一间。

总不能挨个房间敲门吧?

正当石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女的,石更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女人走了过去。

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个头很高,看着比石更似乎还要高一点。一头遮耳的短发看上去不仅清爽,还显得非常有气质。五官中最夺目的是眼睛和嘴巴。眼睛不是很大,可射出的眼神却像是会说话一样。嘴巴不大,嘴唇粉嫩,不知是涂抹了什么东西还是一种错觉,上面好像在泛着光泽,而那光泽在男人眼里,就会平添几分诱惑。

“领导您好。”段子润说住在三楼的都是领导,所以石更觉得叫领导准没错。

女人见石更很眼生,问道:“你是?”

“我刚刚来,叫石更,被分到了县委办公室综合科工作。”

“哦。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卞书记住在哪个房间?我找他有点事。”

“卞书记住在304。”

石更微鞠一躬:“谢谢领导。”

女人嫣然一笑:“不客气。”

石更见到女人的笑不禁心里一震,太迷人,太好看了。之前他认为最好看的笑莫过于沈叶叶的笑,但是今天见了这个女人的笑,他觉得沈叶叶只能退居次席,把首席的位置让给她了。

真没想到伏虎县还有这么一位美女领导。

女人从视线里完全消失后,石更才来到304房间的门口。

“当当当。”

石更敲了三下门。

“谁呀?”房间里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石更一听就是卞世龙的声音。

“石更。”石更应了一声。

门一开,只见卞世龙脸色铁青,石更见状,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有事?”卞世龙冷冰冰地问道。

石更笑着说道:“我没事,我就是……”

“没事就不要来找我,有事回市里再说。”卞世龙说完重重的将门关了上。

对于这个老婆口中的远房表弟,他并不十分看得上,靠女人进入官场,还是走的自家后门,这让他很没面子,毕竟如果别人知道了,那恐怕会笑话自己气管炎,所以对于石更,他不想过多接触,也更不想让别人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至于怀疑老婆和石更有没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这个他到没多想。

石更过来只是想打个招呼,告诉卞世龙他已经到了,仅此而已。没想到卞世龙竟然反应这么大,难道那事被发现了?石更暗暗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估计是因为自己走后门,让他感觉不爽吧。

石更悻悻的从三楼下来,想到回宿舍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找段子润聊天。

石更对段子润的第一印象非常好,觉得这个人不仅对他热情,也很健谈,自然也就愿意接近他。当然,最重要的是段子润相对于他而言是老人,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对县委县政府大事小情的了解上,都是他这个人新人不能比的,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所以他多跟段子润走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也是他决定跟段子润住在一起的原因所在。

“段哥,晚上我请你吃饭吧。”石更想通过吃饭喝酒与段子润近一步拉近关系。

“别别别,要请也是我请你。你才刚来,我又比你大,理应由我来请。”段子润争道。

“那要不这样吧,今晚这顿我请,下顿你请怎么样?”

段子润想了一下说道:“也好,就按你说的来吧。”

晚上,两人在县委县政府附近找了一个饭店,酒菜上齐后,就吃喝了起来。

段子润很能喝,喝啤酒一口一杯,没一会儿的工夫三瓶啤酒就没了,然后还说喝啤酒不过瘾,提议来点白酒。石更当然不会拒绝,就由啤酒改成了喝白酒。

石更不是很能喝,平常也就是四五瓶啤酒的量,白酒最多一杯,而且要不是重要场合,他轻易还不喝白酒。今天这个场合无疑就很重要,所以即便心里很抵触,还是硬着头皮陪段子润。

段子润本来就爱说,喝上酒以后,就更加滔滔不绝了,跟石更说了不少县委县政府里的事,石更也不知真假,只是把他认为重要的事情记在了心里。

忽然,段子润眯起眼,十分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他的眼睛本来就小,再一眯起来,就成了两条线,十分滑稽,石更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刚才说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今天段哥高兴,就跟你说一件整个县委县政府里都没几个人知道的事情。”段子润神秘兮兮地说道。

石更一听紧忙往前凑了凑,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事?”

“关于黄县长事,他……”段子润刚要往下说,这时饭馆里进来三个人,段子润一见,就紧忙把嘴闭了起来。


“哪位?”电话是俞凤琴接的。

“我是石更。他在家吗?”石更问道。

“在,在卧室里躺着呢。你要过来?”

“我不过去,我想问你个事儿。你认识治腰疼特别好的中医吗?”

“你腰怎么了?是不是昨天闪着了?”俞凤琴很紧张,她以为是石更的腰出了问题,因为昨天他们俩在一起时,

“我的腰没事,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之前摔了一下,之后腰总是习惯性扭伤,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能治疗的中医。西医她看了很多,但是都没有太好的办法。本来昨天就想问你来着,结果给忘了。”石更心里记挂着张悦的腰疼,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贴膏药更好的治疗办法。

俞凤琴一听不是石更,才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说道:“我大学有个同学,他家四代行医,在治疗骨科方面疾病有非常高的造诣,在春阳很有名,据说还给省里的领导看过病。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爸的诊所在哪儿,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然后我再给你回过去。”

也就是十来分钟,俞凤琴把电话打了回来,石更拿起笔把地址记了下来。

“万和路在哪儿?”石更没听说过这个路。

“前面那趟街就是。”关琼指了一下说道。

“那我先走了。”

“你晚上在我这儿吃吧?”

“不了,我去趟诊所,然后就回家了。”

石更来到万和路,找到了“正骨堂”诊所。推门进去,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头发和胡子花白,年纪至少在七十岁以上的老者,正在给一个老妇按摩肩膀。

一旁的长条椅子上坐着两个等着看病的人,石更也坐了下来。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轮到石更。

石更把情况一说,老者让石更趴在床上,把衣服掀起来露出腰部。

老者伸手放在石更的脊椎上一边摸,一边说道:“这个位置,俗称算盘子,也有叫腰子眼的,记住了,哪个突出就用两个大拇指按住,用劲猛压,最多两次。然后让病人用手抓住床头,用力拉脚后蹬,每晚睡觉前做一次,少则三五天,多则一周就会有效果。”

石更把老者的话一一记在了心里,又确认了一下按摩的位置,然后才离开诊所。

晚上石更煮了点面条,对付了一口。吃完饭,无聊的他拿出了小时候最爱看的《资治通鉴》翻了起来。

没翻几页,脑子里就又出现了昨晚俞凤琴在饭桌上说的话。心里一有事,就看不下去了,石更放下书,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翻来覆去的想接下来自己该何去何从。

如果抛开卞世龙,自己能不能通过和其他人,比如和县长黄风帆搭上关系,从而得到提拔重用呢?

想了又想,石更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到伏虎县的时间太短,又不在县政府那边工作,想成为黄风帆的心腹嫡系是很难的。如果他身上有黄风帆所需要的价值还好,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所以黄风帆也就没有任何理由提拔重用他。而且黄风帆一旦接了书记,届时围绕在他身边溜须拍马的人一定会非常多,根本就轮不上他。而除了黄风帆,跟其他人搞好关系也没什么大用。

也就是说他想在伏虎县有所作为,只能靠卞世龙,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可是卞世龙帮他之前,他还得先帮卞世龙,怎么帮呀?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石更心情郁闷,一筹莫展。

转天下午回到伏虎县,石更上楼敲张悦的门,敲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刚要走,这时张悦出现在了走廊里。

“我还以为您早就回来了呢。”石更笑着说道。

“我是早就回来了,去办公室处理了一点事。”张悦来到门前拿出钥匙开门:“你找我有事?”

石更跟着张悦进了屋:“昨天我经朋友介绍去了一个老中医开的诊所,问了一下如何治疗腰的习惯性扭伤。老中医教了我一个办法,我想告诉你怎么做。”

张悦听了不禁为之动容,她没想到石更会这么有心:“谢谢你石更。”

“一件小事而已,您不用放在心上。是一个按摩的办法,我现在给您演示一下?”

“好啊。”

张悦按照石更所说,趴在床上,露出了腰部。虽然只露出了一巴掌宽的肌肤,却足以让石更想入非非了。

石更按照老中医所说演示了一遍。张悦由于现在腰不疼,所以她也不知道石更的办法到底管不管用,不过完事之后她发现腰部确实挺舒服的。

“说是三五天就会有很好的效果,如果您方便的话,以后每天晚上我过来给你按一下。”石更说道。

张悦欣然接受:“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

周二临近中午下班时,石更和周文胜前后脚进了卫生间方便。

周文胜先一步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石更从后面叫住了他:“周科长。”

周文胜停住脚步问道:“有事?”

石更笑着说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想您今天晚上肯定没有事。”

周文胜是真不想出去和石更吃饭,可是石更说了好几次了,他要是总拒绝也不太好,毕竟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石更这小子人又不错。

所以犹豫了一下,周文胜说道:“好吧。”

上次去瑞来饭馆吃饭,石更觉得那里做的饭菜还挺不错的,所以晚上就请周文胜去了那里吃饭。

点菜的时候,石更让周文胜点,周文胜说什么也不点,石更只好挑比较贵的点了四个。不过在点酒的时候,周文胜却主动提出喝白酒,石更就要了一瓶白酒。

周文胜说是科长,实际上就是个股级干部,跟石更比起来就是资历比较深,级别其实和石更一样。所以石更请他吃饭显然不是为了能够得到提拔重用,而是单纯的敬重。石更还发现周文胜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喝酒,两个人也没什么主题,就是随便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谁都没提关于县委县政府里面的事情。

正聊着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人,石更一看,感觉很熟悉,仔细一想,是他上次来吃饭时,被谷勇打的两个大长头发之一,不过他不记得这个人是叫刘平还是刘立了。

石更避免被认出来,就用手挡着脸,透过指缝进行观察。

大长头发站在门口往左看右看,最后眼睛定格在了靠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石更定睛一看,竟然是谷勇,没想到他也在。

大长头发来到谷勇身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谷勇起身就跟着大长头发出去了。

回想上次的事情,石更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慢慢吃,我去趟卫生间。”

石更起身来到门口,他将门推开一个缝隙往外一看,只见有六个七个人正在围着一个人厮打,被围打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谷勇。

从场面上来看,谷勇并不怎么吃亏,可要是一直打下去就很难讲了,毕竟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围攻。

正当石更犹豫是冲出去帮谷勇,还是打电话报警时,几个警察过来把谷勇等人分开了,之后问了几句,就把所有人全都带走了。石更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就去了卫生间方便。

吃完饭,结账时老板说什么也不要钱,石更只好说先记账,以后他过来再给。

在饭店门口与周文胜分开后,石更溜溜达达的往县委县政府的方向走。一阵小风吹过,拍打在石更的脸上,让喝了酒的石更感觉非常舒服,非常惬意。

快到县委县政府时,石更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饭馆门口打架的谷勇,也不知道他被放了没有?

虽然与谷勇没什么交情,可是通过上次那一件事,石更就认定谷勇是个可交之人。今天打架,肯定是季春生为了报复而指使人干的,而且是有预谋的,石更担心没有人帮谷勇,即便进了派出所,谷勇一个人也很容易吃亏。于是他就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派出所。

“什么事?”值班民警问道。

“之前有几个在饭店门口打架的人被带到了派出所,其中有一个人叫谷勇,是我的朋友,我想问一下他被放了吗?”石更说道。

“他被拘留了,时间为半个月。”

石更皱眉道:“是那伙人主动找茬打他,怎么把他拘留了?”

值班民警绷着脸说道:“拘留他自然有拘留的道理,跟你没有关系。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走吧。”

“我可以看看他吗?”

“可以,不过他已经被带到拘留所了,你要是不嫌远你就去,离这里也就四十里地吧。”

这会儿已经快九点了,石更琢磨他要是走着去走着回,估计就得后半夜了。

从派出所出来,石更越想这件事越觉得不简单,他怀疑很有可能是季春生与派出所串通一气,先故意与谷勇打架,然后派出所去抓人,再将谷勇拘留,以此达到报复的目的。

不管怎么样,得先想办法把谷勇弄出来才行。

石更首先想到的是找卞世龙帮忙,但他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卞世龙连他现在都拒而远之,又怎么可能帮谷勇呢。

卞世龙不行,还有谁能行呢?

忽然,石更脑海中跳出一个人,他觉得这个人应该能行,就快步回了宿舍。


中午下班,石更尾随着李丽珍走出了县委县政府大院,然后冲站在马路边抽烟的谷勇使了个眼色,谷勇就跟了上去。

连跟三天,谷勇不仅搞清楚了李丽珍家住在哪儿,还打听到了李丽珍的丈夫付忠强在县检察院工作。考虑到想要完成任务,付忠强将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谷勇每天除了例行跟踪李丽珍之外,还在琢磨怎么能够认识付忠强。

通过对付忠强深入调查,谷勇发现付忠强的堂弟付翁他认识,是他当年的初中同学。谷勇把这件事告诉给石更后,石更就打起了付翁的主意。

付翁在县防疫站工作,一天,谷勇假装到防疫站办事,与付翁来了一次“偶遇”。

“付翁?”谷勇一副不敢确认的样子指着付翁。

付翁仔细打量了一下谷勇:“你是谷勇?”

“哎呦,老同学,咱们俩多少年不见了。”谷勇十分亲切的与付翁握了握手。

“快十年了呗,咱们俩上次见面还是你当兵走之前呢。你可比当年还壮实啊。”

“你的变化也不小啊。”

“你这是复员回来了?”

“咳,别提了,一言难尽啊,我现在混的可是不如你。晚上有时间吗,咱们俩喝点,到时边喝边聊怎么样?”

“好啊,下午五点半你过来找我吧,晚上我请客。”

傍晚,谷勇从县委县政府一路跟着李丽珍回了家,在楼下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下来,就去了县防疫站找付翁。

多年不见,付翁没有把吃饭的地方安排在街边小饭馆里,而是安排在了县里数一数二的伏虎县大酒店里。

“你现在干什么呢?”付翁问道。

谷勇叹气道:“咳,别提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不能吧?复转军人回到地方安排的单位都不错啊,你怎么会是无业游民呢?”

“那是复转的,我是被开除了。”

“啊?因为什么呀?”

“这就说来话长了……”

谷勇把他被开除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付翁听后很为他感到惋惜:“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不出事,你肯定能在部队里有一番作为。即便复转回到地方,也肯定差不多了。不过事都已经出了,还是往前看吧。你回来多久了?”

“快半年了吧。”

“也找点事做?”

“本来是想找的,结果我一个亲戚家出了事,我这不一直帮忙活呢吗,快两个月了,也没忙活明白。哎,真是糟心啊。”谷勇说完喝了口酒。

“什么事啊?”付翁随口问道。

“我这个亲戚得罪了黄风帆的一个亲戚……”

“黄县长?”

谷勇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当时双方都在气头上,谁也不让着谁,就打起来了。我这个亲戚跟我这个体格似的,黄风帆的亲戚又瘦又小,就被打成了重伤。事后我这个亲戚家里主动提出赔偿和解,对方一开始也答应了。后来突然又变卦了,我听说是黄风帆的意思,说是不仅要让我那个打人的亲戚赔钱,还要让他蹲监狱。县公安局和黄风帆都是一个鼻子孔通气的,活动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效果。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到县检察院了,我最近琢磨能不能在整个环节疏通一下,争取大事化小。可是我和我亲戚家也不认识县检察院的人了。对了付翁,你在县检察院里有熟人吗?你要是有熟人你就帮个忙,你放心,肯定不会白让你帮忙的,我这个亲戚家不差钱。”

付翁笑着说道:“跟我提什么钱啊,我帮你忙我还能要你钱呀。不过我在县检察院还真是有个熟人,是我的一个堂哥,但他就是个一般干部,不是什么领导……”

谷勇马上说道:“一般干部也行啊,可以通过他认识检察院的领导。付翁,既然你有这么一个亲戚,那你说什么也得帮我,我和我家亲戚现在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付翁答应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帮忙吗。明天我就跟我堂哥说,争取明天晚上让你们见一面。”

谷勇非常高兴,拿起酒杯说道:“老同学,这杯我敬你,也替我我家亲戚谢谢你。我干了。”

第二天晚上,还是在伏虎县大酒店,谷勇和付忠强见了面,谷勇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付翁引荐完以后,谷勇把石更编织的故事又跟付忠强说了一遍,希望付忠强能多多帮忙。付忠强说如果黄风帆真的插手了这件事,那还真是挺不好办了,因为一旦黄风帆和检察院,乃至后面的法院打招呼,相信两家都会给黄风帆的面子。但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也许通过运作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个忙他不敢保证能够帮好,但一定会尽力。明天上班他就去问一下,看这个案子进展到了哪一步,案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聊过了案子,就开始聊家常。付忠强是军人出身,谷勇与他有共同的话题,所以两个人就聊了很多过去在部队的生活,聊的非常开心。

“咱家嫂子在哪儿上班啊?”谷勇问道。

“在县委上班。”付忠强说道。

“县委哪个部门啊?我有个朋友在县委办公室工作。”

“你嫂子也在县委办公室。”

谷勇做惊讶状:“这么巧?我朋友在县委办公室综合二科工作,嫂子不会也是综合二科的吧?”

付忠强笑着说道:“还真不是,她是综合一科的。”

谷勇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诡秘道:“说到县委办公室综合一科,我听我朋友说过一个事。他说在一科有个女的不太正经,跟一个县里的领导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嫂子既然是一科的,这个女的嫂子肯定认识。”

付忠强好奇地问道:“谁呀?”

“好像叫李……李什么珍。”谷勇一副记得不太清的样子。

付翁听了紧忙看向付忠强,只见付忠强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李丽珍?”付忠强看着谷勇问道。

“没错,就是李丽珍,就是这个名字。”付忠强肯定道:“嫂子是不是平常在家里也跟你提过她?”

付翁微皱眉头说道:“谷勇,这种事可不能乱说,谣言说着痛快,对人造成的伤害可是无法估量的。你可不能信谣传谣。”

付翁说完瞥了一眼一旁的付忠强。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谣言,反正我那个朋友说现在县委县政府里面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琢磨无风不起浪,要是没有这档子事,怎么可能会有人传呢。”谷勇看着付忠强说道:“强哥,你说是不是?”

军人出身的付忠强是个血性汉子,听到别人说他媳妇不正经,眼睛都红了,他一口干掉杯中酒,起身说道:“你们俩慢慢喝,我家里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付翁非常了解付忠强的性格,又喝了酒,他现在要是回家,搞不好都得出人命,所以赶忙追了出去。

谷勇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微微一笑,拿起酒杯美美地喝了一口。

付翁在酒店门口拦住付忠强说道:“哥你听我说,谷勇说的不过是谣言而已,又没有真凭实据,如果你现在回家找嫂子兴师问罪,这对你们之间的夫妻感情是非常不利的。”

付忠强怒火熊熊,就像一颗被点燃的炸弹随时要爆炸一样:“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我假装不知道?”

付翁想了一下说道:“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如果你真怀疑嫂子有问题,不如你先暗地里悄悄观察一段时间,她真要是不正经,你抓她的现行,到时无论怎么样你都占理。你现在要是把窗户纸捅破,无凭无据的,她不仅不会承认,还会打草惊蛇。你说呢?”

付忠强仔细一琢磨,付翁说的言之有理,火气当即就消了一半:“行,那我就听你的,先观察她一段再说。”

“走吧,回去接着喝。”

“拉倒吧,我哪还有心情喝呀。你回去吧,我走了。”

付翁看着付忠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摇头,心说这叫什么事啊,也太巧了,编故事都编不出这么巧合的事出来。

几天后,谷勇去了县检察院找付忠强,询问案情的进展情况。

“强哥,你问了吗,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谷勇递给付忠强一根烟,随即又递上了打火机。

付忠强深吸一口,烟点燃后,吞了一个烟圈:“我问了,说没有这个案子啊,你会不会搞错了?”

“这我怎么能搞错啊,我为这件事都跑了两个月了。”谷勇沉思片刻说道:“一定是黄风帆搞的鬼,他肯定是早就想到了我亲戚这边会活动,就事先跟检察院打了招呼,不让对外面说。”

付忠强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而且极大。

谷勇自己点上一根烟,说道:“黄风帆这个家伙仗着自己是县长,真是欺人太甚。不瞒你说,我最近一直在偷偷跟踪他,想找他的一些把柄。”

付忠强问道:“找到了吗?”

“算是找到了吧。昨天中午我看到他开着车,和一个女的出去了,我就在后面跟着。你猜他们去哪儿了?”

付忠强心里“咯噔”一下子:“哪儿啊?”

“县城和小林乡的交界处。那个地方多荒凉啊,之后我远远的就看那车来回晃悠。”谷勇见付忠强脸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又说道:“大概持续了二三十分钟吧。完事以后黄风帆就开车回了县政府,我怀疑那个女的就是李丽珍。”

自从上次谷勇说了李丽珍和黄风帆有事以后,付忠强就一直偷偷在暗中跟踪监视,可付忠强平时还要上班,不可能随时随地跟着李丽珍。

付忠强回想昨天中午李丽珍没有回家吃饭,而是说和同事一起聚餐,莫非是骗他,实际上和黄风帆出去了?

付忠强越想越觉得李丽珍骗了他,气得不仅脸色铁青,身体还直发抖。

“可惜我就是没有相机,我要是有相机,昨天我非给他们拍下来不可,到时我往一交,黄风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谷勇假装气呼呼地说道。

其实昨天中午谷勇根本就没看到黄风帆带着李丽珍开车出去,但他一直在县委县政府大门口外面守着,知道李丽珍昨天中午没回家,而付忠强又没有跟踪李丽珍,于是就利用这种信息不对称来刺激付忠强,加深付忠强的疑心。

付忠强听到谷勇提到了相机,脑子一转说道:“听你这么一说,黄风帆还真是客气。你要是需要相机的话,我可以帮你借一个,你要是真拍到了什么,到时给我也看看,怎么样?”

付忠强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直跟踪李丽珍,既然谷勇愿意干这件事,他觉得正好借谷勇的眼睛帮他盯着。

谷勇一口答应道:“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谷勇希望付忠强能够抓到李丽珍和黄风帆在一起的现行,可仔细一想,现实操作起来实在有难度,因为他不知道李丽珍和黄风帆究竟什么时候会行苟且之事,而且即便他发现了,他也很难在第一时间通知付忠强,黄风帆可有汽车,而他只有一辆自行车,他能不跟丢就不错了,上哪儿去通知付忠强去。就算通知了,估计等付忠强赶到现场也早就人去楼空了。

把事情跟石更一说,石更提出用照相机取证,可是石更没有照相机,他也没有照相机,认识的人中也没有有照相机的。一个一般的照相机至少八九十,好的一点的二三百,他又买不起,等着石更借来照相机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这两天他正为这件事苦恼呢。现在付忠强主动提出帮他借照相机,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当天晚上,付忠强就从同事那里借了一部照相机拿给了谷勇。令谷勇想不到的是,转天照相机就派上了用场。

傍晚下了班,李丽珍从县委县政府里一出来,在马路对过的谷勇就骑着自行车在后面悄悄跟着。

李丽珍家在县委县政府的左边,按理说她出来以后应该往左走,之前每天下了班都是往左走,而今天却往右走,走的还挺快的,很反常,谷勇就琢磨这里面肯定有事。

走了差不多能有十五六分钟的时间,就见从后面过来一辆车,鸣了下喇叭,谷勇回头一看,见是黄风帆的车,当即心花怒放,马上就把照相机举了起来。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跟踪快半个月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李丽珍也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是黄风帆的车,她就停了下来。

黄风帆的车慢慢减速,在李丽珍的身边停下后,李丽珍拉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谷勇连续按了几下快门,然后放下照相机就开追。

不得不说谷勇的身体是真好,自行车的质量也是真过关,谷勇蹬起来就跟个小摩托似的。可即便如此,还是比不上四个轮的汽车,眼见着黄风帆的车越来越远,谷勇的心是越来越凉。好不容易等来的一次机会,难道就要这样错过了?


石更有个特点,只要第二天有事,不管前一晚睡得多晚,早上都能起来。今天要把写文章上省报的事情搞定,石更早早就起来了,见俞凤琴和卞世龙都在睡着,他也没跟两个人打招呼,就悄悄走了。

到外面随便吃了口东西,回到家收拾了一下屋子,又洗了个澡。大约十点左右,出门到水果摊买了点水果,骑自行车就奔了何志国家。

“哎呦,稀客呀,快进来。”何志国开门见到石更有些惊讶,自从石更离开报社他就再没见到过,一晃都快两个月了。

石更不是第一次来何志国家了,他对何志国家里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平常就是两口子在家,儿女都在外地工作上学。

“王姨没在家?”石更看了看问道。

“回娘家了。坐吧。”何志国拿起茶壶去了厨房泡茶。

石更把水果放在茶几上,坐下说道:“您不用忙了,我不渴。”

“你不渴我不渴,你没来之前我就打算要泡茶的。”何志国笑着说道。

工夫不长,何志国端着泡好的茶回到了客厅,先给石更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朋友送的龙井,正适合这个时候喝,祛火。”何志国爱喝热茶,他喝一口品了品,觉得味道还不错。放下茶杯,何志国问道:“在新单位干的怎么样啊?”

石更想要喝一口,发现挺烫的,就把茶杯放下了:“还行吧,就是挺忙的,不然早就过来看您了。社里忙吗?”

“还是老样子,就是少了你这么一位能给我写稿子的干将,我一直在找你的替代者。”何志国对于石更的出走至今耿耿于怀,感觉十分可惜。

“哈哈,您又变相夸我。不过说到写稿子,我在伏虎县还真碰到一个写作高手,是我科室的科长,功力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石更看过周文胜写的文章,确实是好,他是发自肺腑的敬佩。

“是吗,那我有机会可一定要看看他写的东西。”何志国感兴趣道。

“行啊,等下次我过来,我一定把他写的东西带过来。”石更话锋一转,切入正题道:“何主任,我今天过来除了看您,还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什么事?”

“我们县委的一个副书记想在省报发表一篇文章,主要写的是关于县城的现状以及未来发展方面的内容,不知道能不能给一个重要的版面啊?要是头版那是最好不过的。”石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何志国说道。

何志国不假思索道:“只要文章写的好,是弘扬主旋律的,与国家当下的大政方针,宣传口径吻合,都可以上省报。至于能不能上头版,这个就得再研究了,你也知道,一般省报的头版不是国家层面的大事,就是省里大事,给一个县委副书记的文章放在头版,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少见的。”

何志国答应帮忙是石更意料之中的,石更了解何志国,知道他是一个爱才之人:“那您到时就帮忙争取一下吧。还有,我们县委副书记想请您吃个饭,您看方便吗?”

何志国摇手道:“吃饭就算了吧,”

“他都安排好了,您有时间就去呗?”

“不了不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他的文章什么时候能写出来啊?”

石更见何志国真不想去,也就没再强求:“下周吧,周末我带回来给您看。”

何志国想留石更吃中午饭,石更婉拒了。

从何志国家里出来,石更去了卞世龙家,把文章上省报的事情跟卞世龙一说,卞世龙很高兴。

中午石更在卞世龙家吃的午饭。吃饭时,卞世龙主动提出明天回县里,让石更坐他的车。石更没有接受,说他已经和段子润约好了一起坐车回来。另外,在卞世龙当上县委书记或县长之前,他们之间尽量还是少接触为好。

石更还不忘提醒卞世龙,最近一段一定要低调一点,不要让别人看出什么来。

吃完饭,石更准备回家睡一觉,然后晚上和关琼方立斌聚一下。

进了单元楼,正要上楼时,从楼上下来一个女人,垂头丧气的。石更仔细一看,发现是刘燕,不禁眉头一皱。

刘燕抬头一看是石更,她先是一愣,之后整个人就扑向了石更。幸好石更还没有上楼,不然刘燕居高临下,加上惯性冲击力,后果不堪设想。

石更重重撞到了墙上,撞得他后背生疼,眉头紧锁。

刘燕紧紧地抱住石更,就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蓦然,刘燕松开石更,伸手一把抓住石更的衣领,眼泪围着眼圈转,气呼呼的质问:“你为什么自从去了伏虎县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为什么?”

不等石更说话,刘燕马上又说道:“我告诉你石更,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我就跟你没完!”

石更刚要说话,刘燕又说道:“你倒是说话呀?”

“你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呀。”石更拿开刘燕的手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去吧。”

整个单元楼的人石更都认识,要是被人看见了,石更觉得不像话。

上楼进了屋,刘燕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眼睛死死地盯着石更。

也难怪刘燕生气,石更去了伏虎县以后,没有给刘燕打过电话,回到春阳也没去找过她。而巧合的是,刘燕之前每周末都会来石更家里,却一次都没碰上石更。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刘燕肯定是要讨个说法的。

石更给刘燕倒了杯水,说道:“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刘燕凶狠道:“不用你管!赶紧给我解释。”

石更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我是身不由己。在伏虎县我人生地不熟的,做的工作之前也没做过,需要大量的时间去适应,去学习。所以去了以后,我就一直没回来。今天是我第一次回春阳。即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给你打电话的。我要是回来,我怎么可能会不联系你呢,你说是不是?”

“今天真是第一次回来?”刘燕有点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想想,你来找过我几次了,怎么可能一次都碰不上呢。”石更脑子转的非常快。

“那你回不来,总该给我打个电话吧?连电话都不打,说得过去吗?”

“你以为我不想打呀,我是打不了。我们办公室倒是有电话,可是我不敢打呀。我一个新去的,用公家的电话聊私事,办公室里还没有那么多人呢,你觉得合适吗?”

“那……那你就到外面去打呀。伏虎县不可能连公用电话都没有吧?”

“有啊,最近的离县委县政府至少也得有五六里地。”

“五六里地怎么了?平时上班去不了,周末也去不了吗?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打电话。你说,你在伏虎县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好上了?”刘燕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看上去很伤心,很难过。

石更心里一软,把刘燕抱在怀里安慰道:“没有,怎么可能啊。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刘燕叫娇嗔道:“我不,我就是要哭,你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人家,人家就是不高兴。”

石更一边看着刘燕的眼睛,一边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刘燕把脸转到一边不看石更,石更就捧着她的脸,让其与自己强行对视。看着看着,刘燕愤恨的眼神就变得柔弱起来,之后搂住石更的脖子就亲吻了起来。

石更情不自禁,双手在刘燕的身上上下游动……

刘燕在省电视台工作,石更与她本无交集。一次省报社编辑部在一个酒店聚餐,恰好刘燕也与同事也在那家酒店聚餐,而且石更的一个同事还认识刘燕,经过介绍,两个人就认识了。

刘燕对石更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石更对刘燕则只能说是有好感,连喜欢都谈不上,因为刘燕长得并不算漂亮,也不是石更喜欢的高个子。不过刘燕的性格很好,身材前凸后翘,大学毕业以后石更又一直没有交女朋友,所以就抱着玩玩的心态与刘燕接触。

但随着不断的接触,石更发现刘燕动了真格,这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好几次他都想跟刘燕分开,断绝来往,可真正面对刘燕时他又狠不下心,说不出分手的话。其实去了伏虎县以后,石更不再联系刘燕,目的也是为了慢慢淡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今天一见面,之前的努力无疑又白费了。

晚上刘燕留宿没有走,石更也就能和关琼方立斌聚会。

周日下午,石更去汽车站,刘燕也跟着去了。

路上,刘燕石更到了伏虎县以后,一定要给她打电话,每天晚上七点以后,每周至少三次,回春阳必须找她,不然她绝饶不了石更。刘燕还说保不齐哪天她就跑去伏虎县,石更一听紧忙说他一定打电话。

到了汽车站,石更远远就看见了段子润,他没有带刘燕过去,停下来跟刘燕聊了几句,把刘燕打发走了以后,他才过去。

“女朋友?”段子润笑着问道。

“不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石更否认道。

“真是普通朋友?”段子润不相信。

“骗你干什么,真要是女朋友我干嘛不承认啊。”石更不带刘燕过来,就是为了避免段子润问起的时候不好介绍刘燕的身份。

回伏虎县的路上,段子润说道:“你今年二十四了,年纪可不小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石更笑着说道:“你还比我大三岁呢,你都不着急我着急什么。”

“谁说我不着急了,我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

“家里没给你介绍?”

“能不介绍吗,一直都在介绍,但没一个喜欢的。你要是有合适的可以给我介绍。我要是有合适的,也帮你留意。”

“好啊,咱们俩互帮互助,争取早日成家。”


“现在该怎么办啊?”张悦看了看张金山,又看了看冯桂芝。

张金山看着冯桂芝说道:“赶紧给向远打电话,让他马上跟那个沈叶叶分开。我决不允许那种品质的女孩做张家的儿媳妇。”

张金山一直希望张向远像张悦一样,找一个官宦人家的子女做另一半,也就是说张金山对沈叶叶并不是很满意。可是张向远不听他的,死活都要和沈叶叶在一起,冯桂芝又总在旁边帮着张向远说话,他就放手没有去管。

但今天得知了沈叶叶的真实面目,他自然不能再听之任之,刚好他又有一个想要联姻的目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张向远和沈叶叶拆开。

“向远的脾气倔的要死,他能听话吗?”冯桂芝觉得张向远是不可能轻易跟沈叶叶分手的。

“你把他叫回来,我跟他说。”张金山不信小胳膊能拧过粗大腿。

张悦起身说道:“我先走了。你们可别说是我跟你们说的,不然向远肯定会恨我的。”

张金山说道:“你走吧,没你的事。”

张向远很少在家里住,他平时都住在区委的宿舍住。接到冯桂芝的电话,张向远就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进了屋,看到张金山和冯桂芝全都板着脸,张向远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金山问道:“你对沈叶叶真的了解吗?”

“了解啊,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那你知道她在读本科的时候,交过很多男朋友,还怀过孕吗?”

张向远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金山和冯桂芝,半天才回过神,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这肯定是污蔑,是谣言,您千万不能信。”

张金山冰冷地说道:“我是不想相信,可是很多人都这么说,我就不得不信了。”

“谁说的?”

“当然是了解她的人。我派人亲自调查的,绝对假不了。她被你说的这么好,那么好,结果怎么样,都是假象。这样的女人你还能继续跟她在一起吗?能进咱们张家的门吗?我告诉你,订婚的事情取消,你必须跟她分开,以后不要再跟她见面了。”

张向远一屁股瘫坐在了沙发上,事情太突击了,他有点接受不了,他也不相信沈叶叶会是那样的女孩。

蓦然,张向远看了看张金山,又看了看冯桂芝,然后起身拉着冯桂芝的胳膊就朝卧室走了过去:“我跟您说两句话。”

进屋关了门,张向远看着冯桂芝的眼睛说道:“妈,我知道您对我最好了,所以您跟我说实话,刚刚我爸说的那些是不是都是他编的。”

虽然张金山嘴上从来没有说过不喜欢沈叶叶,但张向远知道张金山希望他找一个什么样的另一半,所以他怀疑张金山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是想故意拆散他和沈叶叶。

冯桂芝与张向远对视,说道:“你爸没有编故事,他说的是真的。”

张向远从冯桂芝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丝毫的慌乱与躲闪,心里当即就凉透了。

难道沈叶叶真的是一个私生活糜烂,作风不检点的女孩?

张向远心如刀绞。

冯桂芝的父亲是个老革命,她自己参加工作以后,一直担任领导干部。退休之前,她是春阳市妇联主席。所以张向远想通过她的眼睛看出点什么,是非常难的。

冯桂芝叹了声气,伸手搭在张向远的肩膀上说道:“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过不管怎么说沈叶叶是个女孩,你跟她说分手的时候,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太过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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