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近科考,卫姨娘来的越发勤快,可我再也没见过我的儿子。
孟修文偶尔问起,她还一脸嫌弃:“捷哥儿,不要和我提那个蠢材,到现在三字经还不会背呢!”
孟修文也只能暗自叹息。
到了榜单公布那天,榜单前面围满了人。
孟俊捷他身穿了件白色穿枝莲片金锦鹤氅,腰间系着暗绿蛛纹宽腰带,气宇轩航的站在人群外,他的小厮挤在人群里看榜。
小厮兴高采烈地回复:“小公爷,中了!
中了!”
家宴期间,宾客觥筹交错,兴高采烈。
卫姨娘带着接生嬷嬷闯入堂中。
“错了,错了,全错了,夫人,前日我在法华寺上香时,见到了这位接生嬷嬷,她告诉我我生下来的孩子身上有胎记,可俊剑身上没有胎记。”
“我问了捷哥儿,身边的小厮,他说捷哥儿身上有胎记,才知道孩子报错了。”
“夫人,我把俊剑环肥捏,你把捷哥儿还给我吧!”
她说着就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哭的我见犹怜,可族中族老都是不赞成!
“捷哥儿也是贡士,绝对是大夫人的孩子,你一个姨娘,怎么可能生出这么聪慧的捷哥儿?”
“捷哥儿聪明伶俐,现在都已经是贡士了,听说剑哥儿到现在还大字不识几个呢,这能同意换回来?”
“谁不知道孟夫人这些年,在捷哥儿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
但还是有人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好像,剑哥儿确实是长得更像孟夫人些!”
剑哥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而孟修文一直在,我和卫姨娘身上来回打量。
我抬抬手,示意安静,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既然如此,那就滴血验亲吧!”
卫姨娘哭道一半,戛然而止,似是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
孟修文这事急急忙忙跑过来问我:“这种事你怎么就大庭广之下答应的?”
“捷哥儿快要殿试了,我绝不答应你这样做。”
剑哥儿脸上的欣喜也逐渐消散,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掉落。
可我却坚定地告诉众人。
“没错,卫姨娘说的都是真的,剑哥儿才是我和夫君的孩子。”
“毕竟,我是亲眼看着她把两个孩子调换的。”
剑哥儿闻言眼睛又亮了,微不可查的看向我,张开嘴想叫阿娘。
孟修文急得直跺脚。
“娴雅,当年我们为了有孕,足足求佛了好久才有了这个儿子。”
“你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卫姨娘虐待,你作为母亲怎会无动于衷?”
“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我拨开他握住我肩膀的手轻声道:“还是滴血验亲吧。”
已经焦头烂额的孟修文,既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卫姨娘,而是选择立刻滴血认亲。
两个孩子的血滴入万众,随后又将卫姨娘的血分别滴入。
很快,卫姨娘和捷哥儿的血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她与剑哥儿的血,则相互排斥。
孟修文见状,直接抽出一把剑贯穿了我的肩膀。
“娴雅,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的儿子被人虐待成这样,你就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捂着伤口一言不发。
剑哥儿在听到我早已知道后,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去,他拖着残缺的身体爬到我狡辩。
他拽着我衣服,喉咙像是被烟熏过一样,沙哑问到。
“娘,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认我?”
“是不是我太笨了,我会好好学习的,你别不要我!”
见我没回答,他不再哭泣,恶狠狠地咬住我的鄂博,像是想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都发泄干净。
知道我胳膊鲜血淋漓,都没有一个仆人上前帮我。
他们看我像是在看一个冷血的怪物,毕竟能让人虐待自己儿子的,不值得同情。
眼见我我一言不发,剑哥儿才愤恨的松了口。
“你不配放我母亲,我恨你!”
剑哥儿仿佛对失去了希望,喊完最后一句话后,拔出侍卫的长剑自刎而死。
此时的孟修文,早已失去往日的冷静。
他像个疯子一样,冲着我歇斯底里的怒吼:“贱妇,你现在满意了吗?”
我浑身都鲜血,却止不住大笑。
孟修文,还有卫尔雅,十几年来你们机关算经,终究还是我棋胜一手。
终究还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