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令虞裴子虔的其他类型小说《云令虞裴子虔的小说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由网络作家“赵云你站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烛高燃,罗幔低垂。云令虞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裳。“放肆!”她努力睁开眼睛,挣扎着去推贴近她腰间的手。真是荒唐!陛下身体有缺,根本不能行房事。敢偷跑来她房间轻薄她的人,定是一直觊觎她的太子凤希贤无疑。她虽是和亲的公主,可毕竟是太子名义上的母后,太子这是趁着她病重,要毁了她!“滚开!”云令虞用足了力气斥骂,话出口却只剩下嘤咛的娇嗔之言。“公主。”男人似笑非笑,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人抱在怀中,“新婚夜,将驸马吊起来毒打,却同我圆房欢好,果然还是宫里出来的女子有花样。”男人的声音又熟悉又陌生。云令虞紧紧攥起自己的手,指甲划破嫩白的肌肤,一股涌上心头的疼意立时让她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一巴掌狠狠甩在男人的脸上。男人...
《云令虞裴子虔的小说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精彩片段
红烛高燃,罗幔低垂。
云令虞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裳。
“放肆!”
她努力睁开眼睛,挣扎着去推贴近她腰间的手。
真是荒唐!
陛下身体有缺,根本不能行房事。
敢偷跑来她房间轻薄她的人,定是一直觊觎她的太子凤希贤无疑。
她虽是和亲的公主,可毕竟是太子名义上的母后,太子这是趁着她病重,要毁了她!
“滚开!”
云令虞用足了力气斥骂,话出口却只剩下嘤咛的娇嗔之言。
“公主。”男人似笑非笑,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人抱在怀中,“新婚夜,将驸马吊起来毒打,却同我圆房欢好,果然还是宫里出来的女子有花样。”
男人的声音又熟悉又陌生。
云令虞紧紧攥起自己的手,指甲划破嫩白的肌肤,一股涌上心头的疼意立时让她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一巴掌狠狠甩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吃痛的捂着脸颊后退两步,“阿虞!你又要搞什么花样?事已至此,莫非你要后悔不成?”
云令虞环视了一眼房间的陈设,红绸,红烛,鸳鸯交颈的被褥。
她不是远嫁和亲凤临国了吗?
这些年她跟着凤临国皇帝南征北战,统一漠北诸多部落,半年前凤临大军攻进她的母国。
她手刃杀母杀兄之仇敌后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
这是病故后又回到了新婚之夜?
但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是北朝的风俗,她这次没有和亲远嫁?
面前的男人是……
唐汝安!
他不正是自己年少时思慕的平北将军的嫡子!
那时候她对唐汝安格外看重,珠宝、香囊、罗帕送了无数。
后来凤临国大举进犯边城,父皇为了不起刀兵,准备送公主远嫁和亲。
适龄的公主只有她与凌宁公主云念棠。
她二人哭的死去活来,都不肯远嫁蛮夷之地,和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成亲。
陛下一怒,下旨一女远嫁,一女下嫁卑贱貌丑的暗卫。
之后,云念棠同意远嫁。
结果和亲使团出发当日,她下药迷晕了云令虞,将云令虞扔进了和亲的马车之中。
如此,云令虞远嫁凤临,成为凤临国的皇妃。
洞房之夜,她才知道凤临国君因为年轻时贪慕女色,以至于身体亏空,不能人道。
她在后宫战战兢兢,举步维艰。历经五年才凭借聪慧的智谋讨得国君的欢心。
她熟读兵法,智谋无双,帮着凤临挥兵统一漠北数十部落,让凤临一举称霸一方,睥睨天下。
而她也成为了凤临国名正言顺的皇后,尊贵无极。
后来她得到消息,在她和亲一年之后,父皇驾崩,新帝登基,她的兄长,母妃皆惨死新帝之手。
云令虞满腔恨意,带兵攻入北朝帝都,手刃仇人。
上一世她一直在争抢,算计,筹谋,年纪轻轻积劳成疾,郁郁而终。
在那些艰难的时间里,她唯一的信念便是少年时的爱人,唐汝安。
可上一世,她远嫁之后,唐汝安同凌宁公主也勾搭到了一块儿,甚至妻妾无数。
还帮着新帝做尽了杀人害命的勾当。
那时她才明白,唐汝安根本就不爱她,他不过是享受将高高在上的公主拉入泥潭的感觉。
享受万人之尊的美人儿甘愿为他俯首的快意。
房内烛火摇曳。
唐汝安甩了甩衣袖,再度凑上前,他面上带着薄笑,轻挑开口,“公主,良宵难得。”
说话间,他伸手就要抱过来。
云令虞面色清冷,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杀意。
“唐汝安!你放肆!”
唐汝安愣神片刻,心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怎么感觉面前的怀献公主像是变了个人。
今夜本是公主与暗卫营那位叫裴子虔的卑贱暗卫的成婚之日。
但一个时辰前,怀献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明秋找到了他。
并递给他一封亲笔信件,约他相见。
本来他准备去勾栏听曲,一听公主新婚夜竟邀他相见,顿时浮想联翩,欣然赴约。
再貌美娇软的妓子也比不过公主的滋味啊。
何况还是在新婚夜,睡别人的夫人。
他来到公主府之后明秋一路领着他进了主院。
在院外他看到衣衫不整的裴子虔正跪在地上,左右护卫正打他脊杖。
三寸许的木板,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肩背上,他咬紧牙关,不曾发出一声。
唐汝安格外知礼,他故意挑衅般拱手冲着裴子虔施礼,“微臣见过驸马爷。”
进了门后,迎面便是清幽的熏香。
房间内的婢女识趣退下,只剩他与公主二人。
绕过屏风,他看到一身红衣,娇艳欲滴的公主正躺在床上小憩。
腰肢纤柔,身段曼妙。
他一时看痴了神,忍不住的咽了几下口水。
想到院外跪着的驸马,他对公主欲望更甚。
谁想他才刚动手脱她的衣衫,一直被推拒。
甚至公主睁开眼睛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装什么贞洁烈妇?不是她缺男人滋润这才让婢女请他来的吗?
“云令虞,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欲擒故纵?还是说想尝尝被强迫的戏码?”
他伸手就要去挑她的下巴。
云令虞嫌恶的躲开他的手。
“趁我没发怒,赶紧滚。”她道。
“呵?云令虞你莫不是忘了,一个时辰前是你让婢女送了信请我前来。”
“有这封信在,莫说你愿意,就是我强要了你,也是你勾引在先。我劝你乖一点,伺候的我高兴了,我或许放你一马。不然这信若是传开,你怀献公主只能自绝于宗庙了!”
云令虞的眸子暗了暗,唐汝安说的没错。
她没去和亲,京城上下应该对她就有了微词。
如今在新婚之夜闹出这等丑事,她定是活不下去了。
更何况,院内被她下令毒打的裴子虔,日后会成为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她可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汝安哥哥要让我自绝于宗庙?”她眨巴眨巴眼睛,雾蒙蒙的眸子噙着委屈。
她素白的手从他的胸脯划到他的小腹。
唐汝安被她撩拨的心神一荡,软了语气道,“我怎么舍得,我就是吓唬吓唬我的小心肝儿。”
云令虞趁他失神,一把抢过他衣袖中放着的信件。
转身放在烛火上点燃扔向幔帐。
“来人!!”
门外伺候的霜荷与明秋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
“公……公主……”
她进内查看了一番,屋内干净整洁,并没有人。
只有香炉中燃着清幽淡雅的熏香。
“公主稍坐,奴婢去取衣裳来。”
“嗯。”
有了方才在湖边的教训,霜荷这一次离开,明秋带着婢女寸步不离的守着公主。
秋日的风刮进房间,让人忍不住的打颤。
明秋走到门前将房门掩上。
“等下。”云令虞脸色变了变,立刻让人打开后窗,带着婢女退到窗前站定。
这香有问题,虽闻起来和常见的檀香并无二致,可那股淡雅的气味中夹杂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甜腻之气。
才吸入片刻,就让人觉得大脑飘忽,浑身燥热。
只有魅香,才会有如此功效。
这种脏东西,她上一世在凤临的时候见得多了。
那时候和亲使团有一位医术不俗的护卫,名叫李止清。他用药用毒都是一流,好几回遇险都是李止清救她于水火。
可惜在凤临不久,他就因她而死。
说起此事,云令虞重生后,还特意查看过和亲使团的名单,这一次李止清竟不在上面。
她想也许是和亲的人换成了凌宁,使团的人选也跟着变了吧。
开了窗之后,冷风刮来,众人才清醒过来几分。
明秋立刻要去熄灭炉中的熏香,云令虞却阻止了她。
“先留着,咱们翻窗离开。”
虽然翻窗这个举动实在不雅,但生死关头可顾不得这许多。
明秋率先翻了出去,她伸手将公主拉了出去,几个小婢女也小心翼翼的翻过后窗。
出来之后,云令虞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是让人在周边查看。
暗害她的人必然守在附近,不然他们不能确认她中招啊。
明秋带人绕过回廊,立刻发现站在前面不远处盯着房门的苏荷清。
悄悄靠近,她才听到苏荷清与身边婢女的谈话。
“小姐,时间差不多了,人应该倒了吧,奴带人去将那几个婢女抬出来?”
“再等等,急什么。”苏荷清冷笑,“等二公子将人按在床上享用,你们进去抬那些死尸也来得及。顺便还能欣赏欣赏咱们怀献公主在床榻上婉转承欢的媚态。”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荷清才道,“你俩过去动作迅速些,事成之前,别惊动了人。”
“小姐放心。”
明秋冲旁边的小婢女使了个眼色,小婢女会意,小跑着赶回公主身边。
明秋在公主身边近身伺候,有些功夫在身。
她听到苏荷清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同时立刻联想到方才在湖边,想要毁了公主名声,甚至想要公主性命的人只怕也是苏荷清!
她悄悄靠近,一个手刀敲晕了苏荷清。
随后,她们抬着苏荷清离开。
等她绕回房间后窗时,公主和几个婢女果然已经回了房间,假装昏迷不醒。
那两个小婢女来来回回将公主身边的婢女都抬去了偏院,只留下公主一人。
等她们收拾好现场,安心掩上房门离开时,公主已经吸入不少迷香,大脑昏昏沉沉。
明秋快速将公主扶了出来,又将昏迷的苏荷清扔到了床上,贴心的放下又厚又重的幔帐。
帐内光线昏暗,全然看不清人脸。
出了房门,怀献公主吹了凉风,又用清水洗了脸,这才恢复过来。
只是魅香太过强烈,她只吸入少量,仍觉得四肢发软。
缓了一会儿,她才系上披风,带着婢女迅速往宴席而去。
既然唐汝安过来享艳福,想必裴子虔那边已经无事。
这一次,她和亲远嫁,轮到云令虞在宴席上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吧!
因为不确定对她出手的人也会害云令虞,她离开京城之前,还特意安排了一番。
云念棠叹息了一声,身上大红的嫁衣上金线绣成的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有些可惜啊……
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云令虞狼狈不堪的丑态!
怀献公主的车驾返回京城时,已经是十月初。
她在延昌寺待了十几日,期间驸马却冒雨离开了寺庙,再没有回去。
京城近来倒是平和,只宫内闹出了一点不愉快。
柔妃一向与后宫嫔妃交好,当初因为怀献公主与唐汝安的缘故,她与林婕妤关系最亲近。
可前两日,不知怎得她却因为一点儿小事,罚林婕妤跪了半日。
好在皇后娘娘宽厚,替林婕妤向圣上求了情。
公主府的主院已经修缮一新。
走进门看不到一丝火烧的痕迹,房间内主梁都重新换过,屋内的陈设比照之前更换一新。
大体虽然无甚变化,细看着却能瞧出来眼下的装饰比从前更精细富贵。
单是云锦屏风上面的牡丹图案,都更加雍容华贵了许多。
床边的台案上摆了两枚硕大的夜明珠,即便是夜晚不点灯的时候,也能映照出犹如月色般柔和的光芒。
院内也重新移植了许多花草过来。
云令虞特意去东厢看过裴子虔的住处,里面的一应物品都是比照她的规格。
临窗的桌上摆着两只白玉瓷瓶,里面插着几枝桂花,远看着只能瞧见葱绿的叶子,但却有浓郁的花香味。
“公主,您何苦对驸马如此尽心?”霜荷实在不明白。
公主心里装着的人分明是唐二公子,就算二人阴差阳错,有缘无分,但公主也不必讨好一个出身微末的暗卫吧。
更何况裴子虔其人不识好歹,公主对他各种殷勤,他却总是冷着脸,不冷不淡的模样,瞧着就让人生气。
“大约是从前欠他的吧。”云令虞叹息了一声。
她堂堂公主,有的是傲气。
但上一世,她被苦难一点一点消磨,所谓傲骨也在生死之间被慢慢折断。明秋为了救她被凤临皇后折磨而死时,她跪在阶下一声一声的求皇后高抬贵手。
霜荷惨死时,她求凤临帝救人也是声泪俱下。
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她才知道傲骨无用,她要活着站上高位,手握权柄才能拥有尊严。
而在凤临,她只能投其所好的讨好凤临帝。
凤临帝征伐好斗,她就一遍又一遍的研读兵书,帮他,帮凤临一统漠北大小部落。
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凤临帝身边有位天仙似的人物,一直在为他出谋划策。
所以上一世她能卑躬屈膝的讨好凤临帝,这一世她也能伏低做小的亲近裴子虔。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母妃与阿兄的结局重蹈覆辙。
她要护着他们。
若是可以,上一世欺她辱她的凤临帝父子,她要他们都去死!
桂花香气太过浓郁,呛的人忍不住的打喷嚏。
云令虞走出裴子虔的房间,折身回了自己屋。
有一瞬间,霜荷好像看出自己主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悲苦。
主子变了,眼神里多了很多悲悯与沧桑。
太子妃的请帖送到公主府时,公主睡的正沉。
彼时,京郊的一处荒村野店中,裴子虔正一脸痛苦的坐在床上。
“不用你假意替我求情!”
唐汝安无能怒吼,骨子里的矜傲让他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肯低头,“公主费心设计,不如让太子殿下直接杀了我!”
“你莫要胡说,太子哥哥可不是草菅人命之人。”云令虞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只手还扯着太子殿下的衣袖,整个人半个身子藏在他身后。
“本宫,本宫是觉得你已经受了伤,这八十杖不如让你兄长替你受罚?”
她话说到这里,杏眸看向唐敬阳。
唐敬阳愣了一下,开口道,“微臣愿意替安弟受罚,求太子殿下成全。”
云令虞扯了一下太子的衣袖,“太子哥哥,成全他吧。”
“胡闹。”太子低声道,“唐汝安对你如此不敬,你还舍不得伤他?”
云令虞垂眸,眼泪又掉了下来。
瞧着她如此可怜的模样,太子还是松了口。
“罢了,随你。”
“多谢太子哥哥。”她满心感动,同时也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不宜牵扯到他。
“今日天凉风大,您早些回府去吧。”
太子垂眸,看到她眼底闪过的意味不明的谋算。
“你也早些回去。”
太子车驾尚未启程,云令虞已经招手让自己的护卫上前行刑。
她准备万全,特意带了颇有功夫的打手。
这两人可以将棍棒打在人身上,肌肤不破损,骨肉尽伤。
“动手吧。”
随着她一声吩咐,立刻有人上前将唐敬阳拖到一边。
“云令虞,你放开我兄长。”
唐汝安仍旧在叫嚣,但话里话外已经客气了不少。
“公主,公主饶命!”唐夫人忽然变了脸色。
她知道怀献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并没有实权,可太子殿下不一样,如今朝政大部分都是太子处置,他的话便如同圣旨。
云令虞并不理会这些人,反而道,“明秋,带人去唐少将军的院子,按照名册将本宫从前送于少将军的物件儿,统统带走!”
“是。”明秋一挥手,左右护卫抬着木箱进了唐府。
一众人愣在原地,他们还以为木箱里是送给少将军赔罪的礼品。
明秋带着忙着对照名册搬运东西,府门外依旧热闹。
公主府的人按着唐敬阳,一杖一杖的责打着他。
唐敬阳并未惨叫,因为那些棍子打在身上并不疼。
可见怀献公主事先吩咐过了,所谓责罚不过是做做样子。
只是行刑的人打的很慢,打一杖歇一会,时间磨磨蹭蹭过去了许久。
很快,等到明秋带人抬着木箱出来的时候,还剩五杖未打。
“唐将军,唐夫人,箱子里的东西还请你们过目。”明秋面上恭敬,声音却不尽然,“这些都是公主府之物,我们可不曾错拿多拿将军府分毫。”
“对了,那些绫罗丝绸之类,既被少将军用过,公主的意思是就赏他了。”
唐家人哪有心情计较这些,唐夫人让管事粗略看过后,就急切的想送走面前的煞星。
“公主,按照名册,除了吃穿之物,其他物件儿都清点出来了,包括赏给苏小姐的那些。”
明秋恭敬的回禀。
“嗯。”
云令虞瞥了一眼,随即看向唐敬阳,“打完了吗?”
“回公主,还差五杖。”
“速速打完,回府。”
她道。
左右的打手互相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一杖。
两杖。
三杖。
四杖。
依旧是卸了力的动作,看着狠辣,实则并不伤筋动骨。
唐敬阳还暗暗的想,这怀献果然对他胞弟一腔痴情。
不过今日所受屈辱,决不能如此善罢甘休!
正想着,最后一杖落下。
“啊!”
惨叫声陡然响起。
“哥!”
“敬阳!”
……
众人扑过去查看。
最后一杖并没有打在脊背上,而是用足了力气,狠狠的打在小腿骨上。
唐敬阳惨叫一声,冷汗岑岑落下。
他疼的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腿骨外翻,是折了。
“回公主,行刑完毕。”
云令虞居高临下的看了唐敬阳一眼,冷声道,“回府。”
公主府的人马,浩浩荡荡离开唐府。
那些送出去的物件,云令虞嫌脏,并不想带回公主府,于是直接吩咐人以朝廷的名义捐赠出去。
用于流民安置,建造善堂,学堂之类。
此时,刚回到东宫的太子殿下收到消息。
“你是说,怀献将唐敬阳的腿打折了。”
“是。殿下,怀献公主如此肆无忌惮,只怕给殿下您惹来麻烦。”东宫詹事姓陈,他满心故意。
先前在唐府门前没想到,但此刻想来,怀献公主是算定了殿下回府的时辰,故意在那里设局。
事关皇室颜面,太子路过不可能不过问。
责罚是太子的意思,但将唐统领的腿骨打折这却不是殿下的本意。
但万一明日平北将军在朝堂上弹劾太子……
本来唐家就是敬王一派,一向和东宫不对付,如今露了这样的把柄给对方,敬王定不会放过。
太子轻笑了一声,“此事与孤何干?即便唐家闹到父皇面前,也是唐汝安羞辱怀献在先,他们世家向来跋扈,可这天下终归是云家的天下。孤责罚他们,父皇不会说什么。”
“至于唐敬阳替弟受过,腿骨折断,却并非孤的授意。”
他算是明白虞儿为何催他离开,原来是不想他惹上麻烦。
陈詹事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说到底太子行事合规合矩,纵是弹劾,圣上也不会偏听偏信。
“那怀献公主恐怕要惹麻烦了。”
他叹了口气,说起来唐家一直站队敬王,尤其是唐敬阳,手握巡城司,一直是个大麻烦。
怀献公主打伤他,也算是帮了太子良多。
“什么麻烦?”太子似笑非笑,“不过是手下的奴才失了手,难不成让公主给唐敬阳抵命?”
“可是……”陈詹事一头雾水,照殿下这样说,唐家岂不是要忍下这等奇耻大辱?
“等着吧,怀献她应该会立刻入宫‘请罪’。”
太子望着院外的秋色,忽然想到什么。
咳咳。
“来人,去请太子妃立刻入宫一趟。”
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明眸秀眉,神清骨秀。
他像是山林间孤冷的松树,即便身上覆盖皑皑白雪,仍旧傲然挺立,不改风骨。
裴子虔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公主……”
云令虞移开视线,“咳咳,宫里的太医都说你脸上的疤痕无药可医,那位郎中却治好了,可见是个难得的人才。”
“是,他医术很好。”
裴子虔说。
云令虞略带抱怨的口气,“裴子虔,本宫可从来没听你夸过人。”
“我……是实话实说。”
他避开她的视线回答。
云令虞托腮,问道,“那你觉得本宫好看吗?”
“自然好看。”
他回答。
“夫君果然有些眼光。”她心情颇好的笑了笑。
当晚,他们赶到禄城门外时,已经是后半夜。
一行人在城外的客栈住下,只等天亮入城。
囫囵睡了半夜,天蒙蒙亮时,云令虞便早早的起了身。
她带人直奔禄城府衙,那位孙太守正准备将人押解入京。
云令虞本打算看在裴子虔的面上,只要这郎中不和血影卫有牵扯,不管多大罪名都救他一命。
她站在府衙的台阶之上,孙太守领着一众官员,捕快跪倒在台阶下。
在这一片乌泱泱的人中,云令虞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那个头戴枷锁,手脚都被锁起来的男人,是李止清。
上一世在凤临一直守在她身边,替她制药,制毒,最终为救她而死的郎中。
云令虞还记得,就是李止清发现了皇后给凤临帝下药的真相。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结果却被皇后的人察觉。
皇后为了逼死云令虞,给她下了毒,想制造成她因病而死的假象。
李止清为了救她,带人进山采药,失足摔死,但他临死前还是让人将救命的药材带了回去。
她知道李止清不会是失足,定是皇后所为。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整个府衙寂静一片。
李止清跪在人群里,低垂着头。他本以为裴子虔会劫狱救他,没想到竟然搬来了怀献公主。
“殿下。”孙太守跪在台阶下,久久不见公主让他们起身,这才开口说话。
“不知殿下此来禄城所为何事?”
“此人身犯何罪?捆绑的如此结实?”怀献公主冷冷出声。
“此人是个毒医,开的药方治死了人不说,还和五年前叛逆的惠王有牵连。”孙太守说道。
“惠王?”
云令虞轻笑,“似他这样弱不禁风的瘦弱男人,你不要告诉本宫,他还是血影卫吧?”
“公主明鉴。”
孙太守预感不妙。
云令虞问,“证据呢?”
他回答,“此人手腕上有狼首刺青,当初被朝廷诛杀的血影卫中就有人身上纹了这种图案。”
云令虞想了想,她记得上一世在凤临时,确实看到过他手腕上一个模糊不清的印记,她还问过,李止清说不过是小时候烫伤的疤痕。
那印记似乎真的是某种野兽的形状。
她示意公主府的护卫上前查看,那人走上前,一把掀起犯人的手臂,只见手臂上一团血肉模糊的伤。
“哪里来的刺青?”她责问。
孙太守顿时惶恐起来,在他看来犯人是欲盖弥彰,可唯一的有些价值的证据就这么被毁了。只要犯人咬死不认,谁拿他也没办法。
“公主殿下,此人是不是与惠王旧人有牵连,送入京城交给廷尉一查便知。”
“放肆!”云令虞动怒,“此人曾对本宫的……有恩,你莫不是想说本宫也和惠王谋逆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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