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荀打开门锁,除了玄关处亮着一盏照明灯,整个屋内黑漆漆的。阮虞只能借着走廊的灯光,隐约见到,男人坐在床边,背对着她,整张脸埋在两掌之间。阮虞把保温杯放在桌上,“靳先生,我给你带鸡汤来了,很暖胃。”半晌,男人开口,“谁让你来的。”她盛了鸡汤到不锈钢器皿里,模仿谢欢在阮风涛心情不好时,给予的关心,“是我想做鸡汤给你喝。”靳宪廷闭上眼,沉口气,又睁开,他没刮胡茬,一夜之间冒起来薄薄青青的一层,从鬓角,蔓延到下颌,显得颓唐消沉。身上只有穿着一件薄衫,衬衣和西裤沾了呕吐的污物,被丢进了垃圾桶。看来喝得不少,阮虞心里琢磨不清楚,是谁能让他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展露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在她眼里,靳宪廷向来是胸有成竹,喜怒不形于色的,稳稳的,又狠狠的。...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王荀打开门锁,除了玄关处亮着一盏照明灯,整个屋内黑漆漆的。
阮虞只能借着走廊的灯光,隐约见到,男人坐在床边,背对着她,整张脸埋在两掌之间。
阮虞把保温杯放在桌上,“靳先生,我给你带鸡汤来了,很暖胃。”
半晌,男人开口,“谁让你来的。”
她盛了鸡汤到不锈钢器皿里,模仿谢欢在阮风涛心情不好时,给予的关心,“是我想做鸡汤给你喝。”
靳宪廷闭上眼,沉口气,又睁开,他没刮胡茬,一夜之间冒起来薄薄青青的一层,从鬓角,蔓延到下颌,显得颓唐消沉。
身上只有穿着一件薄衫,衬衣和西裤沾了呕吐的污物,被丢进了垃圾桶。
看来喝得不少,阮虞心里琢磨不清楚,是谁能让他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展露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在她眼里,靳宪廷向来是胸有成竹,喜怒不形于色的,稳稳的,又狠狠的。
他端着汤,阮虞撇开上面浮着的一层油花,“喝吧,喝完睡一觉。”
靳宪廷垂眸,“面试结果如何。”
她半蹲半跪,处在他膝盖头的位置,“三天之后才知道。”
“面试过了,还回老家吗。”他吞咽时,折角利落的喉结上下滚动。
阮虞回复,“不一定。”
新闻部没空缺儿,要进财经频道,得自己具备招商能力,林希锐说得没错,能在电视台里手握专档栏目,占有一席之地的。
或多或少,家里有背景支撑。
阮虞现在几近一无所有,她大学还没毕业,要拉广告商进驻栏目,非常吃力。
“有心事?”
对比起来,不知道她跟靳宪廷谁心事更重,阮虞摇头,接过空碗,“还要吗?”
“要。”靳宪廷手臂托住她细腰,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要你。”
阮虞几乎完全陷进他胸口,不锈钢碗滑落,砸在软实地毯上,只一声轻响。
她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眼底有原始的欲望在蒸腾,刻意回避视线,“你真的醉了吗?”
“你认为呢。”他埋进她胸口,前额的发稍摩挲她脖颈,酥麻麻的痒,他手臂环得越来越紧,阮虞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没醉,是吗。”
他之前说过,醉了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此刻,阮虞明显感受到男人灰色居家裤下不小的动静。
“我让王荀骗你来。”靳宪廷这时挨近她脸,喘息声也逐渐加重,“怪我吗。”
阮虞火烧火燎的,话也说不利索,“为什么…我真以为你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是遇到了。”
靳宪廷闭上眼,鼻梁抵在她脸颊下,阮虞身上有好闻的果香混着花香味儿,他强迫自己压制,胸膛起伏弧度扩大,一寸寸压迫她。
“我骗你来,不打算放你走。”
阮虞背心狂出热汗,觉得靳宪廷周身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骨子里催发的情,欲,要灼伤了她。
“可以亲吗。”许是上次喝完酒后,他的进攻,过于粗暴和莽撞,这次收敛不少。
不过,也没多少,阮虞微张唇,准备回答的空当儿,他已经吻上来,明明互相交换着唾液,阮虞却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
靳宪廷扯开她开衫的纽扣,他手指指肚有薄茧子,炙热粗糙,从锁骨,到臂膀,再从她背部皮肤掠过,像弹拨钢琴键,激起阮虞阵阵颤栗。
她抓住即将褪掉的衣服,靳宪廷微眯的眼,呈现出迷离的醉态,“热,不脱吗。”
阮虞啜着气,“如果我任何时候喊停,你都会停下,对吗。”
男人嗓音沉,哑,撩人得很,“阮虞,我从不是正人君子。”
“去哪里?”阮虞问。
靳宪廷落座大班椅,手边摆放着几分密封的文件袋,“去了就知道。”
出于职业习惯,他不喜欢解释过多,从抽屉里拿出裁纸刀,熟练地拆封,中岳集团的文件,与许多未公开的政策关联,上级下达给他时,有保密协议。
气氛一瞬静谧下来,阮虞审时度势,见他有事情忙,主动下楼了。
洗漱完,她打开手机,为夏也设置的特别关心,亮起了小红点。
是他在米兰某不知名音乐厅,拉小提琴的练习视频。
昏暗的室内,一束追光灯只将夏也打亮,十分吸睛的金发,妥帖合身的燕尾服。
阮虞边听着曲子,边翻看着下面的评论。
清一色都是夸他有气质,唯一被他点赞的评论,是段冉冉发的“my prince”,我的王子。
她心情很复杂,抑制不住的酸涩感溢出,照例也点了赞,关掉了手机。
...
一晚上翻来覆去,阮虞睡得不算太好。
饭桌上摆了鸡蛋三明治和牛奶,她吃到一半,靳宪廷晨练回来。
“起了。”男人拉开外套,贴身的黑色薄衫,被汗洇湿,“睡得好吗?”
他五官,身材轮廓,在晨晖中显得越发英姿勃勃,看着比平时亲和不少。
阮虞目不转睛盯着他,有种阴霾被一扫而光的感觉,“还不错,靳先生呢?”
靳宪廷喝光了一整瓶水,落座到餐桌对面,“也不错。”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阮虞躬身把另一只牛奶杯推到他面前,身上是件他不常穿的深红色睡衣,尺码过大,领口开得略深,胸部向下荡漾着,水滴的形状一览无余。
靳宪廷眯了下眼,喉咙又干又痒,“我先冲个澡。”
阮虞无知无觉的,她也回屋准备,但来得太临时了,包里没带什么化妆品。
她尚在象牙塔里,最隆重的场合无非是主持各类集会,有时候运气好,能被邀请参加中小型企业的年会,靳宪廷不一样,他的身家,阶层,圈子,人脉,跟阮虞之前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这样可以吗?”阮虞勉强收拾一阵,磨磨蹭蹭才出门。
靳宪廷提前上了车,目光流连过她素白的脸蛋,“清水芙蓉。”
他手里捏着两张悦澜赛马场的入场券,是受一位做海运的大董事邀请,在两岸的威望名气都很高。
又联合几个身价不菲的老董,效仿港城的沙田赛马场,以此来笼络权贵。
靳宪廷原本不想出席,架不住对方太热情,递了三次请帖。
赛马场建设在郊外,车程有三个小时,途中阮虞有些昏昏欲睡,额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浑浑噩噩持续了一路。
听到热闹的人声才醒过来。
尽管位置偏远,慕名而来的人却不少,多数是为了向上结交人脉。
靳宪廷的车牌,是着重登记在册的,来迎接的司仪一副保镖打扮,蓝衬衫黑马甲,左耳别着耳麦,“靳先生,您请坐内部电梯,上三楼等待观赛。”
随后,司仪拉开vip通道的阻拦线,这条道上几乎没人,外场通往一楼的观赛厅则是人满为患,阮虞驻足,往马场上看,舞娘们在t台上骑着马作秀,音乐震天响,整个场馆别开生面。
“想凑热闹。”靳宪廷挨近她。
阮虞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的确好奇,“可以吗?”
男人站姿笔挺,这类场合他自小耳濡目染,早不觉得稀奇了,是见到阮虞眼中的兴奋,横生出一丝趣味,“接下来什么节目?”
司仪不敢怠慢,“马师会展示赛马。”
靳宪廷示意司仪紧跟她,“半小时,我上楼等你。”
阮虞笑眼盈盈,跨出通道,“好。”
赛马场分三层观赛区,一楼就在赛马场边上,价格相对实惠,聚集的人也多,越往上层,视野越开阔,设置的是独立包厢,二层是十五万,三层在裁判席的旁边,能纵观全局,包厢更是有市无价。
阮虞站在栏杆旁,听每一位马师介绍一会儿要参赛的马匹的价格,产地,以及品种。
“希锐,这里人太多了,我们真的就不能上二楼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虞回过头,段冉冉挽着林希锐的胳膊,坐在一楼中心观赛区,她左顾右盼,也瞧见了阮虞。
“预约晚了,我已经找我爸沟通过,现在在腾房间。”林希锐下了注,正跟一同来的几个圈子里的朋友,讨论哪一匹汗血宝马有机会夺魁。
段冉冉准备离开座位,被一把拉住,林希锐有些不客气,“你去干嘛?”
“阮虞也在。”她抬下巴,林希锐顺着她示意的方向,跟阮虞四目相对,表情有些狡黠,跟同伴说了句什么。
阮虞料定不是什么好话,转身要走。
“别走!”段冉冉直奔她而来,“你有这么怕我吗?为了躲我都搬出宿舍了?”
“是啊。”阮虞注视她,“就跟躲蟑螂老鼠一样,躲你。”
“你对夏也的感情才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不然怎么会被我捷足先登。”段冉冉脸色变了变,冷笑,“现在的你,就算是表白了,也会被拒绝。”
“你要不要脸,跟了林希锐,又钓着夏也。”阮虞目光里充满厌恶,“不怕我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段冉冉胸有成竹,“你要告诉早就告诉了,但是你却没有,这是为什么呢?我有时候还真的搞不懂你,不过也仔细想了想。”她佯装思考状,“该不会是因为,你怕第一个吃亏的不是我,是夏也,没想到啊,阮大主持还是个情种。”
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阮虞怒火中烧。
“冉冉。”林希锐跨过了一排座椅,没完全上前,“你们聊什么呢?”
“叙叙旧。”段冉冉面对他,表情里有几分讨好,“毕竟好久没有见到小虞了,她现在搬出去住了。”
“什么时候你们感情变得这么好。”林希锐眯了下眼,显然不信这套说词,“阮虞,你也来观赛?坐在哪儿,二楼包间挪出来了,跟我们一起?”
“不用...”跟林希锐到底有搭档的默契,她维持着基本的体面。
“当然没必要啦,这里一楼入场券也不便宜,能进来已经不错了。”段冉冉重新挽上林希锐胳膊,“她就是适合这里,人挤着人,多热闹。”
“你上二楼吗?”林希锐眼中也有一丝讥诮。
一起做主持,他认可阮虞的能力,但家里有权势,林希锐骨子里高高在上的劲儿,并不改变。
大二时,他对阮虞生过男女方面的心思,奈何她太纯,性子又太烈。
组局邀请过她,拒绝得很彻底。
林希锐生活里太多可以享受,胡作非为的事,没耐心跟一个女人死磕。
不过,倘若阮虞对他有半分服软,或是亲近的意愿,林希锐倒是挺乐意,会欣然接受。
“我找机会送。”她挂了电话。
锅里的鸡用小火煨了两小时,阮虞在沙发上险些睡着了。
是感觉到汤的火候差不多了,她才盛出来,收拾完台面,上二楼。
在深夜,阮虞第一次踏入靳宪廷睡的主卧。
极其简单的摆设,却不单调。
供着地暖,床品是黑,白,灰三个色调组成,有些肃寂,却弥漫着好闻的清香。
她进卫生间洗漱完,折腾到这个点,钻进被窝里,已然开始犯困。
房间安装了指纹锁,凌晨四点刚过,响起验证开锁的轻响。
在福江大厦应酬,席上启封了坛红绸布密封的纯酿白酒。
靳宪廷酒量是练出来的,深不可测,很难得有些半醉。
脱下沾满酒气的西装外套,解了领带和皮带,坐在床尾搓了搓脸。
阮虞全程没醒,被子下面,露出半截小腿,落在靳宪廷眼底,瘦得清伶伶,更白得扎眼。
他周身被酒精烘得燥热难耐,但神志却清醒,拉过被单给她盖上。
又起身,站到床头,把夜灯的光调到最暗。
阮虞一头乌黑的发铺洒在枕头上,脑袋严严实实扎进被窝里。
靳宪廷眯眼,怀疑她喘得上气吗,伸手揭开被单一角。
不是第一次看阮虞的睡颜,呼吸声轻浅,睡前涂了唇膏,嘴巴粉嫩晶莹,像是在诱人犯罪。
感受到凉意,阮虞更是不安分地扭动了下身体,白t恤叠卷至胸下,在她左侧饱满括弧下面,有粒非常骚艳的红痣。
男人压抑着炽热颤动的胸腔,强迫令其平缓的起伏。
“你…”似乎察觉到有人,阮虞眼皮掀开一条漆黑的缝,半梦半醒注视他。
“我什么。”靳宪廷居高临下的注视,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她眼里像盛着一汪干净的温泉水,“我给你煲了鸡汤,在…”
“是吗。”
话音刚落,靳宪廷宛若被蛊住,眼睛也冒了火,落下的吻极其强烈地攻略她。
阮虞浑浑噩噩地迎合,直至抵挡不住,有些缺氧,脑袋轰地烧起。
脸一别开,双颊春桃般粉绒绒的。
“靳先生…”
“别叫我靳先生。”男人声音闷哑,动情得很。
掌心滑动到她两侧线条柔美的腰肢,唇又落在她耳后,胸前。
“叫你什么。”她手指滑入他粗硬的发根,羞得额头汗涔涔,“宪廷…”
受到鼓舞般,男人熟稔,发了狂似的侵略,并不源自于经验的多少,是骨子里自带的天赋。
当他继续往下,几乎是碾住她五脏六腑最脆弱的地方,唇也紧随其后,阮虞彻底清醒了,开始躲避他。
越躲,靳宪廷黏得越紧。
俯在床单上,她腿控制不住轻抖,气喘吁吁,“你别这样,我不想…”
那处的风光,早已令他昂扬,勃发,却倏尔停下所有的攻占,整理好她的衣服。
靳宪廷极力抿唇,抵在她胸前,平复失控的喘息。
凭借理智在这样的失控关头戛然而止,他的控制力惊人,超乎想象。
“我不强迫你。”男人音色变得更粗哑,大拇指抹掉唇边濡湿的水线,厮磨中,大敞的黑衬衣下,汗湿的麦色肌肤浮上一层红霜。
是另一种程度的性感,诱人,他拿上外套,“这种事应该建立在你情我愿之上,我去客房睡。”
阮虞还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看着屋内又陷入黑暗之中。
她发自内心的拷问自己,生理上并不排斥靳宪廷的接触,只是内心深处,总有一根弦紧绷着。
每当想沉入其中时,闭眼就能浮现夏也的模样,他的金发,和拉小提琴的手。
“小虞,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舒喜撂下筷子,“确定放柜子里了?”
“我确定。”
舒喜陪她又找一遍,“没道理啊,我们寝室三年没丢过东西了。”
阮虞在四楼阳台望了眼,红旗车仍停在茂密的树冠之下,“谁能翻我抽屉?”
“这段时间学生会的人经常进出各个寝室做宣传,也招干事。”舒喜思索,“但知道你抽屉里有这东西的,除了我,就只有...”
她掏手机,给段冉冉拨过去,对面挂了。
等半分钟,阮虞打第二次,秒接。
林希锐正在参加游艇派对,语气很不耐,脏话也骂得字正腔圆,“阮虞,我他妈在办事呢,你烦不烦。”
舒喜也在听筒旁边,茫然问,“办什么事?”
“晚上十点半,一男一女,你说办什么事。”林希锐人前好脾气是演的,私下不装的,“挂了。”
阮虞果断开口,“段冉冉在你旁边吗?”
“不在,下午让她滚回去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林希锐冷笑,“她是不是背着我又交男朋友了,我们学校的?你知道叫什么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舒喜以为段冉冉暴露了,她挺爱看这样的修罗场,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儿。
“你还真知道!”林希锐恼了,“她昨晚躺在我的床上,穿着我买的睡衣,光着屁股跟那男的打视频,一口一个老公,叫得亲热,被抓了现行,你们...”
阮虞心里酸涨难忍,没等他话说完,已经摁断了电话。
“诶,正听到精彩部分呢,怎么挂了。”发觉她脸色变了,舒喜声音逐渐变小。
“小虞,你别把段冉冉放在心上,她就是这个德行,不是想针对她,这世上总有些人活得太自私,是机会主义者,不管手段多没下限,达到她想要目的就完了。”
阮虞眼眶红红的,发出内心深处潜藏的,在当下又是最无力的质问,“夏也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因为你一开始就不争不抢啊,我的阮大主播。”舒喜撇嘴,“也有可能,是她那方面经验多,哪个男人床上不喜欢骚狐狸呢,夏也又跟你一样纯情,最吃这一套也说不定。”
沉默了片刻,阮虞奔下楼。
雪下得更大了,一层层白茫茫往下压。
她一只手拉开车门,坐进去,“东西我拿来了。”
刚服过醒酒药,靳宪廷养神眯了会,淡淡嗯了一声。
她藏在身后那只手犹犹豫豫,最终举出一只小蛋糕,双手捧到他面前。
“靳先生喜欢吃甜品吗?”
男人瞥了一眼,很直接,“不喜欢。”
当做没听见,阮虞继续,“遇到不顺心的事,吃点甜品,心情会变好。”
靳宪廷眯了下眼,抿出味儿来,“手套呢。”
“丢了。”
手跟着垂下,阮虞模样乖顺,神情也遗憾,“对不起,我好好放抽屉保存着,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见了....”
“太晚了,先回寝室。”靳宪廷打断,“不是贵重的东西,不用对不起。”
阮虞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以为她内心不踏实,靳宪廷耐着性子,揭开她手心的蛋糕盒。
中间最美味的芒果芯被人挖掉了一大块,呈现给人的卖相,实在不好看。
阮虞之前没打开过,是舒喜代买的,她最爱吃芒果,这样鸡贼,也只能是她。
确实不知道如何下口,靳宪廷又合上,“阮虞,就当我吃过。”
“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她视线若有似无的,往驾驶位上瞟。
阮虞皮肤白,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一扭捏起来,两颊就泛红。
小动作也多,至少在靳宪廷审视下,属于是完全藏不住事。
“王荀。”
司机王荀,退伍军人出身,左耳残疾听不见,身手依旧矫健,是靳宪廷七舅物色的,在地方上任职就跟着他,至今跟了有四年多。
他一个眼风,王荀懂了,熄了火,“领导,我出外头去。”
气氛突然静谧下来,能听见凌冽风雪拍打在漆黑昏黄的车窗。
靳宪廷身子后倾,阖上眼,“你说。”
阮虞靠近,心脏都快要从胸口里蹦出来,双手撑在男人腿侧,突然仰头吻住他。
贴上来的唇,甜而软,靳宪廷睁开眼。
阮虞已经闭上了眼睛,她吻得很青涩,很浅,却勇敢炽热,挨了舒喜那句夏也喜欢骚狐狸的刺激,主动伸了舌头。
吃药时,靳宪廷漱过口,唇齿间是薄荷的辣与甘。
依托于靳宪廷配合她,她找到法门,吻得越来越沉醉,男人大掌覆住她半段腰肢,抵抗不了那般强势的力道,阮虞整个人往下沉,唇与舌分离开。
“那天在芳瓦,你摸我,但没亲我。”她伏在他肩头,微微喘息,“这是我的初吻,靳先生。”
双腿都软了,阮虞顺势骑坐进他怀里,眼尾红红的,“带我去酒店可以吗...”
靳宪廷只看着她,胸腔起伏弧度扩大,呼吸也逐渐粗重。
两次她的展露,都令他很动容。
...
芳瓦,玫瑰厅3571,是靳宪廷名下的长住房,但他并不常来。
阮虞从浴室走出,裹着浴巾站在床边,露出的一双脚腕子细白又莹润。
墙上挂钟指针刚歪过了十二点。
她望向伫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声音柔柔怯怯,“你不去洗吗?”
靳宪廷指尖来回翻转着手机,屏幕被误触,亮起,显示有四五通未接来电,“你饿吗,我叫了餐。”
不同于来这里之前,在车上,阮虞偎在他怀里,嘴唇被吮得红艳艳,能清晰感知到靳宪廷克制的欲望,他有是反应的。
也就洗完澡的功夫,他目色清明了,衣衫扣得整整齐齐,身量煊赫板正。
阮虞微怔,“你送我来酒店,我们不是要...”
“你想清楚了吗。”靳宪廷杵灭焚烧的烟蒂,角落敞着一条缝,将烟气吹出窗外。
“我怎么没有。”阮虞咬着唇。
“真要?”
阮虞吞口水,“对。”
靳宪廷个子极高,肩膀宽阔,弯下身子顺着她的耳后,吻到脖颈,是点到为止的吻,“今晚不行,我有事。”
他本就不是重欲的男人。
或者说,他骨子里极其深刻的欲念,长久以来被规训,宛若一团烈火被强行锁进炉子里,男女风月这根弦,从他半只脚踏入仕途起,就绷得很紧。
酒店服务人员摁门铃,送来加餐,摆放在桌上,蘑菇汤冒着扑鼻的香气。
靳宪廷错开身,“吃吧,冷了不新鲜。”
阮虞摇头,“我不饿。”
她立在一注光束下,长发湿淋淋,年轻的脸蛋娇嫩,浴巾裹不住胸前饱满,雪白的两团,靳宪廷眸色暗了暗,“我明早来接你。”
房间门打开又合上,阮虞看不懂他,情绪被钓得不上不下的,一晚上辗转反侧。
“你…”
这话算戳中了谢婉莹痛点,卓明轩确实帮她了,顺便自己也抱着女人享受了。
靳宪廷一向有分寸,对卓明轩摇附近会所里的包房宝贝找乐子,没什么反应,却不主动参与,独自去泡了一眼私汤。
谢婉莹画了全妆,放下身段,豁出了自己感情生涯以来的最大尺度。
她对自己体态也有管理,但算不上严格,但也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如果能勾搭起男人的生理性喜欢,不愁没机会磨合感情,怎么着也不亏。
但谢婉莹还是自信过头了,面对她的撩拨,靳宪廷全程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神都未曾逾矩。
简直比如来佛祖,还难以琢磨。
“吵什么。”靳宪廷立体度极高的脸,从屏风后闪出,他系紧腰侧的浴袍带,坐到室外藤椅上,焚了一支烟。
私汤温度略高,他整个人热气腾腾,胳膊搭在椅子边缘,上半身完全打开,精壮紧实的胸肌凸出,泛着潮红,是直逼人肺腑的性感。
男人夹着烟蒂,猛吸了一口,“谢小姐,给你备的车已经在门口了。”
“宪廷哥,你就这么迫切拒绝我?”
靳宪廷回答,“对。”
谢婉莹眼眶立刻红了,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从小到大,都是被身边的人捧着,擦着眼泪,羞愤跑上楼。
原本对这位谢大小姐无感,此刻阮虞莫名有点共情,被喜欢的人,直言不讳拒绝,任谁都好残忍。
靳宪廷看着她,“还烧吗。”
阮虞摸了摸额头,“好多了。”
身上发软,酸痛的症状也消失了。
“你父亲建立的星辰贸易有限公司,上月底被法院强制清算。”靳宪廷抖落半截烟灰,“是吗。”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
靳宪廷极有耐心再询问了一遍,“家里出的状况,是这个吗。”
阮虞一步步走近他,“是,房车都被抵押了,后天我先试试电视台的面试,之后可能会跟父母一起回老家了。”
男人皱眉,“老家在哪?”
阮虞垂下头,“西南庆市。”
靳宪廷往后靠,半张脸沉入地灯未能照亮的昏暗处,“是非走不可?”
“大概率吧。”阮虞注视他眼睛,漾出笑意,“以后靳先生如果出差到庆市,可以找我啊,我很荣幸认识你这样厉害的朋友,还有小珍珠,你记得吗,我们一起养的马。”
男人嘬着烟,听她自顾自说话,没搭腔。
“我父母要送我弟弟出国,家里没有余钱。”阮虞抚开吃进嘴角的发丝,“进电视台之后就不能接主持的活儿了,要从文稿记者做起,等当上真正的主持人之前,工资挺低的,没有家里的助力,我都没法养活自己。”
“回家确实是更好的选择。”阮虞歪头,“靳先生是商人,最擅长的就是计算利益得失,你觉得我还有选择吗?”
“客观来说,没有。”靳宪廷杵灭烟蒂,“但主观上,你有的选。”
阮虞疑惑,“选什么?”
靳宪廷表情意味不明,“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可这对你没有好处呀。”她一愣,胡思乱想起来,咬住下唇,“我…我可不卖身。”
男人气得发笑,“谁让你卖了。”
“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我感恩不完的。”
靳宪廷语气不快,“对我只有感恩之情吗。”
“不…不然呢。”阮虞眼神躲躲闪闪。
年末立冬,阮虞才二十一岁,对感情还没完全开窍的年纪。
靳宪廷不想逼迫她过多,语气佯装云淡风轻,“没有喜欢吗?”
她避重就轻,“你应该不缺人喜欢的,谢小姐就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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